清风徐徐,碧空如洗,放眼望去周围尽是树木花香,青青翠翠,层层群山延绵不绝,头顶阳光明媚至极,十分温暖,青山道路两边的小草嫩嫩绿绿,十分喜人,正是踏青游玩的好时候,定州有佛寺,而且是闻名边关各州郡的名寺,“鸿光寺”,鸿光寺坐落在群山之中,说的上是独居深山,与世隔绝,要烧香的话可要费一番路程,可即使如此,寺中香火依然常年繁盛,附近数百里每日前来烧香的信徒更是如云一般。
鸿光寺即是坐落在群山之中,自是有许多令人流连忘返的好风景所在,比如月台,断崖,湘湖,飞龙瀑布,摘星楼,真是笔墨难以细写,最近边关大事很多,有北国消灭察哈尔,定州文武馆成立,当然也有民间关心的另外一件大事儿,佛教当代圣子,无相僧人此刻法驾就在鸿光寺,无相僧人端的是一个美男子,相传法力高超,能救苦救难普度众生,在世人眼中俨然成了顶礼膜拜的神,更是不知吸引了多少信徒前往鸿光寺见上圣子一面。
阿娟可不信那个,阿娟古灵精怪的一个人懒得信那些,只不过鸿光寺最近实在太热闹了,少女心性下趁机出去踏青一番也是不错,她早就想去奈何没有机会,今日终于盼来了机会,梁国公主赵青青要去寺庙烧香祈福,阿娟作为贴身侍女,也有机会一齐跟着过去沾沾光,赵青青这个仙女天生性格清冷,不怎么爱热闹,这次难得去山上烧香,也是件稀罕事儿。
尽人皆知,梁国明雪公主赵青青是绝色女子,被公认为天下第一美女,她的美,是那种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仿佛仙女坠落凡尘,引的无数风流才子,凡夫俗子为之痴狂,奈何这个公主不爱抛头露面,只听闻如此绝色美女,却不能见上一面实在感到遗憾。
这次公主将要去山上佛寺焚香七天,为国运祈福的消息不传而走,定州官府随机派出大批官兵提前进驻鸿光寺各处入山要道,严格盘查进山烧香者,更有好事之徒私下纷纷谈论,鸿光寺的无相僧人是个少年的美男子,他刚入住鸿光寺,梁国的公主也要过来寺庙烧香,这可真是令人颇有几分遐想啊……
阿娟每听到这种类似流言,就气的直捂耳朵,众口难防,说的一点儿不假,好在此刻她和赵青青正在游玩湘湖风光不开心的事情,也就不去想它了。
湘湖,不知成名于那年,传说是有八百多年历史,由凤凰涅槃而化,湖两边都是依着青翠大山,湖水清澈美丽,湖面上船只划来划去,从古至今都是游玩的好去处,此时残阳如血,湖心处一艘不起眼的小船正荡漾在湖面上缓缓前行,撑船的人是个头戴斗笠的胖老头儿,远远看去只露出个半个下巴,有一晃没一晃的摇着船桨,船尾坐着一个貌美的橙衣丫鬟,她不是别人,正是阿娟,阿娟十分惬意的伸出手儿探进湖水里,来回拨弄着玩的不亦乐乎,玩到兴起时,探着俏脸回头笑道:“小姐,这湖水好玩的很,您要来玩一玩吗?”
船心端坐着一名美若天仙的少女,只见两岸青山绿水,落日黄昏成景,少女乌黑秀发轻挽云鬓,容颜被雪白轻纱遮住,虽只可以依稀看出她面纱下的容颜,但这依旧是美的令人不敢直视,生怕亵渎了这个美丽的仙子,这么美丽的少女,这么一个说的上是沉鱼落雁,仙女下凡的少女,此刻她就那么静静地偏着容颜,一双明眸如水温柔的瞧着船下绿水,就那么一句话也不说……
阿娟喊了一声她没答应,阿娟认真一看只见眼前这仙女,兀自瞧着湖水发呆,看着湖水的眼波便如温柔的春水一般令人沉醉,阳光照在她娇躯,仿佛沐浴在圣光之中,衣裙反射着圣洁无比的光泽,没人怀疑她是仙女,反而怀疑自己到了天宫,阿娟撇撇小嘴又道:“小姐,人家跟你说话哩!”
赵青青被她突然一喊,这才回过神来,雪白玉手轻拢胸前几缕秀发,整个人一瞬间变成了那个高不可攀的冰山仙女,语气轻淡道:“刚才,想起一些事情,阿娟怎么了?”
阿娟歪着小脸神秘一笑道:“小姐您是否想起姑爷了?”
赵青青是个容易在男女之事上羞涩的人,一听她说起这个,本能的就觉得几分害羞,刚想否认过去,阿娟主动来到她旁边蹲下,捉住她玉手笑道:“是姑爷说过的,他说小时候和小姐您一块儿长大的,那个时候你们两个都在外边拜师学艺,是一块儿长大成人的,他刚懂事儿那会,小姐您本就是仙女一样的人儿,好多同门师弟喜欢你,姑爷自己说的,他从小到大一直都十分喜欢小姐您,能和您做一对青梅竹马的夫妻,是他觉得最幸福的事情,他还谈起过,那个时候他就喜欢和小姐您一块儿游山玩水,想必,您今天看见这水是回忆起从前了吧?”
赵青青面纱下的容颜泛红,更是美得娇艳无比,一双美眸也多了几分柔情似水道:“小时候,不懂得男女情爱为何物,长大了,才懂得什么是情,和他自然是青梅竹马的人,奈何世事无常,太多变换,现在能冰释前嫌就已十分开心了。”
阿娟握着她雪白玉手,只觉得她肌肤雪白娇嫩无比,握在手里又滑又嫩舒服至极,虽是女子也忍不住心波荡漾,暗呼赵青青真是天生丽质绝代佳人,不说她高贵无比的仙女玉体令多少男人发狂,便是这双玉手若是握住那个男儿阳物,恐怕让人愿意为她这玉手一握而去死的男人都是数不胜数了,阿娟也是忍不住握紧她玉手舍不得松开道:“小姐您是仙女,还怕姑爷不爱您吗?”
赵青青摇头一笑,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玉手道:“男人好色是天性,就不谈这个了。”
阿娟俏脸一红,探着脑袋凑近赵青青,闻着她身上迷人香气脸红心跳道:“人家觉得也是,那段时间姑爷刚得到您时,姑爷就像个贪吃的孩子,丝毫也不怜惜您是守身如玉的处女,硬是缠着小姐您好几天都没要够,害的您几天下不来床,姑爷他还欲求不满的,果然男人都好色……”
两个少女在这窃窃私语,湖面上船只来来往往,赵青青实在不愿意在这个话题多谈,站起娇躯欣赏湖面风光,赵青青本就身材高挑,惹人垂涎欲滴,此刻娇躯衣裙随风轻舞,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少女诱人曲线,不知吸引了多少男人目光,赵青青倒不知觉,她正想别的事情,这个时候从下游划过来一艘船,船上立着一人,颇为英俊正是李穆,阿娟瞧到李穆好奇叫道:“李穆,你在跟踪我们吗??”
李穆修长身躯立在船头,听闻阿娟话语登时面露难色道:“卑职不敢,不过公主殿下坐船时候,卑职正好在也在后边。”
阿娟这才笑道:“那你有事吗?”
赵青青伸出玉手阻止道:“算了,既然李大人也有心思游山玩水,不妨过来一齐转转。”
李穆道了声是,催船家靠近,登上两女的船,他神情恭敬,抱拳道:“卑职若有冒犯公主殿下的地方,请公主责罚。”
阿娟抿嘴笑道:“别叫公主了,现在要叫小姐!”
李穆看向赵青青不知这是什么意思,更令人错愕的是,撑船的老者把斗笠摘下,露出一张笑呵呵的胖脸,正是吴德,他倒轻松多了笑呵呵道:“阿娟姑娘说的对,要叫小姐。”
赵青青背负玉手欣赏两岸风景,语气无奈笑道:“阿娟,你就别为难李大人了。”
阿娟可爱笑笑,笑嘻嘻的尽情欣赏风景,吴德比李穆官职要高,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失礼,只见他转身抱拳对吴德行了个礼道:“李穆也见过吴大人。”
吴德摇头晃脑笑吟吟道:“都是自家人,就不必这么多俗套了。”
李穆嗯了一声道:“李穆闲来无事,就来佛寺上香,敢问公主您也是如此吗?”
赵青青随意摘下容颜面纱,红唇吐气如兰道:“正是如此,鸿光寺香火很盛,本宫久居深院难得出来散散心,这次偶遇李大人也算缘分。”
李穆恭恭敬敬道:“公主您身份高贵,出来游玩还需多带侍卫随从。”
赵青青语气柔和道:“李大人有心了,本宫甚感欣慰,这次上香大批官兵驻扎佛寺,已经深感歉意了,能不铺张之处还是不铺张的好。”
她说着说着,忽而嫣然一笑道:“自从袁大人不在,李大人你好像一直都刻意躲着本宫?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害怕本宫吗?”
李穆连忙摇头否认道:“公主您误会了,不说您是冰清玉洁的仙女,更是皇家公主,李穆怎敢无礼?”
赵青青玉手轻拢胸前秀发,淡淡道:“这些事情就不谈了,本宫难得出来游玩,两位大人也不必拘谨。”
吴德悠闲十足撑着船桨,仰脸呵呵笑道:“这湘湖也是出了名的风光好,依山傍水,可真是个好地方,尤其是公主您这个仙女来到这里,连这山山水水都因为公主的原因,而更加仙气十足啊。”
阿娟美美的抬起脑袋,瞧着赵青青道:“那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说咱家公主是第一美女,仙女下凡的话,人家不这么看,恐怕天上的仙女到了咱家公主面前也成了庸脂俗粉。”
吴德摸着自己胡子,沉吟笑道:“阿娟姑娘这话不假,仙女咱们是没见过,不过就是仙女到了公主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这两人说的也确实是真,赵青青这个绝世美女,不说是不是仙女下凡,就算真的仙女跟她一比,也成了庸脂俗粉,多少男人为她痴狂,可谓绝色佳人,纵然吴德,李穆这些见多了上等美女的人,第一眼看到赵青青的时候也是为之震惊,暗呼世上竟有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美女,真是冰清玉洁,天宫仙子,把人瞧得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吴德实话实说,李穆虽低调也不示弱,当场出口道:“世上美女很多,但如公主这般绝色的女人,实在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卑职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还真的怀疑自己看见了仙女,想必其他人也是如此。”
赵青青性子清冷惯了,不太喜欢听这些话,雪白玉手轻抚船身柔声道:“好了,你们就别讨本宫欢心了,对了,本宫要在鸿光寺住上几天,城内没有什么大事吧?”
吴德摇头笑道:“巴鲁将军再过几日要出城去飞龙关,朱霖现在进展顺利,不日就可完成围困昌郡的计划了。”
赵青青嗯了一声道:“巴鲁将军出发的时候,本宫会过去送他。”
船顺水而游,到了靠岸之处,几人登上了岸之后,吴德充当向导,在前带路道:“公主,前边就是烟台了,烟台被群山包围,山中烟气飘飘,如同人间仙境,站在亭子里欣赏青翠山峰,也是一件美事儿。”
赵青青背负玉手道:“说来不错,那便过去看看”
所谓烟台,登上去之后站在半山腰上,只见身边山峰笼罩在轻烟当中,如同美人遮起了一层薄薄的面纱,入目一片青翠风景宜人,树木花香十分清新,尤其是赵青青这个仙女在身边站着,闻着仙女娇躯芳香,更觉心旷神怡,令人陶醉不已,赵青青好久没有出来游玩,见到这么美丽清净的地方,情不自禁的轻移玉足,亭亭玉立在半山腰上,一袭雪白纱裙裹着修长娇躯随风飘飘,乌黑长发轻舞,一双美眸投射着似水柔情。
李穆目光落到赵青青身上,赵青青向来脾气清冷,此刻闭上眼睛面对美丽风景,李穆就站在她旁边,清晰看到她白衣内胸前两团高耸玉立的乳球,她乳房形状很美,饱满饱满的,就如同让人望而却步的高耸挺拔的玉女雪峰,两团乳房形状极美,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这对雪乳实在是人间极品,
她本就身材高挑,此刻一袭紧身衣裙随风轻舞贴在修长娇躯,正好完美的勾勒出少女诱人的曲线,美丽纱裙裹着挺翘玉臀看在李穆眼中,更是充满了对异性的诱惑。
赵青青是个圣洁高贵的仙女,李穆定力再高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目光从她绝色容颜再到雪白脖颈,挺拔雪乳,再到腰肢美腿,此女身材真是天生妖娆绝代仙子。
山中暖风阵阵掠过仙女娇躯,吹的她衣裙轻舞紧贴修长娇躯,美丽曲线展露无疑,这风吹在她玉体的一瞬间李穆紧紧盯着她修长大腿,纱裙紧贴玉体,本是女子隐私的圣地,也若隐若现浮现出了几分春色,李穆隔着纱裙看到了赵青青腿心令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圣女秘处,这仙女果真是极品,仅一眼便知她那销魂洞是何等紧窄美妙,水多温暖,凡夫俗子若是插进去不消三五下,恐怕便射了个一干二净。
李穆对着赵青青两条修长美腿暗暗吞咽口水却被阿娟发觉到了,阿娟刚要说话,赵青青突然睁开美眸,从纱袖里伸出玉手拂过胸前几缕乱发柔声笑道:“这鸿光寺风景众多,怕是不能一一浏览了,到了前边靠岸的地方,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和阿娟就先告退一步了,吴德你就陪李穆到处转转吧。”
鸿光寺中寺院众多,赵青青太过貌美,一露面就被众多人围的水泄不通,只得以面纱遮脸,但即使如此,两女身后后边照样是跟着一大群纨绔子弟,个个盯着赵青青背影狂咽口水,对着赵青青指手画脚道:“看看,看看,这位小姐玉体轻盈,高挑修长,身材曲线曼妙,不说一对儿奶子丰满,玉臀美腿皆是极品,再看那腰纤细动人,要是搂在怀里还不爽死了?尤其是那对儿藏在衣服里的雪白奶子,浑圆挺拔一看就是个处,他娘的,本少爷敢打赌,她奶子要是夹着本少爷的宝贝,那他妈可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没得几抽,就他妈的要射个一塌糊涂!”
赵青青纵然心静如水,此刻也忍不住蹙眉不悦,秀拳紧握,阿娟气呼呼的忍不住转过头去,指手骂道:“好个狗贼!瞎了你的狗眼!”
阿娟不骂还好,她一骂,后边一群人登时兴奋异常,呼啦一声就围上来了,十几个恶少跟饿狼一样放肆无比盯着两女看,为首一人粉脸油面,盯着赵青青蒙着面纱的脸口水直流,这群恶少阅女无数,一看就知道眼前是个绝色美女,更馋的口水不止,若不是顾及人多,早就脱了衣服扑上来了,十几个人围了个人墙一样把赵青青堵着进退不得,她修养极好,这个时候兀自忍耐,蹙眉冷冷道:“这里是佛门净地……容不得你们放肆”
油面粉脸的小子也不过十几岁的年龄,倒是显得老道无比,伸出个大拇指狂妄笑道:“知道少爷是谁吗?”
阿娟气呼呼骂道:“狗屁少爷,你就是个癞头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美得你!”
油面粉脸的小子一听这话,登时大怒,嗓子尖利道:“放肆!我爹说出来吓不死你!”
这小子气急了,精虫上脑也不管人多了,大喊一声就让众恶少围成人墙,驱打烧香的信男信女,自个儿两眼盯着赵青青直流口水,目光恶狼一样,三下五除二一边脱自己裤子,一个猛虎扑食就朝赵青青扑过来,阿娟看他脱裤子,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眼睛,要不是人群里突然一声怒吼,赵青青举手杀人的心都有了。
众恶少一见有官兵来,也不害怕,但也不好太过放肆一窝蜂的全窜到油头粉面的这小子身边,阿娟小心翼翼的松开手儿,突听到一声惊讶闷呼,带队官兵的不是别人,正是刚被提拔上去的张彪,张彪是见过阿娟的,所谓粗中有细,连忙迎上前来恭敬道:“娟小姐,您还好吧?”
阿娟伸手指着粉脸小子,气的说不出话来,粉脸小子冷哼一声偏过头去,鼻子哼道:“小小一个副官,还敢英雄救美来了!”
张彪是个不怕事的主,刚要上去揍人,眼光一撇瞧见赵青青这个仙女了,赵青青这个仙女被人看上一眼,一辈子都忘不了,虽然隔着面纱,张彪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惶恐跪地道:“小人奉命把守佛寺,巡查时听到吵闹匆匆赶来,没成想还是让公主受了惊吓……”
赵青青伸出玉手吩咐他起来道“错不在你,刚才你不在,现在你既然来了,这儿就归你管了。”
张彪小心翼翼站起来,手指着个个呆若木鸡的众恶少,小声问道:“公主,那他们?”
赵青青优雅转过娇躯,淡淡道:“拉出去全砍了。”
张彪再不迟疑,厉喝一声道:“全抓起来,拉下去砍了!”
这下可都傻了眼,众恶少悔的肠子都青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粉脸小子爬在地上一路爬行求饶,一边哭一边大叫:“饶命啊!我爹是吴德,我爹是吴德,公主姐姐饶命啊,文明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赵青青听到吴德名字,转身认真瞧了瞧这粉脸小子,只见他一哭,脸上的粉被泪水冲的一行一行的,颇为滑稽可笑,逗的阿娟吃吃直笑,赵青青背负玉手,一双美眸瞧在他脸上问道:“今年几岁了?”
吴文明哭的肝肠寸断,又见张彪凶神恶煞瞪着他,魂魄都吓飞了几条,抽抽噎噎哭的结结巴巴:“文明……十三了……”
赵青青玉手负在背后,轻弯娇躯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吴德也是个精明无比的人,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小小年纪不学好,才这么丁点,还想大庭广众的强奸本宫,本宫就这么惹你喜欢吗?”
吴文明涕泪横流,哭哭啼啼用袖子擦着道:“公主姐姐……人那么漂亮,好像仙女一样儿,文明……看见公主姐姐就喜欢的很,控制不住自己,人家以后不敢了嘛……呜呜”
赵青青玉手从自己纱袖里取出一块儿雪白手帕,容颜嫣然一笑,递给吴文明笑道:“原来你是个傻孩子,本宫原谅你啦,这块手帕就送你擦鼻涕用好了。”
吴文明还真接过手帕,拿着手帕闻了闻,傻傻笑道:“公主姐姐的手帕真的好香啊!”
赵青青蹲下娇躯,看着他眼睛笑道:“是么?不过,你回家了要告诉你爹一句话!”
吴文明视若珍宝的不停用鼻子闻着她手帕,闻言傻傻问道:“公主姐姐,要说什么话啊?”
赵青青优雅十足转过娇躯,背对吴文明,语气轻笑道:“你就说,本宫说了,你爹他教子无方,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小年纪就敢如此胡作非为,欺男霸女,长大了还不翻了天去。”
背后吴文明听的冷汗直冒,赵青青语气忽冷,干净利落道:“滚吧!”
第五十折、舟山扬帆残阳如血
天色接近黄昏残阳如血,大山深处鸟鸣不绝于耳,多了几分寂静,山与山重叠,人与人之间相距甚远……她举起一枚棋子,却在犹豫到底该下哪里,思绪一时间万千,吴德瞧见了,连忙大献殷勤道:“公主不舒服么?”
赵青青摇头一笑,丢下棋子:“想起你儿子了,年纪轻轻,性子挺野的。”
吴德大感尴尬,咳嗽一声道:“老臣教子无方,以至于这畜生竟敢调戏公主,公主,犬子年幼,……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抬起容颜,神情小女孩儿一般娇俏道:“才十三岁的年纪,就有你吴大人的几分影子了,这真是虎父无犬子,以后就别跟本宫说犬子了。”
吴德咳咳一笑,厚着脸皮道:“这山里风光不错。”
赵青青嗯了一声,玉手缩回纱袖里,柔声问道:“阿娟,好了吗?”
门外阿娟开心应道:“好啦!”
吴德连忙起身去开门,他这人虽胖动作可不慢,双手把门一开,室外残阳如血照进屋里,大片昏红的光束照在她身上,雪白长裙飘飘,乌黑长发拂过雪白肌肤,说不出的凄美,赵青青目光瞧着门外层层群山,残阳如血下,吴德,李穆,阿娟,无相僧人都在,她仙子一般从屋内走出,众人屏气凝神,但见群山环绕,天地之间一艘神威巨舰悬浮在半空,甲板上立着无数身披铠甲的士兵,船头插挂龙旗,船身满载大炮看去威武不凡,只是现在它如同刚学会走步稚嫩无比的,缓缓往天上爬升,它呜呜作响一点一点上升,火红旗帜嘶嘶作响,众人紧握拳头,定州数十年的希望就在于此!
吴德激动不已道:“我州奋斗数十年,梦寐以求的神威巨舰,老夫竟然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看到它起飞……实在令人振奋!”
阿娟瞧着神威巨舰缓缓上升的样子,忍不住高呼:“你要飞上去喔,公主她看着你飞……上去”
向来沉稳的李穆突然闷声呼道:“快看,要冲上去了!”
无相僧人紧闭双目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
山风猛的汹涌刮来,那艘神威巨舰呼啸一声,冲天而起,如离弦之箭,残阳如血照在神威巨舰上,如同给它披上了一层火红的薄衣,船首龙旗狂舞,船身数百门黑漆漆的炮口俯视世间,它在天和地之间尽情飞翔,就像血战沙场的将军,按剑环顾众生,赵青青默然转身,在她窈窕玉体背后,一艘接着一艘的神威巨舰长龙一般排成阵,迎着残阳而去……
三艘神威巨舰,足有和北国一决雌雄的实力了……
从后山出来后,赵青青既然来到了佛寺自然要上香,无相僧人身为佛子,在她身边陪伴了大半天讲解佛经秘事,快到太阳下山,赵青青这个仙女则按惯例去往佛殿上香。
因为公主要夜宿佛寺,寺内自然防卫森严,只见寺内处处卫兵把守,堪称连鸟都飞不进来一只,半个残阳挂在山顶,金光四照的佛殿内,诸僧口道佛号,无相僧人面容俊美,身披红色袈裟立在佛像下,旁边佛童捧着清水盆,盆内放着一支青柳,外边到处都是卫兵。
一声钟响,只见殿外一名身材高挑修长的仙女,容颜生的是倾城倾国,绝色无双,诱人娇躯穿着一袭紧身雪白衣裙,更是完美的勾勒出少女娇躯诱人的曲线,只是她容颜清冷,气质圣洁冷艳,美的令人不敢直视,香风卷过,她优雅动人的轻抬玉足踏进佛殿,此女正是赵青青,她容颜神色虔诚,来到佛像面前缓缓跪下,双手合上面对高高在上的佛像,闭上美眸许愿。
无相僧人面相庄严,取过柳枝轻轻洒下赵青青身边,赵青青许愿完毕,缓缓睁开眼睛道:“本宫这次许愿,有劳法师了。”
无相僧人口喧佛号一声“阿弥陀佛,公主殿下身份高贵,能亲来佛寺许愿,足见虔诚,佛祖感念至此,公主殿下自然心想事成。”
佛殿内金碧辉煌似有几分耀眼,赵青青眼光扫过佛祖,轻启红唇淡淡道:“本宫要告辞了,法师也早些安歇。”
她刚要准备走,无相僧人出口道:“殿下,贫僧有几句话想和殿下说,不知可否容讲?”
赵青青轻皱眉头,迟疑一会儿吩咐道:“都下去吧。”
她一句话,大殿内的人转眼走了个一干二净,只剩无相僧人,无相僧人目容各人离开,目光如炬停在眼前公主身上问道:“公主去了后山之后,可有想法吗?”
赵青青闲庭信步轻挽衣裙,坐到椅子上,一双美眸流露着聪慧道:“后山事关重大,法师以为呢?”
无相僧人双手合十缓缓来到她面前道:“公主意在抵抗北国,后山自然很重要。”
赵青青这个绝色美女忽而微倾娇躯,语气停顿一下道:“本宫不在佛寺,今后这后山的事情就全凭法师了。”
无相僧人深藏不露,不苟言笑道:“贫僧自然尽心尽力,公主殿下放心。”
赵青青全部听完,背负玉手说道:“如此,本宫甚喜,本宫更在此就谢法师了。”
无相僧人眼眸深处深藏不露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只见此人端的是一个美男子,眉峰俊雅,脸庞曲线分明,犹如刀削,一双眼眸如同宝石一般,也只有赵青青这种绝代美女才能压住他风采,无相僧人沉默片刻,忽而叹了一声道:“明年就是佛宗禅让大会,公主殿下知吗?”
赵青青一双美眸看在他脸上,声音柔和道:“京师那边本宫还是有一些人的,不出意外明年法师就能如愿坐上全国佛宗的总圣教,法师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成就,本宫就提前祝贺。”
听到此话无相僧人眼眸中才遮掩不住欣喜,人都有欲望,出家人又如何能免?赵青青似有几分困意,忽而道:“天色快黑了,本宫就告辞了。”
她转身欲走到了门口时,无相僧人出口道:“公主,有信心战胜北国吗?”
赵青青停下脚步,背对无相僧人淡淡道:“有没有信心是次要,坐以待毙非明智之举。”
她伸出玉手推开大殿门,只见殿外佛寺楼台尽笼罩在残阳之中,轻风吹来,她乌黑随风秀发飘飘,绝美娇躯轻移踏下台阶……
阿娟连忙过来捉住她雪白玉手,俏脸可爱笑道:“姑爷飞鸽传书说他今晚要过来呢。”
赵青青身上白衣纱裙反射着一层玉光,仙女容颜略微奇怪道:“他怎么突然想起要来佛寺了?本宫记得他这个人可不爱怎么信佛的。”
阿娟搀扶着她玉手,捂着嘴噗嗤一笑道:“公主您其实不也是不信佛的吗?人家看,姑爷不是来烧香的,他是为了公主您才来的,您是仙女,上次姑爷猴急猴急的急着想和你亲热结果被公主您赶走,他一定很心痒……”
赵青青容颜一红,一双美眸多了几分羞涩,整个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道:“莫要……胡言乱语”
阿娟吐吐舌头一笑,讨了个乖认真道:“姑爷他现在估计就在路上了,不过听张彪跟人打赌说,今晚会下雨呢!”
