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仙子传(烟云录)
前传 第一折 万里江海 露水红颜残阳如血,映的天际火红一片,无边无际的云彩挤压在一起,那气象说不出的壮观凄凉。但见两岸高山妩媚,青山绿水相映,两边大山中间一条江河长龙一般蜿蜒曲折爬向远方,这江唤作「湘江」,端的是景色奇美,船舟驶过时,眼见得两边高山把江水映的幽绿清澈,好一派风景如画,自古以来便是文人墨客留恋不舍之处,也不知留下了多少千古绝唱的诗词。
此刻湘江水上正远远飘来一艘帆船,帆船打的是官家旗号,船首龙旗狂烈舞动,旗上青龙张牙舞爪说不出的摄人,便在那旗下,有人撑着一把粉红花伞。
只见伞下的少女穿着一袭鹅黄纱裙,看不清她容颜,只瞧得伞帘下露出一张颇为诱人的红唇,仅看她唇,便知这是名绝色无比的女子,暖风拂来时,吹的少女秀发乱舞,幽香袭人,纱裙包裹中的玉体极是窈窕动人,香肩下胸前一对傲人双峰高耸,侧面看时双峰挺拔饱满,曲线动人,盈盈细腰下,裙中两条美腿笔直修长,衣裙外露出的肌肤雪白无比,
只是美景虽多,美女虽美,但船首这个时候乱哄哄的挤满了人,其中不乏英俊潇洒之人,个个衣衫华贵多穿白衣,有名面容俊郎的少年,两眼若含泪水,双手颤抖捧着张纸,神情激动不已的嘶声喊道,「边关传来消息,两个月前建州酋主慕容赤遣兵十三万夜袭重镇宁郡,攻进城内后纵兵杀戮三天三夜不绝,大火扑而不灭,烧的宁郡化为一片废墟,城中男女尽被屠戮,天下之人听闻谁不痛心疾首?」
此话一出,船首乱局更甚,有人大哭数声面对苍天跪倒在船头,仰脸哭道,「辽东局势如此堪忧,建州酋主慕容赤自立为帝,更发兵攻我关外十七座城池,杀我几十万百姓老幼,这等天人共愤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等诸位皆祖上深受皇恩,眼下国乱动荡之时,岂能再受阉党恐吓?此番回京面奏皇上,我等写下血书来,劝陛下铲除祸乱朝纲的一众阉党走狗,澄清玉宇,还我大梁清白朝廷,发兵讨伐建州逆贼!」
众人恨不得当场写下血书来表明心迹,而她听了片刻似觉得有些心烦,便把目光瞧向旁边倚着船栏的少年男子,他名叫燕亦凡,他这个人鬓发乌黑,剑眉星目,容貌清秀无比,整个人如同温暖的清风,身上黑衣长衫随风拂动,见她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抬头露出一笑反问道,「怎么了?」
撑伞少女名叫赵青青,是大梁国的公主,赵青青这时打着伞来到他身边,语气波澜不惊道,「他们都在签血书,要诛阉党」
她气质虽是清冷十足,但声音却十分美妙动听,清冷处颇有几分少女天生的动人。
燕亦凡眼里说不清什么表情,随意瞧了瞧船首那些群情激奋的人群,脸上洒脱道,「随便说说的,怎么能当真?倒是这里风大,公主且记得保重凤体」
赵青青美眸瞥他一眼,淡淡道,「看这天气,似是有一阵大雨要下」
燕亦凡眼里少女,无疑是名极为绝美动人的女子,一袭鹅黄纱裙罩身,随风飘摆间但闻得幽香阵阵,裙摆扬动间依稀瞧出两条修长美腿,赵青青瞧得他目光在自己娇躯扫过,也不责怪,只是容颜依旧清冷无比,寒梅傲雪,她便是这么一个清冷的人,叫人不敢过多的去接近她。
他和她其实很早以前就认识了的,那还是小时候……
夜里果然下起了雨,而且是漂泊大雨,漂泊骤雨转眼之间急至,而大船如同茫茫人海里的一盏孤灯,独自行走在人海。
船首空无一人,大雨不停哗哗冲刷着甲板,这艘船得驶出地就是坐落在白云山一带的阴阳谷,阴阳谷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存在,传承至今已有上千年了,大船在两山之间快速驶进,湘江长有一万九千里,宽有七里,两座大山中间就是湘江,大船行驶在江面上,可谓是仅此一家,只因为湘江分流颇多,一条江河好几条航线通往别处,这段航线风景虽美,却是不通商道,山又多水也深,但恰恰也是进出阴阳谷得一条快道。
大雨倾盆而来,船上各处房间灯火通明,却是无比的冷静,几乎听不到什么人说话,这艘梁国水师打造的帆船,专供皇室使用,虽奢华无比,却也颇有几分威慑性,船分五层,第二层左右两面尽是黑漆漆的洞口,内里排列着威力惊人的火炮,一排火炮齐射过去,足以轰塌一座小山。
阴阳谷世外桃源之地,传说中更是有数名前辈破空升仙而去,其武功绝学,修仙法门可谓天下之最,谷中藏经阁遍收珍贵典籍,藏书之丰富即便是皇宫也比之不了,谷中弟子六千多人,多是向往无忧无虑,一心修道之人,也颇多学习道法武功的人,大都是贵家子弟,梁国公主赵青青自幼因体弱,便被皇帝送进阴阳谷学习道法,随行的也有许多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小姐,由此开了先河,这一批人共四十多青年才俊,便就十年如一日,在阴阳谷修炼武功道法,以求将来在疆场效力。
因赵青青生母过寿,也是众人想家,公主赵青青便也率领众人回京,此时大雨滂沱,掀开窗户往外看去,只见江面上水起云涌,雾气升腾,除了黑漆漆的雾和深不见底的水什么也看不太清楚,夜空又不时有惊雷闪电响起,眨眼间照的江面如同魔域,水波幽深,两岸青山也多了几分诡异,闪电紫光映的天地瞬间发白,颇为骇人!
只听的窗外雨水哗啦啦倾盆下来,细碎雨粉也跌打进船舱里,风灌进船舱内,带来几丝凉意,而她依窗而坐,整个人仿佛来自冰山之巅的绝代仙子,肌肤雪白泛着似要透明的玉光,眉毛清秀似画中人才能匹配的绝色。
一双细长双眼皮下,是明睦清澈的眼睛,更可见那瑶鼻秀挺,鲜红嫩盈的嘴唇紧紧抿着,她眼睛本看去十分妩媚,只是她气质冷若冰霜,冰清玉洁,让人看着看着自觉形渐,不敢起丝毫亵渎之意,窈窕绝美的娇躯玉体,身姿修长穿着一件鹅黄的绣裙,细腰之间系着雪白绸带,将那细腰缠紧包裹,平添了几分异样诱惑。
窗外不时灌进冷风,赵青青似是怕寒,轻皱柳眉忍不住叹了一声。
窗外雨水又激起江面上水珠无数,感觉就连大船航行速度明显放缓,旁边燕亦凡沏了杯茶,微笑着递给她道,「果然被你说中了,今夜确是下了这么大的雨」
赵青青伸出葱白玉手接过茶,把茶杯轻放在茶几上,偏着绝美容颜柔声道,「我听说天象变化,神鬼莫测也,一朝风雨一朝晴空万里,虚虚实实可也忒多了,不过今夜得雨真是太大了,来的不是时候」
燕亦凡道,「熟悉天象的人,都是靠日常生活积累,看云,看天色,青青想必就是此道行家了」
赵青青若有所思,把个芊芊玉手支着雪白脸颊,一双美眸里投射着恬静柔光,玉手不动声色把窗户关上,坐在椅子上道,「这些都是小事,何妨再提呢。」
燕亦凡坐她椅子旁边,见赵青青乌黑鬓发如云,细眉雪肤。明眸皓齿,娇躯穿一袭明黄纱裙,脖颈下衣襟微敞,露出浅黄色抹胸,抹胸上锈大片精美花卉,内里两团饱满酥胸形状清晰,高耸挺拔,正伸着两只芊芊玉手心不在焉把玩着手中茶杯,茶气升腾间,雾气如熏,映的她肌肤雪白无比,赵青青似不觉自己美貌,蹙眉细抿一口杯中茶水,似是味道不错,抬起眼睛瞧了他一眼笑道,「茶不错,」
燕亦凡脸上露出笑容,眼睛凝视着她脸认真瞧了瞧,缓缓道,「你倒是难得一笑」
赵青青闻言俏脸露出嫣然一笑,虽是烛光下,依然显得脸若朝霞映月,一派美不胜收道,「是么?」
她说完不等燕亦凡回答又跟着认真道,「其实这人呢,心情好或不好,也不全是一个笑容就能看的出来的,只是我和你关系非同一般,从小就青梅竹马,她说到青梅竹马时,俏脸微红,又道,常言说,女主内,男主外,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也不晓得成亲后,本宫能不能让公婆和你这个夫君满意呢」
燕亦凡从容自若沏茶,脸上神色温文儒雅淡淡道,「你是梁国公主,我敢不满意么?」
赵青青玉手掩嘴噗嗤一笑,嗔道,「讨厌,你这个人可从来都不怕我,无赖鬼,现在装可怜!」
两人相视而笑,感情好的不得了,燕亦凡帮她又倒了杯茶,倒茶的姿态潇洒无比,唇中淡淡道,「这些年来在阴阳谷一住就是十年,承蒙师傅他人家照顾恩情,十年来传授武艺,教我做人道理,实在不下亲生父母,每每思念到这些,出谷辞别师傅时,忍不住就哭了。」
赵青青何尝不是面色恍惚,咬着红唇轻叹道,「说起来,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虽只是短暂离别,但心里难受的很,我师傅又说了一句话,教人心中好是不舍,你道她说了什么?」
燕亦凡偏着容颜,双手细心挑选茶叶,桌上茶气飘飘,更衬的他英俊面容,脸颊曲线分明,俊逸无比,他闻言抬起头凝视着赵青青脸颊道,「朝霞仙子是得道高人,语藏玄机,字字都是金玉良言,可别忘了。」
赵青青脸色温柔嗯了一声道,「你是懂我的人,我们两个相依相伴也有十年了,我是有什么事情从来都不瞒你的,辞别时,师傅她说,青儿你贵为一国之公主,身份尊贵至极不说,又有绝色美貌,是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美女,只是为师这修道人,清心寡欲对这些都不怎么看重,你且记得一句话,得到的越多,注定失去的就越多,你可曾想过,绝色容颜为你带来旁人羡煞目光的同时,又带来了什么?」
燕亦凡皱眉沉默片刻,慢慢道,「女子貌美也是罪罢」
赵青青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便如实说了,师傅她讲,我这个人生下来就是富贵至极的命,美貌地位我都有,但是福分享用的太多了,难免会遭鬼神妒忌,小人垂涎。」
燕亦凡道,「话虽如此,你师傅更多是希望你听她话语,此番回京能够勿以表面景象所迷惑」
赵青青沾起茶杯,红唇轻吸一口慢慢道,「师傅是归隐的人,有些话她不能明说,但是说了这么多,我心里实在是觉得亏欠她太多,她教我十年,我却始终不能让她为我放心」
燕亦凡泡好了茶,拿了抹布夹着茶壶放到桌上,赵青青容颜肌肤本就白皙美丽,被丝丝缕缕升腾茶气一熏,更是人若仙女,秀眉轻舒,眼眸里水雾也多了几分,抿着红唇若有所思的偶尔看他几眼。
燕亦凡见她放在桌上的手被茶气熏得微有潮湿,十分自然握住她手,拿了手帕要给她擦手,赵青青看他动作温柔,细心无比给自己擦手,竟是说不出话来。
她的手修长又美,指尖儿修剪的十分整齐,握在掌心里滑腻温软,只见掌中玉手肌肤白皙胜雪,滑如凝脂,手腕覆着一层薄薄镂空丝纱,丝袖柔柔贴在白皙手背,若隐若现露出滑腻肌肤,燕亦凡捉住她玉手放在自己脸上,闭眼慢慢摩挲着,
女孩儿喘息渐急,吐气如兰熏在他脸上,如兰气息更是醉人,忍不住捉紧她玉手放到嘴边,嘴唇轻吻女孩覆着丝袖的雪白手背,他嘴唇隔着丝袖落到自己手背,温热气息滚烫触及在肌肤,赵青青一只手被他握着轻吻,另一只手在他头顶乌黑长发温柔抚摸。
燕亦凡吻着她手背肌肤,掀开她手背遮着肌肤的粉黄丝纱,爱恋无比把薄薄丝袖吸入唇中轻品,丝袖花边镂空制成,上等丝绸似还残留着女孩儿肌肤香气,他品味片刻,捉住女孩儿玉手,张嘴含住芊芊玉指含入嘴里,舌舔唇吸,轮流吻着赵青青修长玉指,她看着情郎吻自己的手,心都跟着软了,绣鞋内的脚趾偷偷蜷缩,脸上神色潮红,张着红唇吐出诱人气息。
过了半天,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听的他声音温暖无比字字吟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首诗念完,赵青青抽回玉手,手掌托着香腮盯着他道,……「这首锦瑟拿来当情诗,其实也不错,劝世人好生珍惜眼前,我与你心诚无比,天地可鉴之」
燕亦凡凝视着眼睛微笑道,「青青也说首来听」
赵青青啪一拍玉手,站起娇躯背对燕亦凡道,「好,我也来说一首」
她背负玉手停顿片刻,声音清柔动听字字念道,「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燕亦凡又道,「唐诗比起宋词又如何?」
赵青青转过娇躯,面对他柔声道,「不过一样都是惹人无限感伤罢了,苏轼的江城子,可算人间绝唱,一个小轩窗正梳妆,不知让多少人看了泪流满面感伤不已,可花蕊夫人的诗读来,莫不如是对不对?」
燕亦凡点头道,「说的不错,女诗人虽少但也出了好几个才情文采极好的人物,远有卓文君,蔡文姬,谢道韫,近唐有上官婉儿,鱼玄机,关盼盼,还有宋朝的李清照,花蕊夫人和严蕊,严蕊的一个,非是爱红尘,似被红尘误。仅这一句,便说出多少天下多少可怜女子的心声。」
赵青青慵懒十足,玉手支着香腮,拿起茶杯喝了几口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鱼玄机倒情有可原,上官婉儿私通多人,可能再厉害,也是弱女子身不由己罢,」
燕亦凡看她眼里水雾颇多似是累了,不发一言上前弯腰抄起她膝弯一把抱了起来,赵青青娇躯都被紧紧抱了起来,只得伸出玉手扣住他脖颈,蜷缩着的修长美腿在裙中清晰可见,她倒是柔顺极了,两人目光对视她腼腆笑道,「无赖鬼,这样抱人家很开心吧?」