赵青青抬起绝美容颜往头顶一瞧,只见月亮皎洁无比,又哪里会是下雨的天气?只是芳心仍然担心情郎被雨淋着,又害羞怕说出来被人知道,直得轻叹一声默默走着,回到小楼时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阿娟捉紧她玉手道:“公主,您有心事吗?”
赵青青修长娇躯靠着窗户,美眸凝视窗外淡淡道:“无相向本宫讲解佛经时,说到了一个故事。”
阿娟大感好奇,取来一件披风轻轻盖在赵青青香肩问道:“姑爷和我家小姐谈话时,曾说过这个无相僧人城府很深,眼睛深处若有邪气,似非佛子,而是魔子,就连我家小姐也很讨厌无相,总觉得无相不是好人,神神秘秘的。”
赵青青轻咬红唇,雪白玉手脱下香肩披风幽幽道:“本宫又何尝不知呢,佛宗已有千年历史,其中隐秘非是外人可以得知,无相这个佛子亦正亦邪确是真的。”
阿娟奇怪道:“那他究竟给公主说了什么故事?”
赵青青转过娇躯,只闻一阵香风拂动,窈窕玉体高贵圣洁的坐在茶桌边,纤手支着自己雪白脸颊,她美眸目光清澈动人,红唇吐气如兰幽幽道:“无相跟本宫说的这个故事,是佛宗不可不提的传说,佛割肉喂鹰的故事。”
阿娟是聪明女孩,一听这话登时柳眉倒竖,气道:“好个淫僧,竟敢打您的主意,他是不想活了吗?”
赵青青给自己倒了杯茶,美丽修长的玉手拿住杯子,漫不经心的红唇轻品一口淡淡道:“国王救鸽子,割自己的肉喂鹰,以救众生,这是牺牲自己,拯救苍生的例子,无相说这个给本宫听,无非也是暗示本宫能够舍身救人,呵呵,救谁呢?”
阿娟气呼呼道:“救他个大头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您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凭他也配?区区佛宗的一个和尚罢了,还想打您主意,痴心妄想!”
赵青青这个仙女反而冷静许多,语气轻柔道:“本宫如何会是受制于人?燕郎他早就说过,他不准本宫为了梁国作出牺牲,本宫也是有底线的,这辈子绝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除了燕郎,看见别的男人真的是好多人都感觉很虚伪。”
阿娟也静下心来,服侍在她身边柔声道:“那公主觉得朱霖怎么样呢?”
赵青青看了看她脸,漫不经心的淡淡说道:“他呀很讨厌,就爱天天跟在本宫身边,色胆包天的一个人,不过人品倒可以,话说回来要不是有朱瑶的关系,本宫早就杀他许多次了。”
阿娟探着脑袋嗔道:“可不是么,都知道公主您性子清冷,不爱说话,朱霖却天天想着法子缠你,其实也怨不得他,毕竟公主您这样的仙女,男人们有那个不垂涎的?人家看,只有巴鲁将军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赵青青听她谈起巴鲁将军,忍不住轻叹道:“巴鲁将军脾气耿直,是少有的正直无私,但是他年事已高,却还要守卫边关,本宫想起来也倍感心疼,只是巴鲁将军和吴德两个人总爱吵架,谁也看不惯谁,两个人分开也比较好,定州有巴鲁将军守关,足以安枕无忧了。”
阿娟倒了一杯茶,轻声细语道:“那公主觉得姑爷他人如何呀?”
赵青青眼眸里多了几分恍惚,沉默半天幽幽道:“表面上看,他享尽艳福同时拥有本宫和朱瑶,但是他和本宫一样都是个苦命的人,内心深处的苦他又向谁倾诉?北国内尔虞我诈,到处都是勾心斗角他一个梁国人在北国闯到现在这个位置究竟吃了多少苦,又如何是几句话可以说的清楚?想必你也知道,亦凡纵然今天也是备受宇文泰排挤的。”
阿娟愁道:“可不是么。毕竟这年头又有几个人是快乐的。”
赵青青嫣然笑道:“还好,朱瑶她是个特别好的女孩子,现在又怀了身孕,本宫也希望成家之后,可以过的快乐一些。”
两女围着茶桌聊天,聊到半夜时,外边忽然起了风转眼之间就下起了雨,阿娟捂着小嘴又点了一个灯,赵青青这个仙女此刻正偏着俏脸聚精会神的在看书,及腰秀发垂散开来,雪白衣裙贴在身上,若隐若现露出曼妙身材,酥胸饱满挺拔,如同玉女山峰,曲线高耸浑圆,诱人至极!
灯光下好像跟个玉人一样儿,她恬静看书,过了会儿有侍卫禀报,阿娟走过来笑道:“是姑爷!”
赵青青奇怪道:“他真的过来了?”
话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外边下大雨,登时玉手轻抚胸前道:“阿娟,你快去拿伞,可别淋着了他。”
阿娟一路小跑下楼,才没过一会儿就领着燕亦凡上来了,燕亦凡头戴斗笠,一袭黑衣长衫在身,立在门外由阿娟服侍,他取下斗笠,长发容颜挂满了水,阿娟急忙找毛巾给他擦脸,赵青青看着情郎半夜过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看见情郎被雨淋了,大感心疼的迎他进来,柔声道:“燕郎,你怎么半夜冒雨过来了?”
燕亦凡无奈笑道:“也没想到下雨,结果走到半路上,下起了雨,幸好带了斗笠,不然可就淋的更厉害了。”
赵青青温柔体贴,伸出玉手帮他脱下外衣,见里边衣衫湿的不是太厉害,就吩咐阿娟道:“阿娟这里有干净衣服吗?”
阿娟歪着脑袋想了想,眨眼道:“好像没有呃,倒是有几件公主您的衣服。”
赵青青噗嗤一笑,捂着自己红唇道:“好了,本宫的衣服,燕郎可穿不上。”
她雪白玉手搭在情郎胸膛,美眸瞧着他脸,神情温柔如水为他脱去湿衣,不说这仙女近在眼前,温香软玉的娇躯紧贴着自己,便是闻着她玉体香气,也实在是件享受的事儿,燕亦凡最喜欢赵青青说话,她声音好听,说话时红唇轻启吐气如兰,更是迷人无比,此刻雪白玉手温柔体贴为自己脱衣,许久不曾亲热的煎熬也就爆发了起来,自然而然的抓住了她玉手,紧紧按在自己胸膛。
赵青青俏脸一红,芳心怦怦直跳,玉手抽了抽情郎握的更紧了,阿娟不知情兀自在问,赵青青连忙吩咐她出去,阿娟也没反应过来,转身就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两个深深爱着对方的人,赵青青不敢看情郎那炽热的目光,他的呼吸如此烫人,惹的自己芳心乱跳,情不自禁的把娇躯依偎进他怀里,羞得说不出话来。
她刚靠进自己怀里,燕亦凡已是迫不及待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赵青青娇喘吁吁被他紧紧抱着,玉足害羞的藏进裙底,红着脸儿嗔道:“郎君!…”
燕亦凡抱紧她娇躯,来到凳子边坐下,把她修长玉体放在自己腿上,两只手搂着仙女玉体,脸上神情开心笑道:“其实这次来,也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据可靠情报,慕容赤活不了多久了,身体越来越衰弱。”
赵青青此时对这个倒不怎么关心,只因为情郎坏手在她娇躯忙个不停,摸来摸去,惹的她娇喘不止,脸红如醉道:“坏蛋……大半夜过来偷人家……”
燕亦凡爽朗一笑,脸颊磨蹭着她头顶秀发,大口呼吸迷人发香道:“如何会是偷呢?青儿是燕某人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子,早晚要把你娶进门。”
赵青青秀美绝伦的容颜藏进他怀里,羞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燕亦凡轻轻抚摸她秀发道:“青儿抬起头来,让夫君看看你的脸。”
赵青青柔声细语答是,缓缓抬起容颜,燕亦凡近距离盯着她仙女容颜,心口仿佛被打了一拳,惹的自己心怦怦直跳,这仙女一双清澈动人的美丽眼眸,此刻正满含柔情的看着自己,羞涩动人之处,但见她琼鼻呼吸微乱,浑圆酥胸起伏不停,惹的诱人红唇微颤吐出阵阵如兰香气扑打在脸上,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此刻娇羞靠在自己怀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香艳。
赵青青不敢看他炙热充满侵略的目光,却被情郎猛的吻住红唇,她红唇都被情郎含进嘴里,小嘴只能在他口中娇喘一声,琼鼻呼吸更乱,胸前两团浑圆雪乳随即落入情郎掌握之中揉来搓去爱不释手。
她摇头娇吟,秀发散乱的垂在胸前,燕亦凡大口痛吻仙女柔软红唇,又吸又舔舒服的欲仙欲死,舌头趁机伸进她小嘴里缠住赵青青香舌勾进自己嘴里,犹如沙漠里的人,更像是饿狼,贪婪吸吮着仙女柔软香甜红唇,含住粉嫩香舌又舔又吃,两根舌头纠缠在一起不住把她口腔里香甜津液吃进肚子里。
赵青青脸皮薄,听着情郎滋滋吸吃自己香津,红唇在他嘴里想说话都说不出来,直羞得玉手无力推着情郎胸膛,红唇香舌被他吸吮的都觉生疼,小嘴香甜津液一股脑的被情郎吸了过去。
燕亦凡痛吻她诱人红唇,嘴里含着香舌滋滋吸吮个不停,把女孩儿舌头上的香甜津液点滴不剩全吞进肚子里,吃的津津有味乐此不彼,兀自觉得不过瘾,大手隔着衣服托住饱满雪乳又揉又捏,徐徐揉搓。
赵青青俏脸如醉,琼鼻哼出阵阵销魂呻吟,娇腻诱人,渐渐伸出玉手搂住情郎脖子,两个人忘我的拥吻起来,吻到情热时,舌头纠缠,把美人的透明香津不停喂进情郎嘴里,燕亦凡心情大好,大口吃着仙女香津,直吃的两人唇角全是透明口水,吻个没完没了,把赵青青吻得天昏地暗,娇躯发软,渐渐喘不过气来,娇躯挣扎着推开情郎胸膛……
燕亦凡却是硬的不行,再也难忍耐下去,直接一把抱起她修长玉体,大步走向绣床,赵青青玉体被她抱起时,两只雪白如玉的美足登时裸露在裙外,若隐若现的煞是诱人,燕亦凡早就对她这对玉足垂涎欲滴,这次更是迫不及待拦腰抱起她玉体放在床上,伸出捉住她玉足就喂自己嘴里。
赵青青瞧着情郎吃她的脚儿,也从未料到他有如此反应,登时娇躯激烈反抗道“燕郎你别这样,那儿脏……”
她一只雪白玉足在情郎脸上蹭来蹭去,舍不得用力,燕亦凡嘴里啃着她娇嫩玉趾,直吃的津津有味口水直流,赵青青另一只玉足在他脸上踢来踢去,反而更增淫欲。
阿娟躲在门外透过窗纸偷看房间里一切,直把她羞得一颗心怦怦直跳,睁大眼睛盯着床上二人,眼睛里清晰看见向来儒雅沉稳的燕亦凡抓住她秀美脚儿,嘴里贪婪啃着五根雪白玉趾,直吃的津津有味口水直流,另一只手捉住她兀自挣扎的玉足,恣意爱怜把玩不停,一边啃着赵青青脚趾,一边把舌头伸她玉趾缝隙,仔细万分的一点一点添弄,把美玉一般的玉趾轮流舔吃了够竟也觉得不过瘾,嘴唇吸吮住雪白玉趾,滋滋吸吮啃咬,直把赵青青这个仙子弄得娇喘不已,无力反抗情郎侵略。
阿娟在外边偷看的面红耳赤,房间里的赵青青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从未想过自己的情郎淫欲爆发时竟会舔她的脚,她知道自己的脚对男人来说充满诱惑,可燕亦凡也会舔她的脚,这是赵青青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
阿娟看赵青青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登时急的偷偷撕开窗纸,眼睛不停冲赵青青使眼色,打手势,赵青青美眸迷离瞧阿娟使动作,圣洁玉颜更加羞红了,打定主意一般娇娇怯怯的握紧秀拳,随着情郎啃着她玉足不停的舔吃,一丝丝难以言明的快感也在侵袭着她的玉体,一张如花似玉的绝色容颜绯红美丽,眼眸流动间,也多了几分娇媚妖娆。
阿娟急的就差跺脚了,张着小嘴轻叫道:“公主……公主你快点啊……”
赵青青听了阿娟催促绝美容颜更是羞得娇艳欲滴,一双清澈美眸瞧着自己情郎贪婪吸吮她的玉趾,丝丝缕缕的暧昧冲击着她的身心,由刚开始的羞涩抵抗,转化为点点的享受,情郎牙齿突然的啃咬,使她张开红唇“啊”的娇喘出声,圣洁清冷的仙子,此刻容颜妩媚,美腿轻抬凝视着情郎啃咬自己脚趾,诱人红唇不时吐出娇媚呻吟,她裙底玉足早被舔的尽是口水,燕亦凡却乐此不彼,吃的津津有味,吃到兴起时,忽闻床上仙女声音温柔道:“燕郎……好吃吗?”
燕亦凡嘴里啃着她玉趾抬头一看,只见赵青青乌黑秀发散乱,一张俏脸喝醉了酒一样娇艳欲滴,眉眼之间流露甜甜笑容,整个人气质温柔如水,只是娇躯酥胸起伏不定,十分诱惑。
燕亦凡轻舔她玉趾含糊不清答了声好吃,赵青青美眸如水,娇滴滴的抬起自己另一只雪白玉足温柔的贴住他俊脸嫣然一笑道:“让青儿自己喂你吃……”
她说完话语,美腿轻抬主动把雪白玉趾伸入他嘴里,玉趾还故意和他的舌头相互挑逗,另一只美人玉足嬉戏一样捉弄着他的鼻子他的脸,就是不让他捉住……
燕亦凡却爽的欲仙欲死,此刻的赵青青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她为了自己,竟然愿意放下身段讨自己欢心,这种转变真的是很难的,对赵青青这种圣洁美丽的仙女来说,要她讨好一个男人真比砍她三刀还难受,燕亦凡浑身赤裸,腿中间粗长阳物早已杀气腾腾,狰狞无比,赵青青坐在床上玉颜妩媚,喂情郎吃着自己玉足,看他舌头一点一点舔过自己脚儿的每一寸肌肤。
她知道情郎肉棒硬的难受,强压羞涩探出玉足压住情郎粗长巨物,小嘴登时忍不住呻吟出来,他阳物实在烫的吓人,而燕亦凡肉棒被这仙女玉足略一爱抚,直爽的呲牙咧嘴,脑髓发麻,赵青青见爱郎舒服,更加卖力以一只雪白嫩足为他平息怒火,五根玉趾贴着硕大棒头揉压挤弄,还不忘一边把左边玉足往情郎嘴里塞,燕亦凡舒服至极,亲热半天才恋恋不舍的吐出嘴里玉趾,捉住她两只脚儿就夹紧肉棒,只见两只仙女衣裙散乱,裙底两只诱人雪足夹着一根男人狰狞无比肉棒,香艳至极……
燕亦凡爽的呲牙咧嘴,而赵青青这个清冷惯了的仙女,此时美丽容颜羞涩妩媚,充满诱惑,早把两只玉足主动夹紧情郎宝贝,揉捏挤压百般爱怜,一边蹙眉嗔道:“燕郎真的好大……喜欢青儿这样对你吗?”
说话时两只玉足轻轻夹紧肉棒温柔挤压,顿时燕亦凡嘶的一声呻吟出来,儒雅容颜也多了几分狂态,声音沙哑道:“青儿青儿,脚儿夹的夫君好爽,上次见朱霖干青儿的玉足,真是诱人!”
赵青青美眸含嗔,柔声道:“那青儿今夜让燕郎也干人家的脚儿好不好?今夜不提别人,只有青儿和燕郎!难得能如此放肆一次,青儿绝不会让燕郎再想着别的事情。”
燕亦凡立在床下享受这个清冷仙女用自己脚儿为自己爱抚肉棒,一边盯着她容颜道:“小时候就喜欢青儿的这对脚,长大了终于如愿以偿了,青儿再用点力……”
赵青青一对玉足套弄着情郎狰狞阳物,一边红着脸嗔道:“坏蛋,小时候就想着玩人家的脚,现在终于给你了……”
燕亦凡被她夹的爽的呲牙咧嘴,瞧着她绝美容颜道:“青儿你是仙女,就连玉足也是极品,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
赵青青脚儿夹紧情郎阳物,一双明媚美眸如水瞧着他俊美脸颊柔声笑道:“那人家的脚好吃吗?”
燕亦凡一边享受女孩儿玉足爱抚,一边赞叹不已道:“青儿的脚儿雪白洁净,滑腻诱人,曲线极美,含在嘴里就像啃着一块美玉一般,以前挨着面子不肯舔青儿玉足,今夜吃了才知美味无比,青儿再用些力夹!”
赵青青嗯了一声,卖力为情郎套弄,雪白玉足夹紧粗长宝贝套弄个不停,闻听爱郎喘着粗气,忍的难受,玉足忽而使劲夹紧他肉棒一动不动,燕亦凡再难忍住,闷吼一声,两只大手捉紧她玉足夹紧自己阳物,一根粗长肉棒凶猛抽插不停。
房间外阿娟透过窗户不停给赵青青打手势,一张俏脸学着女人呻吟的样子,让赵青青跟她学,赵青青瞧见了虽觉得害羞,但还是美眸迷醉,小嘴里轻轻娇声叹道:“郎君真的好大,”
燕亦凡爽的两眼发红,做梦也没想到赵青青今夜竟然如此勾引人,换做平时打死他也不信赵青青会说出这些话来,一时间一根大宝贝拼命抽插她一对玉足,仿佛要干出火来,只见粗长阳物在女人雪白玉足抽插不停。
赵青青素白衣裙渐乱,一对饱满酥胸若隐若现从胸衣里露出几分春光,浑圆饱满挺拔诱人,燕亦凡不停干着赵青青玉足,整整干了快半个时辰兀自觉得意犹未尽,赵青青瞧着他不听抽插自己玉足,一双美眸水雾渐多,绝美容颜也多了几分春情。
燕亦凡饿虎一样猛的扑上她玉体,嘴唇胡乱拱她雪白脖颈,把赵青青折腾的秀发湿润散乱,沾在雪白酥胸肌肤,两团饱满乳球早被情郎隔着抹胸吃的全是口水,伴随着衣衫撕裂的脆响,身下仙女完美无瑕的玉体终于展现眼前。
两人赤裸裸纠缠在一起,燕亦凡埋进她两团饱满酥胸,脸颊钻进两团雪白圣洁的浑圆美乳,蚂蟥见血一样张嘴大口啃吃着仙女丰满雪乳,赞叹不已道:“肌肤雪白无比冰清玉洁,乳峰蓓蕾犹如红梅,吃在嘴里滑滑腻腻的香气四溢,真是极品叫人爱不释手”
阿娟清晰看见燕亦凡爬在赵青青身上,大口闻着乳香扑鼻芬芳无比,张开嘴小孩吃奶一样不停就吃她雪乳,赵青青修长美腿轻颤,两条雪白玉臂按着情郎脑袋,挺起自己乳房迎合情郎吃奶,小嘴里娇嗔道:“夫君轻点吃嘛……”
燕亦凡置若罔闻,两只手不停揉捏住她浑圆乳球,赵青青乳房饱满,他一只大手只能盖住她乳峰,根本拿捏不住,两只手陷入她柔软乳房堆里时,乳房弹性十足,真是又美又爽,淫欲起来忽然含住她诱人乳头,含糊不清道:“青儿把阿娟叫进来!”
赵青青两只乳房被他吃的全是口水,美的打了个哆嗦,娇软无力唤阿娟名字,阿娟还以为被发现了,只得红着脸儿进了房间,刚进房间就见燕亦凡趴在赵青青玉体上,整张脸都埋进两团雪白乳房里又舔又啃,只听见嘴唇啃着雪乳肌肤,发出口水滋滋的吸舔乳房肌肤的淫荡声,直把观战的阿娟羞得死去活来!
燕亦凡吃了片刻,跟赵青青耳语几句站起身体,腿间挺着一根狰狞巨物,赵青青半蹲着茫然不知情郎这是干嘛,还是阿娟聪明,捂着俏脸羞道:“公主用你的……你的雪乳夹姑爷的宝贝……”
赵青青半蹲娇躯,看着情郎满怀期待的脸,俏脸嗔道:“从哪儿学来的歪门邪道?”
无奈伸出芊芊玉手捉住爱郎宝贝,低垂绝美容颜,微启红唇朝龟头轻唾香津,燕亦凡还以为她要为自己吹箫,登时看的眼都直了,却不料赵青青只是轻唾两口香津给肉棒湿润,不过两只玉手轻轻揉捏,也爽的燕亦凡欲仙欲死,呻吟不止。
赵青青玉手给他套弄片刻,忽而捧起自己胸前两团饱满挺拔的雪乳温柔十足的夹住情郎粗长宝贝,只见男人一根粗长肉棒完全陷入两团雪白丝滑的乳房堆里,惹的燕亦凡骨头都酥了,仰着脸呲牙咧嘴的享受仙女乳交,阿娟虽然是指使者,但亲眼目睹这样还是目瞪口呆住了。
赵青青玉手捧住自己一对傲人雪乳夹紧爱郎肉棒,让爱郎肉棒尽情抽插自己丝滑饱满的仙女乳房,俏脸微带薄嗔道:“坏蛋夫君,这样舒服吗?”
燕亦凡爽利十足,美的说不出话来,手掌抚摸着赵青青秀发,一根肉棒噗呲噗呲在滑腻乳房堆里大肆抽送,肉棒直干的雪白双乳乱摇,一根粗长宝贝大逞威风,在仙女乳房堆里抽送不止,狂插猛干!
赵青青今夜如此,阿娟是有预料的,也是她一手安排的,男人都好色燕亦凡也不例外,她知道赵青青和朱瑶就算关系再好,赵青青也是女人,也需要情郎宠爱,奈何赵青青性子清冷,床事上太过死板,阿娟早就给她灌耳旁风了,这些日子私底下没少找那些春宫图给赵青青看,赵青青纵然讨厌,也未必不肯为情郎放下自己身段,只是自己今夜亲眼看到女人雪白丰满的乳房,夹着一根杀气腾腾的巨物时让情郎抽插,那种视觉的冲击感,实在是令她目瞪口呆。
眼下燕亦凡爽的呲牙咧嘴自是不说,敏感巨物陷入女孩儿丝滑雪乳温柔包围,柔软乳肉紧紧包裹着粗长阳物,抽插时那种视觉冲击,女孩儿承欢时容颜神情尽收眼底,那种舒服销魂,如何是笔墨可以描写?直把燕亦凡弄得两眼发火,挺着一根狰狞肉棒尽情狂干赵青胸前雪乳,直干了半个时辰之久。
女孩儿雪白乳房都已濡湿细汗,两团饱满挺拔的乳球滑滑腻腻的夹着一根狰狞阳物,雪乳被肉棒抽插之时,只见的乳球乱摇,阵阵乳香芬芳无比,更加令人难以忍耐,尤其是这仙女下凡的赵青青为自己乳交,亲眼目睹仙女乳房夹着自己肉棒,让自己狂操猛干她的奶子,就更让人激动了。
干着干着赵青青玉手捧紧自己雪乳,让自己温暖柔软的乳房紧紧裹住爱郎整根大宝贝,燕亦凡阳物被她温软乳房包起来,整根阳物被柔软雪白乳堆夹的舒服至极,肉棒仿佛插进了温暖柔软的云朵里,登时忍不住嘶的一声呻吟出来。
阿娟看到燕亦凡一根大宝贝被两只饱满雪乳包围的严严实实,愣的目瞪口呆,燕亦凡又爽的两眼发红,被仙女乳房紧紧一夹,一根耀武扬威的宝贝立马丢盔卸甲,狼狈不堪,狰狞肉棒在她雪白乳堆里弹跳不已,要射出来时连忙伸出一只大手握住自己肉棒,居高临下握住肉棒对着赵青青绝美容颜,狰狞阳物立时青筋暴突,龟头棒眼一股接着一股的滚烫浓精噗嗤噗嗤对着赵青青这个仙女狂射起来。
赵青青睁大美眸,不知所措的蹲着娇躯,任由情郎握着一根狰狞阳物把滚烫精液一股一股的不住射在她的脸上,饱满雪乳上,转眼之间本是花容月貌的绝色美女,一张吹弹可破的容颜,被射的全是浓稠精液,乌黑秀发更是挂满一道道浓稠白精,情郎把她秀发,俏脸,酥胸,美腿,射的全是一道一道的滚烫精液,又以秀发,俏脸,酥胸被射的最多,就连她眼睛都被浓白精液弄得黏黏糊糊,睁都睁不开眼,脸上挂满一道一道浓稠精液缓缓往下流,诱人红唇更是被射的狼藉不堪,两片红唇全是粘稠白精,顺着脸颊下巴不住往雪乳里掉,就连小嘴里也不知被情郎射进去了多少,两团丝滑饱满的雪乳挂满道道残精。
阿娟目瞪口呆,瞧着赵青青被情郎射了个一塌糊涂,一张俏脸狼藉不堪,挂满一道道浓稠精液,她似乎愣住了……
真的愣住了。
第五十一折、妾情至深君应如我
蒙蒙细雨轻飘,城外冷风阵阵掠过夜色大营,抬头眺望昌郡全城都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夜风中依稀可见城头插满的处处火把,夜雨朦胧中,云层里不时传出几声尖锐的雕鸣,这些红眼雕一经出现就日夜不停盘旋在昌郡上空,姚广文这才得知五万定州兵一路从嘉定关出城,日夜行军越过大凌河,关中山脉,突然出现在城外的飞龙坡。
早上时候姚广文哆哆嗦嗦立在城楼上往飞龙坡一看,差点没被吓的背过气中,他只看见飞龙坡连营无数,成片火龙旗看去跟云彩一样数不胜数,大营内刀枪剑戟如林,无数士兵正在排兵布阵,演练攻城,身穿玄黑铁甲的精锐骑兵成群结队不时跑出来绕着昌郡城跑上几圈,直把姚广文直看的胆战心惊,又见数不清的带甲士卒手按腰刀一批接着一批往营外开拔,姚广文再看到二十门大炮威风凛凛的摆在大帅营帐时,心都跟着凉了半截……
姚广文这个郡守都被吓的魂飞魄散,更别提那些不知打仗是什么滋味的守城军士了,昌郡比不上定州强,定州民风彪悍,那是和北兵,蒙古人交过手的,姚广文跟北国眉来眼去这些年倒也相安无事,谁知道战争突然就来了……
大半夜里虽然下着雨,该热闹的地方该怎么热闹还是怎么热闹,一派醉生梦死,比如青楼。
青楼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比如现在就有两个生面孔的人走了进来,这两个人皆是年轻男子,为首之人身形魁梧,腰悬利剑,一张面容生的是眉峰如剑,面目英俊,眼目中若隐若现流露出几分少年轻狂,一进青楼眉峰轻挑,自顾自找了个靠窗没人的偏僻位置,不过即便如此,远远的也让人一眼看去便知此人是人中龙凤。
另外一人倒儒雅斯文许多,生的是面容秀气,颇多书生气质,欣长身躯穿了一袭紫色长衫,整个人富有君子风范,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朱霖和许亮,话说许亮文武馆成立时一番言谈,赵青青倒也对他看重几分,便也把他派到朱霖这里来了。
这两人不说面容英俊气质不凡,便是身上衣衫华贵缠金带玉,一看就是富贵之人,登时有个浓妆艳抹的老鸨子过来殷勤伺候,这老鸨子才三十多岁的年纪,还风韵犹存,长得也有几分姿色,朱霖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开口就要最好的酒,最好的女人,随手一甩就是两锭金元宝直把老鸨子喜的是心花怒放,连忙招呼人过来伺候。
朱霖嫌不耐烦,挥手把老鸨子赶走,坐他旁边的许亮忽而道:“将军喜欢喝什么酒?”
朱霖作势沉思片刻,眉峰轻挑开口笑吟吟道:“曾经和公主一起喝过女儿红,女儿红这酒不错。”
许亮听他谈起赵青青,忍不住抱拳面色恭敬道:“不说公主是仙女一样的人,公主更实在是千年难遇的奇女子,在下能为公主做事,实在感到荣幸。”
朱霖手掌轻抚自己脸颊,潇洒笑道:“公主自然是奇女子,不过许先生被公主亲自派遣到前线来,先生前途无量,哪像我这粗人,除了打仗什么也不会,将来可要多多指教才是。”
许亮可受不住朱霖的恭维,也是两个人一文一武说起话来实在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赵青青特意派许亮过来前线,也许有她的深意也不一定,朱霖倒不想太多,昌郡既然被围得水泄不通,就不怕姚广文翻出什么浪来,也是两人都是当代人杰,艺高人胆大,直接就大摇大摆混进城里刺探军情。
越是打仗越是有人醉生梦死,趁还活着时多快乐几把,烟花场所自然是不二之选,二人等了没多久就有好酒好菜端了上来,还有两名亭亭玉立的美女一前一后从楼上走了下来。,纵是朱霖眼光高也忍不住细细打量,人还未至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已是散发过来,只见她及腰长发飘飘,乌黑秀发束了两根雪白丝带,走动时娇躯轻柔勾人,秀发飘飘雪白丝带温柔起伏,更增几分飘逸,几乎让朱霖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他眼中女人娇躯轻移,一袭雪白长裙在烛光中投射着晶莹光泽,整个人天生就有一种钟天地之灵气的气质,神情恬静而聪慧,纱裙轻摆时若隐若现露出裙底两只秀美双足,让朱霖忍不住咽下口水,再等她走近几分,已是瞧清了她。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雪白的肌肤,一个美女若没有白皙的肌肤,实在颇有几分遗憾,而她的白真是美玉一般的白,精致的面容,生了一张无比妩媚动人的脸,一双柳眉细细,清澈见底的眼睛似秋水一般,温柔的瞧在人的身上,仿佛就连身子都软了几分,诱人娇躯比之寻常女子更为高挑,香肩半露雪白滑腻肌肤诱人吞咽口水,目光再落到她胸前酥胸饱满挺拔,曲线浑圆形状充满诱惑,朱霖再到目光落到她缠着雪白玉带的腰肢,脑子里不禁轰的一声,腰肢柔软的不堪一握,步步走来时,纱袖里两只芊芊玉手真是想叫人咬上一口。
朱霖在这目瞪口呆,另一边许亮也未必好到哪里去,他只见白衣美女后边是另一名仙姬,脸是瓜子脸,眉是柳叶眉,一双眼睛明媚秀长,神采奕奕的步步走来,她娇躯外穿紫衣绸裙,内穿一件绣有大片花卉的粉色胸衣,粉色胸衣本就诱人,再看胸衣里裹着的两团玉兔雪乳高耸似两座山峰,就更加让人喷血了。
两女一出来就艳压群芳,吸引了全场目光,两位仙姬一前一后走着,后边的紫衣仙姬似嫌前边的美女走的快了,忍不住唤道:“倩儿……”
声音若清溪泉水,叫人听的舒服至极,朱霖一听倩儿这个名字,脑海猛然一震,此二女不是别人,一定就是柳倩雪和柳烟雪了。
关于双柳的传说一直为人津津乐道,瑶池双宫主一直都是各大势力迫切关注的热点,定州政权极为看重的文武馆,都交给了瑶池的欧阳霓负责,可见瑶池中人的重要。
眼前举手投足之间尽可以看到优雅高贵的气质,朱霖碰到这等机会,可不能放走了,连忙起身邀请道:“两位姑娘若不嫌弃唐突,可否来共饮几杯酒?”
他实在想不到,瑶池双宫主,被世人当成神仙一样的存在,如此美丽动人美女竟然会出现在如此小城?
为首的美女自然是柳倩雪了,只见她娇躯轻移,声音如同空谷幽兰一般清新脱俗道:“君子既然邀请,小女就陪君子共饮几倍好了。”
她一袭长裙投射着晶莹光泽,婀娜多姿的从烛火中,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柳烟雪似乎少言寡语,只是轻移莲步走了过来,两女一坐身边,朱霖和许亮登时只觉得眼前一亮,香气四溢,看着眼前两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许亮也不禁有些结巴,还是朱霖见过大世面一些,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两位一定就是瑶池两位宫主了。”
柳倩雪闻言,一张清丽脱俗的容颜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优雅十足的轻点下巴算是默认,朱霖又低声道:“定州对两位宫主是渴望至极,奈何两位宫主游历天下,玉足却未踏足定州,实在叫人望眼欲穿,大感遗憾……”
柳烟雪美眸轻抬落到朱霖脸上,她只淡淡瞧了几眼仿佛看穿了别人内心世界,红唇轻颤吐气如兰道:“青青那丫头还好么?”
柳烟雪一句话就把朱霖说的是目瞪口呆,要知道赵青青不说是天下第一美女,天上仙女一样的存在,还是大梁国的公主,而柳烟雪随口说来却是如此轻描淡写,好像叫习惯了一般,怎不叫朱霖震惊?
朱霖却也知道瑶池双宫主绝非虚名,只得压下自己内心波涛汹涌的震惊,抱拳笑道:“公主殿下她凤体安康,在定州一切都好。”
柳烟雪从纱袖里探出一只葱白娇嫩的玉手,轻拢香肩几许乱发,红唇吐出一声细语道:“那亦凡如何?”
朱霖一想起燕亦凡心里就不是滋味,语气生硬道:“他投靠北国鞑子了。”
沉默不语的柳倩雪声如美玉道:“这也难怪,亦凡他脾气倔强,有此一天也在意料之中。”
朱霖想起这两个美女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怎么突然现身这里了,忍不住好奇问道:“不知道两位宫主来关外何事?”
柳烟雪听到这里,轻蹙柳眉道:“关外有鬼怪妖物作祟,幻化作我的模样淫乱宫廷,祸害苍生,我姐妹二人特为此而来。”
朱霖睁大眼睛奇怪道:“这人间有妖物鬼怪?”
柳倩雪轻抬绝色俏脸,一双美眸看着窗外幽幽叹道:“天下大乱,十三国并立,异土之地的妖物们又忍不住要乘风作浪,人间苍生又是一劫,万万里江山,究竟谁人之手,谁主沉浮,哪里又是清净之地呢?”
朱霖许亮二人听的一头雾水,却不料正要发问,眼前两个绝色美女就在眼皮底下突然消失了,这一惊非小,直把两人惊的一头冷汗,他这两人举头擦汗,却不料门外突然传来一人醉醺醺的大喊:“唔,谁主沉浮?尔等江山,皆属朕也!”
许亮猛然抓住朱霖手臂沉声道:“将军请看,此子绝非凡人也!”
朱霖顺着他目光看去,果然看见一名胖嘟嘟的小叫花子,穿的破破烂烂的,嘴里不停喝着也不知从哪偷来的酒壶,直喝的烂醉如泥,走路走的东倒西歪,乌七八黑的脸上倒是有一双贼亮贼亮的眼。
做这种生意的最恨叫花子门前过,几个看门的拿着棍子就上去追打,俗话说酒壮怂人胆,那小胖子一壶酒下了肚,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喝的醉醺醺指手骂道:“呔!知道我小泥鳅是谁吗?我小泥鳅可是进过皇宫,坐过龙椅子的,尔等还不速速让开!”
他刚骂完,几根棍棒劈头盖脸就打下来了,夹杂着涛涛骂声道:“操你奶奶的,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还真拿自个当根葱啊?”
只见棍棒乱飞,转眼之间就把小泥鳅打的地上扭来扭去,一顿好打过后,酒也醒了几分,抱头求饶道:“哎呦,打人了,要打死人了,救命啊……”
小泥鳅大半夜鬼哭狼嚎的一声比一声叫的惨,这伙人打死人命也不怕,正要下狠手老鸨子出来救人了,原来是朱霖指使老鸨子救人的,他直觉觉得这个小泥鳅也许是个有用的人。
佛寺笼罩在细雨飘飘之中,她住的小楼灯还没灭……
赵青青大半夜没怎么好睡,刚刚才服侍情郎睡下,阿娟打着哈欠给她打来盆水清洗容颜后,十分困倦道:“姑爷他睡下了吗?”
赵青青表情温柔,伸出雪白玉手轻轻抚摸他脸庞,柔声道:“刚睡下,一路奔波也是辛苦他了。”
阿娟气呼呼道:“真是的,姑爷他自己舒服完了倒头就睡,可公主您呢?”
赵青青玉手轻轻帮他盖好被子,柔声道:“他只是太累了,不过今晚实在是辛苦阿娟你了。”
阿娟捂着嘴打哈欠道:“人家就是不喜欢姑爷把您折腾了大半夜,然后舒服完了,自己倒头就睡,也不怜惜怜惜您。”
赵青青倒没那么在意,脸上流露出几分温柔笑意道:“这点苦本宫还是能吃的,说来本宫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从小时候就选的他,其实燕郎他除了对本宫太过极端的占有之外,别的地方都好,不过本宫倒觉得没什么,他是男人好色正常,他要不好色,本宫倒觉得几分稀奇了。”
阿娟忍不住困意道:“公主,那人家先回去睡了。”
她说完瞧瞧躺在被窝里人事不省的燕亦凡,看他睡的正甜,忽而说了一句,:“公主您要是觉得累了,可以去人家房里一起睡。”
赵青青听了这话噗嗤一笑道:“傻丫头,你说什么话?快回去睡吧。”
话刚完,燕亦凡睡梦里,糊里糊涂梦呓道:“青儿……青儿……”
阿娟眨眨眼睛,只好一个人回去睡了,外边雨水不停,赵青青轻轻脱去娇躯轻衣,柔情似水的躺进被窝里,她刚躺进被窝,情郎在睡梦里就伸手把她抱入怀里,喃喃自语……
他实在是太累了,赵青青知道,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两个人,都太了解彼此了,有些话是不用说出来,对方就会知道的。
第五十二折、渡船度人饮酒江湖
阿娟今天起了个早,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阿娟平常除了跟在赵青青身边倒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做,倒也很是清闲,闲的无聊时就一个人在院子里浇花玩儿。
人都有爱好,比如某些色胆包天的人如朱霖,吴德,慕容冲这类眼高于顶的人,都对女色垂涎三尺,而朱瑶是个闻名天下的绝色才女,也自然有喜欢琴棋书画的爱好,阿娟自也有一个爱好。
阿娟喜欢浇花儿!喜欢浇花玩儿,她平常一整天都没什么做,除了和赵青青说说话基本也没有别的事情做,不过现在就连浇花这种开心事儿都做不成了,下雨天,浇什么花呀……
阿娟忍不住依偎在门口娇叹一声,前线的朱霖成功困住昌郡,公主殿下又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这次昌郡必定是定州的囊中之物了,唯一令人上心的就是北国援兵何时到达的问题,北兵彪悍惯了,的确难对付,纵然统帅是个无能的慕容成!
阿娟的眼睛怔怔瞧着烟雨蒙蒙,视线都有了几分模糊,烟雨丝丝之中,有人从走廊过来了,不是旁人正是李穆,身后还跟着张彪,这两个人是分别多年的同乡,难得重逢更是有许多话要说,李穆为人沉稳,喜怒不露于色,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张彪似乎要简单一些,阿娟是这样想的。
李穆伸手轻轻弹去脸上水珠,声音含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微笑道“阿娟姑娘早。”
阿娟虽是赵青青丫鬟,但却是赵青青最亲近的贴身之人,李穆对她礼貌几分也属正常,况且阿娟本来就是个相当漂亮的女孩儿,只是她经常在赵青青这等绝色仙女身边,倒被许多人忽视了她的美。
阿娟收回飞的乱七八糟的胡乱心思,抿嘴一笑道:“李大人也早,这次过来是找公主吗?”
她本来就容貌娇俏,没有赵青青那种艳压群芳的仙女在她身边,阿娟也就更显得有几分美貌动人,今日依旧一件粉红襦裙内着一件上等轻衣,衣襟里内穿一件水绿色胸衣,小半乳房从胸衣露出露出滑滑腻腻的雪白,令粗汉的张彪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李穆上前微笑道:“朱将军成功完成合围,卑职特来面见恭喜公主殿下。”
阿娟哦了一声笑道:“好吧,人家带你们两个过去,只不过,公主她正在湘湖上和人喝酒,你们两个过去想必也会更热闹一些。”
李穆闻言颇有几分好奇笑问道:“哦?公主她在和人喝酒?”
阿娟抬起俏脸盈盈一笑道:“正是,好像吴大人也在,我家姑爷也在船上,你们两个过去了会更热闹的。”
李穆作势请阿娟在前带路,英俊面容含笑道:“有劳娟小姐带路了,早就想见一见这个姑爷了,烟雨楼台之中,大丈夫若能一同畅饮一番,何等快哉!”
阿娟背负双手俏生生在前带路走着娇嗔道:“李大人你可别缠着我家姑爷喝酒,他不怎么爱喝酒的,万一要是把姑爷灌醉了,公主殿下她可要责罚你了!”
李穆跟在她后面问道:“就是不知公主殿下她婚事如何?”
阿娟歪着脑袋想了想,颇有几分神秘道:“本来不该乱说,但是现在说出来也是一种祝福吧,姑爷一直都想娶公主,最近私底下也跟公主商量了好多次,只是你也并非外人,想必也听过一些传闻的,姑爷和她都也是身不由己的,公主的婚事只能等到机缘到了,才能成全,这些事情以后就不要谈了,毕竟人家只是一个丫头,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李穆听完全部,思绪也跟着婉转沉浮……
湘湖水岸边停着一艘三层高的画舫游船,岸上桃花处处粉红,四周草色青青,湖面风光大好,青山绿水映衬着无边美景,吴德举起一杯酒,开怀笑道:“朱霖成功围困昌郡,诱的慕容成迫不及待领军杀来,眼看大功将成,老臣就提前恭喜公主殿下此战一举慕容成部夺取昌郡,邺城成就大业!”
赵青青纱袖轻裹玉手娇抬酒杯,美眸如水看在吴德脸上,嫣然一笑道:“和北国的决战将至,时不我待,吴大人也更应该在战场上一展雄风,莫让本宫失望。”
吴德虽然是个胖子,但却是个能文能武的人,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也不感到有什么意外,反而内心有几分跃跃欲试道,“公主放心,北兵猖狂了那么多年,从来不把咱们定州放眼里,这次也该让他们尝尝苦头了。”
吴德说着说着目光忍不住朝赵青青看去,只见她今日穿了一件上等的黄衣纱裙,绝美容颜浅露轻笑,惬意的探出纤长玉手轻抚胸前大片雪白滑腻肌肤,干净利落的仰脸把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美酒入喉,俏脸肌肤也平白染了一层淡红,一双眼眸里水汪汪,一瞬间,这圣洁仙女脸色也多了几分妩媚……
吴德偷偷欣赏赵青青的一颦一笑,眼睛里的赵青青衣襟内露出来的肌肤,真是冰清玉洁至极,雪白娇嫩的吹弹可破,往下看去便是鹅黄胸衣包裹着的两团浑圆酥胸,就连裹着玉手的两条纱袖都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纱袖内两条女孩儿玉臂欺霜胜雪的白,完美无瑕,毫无瑕疵晶莹剔透的美,十分的馋人。
一番偷窥直让吴德这个老色鬼看的一阵悸动,若不是顾及着燕亦凡在旁边,恐怕当场就要跪倒在美人儿脚下拍着胸膛大力保证自己如何如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
吴德在这偷看,旁边的燕亦凡可就不乐意了,他性格一向儒雅如清风一般,吴德在他眼皮子底下偷看赵青青,燕亦凡修养再好脸色也多了几分阴沉,好在赵青青及时发现爱郎脸色,虽是芳心暗喜,但还是连忙偷偷使眼色安慰情郎,吴德人老成精转眼间就反应过来,咳嗽一声收敛起自己几分尴尬,开口笑道:“燕兄弟年纪轻轻,实在是年少有为,”
燕亦凡微笑一声,神情大方笑道:“吴大人夸奖了,若论年少有为,北国四王爷足以是一代俊杰。”
吴德摇头不屑道:“此言差矣!慕容冲是北国鞑子,咱们梁人可不跟他一伙,况且燕兄弟和我家公主郎情妾意,恩爱至深,有些话老夫就直说了,慕容冲这个鞑子城府很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燕亦凡认真听完,唇角浅浅一笑,抬起手掌自顾自倒了杯酒,慢慢品着酒时,嘴中淡淡道:“嗯,吴大人说的也对,慕容冲这个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吴德猛的一拍大腿,痛快十足道:“对头!慕容冲最不是东西了,燕兄弟实在是性情中人。”
吴德这话说完,老眼在赵青青和燕亦凡两人之间看来看去,终究是开口道:“燕兄弟也不是外人,不知和公主什么时候成就了婚姻大事?”
赵青青听人谈起自己婚姻大事,美眸温柔瞧在情郎身上,见他脸色失落,不忍情郎再在这件事徘徊下去,已是目视着他眼睛柔声道:“慕容赤死了之后,北国内部必要火拼,那时本宫和燕郎再无顾及就可以和燕郎明媒正娶公开在一起了,到时候大告天下也无妨。”
燕亦凡早就想迎娶赵青青,虽然明知道现在处境不好,不说流言蜚语,形势不允许,但事在人为总是跟赵青青提起成亲的事情,奈何赵青青比较理性,直接拒谈了很多次,这次赵青青明确给出自己答复怎不让他欢喜?脸色一瞬间愁云皆去,意气风发,直勾勾的盯着赵青青俏脸看个不停。
赵青青说出这句话后,只觉得浑身轻松,仿佛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吴德拍手称快道:“那老夫和巴鲁那家伙可就多喝几杯喜酒了。”
燕亦凡放下酒杯认真想了想慢慢道:“慕容成倒没什么可拍的,吴大人久经沙场,这次又对慕容成的部队了如指掌,此战定州必胜,就算没有在下提供情报,慕容成也是飞蛾扑火一样有来无回。”
吴德呵呵笑道:“话虽如此,但是没有燕兄弟提供的众多情报,咱老吴可要多走许多弯路了。”
赵青青神色自若,举起酒杯轻饮一口淡淡道:“本宫要亲眼看到慕容成的人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不准跑了慕容成!”
吴德抱起双拳恭敬道:“老臣一定亲手砍了慕容成的脑袋献给殿下!”
不过,他颇为好奇道:“慕容成是个大废物,公主殿下非要他的脑袋干什么?”
赵青青把玩着自己芊芊玉手,轻启红唇漫不经心道:“据可靠情报,不说慕容赤年老体弱,这次出征察哈尔又染了风寒,最多也是活不了几年了,再过几天就是慕容赤生辰了,本宫要给他送一份礼物让他开心开心。”
吴德一拍大腿,猛然反应过来哈哈笑道:“公主殿下高明,拿他儿子的人头送他当生日礼物,还不活活气死了这老匹夫。”
赵青青摇摇头,柔声笑道:“这可夸错人了,说起来这都是李穆给本宫出的主意,李穆说慕容赤对慕容成这个儿子是恨铁不成钢,其实心里还是很宠爱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分到邺城当起土皇帝来,李穆再三保证说,要是能把慕容成的脑袋砍下来送过去当生辰礼物,慕容赤见了绝对活不过两个月去,本宫考虑再三虽觉这办法太过歹毒,但是乱世本就不该有妇人之仁。”
燕亦凡沉默良久道:“北国两位最有权势的王爷都一门心思巴不得慕容赤早点死,我们也都盼着慕容赤早点死,这个人死了之后,这天下也该重新划分势力了。”
燕兄说得好,一声发自内心的赞叹突兀响起,燕亦凡抬脸一看原来是阿娟带着李穆走来,后边跟着身材魁梧的张彪,李穆弯腰行过礼,目光如炬看向燕亦凡脸庞,抱拳笑道:“燕兄此话真是一针见血,一句话就说穿了多少人想都不敢去想的事实!”
吴德老脸嘿嘿一笑:“这慕容赤威震天下,把梁国都打成惊弓之鸟了,在北国简直就是战神一样的存在,别人害怕他也正常,不过咱们可不怕他。”
第五十三折、拦江之唱君子豪爽
还好李穆是个沉稳的人听吴德算盘打的啪啪响,他也不跟着起哄反而颇有几分见得道:“我州弱北国强,卑职认为还是谨慎些好,公主若能不惜自己金枝玉叶凤体亲自出征就更好了。”
吴德满是豪言壮语吟吟笑道:“李大人多虑了,若是慕容冲来了咱肯定忌惮他几分,嘿嘿,可要是慕容成出马,管叫他有来无回。”
赵青青认真听完他二人对话,玉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红唇轻启淡淡道:“前线将士誓死拼命,本宫自然也想去前线见识见识北兵的风采,此事就不议了。”
她说完此话,忽而想起什么事来,葱白纤手轻抚胸前秀发道:“雍州的王给鉴又给本宫来信了,信里说要本宫念在同是梁国人的份上不要攻击雍州,你们怎么看?”
李穆盘腿坐下,清风一样浅浅笑道:“这个王给鉴实在是老糊涂了,公主大可不用放在心上,虽说雍州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但是人多地广,又能起到保护我州侧翼的作用如果不能夺取雍州恐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赵青青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淡淡轻笑道:“可是本宫早就答应过他了,本宫不但不会派兵攻击雍州,而且那夜还给了他十万两银子救济灾民……”
吴德一听赵青青给了王给鉴十万两银票,大感肉疼无比摇头晃脑道:“十万两银子可够多少军饷了,公主您还是年轻……一下子就是十万两银子送了人,实在太大方了……”
赵青青一双美眸含笑,语气颇有几分娇俏问道:“本宫很大方,有么?其实吴大人你也少心疼银子了,那十万两银子可是本宫的私房钱,都是皇帝给本宫的嫁妆一直没舍得用就给了王给鉴,毕竟雍州的百姓也是梁国的子民,本宫这个公主救济百姓也是理所应当的。”
吴德尴尬咳嗽一声,老谋深算的微笑道:“既然是公主的私房钱,老臣就不敢多言了,只是王给鉴可是个铁公鸡,公主您的十万两银子可别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那王给鉴不领情可就遭了!”
赵青青听了他说的幽默,忍不住噗嗤一笑道:“什么叫肉包子打狗,雍州的灾民也是梁国百姓,况且本宫就不信王给鉴是个贪官污吏,雍州挺过去了咱们定州日子也好过一些。”
吴德毕竟是臣,可不敢跟赵青青吵架,也是吴德爱财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公主您还有多少私房钱啊?”
旁边的阿娟眨眨眼睛,十分狐疑看在吴德脸上好奇道:“吴大人,您问这个干嘛?”
吴德一向精明,也不知今天怎么了静问些不该问的,既然问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笑说道:“老臣不是忙活流民的那些事儿嘛,而公主一直有意从流民当中挑选身体强壮者入军,这次老臣忙活了好一段日子,从流民里招了三万多人,但是府库里的银子花销巨大,军费见紧呢!”
赵青青玉手轻拢纱袖,轻笑道:“本宫记得府库银子是够用的,实在不够了再想办法也不迟,对了吴德,慕容成可是交给你了,别的事情就没什么了。”
李穆这时弯腰抱拳道:“公主容卑职举荐一人,张彪与北兵交过手,公主有意派他去战场吗?”
张彪听到这里连忙起身,恭敬道:“不管如何,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青青伸出雪白玉手轻握茶杯红唇珉了一口,抬起绝美容颜柔声笑道:“本宫倒有意派遣你去战场,只是你不是在巴鲁将军哪里听命吗?还是嫌弃官小?”
张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涨的通红急道:“不是……嫌弃官小,而是堂堂男儿谁不想建功立业,公主殿下若能给小人三千士卒,小人在战场上绝对杀的北兵哭爹喊娘!”
李穆也站起来担保道:“殿下,卑职深知张兄才能,您若给他重任,绝不会让殿下您失望的。”
阿娟本不该插嘴道,但念在张彪替自己和赵青青解过围,俏脸咯咯一笑,捉住赵青青纱袖甜甜笑道:“公主,张大哥他看起来有猛将风范呢,当兵最缺就是猛将,公主何不信他一次?”