燕亦凡抱住她娇躯大步走向床榻放到床上,身躯跪在地上给女孩儿脱鞋,赵青青似是习惯了,任他脱了自己鞋袜,动人娇躯斜躺绣塌,瀑布似乌黑秀发散乱摊在床上,衬着一张绝美动人得脸,容颜真是倾国倾城,美得令人感到惊心动魄,虽是黑夜烛光下,也显得人如天宫仙子,鹅黄衣裙散发着晶莹剔透的玉光,一双眼眸里水雾渐多,瞥了他一眼,轻启红唇道,「这次回京城,就是心里莫名觉得有些不踏实,这感觉又从何而来?」
燕亦凡从地上站起来,沉默片刻,展颜温和笑道,「许久没回家,难免胡思乱想吧」
又见她身材极好,虽是穿着裙子,但也遮不住少女身姿的曲线,花容月貌的容颜,纤细秀美的雪颈,香肩下两团酥胸撑的鹅黄衣襟高耸,似要呼之欲出,纤腰以雪白腰带束着,裙下两条修长美腿似是怕冷蜷缩微微蜷缩,裙下露出一对未穿鞋袜,冰清玉洁的玉足,她双足肌肤雪白无比,玉趾粉红紧紧蜷缩,似是害羞,叫人想忍不住把她脚儿含在嘴里咬上一口。
燕亦凡倒不多想,说着随手取过床上被褥,来到塌前盖在赵青青娇躯上道,「天有点冷,别冻着了」
赵青青又任他把帮自己盖好被子,只是容颜上一双柳眉轻皱,娇躯似有些坐卧不安道,「我听说人每逢心绪不安,心惊肉跳之时,必有灾祸发生,本宫虽是不信这些虚妄之事,可也未免操心许多」
燕亦凡为人品格正直,性格又温文儒雅,仔细听完赵青青说的话,脸上神色自若道,「凡人身体不适,心绪不安是很正常,如果都以灾祸论之,恐怕甚是骇人,青青只需要为人谨慎,此番回京,万事都有我陪伴你身边」
赵青青沉默片刻,美眸落到桌上摆着的长剑,雪白玉手轻挽脸颊边几丝乱发,咬着红唇道,「本宫听说朝廷阉党作乱,鱼肉百姓不说,势力更向军中发展,而淄川王赵光义这个人,你觉得如何?」
燕亦凡凝视着她眼睛,脸上神色认真道,「天下人对淄川王的印象,普遍这个人贪财好色,在自己属地横征暴敛,民怨沸腾,但这种不得民心的王爷,往往却是陛下最放心的,比起阉党头目魏松,说句难听的,淄川王和魏松的区别无非就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她听完只是浅浅摇头,「本宫看,则不然,依本宫目光,淄川王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他的能耐,无非就是色胆包天罢了」
赵青青一句话,简直剖析的入骨三分,一个色胆包天,足以让人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燕亦凡后退好几步,回到桌子旁坐在椅子上,从容自若拿起茶杯轻泯几口道,「这话倒也不假,色胆包天,」
赵青青却是忽而嫣然一笑,俏脸娇艳无比,声音轻柔道,「说起淄川王色胆包天,本宫倒是突然想起你,」
她说着眼睛瞧在燕亦凡脸上温柔笑了笑,那一笑美得一生难忘
燕亦凡倒是没怎么在意,偏过容颜看了看四周,心不在焉道,「淄川王的属地最靠近京城,而全国大大小小几十个诸侯王当中,贪财好色的王爷太多见了,但是淄川王独特的地方就是,他最讨陛下喜欢,你说这人又肥又胖,脑满肠满,走起路来都喘气也好,说他脑子里都是浆糊,一股心思全放到女人身上也好,淄川王就是这么讨陛下喜欢,这就是他的能耐,旁的诸侯王谁又有这个本事?」
赵青青紧皱眉头,声音清冷道,「哼,他不过是投其所好,一丘之貉罢了」
燕亦凡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当今皇帝赵祁镇尤其贪好女色,宫中三千美女还不够,还时常要微服私访到民间去,或强抢民女,或直接去大臣王公府邸讨要美女,耗费多少钱财兴建豹房,整日听信道士,阉党的蛊惑,太监魏松推荐一名民间奇人进入宫来,那奇人是个专炼春药丹丸的方士,皇帝吃了方士献的药丸,胯下龙枪硬如钢铁,昼夜不倒,每日可御女几十人还精力充沛。
皇帝大喜之下重赏那方士,于是不再亲政,淄川王赵光义和皇帝赵祁镇都是贪恋女色之徒,赵光义府里美女众多还怕不够,为投其所好,下令在天下广为挑选绝色美女献给皇帝。
这其中有一女,名为杨可儿容貌绝佳,最是能歌善舞,天生媚骨又身兼名器,尤其让男儿痴狂销魂,只是此女性子却贞烈,赵光义每次与她欢好,都要威胁利诱,以她全家性命做威胁,是以杨可儿在床榻之上,哭哭啼啼,俏脸泪花满面,小嘴宛转娇吟,惹得赵光义野兽一样,发狂蹂躏。
赵光义有了杨可儿之后,视其他美女如粪土,整日在床上和杨可儿胡闹,杨可儿人若仙妃,生的是艳若桃花,肌肤细腻雪白,据说娇躯裸露时,娇躯肌肤雪白似玉人,冰清玉洁,胸前双峰如同倒扣的碗,乳质细腻饱满,腰肢不堪一握,私处无一阴毛,天生白虎,身材苗条,如弱柳一般。
赵光义却是肥胖无比,每次两人欢好都要有好几人伺候在旁,只见赵光义一大团肥肉压在一名苗条美女身上,屁股狂耸,肥肉乱颤,床榻剧摇,杨可儿娇喘不止,求饶不停,两条雪白修长美腿盘在赵光义肥臀上被冲击的胡乱颤抖。
后来赵祁镇听说淄川王府里有这么个妙人儿,那忍得住,?淄川王也是个薄情人,当夜就把杨可儿送进宫里,赵祁镇得了杨可儿,日夜求欢不止,药丸一颗接着一颗的吃,精力旺盛不已,杀的杨可儿每每承受不住,眼睛翻白,粉腿乱颤昏死过去好几次。
这段艳事,天下无人不知,都知道皇帝昏庸无道,却少有人知道,皇帝赵祁镇虽然好色,但他可不是个傻子!
赵青青是赵祁镇的宠妃,兰妃所生,兰妃娘家势力颇大,朝廷中党羽众多,虽是妃子,却与皇后差不了多少。
她见燕亦凡不说话,还以为他怎么了,声音温柔道,「在想什么,说来听听?」
燕亦凡淡淡一笑,沉默片刻才道,「是关于辽东局势的事情,建州崛起之势太过凶猛,侵略如火将士拼命,慕容赤这个人五百年恐怕都出了一个,梁国何其悲哀,居然遇上这等大敌。」
赵青青听完他话语,反而是温柔十足柔言道,「国家遭难,有识之士都看在眼里这个很好,我其实也很高兴。」
燕亦凡又道,「这次回京的共有四十多人,皆都是朝廷中的王公贵族子弟,这艘船上可载着梁国未来的希望了」
赵青青点点头道,「不错,梁国内忧外患,若是没有一味猛药确实很难治,好在辽东不是还有个孙督师吗」
燕亦凡拿起她放在桌上的长剑,握在手里低头把玩着剑鞘,剑鞘颜色翠青镶嵌数粒珍珠,手指一弹剑簧,利剑立时出鞘,雪白剑刃透着丝丝杀气,光可鉴人,他胸前一丝乱发不经意触过剑刃,发丝立断,燕亦凡颇有几分惊讶,抬目落在她脸上轻笑道,「青青你这剑好是锋利!」
赵青青偏着容颜道,「这剑名唤朝露,是我娘亲从前佩剑,又给了我」
燕亦凡拿起朝露剑来到她床前把剑递在她手里道,「一把剑未免孤单,应该在铸造一把,配成对才好」
赵青青接过朝露剑,把剑放在梳妆台道,「从小我就爱玩剑,长大了十年苦修才不辜负这把好剑,这剑诛仙杀人无数,邪祟恶鬼最是害怕」
燕亦凡瞧她眼里水雾流动,恍惚更多,赵青青绝美容颜,烛光下更是美丽,咬了咬红唇却没有说话,两个人几乎是面贴面,闻得她身上幽香醉人,他手掌捧住女孩脸颊,只见她眉目如画,琼鼻秀美,红唇诱人无比。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丫鬟禀报,众公子们要请公主过去议事,两人对视几眼,赵青青打破沉默道,「还是看看好了,不然寒了他们的心」
燕亦凡按住她香肩摇摇头道,「你早就困了,还是我一个人打发他们也就是了」
赵青青玉手轻挽脸颊边秀发,柔声道,「事无巨细,他们能为边关的事愁的睡不着觉,我这个公主虽帮不上什么忙,但过去看看也是好的,亦凡,你便陪我一同过去看看好了。」
盆中火焰燃烧不绝,船里大厅内依次摆了数十火盆,火光明亮无比,虽是雨夜,厅中却是热腾腾的,数十名年轻公子分坐两排,正兀自议论纷纷,大厅正中挂着一副地图,正是天下局势图,为首之人一是兵部尚书之子李言,一是丞相之子徐明禄,李言虽年少,但气质高贵,对答如流叫人好事是钦佩,徐明禄也不弱,妙语连珠,两人便对着地图谈论如何进兵建州,恢复失地。
谈到兴起有人手按腰间佩剑,立起身来道,「诸位,想建州自慕容赤起兵以来,攻城略地是十分凶恶,但是慕容赤也不尽是全无大敌,蒙古察哈尔部就和建州势不两立,海西女真为防止被慕容赤吞并,也一定会联合我梁国剿灭慕容赤,那慕容赤总兵力包括民夫在内在十三万左右,可以调动作战的骑兵部队,探子报也就六万骑兵,……只要」
燕亦凡这时刚从门内走来,脚步微一停顿朗声道「兄台且慢,你说建州海西女真会配合梁国作战吗?」
赵青青纱裙飘飘玉手提长剑,从门外走了进来,长发及腰,姿色绝美,一身鹅黄衣裙闪着晶莹光芒,似朝霞映雪夺目无比,众人只觉得暗香袭来,众人急忙弯腰行礼,赵青青轻抬玉手,淡淡道,「免了吧」
她一向高贵冷艳,这次也是提着长剑直接翩翩入座,偏着容颜一派从容自若,似是渴了,目光停在旁边茶几,伸出芊芊玉手拿起茶杯拨开茶盖,红唇对着杯口轻吹香风,绝美容颜恬静清冷。
外边大雨不绝,那人被燕亦凡突然插了一句也不吃惊,抱拳微笑道,「燕兄容秉,在下也不是信口胡说,蒙古察哈尔部和海西女真,与慕容赤形同水火,这两部虽和我国打打和和,但慕容赤狼子野心人皆共知,只要这两部在慕容赤背后两面进军,我大梁国从正面,兵出沈阳,锦州,合围慕容赤的建州,完全就可一战定乾坤」
李言端坐席位,仔细听完抬眼看了看众人,笑着抱拳说道,「在下才疏学浅,对于军旅之事实在是所知不多,但听了孙公子一番言论,兹以为尚有许多不完善之处」
燕亦凡坐在赵青青旁边道,「建州多是骑兵,要想合围恐怕很难,敌人要是集中兵力攻打我国分兵之军,又该如何?」
李言生的是貌若潘安,英俊潇洒,此刻笑意不减,整个人气质潇洒出尘,扬起手掌轻拍两下,玉树临风面对众人道,「在下要说的就是这点,建州动荡不安已有数十年了,各方势力刀光剑影频繁攻击,血雨腥风下,必出虎狼之军,慕容赤起兵以来,征战三十多年除了海西女真以外,建州已完全统一,初步统一的建州军事能力已绝不是我国认为的蛮夷小邦那样简单,建州骑兵背负铁弓,腰挎马刀,身下是良种骏马,士卒嗜血如狂,久经战阵磨砺,我国各军荒废已久,试问这种敌我悬殊的情况下,面对建州善战之师,我国真的有一战必胜的把握吗?」
孙邵文手指地图,比划道,「李兄此言差矣,我国需要的就是调集精兵,从锦州,沈阳,两路正面进发,同时令朝鲜,海西女真,察哈尔部从背后进围慕容赤,五路大军合围建州,届时慕容赤插翅难飞!」
徐明禄沉默半天,冷不丁冒出一句,「就算五路大军同时进军,这么大动静慕容赤能不知道么?」
李言朗声道,「诸位且听在下一言,既然没有必胜把握,何不效仿古人坚壁清野?,边关各城摆以火炮,城内加派守军,关闭通商,以不变应万变,建州少衣缺粮困他个几年,消磨消磨慕容赤的锐气,到时还怕四面受敌的建州不灭?」
孙邵文摇头叹道,「李兄这是什么话,眼下建州猖狂,四处发兵攻击我城池,战事迫在眉睫,唯有迅速调集国内精锐,开往辽东以大军进剿才是上策。」
李言笑道,「兄台莫急,敌强我弱的形势,除了此法,别无他法。」
孙邵文急道,「这是什么话?我朝步军百万,火器威震四方,想开国之初,蒙古人也被我朝大军追的到处跑,怎么立国几百年后,被个区区建州吓怕了?岂有此理」
李言目光停在赵青青身上,弯腰道,「请公主发话」
赵青青抬起俏脸,美眸里投射着恬静,轻启红唇从容不迫道,「本宫一介女子,实在不懂得国家大事,但是边关危急,国内朝廷依然有阉党兴风作浪,鱼肉百姓,事已至此,诸君只应把精力先放在国内朝廷,朝廷若清明,不愁边关乱局不定」
李言急切道「我等已签下四十人联名血书,公主可否也向陛下谏言?」
赵青青道「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也是没有办法,回京之后再说吧」
众人包括李言皆有失望之色,孙邵文道,「那公主觉得是否应该主动围剿慕容赤!」
赵青青举杯饮茶几口,红唇湿润诱人,姿色美丽至极慢慢道,「战事一开,不打仗是绝无可能的,本宫赞同主动进军,但是国无卫青,霍去病之绝世将军,主动进军恐怕有心无力。」
她此话一出,等于是默认了建州兵强于梁国兵,孙邵文张张嘴,也不好再说什么。
众人吵闹到大半夜,赵青青见事情都已谈论完,站起娇躯道,「时间不早了,诸位且好好歇息,回京之后本宫会如实向父皇他进言。」
李言只好率领众人道安,众人纷纷也都散了,最后只剩下赵青青和燕亦凡,赵青青倒了杯茶又饮一口,才站起身走下台阶柔声道,「这提神的茶,喝了后就是驱除睡意」
燕亦凡陪她一起走出大厅,两人在走廊里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过道里除了两二人也是没有别人,赵青青住在最高一层,二人踏上楼梯回到住处时,夜已深得厉害,推门进房时,大雨丝毫不渐,哗哗啦啦下个不停,深夜听来倒是颇有几分诗情画意。
烛光昏黄,赵青青房间里装饰的颇为奢华,各种家具应有尽有,燕亦凡随手关上门立在门口道,「刚才,你说回京要向陛下谏言?」
赵青青娇躯立在绣床边,嗯了一声道,「是」
燕亦凡来到她身后,从后边紧紧抱住她娇躯,埋脸嗅着她脖颈香气道,「这可不像你,我以为你会推辞掉」
赵青青声音温柔道,「是么?」
燕亦凡双手搂着她纤腰,只觉得怀里女孩娇躯真是温香软玉,忍不住埋脸在她雪白脖颈轻轻啃吻,轻笑道,「那还有假,妞妞她喜欢波斯猫托你给她买一只,你都死活不肯,非说那个玩物丧志,害的妞妞大哭一场,说来这也都七,八年前的事了」
赵青青被他逗的噗嗤一笑,「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拿出来说,再说养猫和今夜的事,孰轻孰重我还是懂得的」