燕亦凡只淡淡喝茶也不说话,阿娟知道燕亦凡说话的分量,连忙使眼色笑嘻嘻道:“姑爷!您别只喝茶,您也说说自己看法吧……”
赵青青伸出玉手阻止道:“算了,燕郎他不爱过问这些事,流民里不是征了三万人吗,本宫就把这三万人编成一营,两司,归你张彪统领,但是战争迫在眉睫没有多少时间了,两个月之内本宫要亲眼看到这三万人如何从流民变成虎狼之师,你能做到吗?”
张彪抬头挺胸斩钉截铁道:“小人做的到,若做不到甘愿军法从事!”
赵青青亭亭玉立站起娇躯,俏脸无奈笑道:“本宫本是女流之辈,一直都喜欢清净的生活,各军都有了统帅,本宫就也轻松了许多,张彪你请起来,本宫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她说着颇为优雅动人,举起裹着一条雪白玉臂的薄纱黄袖轻挡俏脸,把茶一饮而尽,一双美眸笑意盈盈的伸出玉手作请道:“本宫喝完了,张将军请。”
赵青青身为高贵无比的公主亲自为自己敬酒,真是让张彪受宠若惊,他连忙站起身子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倒酒,看去倒颇为滑稽,惹的阿娟吃吃娇笑。
待张彪倒好了酒,抬起头来目光落到赵青青这个绝色美女脸上时,这才发现赵青青一双清澈美眸正瞧在他脸上,虽然她这个人气质冷如冰雪,但此刻一双美眸看过来时倒是眼波温柔,美眸流露着绝顶过人的聪慧笑道:“本宫莫非不够诚意吗?”
那一举杯的风情太美。
张彪虽知道赵青青向来冷如冰雪,窈窕高挑娇躯,就这么亭亭玉立站在眼前,一双明眸眼波温柔,唇角挂着一抹甜甜笑容,真是说不出的美丽动人,让人忍不住为之怦然心动,但他终究知道自己是干嘛的,也不去多想,一仰脖子就把酒全部干了。
赵青青看他把酒干了,容颜露出美丽一笑道:“张将军实在豪爽,难得来个肝胆相照的,本宫更是颇觉欢喜了。”
她说罢优雅落座,芊芊玉手支着自己俏脸颇有几分出神的瞧着船外丝丝雨幕,湖面上一片烟雨蒙蒙,好一副春色撩人。
赵青青多喝了几杯酒惹得容颜泛红,诱人娇躯慵懒十足斜倚着酒桌,美眸迷离瞧着帘外烟雨,红唇轻启嫣然笑道:
“忆昔午桥桥上饮,坐中多是豪英。
长沟流月去无声。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
闲登小阁看新晴。
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阿娟拍着手儿喜滋滋笑道:“公主这个时候念起陈与义的临江仙,倒真是醉人呢!”
赵青青举起酒杯自顾自又倒了一杯,仰起玉颈把酒一饮而尽,轻启红唇道:“醉眸赏楼台烟雨,湖水幽幽而去,这才是归隐之人向往的生活吧。”
阿娟是个聪明姑娘一看赵青青脸色就知道她有些微醉,朝燕亦凡使了个眼色,起身笑道:“对不起啦各位,公主她喝醉了,各位就请回吧。”
吴德笑呵呵站起身子抱拳道:“公主殿下保重凤体,老臣先行告退,今日黄昏老臣将领六万定州军出关消灭慕容成部,公主静候老臣佳音。”
吴德说罢转身离去,背影被珠帘掩盖,人一个一个离去,她被情郎抱入怀里,美眸微醉的凝视着他容颜,燕亦凡抚着她娇躯轻叹道:“青儿,你醉了……”
赵青青颇觉害羞的把脸藏进他脖颈里,使劲儿在情郎怀里钻,阿娟站在旁边关心道:“姑爷,让公主睡一会儿吧?”
燕亦凡眉峰颇有几分愁态,微笑道:“我抱她进去,阿娟你帮忙倒杯茶来,青儿她喝杯茶也许更好。”
阿娟嗯了一声,燕亦凡抱起她诱人娇躯大步走进内室,刚把她放入床上,赵青青玉手勾住他脖颈让他压在自己玉体,一双美眸颇多柔情的凝视着他目光痴痴道:“你要走了是吗……”
燕亦凡轻吻她脸颊柔声道:“王爷和慕容冲争夺皇位的时候到了,他召我回去。”
赵青青抱紧他腰,俏脸露出温柔笑容,红唇吐气如兰道:“可以不走吗?留下我陪我……”
燕亦凡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赵青青从他眼睛里已经读懂了答案,燕亦凡闻着女孩儿红唇吐气如兰的香气,大口吻着她绝色容颜,臂膀抱紧她温香软玉的娇躯,和最心爱的女人激烈拥吻,两个人恨不能彼此融入对方身体,赵青青红唇完全说不出话来,情郎含着她红唇似蹂躏一般痛吻,彼此唇舌纠缠香津暗度。
就在这热吻时刻,她玉手捧住情郎脸颊,一双清澈美眸水雾流动,凝视他眼睛喃喃轻语道:“青儿等你回来,人家用嘴给夫君吹箫……”
第五十四折、风云际会异军突起
丝丝细雨纷纷扬扬撒落湖面,湖水表面浓郁水气缓缓漂浮,湖水两面岸上青山处处,佛寺楼阁美景如画尽在眼前,靠岸画舫游船内,阿娟轻轻掀开珠帘走进内室,在门外柔声喊道:“公主,巴鲁将军今日中午就要出城了。”
她刚喊完话,房间门吱呀一声就推开了,伴随着女子沁人心脾的幽香迎面而来,阿娟只觉得眼睛一亮,房间里走出的她如瀑秀发挽鬓,肩后秀发束着两条水青丝带,一张绝美容颜清丽脱俗,冰山仙女一般,一袭白衣胜雪裹着修长玉体,完美勾勒出娇躯诱人曲线,圣洁动人处平白多了几分诱惑。
阿娟多瞧了几眼,赵青青伸出玉手轻理胸前秀发,语气轻柔道:“本宫还是去送送他好了,毕竟巴鲁将军这一去可要不知多久才能见上一面了。”
阿娟捉住她衣袖笑道:“人家已经吩咐好了,殿下要坐马车还是骑马?”
赵青青道:“坐马车自然来不及,骑马过去好了。”
阿娟凑近她美丽容颜,闻着赵青青娇躯香气红着脸道:“那姑爷呢?”
赵青青回眸瞧瞧房间,柔声道:“他睡着了,要不然本宫也只好继续陪他了。”
阿娟吐吐舌头嗔道:“馋猫……”
赵青青闻言忍不住掩嘴笑道:“好了,你可别这样说他,男人那个不好色的?”
阿娟探着脑袋没好气道:“整整快一个时辰,姑爷他可是享尽艳福了,也不怜惜公主您。”
赵青青不愿意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况且现在也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两女手挽手从佛寺骑马回城时,眼见路途经过处,高山巍峨,丝丝烟云洒在身上颇有几分凉意。
而定州城门此刻大开,巴鲁将军头戴金盔,身穿龙虎精钢甲,历经风霜的脸庞看不出丝毫神情波动,只是一双眼睛目视城楼,似有许多话要说,这次去飞龙关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能多看城楼几眼就多看几眼。
赵青青骑乘快马一路匆匆赶赴过来时,雨点渐密,头顶乌云密布,城楼被笼罩在雨水烟幕之中,巴鲁将军金盔沾水,身上铠甲湿透挂满水花,雨幕之中数百匹快马载着大批骁勇善战的将士,飞快奔来,带头骑马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青青和阿娟。
巴鲁将军看见赵青青骑马过来,隔了百步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赵青青玉手一紧缰绳,娇躯干净利落跳下马来,只见她雪白衣裙湿透,绝美容颜挂满水珠,胸前秀发湿润沾在胸口白皙肌肤,阿娟也没好到哪里去,两女都被淋了个透,巴鲁将军头沾地,跪在泥泞地上,雨水哗啦啦倾泻而下,天和地之间唯有雨水冲刷下来的声音。
就在这雨水交杂之中,一股淡如幽兰的香气随风吹来,为他带来几分异样的温暖,听不见脚步声,但是面前多了一道窈窕倩影,她白衣胜雪,裙底穿着鞋子的双脚沾满泥污,但这丝毫影响不了她的圣洁美丽,女子幽香掠过巴鲁将军身躯,这是天底下最美丽的人,不是因为她的容颜,她的身体,而是因为风雨之中就有这么一个人肯陪伴着自己一同淋雨。
巴鲁将军几乎是战栗的抬起头来,一张挂满皱纹,历经沧桑的脸满怀激动道:“老臣巴鲁奉命出城守关,深知飞龙关事关重大,老臣本是粗鲁莽夫,故在出行之前特等殿下训诫。”
赵青青站在巴鲁将军身前,美眸看着眼前这个跪在自己脚下的老将军,伸出玉手亲自抚起巴鲁将军道:“本宫说过老将军出城时,本宫要自己过来目送老将军远行,只是今日下雨,风冷刺骨,老将军为等本宫,却以年迈之身受这苦楚,本宫……于心何忍?”
她说着说着,一双美眸再也忍不住流下热泪来,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巴鲁将军看她流下泪,惹得自己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也掉下豆大泪珠来,语气哽咽道:“老臣无妨,巴鲁这辈子能为殿下守飞龙关,值了”
赵青青不顾美眸泪水直流,雪白玉手从纱袖里取出手帕,亲手为巴鲁将军擦去面庞泪痕和雨水道:“本宫一直都把老将军视作自己父亲一般”
赵青青贵为梁国公主,生父更是前朝皇帝,这番话刚说出来,巴鲁将军大感惶恐连忙拒绝道:“殿下,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赵青青目光温柔,轻叹道:“怎奈世事无常,天下大乱,如今身处乱世唯有努力更好的活下去,将军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定州,本宫是女流之辈,不敢妄谈训诫之言,将军征战沙场半生,也是本宫最信任的大臣,本宫这次送行也有一件东西想送与老将军。”
她说罢,阿娟怀抱一把剑鞘颜色翠青镶嵌数粒珍珠的宝剑,赵青青玉手接过宝剑拿在手里,她纤指一弹剑簧,利剑沧啷一声立时出鞘,雨水哗啦啦冲刷下来,雪白剑刃透着丝丝杀气,光可鉴人,端的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锋利至极。
赵青青亲手捧起宝剑递给巴鲁将军道:“这把剑名叫朝露,是本宫娘亲的佩剑,又跟了本宫多年,本宫现在把这剑赠与老将军,请收下”
巴鲁将军身为武将最爱就是宝剑,弯腰垂首接过朝露剑插在腰间,赵青青玉手又指着自己背后数百名将士道:“本宫封号明雪公主,受封虎贲八百人,御林军三千六百人,本宫身后这三百将士,皆是虎贲骁勇,本宫现在把这三百虎贲赐予将军,从今以后这三百人将陪伴将军左右,誓死护卫老将军的安全,飞龙关四万定州士卒,几十万百姓就全系将军一身,保重……”
巴鲁将军热泪盈眶,老泪纵横道:“老臣肝脑涂地也难报公主大恩,只望公主殿下也保重自己玉体,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凤体安康!”
他说罢转身上马,回首凝视身后这个美丽公主,一甩马鞭绝尘而去,数百虎贲卫士紧随巴鲁将军左右,烈马嘶鸣不已,赵青青目送着巴鲁将军渐渐消失在远方,偌大城外,唯有两匹马,两个人,她此刻倍感艰辛酸楚,阿娟把两匹马都牵来,轻叹道:“公主您要保重自己身体,吴大人再过几个时辰也该出城赶赴前线作战了。”
赵青青强颜欢笑道:“嗯,本宫会的,阿娟其实这一路上,都有你帮助本宫,也不知该如何谢谢你。”
阿娟眨眨眼睛笑道:“公主您太客气啦!”
两女一齐牵马回城,城里大道上行人匆匆,少有人烟,也没个卖伞的,两女骑在马上在城里倒被雨淋的不轻,正愁闷时,大道上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马车对面驶来,阿娟好奇是谁时,马车停下了,一只葱白的女子玉手掀开车帘,车内是一名颇为美貌动人的少女,苗条娇躯穿了一件水绿色衣裙,脖颈下的前胸露出大片雪白滑腻肌肤,内穿一件粉红胸衣,胸衣内两团酥胸饱满诱人,饱满曲线清晰可见,水绿纱袖裹着半截白皙胜雪的玉臂,慵懒动人的支着俏脸,一双醉人美眸笑意盈盈道:“姐姐何不进来?”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霓。
赵青青干脆跳下马,和阿娟一起进去马车里,马车里颇为宽敞,容纳三个人丝毫不觉得拥挤,欧阳霓取来毛巾递给赵青青笑道:“人家听说姐姐要送巴鲁将军,心想外边下着大雨就过来接一接姐姐。”
赵青青偏着绝美容颜擦拭秀发柔声笑道:“我倒无妨,欧阳妹妹只是辛苦你了。”
欧阳霓俏脸美丽一笑,脸颊露出两个醉人酒窝,柔声道:“公姐姐干嘛这么客气呢,其实咱们姐妹又不是外人。”
赵青青摇头一笑道:“哪里有客气呀,不过是真的心里感谢。”
欧阳霓咬着红唇咯咯笑道:“姐姐淋了雨,可别冻着了身子,妹妹正好学过医,就让人家为你把把脉。”
她说着当真捉住赵青青玉手,认真的为她把脉,赵青青瞧着她认真把脉时忽而细眉轻蹙,她不知自己怎么了只是柔声道:“没事的。”
欧阳霓松开她玉手嗔道:“谁说的淋雨没事?姐姐以后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谁说区区淋雨无妨?姐姐现在可是万万要保重自己。”
赵青青是聪明人,一听她这样说誓必要问个清楚,欧阳霓聪慧机灵,看她神情就知道赵青青要刨根问底了,她也不啰嗦,咯咯笑着凑近赵青青脸边,红唇十分暧昧的咬着赵青青耳垂低声细语,说话时,俏脸含笑,十分开心。
赵青青一字一句听着,欧阳霓每一句话她都听着,欧阳霓一边说,赵青青刚开始似乎难以置信,随即释然,重重呼吸了一口气,仿佛一瞬间便经历了沧海桑田。
欧阳霓说完,嫣然笑道:“这下姐姐该知道人家不是吓你了?姐姐以后要好好保重自己身体,万不可生气动怒。”
赵青青只觉得做梦一般,美眸出神的瞧着窗外,阿娟狐疑的眨眨眼睛道:“我家公主怎么啦?”
欧阳霓摇头笑道:“现在青姐姐她还不想被别人知道呢,阿娟你别胡思乱想了。”
赵青青却在这时道:“亦凡他回来了没有?”
欧阳霓收起笑容柔声道:“姐姐你回来之后,他肯定也要跟着回来的,现在估计就在路上了。”
赵青青点头笑道:“那我先见一见朱瑶好了,她最近怎么样?”
欧阳霓想了想道:“瑶姐姐呀,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了之后开心的不行,也不爱怎么出来赏花,没事时就写字画画,袁小蝶和妹妹我最近都是在她那里住的。”
赵青青玉手合上车帘道:“女子怀孕本就是大事,朱瑶她是对的,保重身体要紧。”
欧阳霓温柔一笑道:“可不是么,自从瑶姐姐怀孕之后,她笑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她的婚事毕竟也越来越近了。”
三女在一齐聊天说笑,回到公主府时天色的确已接近黄昏,昏沉沉的雨水渐大。
赵青青和阿娟一路直奔朱瑶住处,刚要上去她住的小楼,许久不见的朱瑶已然从楼上美丽动人的走了下来,她娇躯身穿一袭黄衣纱裙,胸口衣襟敞开穿了件紫色抹胸,雪颈纤细,内里酥胸形状隔着抹胸也能清晰瞧见曲线分明浑圆挺拔,和赵青青有的一拼,朱瑶是绝色美女,即使在赵青青面前也不落几分下风,此刻开心之下更是明艳照人,步态轻盈走下楼梯喜道:“青青,好久没见你了,真的好想你。”
赵青青硬上前捉住她玉手埋怨道:“你怀有身孕,下楼梯要慢些……”
朱瑶甜甜笑道:“燕郎他也这样说,不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干那个,连门也不准出,他要当爹的人其实好多事情都不懂,只知道不让我出去要保护好孩子。”
阿娟也为朱瑶高兴喜道:“谁说不是呢,小姐您和公主一样都是姑爷最心疼的女人,如今小姐您肚子里怀了身孕,您的孩子也是公主的孩子。”
赵青青小心翼翼扶着朱瑶上楼,柔声笑道:“阿娟说的对,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三女一齐上了小楼,欧阳霓出奇的没有来,只有阿娟,赵青青,朱瑶,三女都坐在床上说家常有说有笑的,阿娟童心未泯,探着脸去贴朱瑶小腹说要听孩子的动静,朱瑶虽觉害羞也由她去了,阿娟听了半天,喜滋滋道:“小姐生个男孩出来,给姑爷开心开心!”
朱瑶抿嘴笑道:“生男生女都一样嘛。”
阿娟叉腰笑道:“一定要生个胖小子出来才好!”
朱瑶一听登时羞的不行,容颜泛红道:“阿娟,你别乱说。”
阿娟咯咯笑道:“谁说不是呢,也许姑爷他还是喜欢男孩毕竟多些。”
朱瑶俏脸薄嗔道:“阿娟……你别胡说八道,再胡说八道就把你嫁出去。”
赵青青听了跟着嫣然笑道:“那天把阿娟嫁了才是正事,省的她乱说。”
三女正在房间里胡乱聊天,不一会儿欧阳霓推门进来,美眸娇媚笑盈盈道:“亦凡哥一路快马加鞭从佛寺赶回来了,换了衣衫,现在正朝这儿来,快到楼下了,人家提前偷偷来报个信。”
阿娟吐吐舌头娇笑道:“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朱瑶性子是出了名的温柔如水,神色温柔道:“好啦,你们别开燕郎玩笑了。”
欧阳霓眉目娇媚,笑盈盈的捉住阿娟手儿,两女耳语几句,一齐挽住赵青青玉手往房间外拉,抿嘴笑道:“瑶姐姐,我们三人就告辞了,不打扰你和亦凡哥了。”
三女回来时雨还未停,天色已然大黑,阿娟吩咐下人们沏来茶,屋里烧着碳火暖烘烘的,赵青青玉手轻挽脖颈几许秀发,绝美容颜微笑道:“现在邺城的慕容成倾巢出动扑向昌郡,这是消灭慕容成的天赐良机,吴德就一个人足够了,我也放心多了。”
欧阳霓葱白玉手摊开地图,神情娇媚道:“姐姐请看,定州左侧是雍州,右侧是昌郡,昌郡和渤海接壤,我们定州就在两城中间,三城就是一条斜线,三城往前推进便是蒙古,北国,锦州,邺城地盘,只是前段时间有传闻说,向来恶风狂浪浓雾熏天的的魔海,大半夜被人看到海面深处的浓雾里隐隐约约有帆船巨舰,船头的灯火一闪一闪的。”
赵青青听了忍不住蹙眉道:“消息可靠吗?魔海有船出没吗?我记得魔海是从来没有那个船只敢靠近的,几百年了都是如此,魔海的可怕毕竟妹妹你也是一清二楚的。”
欧阳霓作慵懒模样舒展娇躯道:“魔海呀,通往妖界的门户,传说中的放逐之地,妖魔们的天堂,异界足以毁灭一切的妖魔大军的确可怕呢……”
赵青青玉手在地图摩挲,轻声道:“妖物们自然不肯蛰伏,它们生性凶残茹毛饮血,好不容易平静几百年了现在又蠢蠢欲动了。”
欧阳霓支着自己俏脸道:“天下如此之大,太远的地方谁也不知道,昌郡靠渤海,渤海往里航行千里便是恶风狂浪,吞没船只的魔海,渤海往上就是属于北国地盘的雁尾湖,慕容极六万水军都驻扎在哪里,若异界妖军跨过魔海进入渤海,谁也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赵青青目光看向门外雨帘淡淡道:“慕容极的水军始终是个威胁,好在有慕容冲牵制着他,两虎相争罢了,也有个喘息的时机。”
她说罢站起娇躯,高贵优雅的轻移玉足来到门外,美眸凝视着头顶夜空,哪里乌云盖顶雨水大作,除了漆黑一片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欧阳霓娇躯披了件貂裘,无声来到赵青青背后抬起俏脸眺望夜空道:“妹妹看到繁星点点,东北方一颗星辰其光微暗,摇摇欲坠。”
赵青青眼眸如水盯着夜空道:“北方帝星衰弱欲坠,预示着慕容赤归天之时将至。”
她目光移向南方,也不知她看到了什么,怔怔的说不出话来,欧阳霓似安慰她一般道:“南方帝星其光妖异,乃帝王宠信奸臣,荒淫无道的征兆,帝星周围数颗星辰光芒璀璨环绕帝星,这般群星逼位,梁国气数是真的已尽了,姐姐其实你早该料到这一天的。”
赵青青转过娇躯,凝视着欧阳霓眼睛道:“依妹妹看,梁国灭亡之后,这定州背后八十一州,会尽属谁人之手?”
欧阳霓俏脸嫣然笑道:“姐姐心里已经有答案,何必再问人家呢?八十一州逃不掉被诸雄分割霸占的结局,何况范统,李建成,张敬忠,邵人凤,汪如才,袁继业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只是可怜天下百姓又要遭受战火蹂躏了。”
欧阳霓关心道:“姐姐,夜已黑了,你该休息了。”
赵青青背负玉手道:“突然想去散散步,看一看定州城的夜景,妹妹想去吗?”
欧阳霓偏脸一笑道:“好,难得姐姐有如此雅兴,走上一遭又有何妨?”
赵青青美眸如水瞧在她脸上道:“爽快,在这么一个难忘的夜,能有一个愿意陪自己经历风雨的人实在是开心。”
两女说走就走,她们也不要什么侍卫陪同,只随身带了几名带剑丫鬟跟着漫步定州城内,城内这个时候因为灯会的缘故,特别的热闹,年轻貌美的姑娘们打着花伞在雨中赏灯游玩,处处高楼红灯高挂,路两边许多卖吃食的商贩忙着招揽生意,空气中除了雨水清新,更多了几分诱人的食物香气。
赵青青打着一把素黄花伞与欧阳霓一齐走在人群里,两女一路欣赏花灯,夹在人群里不知不觉来到一处众人围观的地方,原来是求才子佳人对诗的地方,小纸条挂满了字迹或娟秀,或龙飞凤舞的诗词,无一例外都是下句求对,欧阳霓兴致颇高的捂着小嘴柔媚笑道:“这儿可真好呢!”
人群来来往往十分热闹,欧阳霓说了一句没人回复,好奇的回头看去,原来赵青青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一双美眸如水痴痴凝视着不知何人挂上的上句,神情颇有几分恍惚。
欧阳霓眼里的她无疑是极美的,窈窕娇躯一袭白衣胜雪,秀发飘飘间幽香如兰,雪白肌肤在粉灯下散发着一层圣洁玉光,让人不敢起丝毫亵渎之意,雪白衣裙裹着修长玉体,高挑动人处,更有几分诱惑,惹人遐思。
赵青青美眸出神瞧着上联,忽而伸出玉手提笔写了一行字挂在上面,旁边欧阳霓轻叹一声来到她背后念道:“春燕衔泥方恨迟,秋雨来时喜蔷薇。”
赵青青轻启红唇道:“月下谁家独酌客,枉笑痴儿醉红尘。”
第五十五折、纵横捭阖驰骋天下
欧阳霓听她的诗实在伤感,忍不住安慰她一般轻轻捉住她手笑道:“姐姐多虑了,你看这今晚这灯火可多热闹哩!”
她说着瞧向灯火人群,哪里热闹至极烟火绽放,火龙乱舞爆发出阵阵喝彩声,两女头顶雨粉飘飘,赵青青转身随她目光看去,只见夜色里,一缕缕烟花冒着火星呼啸着冲向夜空,一瞬间照亮了夜空,五颜六色的随之火光照落下来,映的城内处处亭台楼阁,熙熙攘攘的人群,都笼罩在烟雨蒙蒙,火龙乱舞中。
赵青青白衣胜雪,绝美身姿似独立人群中,火光映着她俏脸肌肤,一双美眸瞧着那冲天烟花怔怔说不出话来,两女身边小孩儿欢快玩耍,欧阳霓玉手拿了一个小风车,眼眸如水瞧着人群火龙柔声念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恰在这时砰的一声,一道道橘红色的弧线划过天际,顿时在夜空中炸开了花,漫天细雨飘落下来,夜色中那绽放的,惊艳了一切的千万朵橘红焰火以昙花绽放的美丽,一道道烟火接连不断地地冲上云霄,不停绽放那瞬间的美丽。
两女便在烟火乱放,火龙飞舞中默然转身,欧阳霓牵着赵青青玉手笑说道:“前边有家凉亭,姐姐不如一块儿去歇息一会儿。”
赵青青闻言美丽动人道:“那便也好,其实今夜才知道妹妹你也喜欢辛弃疾的诗词。”
两女手挽手登入凉亭欣赏着远处烟火,欧阳霓盈盈笑说道:“妹妹闲来无事就喜欢翻些诗词看,这首青玉案可说是最爱,不知姐姐你喜欢辛弃疾的那首?”
赵青青坐在凉亭,玉手枕着自己脸颊道:“当属,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了。”
欧阳霓闻言嫣然一笑道,芊芊玉手指着城内江山指点道:“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她说完眼眸如水瞧着城内处处美景,美丽笑道:“姐姐的十一万大军都在前线,现在心里一定是感慨万千了,也许想亦凡哥也有一些。”
赵青青摇头一笑,柔声道:“他还不懂……他还是不懂罢了。”
赵青青接连说两个他不懂,欧阳霓何尝不知女儿情事难说,当即捉紧她手道:“天下大乱,兵祸频繁,姐姐一定要好自保重自己。”
赵青青偏着脸颊,语气几分恍惚道:“世事难料,我要是出了意外,定州托付给你足以够了。”
欧阳霓闻言吓了一跳,但听她语气不似说笑,急忙摇头道:“姐姐可别说这玩笑话!人家吃不起哩!”
赵青青轻叹一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二女欣赏灯会玩了个尽兴这才回来,赵青青和欧阳霓短短时间,两女感情大好,刚从外边回来,此刻两女又呆在小楼客厅里看着窗外烟雨蒙蒙,欧阳霓捉住她玉手笑道:“今夜无眠,不如畅快玩耍,姐姐和人家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烟雨如何?”
赵青青淡淡一笑道:“其实好久没怎么喝酒了,不过妹妹既然想喝酒,陪你喝几杯也无妨。”
两女说罢携手来到窗前坐下来,几名带剑丫鬟伺候在旁摆上玉杯酒壶,两女便对坐着饮起酒来,轻风阵阵灌进小楼里来,吹的两女秀发乱舞拂过美人红唇,欧阳霓喝了几杯酒似不胜酒力,妖娆动人伸出一只玉手轻抚两团高耸酥胸娇嗔道:“上等的女儿红,果然醉人。”
赵青青看着她眼睛道:“喝酒三分醉的时候最好。”
欧阳霓嫣然笑道:“酒醉三分,似醉非醉,姐姐此话甚好。”
她说着目光落到客厅正中挂着的一副山水画道:“一朝江山易改,青山绿水依旧。”
赵青青自顾自倒了一杯酒,轻描淡写道:“欧阳妹妹有喜欢的人吗?”
欧阳霓闻言一怔,转眼之间反应过来噗嗤一笑道:“好像真没有,话说定州青年才俊有很多,但是妹妹不爱谈情说爱那一套,只是朱霖在姐姐面前夸下海口,给他五千士卒就能攻下昌郡,为何姐姐这次让朱霖率领本部两镇攻打昌郡,还要多拨给他一万士卒,这是信不过朱霖吗?”
赵青青清丽脱俗的绝美容颜看不出是何表情,也只是淡淡道:“其实我不是信不过朱霖,而是多给他一万士卒并非只用来攻打昌郡,妹妹是聪明人早就猜出来,为何一个昌郡要费五万将士去攻打,其中原由有很多很多。”
欧阳霓雪白玉手抚着胸前酥胸,俏脸咯咯笑道:“慕容成在邺城的大军几乎倾巢出动,虽然说吴德久经沙场,对付一个慕容成足够了,但是姐姐其实是有意借这次机会让朱霖以后都镇守在昌郡,把他的部队编成水师,也防备慕容极的部队从海路扑过来。”
赵青青举着酒杯轻品一口道:“定州才不过十六万军队,这次作战仅昌郡一线就派去了十一万,况且飞龙关驻扎四万将士,定州城内如今除了我的虎贲和御林军,也只有那一万府兵了。”
欧阳霓认真摇摇头,千娇百媚的咯咯笑道:“姐姐莫非忘了张彪的三万新军?”
赵青青认真看着欧阳霓笑说道:“张彪的新军,毕竟是从流民里挑选出来的,鱼龙混杂,又多的是地痞流氓,妹妹你觉得如何呢?”
欧阳霓美美的站起娇躯,背负玉手笑说道:“人家觉得什么样的将军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姐姐你说是不?”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容颜,似想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仙女容颜噗嗤一笑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是么?”
欧阳霓不依笑嗔道:“姐姐,人家可没说这个哦……什么熊不熊的,咯咯……”
赵青青淡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盯着欧阳霓道:“我今夜要去前线,定州城里只留一万府兵给你用,妹妹不嫌少吧?”
欧阳霓歪着俏脸噗嗤一笑,娇声道:“无妨,足够了,不是还有张彪在吗。”
欧阳霓说着说着,探着俏脸凑近赵青青身边轻语道:“姐姐,如果提起张彪的话,你心里觉得张彪可靠吗?此人确是猛将!但眉眼之间,似天生有逆臣之相,人家担心驾驭不当容易反受其累!”
赵青青闻言只是淡淡道:“将来不肯久居人下又如何?若无我提拔,张彪一生也是默默无闻的野夫之辈,相信他念及此处,不至于太过分。”
欧阳霓轻叹道:“姐姐你话虽如此,你在尚好,张彪绝不敢动歪心思,但倘若将来姐姐不在,张彪作乱,又当如何呢!”
赵青青清澈明眸盯着烛光,烛光映着她绝美容颜更显得清丽脱俗,绝色仙子,只是她此刻语气颇多感慨的轻语道:“一路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定州是缺张彪这样的猛将对付北国,但是将来之事谁也说不清楚,妹妹你担忧的是,我也想过这件事,不过将来吧,有朱霖,吴德,巴鲁这些人在,即使张彪作乱也能应付的了。”
欧阳霓目光落在赵青青身上,柔声笑道:“愿他是个多福的人,不至于让姐姐你……”
赵青青听了嫣然笑道:“这话我心领了,妹妹谢谢你,其实我们无非担心张彪将来尾大不掉,他若作乱,恐怕对定州损失极大,我尽力把这一切都处理好吧,还有呢,我会让朱霖,吴德便宜行事的,况且不是还有你吗?”
两女在小楼里聊天喝酒,过了一会儿李穆深夜过来求见,欧阳霓噗嗤一笑道:“看来事情总是一股脑就全要来的。”
李穆进来时候才发现小楼客厅里边窗户还开着,赵青青这个仙子正和欧阳霓一起饮酒,虽然是私底下的场所,李穆还是一丝不苟的跪在地上道:“李穆深夜打扰公主殿下了。”
赵青青淡淡看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声音也出奇的温柔了几分道:“李大人请起来吧。”
李穆闻言这才缓缓起身看向旁边千娇百媚的欧阳霓,弯腰行礼道:“李穆也见过欧阳姑娘。”
欧阳霓倒客气许多,俏脸染着几分喝多了的晕红,更显得女孩娇艳欲滴,眼睛里水雾流动含着盈盈笑意道:“李兄何必客气,就请来坐吧。”
李穆尚在犹豫的时候,赵青青伸出葱白玉手指了指空位道:“本宫陪欧阳姑娘喝几杯酒,如果李大人有事不妨坐下来说。”
李穆这才不再犹豫,大步走来坐下,刚坐下时只觉身边美女幽香四溢,两个绝色美女就坐自己旁边,赵青青依旧一袭白衣胜雪,绝美容颜清丽脱俗,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虽然当下女子爱穿对襟襦裙,胸前内穿一件抹胸,十分诱人的露出酥胸上边大片雪白滑腻,最让男人痴迷,但赵青青似乎清冷惯了,平常穿的衣裙除了露出脖颈下几分雪白,别人猴急猴急的也难窥她胸口肌肤。
跟赵青青一比,欧阳霓就显得有些衣裙单薄了,诱人娇躯外穿一袭对襟粉红裙子,内穿一件绣有花纹的水绿色抹胸,不说绣有精美花纹的水绿抹胸充满诱惑,便是那胸衣里裹着的两团饱满酥胸,衣襟内胸口露出的大片晶莹雪白,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把持不住了。
赵青青和欧阳霓都是绝顶聪明的美女,李穆很清楚这一点,也就直话直说道:“卑职本不该深夜过来打扰公主,但心中早已立下誓死效忠公主殿下的誓言,如今大战一触即发,天下大乱,卑职冒死带来一件东西,请公主殿下过目。”
他说罢双手郑重其事的从怀里掏出一件包裹,欧阳霓美眸好奇的瞧着里边包裹,李穆双手一点一点解开包裹,他解的很慢,欧阳霓似乎猜到了什么,当李穆打开绸缎时,纵是欧阳霓也忍不住为之变色,包裹里藏着的赫然是一面帝王玉玺,李穆盯着玉玺沉声道:“梁帝暴政,天下苦毒甚久,恰如今,仓天降神玉坠落定州境内,我等定州文武大臣一百多人,以巴鲁将军,吴大人为首,皆认为天降神玉于定州,这必是上天预示公主殿下您称帝的时机到了!”
赵青青听完李穆全部话语,只是轻启红唇淡淡道:“天降神玉这事,本宫怎么不晓得?”
李穆恭敬万分道:“卑职一等大臣们不敢直言,直到今日才隐忍不下去,巴鲁将军和吴大人都不在,只得推举卑职斗胆进言,文武臣工在此劝公主殿下以大局为重,早日称帝登基。”
欧阳霓背负玉手来到窗外一看,忍不住玉手捂嘴,只见小楼底下上百名官员冒着大雨跪在地上不起,一见楼上露出人影来,顿时高呼道:“公主要是不答应,臣等就跪死在这里也不起来!”
欧阳霓是聪明女孩儿,更明白现在梁国大楼将倾,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巴不得赵青青称帝建国,自己一个个水涨船高也都是成了开国之臣,赵青青不止是个公主,不止是天下第一美女,她还是一个极其聪慧的女人,大雨里跪着的人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
李穆不容赵青青跟着说话,一拍手掌,门外边走进来一名丫鬟,丫鬟怀里捧着一套绣着黄龙的女人衣裙,绸缎衣裙华光闪闪,上面绣着的黄龙栩栩如生,李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定州两百万子民跪请殿下穿上此衣,建国于定州,称雄于关内外!”
赵青青目光瞧着他脸上问道:“李穆你不觉得未免有几分突然吧?”
李穆咳嗽一声把眼睛看到欧阳霓身上,奈何这中间短短功夫欧阳霓又连着喝了几杯酒,而赵青青则只小喝了几口,她喝的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轻品,欧阳霓本就是十分美貌的女子,这次连喝了几杯酒后,俏脸肌肤都有了几分绯红,更是显得千娇百媚诱人无比,一双美眸迷离的瞧着窗外烟雨蒙蒙。
欧阳霓酒喝的快,醉意也就跟着涌上来了,就连呼吸都有些乱了,高耸酥胸起伏不定,芊芊玉手无力的支着自己半边俏脸,一双清澈美眸早已惺忪如醉瞧着窗外。
她香肩貂裘早先嫌热交给了丫鬟,这次酒喝多了,娇躯趴在桌上休息,玉体粉衣轻滑露出几分香肩肌肤来,赵青青瞧了几眼吩咐身边丫鬟道:“给欧阳姑娘盖上衣服送她回去吧。”
李穆目送丫鬟扶着欧阳霓回去,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脸颊,美眸如水道:“其实欧阳妹妹是聪明人,李穆你怎么想?”
李穆来到赵青青面前,抱拳恭敬道:“卑职和公主殿下想法一致,欧阳小姐避嫌自己想办法离开,卑职自然无法挽留,只是眼下关乎天下大计,望公主殿下勿再犹豫。”
赵青青眼眸瞧了瞧丫鬟抱着的衣裙,目光落在李穆脸上,轻启红唇认真道:“本宫只是一个女流之辈,李穆你懂吗?”
李穆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样,猛然大步来到窗前,面色激昂指着楼下冒着大雨跪着的文武官员,义正言辞道:“我辈皆愿誓死效忠公主殿下,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穆话刚说完,楼底下顿时哭喊声一片,百官嚎哭不止非要赵青青露面说话,赵青青无奈,只得轻依娇躯来到窗边,她一袭白衣胜雪,整个人清丽脱俗美得不似凡尘之人,尤其窗外雨粉乱飘,阵阵冷风灌进来掠过她诱人娇躯时,只见她肩头长发飘飘随风轻舞,雪白衣裙完美的勾勒出少女诱人曲线,真是仙女一般。
赵青青的心里很乱,今夜的确是太过突然,纵是她一贯冷静也忍不住蹙眉,无奈对着楼下百官道:“夜已深了,本宫也该沐浴休息了,诸位大臣就请回去吧,莫再跪着了。”
楼底下跪着的人都是精明鬼,一听这话意思模糊不清,哪里肯依,登时急声道:“大家伙都请公主给老臣一个答复,不然决不起来!”
赵青青举起玉手吩咐丫鬟全部退出去,优雅转过诱人娇躯淡淡道:“现在这里除了你和本宫再无旁人,你有什么心里话大可以直说,本宫都认真听着。”
李穆直接跪在她面前,脸上神情恭敬万分道:“卑职并无别话可说,之所以冒死斗胆,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赵青青背负玉手淡淡道:“本宫该沐浴了,李大人自便。”
她转身既走只留下李穆一人呆在客厅,其实旁人都以为赵青青纵然高贵,但也免不了抵挡不住帝王宝位的诱惑,试问天下谁不想坐那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皇帝?这些人自认为自己是迎合上意,都想着赵青青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己想当皇帝,这些人就急忙想着给赵青青找个台阶上,必要几番推辞才肯接受,所以当赵青青直接拒绝他们,这些人也毫不泄气,反而更加卖力的摇旗呐喊,似乎喊的越卖力,越能显得自己忠心耿耿,谁不跟着叫上几句反而成了心怀叵测的逆臣贼子了。
李穆不是坐以待毙的一个人,他性格本无比沉稳,唯有今晚是彻底赌了一把,巴鲁,吴德,朱霖之流都是赵青青的亲信大将,他们在定州时李穆难有出头机会,如今三人都去了前线,李穆自然难以按捺直接就赌了一把。
赌徒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物,沉稳谨慎的李穆今夜也赌上了自己一切,成了,赵青青这个仙女不止会对自己另眼看待,青睐有加,今后在定州平步青云自然不是梦,可若是败了,自然是赵青青眼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步步惊心走错一步便是跌落深渊,他已没有了选择。
他也不知等了多久,只是觉得时间很长,珠帘开,女子香气袭来,李穆跪在地上抬头一看,阿娟娇俏笑道:“公主让人家转告你说,你们这些人实在太过分,定州的将军们在前线拼命,你们却在这里聚众造反,这次她就不跟你们计较,夜已深了,男女有别就请李大人回去吧。”
李穆轻叹一声无奈道:“既然如此,请阿娟姑娘转告公主,诸位臣子都是真心实意效忠殿下的,请姑娘转告。”
阿娟咯咯笑道:“好的,人家一定原话带到,公主她这些天实在太累,今夜还要去往前线,李大人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人家就不跟你直说了。”
李穆听到赵青青要亲自去往前线,忍不住惊愕道:“公主要连夜冒雨去前线?”
阿娟点点头笑道:“人家不骗你,我州十一万将士都在前线浴血奋战,公主她要去前线也是注定的事,她已经吩咐人家去传令卫队了。”
李穆深深呼吸一口气,抱拳道歉道:“那怪我唐突了,娟小姐请代我转告一句,李穆知错了。”
阿娟捂着嘴咯咯笑道:“您太客气了,人家一定转告公主。”
李穆只得退下,阿娟目送大雨里众人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穆一批人刚走,赵青青脸蒙雪白面纱,娇躯换了袭紫衣绸裙步步从楼梯走下,阿娟连忙迎上前去心疼道:“这么大的雨,公主等雨停了再去好吗?”
赵青青闻言只摇头一笑道:“朱霖和吴德在前线拼命,本宫这点不算什么,阿娟,本宫的卫队集结好了吗?”
阿娟心疼她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上前捉住她玉手道:“三千名御林军都在城门口集结好了,只等殿下了,还有张彪在府外主动请命想追随殿下一块去前线。”
赵青青点点头道:“那就好,本宫今夜出城直接去前线,至于张彪他想跟着就让他跟着吧,城内留有欧阳霓一切足够了。”
阿娟不无忧虑道:“可是,就这样把定州城托付给欧阳姑娘,这样行吗?”
赵青青头也不回淡淡道:“从今往后,本宫若是不在定州,定州大小事务都由她说了算。”
阿娟还要再说什么,赵青青举起玉手道:“好了,走吧。”
却说边关常年天气无常,季节又是快要入冬,连续几日雨水下来之后竟是颇有几分寒冷刺骨,天上冷雨飘飘,世间万物都笼罩在山林中的清冷一般,山路荒野之中但见两边百年老树丛生,树叶沾满水珠,高山之下是那渭水江面冷冷清清,偌大江面上远远看去空无一物,江水对面悬崖绝壁,高峰凸起直插云霄,颇为壮观。
令人惊讶的是,岸边乱石滩上仔细看去竟有两名披着蓑衣的白发老翁围在江岸边煮酒聊天,两人盘腿围着火炉,炉火正红,正温着一锅酒,一锅温酒,在这寒冷的天气若是喝上几口,当真也是暖人身子。
尤其是两人都已是古稀之年了,白发苍苍,在这江水岸边谈笑风生,不闻世事一般。
烟火柴香飘逸,酒香醉人,两名老翁谈笑正欢时恰巧从路边树林里走下来三个人,领头的是两名少年女子,后边还十分威严的跟着一名戎装将军,这三人刚一出现在乱时石滩上,一时间树林山路里边百鸟惊飞,惶恐飞远。
正是密集山林里马声嘈杂,隐隐约约的也不知有多少大队兵马经过,两名老翁想必年岁大了耳朵背,等这三人走近来这才回头一瞧,只见细雨飘飘当中,一名脸蒙雪白面纱的仙子踏着清晨的雾气步步走来,正是赵青青。
两名老翁只见她整个人气质高贵冷艳,诱人玉体窈窕修长,娇躯穿着一袭紫衣绸裙,更把那诱人玉体的窈窕修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脸上虽蒙着雪白面纱,但一双清澈美眸当真是美丽动人,虽看不清她容颜如何,却仅仅一眼就知此女是何等的绝色美丽,跟在她身后的将军刚要说话,她已然弯腰盈盈一拜,温柔一笑道:“老人家,小女偶然路过此地,却没想到这天寒地冻的地方,竟有阵阵酒香,闻来实在醇香醉人,小女也就贸然过来想讨一些酒喝,说来这也实在是太过冒昧了。”
两位老翁虽久居山林却是好客,听她一番话说来真是如沐春风一般,叫人舒服不已,又哪里会拒绝?当场就要请坐,赵青青摇头一笑道:“阿娟把竹筒拿来,这么好的酒带在路上喝可是人生美事了。”
老翁本是樵夫和渔夫,渔夫听了哈哈笑道:“要灌满吗?”
赵青青欣然入座,从衣袖里探出雪白玉手拿着竹筒温柔道:“路途寒冷,几杯驱寒就好。”
渔夫拿起勺子足足惯了两勺,酒香四溢美女作伴,赵青青盖好竹筒递给阿娟,阿娟张彪伺候在身边,赵青青美眸看向江水道:“这里山清水秀,远离人烟,端的是归隐山林的好去处,只是寒冬将至,哎。”
这仙子聪慧绝顶,平常难得见她轻叹,张彪闻言急忙上前一步,按剑道:“公主殿下勿忧,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赵青青轻拢胸前秀发道:“你多想了,这里只是谈景而已。”
阿娟抱着竹筒在旁噗嗤一笑道:“小姐她与人聊天,张兄就不用谈公事了。”
张彪面露愧色,低声称是退下,赵青青与两位老翁谈了片刻,忽闻远处有隆隆炮声,炮声听去竟然十分密集,阿娟看这两位老翁神色自若,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大感奇怪道:“这里不远还在打仗,老人家不害怕吗?”
樵夫渔夫对视一眼各自喝了一口酒,老脸涨红谈笑风生道:“袁大人活着时对老百姓那是好的没话说,北兵也不敢侵犯,袁大人不在了,这定州又归了公主您管,本来对咱们百姓那是关心的无微不至,又是放粮又是开荒,又是安置咱们这些无家可归的灾民,前些日子吴大爷的兵从咱们这里过,那是与民秋毫无犯,就像公主您一样爱民如子,咱都觉得可惜,真可惜了公主您不是男人,您要是男人做咱老百姓的皇帝该多好……”
赵青青认真听完,摇头笑道:“小女没有那么多雄心壮志,小女也该赶路了,两位老人家保重。”
她说罢优雅起身仙子一般离去,阿娟笑着放下银两道:“我家公主说啦!她不喜欢做皇帝!”
细雨飘飘,她躺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就已经睡了大半天过去,到了中午时分雨水稍停,三千名御林军浩浩荡荡往前开拔,炮声停顿许久之后又开始隆隆不绝,真是惊天动地,赵青青掀开盖在娇躯的被子往车帘外随意看了一眼问道:“离吴德的大营还有多远?”
阿娟拿起被子往她娇躯盖了盖道:“已经过了六道关卡了,离吴大人的营寨还有三里多地,公主您连日奔波不妨再睡一会儿。”
赵青青斜躺在马车里,轻皱柳眉想了想忽而道:“本宫刚才做了个噩梦。”
阿娟连忙凑近她娇躯,关心道:“公主您做了什么噩梦?”
赵青青伸出玉手轻拭雪颈,轻启红唇道:“阿娟,本宫不瞒你,本宫是修道之人,这世间鬼魅邪物都不敢近身,所以本宫这个人很少做噩梦,但是这次的噩梦,真的感觉很真实,又似乎是将来的预兆,心内竟然有些害怕。”
阿娟真是听的头皮发麻,背脊发凉,赵青青的为人她一清二楚,赵青青说的话决计不是乱说,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急忙捉住她玉手紧紧握在手里道:“公主您到底梦见了什么?”
赵青青抬起俏脸笑道:“也许是本宫庸人自扰了吧,这件事就不要提了。”
阿娟关心她还要再问,赵青青又道:“定州有四艘神威巨舰,三艘神威巨舰都在定州城里,另外一艘嘛,本宫偷偷给了巴鲁将军,阿娟你要是喜欢,改天本宫带你登上神威巨舰玩玩。”
阿娟知道她这是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是赵青青越这样阿娟反而也越不安,好在三里多地转眼就到,只见大营内旗帜如云,大队众骑浩浩荡荡狂奔调遣,吴德亲自在营寨门口迎接,刚见赵青青下了马车,吴德急忙殷勤十足领着众将迎上前来跪倒道:“老臣吴德接驾来迟!公主殿下请治老臣的罪。”
赵青青背负玉手淡淡道:“你何罪之有?”
吴德爬在地上恭敬道:“老臣罪可多了,都怪老臣无能,竟累公主殿下亲自来到前线,公主您金枝玉叶的凤体,要是被风吹着,被雨淋着,老臣可就万死也难补过了……”
赵青青闻言忍不住一笑道:“本宫有这么弱不禁风吗?”
吴德连忙摇头道:“那可不是,在老臣眼里,公主殿下就是仙女下凡,老臣的再生父母,别说风吹雨淋了,公主您就是多走那么几步路老臣都觉得心疼无比……”
赵青青缓步走来,瞧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吴德,脸上噗嗤一笑,真是美得惊心动魄,轻抬雪白玉手柔声道:“好了好了,你就别跟本宫说这些了,都起来吧。”
吴德谄媚一笑从地上爬起来,手指众将道:“全凭公主的英明神武,众将士浴血奋战把慕容成打的是溃不成军!”
赵青青闻言道:“本宫只是一介女流,战场上的事还要靠你们才行。”
赵青青身后武将如云,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她往大营里走,吴德殷勤无比跟在赵青青身边走着道:“老臣一开始出征以来就没敢疏忽,想那北兵猖狂无比,也确实是难对付。”
赵青青嗯了一声道:“你说的本宫都知道,定州民风彪悍,其实也不比北国差,这次战斗辛苦众将士了。”
她刚一说众将士辛苦,吴德急忙摇头晃脑笑道:“不辛苦不辛苦,能为您做事,真是我等福气啊。”
赵青青听见炮声渐消,咬唇问道:“战况如何了?”
吴德一听这话,老脸登时有了几分不自在,连着咳嗽几声道:“一切都很顺利,但是还有一伙贼军还聚在山底下负隅顽抗,咱们也死伤了好些人。”
赵青青停下脚步,好奇道:“这一伙人到底有多少呢?”
吴德老脸一红,咳嗽道:“两,三万吧……”
赵青青美眸含嗔瞪他一眼,冷声道:“胡闹!”
吴德厚着脸皮道:“已经围住了,不出今晚绝对消灭干净,毕竟咱们也耗不起不是……”
赵青青道:“好了,你带本宫过去看看战况吧。”
吴德精神一个抖擞,带领众将士开路,大批将士浩浩荡荡往前开拔,本来阿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她只看千军万马调遣往来十分壮观,待陪着众人一齐下了山时,忍不住惊呆了。
只见战场上死尸密密麻麻,血流成河,战马,和人的尸体皆是死无全尸,到处都是骨断筋折,血肉模糊的死人,处处死尸相枕如蚂蚁厮杀一般密集,一层叠着一层,中间空地位置数也数不清的北兵组成蜂窝一样的兵阵,兵阵里探出无数杆锋利长矛,似猛兽般左冲右突,外围数千名定州铁骑组成滚滚洪流四处围追堵截,外围十几门大炮轮番震耳欲聋的猛轰北兵军阵,炮弹炸的一片狼藉,处处血肉横飞,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转眼之间又被战场海浪声淹没。
吴德瞧着战场恭敬道:“公主,这次北兵多是投降的梁国杂兵,号称来了十几万,实际上也就八万多人,先头部队都是一触即溃,这被围着的反而是厉害的,老臣在这以逸待劳,设伏围歼,效果甚好。”
赵青青美眸落到被层层包围的北兵道:“按理说,北兵撑不了这么久的,是何缘故?”
吴德摇头叹道:“敌阵里有个叫王天霸的怪人,这小子脑子不好使,人倒是天生神力,简直是皮糙肉厚刀枪不入,咱们的兵冲进去好几次都被这小子靠着一双铁拳给打的苦不堪言,也不知道砸死咱们多少好手了,真奇怪慕容成这老小子从哪找来的活宝。”
赵青青玉手一指兵阵里那袒胸露背,所向披靡的壮汉,轻启红唇道:“是他吗?”
吴德恨道:“就是他!”
赵青青轻挽衣袖道:“如此说来,本宫倒想见识见识。”
吴德连忙凑上前道:“公主金枝玉叶之体万不可冒险,这种区区小事,就交给老臣好了!”
赵青青闻言笑道:“何须担忧,诸君不妨随本宫一起看看这个怪人如何天生神力好了。”
赵青青这个仙子亲自下到前线到底是极其鼓舞人心,定州兵眼看公主来了争先恐后山呼公主殿下万岁,手拿长刀盾牌猛冲北兵军阵,赵青青轻描淡写之间重新排兵布阵一番,十几门火炮集中炮口对准北兵前军不停轰击,一万定州重骑磨刀霍霍从后阵蜂蛹而出,三千御林军紧随赵青青,山野之中到处都是排兵调遣的呼喝,定州四十员众将群星捧月簇拥着公主来到两军阵前,却说北兵被挤压在中间位置进退不得,人人如垂死挣扎野兽奋勇冲击包围圈,定州兵轮番上阵刀砍箭射,大炮轰击,吴德瞧着王天霸威风凛凛战神一般亮出一对金刚流星锤,左冲右突,咆哮着挥舞着手中铁锤势不可挡!