燕亦凡手掌在她娇躯抚摸不停,赵青青一张俏脸渐红,小嘴吐气如兰,美眸如喝醉了酒,娇躯无力倒在他怀里,听的情郎咬着她耳朵道,「什么时候,把我们两个婚姻大事给办了才是正事」
他说着说着一对双手在女孩胸前一托,一对饱满酥胸已是落入掌中,赵青青直觉的胸前乳房被他大手掌握着徐徐揉捏,羞的她呀的一声,俏脸绯红无比,贝齿咬紧红唇无力倒在他怀里道,「……现在不行……别这样」
燕亦凡怀里是温香软玉的绝色女子,身边女孩儿幽香四溢,赵青青急道,……「我困得厉害,你再这样,我……我可生气了」
燕亦凡这才放开她微笑道,……「不是想占你便宜,是看你眼里太累了,又想不出什么办法讨你开心」
赵青青脸色恼嗔,娇声道,「好好好……反正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你这个人我是一清二楚的,」
赵青青美眸在他脸上看了看,忍不住伸出玉手摸摸他脸道,「这么多年了,我们两个的感情早已胜过一切,我不是不给你,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嘛,等成了亲,再给你不是更好吗?」
燕亦凡拉住她手道,「别这样说,你心里苦楚,我都知道,你是梁国的公主,自然有很多你需要承担的事情,天不早了,一起睡吧」
赵青青美眸含笑道,「那好,你要敢不老实,我就把你踢下床!」
她又不忘再补充一句道,「这样还怕你不长记性?说着说着玉手捂嘴,咯咯娇笑」
她笑的样子真的很美,燕亦凡也不和她多说,只笑道,……「你舍得踢我吗?」
两人相视噗嗤一笑,便也就宽衣解带,钻入被窝里,赵青青枕着他胸膛喃喃自语道,「亦凡,这次回京我们就把婚事订了」
燕亦凡也是困了,含糊应了几句就没声了。
楔子
“你说我美么?”应声而出的是一个绝色美人,当这美女从黑暗里一步一步慢慢出现在视线里时,仿佛整个房间都被她的美渲染的格外明亮了起来,她是美丽的令人不敢直视,一脸疤痕的男人不敢看她的身体,但自己的某处地方很快就硬了,硬的发疼,那是原始的欲望,一瞬间就被眼前美女诱发出来的欲望。
更要命的是,美女全身仅着一件薄的不能再薄的轻纱内衣,胸前两团饱满如雪似冰,雪白肌肤吹弹可破,芊芊玉手欲拒还迎护着胸前饱满,却也遮不住泄露出来的雪白滑腻,毫无瑕疵如的修长双腿,夜色下无一不再诉说着她每处肌肤的光滑销魂。
男人刚刚杀了她新婚的夫君,剑兀自滴着血,那是她夫君的血,只是男人身体里欲望已经燃烧的他失去理智,怪吼一声扑了上去,她任由自己倒在仇人怀中,欲拒还迎的推拒着男人吻在自己红唇的虎吻,眼里神情已是如喝醉了酒,娇艳不可方物,妩媚妖娆的笑着“这就对了,只要你不杀了人家,作为回报,人家便给你世间最大的快乐……”
第一折、梅花暗度当时明月
巍峨高山拔地而起,雄关漫漫,长城连绵不绝抵挡着建州骑兵进军的道路,边疆多风雪,雪是鹅毛大雪,风是寒冷刺骨的风,刮的人脸生疼,一条大路落满厚厚的雪,大路上人烟稀少,这个时候正是该唱一首出塞歌的时候,年轻的姑娘骑着骏马,约有十五,六岁得年纪,生的是貌美如花,清澈见底的大眼睛,脸上有着含苞待放的笑容,快乐的好像叽叽喳喳的小鸟,“为什么整天都哭丧着一张脸,这样多不好?”
路上就只有姑娘和他两个人,她旁边人名叫燕亦凡,长的是眉清目秀,脸颊曲线分明英俊极了,只是这人脸上看去颇多沧桑,闻言淡淡道:“该笑的时候自然就笑了”
旁边姑娘名叫慕勒静,两个人都是关外打扮腰带弯刀,慕勒静撇撇小嘴道:“那你最近干嘛总往中原人住的地方跑,是不是想你家啦?”
燕亦凡看似无奈微笑一声:“无家可归之人,没什么好想的,静儿你为什么跟着我来?”
慕勒静一脸认真,掰着自己手指头数着道:“中原人阴谋诡计可多了,不然哥哥你也不会被他们害的惨到这种地步了。”
燕亦凡淡淡一笑,从怀里取出支系着红绳的竹笛,放到唇边吹奏着凄美的曲子,
慕勒静听的如痴如醉,握紧了缰绳道:“好美的曲子,只是不该吹的这么伤感”
燕亦凡收起竹笛,珍重的放在自己怀里,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大雪边关,仰头大笑数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慕勒静痴痴瞧着他狂笑的脸,素手捧心满脸崇拜
燕亦凡回过头来,淡淡一笑“怎么了?”
慕勒静探着脑袋凑到他脸边,一脸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以后我们成亲吗?”
燕亦凡想也不想便道:“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他已经看到了中原人的城池了,那是家乡的味道。
城门口商队络绎不绝,又有许多摆摊的商贩在叫卖热闹非凡,慕勒静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了,两个人下了马,牵着马径自往最繁华的城东去,城东歌舞坊,妓院遍布,慕勒静知道燕亦凡喜欢听曲,她自己久而久之也沾染了喜欢听曲的毛病,总是偷偷跟着燕亦凡出来去乐坊听曲儿说书。
两人路过一处说书地方时,正听老先生讲的正精彩,“各位看官,汉朝的汉武帝颇好女色,他有一个宠妃李夫人,奈何天妒红颜,不过几年就染病而去,汉武帝在李夫人去世之后,总是想念李夫人的容貌身姿,这个时候就有方士出来献计了,愿意用法术,隔着皮影招来李夫人的亡魂,那汉武帝夜色下看的清清楚楚,皮影之后出现了绝世美女,依稀便是那曾经模样的李夫人,隔着皮影却不能相见,汉武帝哀痛不已,便就当场流着泪吟诵了李夫人兄长李延年的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首诗说罢,众人大声叫好,慕勒静听的云里雾里,嘟着小嘴道:“讨厌……他们的诗都是什么东西呀”
人群里这时走出名一袭紧身白衣胜雪的少年女子,玉手取出几枚铜钱,投入说书先生的铜锣里,喃喃自语道:“汉武帝虽然好色,但对这李夫人却也是情有独钟了,只是当年武帝幼时,金屋藏娇,再到后来卫子夫独宠六宫,再有王夫人,李夫人,看来大多男人所钟情者,便是女子皮相之貌美,身体之轻柔了。”
她这一说话,声音清冷动听,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自己身后有名绝美的少年女子牵了匹马,静静的站在路上,只见她乌黑秀发如锻似披在肩头,脸上肤色冰雪般明艳动人,生的是明眸皓齿,琼鼻红唇,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燕亦凡只见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很熟悉,那感觉仿佛她就是对自己很重要的很重要的人,忍不住出口道:“姑娘可是关内来的?”
她转过头来目光停留到燕亦凡身上,摇摇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燕亦凡一把拽过穆勒静,姑娘名字?
“你叫我秦妍好了”,她嫣然一笑,这一笑令天上的阳光都失去了颜色。
燕亦凡道:“秦妍,好名字,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名字了”
秦妍很少会笑,随手栓了马指了指旁边酒楼道,一起喝杯茶?
燕亦凡道:“正有此意,秦姑娘请”
秦妍转过身往酒楼走去,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极为高贵的气质,慕勒静抱着燕亦凡胳膊撇着小嘴,“燕哥哥,那个秦妍她穿的衣服怎么那么漂亮啊,还有她衣服的料子,看去那么的柔滑,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耶,还有她左胸前的衣服上,怎么绣了个那么漂亮的火红凤凰耶,不行,回去我也要做一套跟她一模一样的衣服。”
燕亦凡呵呵一笑,刮刮她鼻子道:“小孩子不学好,静跟着人家比美”
慕勒静歪着脑袋道:“那个秦妍是不是天山上下来的神仙,她长的那么美,根本就不像是个人嘛,要么是个神仙,要么就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燕亦凡道:“好了,别胡闹了,”说着拉着她手一齐走到二楼,秦妍独自一人,面前桌上摆了一堆丰盛酒菜,她却视若无睹,绝美身姿只是静静坐在窗户边,俯视着窗外景色,侧脸雪白绝美动人,满堂客人呆呆的瞧着秦妍看,更有痴者张大嘴巴,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
燕亦凡拉着穆勒静来到秦妍座位对面道:“秦姑娘”
秦妍回过脸来,双手放在自己衣裙上淡淡道:“不瞒二位,我刚才看见有人欲对你们不利,才邀请你们喝杯茶的”
慕勒静大大方方笑道:“我们知道,那是我四叔手底下的探子,整天就喜欢监视着我”
秦妍伸出一只白皙玉手掂起茶壶,另一只手提着衣袖花边,姿态曼妙的倒了杯茶道:“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燕亦凡道:“姑娘一片好心,怎么能是多此一举,只是,他抬头看着窗外,这乱世,好心的人又有几个会有好报呢。”
秦妍红唇轻泯一口茶淡淡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慕勒静突然拍手叫好道:“好一个倾城与倾国,只是人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嘛,讨厌……”
秦妍明眸里颇多感慨道:“可惜天妒红颜,绕是帝王,也留不住她的命”
燕亦凡这时道:“秦姑娘,有没有兴趣喝几杯?”
秦妍抬眼看了看他道:“谢谢,我从不喝酒,更别说陪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一起喝酒”
慕勒静叫道:“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没有礼貌,我们请你喝酒,你不喝就算了还出口伤人,你太过分了”
燕亦凡捉住慕勒静把她按在座位上笑说道:“建州风情一向如此,连我也有些习惯了,中原人繁文缛节太多了,姑娘勿怪。”
秦妍抬头一笑眼中似有深意道:“难道你不是中原人?”
燕亦凡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沉思片刻慢慢道:“我么,可以说是中原人,也可以说不是,不知姑娘来自哪里?”
秦妍道:“我来自遥远的地方,说了你们你们也不懂,何妨再提呢?”
慕勒静探着脑袋笑嘻嘻道:“那你就是妖怪咯,要不然一个弱女子,怎么敢在这乱世行走?近有梁国军,不远就是定州咯,还有建州,往远点就是朝鲜,好乱的。”
秦妍轻泯一口茶,姿态优雅道:“既然姑娘你非要问,告诉你无妨,从丰臣秀吉发兵两次征朝鲜,朝鲜境内可算是哀鸿遍野,朝鲜国王被追的到处逃亡,日本古称扶桑,东瀛,扶桑国内也是尚武成风,扶桑国有个一刀流,不知你们可听过?”
燕亦凡举起茶杯对秦妍作了个请的姿势,淡淡道:“扶桑一直都被人当成弹丸之地,其实不然,扶桑比之中原的火器威力更加犀利,只不过中原重用大炮,扶桑火枪普遍,久经战阵,入侵朝鲜时,扶桑军队步枪可算是让人吃了很大苦头,不过,更出名的还是,那个两场神风打败蒙古大军的战例,还有就是沿海的倭寇了。”
秦妍露出美丽笑容:“燕兄,你这明显就是答非所问,我问的是一刀流,你却谈的远了,看来你是对日本很有成见么”
燕亦凡笑道:“成见倒是有一些,就是曾经沿海倭寇危害一方,太出名了,至于一刀流,听家父谈起过,号称日本第一大武士之家,高手辈出,曾经谴一高手来到中原和天山派掌门结为好友,切磋武艺,被称为当时武林的一件快事,”
慕勒静眨眨眼睛道:“那个扶桑国的高手武功高不高?”
秦妍道:“很高,吐蕃有一个邪教叫做归天宗出了个绝顶高手,叫做欢喜佛,尤其喜欢采食美貌处女修炼武功,号称吐蕃第一高手,结果就败在哪位扶桑前辈的手里,直到现在也无颜出来兴风作浪。”
慕勒静撇撇小嘴嘀咕道:“你说的这么厉害,为什么我却美听到,一定是浪得虚名啦,所以我才不知道。”
燕亦凡帮她倒了一杯茶微笑道:“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很少有人记得,更别说提起东边扶桑就想起那恶贯满盈的倭寇了,是不是?”
秦妍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先入为主”
燕亦凡道:“莫非秦姑娘和扶桑有很深的渊源了?”
秦妍抬头看向窗外风景,喃喃自语道:“家父和我母亲,曾经躲避阉党的迫害,东渡扶桑避难,距离现在算起来,也有十年光阴了,光阴似水,我从小便在扶桑长大,也是拜在一刀流学习剑术。”
燕亦凡听到这话,忽而抽出自己腰上马刀,双手捧着递给秦妍道:“秦姑娘,我听说扶桑刀样子奇特,怎么可能用来练剑?”
秦妍接过马刀,看了几眼道:“天下兵器唐刀最锋利,再有就是苗刀,而扶桑国的刀,就是根据唐朝的唐刀模仿又仿造的,如果说练剑的话,家父曾经官拜兵部侍郎,就算东渡扶桑身边也不可能没有一把剑吧?”
燕亦凡笑道:“真是受教了”
秦妍道:“燕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该走了,祝你平安。”
燕亦凡起身抱拳道:“秦姑娘我也祝你一路平安”
秦妍略一点头转身离去,穆勒静拉着燕亦凡做了下来道:“她走她的,咱们吃咱们的,”
燕亦凡百无聊赖的陪着慕勒静吃了饭,才拉着她下楼结账,却不想,酒菜的费用秦妍走的时候结过了,穆勒静探着脑袋大大咧咧道:“原来秦姑娘表面娇滴滴的模样,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么豪爽啊,酒菜钱都帮咱们结了”
燕亦凡没好气道:“走,带你听曲去”
慕勒静拍着小手欢喜雀跃道:“听曲我确是乐意的,可是咱们得马栓在路边,被人偷了多不好。”
燕亦凡道:“大白天的不怕,走吧”
说完拉着她手走到一处最出名的乐坊,这是朝廷开设的乐坊,平时只接待达官贵人,边疆将军之类的大人物,二人来这里倒也是熟客,慕勒静探着脑袋笑道:“朱瑶小姐的琴声好听,琵琶声也好听,尤其是她吹的笛声是那么的令人陶醉,听的情深的地上,总是忍不住掉泪……”
燕亦凡缓缓叹道:“也许这就是人,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了。”
二楼上早已人满为患宾客满座,只为这朱瑶色艺双绝,名满关内外,平常也是被乐坊当做珍珠一样的人,难得被人一见。
众人早就等候了多时,渐渐的有些人开始不耐烦了,大声叫嚷着朱瑶的名字,慕勒静虎着小脸埋怨道:“就这点耐心,还好意思来这里?”
燕亦凡偏着侧脸,倒了杯茶慢慢细品。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只见楼上纱帐分开,走出一名身形窈窕,怀抱朱琴的绝色女子,慕勒静看到朱瑶出来,咯咯笑道:“朱姑娘,我等你好久啦”
朱瑶身上穿了一袭得体的水绿裙子,更显得模样清丽动人,声音清婉动听:“刚才琴弦断了一条,小女子晚了这么久,真是对不住大家了。”
慕勒静拍着手儿笑道:“朱姑娘,没关系没关系,你快弹琴吧,我想听……”
朱瑶目光落到慕勒静身上,温柔如水的朝她笑了笑,曲腿跪在红布上,把朱琴放上琴桌,目光有意无意看过燕亦凡身上,对着众人脆声说道,这里有的人是守卫边疆的将士,也有得人是来往四方的生意人,小女就弹一首出塞曲,再配以锦瑟来唱好啦,说着葱白玉指轻按琴弦,发出铮的一声脆鸣,众人精神也为之一震。
朱瑶偏着侧脸神情认真的弹拨琴弦,琴声时而嘹亮如千军万马冲锋,时而如边关风雪刺人心弦,时而又似江山如画,一派青山绿水的优美意境,琴弦一时柔音万千,清脆时流水涌泉一齐发出,一时缠绵悱恻,令人如痴如醉。
紧接着柔声唱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曲唱罢感怀自己心事的人,不由得被那最后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惹得热泪盈眶感叹万分道:“朱姑娘弹出了大伙的心声啊,了不起,了不起,老夫听这一首曲子,好像找到了年轻时候失去的东西。”
称赞声太多了,朱瑶点头对着众人柔声笑道:“大家有的人不远千里来捧小女子的场,小女无以为报,只能用心弹一首曲子送给大家了”
她说完抱着琴,动作温柔如水的转身退往纱帐后面,穆勒静闭着眼睛一副沉浸在琴声里意犹未尽的模样,咯咯笑道:“燕哥哥,”
燕亦凡难得对她露出温柔笑容道:“静儿你看。你爹爹派人来接你了,阿泰兄弟你快过来吧”
慕勒静咬着银牙瞪着阿泰娇呲道:“长能耐啦是吧?”
阿泰装出一副哆哆嗦嗦道:“不敢~”
慕勒静努力压制着自己胸腔里的怒火:“那……那你来找我干嘛?”
阿泰哭丧着脸道:“王爷吩咐,小的不敢不从,王爷还说,小姐再不回去,就要治燕大哥的罪!”
慕勒静虎着一张俏脸,抬起脚猛的踢他一腿道,:“滚!”
阿泰不情不愿的蹭蹭蹭跑到楼底下,不时探头探脑朝楼上看。
燕亦凡笑道:“王爷他也是心疼你,你快回去吧,别让他担心。”
慕勒静撇撇小嘴道:“人家知道,可是舍不得你。”
燕亦凡无奈笑笑:“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妹,快去吧”
慕勒静不情不愿的磨磨蹭蹭下了楼,不忘三步两步的回头看看,燕亦凡朝她挥挥手,大步登上走廊,旁边早有一名俏丽丫鬟守在走廊哪里,见他过来微笑道:“燕公子,跟我来”
燕亦凡打量着走廊两旁奢华装饰,忽而问道“阿娟,朱姑娘她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阿娟脚步轻盈,头也不回柔声道:“还是老样子,好在我家小姐有公子你她身边陪着,反正是比以前快乐很多了,以前总是愁眉不展”
燕亦凡想了想微笑道:“也许是我这个人多愁善感,总是给不了她太多开心的事情,不过,我再想,等关外那边安定些,就要接朱姑娘她过去,阿娟你会跟着她过去么?”
阿娟回眸一笑,眼眸水盈盈的瞧着燕亦凡道:“如果真那样就太好了,阿娟一定会跟着小姐她一起过去的”
燕亦凡点头道“古人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燕某人一定要把自己的诺言实现,”
阿娟笑道:“我家小姐遇上您,也是她的福分呢,在这没心没肺的乱世,有情人真的太少了,以前的鱼玄机就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呢”
两人左转右饶,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独居小院,阿娟领着燕亦凡到了朱瑶门口,阿娟柔声笑道:“燕公子,您自己进去吧,奴婢先回去了”
燕亦凡气定神闲伸手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朱瑶的房间很大,客厅,卧室一应俱全,家居全是名贵典雅东西,客厅里边收拾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桌子上面放了一壶刚倒得热茶,燕亦凡转到卧室的房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房间里一股幽香迎面扑来,轻唤一声,朱姑娘。
朱瑶穿了袭粉黄绸纱衣裙,衣襟敞开着了件水色抹胸,雪颈纤细,内里酥胸形状隔着抹胸也曲线分明浑圆挺拔,更多几分异样得诱惑,见他进来了,步态轻盈迎了上前,脸上温柔笑道:“我刚换了衣裳,打算去接你,没成想还是晚了一步”
“我刚倒了一壶热茶,你等下,我去帮你倒一杯,”
朱瑶说着就要去客厅里,燕亦凡摇头笑道,你刚换了衣服。天冷就别去了,说着目光落到旁边放着的朱琴,怔怔看了几眼道继续道:“刚才听你弹琴,弹得真好。”
朱瑶不去细听这句话,反而是认认真真瞧了他一番,容颜之上清丽动人的甜甜一笑:“外边天很冷吗?”
燕亦凡看着她俏脸微笑道,:“比起以前,算得上暖和”
朱瑶声音清婉动听,娇俏十足道:“才不是,我看你呀,脸都冻的有些红扑扑的”
燕亦凡摸摸自己脸颊,笑问道:“是吗?我想那可不是被冻的,那是因为你,我脸才红的”
朱瑶脸上顿时娇羞一片,弱声道:“油嘴滑舌”
燕亦凡忽然伸手搂住朱瑶腰肢,轻轻抱进怀里,微微笑道:“你先听我说”
朱瑶枕着他肩膀柔声笑道:“好,你说吧”
燕亦凡道:“等到关外太平了,就跟我一起去建州好吗?”
朱瑶柔声道:“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虽然还没嫁给你,但心里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夫君了,当然听你的话了,只是弟弟他身在军营,边疆又不太平,我们走的时候,一定也要带上弟弟他”
燕亦凡道:“那个是肯定的,说着抱紧了她,一转眼我们就认识半年了”
朱瑶闭着美眸,依偎着他胸膛里的温暖道:“嗯,是有半年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燕亦凡笑道:“边关长年累月的大雪封城,难得有几回秋风春暖的好天气,等过几个月,我们一起去放风筝。”
朱瑶抬起俏脸,美眸登时明亮柔声笑道,“那真是太好了,说着忽然注意到燕亦凡的目光,有些异样,害羞的眨眨眼,”你说了算“
燕亦凡爽朗一笑道:“一定如你所愿”
朱瑶双唇微颤,俏脸染了一层娇艳,玉手捉住伸进自己衣衫里的坏手,抿嘴娇嗔一声“坏蛋,”
燕亦凡却突然拉着她手来到旁边朱琴,手掌扶上琴弦,闭眼沉思片刻,指尖一拔琴弦,朱瑶嫣然一笑把头靠在他肩膀,柔声道:“鹧鸪天吗?”
燕亦凡笑道:“正是鹧鸪天,不过弹的不怎么好”
朱瑶柔声道:“让我来吧”
燕亦凡让出位置,朱瑶来到琴桌面前,芊芊玉手放到琴弦上,轻快得拨弹里几下微笑道:“好久不弹那个曲子,你别笑我可好?”
燕亦凡来到她背后,张臂抱住她腰笑道:“我这不懂得人,那敢笑你这行家?”
朱瑶抿嘴笑了笑,脸上十分羞涩“那我弹琴的时候,你别使坏就好”
朱瑶说着手拨琴弦,轻快弹了起来,轻启红唇声音动听道,“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燕亦凡听的如痴如醉,半响才笑道:“好一个当年拼却醉颜红”
朱瑶连忙丢开朱琴,娇躯无力的倒在背后人怀里,原来是却原来是背后人一直使坏,故意迫她说话一样,短短片刻,身上腰间衣带半解半松,被人蛮力一抽丢到一边,雪白香肩裸露在空气里,登时落满了滚烫热吻轻咬,朱瑶银牙紧咬红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奈何燕亦凡张嘴轻轻一舔她纤细脖颈,红唇里再也忍不住,溢出一声娇腻至极的呻吟。
却不料背后人越来越过分,从背后抱着她,坏手更加使坏脱她衣服,绝美动人的娇躯大半暴露在空气里,肌肤如冰雪般耀眼,再一解开水色抹胸,一对滑腻浑圆的雪团顿时颤颤巍巍露了出来,燕亦凡一手一个,雪白挺拔手感如凝脂,朱瑶红着脸就像喝醉了酒,回过俏脸,咬牙羞道……“你越来越过分了,不要……不要在这里”
燕亦凡热情似火,置若罔闻:埋脸迎了上去,吻住朱瑶红唇热情似火,朱瑶羞红脸颊,偏着俏丽容颜与爱郎热吻在一起,一时间两人忘情吻在一起,衣衫渐褪,空气里也多了几分绯色的气息,燕亦凡紧紧搂住她纤腰往挺身一顶,朱瑶趴在桌上啊的一声,娇躯抖个不停,燕亦凡仰脸倒吸一口凉气,似是欲仙欲死,停顿片刻抱紧佳人随即展开猛烈攻势,朱瑶身不由己张着红唇忘情吐出娇声浪语,雪白娇躯趴在桌子上香汗如雨,随着爱郎在背后凶狠的冲锋脸红如醉,红唇里咬着一缕发丝:“…………郎君……不……瑶儿看不见你”
燕亦凡埋脸热吻纤细雪颈,鼻端尽是诱人发香,俯在佳人雪白玉背,挺腰缠绵的动作一记凶过一记,朱瑶一副香魂欲断的模样,红唇里诱人呻吟叫个不停,更壮男儿气势,直做的两人齐齐到达高潮才鸣金收兵。
燕亦凡喘息片刻,这才一把抱起她娇躯,步步走向粉帐深处,齐齐倒在床上,意犹未尽拥着朱瑶道“想不想睡一会儿?”
朱瑶俏脸绯红,枕着他胸膛道:“睡醒你就走了,还是不睡的好”
燕亦凡点头笑道:“只是太忙了,建州那边军事频繁”
朱瑶芊芊玉指在他强壮有力的胸膛柔情万千的爱抚着:“打仗的时候,你要小心别粗心大意,千万珍重”
燕亦凡道:“不说别的为了你,我也要照顾好自己,我跟王爷他说了我们的事,他说,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你小子能遇到是你的福分,尤其是床都上了,可千万别辜负了人家才好”
朱瑶握起粉拳,娇嗔着:“你坏蛋!那种事怎么能告诉别人”
燕亦凡捉住她玉手摇头笑道:“这怎么能怪我,是王爷他不经意看到我脖子上被你咬的嘴痕,还笑着问我,把女孩儿折腾的忍不住胡乱咬你,小子真有两下子”
朱瑶羞红双颊,埋脸倒在他怀里羞道:“讨厌……人家又不像你,莽莽撞撞的”
燕亦凡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目光忽而看向窗外,天色有些昏沉,恋恋不舍在她容颜吻了吻道,“我得走了,回去太晚王爷会生气得,他治军严厉,对我又有大恩”
朱瑶咬着红唇,勉强露出笑容:“那我送你”
燕亦凡起身去地上捡起衣服,朱瑶跟着过来,帮他系好腰带道“你别担心我,我在这里又阿娟照顾,一切都没什么事的”
燕亦凡捡起黄杉盖到她肩上,柔声道:“话虽如此,不过我还是想按正常的来,不能委屈你总这样等着是不是?”