吴德一向老谋深算只看这王天霸身高九尺,鹤立鸡群,一身筋肉如同钢铁铸就,定州兵众军勇猛精进之下,王天霸却是刀枪不入,刀剑砍在这人身上竟似发出铿锵之声,王天霸仗着威猛,咆哮不止奋力冲杀,黝黑脸庞长发散乱,两只眼睛目光凶狠狂暴,几如地狱魔神,瞧得吴德心惊胆战,那边王天霸一眼瞧见定州兵阵里,四十员战将如同奴仆一样恭恭敬敬的簇拥在一名清冷高贵的紫衣仙子身边,不用说这紫衣仙子就是赵青青了,王天霸瞧了个仔细平地惊雷一般断喝一声,如同猛虎咆哮,震的人耳朵生疼,身后八十名蛮族战士手持战斧追随左右,一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直冲阵前杀来!
吴德本就是个精明鬼,一看这王天霸一路冲这边杀来,不用想也是冲赵青青来的,赵青青秀发随风飘舞,娇躯紫衣飘飘如仙,一双美眸如水观看战况,吴德可按耐不住了,大喊一声“众军保护公主啊,绝不能让王天霸那小子冲过来!”
就在这时一直观战的张彪却注意到赵青青轻叹一声道:“可惜朱霖没在……”
张彪一听这话,哪里肯在赵青青这个绝色美女面前示弱?当场就跪倒在地道:“小人愿斩王贼!献首级给公主。”
吴德摇头晃脑道:“算了张兄弟,你不是王天霸对手的,可别白白送了性命过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赵青青举起玉手吩咐冷声道:“取本宫弓箭来!”
阿娟急忙从侍女那边拿来弓箭,亲手交给赵青青,赵青青本就武功极高傲视天下,众人早就见识过箭艺,一看赵青青亲自引弓搭箭,登时人人瞧得目不转睛,不敢大声说话,赵青青这个仙子此刻玉颜冰冷,玉手张弓开箭,美眸凝神盯着战阵,整个人清丽脱俗,仙子玉体冰清玉洁,紫衣飘飘,一股极为压迫人的威视从她娇躯散发,惹得众将皆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对这女子唯命是从,她手中宝雕玉弓一看就不是凡品,弓弦满开,本是凡铁的箭头此刻汇聚着璀璨光芒,盈满森森杀机!
而王天霸一路大杀特杀,杀得鬼神皆泣,就在这时天地之间一道极为璀璨的豪光,伴随着一声箭羽呼啸而出的声音,流星一般划出阵阵火花,王天霸怪吼一声双目圆睁,一支箭生生穿透此人胸口,王天霸往天长啸胸口鲜血狂喷,血流如注,不想此人勇猛至极,身躯蹲下大手猛的抓起地上湿泥糊住自己伤口,却不料毕竟是血肉之躯,这一蹲下再也无力起身,如墙一般轰然倒下!
王天霸这一倒下,北兵算是气数已尽了,人人如大难临头脸上皆无血色,哗啦一声没头苍蝇一般转头四处逃窜,数万定州兵大喜临头,狂喜不已,个个唯恐自己冲的慢了呼啦一声四面合围,真是虎入羊群一般操刀乱杀,战场形势瞬间一边倒,完全成了修罗地狱,人头乱抛,无头尸体鲜血狂喷,吴德众人大喜过望对赵青青的赞美之词如大海波浪一般汹涌而至,倒是阿娟注意到赵青青把弓递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在抖……
张彪没能有出色表现,此战最大功劳是吴德,以六万定州兵大败八万北国兵,前所未有的大胜。
战场上所有的喧嚣都在这一刻沉默了下来,天和地之间只有一种声音,众生命运在无助中哭泣,王天霸倒下了爬在地上只能瞪眼怪吼,他的八十名蛮族士兵跪在地上投降了,英雄惜败,败兵不以言惜,张彪扬起手中利剑悬在王天霸脖子上,众将士冷眼旁观,赵青青和吴德低声细语,张彪吞吞口水握拳道:“殿下,是否杀?”
赵青青抬起俏脸蹙眉道:“本宫多少将士死在此贼手下,何须多问?”
张彪眼中凶光流露,手中长剑高高举起对准王天霸脖子,也许王天霸命不该绝,有人来救他了,五千多轻骑簇拥着一名戎装少年从远方急速驶来,吴德张嘴骂道:“呸!这些墙头草。”
吴德骂完转身冲赵青青道:“公主来人是雍州的兵马,想那雍州投靠北国已久,这些人是增援北国作战的雍州兵,他娘的,坐山观虎斗不说,看咱们赢了就来巴结,王给鉴真不是好东西!”
赵青青倒没那么生气,举起玉手柔声道:“好了,本宫自然清楚王给鉴的为人。”
雍州五千轻骑转眼之间就到,领头之人好一个英姿勃勃,意气风发的少年,剑眉星目,一双眼睛目光如炬,见了赵青青当即下马,恭敬万分的抱拳跪地道:“小人雍州王景胜于此军阵前拜见殿下!”
赵青青闻言只点点头,眼睛瞧了瞧吴德,吴德会意,手按利剑把目光落在众军将士身上道:“众将士,慕容成鼠辈不等两军交锋就丢下自己的大军狼狈逃回北国京师,出阵八万人,跟慕容鼠辈一齐逃回去的仅一万七千,北国六万三千大军尽被我州斩获,公主早已令巴鲁将军出兵奔袭占领了邺城,此时此刻邺城已在我州之手,值此大胜之时,更携奔雷之余威,明日我州兵分两道,进发雍州!”
定州兵欢呼不已声海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王景胜跪在地上正容道:“何须大军进发?景胜愿以本部五千做先锋,城内两万五千士兵做内应,轻易便可取王给鉴之头献给朝廷!”
吴德故作惊奇道:“四公子何出此言?”
王景胜猛然起身,执鞭目视四方义正言辞道:“古人云,骨肉至亲不可相残,想王家世代享朝廷俸禄,本该忠心报效朝廷,却不料何以通敌判国,以致王家处处乌烟瘴气,禽兽不如之辈汹汹不绝?想我王家祖上本是忠烈,那时皇帝册封,封镇守关光宗耀祖何等荣耀?不料家父以老迈之年,却晚节不保,屈服于鞑子淫贼,卖地辱国,种种屈辱叫我等男子实在难以忍受,奈何景胜虽有满腔热血,苦无讨贼之名,愿朝廷赐正名,景胜愿尽犬马之劳,斩王给鉴首级容送于京师!”
吴德听罢吟吟笑道:“早就听闻四公子乃是当代人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难得你如此深明大义,公主自也不忍你担负杀父的罪名,公主您看?”
赵青青美眸瞧着王景胜道:“世人都以为雍州皆是贪生怕死的苟且偷安之徒,看来是他们错了,既然如此,本宫就代朝廷加封景胜为雍州守护,命你为朝廷尽忠,割贼人王给鉴首级送于京师,内守城池,外拒强敌,景胜之家世世代代坐镇雍州。”
吴德呵呵笑道:“如此真是举国皆庆了。”
王景胜又道:“景胜受公主大恩,没齿难忘,景胜从此愿为公主殿下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
赵青青点点头道:“也好。”
王景胜目光看着王天霸道:“实不相瞒,王天霸本是景胜兄长,王给鉴谄媚于北国,就把家兄送给慕容成做了宠物,实在可恨!”
赵青青轻声道:“既然是自己人死罪就免了。”
吴德走出一步道:“众军劳累多日,今夜就好好庆祝一番吧,景胜兄若不嫌弃,可就地扎营好好休整。”
王景胜领命退下,赵青青与吴德众人一道返回大营,路上时候少不了闲谈,吴德颇有遗憾道:“慕容成听说慕容赤大病,匆忙就带了一部分北兵回建州了。”
赵青青倒不是太在意,只随口道:“不用太过失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吴德忽而咳嗽道:“好在不是慕容冲,要是慕容冲来了,老臣实在不敢和他对阵,想必只有巴鲁和朱霖才能对抗他。”
赵青青举起玉手道:“知人善用,本宫自然明白吴大人擅长什么,况且慕容冲对锦州垂涎三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是有心无力。”
众将士簇拥着回营,到了晚上时候偌大军营灯火通明,篝火四起,杀猪宰羊开宴款待众军,赵青青亲自设宴致谢众军奋战之功。在宴席上封赏定州众将士,气氛极其热闹,纵是她性格清冷,也频频露出笑容,喝了几杯好酒,酒宴到了热闹时王景胜受邀也来到定州军营,他只一来到军营便看到宴席上,赵青青端坐中间,众将分坐两边畅饮正欢,他人年纪虽轻,但却很知礼数,赵青青也很是欣赏王景胜道:“景胜,坐本宫旁边来,吴德你也过来。”
两人同道一声是,呈半跪姿态跪在赵青青面前,她整个人冰清玉洁,冰山之巅的仙女一般美的让人不敢直视,一袭紫衣绸裙在烟雨中折射着透明光泽,娇躯肌肤雪白晶莹,真是仙女下凡,诱人娇躯散发着淡淡幽香,绝美容颜瞧着二人柔声笑道:“本宫路过江边,有两名老者煮酒畅谈,本宫就讨了一壶酒来,这次就把这酒赐给你二人一道与本宫品尝。”
她说着拿起一支竹筒打开盖子,葱白玉手举起竹筒凑到唇边,美眸妩媚诱人,轻启红唇吐气如兰的含住竹筒轻喝了几口,那一瞬间,她美丽容颜也多了几分娇艳欲滴的晕红,竹筒上也残留着美女红唇含过的香气,吴德这个老色鬼瞧得一颗心怦怦乱跳,瞅着赵青青这个仙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赵青青今夜倒也异常大方,玉手拿起自己喝过的竹筒亲自给吴德和王景胜各倒了一杯酒,王景胜盯着杯中好酒,目光如炬道:“当念我主今日赐酒之恩,景胜为奴为仆也深感荣幸!”
吴德借着火光,只一闻杯中酒,便联想到这酒是碰过赵青青红唇的,一颗心怦怦乱跳的,把杯中酒视做更比琼浆玉液的极品,点滴不剩喝进肚中!
赵青青此举如此看重二人,惹得众将是羡慕不已,纷纷立誓将来战场上也要拼命以讨公主如此赏赐!
赵青青本就玉体修长,此刻端坐中间,更显得窈窕玉女,尤其是轻风吹来时,惹得美女胸前秀发散乱,几缕秀发落在饱满挺拔的胸前玉峰,直欲让人喷血。
倒是赵青青也没有多想,只是赞赏众将战场拼命,很感欢喜,王景胜受命坐在赵青青旁边,也大觉此女子真是绝色难求,怪不得被人称作仙女下凡的第一美女,吴德频频殷勤劝酒,赵青青也就多喝了几杯,到了夜色渐深时分,大营中火光渐少,酒宴也到了尾声,众将也皆散去,吴德作为主将送赵青青回去休息的地方,一路上吴德是赞美之词不绝于耳,惹的赵青青无奈道:“本宫不想听这些话。”
吴德眼看四周也没什么人,厚着脸皮凑近赵青青娇躯闻着她香气道:“老天作证,老臣句句属实!”
赵青青探出玉手轻挽脖颈秀发,轻启红唇道:“明日早晨,本宫先行一步去昌郡探望一位故人,巴鲁将军人少,你明日就领本部两镇人马驻守邺城,其余人由张彪带着回定州。”
吴德答了声是,两人一同进了帐篷,侍女们把守在外,赵青青刚走进帐篷里,有些女孩娇俏的舒展腰肢道:“天色不早了,本宫也该休息了,吴大人就回去吧。”
吴德这老色鬼早就憋了好久,眼看美人修长娇躯就背对着自己,一袭紫衣绸裙在身更是仙气弥漫,娇躯散发着迷人香气,也是拼了自己这条老命了,喘息如牛的就猛扑了过去,却不料赵青青武功厉害,一瞬间就察觉背后有人扑了过来,她也不点破,蝴蝶一般娇躯轻舞紫裙飞扬的躲了过去。
好一个四两拨千斤,只是可怜了吴德这个胖子,吴德本就体型肥胖,赵青青躲过去瞬间吴德用力过猛又抱了空,噗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疼的他眼冒金星,哎呦哎呦的直吸凉气,赵青青在旁玉手轻扣俏脸,看了吴德滑稽样子,忍不住好笑道:“吴大人?这么大的人了,还童心未泯的和本宫玩游戏吗?”
吴德爬在地上哼哼半天才一脸狼狈的爬起来,看着俏生生立在自己眼前的仙子,更是欲望止也止不住,赵青青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走到床边坐下,玉手拿起旁边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瞧着杯子里的热茶发起了呆,吴德摔了个结实,再也不敢突然发难,死皮赖脸的爬到赵青青床下,一脸谄媚道:“女皇陛下您金枝玉叶,老奴看您走几步路都觉得心疼,刚才是想抱起女皇陛下您,让您少走几步路……”
赵青青绝美容颜颇有几分清冷道:“好了,别跟本宫油嘴滑舌了。”
吴德爬在地上跟条狗一般,殷勤巴结道:“女皇陛下,老奴要不要服侍您休息……”
赵青青小女孩儿一样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红唇吐气如兰的噗嗤一笑道:“堂堂正正的吴大人,居然想服侍女人,万一说出去可别折了本宫的寿,好啦,起来吧。”
吴德嘿嘿笑道:“女皇陛下就是老奴的再生父母,伺候伺候您老奴心甘情愿!”
不料赵青青听了这话一时柳眉轻皱冷声道:“混账东西太过放肆!本宫既然是你的再生父母,吴大人的色心莫非已经大到连自己父母都垂涎三尺的份上?”
吴德自打认识赵青青以来都没见她这么发火过,眼看赵青青玉手拿起茶壶一副要砸人的样子吓的吴德原地蹦起老高,怪叫一声狼狈逃走,倒是赵青青高贵优雅又倒了一杯茶,红唇轻品几口茶水,咬着红唇忍不住好笑道:“你跑什么?本宫只是要给你倒杯水而已,看来真是做贼心虚,庸人自扰!”
此时此刻在北国京师则别样风景,慕容赤自讨伐察哈尔回来之后就连日咳嗽不止,天下名医对此更是束手无策,各种药方都开了个遍,吃了后也没什么见效,偌大宫殿内两两三三伺候着几名太监,慕容赤虽然有病在身,但每日朝会可不落下,今夜吃罢药汤便又来到大殿处理公文,站在他旁边的是老太监福贵,福贵长得不怎么好看,脸上没什么胡子老皮皱得跟个鬼一样,又是尖嘴猴腮的实在难看!
也不知慕容赤怎么选了他来当贴身总管!慕容赤短短几日更觉苍老,花白头发白雪一般,脸上面无血色,口鼻呼吸清晰可闻,仿佛随时都喘不过气来一般,拿着一支毛笔翻开一张公文只看了几眼便皱起了眉头,他这一皱眉不要紧,咳的跟虾米一样弓着弓背,福贵急忙上前拍打着他后背尖声道:“陛下,夜已深啦,这些折子明日再批阅也不迟呢……”
慕容赤捂着自己口鼻,咳嗽半天才缓过来气道:“朕无妨,折子上说青州吉郡一带地震,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福贵尖声道:“嗨,都是区区小事,哪有陛下的龙体保重呢?”
慕容赤捂嘴咳嗽道:“罢了,罢了……”
福贵媚笑道:“老奴亲自从民间挑选美女三十人,陛下您今晚要不选几个?”
慕容赤接连摇头道:“朕倒不急,小王子回蒙古之后可否老实?”
福贵伸着脖子尖声道:“毛孩子一个晾他也没那个胆,老实着呢!说实话这小子他娘倒真是个美人儿。”
慕容赤沉吟片刻,缓缓道:“过些日子,朕想迎娶绛妃进宫,你看这件事如何?”
福贵哎呀一声:“这是好事呀!老奴明天就去张罗!”
慕容赤总觉得喉咙里发痒,咳嗽不止道:“可……朕担心此事毕竟有不妥的地方,容朕再想想吧。”
福贵扶着慕容赤一步一步走进内宫谄媚道:“方冰,秦妍,朱瑶,瑄瑄郡主都要齐聚京师,陛下您可不要错过这个大好良机。”
慕容赤皱眉苦笑道:“咳,朱瑶虽是人间绝色美女,也是朕垂涎已久的人,奈何朱瑶是燕亦凡的妻子,老三又对燕亦凡他视如己出,看做亲生儿子一样,朕就是想一亲芳泽,也难啊!”
福贵叹道:“三王爷他没有儿子,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肯定看的比谁都亲,要碰朱瑶三王爷这关确实不好过呢!”
慕容赤颤颤巍巍道:“朕已没有多少时日了,趁还活着,真想遍尝天下绝色美女,可是这江山也是要爱惜的呀……”
福贵眼睛一亮开心道:“瑄瑄郡主有他爹撑腰,秦妍和方冰那俩丫头可都没人管,四王爷是聪明人才不会多管闲事。”
慕容赤听他谈起慕容冲,气的吹胡子瞪眼道:“老三跟老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巴不得朕早些死,可你也别说,这俩畜生还真是有本事,老大跟老二不成器啊。”
福贵扶着慕容赤摇头道:“陛下,这世界上如何有十全十美的事呀?”
慕容赤听到这句话恍惚许久,无奈苦笑道:“即使身为帝王,许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说实话朕倒想做一个打渔砍柴的野夫了。”
福贵扶着他一步一步消失在深宫之中。
天下事变化无常,边关冷月转眼间寒冬欲来,定州兵消灭慕容成部队一战已经过去了两日,漫漫长夜无穷无尽,天色还未大亮,雨势稍减,朱霖盘腿坐在大帐中正和许亮一起饮酒,烛光昏红照着二人,朱霖用筷子打着节拍笑道:“抛开我们这边不谈,吴大人这些日子倒过得有滋有味的,他领定州三镇兵马,六万大军严阵以待只等慕容成扑来,慕容成那个大猪头果然倾巢出动,急匆匆率领八万大军浩浩荡荡从邺城遮天蔽日的直扑过来,真是可笑!”
许亮抱拳恭敬道:“北国有强大的水军,公主殿下自然也不肯落人与后,这次殿下特意拨给将军一万府兵,我想这次除了做吴大人的后备,更多的还是决心打建一支称霸海上的水军。”
朱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道:“你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前段时间我州造成神威巨舰四艘,如果公主要我创建水军,那神威巨舰,水军自然是很需要了。”
许亮点头道:“公主虽是女子,但有些事情还是想的很长远的。”
朱霖脸露几分狂态起身笑道:“那是自然。”
他整个人大步走出营帐,许亮跟在后边紧随而来,两人并肩立在飞龙坡,只见漫山遍野的定州兵刀枪剑戟如林,汹涌潮水一般往前推进,大雨当中昌郡城楼火光大作,惨叫声不绝于耳,众军厮杀当中不停夹杂着定州兵山呼公主殿下万岁的呼喊!
五个万人队,一队接着一队猛攻昌郡,城下死尸堆积一层又一层,后队潮水一般源源不断扑了上来,云梯一架接着一架挂上城楼,而城楼守军自然不肯坐以待毙,纷纷拼命抵抗,对着正在爬墙的敌军刀砍箭射,滚木雷石一个劲儿往下猛砸,好不容易爬上城墙的定州兵挥舞着腰刀冲进人群里一边杀人,一边四处放火,
城下定州士卒则冒着大雨,纷纷对着城楼张弓搭箭,万箭齐发,城墙上人死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转眼又被狂态迸发的山呼声淹没,城楼上一经火起顿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风助火势城楼转眼间化为一片火海。
火海里边人被烧的体无完肤,惨叫声也被大雨人群淹没,城上城下死尸堆积如山,连个踏脚的地方都没有,两边都是踩着死尸激烈近战,城墙上早已血流成河,浓稠血水顺着台阶哗哗直下,血腥味刺鼻夹杂着浓烟,伴随着火光冲天,城楼再也撑不住竟被大火烧的轰然倒塌,昌郡城门里也被定州兵冲了进去,朱霖拔刀在手大叫一声道:“为殿下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众军跟我冲!”
许亮虽是文人,情势紧急之下也骑马冲锋,大队骑兵蜂拥而至,风卷残云一般直扑过来,转眼之间既到,朱霖带头策马狂奔,当先冲进城里,大雨当中城里到处都在放火,熊熊大火烧的楼房民居,产生极为炙热的火浪,还未靠近火浪气息汹涌扑来,城内守军出乎意料的仍然激烈抵抗,城外定州兵蜂群一般踏着死尸冲入城里,到处都在杀人,到处都在战斗……
朱霖带着大队骑兵左冲右突,战斗打着打着昌郡守军自知抵挡不住,纷纷闯入民宅躲避,后边成群结队的定州士卒穷追不舍一股脑的砸毁民居房门,或翻墙进去,城内到处都是搜捕逮杀败兵逃将,一时间昌郡城里活生生成了修罗地狱,大街小巷处处都能听见厮杀搏斗,处处民宅里鸡飞狗跳,叫骂声,惨死声,跪地求命声,到处都夹杂着女人惊慌失措,尖叫痛哭的凄厉声。
许亮不忍百姓受难,刚要给朱霖说说不许杀戮百姓,就已见着城里已然乱作一团,到处都是大火冲天,到处都是或成群结队,或三三两两的的定州兵手操钢刀,也不分什么大户小户,砸门翻墙冲进民宅里四处搜刮,奸淫掳掠,大半夜里女人惨叫更甚,伴随着男人放肆的狂笑,以至于大街小巷逃难的妇女百姓如羊入虎群,被杀的尸体相枕血流成河。
此时大雨滂沱,地上都是泥泞不堪,让人跌倒失足者数不胜数,尸体相枕中,被扒光衣裙,雪白美丽的女人肉体无疑是大战过后最好的战利品,只见道路两边火光冲天,泥泞土地上处处可见死尸,朱霖,许亮两人并骑而行,朱霖骑着高头大马巡视战场,也不对那些过多过问,反而许亮再也忍不住当场直言道:“将军如此纵容士卒奸淫掳掠,恐怕到了公主那边不好交代,毕竟昌郡也是梁国的子民。”
朱霖停下马随口道:“许兄多虑了,将士们奋战一夜,放松放松也是情理之中,北兵之所以彪悍,可不就是破城之后可以肆无忌惮的玩玩女人吗?”
许亮皱眉劝道:“将军此言差矣,据闻吴大人六万大军奔赴前线时,沿途经过与百姓秋毫无犯,巴鲁将军在飞龙关驻扎的四万将士也是与民亲如一家,为何只有将军的属下如此无理?”
朱霖脸色颇有几分不悦道:“许兄你不知带兵,带兵打仗非是仁义道德,那是要死人的,况且公主这几日视察前线,有什么事我一人担着便好。”
许亮连叹数声,无可奈何道:“此城百姓皆是我等同胞,姐妹兄弟皆是大梁子民,为将者,岂有不爱惜同胞者?”
朱霖打了半天,心里也有些烦,本来以为许亮是个做大事的人,没想到居然有些婆婆妈妈的,也懒得理他了,大摇大摆的骑着马巡视城楼去了。
话说赵青青一路赶往昌郡前线,还未靠近昌郡城便在空气里闻到一股血腥味,再走些距离,远远就见昌郡城里跟地狱一样火光大作,好像末日到了一样,到了城门口时候,城楼被烧的不成样子,大雨扑而不灭,阿娟坐在马车里刚一进城就听见城内到处都是女子声嘶力竭的惨叫,男人爬在女人身上淫笑不止的叫骂,本是威严的墨黑铠甲丢的到处都是,处处可见男多女少下,大批士卒多是三五成群赤身裸体的几个人轮流奸淫一女,她只看了几眼,就觉得有几分作呕。
倒是朱霖知道今夜赵青青要过来,早就有所准备,还摆好了迎接的阵势,他刚想跪在地下去给赵青青磕头,却不料马车里的她已然掀开车帘冷声道:“哪里是官军,跟土匪一个样!”
朱霖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马车底下道:“我……”
赵青青懒得理他,拿了把伞缓步走下马车,一双美眸瞧着大火怔怔不语,朱霖觉得害怕急忙四处派人收兵,叫苦道:“姚广文那老小子死活不投降,还说了要玉石俱焚,这仗打的很激烈,公主殿下明鉴!”
赵青青举起手制止朱霖狡辩道:“好了,本宫都看在眼里了,好在赶到的及时,要不然昌郡城都要毁在你手里了。”
朱霖大呼不敢,赵青青想了想道:“说起来你也辛苦很久了,本宫也不忍心责怪你,你以后能改就改。”
朱霖从地上爬起来咳咳笑道:“那是,那是,只不过姚广文那老小子实在是可恨!”
赵青青忽而道:“本宫想今夜出海,你愿意陪同吗?”
朱霖伺候在旁殷勤道:“我当然愿意了……”
赵青青叹道:“好吧。”
朱霖故作神秘的凑近马车笑道:“我有一个宝贝想献给公主,公主想看吗?”
赵青青哦了一声反问道:“宝贝?”
朱霖咳嗽一声,拍手道:“把他带上来!”
朱霖刚一喊,登时就有官兵绑着一个十几岁的小胖子押了过来,这小孩穿的破破烂烂,一双眼睛倒是贼亮,原来正是小泥鳅,小泥鳅一见赵青青,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噗通噗通就扑了上来跪在赵青青面前放声大哭,要不是手被绑着估计就要抱她美腿了,惹的阿娟连忙上前呵斥道:“拿开你的脏手!”
赵青青蹙眉问道:“你是?”
小泥鳅哭的那是一个惨,鬼哭狼嚎道:“姑姑,姑姑……”
赵青青玉颜十分奇怪道:“本宫怎么是你姑姑?”
朱霖咳嗽一声道:“这孩子自称是济州王赵谦的孙子,脖子上倒还真挂了皇室用品,我查了查,济州王被贬之后确实流落在昌郡,此子也应是王族。”
赵青青听完淡淡道:“原来是破落王族,既然是皇室王族,以后就不用四处流浪了,就留在昌郡吧。”
小泥鳅跪在赵青青面前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哭不已道:“小泥鳅孤身一人,只想跟着姑姑身边……”
赵青青闻言似觉几分好笑道:“干嘛跟着本宫身边?本宫居无定所,颇多颠簸,你留在昌郡锦衣玉食的不是很好吗?”
小泥鳅哭道:“人家一个亲人都没有……只有跟着姑姑您才不觉得孤单。”
赵青青想了想道:“也好,说起来本宫远走他乡,多个亲人在身边也不错,你就跟着本宫吧。”
说罢当场吩咐许亮带小泥鳅下去换衣,朱霖殷勤十足陪在赵青青左右道:“听说吴大人大胜北兵,真是恭喜殿下了。”
赵青青打着雨伞缓缓走着道:“吴德这个人战术极为娴熟,用兵灵活且诡异,虽然人是胖了些。但看人不能只从表面看,这次也是多亏了他。”
朱霖听完咳嗽一声道:“以后形势难明,走一步看一步吧。”
夜空大雨滂沱,赵青青忽而蹙眉道:“知道赵谦住在哪里吗?”
朱霖主动上前接过赵青青手中雨伞打在二人头顶道:“不远,就在破庙里住着,不过看样子撑不了几天,公主要是想见他可要赶早,这家伙害了大病说不行就不行了。”
赵青青瞪他一眼嗔道:“怎么说话呢?赵谦好歹也是本宫同宗。”
朱霖嘿嘿一笑道:“我这就带公主您过去。”
两个人共趁一把伞,赵青青这个仙子一路上少言寡语心事重重,朱霖屡次跟她搭讪赵青青随便几句敷衍了事,弄得朱霖好不尴尬,好在朱霖脸皮厚也懒得计较这些小事,依旧殷勤伺候身边,夜色黑漆漆,大雨倾盆而下,寒冷刺骨,赵青青来到破庙时里边守卫的士兵正围着火堆烤火,朱霖在外咳嗽一声赶走破庙里士兵,赵青青语气清淡道:“本宫一个人进去,谁也不准进来。”
朱霖虽然觉得好奇,但还是本能点头道:“是!”
赵青青抬步登上台阶一个人走进破庙,破庙里佛像依然几分庄严,火光分外明亮照着蜷缩在角落里的老人,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老人鬓发全白,面容全无人色,与门外走进来的赵青青形成鲜明对比。
庙内倒映来一道窈窕倩影,老人咳着血吃力抬起头颅瞧清楚了来人,她一双清澈美眸如水,绝美容颜清冷高贵,玉体高挑修长,一袭紫衣穿在娇躯,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雪白美丽,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沐浴在圣洁光辉之中,老人早已油尽灯枯全凭一股信念支撑着他,他此刻见到赵青青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神情激动无比。
赵青青优雅蹲下娇躯,美眸瞧着炙热火光恍惚道:“青儿很久没有见到谦叔了,是青儿来晚了……”
赵谦!贵为皇族的赵谦几乎是爬在地上急的捶胸顿足,像个孩子一样委屈的嚎啕大哭,他憋了很多话,一直没能说出来,赵青青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他却说不出来,他的舌头被人割掉,赵谦血泪皆流,嚎啕大哭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济州王赵谦亲启,与赵兄匆匆一别已有数年,自今年秋天,皇上龙体病危日日躺在床上咳血,太医更是束手无策,京城又处处刀光剑影,奈何我只是一介书生,虽有官职在身但却不能扫清逆贼,想这短短几日间,淄川王赵光义趁乱勾结太监,收卖宫廷禁军,逼杀太子,又率领亲信闯进宫廷肆意奸淫皇宫嫔妃,我明明身为大臣却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咽,呜呼哀哉!
今夜无眠,想那天子居所,只供天子享用的嫔妃宫女竟被淄川王属下一等流氓市井之徒日夜奸淫不止,我站在宫外听见里边嫔妃的嚎哭声三日不绝,丝毫无能为力,唉,江山社稷危在旦夕,皇上已然形同虚设,世人皆知淄川王本就好色成性,到了今夜晚上竟然威逼大臣来到皇上病床,又把玉儿公主抓来皇上病床前,此贼竟然当着皇上,当着一众大臣的面把公主强暴,可怜皇上,可怜玉儿公主的外公柳震竟然眼睁睁看着玉儿公主被淄川王强暴,玉儿公主在地上哭叫的死去活来求柳震救她,没想到柳震这个畜生一直都在那冷眼旁观,皇上当夜气绝,我冒死写下这封信给你,望赵兄号召诸王共同……!
信到此处戛然而止,信纸无力落入火中,转眼间化为灰烬,赵青青一张俏脸泪流满面,埋脸哭的说不出话来,赵谦死了,回光返照之后就死了,朱霖等在外面等了好久,赵青青踉踉跄跄扶着庙门走了出来,雨水哗哗直下,朱霖急忙撑着雨伞打在赵青青头顶,赵青青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玉手扶着庙门娇躯轻颤道:“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朱霖觉得有些害怕道:“可是公主您一个人在这里……”
赵青青气急哭道:“要你走,你就走!”
朱霖一瞬间就愣住了,他实在没想到赵青青怎么就突然之间哭的这么伤心欲绝的,下一刻,朱霖毫不犹豫的就把她紧紧抱入自己怀里,赵青青咬着朱霖肩膀放声哭泣,两个人在风雨里拥抱,朱霖默然不语,只是紧紧抱着她,让她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阿娟赶到的时候,赵青青一个人淋着大雨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朱霖没敢再跟来,这个女人即使最伤心之时,都不忘了保护自己的贞节,朱霖也搞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倔强,明明可以趁她伤心之时把生米煮成熟饭,奈何赵青青一开始连抱都不让抱,又踢又咬的,生气时候一个耳光狠狠过来,直把朱霖打的嘴角流血,疼的他倒吸凉气,赵青青的倔强朱霖算是体会到了,阿娟心疼赵青青如此落魄,当场就哭了出来,赵青青看到阿娟来了这才眼前一黑瘫软在地……
第五十六折、红颜如水君应爱惜
边关天气无常,短短几日间过去之后昨夜下起鹅毛大雪来,窗外尽是一片白雪皑皑,赵青青呆在昌郡城里连续几日不见客,旁人只道她是病了,只有阿娟聪明绝口不问赵青青话,只是掩嘴笑道:“公主,那个小泥鳅听说您病了,可是日日为您烧香祈祷呢!”
阿娟说着说着又道:“人家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亲爷爷死了,他都没这么伤心!”
赵青青本来对镜梳妆,闻言蹙眉道:“本宫几日昏昏沉沉的,倒遗漏了一件事情,王给鉴就不必杀了,给景胜一个人情。”
阿娟眨眨眼吃惊道:“可是已经杀了耶!连脑袋都往京师里送了。”
赵青青轻理秀发道:“也好,朱霖今天有过来吗?”
阿娟撇撇嘴十分讨厌道:“那天不来?色鬼一个跟牛皮糖一样粘人,就在楼底下等着呢!”
赵青青蹙眉轻声道:“让他上来吧。”
阿姨这才下楼去喊朱霖,朱霖一大早也不困,精神抖擞的就上楼来了,刚一进赵青青闺房只见房间内装饰古典,床头粉红纱帐散发着阵阵幽香,她这个冰山仙子正独自一人立在窗边欣赏楼下雪景,背后及腰秀发束了一条水青丝带伴着秀发飘飘,似欲乘风归去,高挑身材一袭雪白绸裙在身,恰到好处的把少女曲线完美勾画了出来,听到背后有人过来赵青青轻描淡写转过娇躯面对朱霖道:“要喝茶吗?”
朱霖咳嗽一声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道:“姚广文那老小子死了,从他府上倒搜出了许多好茶叶。”
一阵香风扑来,赵青青轻移娇躯来到朱霖座前,玉手提起茶壶亲自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朱霖笑道:“本宫的茶,可比姚广文的要好,不信你尝尝……”
朱霖摸不着头脑尴尬的吞吞口水,瞧着立在眼前的美女,闻着她娇躯香气,一双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赵青青胸前酥胸,她身材高挑修长,又是人间第一美女,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有万般风情,或冷艳高贵,或瞬间妖娆妩媚,盯着赵青青衣内饱满酥胸惹的朱霖是狂咽口水,连语气都有了几分结巴道:“公主您……您这是?”
赵青青美眸瞪来一眼,蹙眉不悦道:“还要本宫亲手喂你嘴里吗?”
朱霖那敢让她这样,赵青青向来对他都是敬而远之,自己好歹死乞白赖的占她便宜那次不是提心吊胆的?实在是没想到赵青青今儿这是怎么了,朱霖他也本是脸皮厚,难以置信的,伸着手哆嗦着去接美人玉手拿着的茶杯,要拿杯时口干舌燥的故意偷偷摸了摸雪白玉手,暗叫一声道:“啊,好滑……”
就这么摸了一下都觉得销魂蚀骨让人把持不住,也顾不得烫了,咕咚咕咚几口就把热茶给喝了个精光,赵青青娇躯站在朱霖面前,轻启红唇淡淡道:“本宫想问你几句话。”
朱霖被她迷的死去活来,色眯眯的盯着眼前人道:“你说你说……”
赵青青随意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红唇轻含玉杯小吸了几口放在桌上,语气轻描淡写道:“你老实说,本宫对你怎么样?”
赵青青这话问的有些突然,朱霖想也不想张口就道:“很好啊,简直就是再生父母啊!”
赵青青闻言神情颇有几分不悦,冷哼一声道:“吴德也这样说,能不能换几句别的词?”
朱霖眨巴眨巴眼,厚着脸皮道:“您本来就比我亲娘还亲,天地可鉴啊……”
赵青青少女心性下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本宫也是懂了,你们也只会说些贫嘴的话!”
朱霖看她一笑暗道机不可失,猴急猴急就搂住赵青青娇躯抱进自己怀里,美人温香软玉的娇躯入怀,只觉得怀里是香气四溢闻着舒服至极,手掌触摸到她娇躯衣裙又滑又香,实在想不到这仙子玉体竟然被自己给抱进了怀里,发自本能的就搂紧了她,让两人身体紧密贴在一起痴痴道:“好香好舒服啊……”
赵青青登时急道:“你想做什么?”
朱霖幸福的快要死去,厚着脸皮大胆道:“想抱抱你!”
赵青青冷冷道:“你把本宫当什么人了?”
朱霖哪里舍得松手?倒是赵青青坐在他腿上是动弹不得,只得咬牙恨道:“再敢胡闹,本宫立马阉了你!”
朱霖被她这句话吓的一个哆嗦,赵青青整个人杀气四溢,十分不悦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蹙眉道:“本宫找你过来就是让你忙活这个?”
朱霖吓的目瞪口呆,睁大眼睛结巴道:“我,我我……”
赵青青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道:“你什么你?也不知道你们男人整天脑袋里都想的是什么!”
朱霖委屈的说不出话来,赵青青自顾自坐到自己床上,看他沮丧样子劝道:“本宫早就跟你说过,你我是不可能的,今天让你上来无非是谈一些很重要的事。”
朱霖能被她看重自然不是一般人,闻言当即道:“什么事?”
赵青青瞧着他眼睛一字一字道:“造反!”
边关孤城外一眼望去茫茫雪国空无一人,天上正下着鹅毛大雪,一辆马车行驶在大道上,车轮枝呀枝呀撵过积雪,赶车的人年纪正轻,面蒙挡风的黑巾,朱瑶坐在马车里正把玩着一副画卷,她把玩了很久很久,想起赶车的燕亦凡来,娇滴滴的伸出玉手掀开车帘,只见燕亦凡结实的背影就在眼前,冷风也随着灌进来几分,好在有他身躯遮挡住冷风,马车里倒是暖和和的。
朱瑶本来在马车里被燕亦凡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她受了冷,燕亦凡回头一看朱瑶身穿黄衣,香肩只遮了一件披风,芊芊玉手还拿来一壶酒,娇滴滴的柔声道:“夫君……喝些酒吧。”
燕亦凡急忙用自己身躯挡住寒风道:“瑶儿你身体弱,可别出来。”
朱瑶甜甜笑道:“人家想跟你说说话嘛,来,夫君喝些酒。”
燕亦凡接过酒壶喝了几口酒,大觉全身都暖洋洋的,朱瑶探着手儿抚摸他眉毛扫去几片雪瓣道:“夫君,你给人家的画儿,瑶儿玩了半天,真是喜欢!”
燕亦凡爽朗一笑道:“那是从青青她师姐哪里要来的,以前学武时候,男女之防是有的,除了认识青青一个女孩儿,别的也真不认识。”
朱瑶娇躯围着带绒披风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定要好好珍藏起来。”
燕亦凡点点头道:“将来挂在床头好了,这可是仙家宝物。”
朱瑶接过酒壶放好道:“夫君,我们赶了好几天的路了,现在到了哪里啦?”
燕亦凡动作温柔把朱瑶推进马车里道:“到了北国地界了,这雪这么大,今天晚上可能要委屈瑶儿了。”
朱瑶躲在马车里柔声笑道:“别这样说嘛,人家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和夫君在一起哪里会是吃苦。”
燕亦凡也是十分宠爱她,听了朱瑶的话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开怀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朱瑶钻进被窝里,笑嘻嘻道:“君子是好人,奴家爱你!”
两个人边说边赶路,燕亦凡赶着马车倒也不寂寞,只是边关不毛之地,荒无人烟全是白茫茫一片,天上大雪不止,到了黄昏时分都没有看到一座可以歇息的地方,只好就近找了一处避风的山坳停了下来,大雪纷纷不绝雪花落满肩头,燕亦凡就近伐了些柴火生起火支起了铁锅烧水煮汤,两个人围着火堆说说笑笑。
大雪片片飘舞下来,火堆噼啪作响十分温暖,偌大天地只有这两个人,朱瑶玉手支着自己俏脸甜甜笑着欣赏燕亦凡做饭动作,锅里做的是羊肉汤,火焰吞吐出红光烤着锅底,锅中香味惹的十分馋人,燕亦凡小心翼翼端来一碗羊肉汤笑道:“打仗时候,闲来无聊就跟人学做这个,冬天驱寒最好。”
朱瑶一闻便很是喜欢,眨眨美丽的大眼睛咯咯笑道:“人家闻着好香呢。”
燕亦凡关心她道:“瑶儿多喝一些,今晚咱们就在这山坳里睡一夜,天亮了再继续赶路。”
朱瑶嗯了一声玉手拿起汤勺喝汤,篝火噼啪作响,两人喝罢了汤坐在篝火旁边,朱瑶靠着燕亦凡胸膛柔声笑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燕亦凡搂着朱瑶娇躯,仰脸欣赏夜色鹅毛雪花落在眼前飞入篝火,抚摸着朱瑶玉手道:“大雪纷纷,美人在怀,真是好景色。”
朱瑶枕着他胸膛娇声道:“人家以前就喜欢看雪。”
燕亦凡拿来一支竹笛递进朱瑶手里柔声笑道:“如此景色,要是有瑶儿吹上一曲可就更好了……”
朱瑶本就是闻名天下的绝色才女,此刻听见爱郎想听她吹笛,温柔笑道:“那人家就吹一曲春江月吧。”
她说罢玉手拿着竹笛递到红唇,一双美眸映着火光,柔情无限的美,诱人娇躯紧紧依偎在情郎怀中,在这大雪飘飘十分静谧的夜笛声飞扬,曲声柔情无比,雪花一层一层落在两人肩上,风吹过,衣上雪瓣随风飘舞而去,伴随着笛声,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朱瑶吹完笛子,燕亦凡听的是如痴如醉,情不自禁的轻抚着她如缎秀发,两个人最后相拥在马车被窝里。
马车中尽是黑暗,也给情欲的绽放提供了摇篮,大雪纷纷,篝火中火星随风消逝,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一片片雪瓣旋转着划过身边融入大海,渤海海面上一派风平浪静,深不见底的海水暗流涌动,只见茫茫海面除了无尽黑暗皆无别物,但就在此刻遥远的黑暗被海面一处巨大的阴影给撕裂,这巨大的阴影就像上古巨兽一般,蛰伏在深夜里泽人而噬。
海面上银珠乱洒抛起无数水花,夜色里黑漆漆的海水深不可测给人无限的畏惧,谁也不知道这深不见底的海水下面会是什么?
那巨影缓缓驶来撕破黑暗,待到近了时才发现这原来是艘扬帆出海的战船,战船外层灯火渐熄,左右两舷摆设着数十门大炮,五层高的战船每层处处皆是把守严密的带甲士兵,战船上龙旗飞展真如洪荒巨兽一般横行在海面上。
便就在这艘船的甲板,朱霖坐在凳子上不时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儿,赵青青今夜换了一袭紫衣纱裙,正怀抱一把瑶琴盘腿坐在船帆下轻弹瑶琴,琴声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悠扬动听,实在是天籁之音,尤其是海面上雪瓣飞舞,掠过她诱人娇躯更是美的惊心动魄。
海风阵阵拂过她诱人娇躯时,美人肩头长发飘飘,背后大捧秀发随风飘舞,拂过绝美脸颊,水紫纱袖裹着美人皓白玉腕随风轻舞勾勒出诱人曲线,这冰清玉洁的仙子身边香风弥漫,令人如处仙境,可一向苍蝇一样缠着赵青青的朱霖此刻却打不起精神来。
本来夜里就容易犯困,朱霖本想着趁着机会难得跟赵青青搭讪,谁知道赵青青她只顾弹琴也不爱搭理他,朱霖惹的她急了,也只是淡淡一句:“本宫不想跟你说话……”
朱霖死缠烂打半天,赵青青就是不理他,奈何无精打采的打起瞌睡来,朱霖靠着船迷迷糊糊打瞌睡,听着仙子琴声入睡也是一桩美事。
赵青青雪白玉手轻扣琴弦,整个人冰山仙子一般清冷圣洁不问世事,朱霖熬夜熬了一会儿撑不过去,脑袋一歪就沉沉睡了过去,赵青青芳心思绪万千,她在想,想很多很多的东西……
大船在海面上往里行驶,越是靠近魔海海域,这海浪也是越来越不安分起来,一个颠簸就把朱霖给颠簸醒了,也是把朱霖给吓了一跳,精神猛的一震就观看四周,赵青青的琴声戛然而止,朱霖还以为怎么了,急忙打着哈欠道:“公主,没事儿吧?”
赵青青看也不看淡淡道:“没事,你只管睡你的。”
朱霖踉踉跄跄爬起来满是委屈道:“这我也睡不着啊,东一下西一下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赵青青怀抱瑶琴没好气道:“活该!”
朱霖头一次坐船折腾的他是叫苦不已,赵青青在海上等了大半夜,终于察觉到对面深海一缕转瞬即逝的灯光,朱霖眼睛也尖瞧了个清楚,立马吩咐战船甲板大炮装填炮弹,一百名霹雳手,五十名蛮族杀手严阵以待,赵青青怀抱瑶琴轻移玉足来到船首眺望那深处的黑暗,朱霖手按长剑跟随而来道:“想不到真有妖界的人!”
赵青青紫衣飘飘,紫衣完美勾勒出她玉体诱人曲线,只见她从容立在船首,轻启红唇道:“命令,发炮轰击。”
朱霖得令目视前方大声道:“开炮!”
一声令下,甲板四门火炮对准前方黑暗,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炮口吐出炙热火焰,几道火龙势不可挡扑向前方黑暗,炮弹爆炸瞬间,众人瞧得是一清二楚,前方深海位置一艘同样不逞多让的巨型黑船海兽一样匍匐在海面上,就在此时,赵青青举起玉手道:“停!”
大炮立时停止轰击,过去短短片刻,对面大船灯火瞬间通明,船上粉红灯笼高挂,甚至还有歌舞升平的奏乐声,夹杂着男女欢笑声缓缓朝这边驶来,两边大船俨然是不可避免的要接头,朱霖吞吞口水道:“殿下,您说妖界的人长的怎么样?”
赵青青怀抱瑶琴道:“面目可憎。”
朱霖吐吐舌头笑道:“哈哈!还以为有狐狸美人,销魂无比呢!这下可失望了!”
赵青青瞪他一眼嗔道:“本宫说的是你!整天脑袋里静想着那些龌龊不堪的肮脏事,真当别人都跟你一样?”
朱霖脸皮厚也真不觉这有什么。
话说两艘大船越来越近,都能清晰看到对面甲板上站着的人了,朱霖暗道可不能掉以轻心,他紧张的手心出汗,究竟是什么等待着他呢?
第五十七折、雪舞江山如花美眷
转眼已是半月过去,到了夜里天上大雪纷纷,破庙外一堆篝火烧的正旺,火堆旁蹲着一名年轻女子,只见此女美眸若双瞳剪水,脸上罩了一层薄薄面纱,依稀遮不住那魅惑众生沉鱼落雁的容颜,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却一个人在破庙里满是狰狞神像之下,倒是显得分外显眼了。
她在这里一个人烤火,破庙外渐渐传来男女说话的声音,只听女的声音甜美悦耳道:“夫君,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了吧……”
男人爽朗一笑道:“无妨,天寒地冻的,出门在外谁都有作难的地方。”
年轻女子听这声音熟悉,忍不住回头一看,原来是燕亦凡握着朱瑶玉手从门外走来,燕亦凡一眼瞧来,惊讶道:“方小姐也在?”
方冰提起裙子让了个地方嫣然笑道:“这地方只许你来么?”
燕亦凡摇头笑道:“当然不会,我带夫人一块回京师去,路过这里想借火暖暖手。”
方冰美眸瞧在朱瑶脸上,见她容颜秀美,气质温婉可人,也多了几分亲近之意道:“人家早就听说朱小姐的大名了,今天一见,果然是绝色美人。”
朱瑶甜甜笑道:“你是方姑娘吗?亦凡跟我提起过你,没想到今晚见面了,说起来也是缘分。”
三人围着火堆取暖,燕亦凡只顾陪着朱瑶,方冰玉手支着自己俏脸道:“燕兄,听说慕容成大败逃回京师,你听说了么?”
燕亦凡取来木柴放进火中道:“听说了,也在意料之中,不过陛下他身体不好,方小姐也是为此才回京师的吧?”
方冰嫣然一笑,不作否认反问道:“燕兄不也是为此才回京师?看来三王爷也是有些心急。”
燕亦凡听她说起慕容极,不动声色反驳道:“四王爷猴急猴急跑回京师,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方冰伸出玉手,啪的一声击了一掌道:“好!那燕兄可有兴趣跟人家赌上一把,这北国皇位会是谁做?”
燕亦凡抬起俊容道:“美人相邀,敢不从吗?”
方冰美眸如水瞧着火堆道:“冰儿以为,两位王爷势均力敌,恐怕是各占疆土的结局多一些。”
燕亦凡闻言猛然盯住方冰眼睛,方冰解开俏脸面纱,美丽一笑道:“冰儿说的不对吗?”
燕亦凡深深呼吸一口气笑道:“可怜别人机关算尽,被你一言道破玄机,佩服佩服。”
方冰一双柳眉含笑,眼眸若含秋水,一瞥一笑时目光看在人身上,如同正对自己暗送秋波一般令人痴醉,听他夸奖也不显得哪里骄傲,美丽动人道:“其实做人就应该学学燕兄,连那人间仙子赵公主都被你弄上了手,还有朱瑶小姐,真是艳福不浅,四王爷自负自己满腹权谋,论快乐,他可比不上你。”
朱瑶温柔一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抱负,燕郎他本就不爱权谋。”
方冰美美笑道:“那可未必!”
她刚说完,外边传来袁少秋开怀笑声道:“冰儿,冰儿,你看我买来了什么?”
袁少秋提着一壶酒,两只烧鸡闯进庙里,他叫声戛然而止,燕亦凡冷眼看来,袁少秋面露恐惧竟然不敢进来,方冰咯咯一笑伸出玉手偷偷抚摸燕亦凡后背道:“燕兄,袁公子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何必再跟他计较呢?”
燕亦凡皱眉道:“你总护着他,未必是好事。”
方冰撒娇一样儿轻吐兰香道:“干嘛呀?别生人家气嘛……”
朱瑶亲眼见过袁少秋杀死袁正南的样子,纵然她性子温柔如水也忍不住偏过脸去,袁少秋强自大着胆子来到方冰旁边,也不理燕亦凡,只是满脸笑容道:“冰儿尝尝这烧鸡,跑了几里地才买来的……”
方冰接过一只烧鸡闻了闻,嫣然笑道:“真的很香呢。”
她说着娇美无比道:“燕兄和朱小姐吃了吗?”
朱瑶轻启红唇笑道:“来之前吃过了,夫君他拉着人家散散步。”
袁少秋只顾盯着方冰一脸温柔道:“冰儿,我打听清楚了,前边小镇上有家客栈,晚上我们就可以借宿在哪里。”
朱瑶靠着燕亦凡肩膀柔声道:“是天福客栈吧?方圆十几里就他一家客栈,我和夫君就住在那家客栈。”
方冰闻言,俏脸露出一笑道:“啊……是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袁少秋哼了一声道:“有什么好的!”
方冰美眸瞪他一眼道:“可不许这样说,人多也有个照应。”
燕亦凡实在不想看到袁少秋,站起身道:“娘子,我们走。”
朱瑶站起娇躯,看看方冰柔声道:“方姑娘,那我们先回去了。”
方冰点头笑道:“既然是同一家客栈,一起回去又何妨呢?”
袁少秋还要再说,方冰诱人十足站起娇躯道:“好啦,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四个人一路上只有朱瑶和方冰这两女说话,燕亦凡和袁少秋谁也不理谁,两女短短时间感情大好,无话不谈,回到客栈的时候才各自分别。
窗外大雪纷纷,街道上空无一人,燕亦凡收拾好自己带的被褥,铺好床回头看去,朱瑶穿着一袭淡黄襦裙正一个人立在窗边看着外边大雪,如锻的秀发,美丽诱人的娇躯,真是仙子一般。
朱瑶看了一会儿转过娇躯,冷不丁瞧着情郎目光炙热打量着她,那目光充满了欲望,惹得朱瑶美丽一笑,轻咬红唇娇俏十足道:“夫君在看什么?”
燕亦凡盯着她娇躯笑道:“当然是看你了。”
朱瑶闻言颇有几分羞涩,笑嗔道:“男女有别,君子还是不要太亲近小女子才好……”
房间内烛光昏红,朱瑶又是穿了件粉黄绸纱衣裙,衣襟敞开处,内穿一件水色抹胸,雪颈纤细,内里酥胸形状隔着抹胸都能瞧出曲线分明浑圆挺拔,在燕亦凡眼中真是诱惑。
她本就是绝色美女,立在窗边时,在昏黄烛光下更显得有种朦胧不清的美,尤其是她娇躯高挑修长,真是诱人至极,朱瑶看情郎忍得难受,轻移娇躯坐到情郎腿上笑道:“人家是你妻子,你想怎样,难道还会不给你么?”