朱瑶玉手捧着他脸颊,眼眸里柔情似水道:“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
燕亦凡点点头,捉住她手紧紧握在手里:“相信我们总会有一天,我会用八抬大轿把你娶进家门”
朱瑶抿嘴嫣然一笑道:“言重了,小女子授受不起呵,不说富贵如何,便是吃糠咽菜,麻衣在身跟着你,我也欢喜。”
燕亦凡抱了抱她笑道:“好姑娘外边天很冷,听我的话,你就在房间里哪里也别去,也别送我了。”
朱瑶点头道:“嗯,我会在屋檐下喝茶赏雪,你别担心”
燕亦凡道:“那我走了,”说着转身大步离去,唯恐自己舍不得玉人。
他一路上出来乐坊,天色早有些黑了,牵着马走在大街上,大街两旁灯火通明,繁华无比,只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用兵频繁,没过多大一会儿,城外涌进一批耀武扬威的官军,朝廷军队边备松弛多年,经过萨尔湖那一战,朝廷二十四万大军兵分四路,被建州军以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各个击破战法,集中主力骑兵迅捷无比大败朝廷四路大军,建州乘胜追击,连破中原梁王朝七十余座城池,官军一时闻风丧胆,再也不敢和建州女真野战。
数千官军先是骑兵背扛长枪骑着高头大马进城,马脖子上挂着人头大喝道:“将军神威,出其不意领大军八千,早早埋伏起来,安置大炮弩车,建奴两千先锋来犯时,十五门红衣大炮炮弹齐发,炸死北骑不算,砍首三百零六级,杨威示众!”
中军一名老将军,身上穿着衣甲鲜明的铠甲,腰系长剑,脸上皱纹横生,体态发福臃肿,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抱着拳头:“城中各位父老乡亲们放心,有我刘寿在这城里一天,就绝不让建奴在我们头上逞威风。”
官军纪律松懈,烧杀抢掠的事也不见得比异族干的少了,只不过在自己驻守的城池倒也安分守己,等这批人浩浩荡荡过去,老百姓指着官军背影骂道:“刘寿这畜生,又是跑到城外头杀了良民,来向朝廷报捷”
时间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慕容极得府邸,慕容极年有四十,生的是气质儒雅,穿了一袭青袍坐在石亭里淡淡道:“今儿这是什么风竟然把四第给刮来了
他对面坐着名紫衣束冠的年轻男子,人如美玉一般,气质潇洒高贵,只是眼里总是流露出几分邪气,自顾自倒了杯茶,修长手指把玩着茶杯吟吟一笑:“自然刮的是一场好风,三哥,弟弟我年纪小不懂事,往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海涵才是”
慕容极闻言笑道:“四弟,你是明白人,几个王爷里就哥哥我势力小,你这次登门寻求我的支持可算是去错地方了”
慕容冲把茶一饮而尽,摇着头笑道:“好茶好茶”
慕容极镇定自若笑了笑:“自然是好茶,你要喜欢,哥哥就吩咐下人给你送上些”
慕容冲放下茶杯,一副笑容无邪的样子:“哥哥好会做人,有什么好事总是让着别人,但是,时间久了,心里就真的舒服吗?”
慕容极抿嘴笑道:“有什么不舒服得?”
慕容冲开门见山,一拍大腿:“比如说,三个王爷里都手握几万大军,为何父皇他只给你七千弱兵?”
慕容极点点头唇角露出微笑道:“说得好,说的很好”
慕容冲趁热打铁继续道:“哥哥您就不恨父皇他偏心吗,有什么好事,他都给了大哥慕容庆,慕容庆他只不过是一个丫鬟生的儿子,凭什么占着太子位置你说是不是?”
慕容极接过茶壶往自己茶杯里满满倒了一杯,姿态儒雅轻泯一口,缓缓问道:“那弟弟心里觉得谁最合适继承大统呢”
慕容冲凝视着他眼里神情,缓缓道:“说句心里话,弟弟我胸无谋略,又不会领兵打仗。二哥是个笨蛋只会玩女人,大哥除了打仗是个愣头青,眼下就只有三哥您了,您才是最应该继承父皇百年之后大统的最佳人选”
慕容极表现得荣辱不惊道:“这从何说起,呵呵,四第我知道,你的兵权仅次于大哥,恐怕你是担心将来几个王爷武力说话的时候,你打不过大哥,想联合我一起扳倒大哥吧”
慕容冲闻言冷冷笑笑,扬手一掌把眼前石桌拍的粉碎:“三哥,您可不要怀疑弟弟的用心,弟弟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你,旁人不知道,我却清楚得很,你文韬武略样样强过别人,只是隐忍不发罢了,弟弟我武力不如大哥,文韬不如三哥你,弟弟岂敢有非分之想?”
慕容极淡定喝茶一语不发,整个人深不可测,慕容冲握手成拳,虎视眈眈的站了起来,逼到慕容极面前沉声道:“三哥请说话”
慕容极仍是一语不发,淡定自若的喝茶,泰山崩于顶也不变色的模样,慕容冲眼里浮现几分阴险,手掌隐藏着内力,平静如水慢慢朝慕容极肩头按去,心道:“你这老鬼,我就不信你一点武功也没有,正好趁此机会试一试你”
慕容冲仔细凝视着慕容极,只要他一躲,心里有鬼!却不料,有人走进花园里断然道,王爷请不要过分!
慕容冲脸也不回哪里肯理他,掌势不减故意慢慢逼进慕容极肩膀,正要得手,那人喝道,王爷恕罪,张弓搭箭一箭就朝慕容冲头顶射去,慕容冲袍袖一收,身如大鹏赫然退后三步,射出的箭轰一声射到房柱上,箭头穿梁而过,箭羽在梁上颤抖不已,其声惊人,慕容冲紧握铁拳,怒目看向那人,原来正是三王爷慕容极的义子,燕亦凡。
燕亦凡抛开弓箭,走到慕容极身后站定,脸色肃穆看向慕容冲道:“四王爷得罪了”
慕容冲见这人眉目清秀,十分俊秀,突然收回怒容笑道:“无妨,本王看你刚才那一箭可真是了得,你师从何人?”
燕亦凡双手抱拳,爽朗一笑道:“三脚猫的功夫,何足挂齿,”
慕容冲哈哈大笑:“了不得,了不得,三哥府里真是卧龙藏虎啊,这样惊人的箭法,居然是三脚猫的功夫,弟弟真是开眼了”
慕容极手捻茶杯,手掌按着燕亦凡肩膀,笑道:“我这义子,天赋异禀,于习武之道颇有天分,我甚爱之,视为己出,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也对他青睐有加,我已认定,他将来就是我的女婿,亲上加亲”
燕亦凡闻言脸色大变,只是当着慕容冲的面不好反驳,压抑着脸,低头不语。
慕容冲狂笑道,哈哈:“甚有意思,真是不枉此行了,三哥,弟弟府里新买了一批美女,个个如花似玉舞艺精湛,床笫之上更是让弟弟妙不可言,乐不思蜀啊,三哥有机会就去弟弟府上玩玩”
慕容极笑道:“四第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近女色多年,你的好意我恐怕是不能领受了”
慕容极背负双手哈哈笑道:“此言差矣,三哥饱读诗书,岂不闻古人云,人生得意须尽欢,更有,汉朝后主道,温柔乡里不思蜀的典故,可见一斑呐!”
慕容极摇头叹道:“可惜圣人诗文,尽被弟弟你给引到床笫之事上了,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慕容冲仰脸狂笑数声大步去了,等他走远了。
慕容极回过身来,目光落到燕亦凡身上道:“你在外边有别的女人,静儿其实她也知道,你在义父身边也有三年了,三年时光足以发生很多事,很多意想不到得变故,静儿对你是一片痴心,义父这个做父亲的心知肚明,而且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那个女人嘛,你不要辜负人家,等大事处理好了,就好生风风光光的把人家娶过来,静儿那边,让她做个妾想必虽有些委屈郡主这个身份,可是天地间夫为贵,她既然嫁你,那就由不得她来选择是妻是妾”
燕亦凡沉默半响,顿感为难道:“义父,我对静儿一直都是把她当成了自己妹妹,再说我自己身份卑微,能被您收做义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如何敢奢求娶静儿。”
慕容极噗嗤一笑:“你是不是对静儿她一点男女欲望也没有?小子,真无用,那么大一个美女站在你面前,身子居然没点反应,也真是为难你了”
燕亦凡尴尬无比,无奈笑道:“我只当静儿是我妹妹,疼她比亲妹妹都要好,哪里起过歪念,我想女大十八变,等静儿她再大些,也许就不会再喜欢我了”
慕容极哈哈一笑,背负双手朝花园深处走去,头也不回道“说得有理,只是以后你这小子,要是娶了静儿之后,让她跟守寡一样独守空房,我可绕不了你”
那是一只白若春葱般得女子玉手,芊芊玉指轻扣一支梅花,她生的是细眉雪肤,容貌绝美,夜色里一袭黄衣俏丽,窈窕身姿立在院内,美眸静静欣赏着翩翩落下的鹅毛雪花,白雪皑皑,屋檐下绿毛鹦鹉,呀呀作语,一切都是如此恬静的美。
在这雪花飞舞中,她这个人是如此的脱俗与尘世,身后的丫鬟取了套披风盖在她肩上,神情惋惜的轻声道:“小姐,刘府的刘将军又来了,你要过去看看吗?”
她轻笑一声,绝美容颜上浮现几分无奈,“躲着也不是办法,还是看看好了,”入了屋内,房间里熏香阵阵,粉色纱漫浮动,,丝竹管弦声悠悠,帘后,端坐着一名衣容华贵的老者,但见他年有七十,两鬓斑白,体态发福,目光中总是流露出几分微笑,淡淡道,“朱姑娘,这红楼里,百花齐放,老夫却独爱你这一枝梅花,寒梅暗香啊。”
朱瑶唇角浅浅一笑,柔声道:“承蒙老爷抬爱,只是小女流落风尘,残花败柳之身,不敢高攀。”
刘将军呵呵一笑道,说那个就见外了:“朱姑娘,就请你为老夫弹一曲吧。”
朱瑶淡淡笑笑,柔声唤道:“阿娟,取我琵琶来”
旁边伺候的丫鬟抱了琵琶递了过来道:“小姐,外边天下的雪好大,要不奴婢去端盆炭火过来去去凉吧?”
刘将军闻言哈哈一笑道:“阿娟说的甚是,那你就去拿吧”
朱瑶轻抬俏脸,抱着琵琶轻弹起来,窗外大雪纷纷,惹的夜色如此皎洁,听闻佳人轻声歌唱,伴着琵琶声婉转起伏,声音甜美,只是隐隐流露而出几分寂寥,时而犹如落水,时而犹如珠玉,音色清婉如同人处仙境,好一曲,雪花夜。
刘将军听的如痴如醉,一双眼里只是痴痴的看着对面绝色女子,听曲是假,看美人却是真。
一曲还未听罢,就员外负手而立步步走到逼到朱瑶身前,一声脆响,如同受了惊的小鸟,乐声赫然停止,朱瑶轻皱细眉,柔弱姿态显露无疑,抱着琵琶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多了几分柔弱惊慌道:“刘将军,请您自重,再往前来,我,我……要喊人了”
刘将军锦衣展起,撑开双臂老鹰一般挡住她去路,微微一笑道:“朱瑶姑娘,你知道老夫对你是一见倾心,今夜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老夫要定你了”
朱瑶俏脸苍白,紧抱琵琶俏脸惊慌叫道:“阿娟,阿娟。”
刘将军哈哈一笑,作势欲扑一般,冷笑道:“朱姑娘,老夫看得起你,才喊你一声朱姑娘,别人不提醒你,可你也别忘了自个的身份,你一介风尘场所里的歌姬,能被老夫看上是你的福分,想老夫好歹也是镇守边关的大将,谁敢不听老夫的话,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朱瑶花容失色,脸上赫然已有泪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刘将军,你再逼小女子,小女唯有一死,说着拔掉头上发簪,抵住自己雪白脖颈”
刘将军看了冷冷一笑:“你要死了,你那个弟弟,老夫可是会好好照顾他的”
朱瑶闻言脸色苍白,泪水直掉,看去神情颇为可怜,痴掉了一般,砰的一声金簪落地,红唇喃喃自语唤着:“燕郎……燕郎”
刘将军哈哈一笑,得意猖狂,色眯眯的正要猛扑过来,却听的耳边轰的一声震天巨响,震得人一个心胆俱裂,只听的城外喊杀声震天,炮声大作,更有许多炮弹落入城内,烧起熊熊烈火,火光冲天,杀声齐鸣,短短片刻哭喊声大作:“建州大军来啦,建州大军来啦,大家快逃命啊”
刘将军脸色苍白,吓的腿都软了,他虽草包却也知道建州酋主每逢攻城必要派细作入敌城,攻城之时细作们乱喊一痛,蛊惑人心,更杀死官军,打开城门,建州大军以此计攻城,屡试不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刘将军想着逃命,回头一脚喘开房门,楼里各层早已乱作一团,逃命的逃命,女子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朱瑶抱着琵琶,瑟瑟发抖,刚躲过一劫,又来一劫!
楼下早已乱的不可开交,阿娟背了包袱慌忙跑到房里,她自小被朱瑶收留,大难来临之前也不忘朱瑶,刚一进门,便吓得痛哭起来,原来朱瑶正自想要自尽,不知从哪找了把匕首抵在自己胸口,阿娟痛哭一声,扑倒在地爬了过去道:“小姐,您这又是何苦?”
朱瑶流着泪道:“自古红颜薄命,我听说建州大军杀戮成性,每攻下城池必要屠戮百姓,侮辱妇女,与其受人欺侮,我倒不如死了干净”
阿娟爬了过去,抱着朱瑶哭道:“可是小姐您怎就还不想想,您若去了,小公子又该怎么活?”
朱瑶哭道:“这都是命吧,且由得他去”
阿娟哭道:“小姐,奴婢这就带着您去找小公子去,大人他已经蒙受冤屈去了,小姐且不可自暴自弃,您一定要为大人洗刷冤屈”
朱瑶擦了眼泪,怔怔道:“是,我不可以这样,说着勉强打起精神,搀扶起阿娟道,我们快去找我弟弟”
两个女子在乱境中,奔向后院,早有许多人乱成一团,逃命的逃命,趁火打劫的多有,更有几个仆人见了朱瑶两个,起了歹念,想要扑来,阿娟连忙捡了一根木棒抱在怀里,尖叫道:“谁敢过来,我就跟谁拼命!”
也是城外建州大军攻的厉害,短短片刻,又有几发炮弹落在院子里,炸的房屋破碎,更有几个倒霉的生生被炮弹炸死当场,余下的,无不心胆俱裂,吓得哭作一团,阿娟紧紧抱着木棒,护着朱瑶,正乱时,一名布衣少年,背负铁枪,身穿兵服,约有十五,六岁,大声喝道:“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朱瑶喜形于色开心道:“弟弟,快来快来,”欢喜的泪水盈眶。
那少年名为朱霖生的是一表人才,面目英俊,一眼看去便是人中龙凤,此刻见了朱瑶连忙跑了过来,抓住朱瑶玉手道,“姐姐,我们快走,建州蛮子攻城攻的厉害,我们快逃命去吧”
朱瑶嗯嗯两声,朱霖平常就在军营里边,知道驿站位置,想的众人慌张逃命,驿站里定有马在,他来时马厩里尚有数十匹骏马,眼下找到了朱瑶,主仆三个人,一齐跑去马厩。
朱瑶不会骑马,阿娟倒是学过骑马,朱霖和朱瑶共乘一匹,朱霖搂着朱瑶腰肢,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道:“姐你别怕。”
朱瑶刚被他楼入怀里正要抗拒,闻言才想,弟弟他是关心我,一时间咬着红唇也不再说话,朱霖双臂搂着她腰时,只觉得怀里抱着的是温香软玉,手掌摸着她娇躯丝绸衣裙手感丝滑无比,两人姿势暧昧,朱霖脸颊又蹭着朱瑶滑腻脖颈闻着她秀发香气,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连忙去掉胡思乱想,专心握紧缰绳,他这几年跟过几位老兵学过些拳脚,身子又强健大喝一声架,骏马狂嘶而出,阿娟骑马紧跟其后。
城内不时落下炮弹,三人骑马刚到大街,只见街上早已乱做一团,惨叫声不绝于耳,夹杂着女人的哭叫声,城内房屋烧成一片,听的人人惨叫哀求声混杂,更有建州骑兵纵马冲入城内,逢人便杀,骑着马操刀乱砍大喝道:“蛮子来,蛮子来!”
城内大道上混乱不堪,逃命的杀人的搅成了一团,建州铁骑纵马狂奔,却听不知何处突然响起一声骏马长嘶,跟着便有一骑从黑暗里窜了出来,只见俊马快如流星,跳过层层阻隔转眼既到,前蹄张开,似不可控制一般踏向众人头顶,那瞬间,马上人雪白衣裙如嫡仙羽,猎猎而动,如冰山仙子惊艳无比,美的不似凡人,娇诧一声,纤纤玉手握紧僵绳,骏马生生从众人头顶跃了过去,扑通一声落地,骏马仰首腾起前蹄嘶声而叫,马上女子白衣若雪,月光下绝没身姿全身撒发着柔和光芒,整个人如不食人间烟火,一瞬间就策马而去,了无踪影,就像是一场梦……
城内守军百姓肝胆吓破,守军丢弃武器慌忙逃命,无数建州骑兵汹涌奔来,喊杀声大作,大军经过处城内尸体相枕,血流成河,朱霖冷眼看了几看催马快跑道“我来的时候,细作们已经混到城门那边放起火了,果然,才没一会儿,城门就被细作们打开了”
朱瑶脸色惨白花容失色道:“弟弟,我们跑到哪里去?”
朱霖道:“自然是逃出城去往关内了”
朱瑶犹豫一会皱着细眉道:“去往关内,自是安全,只是你我姐弟尚且是流放千里的罪人,去了关内,可一定要隐姓埋名才是,再有等安定下来,姐姐可不能陪你,我要去找人的”
朱霖笑了笑:“如此乱世,皇帝老儿也不会忙着去顾及我们”
后边的阿娟忽而尖叫道:“小公子,后边有建州兵追过来了。”
朱霖回首一看果然有一小队骑兵呼喝着追了过来,他眉目间保持镇定,不发一言催马快跑。
再纵马跑出十几里出了小城外,那些追兵越来越逼近,只差几百步距离,朱瑶惊叫一声,耳边已经听到后边追兵大骂不止,要三个人停下马!
三人岂肯停下马更催马快跑,阿娟马快跑在前边,不舍离弃朱瑶,一直放慢马匹速度,又再跑了七,八里,三人的马渐渐支持不住,两边距离越来越短,建州马良种,善于奔跑,后边数十名追兵渐渐逼近,大笑不止,狂歌乱呵挥舞着手里马刀,乱叫乱骂,更有张弓搭箭对着三人就射,一时间险象环生,
岂不知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朱霖的马被射中了一箭,嘶声见叫一声,老马失蹄,一腿踩空,跌倒在地,朱霖和朱瑶倒在地上,阿娟救援不及,朱霖大喝一声道:“阿娟你先逃,别管我们”
阿娟哭着去了,几十名追兵大声吆喝着追上前来,几十匹马顿将两人围成一团,眼前追兵身穿人人白甲,铠甲锃亮,刀剑亮眼,铁弓负背,人人看着朱霖身边的绝色美女朱瑶,哈哈大笑,几欲忍不住扑来,朱霖断喝一声,人如伤兽,狂态迸发,抽出背后铁枪,紧握在手一枪刺去,枪如银龙一般,噗嗤一声生生刺中一名北骑,枪尖透胸而过,朱霖铁呀一咬,啊一声,天生神力,枪尖生生挑起兀自惨叫不止的北骑,砰一声摔到地上。
白雪寒冷,也冷不过这少年眼里的森冷,建州众骑兵见他穿着兵服,先入为主的以为天下除了建州骑兵,各城军队皆懦弱不堪,那曾想,这少年出其不意就杀一人,还没反应过来,朱霖铁枪又自横扫两人,又有两名北骑丧命!
余下数十名北骑这才反应过来,各个凶性被逼发了出来,持着马刀长枪一拥而上,朱霖死死护着朱瑶,左冲右兔,又刺死五名北骑,身上也已血流如注,背上冷不防被砍了一刀,朱瑶看见了,惊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人大笑道:“美人儿过来把您就,一手抓住朱瑶,猛的提到马上,哈哈大笑”
朱瑶在他马上拼死挣扎,朱霖身陷重围,人如伤兽厉喝声中,回身一枪刺中偷袭人的脖子,回枪横扫,建州骑兵又名北骑,彪悍无双,横行关外,那曾吃得这种亏,策马直立而起抬起蹄子就往朱霖身上塔来,朱霖挥手一拳,往马脖子杂去,他天生神力,一拳砸得马惨叫一声,骨断筋折横死当场,马上人被死马尸体生生砸断了腿,疼的死去活来,惨叫不止。
余下二十多名北骑,见讨不了好,正要萌生退意,雪夜里,只听不远处号角齐鸣,呜呜大作,声透数里,战鼓咚咚狂擂为这些北骑助威,大地都在战栗,一里之外,黄旗招展,乌压压一片建州骑兵席卷而来,粗略看去,竟有五百多骑。
这一下局势大变,抓着朱瑶的北骑士兵,看到了远处黄龙旗,欣喜不已,那是大汗的旗帜,心想自己抓到的绝色美人献给大汗,定能得到重赏,正开心时,冷不防腰间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朱瑶持着匕首生生刺进了他腰心,这人惨叫一声跌落下来,朱瑶刚杀了人,吓得脸色发白,只是情况紧急,握紧缰绳,惊叫道:“弟弟,快来”
朱霖厉喝一声奋起神力,挺枪连挑数人,回身跳上朱瑶的马策马狂奔,剩余的七,八,名北骑脸色惨白,心想在大汗面前,几十个人拿不下一个人,如何有命在?
连忙策马奔去,却说建州大汗亲率卫队,为其部下助威,却不料部下如此丢人,当即点兵狂奔冲去,建州大汗亲率的卫队,精锐无比,人数虽少,却是百战之师,就连胯下的马也是极品良马,冲锋起来如同风卷残云,一团狂风一般席卷而来,不过片刻,就追了上去,有人厉声喝道,蛮子停下,再不停就放箭了。
第二折、困龙于野绝境逢生
朱霖知道所言非虚,无可奈何只得停下马来,身后北骑席卷而来,列起阵仗,北国皇帝被人众星捧月一般,身穿黄袍龙纹,目若冷电,手负宝雕玉弓,面容如龙虎一般的霸气,声如豺狼淡淡道:“战斗还没有结束,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逃命”
朱霖喘着粗气,双手紧握铁枪道:“大王言之有理,只是几十个人攻打一个,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吧?”
慕容赤闻言吟吟一笑道:“朕自起兵以来,无不是以少胜多,天地广阔,勇者少有,敢于天地抗衡者又有几人?今朕起天兵征伐天下,所遇城池莫不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拱手投降者多有,朕观你这少年颇有几分胆色,倒是生了几分怜惜英才之心,你若跪地请降,朕便隆恩大发,赐你高官厚禄,为朕征伐四方,名留青史未也不可”
朱霖眼中异芒一闪握紧了拳头,脸色一阵变化,身后朱瑶看不清他脸色,连忙道:“弟弟不可,我姐弟大不了死就死了,岂能做那背国之贼?”
慕容赤闻言,嗯,一声沉吟,目光落到朱霖背后朱瑶身上,见这茫茫大雪虽是耀眼,跟这女子比起来却也是黯然失色,只见她的容颜绝美,她的肌肤如雪如冰,冰清玉洁,只是冰雪远远没有她肌肤的那种生采,她的眉,她的眼,是如此美丽,仿佛是从天上落下的仙子,不,甚至是天上的仙子,恐怕也远远比不上她的魅美丽,她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冰雪之中,她的身姿本是俏丽柔弱的,但此刻,在生死面前,这女子一双眸子里毫无惧色,纤腰挺得很直,她的美似乎已无任何语言,任何词汇可以形容,饶是黄袍老者见惯了绝色美女,也为之动容,久久挪不开目光。
朱霖察言观色,哈哈一笑道:“请放马过来”
慕容赤咽咽口水微笑道:“何必如此呢,朕爱惜人才,也爱惜如你这般的英雄,如果你肯降,朕不单保证可以封你为护国大将军,还会封你背后的姐姐为皇后,独宠六宫,母仪天下自是不说,”
朱瑶轻笑一声反驳道:“小女纵是死,也不愿做你的皇后”
她以轻笑来反驳慕容赤的威胁,更显得此女在国家大义面前不畏生死,此话一出,慕容赤脸色大变,铁青着脸道:“朕的话,没有人敢反对”
朱霖道:“反对了又如何?”
慕容赤眼里已有杀机,声如豺狼冷冷道:“死!”
朱瑶道:“小女子知道建州骑兵天下无双,北国虽是新建国,但却野心勃勃,意图征伐天下,小女和家弟身为梁国之人,生当梁国人,死亦梁国鬼”
慕容赤眼里平白多了几分佩服之色道:“好个女子,临危不惧,既然你不愿意臣服于朕,朕也只好忍痛割爱了,他早已将朱瑶视为己物,这个忍痛割爱说出来,大有一番破釜沉舟的意味”
朱霖手里握着铁枪哈哈笑道:“请”
慕容赤对那失利的七名北兵道:“朕希望你们凯旋归来”
那七名北兵感恩戴德一般跳下马来磕了头,人人取了狼牙棒来拿在手上,七个人呈扇形散开朝朱霖逼来,朱霖流血过多,早已是苦苦硬撑,当下跳下马来,拿着铁枪,抖了个枪花道,“来”
七名北兵在汗王的注视下如同打了鸡血,战鼓狂擂,人心悸动不已,战斗猛烈开始!
北国之人身强力壮,每逢战阵尤其喜欢使狼牙棒,狼牙棒少说也有六十多斤,一棒砸在人脑袋上,安有得命在?
北国皇帝慕容赤,他虽逾花甲之年但雄心不减,此番更是亲自领兵征战,这人一生都在战斗,至死方休!
七名北兵配合默契,各个手持狼牙棒逼了过来,朱霖仗着铁枪细长,先发制人一枪就刺了过去,一人当场毙命,六名北兵也趁势围了过来,狼牙棒齐齐砸来,朱霖抬枪抵挡,想那狼牙棒一砸之力,何等惊心动魄,直震得虎口崩裂,嘴里噗嗤一声狂吐一声鲜血,六兵北兵配合一致,两名北兵抬腿踢去,朱霖轰然倒退几步,脸色苍白。
慕容赤哈哈大笑,眼里颇有几分冷森,不时看向朱瑶。
朱瑶心里关心,暗想弟弟若支持不住了,我们姐弟俩死在一起也是不错。
朱霖人如伤兽,打起精神来,这一退距离就出来了,六名北兵非要近身才能和他打斗,距离一出来,六名北兵都不愿意再上前,再要上前必有一人要被先刺死,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意做那个枪下之鬼。
慕容赤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端起铁弓当场就射杀了一名北兵,厉声道:“再犹豫不前,这就是下场”
五名北兵吓得腿脚发软,去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左右为难,脑子里一害怕,竟是跪倒在地,装傻起来,哀求大汗饶命。
朱霖为人聪明看了这场景,故意哈哈大笑道:“北国铁骑,不过如此”
朱瑶俏脸露出开心一笑,美丽的不可方物,轻启红唇喜道:“弟弟,好样的”
慕容赤脸色铁青,抽出宝刀跳下马,亲自操刀一刀一个把那五个北兵砍了:“朕杀了贪生怕死者,余下皆是勇往直前者”
身后五百铁骑,大声呼喊万岁,极壮声势。
他这五百铁骑不喊不要紧,一喊竟惹出了大麻烦,只闻得雪夜里突然间铁蹄滚滚,眨眼之间就看到夜色里,猖狂至极的亮起了一杆杆黑色大旗,上书一字,袁!
慕容赤脸色发黑,紧握铁拳,身边的五百卫队竟也不安起来。
北国拥有十几万骄兵悍将的精锐铁骑军队,攻城拔寨,野战冲锋,无可抵挡一般,但也只有在没有遇见袁家的情况下,北国骑兵多轻骑,袁家部队多重骑,两者野战一比较,除了北国铁骑机动兵力快,面对面对决,从来就没有讨到过便宜。
慕容赤老脸铁青,袁正南的部队就如同盯在他喉咙上的铁钉,死死钉着他大举进攻梁国的进路,可谓是冤家路窄了。
朱霖回首一看只见自己背后一面面绘着豹形图案的旗帜张狂乱舞,黑压压一片重骑兵部队,身穿玄色铁甲,人人手持长枪,步步朝北国骑兵逼来!
两军终于对垒,慕容赤哈哈一笑:“朕有许久未曾会过袁城主了,怎么老弟不出来见见朕?”