燕亦凡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抱住她腰肢,痴痴的用嘴唇吻着她雪白脖,一双手也渐渐不老实起来,朱瑶张着红唇吐出娇软呻吟,娇躯坐在情郎怀里柔声嗔道:“燕郎好坏!”
燕亦凡闻着她娇躯香气,痴痴道:“瑶儿可是闻名天下的美女……”
朱瑶眼眸含笑,甜甜笑道:“讨厌,只不过瑶儿听说青青的定州,大败慕容成,青青真的好厉害!”
燕亦凡想起赵青青,连欲望都退去几分,朱瑶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道:“夫君,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儿?”
燕亦凡冲口而出道:“早就想好了,叫燕云轩如何?”
朱瑶伸出玉手抚摸着情郎胸膛道:“云轩,是个好名字,像夫君一样是个君子。”
燕亦凡闻言也多了几分开心道:“时间不早了,让夫君为你宽衣吧……”
朱瑶大感羞涩,连娇躯都有些发软,羞红着脸被情郎抱到床上宽衣解带,转眼间就露出一副销魂美丽的雪白玉体……
却没想到二人关了灯还没缠绵多久,朱瑶冷不丁听到隔壁房间门枝呀打开,接着是方冰和袁少秋进去隔壁房间说话的声音,朱瑶呜一声呻吟,急忙小声道:“夫君不要……”
燕亦凡只得停下来,但听的隔壁袁少秋没好气道:“那个姓燕的真烦人!”
方冰紧接着笑道:“好了,燕兄其实人很好的,谁叫你口无遮拦,说了那些浑话?那个男人受得了这个。”
袁少秋嘟囔几句,忽而来到方冰背后道:“冰儿,今晚我们住一个房间好不好?”
方冰正忙着铺床,蹙眉道:“不行!”
袁少秋死乞白赖缠着道:“可我今晚不想回去。”
袁少秋说着说着目光落到铺床的方冰身上,见她实在诱人刚想逼过去,方冰已然转过身子道:“你再这样,我可就不管你了!”
袁少秋无奈只得生着闷气回到自己房去,朱瑶忍不住低声细语道:“这个袁少秋真是死性不改!”
有方冰在隔壁,两人也真不敢缠绵,只好相拥着一块儿睡去。
※※※
定州城内处处张灯挂彩庆祝战胜的消息,公主府内蒙古使者带来大量礼物前来庆祝,酒宴正盛大将们受召回来,火把围成火龙,载歌载舞,场上更有充满异族风情的蒙古舞,林钦贝勒坐在赵青青旁边开怀笑道:“我今见公主,犹是惊为天人。”
赵青青摇头笑道:“贝勒爷过奖了,本宫看这蒙古舞颇有几分豪迈风情,很是喜欢。”
朱霖在旁边笑道:“我家公主从昌郡回来之后,就说起贝勒爷来,贝勒爷不屈服于北国,实在是令人赞叹。”
林钦嗯了一声,开口道:“那不知我求亲的文书,公主可有亲自看到?”
赵青青伸出玉手轻抚胸前秀发道:“蒙贝勒爷垂青,本宫深感荣幸,只是本宫另有夫婿,就谢绝贝勒爷的好意了。”
林钦露出失望神色道:“哦,那我也是唐突了。”
赵青青欣赏着围住篝火跳舞的人,芳心止不住胡思乱想,手拉着手载歌载舞的人,数不胜数,火把连在一起真像火龙一般,林钦贝勒开怀畅饮,赵青青也只得相陪饮酒,好在朱霖聪明,知道赵青青出海之后不太喜欢和人说话,也自己拿起酒杯舍命陪君子了。
巴鲁将军很王景胜坐在一起聊天喝酒,说话甚欢,张彪跟吴德搂肩搭背胡言乱语,李穆跟阿娟坐在一起,欧阳霓和袁小蝶坐一块儿,林钦贝勒喝到尽兴,拍手叫出两名蒙古武士来献舞。
只见两名蒙古武士一上场,表演起摔跤来,看的人惊叹不已,十分尽兴,到了深夜蒙古烤全羊纷纷摆上桌,众人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载歌载舞,十分尽兴。
小泥鳅不受人待见,坐在黑漆漆的位置,赵青青吩咐朱霖去送给他送去酒肉,他倒一个人吃起酒肉来,说的上是孤单,落寞。
自从海上归来之后,赵青青常常一个人发呆,心事重重的样子,朱霖模模糊糊也知道个所以然来,酒宴正热闹的时候,林钦贝勒撕咬了一口羊肉道:“定州明天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为此我部特献牛羊两千头,战马九百匹。”
朱霖举起酒杯哈哈笑道:“贝勒爷真是爽快!我国回赠贝勒爷,火炮二十门,火枪八百支,美女四十人。”
林钦贝勒缺的就是这个,喜的笑不拢嘴道:“我就谢过公主殿下了。”
赵青青不敢多喝酒,用茶代替酒水道:“本宫酒喝多了,头脑有些晕,就先回去了,朱霖陪好贝勒爷。”
朱霖道了声好咧!转身就举杯相邀了。
欧阳霓陪袁小蝶喝了几杯酒不经意瞧见赵青青一个人独自回房去了,她心里有几分好奇跟了过去,刚进房间,就看见赵青青坐在屏风后面一个人掉泪,欧阳霓轻叹一声道:“姐姐……”
赵青青擦去眼泪,抬起俏脸笑道:“我……一个人想起伤心事就哭了……”
欧阳霓走过去坐她旁边道:“姐姐,你有什么心里话,你可以跟我说……”
赵青青皱皱琼鼻柔声道:“我只是个过客,定州并不属于我,我想离开这里一个人去流浪。”
欧阳霓目光落到她身上,轻叹道:“人家知道姐姐有难言苦楚,可是如今天下大乱,姐姐一个人又能去往哪里?”
赵青青摇头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你看我去瑶池或者妖界如何?”
欧阳霓撇撇嘴道:“那姐姐您跟朱霖出海那天到底看见了谁呢?妖界如何会是你的安身之所,况且眼下姐姐是定州之主,干嘛非要去流浪?”
赵青青娇呼一声道:“世间之大,莫非无我容身之处?”
欧阳霓捉住她手道:“也许姐姐你嫁给朱霖也未尝不可。”
赵青青偏过脸道:“这样对朱霖不公平,况且我心里只有他一个,如果小时候没有认识他,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嫁给朱霖又如何,不管朱霖怎样,至少朱霖对我是好的没话说。”
欧阳霓幽幽叹道:“只是姐姐坠入这情海太深太深了,如今想要回头真是难比登天。”
赵青青笑着笑着就流下两行泪珠道:“我自问对亦凡一心一意,竟没想到这老天竟对我这样不公平,我每当夜里哭湿枕塌又有谁在身边,除了流浪天涯,我……的心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欧阳霓顿觉几分难受道:“早知道如今这个样子,姐姐你真该选择朱霖。”
赵青青目光落在自己娇躯流泪道:“只怕将来这定州要辛苦妹妹你了。”
欧阳霓听她说到这里,美眸泪水直流道:“苍天竟然对姐姐你这样不公平,你叫我如何忍心?”
赵青青语气恍惚垂泪道:“一直以来我都想为祖宗保住江山,可是竟未料到,赵家帝王一个比一个龌龊不堪,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我要定州又有何用?心中信念轰然倒塌,万念俱灰,除了浪迹天涯,还有什么能了无牵挂?”
欧阳霓搂住她娇躯哭道:“不急,不急,再想想,再想想……”
※※※
一颗梅花树下,慕容冲眉峰轻展,俊美容颜露出一笑道:“寒梅只有冬天才会绽放,如此,才更能突出它的风华来。”
梅妃轻移娇躯坐在石凳上道:“原来是四王爷……”
慕容冲潇洒落座,两人沉默半天,慕容冲忽而道:“这世事无常啊,这老头子说不行就不行了,后宫里这么多佳丽,以后可该如何呢。”
梅妃正值芳华,说的上是姿色绝佳,慕容冲这来了之后一直打量着她,梅妃一双明眸清澈见底,声音飘忽温和道:“后宫女子如何,王爷如何做主?”
慕容冲站起身子欣赏着院内梅花道:“我意立小非登基。”
梅妃偏过脸去,冷冰冰道:“什么皇帝,你的傀儡罢了……”
慕容冲摇头笑道:“话可不能这样说,也许小非是我骨肉也不一定,说起来,我就喜欢你这副人前的冷冰冰样,如此冷,床上才更让人沉迷啊!”
梅妃闻言蹙眉啐道:“无耻!”
慕容冲也不见怪,呵呵笑道:“跟我玩了多少次了,还这么冷若冰雪,哎,今夜找你来,没别的事,就有劳你再让我一亲芳泽。”
※※※
天色终于大亮,定州城笼罩在白雪皑皑之中,城内大雪纷纷,落在数万将士衣衫,楼阁内巴鲁,吴德,朱霖,李穆,许亮,张彪,王景胜,众将皆跪在房外,赵青青坐在床上瞧着玉玺,欧阳霓立在她旁边柔声道:“姐姐犹豫什么?”
赵青青摇头笑道:“没什么,心里乱。”
小泥鳅跪在床下战栗不已,阿娟只是烧茶也不说话,赵青青美眸如水落在小泥鳅身上道:“本宫是女人,比不得你们男子,你昨夜跟丫鬟们说你有帝王之志,本宫问你,这是真的吗?”
小泥鳅闻言差点哭出来,急道:“人家只是乱说的,呜……”
小泥鳅本来就是胖小孩,别人看着他眼睛贼亮贼亮,十分狡猾,欧阳霓听了一笑道:“小泥鳅你该出去了,姐姐,现在请你顺应天命吧。”
赵青青摇头笑道:“不必了,将军们都进来吧。”
她一声吩咐巴鲁等人接连进来,立在床前齐声呼道:“公主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楼下众军听见楼上喊声,登时万人跪倒在地山呼陛下万岁真是震耳欲聋,赵青青端坐闺床,一双美眸瞧过众将,绝美容颜嫣然一笑道:“其实呢,本宫只是过客,为避难才从远处而来定州,承蒙诸君辅佐,以女流之辈掌管军政,这次两城收复,我州子民足有八百万人,众臣都说建国迫在眉睫,本宫觉得也是。”
巴鲁将军手按长剑激动道:“老臣等这一天很久了,公主您快跟老臣一块儿出去告诉子民们吧。”
朱霖闻言道:“正是,试问天下除了公主您,谁人又能治理呢?”
赵青青认真听完,坐在床上摇头笑道:“不必了,本宫不想做皇帝,小泥鳅你本名叫什么?”
小泥鳅爬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姑姑,爹给人家起名,赵雨。”
赵青青点点头柔声道:“雨字好,君王如雨爱惜众生,既然你有心做帝王,又是赵家后人,本宫就立你做皇帝。”
众人一听傻了眼,楞在当场,张彪急着表现自己猛然拔剑就要杀了小泥鳅,嘴里厉声道:“我杀了你!”
赵青青抬起俏脸冷声道:“退下,你敢违抗本宫的话?”
张彪猛叹一声无奈退下道:“公主,您,三思啊”
赵青青不容旁人拒绝,一双美眸瞧着众人道:“本宫决定立赵雨为帝,任欧阳霓为定州城主代替本宫执掌国内一切军政,本宫若不在时,众将皆要听命欧阳霓。”
巴鲁吹胡子气道:“我们听从欧阳小姐肯定没问题,公主为何立这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当皇帝?”
赵青青柔声道:“老将军勿怪,本宫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
她说罢目光落在王景胜身上道:“景胜,雍州有多少兵马?”
王景胜正容道:“回公主,雍州步军十二万,马军两万。”
赵青青点点头道:“好,只是你们要切记,皇上年幼,军政大事你们要听从欧阳姑娘。”
众人抱拳答是,小泥鳅意外当上皇帝,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
背后是新帝登基的庆祝声,她一个人立在城墙欣赏着这壮丽山河,一切都还是从前的样子,如此绝色的女人是天地间最美的景色,欧阳霓拿来一件披风盖在她香肩道:“小泥鳅登基了,国号大康。”
赵青青玉手扶着城墙积雪道:“听说慕容赤快不行了,这是个好消息,几年之内,北国也无力发动侵略。”
欧阳霓玉手一指城外大雪道:“但愿来年同样是这样的雪吧。”
※※※
天下事本无巨细,奈何许多人。
这半月以来慕容赤的病越发严重了,常常咳嗽的夜不能寐,忠心的奴才福贵默默为自己主子垂泪不已,可是愁煞了他!
福贵蹲在门外垂泪,一人倒是锦衣玉带缓缓渡来,福贵抬起脑袋一看原来是慕容冲,慕容冲对着房内摇头轻叹一声道:“三哥他不是好人,您怎舍得如此?”
福贵伸手抹着眼泪尖声道:“杂家找了许多太医,都没办法,呜呜……”
慕容冲摇头晃脑渡步进去,慕容赤躺在床上咳嗽的是眼冒金星,慕容冲蹲在床下满脸忧虑道:“二哥大败而回,丢了邺城不说,数万将士死在战场,实在令人担心。”
慕容赤涨红双眼,怒火万丈的捂着嘴骂道:“咳,那畜生还……有脸回来?”
慕容冲轻拍他后背道:“父皇保重身体,我只担心三哥趁您身体虚弱,图谋不轨!”
慕容赤把脸转到一边,咳嗽不停道:“朕,时日无多了,唉。”
慕容冲帮他盖好被子,侍候在身边道:“三哥私自蓄养甲兵屯在王府,勾结宫廷卫队,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三哥是要逼宫,我今天来这皇宫都差些进不来,父皇您可要早做打算啊。”
慕容赤背对于他,喘气声清晰可闻,真是病入膏肓,说一口气都要喘上半天道:“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慕容冲蹲在床前低声叹道:“从小您就宠我,我也知道您最讨厌三哥,最喜欢二哥,可是都过去了这么久,人都是会变得。”
慕容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如同废人一般流下两行热泪,慕容冲蹲在地板上自言自语,一边说一边流着泪道:“骨肉至亲,本不该互相残杀,但儿臣别无选择,那定州的赵青青已经召集将军准备起兵自立,梁国已经快彻底完蛋了,可是父皇您已看不到这一天了,儿臣不是逼您,三哥他狼子野心,儿臣希望父皇早做打算。”
父子二人都在流泪,慕容冲眼中滚烫泪珠划过脸颊,恰在此时,一声婴儿啼哭震响宫廷,慕容冲淡淡道:“是,梅妃的儿子,儿臣命人带来了。”
慕容赤紧握双拳颤抖道:“罢了,罢了。”
那婴儿被太监抱入房中,几名老迈大臣跟着进入房中,慕容冲站起身躯,背对着慕容赤沉声道:“请父皇立梅妃之子为太子,统领军政!”
房子外的福贵听见里边动静,哭哭啼啼的闯进来骂道:“杂家从前咋没看出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慕容赤人在病榻,大势已去,宫边又是吵吵闹闹的,似有刀枪剑戟厮杀之声,慕容冲冷眼瞧来对着福贵淡淡道:“滚一边去!”
福贵正要再骂,慕容冲大步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父皇,江山社稷全在此时,您还犹豫什么?”
福贵疯了一样扑上前来撕咬慕容冲,却被旁边亲兵抓走,慕容赤瞧了瞧那尚在襁褓的婴儿,颤抖着身躯从枕头旁边取出玉玺道:“朕立梅妃之子继承大统,走吧,走吧……”
慕容冲接过玉玺,怀抱婴儿大步走出殿外,他刚出殿外,宫中丧钟连响,正是帝王驾崩,他仰脸看着天上飞雪,怀中婴儿呀呀作语,宫外战斗正酣,慕容极背负双手立在宫门外,身边成千上万的甲兵林立,正派人猛撞宫门,北国最有权势的两个王爷终于迎面碰撞,范文宣牵着一个小孩的手,站在慕容极旁边,满脸义愤填膺,挥舞着手里羽扇骂道:“慕容冲这个奸贼害死圣上,大伙儿攻进皇宫,为皇上报仇!”
宫内宇文泰立在城墙上笑道:“范先生何必恼怒?是看不惯我家王爷临危受命,接管军政吗?”
范文宣从怀里掏出圣旨回道:“我有圣旨,皇上指定张妃之子继承大统!”
宇文泰大摇大摆走下城楼丢下一句:“懒得跟你废话!”
城门吱呀一声大开,里边蜂拥而出大批军士,慕容冲怀抱婴儿走出皇宫道:“传国玉玺在此,皇上临终立梅妃之子即位。”
慕容极背负双手,走上前淡淡道:“老四你太胡闹,谁不知道你和梅妃勾搭成奸,这孩子是你私生子吧?”
慕容冲面不改色,迎面走来道:“三哥,你想拥立张妃的儿子当皇帝,是想效仿那吕不韦吗?”
慕容极冷哼一声,正容道:“我可没你那么龌龊。”
慕容冲手指背后大臣道:“既然你我兄弟谈不成,三日后,就群臣商议新主如何?”
慕容极转过身躯道:“好,一言为定。”
※※※
雪花旋转着落在人的衣裳,连日奔波终于到了建州城,城内一派素杀,慕容极,慕容冲两派势力明争暗斗,燕亦凡来到城门的时候,军士把卫森严,进进出出都要盘查,朱瑶和燕亦凡手拉着等着排队时,城内大批骑马的士卒蜂拥而出,为首之人是一名年轻姑娘,正是慕勒静,一段时间不见慕勒静变了很多很多,成熟了许多。
燕亦凡看到慕勒静笑着打招呼,慕勒静抿嘴一笑,跳下马道:“亦凡哥,你终于回来啦!”
燕亦凡拍拍她脑袋笑道:“越来越漂亮了!”
慕勒静眨着大眼睛落在朱瑶脸上,开心笑道:“朱瑶姑娘,我早就想让你做我姐姐了,真好。”
朱瑶捉住她手笑道:“亦凡有你这个妹妹才好呢!”
二人跟着慕勒静一块儿回城,三王府远比想象的气派,甲兵把守森严,慕勒静牵着朱瑶玉手欢天喜地进了王府,一进门慕容极和范文宣正在院里边渡步聊天,看见燕亦凡回来了,慕容极呵呵笑道:“这小子回来了就好,还带回来一个漂亮媳妇儿。”
朱瑶盈盈行礼见过慕容极,慕容极笑道:“他眼光不错,媳妇找的很好。”
朱瑶拉着燕亦凡手腕笑道:“王爷过奖了……”
燕亦凡捉住朱瑶玉手道:“听说皇上驾崩了,义父打算如何?”
慕容极道:“慕容冲一门心思想立梅妃的儿子当皇上,梅妃的儿子应该是他私生子,说起来我们在建州的势力并不占多少优势。”
燕亦凡皱眉道:“我也是如此想,如果在建州我们肯定是没有绝对把握斗过慕容冲的,最坏的打算也是我们不如割据一方,义父也同样占领北国大片疆土,不愁将来斗不过他。”
慕容极沉吟道:“猛虎相争,必有一伤,范先生也是如此劝慰我,我们可以去往台州。”
范文宣笑道:“这慕容冲意在锦州,而我们的王爷意在台州,这建州城里是非太多了。”
慕容极淡淡笑道:“两日后就是群臣商议立新主的日子,你们觉得如何?”
范文宣摇头道:“不管立出来谁都是傀儡,不过傀儡也是很有用处的,慕容成是废物,慕容庆倒还有几分胆色。”
慕容极道:“慕容庆早就试探过他,这人跟蒙古那些贝勒们关系好,一看势头不对就跑到蒙古去了。”
范文宣吟吟笑道:“慕容成还有一万七千将士,依我看,要不要立新主倒无所谓,能杀了慕容冲才是正事。”
慕容极目光落在燕亦凡身上道:“范先生去见过慕容成,这废物不肯见他,晚上亦凡愿意一去吗?”
燕亦凡想了想道:“晚上我去见他一见。”
慕容极笑道:“也好,只是你奔波这么久,先带着你媳妇回房休息休息,你房里还有个美人等着你,你要不怕媳妇吃醋,尽管享用。”
朱瑶听了这话羞得都不知道该站哪了,燕亦凡咳嗽一声拉着朱瑶玉手道:“义父,那我回房去了。”
慕容极目送两人一块儿离去笑道:“这孩子……”
范文宣道:“王爷,我们去了台州之后,您想如何经营?”
慕容极皱眉想了想笑说道:“割据一半疆土,足以满足了,只是慕容冲这小子野心勃勃,我将来年纪大了之后,也不知道亦凡能不能斗过慕容冲。”
范文宣笑道:“只是,听说慕容成好色,柳烟雪虽然是假的,也许把她送给慕容成不错。”
慕容极沉吟道:“只是我担心今夜会有变故,毕竟慕容冲这小子奸得很,说不准今儿晚上就给咱们来个突袭。”
范文宣冷冷一笑,脸色发狠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今夜王爷多带高手,那慕容成要是不从,就把他杀掉,咱们趁乱撤出京师,奔往台州。”
慕容极沉思片刻断然道:“好,就依你所言。”
北国内处处都是剑拔弩张,慕容成呆在书房里是坐立不安,眼睁睁看着从白天一点点昏沉下来,忍不住轻叹一声道:“老头子说死就死了……”
旁边宇文泰把玩着手里茶杯笑道:“王爷考虑了这么久,也该给在下一个答案了。”
慕容成肥脸满是愁容道:“没了老头子,小王心里乱成一麻……”
宇文泰呵呵笑道:“心里一乱。就想着女人是吗?”
慕容成面露几分难色咳嗽一声道:“你可把小王当成什么人了!”
宇文泰脸色转阴,冷目瞧来道:“少废话,你要是不听我家王爷的话,你以为自个能活着离开京师?”
慕容成被他吓了一跳急忙道:“别呀!小王不是正在想嘛……”
两人正在密谈,冷不丁房门枝呀一声打了开来,方冰玉手拿着一支蜡烛,倾国倾城的推门进来道:“冰儿瞧二王爷是火锅里的蚂蚁。”
宇文泰看见方冰来了起身笑道:“冰儿小姐也来了?”
方冰娇媚笑道:“是冲爷让人家来问问,看看二王爷想好了没……”
宇文泰瞧着眼前方冰美眸顾盼,一只玉手轻抚酥胸真是诱人无比,忍不住笑道:“冰儿小姐真美!”
方冰优雅放下蜡烛,柔声笑道:“人家能被您这个北国新星夸奖,真是开心……”
宇文泰不顾慕容成就在旁边,大步走向方冰身边笑道:“你看,王爷他看着你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方冰娇声笑道:“有么?”
宇文泰转到方冰背后,闻着她娇躯香气痴痴道:“处子幽香,冰小姐这冰清玉洁的身体,可把王爷可馋死了……”
方冰嫣然一笑,背负玉手翩翩来到慕容成面前道:“怎么。王爷想要冰儿?”
慕容成盯着方冰俏脸,陶醉不已的瞧着她容颜,宇文泰在旁冷笑道:“王爷请自重啊!”
方冰娇嗔道:“王爷真傻。”
燕亦凡拉着朱瑶玉手在房外笑道:“他要不傻才怪。”
宇文泰猛然抬脸一瞧,一道剑光势不可挡般袭来,方冰娇呼一声宇文泰小心,宇文泰抓过茶杯猛然掷去,袖中对着慕容成射出一支暗箭,看也不看转身破窗就逃,慕容成喉咙中箭,惨死当场!
燕亦凡轻叹一声道:“宇文泰果然够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二王爷算是谁也利用不了。”
方冰瞧了瞧死了的慕容成,俏脸一笑道:“反正今晚没人是赢家。”
燕亦凡淡淡道:“正是,帝国京师与大火鲜血共一色,两位王爷的军队正在混战,冰儿姑娘不妨来一块儿欣赏。”
方冰翩翩走来,瞧着城内火光道:“不知燕兄有什么打算?”
燕亦凡搂着怀里朱瑶笑说道:“从今以后北国再也无力统一了,青儿的定州起码可以安宁好几年了,至于我嘛,就带着娇妻去往台州了。”
方冰咯咯笑道:“恭喜啦,有缘不妨再去人家的小岛饮酒。”
燕亦凡哈哈一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怀中的朱瑶羞红脸颊道:“燕郎,你别这样当着别人面说这话……”
方冰背负玉手笑道:“嫂子害羞啦!”
朱瑶依偎在情郎怀里,美眸却是瞧向了窗外定州方向。
※※※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荒凉边关漫天雪花飞舞,一行队伍行走在大雪里,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立在天地间,更显肌肤冰雪纯洁,她玉手拿着一支系着红绳的笛子笑道:“我们很多人的缘分都是相识在边关,也同样结束在边关,这都是没办法的事,今天是我离开这里的日子,你们能来送我,我真的很开心。”
巴鲁,吴德,朱霖,李穆看着赵青青样子,几个大男人都哭成了泪人,欧阳霓擦着脸上泪珠止不住哭泣道:“我……没想到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她说着说着泪如雨下,赵青青一双美眸泪水直流,强颜欢笑道:“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们这样,我也放心不下。”
朱霖上前哭的脸都全是泪痕道:“公主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赵青青流着泪笑道:“你要好好善待玉儿哦,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朱霖哭的热泪盈眶哽咽道:“我会的,我会的,我会用自己的生命善待玉儿……”
巴鲁吴德两个大男人搂抱在一起,泪水湿了衣衫,赵青青擦去脸上泪水,温柔一笑道:“吴大人,你可不要再任性啦,我就要走了,你可别让我走了还惦记着你淘气!”
吴德擦着眼里泪水道:“老臣一定不会让您担心,有老臣在一天,就绝对守好城池!”
赵青青看看巴鲁将军,她眼里泪水往下掉,咬着红唇笑道:“巴鲁将军,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袁家之人,别让人欺负他们,可以吗?”
巴鲁将军老泪纵横道:“您放心,您放心……”
小泥鳅穿着黄龙衣裳,站在李穆身边只是哭,赵青青深深看了定州城一眼,然后转过娇躯背对众人道:“古人云,送人千里,终须一别,再见……”
说完,纵身跃上马背,红唇娇喝一声,驾,骏马腾起前蹄狂叫一声,载着这一生传奇的绝美公主消失在漫漫边关。
(谢谢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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