朱瑶连忙搀扶着朱霖去了袁家部队阵营,早有人接应,阿娟泪眼汪汪低声道:“公主她都安排好了,我们赶快走吧。”
第三折、白衣仙姬凤凰展翅
刷刷刷,一声声铁甲抖擞,袁家豹师部队从中分开,一辆八匹俊马拉着的朱红马车露了出来车帘掀开,从中走出一名绝色无比得少女,她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仙女误入凡尘,整个人清丽脱俗,极为高贵美丽。
她一出现在场中人无不被这少女姿色所震撼,本是喧嚷的乱态,一时间似落针可闻静的不得了,慕容赤本就好色,一个朱瑶本已令他心痒难耐,此刻又见这少女生的是眉目如画,更要人命的是,俏脸虽系着鹅黄轻纱,但无疑给人几分若隐若现的美态,此时冷风卷过,吹的她胸前秀发飘飘,诱人娇躯一股暗香袭人,众人无不陶醉,用力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少女香气,生怕错过了什么。
少女既然能调动定州军来阻击慕容赤,她身份定是高贵,慕容赤仔细打量着她,眼中的她玉体高挑,纱裙飘飘间勾勒出两条修长美腿,冰清玉洁的仙体已是翩翩走来,整个人气质颇为冰冷,芊芊玉手倒提一把青色宝剑。
慕容赤瞧了半天,奇怪的咦了一声,似乎猜不出这女子什么来历。
她说话声音很轻,却是让人听的很仔细,听着她的声音在这冰天雪地里如沐春风一般醉人:“陛下您,已经到了定州地面”
慕容赤楞了下,眼睛看了看她手中长剑,微微笑道:“朕并无恶意,只是追击残敌罢了”
少女表现得从容无比,语气平静道:“既然如此,那陛下就继续追击残敌好了”
少女人这样说,身后的大批部队却纹丝不动,两边军队近有几十米,各自戒备着,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慕容赤如何好意思派大兵去追击朱瑶,朱霖,这区区两个人,想到这里慕容赤干笑一声,“殿下真是开玩笑了”
白衣少女语气一转,眼眸里也多了些小女孩的娇俏,疑问道:“莫非陛下已经知道小女的身份?”
慕容赤哈哈一笑道:“朕自然晓得,你是梁国公主,赵青青”
她点点头淡淡道:“没错,小女就是赵青青”
慕容赤道:“哎,想不到啊,堂堂的梁国公主,竟要借别国之兵来抵御朕这北国大军”
赵青青抬起脸颊反问道:“陛下不知么,定州已经归降我大梁国了,自此以后定州便是大梁国的一个藩国”
一句话说完,直击的慕容赤两眼充血:“什么,定州归你梁国管了?”
赵青青玉手负于背后道:“正是如此,不然陛下何以为。小女能调动定州的兵马”
慕容赤紧握铁拳怒目相视道:“朕不信,定州有四万重骑兵部队,十万步军,子民两百多万,疆域六百多里,凭什么平白无故的投靠你软弱无能的梁国,朕的北国难道不如梁国么?”
赵青青道:“陛下何必强词夺理,纵然梁国兵将无能,可是这定州说到底还不是投了小女这梁国的么”
慕容赤气的胡须乱舞,想自己人中之龙,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对定州早已觊觎已久,没成想,定州归了软弱无能的梁国,这让他如何不气,想立时发兵攻打定州,自己的北国铁骑,似乎也占不了什么便宜,想到这里只得冷喝一声道,“退兵”
他刚说出要退兵,赵青青玉手提起宝剑,整个人气质冷若冰雪,冷冷道:“陛下既然来了定州地面,还想安然无恙的回去么?”
慕容赤立感不妙,本能的脱口而出道:“这是什么意思?”
回他话的是一排排蝗虫一样射来的箭,袁家铁骑前排跪地,后边的赫然是一排排弓箭手,箭还未落地,慕容赤看着那闪着蓝光的箭头,失声而出道:“是,加了法力的霹雳箭,快撤”
轰轰火光狂燃血肉乱炸,北国铁骑中乱作一团互相践踏,霹雳箭乱飞,箭一落地就炸的四周一片凄惨,尤其是炸出的火焰,经久不灭,烧的北国铁骑惨叫不止,如同身处地狱一样。
慕容赤拼死突围出来,身后只有一百多骑兵冒死护着他逃了出来,却不防刚跑出没几步,前边跑着的骑兵突然陷落坑中,地底下许多黑衣人破土而出,手拿弯形兵器,爬上马就抹人脖子,直杀的北国铁骑,心惊胆战,魂飞魄散,一时间杀声大作,原来赵青青趁着刚才与他谈话,暗下埋伏,慕容赤一生征战未尝败过,不料今夜竟然败的如此凄惨!
眼看四周无处可逃,慕容赤将要认命了,一声男子断喝从空中飞来:“休伤我父皇,”
却见空中极速飘来一艘巨船,巨船分五层之上,满载着一层层手持长枪的带甲士兵,船首被描绘成巨龙模样,船身遍布大炮射孔,黑洞洞的炮口,颇为吓人。
赵青青手提宝剑,凝眉看了几眼天上飘来的巨船,如同蛮荒巨兽一般,一双细眉越皱越紧,疑声道:“上古的神威巨舰?”
这巨船一经现世,震得人颇为惊讶,好多人都没见过,只是听说上古时代古人精通各类机关术,玄术,能让各类本是死物的东西活起来,去代替人劳动代替人打仗,更有无数奥妙玄功,能让人长生不死位列仙班,赵青青身为公主,皇宫内院里,自是见识过许多常人没有见过的典籍,她只一看那船形,便想起来,这船就是上古的机关武器,神威巨舰。
神威巨舰如同有生命一般,漂浮在天上,每层都有夜明珠一样的东西点缀,极为奢华,炮口已然对准了底下的定州军,其上有人大声喝道:“天佑北国,机关术已为北国所掌控,殿下博学多闻,想必已经知道这巨舰的来历,再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就此罢兵,两家修好”
赵青青背负双手,仰视天上道:[机关术虽是霸道无双,但若比起,小女这手中长剑又该如何?]她说着玉手慢慢抽出长剑,剑光顿时倾洒下来,一道银光赫然从剑鞘里流露出来,夺人眼光般摧残,连天上明月都黯然失色,
这女子不见如何动作,衣裙飘飘间手提长剑如凌波仙子,姿势美妙的直上云霄,众人只见一道残影,直掠巨船而去,眨眼功夫间,少女已然轻踏船首,长发飘飘,黄纱遮脸更增几分神秘未知的美艳,一袭白衣胜雪随风舞动,气质颇为清冷绝美,一瞬间,令人有美得窒息感觉。
船上人喝道:“殿下所言不假,机关术与玄术相比虽不知谁胜谁负,但是殿下纵然领有阴阳谷玉雪仙子的身份,就不能为阴阳谷和梁国千千万万的百姓考虑一下吗?”
玉雪仙子此话一出,只如在众人心头打了个霹雳,素闻天下第一美女玉雪仙子来历成迷,见过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阴阳谷每代传人皆是倾尽天下的绝色,故有第一美女之称,传说当代传人玉雪仙子斩妖除魔,救苦救难,一袭白衣相随常常面纱遮脸,容貌成迷,只因为阴阳谷每代传人领着天下第一美女的头衔已有数百年,倒也成了惯例,这一代的玉雪仙子虽然见到她的人不多,但名头之大,却是无人不识了。
赵青青细眉紧皱,似乎被人喊破身份令她很生气,玉手紧握长剑道:“你是谁?”
“我是该叫你殿下好,还是仙子好呐?”人说着,只见船门打开,从中走出一名身着紫衣的年轻男子,男子发束玉冠,生的是玉树临风,潇洒不凡,只是眉目间总是流露出几分邪气。
“是你”赵青青细眉舒展,语气依然平淡。
男子潇洒一笑:“自然是我,上次从仙子剑下逃走,说来可真是幸运呢。”
赵青青不发一言,慢慢转过身去,绝美身姿比冰雪更要夺目,及腰长发随风轻拂,一股醉人幽香从她身上传来。
男子神情放肆的吸着被风吹来的香气,一脸陶醉道:“仙子何必非要打打杀杀呢,我这儿有百年珍藏的佳酿,不知仙子可否赏光?”
赵青青头也不回冷冷说道:“留着你自己慢慢喝吧”
男子笑道:“别这样不近人情嘛,我这人虽然是坏了一点,但对仙子你却可是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奈何上次刚见面,您就对小王痛下杀手,哎,他说着手扶胸口,叹道,真伤人心啊”
赵青青似在赏雪,朵朵鹅毛大雪落在她身畔,香肩之上,又被风吹过,一点痕迹也没有,她肌肤雪白,身上也是穿了一袭纯洁无暇的白。
男子自言自语半天,忽而听得赵青青道:“说这个有意思么?”
男子笑道:“好,不提那个,只是还请仙子放我父皇一马,小王定感激不尽,”
赵青青偏过脸颊认真看了看他,眼眸里清冷无比,声音淡淡道:“如果没有猜错,你就是北国的四王爷,慕容冲吧,不错不错,她说着似乎笑了笑,竟然能潜进凌霄山里,”
慕容冲呵呵笑道:“你看,你笑的样子小王虽然看不见,但却知道一定很美。”
赵青青收起长剑,背负玉手道:“正邪不两立,如果王爷真有你所说的那么你喜欢青青的话,以后就不要兴兵祸乱天下”
慕容冲眼里精芒一闪,紧接着笑道:“那是自然”
赵青青回首认真瞧他一眼,转身赫然从船上跳下,慕荣冲痴痴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炙热一片,淡淡道:“定州退军了,接下来的主角该是本王了!”
去年逢君曾不识,错过那日好天气。
红梢束发出塞外,大雪纷飞天气冷。
七年游历才至此,山去水来我怨谁?
亲临雪峰观九州,青丝翩飘是白衣。
昔有姑射今玉人,雪衣纯白更伤心。
身在塞外想故乡,当念秋风不解人!
第四折、绛雪风袖暗夜谈心
雪依然在下。冷风不时拂来吹打在人的脸上,赵青青手提长剑,来到朱瑶姐弟面前,一双妙目只瞧了瞧朱瑶,缓缓背过身去神情淡淡伤感:“你们姐弟会何去何从?”
朱瑶知道她是公主,连忙拉着朱霖跪倒在地,感激万分道:“殿下救命之恩,……”
“好了”赵青青突然打断朱瑶的话,紧接着道:“本宫看你这弟弟武艺十分了不起,本宫会安排他效命袁大人麾下听命,至于你,若不嫌弃,就留在我身边。”
朱瑶欣喜道:“小女谢殿下再造之恩”
赵青青转过身来,玉手扶起朱瑶道:“婢女丫鬟之类的,倒也不缺,你可以叫本宫一声姊姊”
朱瑶俏脸惶恐道:“小女不敢造次,只愿意服侍殿下身边,至死不离”
赵青青忽而嫣然一笑,那一笑犹如百花盛放,美不可收,声音娇俏道:“你要非这样才肯安心的话,那就这样好了,只是不许提婢女二字,本宫很讨厌”
朱瑶再不多谢磕头谢了恩,余光看见朱霖目光怔怔瞧着赵青青,似有异样,悄悄伸手推了他一下,朱霖这才扣头道,“小民谢殿下隆恩”
赵青青径自走到马车边,踏上板凳忽而回首冲朱瑶笑道“天太冷,朱瑶也你过来吧,本宫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朱瑶心里也不知道这公主要问自己什么事情,怔怔进了车里,马车慢慢行驶起来,透过车帘看去,定州军车马整齐,部队兵容繁盛,赵青青放下手中长剑,目光看着车外边关风光道,“朱瑶,本宫知道一些事情是别人不该问的,只是事关国家大计,本宫希望你如实回答”
朱瑶轻蹙细眉柔声道:“请殿下问吧”
赵青青点点头,想了想才慢慢道:“你姐弟是不是跟梁国有深仇大恨?”
一句话说出来朱瑶脸色惨白,半响说不出话来,眼里盈满泪水,凝视着赵青青平静如水的眼眸沉声道:“是!”
赵青青点点头,轻轻握住她手柔声道:“本宫虽是生长在皇宫内院,从小受尽了宠爱,却也知道天下还有许许多多弱女子的难处,不晓得你信不信,也许你会觉得自己很命苦,可本宫会说,本宫也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只是现在,你有什么难处冤屈大可以说出来,本宫力所能及的地方自然会帮你伸张正义。”
赵青青握紧她手:“你只管说”
朱瑶泪眼可怜,容颜凄凉道:“家父名朱可儒,本是一介书生,十年前关内大荒,边关又时常遭受北骑骚扰,北骑联合鞑靼常常攻掠边塞城堡,蹂躏各城,内有起义不断,宦官专政祸乱朝纲,外有强敌虎视眈眈,京师里的许多有正义心的官员纷纷站出来上书朝廷,要求诛灭阉党”
赵青青眉目凝重,片刻轻叹一声:“你原来是朱先生的女儿,怪不得本宫总是看你觉得有些眼熟,本宫曾经在宫内看到过你父亲的画像,也读过一些他的政见主张,很是钦佩。”
朱瑶道:“家父虽是文人,但官场好友很多,”
赵青青恍惚回忆着:“记得本宫那时候年龄还小,也听过宫女们说过,百官长跪不起联名上书,父皇那天很生气,把杯子都摔了”
朱瑶又道:“是,阉党蛊惑圣心已久,又以各种名义征收赋税,鱼肉百姓,朝廷中尽是阉党鹰爪,陛下又迷恋炼丹升仙,神志不清,又把那些谏言的人当成逆臣,龙颜大怒,下令大肆抓捕参与上书的人,前后抓捕一百二十三名臣子,文人,斩首齐于闹市,家人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可怜家父惨遭横死,朝廷竟连尸身都不让收,小女和弟弟便是那时遭遇巨变的”
赵青青取出一块黄丝手帕,为她擦干眼泪,慢慢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道:“可怜本宫也是无权无势,徒劳顶着一个公主的称号罢了,自前年父皇他突然驾崩以来,本宫的叔叔登基以来,一切也都跟着变样了”
朱瑶泪眼模糊,依偎在她怀里抽泣道:“殿下不要太伤感,事情都过去了,今夜您救了我和弟弟的命,一切都抵消了”
赵青青闭上眼睛,无限伤感道:“话是这样说,本宫也相信你是真心的,可毕竟父皇他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叫本宫这个做女儿的,于心何忍面对天下百姓”
朱瑶抬起俏脸,怔怔擦去泪眼道:“那殿下你为什么会来到这蛮荒地方受苦的?”
赵青青嫣然笑笑,美目看着窗外冰雪之国道:“本宫的叔叔眼里毫无伦常,常常做出些令人啼笑皆非无可奈何的事情,但又顾及毕竟是新登基,虽对本宫很是垂涎,倒也不敢对本宫怎么样,但天知道以后会如何,本宫来到这里也是逃难的,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朱瑶听到这里,脸色羞红,扭捏揪着自己衣袖满脸通红道“殿下,他可是您的叔叔,做叔叔的竟然会这样……会这样,,说到这里脸色更红,竟是说不出话来”
赵青青轻挽胸前长发,雪白脖颈微微染了些细汗,朱瑶脸颊蹭着她脖颈,只觉得脸颊触着的很是滑腻,一股暗香袭人,呢喃一声倒在她怀里。
车内空间很大,车头由八匹骏马拉着马车,车内装饰奢华,各种物品一应俱全,赵青青轻搂着朱瑶,随手取了本书,眼里神情恬静的看起书来。
朱瑶看不清她蒙着面纱的脸,但却清晰知道那隐藏在面纱下的脸是美得何等惊心动魄,烛光下,赵青青芊芊玉手白皙极了,她身材窈窕修长,连一双玉手也是纤细柔美,美眸认真看着手中书籍,朱瑶慢慢抬起脸来,因为一番风波折腾下来,也是有些累了,娇躯慵懒依偎在赵青青怀里,幽幽笑道“殿下,在看什么?”
赵青青嫣然笑笑:“是一些关于机关术的古代典籍”
朱瑶侧脸看了看她手里书籍,只见书上尽是画着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转轮零件组合在一起,,看的自己一阵头大,视线仔细看看,隐约看出上边画着的是一艘巨船,思绪一转,冲口而出惊讶道:“这是神威巨舰”
赵青青点点头道:“正是神威巨舰,本宫早就得到消息,北国早就在秘密研制神威巨舰各类战争机关兽,但没有料到,这么快就制造出来了。”
朱瑶想起那神威巨舰漂浮在天上,船身遍布大炮,满载士兵的样子,就不由一阵脸色苍白道:“那样子北国已经造出了神威巨舰,会不会来攻打我们?”
赵青青伸了个懒腰,姿势美极了,浅浅的笑了笑:“自然不会,这神威巨舰很是耗费财力,不止要许多大量的昆仑木才能制造成,更要许多灵珠支持巨舰飞行,本宫看,北国现在拥有的神威巨舰不会太多。超不过三艘,况且定州也已经开始与昆仑山取得联系,订购了大量昆仑木,想必要不了多久,梁国也会有拥有属于自己的神威巨舰了”
朱瑶脸上露出欣喜道:“那就先恭喜殿下了”
赵青青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支系着红绳的竹笛,玉手轻轻抚摸着竹笛,眼里神情复杂,睹物思人道,“朱瑶会吹笛子吗?”
朱瑶柔声道:“大概会懂一些。”
赵青青递给竹笛给她,眼里笑意明显道:“帮本宫吹一曲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可好?”
朱瑶惊讶道:“原来殿下你也喜欢听这个啊?”
赵青青眼里神色黯然,低下头柔声笑了笑:“莫非还有人喜欢听这个吗?”
朱瑶点点头道:“是,”
赵青青没有说话,朱瑶好奇抬头朝她眼睛看去,赵青青眼角湿润,遮着面纱的容颜,看不清是什么样子,朱瑶很好奇,这么一个美若天仙得女子,怎么会遇上忍心跟她分离的男人?
赵青青伸出指尖擦去眼泪,勉强笑道:“每个人的心底都有割舍不去的回忆,本宫也有,让你见笑了。”
朱瑶俏脸枕着赵青青胸怀,柔声道:“殿下,没事的都过去了”
赵青青芊芊玉手抚摸着朱瑶俏脸,目光看着车外风光,语气清冷恍惚道:“本宫曾经被寄养在阴阳谷,哪里山清水秀如同人间仙境,那个时候本宫身边有很多人包围在身边,不是因为权势,不是因为容貌,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友情,这中间有一个人,可以说是和本宫一起长大的,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朱瑶听到这里,喃喃细语着抱紧赵青青腰肢道:“那殿下为什么没有和他在一起?”
赵青青道:“他的父亲被阉党诬陷谋反,父皇又痛下杀手,把他一家老少杀了个干干净净,就他一个因为不在京城才逃过一劫,后来本宫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如此血海深仇,他就算恨,也是应当的”
朱瑶抱紧她身子,脸颊埋在赵青青怀里道:“殿下你就没有想过要化解误会么?”
赵青青轻笑一声道:“本宫从来就不是对感情可以委屈的人,别人算卦说,说本宫跟他上辈子已经有了一世的夫妻缘分,这辈子就算苦一些,本宫也满足了”
朱瑶忽而笑道:“那殿下你为什么有时候总是少言寡语的?叫人不敢和你说话”
第五折、雪舞白衣忠臣辈出
赵青青玉手拢了拢衣袖,望着车外道:“本宫自小便体弱,大夫说了,不让本宫多说话,因为说话伤肝气,更受不得风寒,所以才被人送到阴阳谷学习修炼法门,转眼间就是六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比流水还要惹人无限愁丝”
朱瑶轻轻笑笑,娇俏十足的抱紧了她,枕着她大腿舒服的眯眼睡着。
忽听的有老人朗诵一声:“阿弥陀佛”,声音清雅高洁,一派清新。
赵青青吩咐停下车子,玉手掀开车帘柔声道:“是普渡大师吗?”
路边一身穿红衣袈裟的老僧,生的是慈眉善目,目光柔和,微微欠身行了一礼道,正是贫僧。
赵青青点点头道:“大师要往哪里去?”
普渡低首笑了笑道:“天涯海角贫僧都要去得,普度佛法,普度众生,聆听佛音”
赵青青娇柔笑笑,身姿透出几分娇俏,用撒娇一般的语气娇柔道:“既然是天涯海角都能去得,大师不如陪小女去往定州一趟,私底下小女也好向您讨教一番佛法真理,还望大师不吝赐教可好?”
普渡高笑一声,声如洪钟一般:“公主金口玉言,老衲如何拒绝得了”
赵青青开心得笑了笑道:“那就太好,小女自幼也曾读过些佛经,此番能与大师相遇,也是一番机缘,”
普渡朗诵一声,虔诚无比道:“阿弥陀佛,老衲若能劝服公主入我佛们,于苍生来说,便也是功德无量了,佛门也自此多了个心地善良的女菩萨”
赵青青眼眸里颇多笑嗔:“大师休要开小女的玩笑,小女知道您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不瞒大师说,小女正要请您为定州百姓出上一份力”
普度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力所能及的地方,自会顺带助公主一臂之力”
赵青青开心笑了笑,心道:“普度佛法高深,闻名天下,这一次一定能助定州一份大力,两国较量也多了一份胜算”
她心里暗喜,眉目之间更多了几分美色,娇俏又美,小女孩的顽皮可爱显露无疑,朱瑶看了她这样子,心里也为她开心。
普渡虽为佛家高僧,说到底也不能太过免俗,陪同在赵青青车窗边,赵青青这人清冷时一语不发,娇俏活泼时,伶牙俐齿,妙语连珠,她问:“大师你看这边疆风景好在哪里?又坏在哪里?”
普度沉吟片刻淡淡道:“老衲仔细想来,这边疆战火连绵,烽烟万里,处处一派荒凉景象,这好的地方如何有得?说着说着连连口喊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赵青青芊芊玉手提起身边长剑握在手中道:“小女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苦苦求索解决的办法,只是北国铁骑彪悍无比,北国兵多将广,士卒拼命,我梁国天下兵马,唯有定州铁骑,辽东铁骑,两支部队可以与其抗衡,定州铁骑胜在重甲,辽东铁骑胜在火器犀利,慕容赤的骑兵日行五百里,冲锋陷阵似家常便饭,经久战阵,小女仍是担心,终有一日,关外诸军再无一支部队可以抵挡北国进军的步伐”
普度认认真真听完,气质飘逸如同仙人袈裟飘飘,白须雪白,淡淡笑道:“老衲只是和尚,公主说的军国大事,老衲一句话也没听懂”
赵青青捏了个兰花指,随意放下长剑,玉手拂过青色剑身,又取来一本道德经左右翻看这,神情平静无比,如同秋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许是本宫多想了吧”
这时有人汇报道:“殿下,袁大人亲自到城门口迎接来了”
赵青青合起书,抬起头想了想道:“嗯”
朱瑶从她怀里钻了出来坐在旁边,姿态静美端坐旁边柔声道“殿下,听说这个袁正南,袁大人很是不凡,您觉得他怎么样?”
赵青青眼波流转,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整个人恬静古典道:“袁正南这个人我也说不清楚,她与朱瑶呆久了,自然而然的就亲近了许多,连身为公主的自称都换了”
朱瑶也没有在意她自称的变化,柔声道:“只是听说,袁正南就一个独生儿子,宠得上了天,眼里目无王法好色得很,听说还四处强抢民女”
赵青青淡淡道:“不是听说,而是确有其事,我刚进定州的时候,也亲眼见过袁正南的儿子在民间带了很多随从,见了街上的美女就抢,糟ta了很多女子”
朱瑶晕红双颊,无奈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定州时,早已是深夜了,城门口夜火通明,袁正南亲自跪在定州门下,头顶便是高耸险关,城楼士卒如云,兵容整齐。
八匹骏马拉着朱红香车,缓缓驶入城楼下,袁正南一身戎装,磕头道:“臣袁正南迎候公主圣驾。”
车窗内伸出一只冰雪一般的玉手道:“袁大人不必客气,请起来说话”
袁正南站立起来,他生的是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虎虎生威,眼里精光四射,盯着车内的赵青青紧接着道:“臣等候殿下多时,想那建州骑兵勇猛善战,竟也败于殿下之手,实在是令人可喜可贺。”
赵青青语气平静道:“劳袁大人费心了,本宫有些疲倦,这就先回去休息了,大人也请晚安。”
袁正南道:“是,臣领旨,只是最近城内不怎么太平,臣心中担忧殿下圣体安危,臣先送殿下回府再安寝好了”
赵青青道:“那就麻烦袁大人了,”
说着驾车之人高喝一声驾,八匹骏马齐嘶一声,载着宝车往城内驶去,一路上除了马蹄和人的脚步声,也没有什么热闹可言,想来是袁正南顾及公主的安全,早就施行了宵禁,百姓早就被驱赶走了。
第六折、雪夜旖旎暗香袭人
朱霖陪行一路忽而听到宝车里,赵青青语气轻柔道:“朱霖,你过来”
朱霖腰负铁枪,骑马靠来恭敬万分道:“殿下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开口”
赵青青柔声笑道:“今夜本宫心神不宁,委屈你一下,本宫的府内侍卫队,共有三千六百名御林军负责保卫安全,往后就由你来做队长好了”
朱霖闻言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只是眼中精光一闪,平静道,“遵命”
朱瑶出身书香门第修养极好,为人冰雪聪明,暗想这种官职若出了一点差错,掉脑袋都是轻的,连忙柔声劝道:“殿下,家弟如何使得这种重要官职,?”
赵青青不容她拒绝,柔声笑道:“我自己都放心,你这做姊姊的如何不信任自己的弟弟?”
朱瑶握住她玉手,她的手又冰又滑,握在掌中如同冰清玉洁的美玉,赵青青任她握着自己的手,目光看向车窗外,神色很是清冷。
普度大师似乎不喜欢和太多官家的人在一起,早已经神龙见首不见尾了,赵青青心知肚明。
到了府门口,赵青青摘下脸上轻纱,停步看着府内大门敞开,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她仿佛来自冰山之巅的绝代仙子,肌肤雪白泛着似要透明的玉光,眉毛清秀似画中人才能匹配的绝色,一双细长双眼皮下,是明睦清澈的眼睛,更可见那瑶鼻秀挺,鲜红嫩盈的嘴唇紧紧抿着,她眼睛本看去十分妩媚,只是她气质冰冷,冷若冰霜,冰清玉洁,让人看着看着自觉形渐,不敢起丝毫亵渎之意,窈窕绝美的娇躯玉体,身姿修长穿着一件雪白的绣裙,细腰之间系着绸带,将那细腰缠紧包裹,平添了几分异样诱惑。
朱瑶第一次看见她不遮面纱的脸,虽同样是绝色女子,也暗暗吃惊道:“公主她真是不食烟火的人间仙子”
旁边大批士兵目不斜视,各自站岗,朱霖背负铁枪,英俊面容流露出几分潇洒,他本就是虎背熊腰的少年,身上虽血迹斑斑,但此刻看去那血迹斑斑更加给他增几分硬朗之气,朱瑶关心道:“弟弟你的伤没事吧?”
朱霖微微一笑,歇息了这么久,早就没事了。
赵青青叫过名侍女带着朱瑶回去歇息,后边袁正南道:“那臣也该告退了。”
赵青青道:“好,你去吧”
袁正南低腰行了一礼,转身离开,赵青青目光看向朱霖道,“朱霖,本宫现在带你去领取御林军队长的令牌,你跟着本宫”
朱霖低垂着头道:“是”
赵青青身后跟着六名带剑蒙面丫鬟,个个身形窈窕,身姿美丽动人,朱霖紧跟其后,目光不经意扫到赵青青身上,见她身段修长窈窕,长发飘飘每走一步,清晰能闻到阵阵幽香,又见少女身姿曲线动人心魄,灯火朦胧不清时,更平添几分难以言明的诱惑。
一行人沿途经过四周防守严密,可谓三步一岗,又走了片刻,赵青青娇躯一转,进了一处偏僻小院,院内没有一个卫兵,穿过花园,又来到一处清新典雅的朱红高楼内,赵青青挥了挥手,秉退六个丫鬟道“本宫修炼的功法,不喜欢人打扰,所以也只在楼上留有几个心腹丫鬟伺候,旁人也就没有几个了,你今夜只需守在楼下便可”
朱霖点头道:“是”
赵青青绝美容颜十分清冷道,那你跟着本宫上来吧。
她说着白裙飘飘,已登上高楼,朱霖紧跟着登了上去,赵青青一路上少言寡语,自顾自前边走着,朱霖一路跟着,刚上了两层,赵青青左转右饶,朱霖跟着暗暗心惊,心想这楼建的看似规规矩矩,其实暗里就跟迷宫一样,布局中暗中隐藏着奇门遁甲之术,不明白之人进入里边,很容易就能迷路,明明走到了尽头,谁知往暗处一转,就又豁然开朗,进入另一处地方,幸得他从小也读过一些此类书籍,烂背于心又再走上一趟,对楼内凡是走过的路线,也就熟记下来了。
他正仔细记路,赵青青忽而停下脚步,朱霖冷不防差点撞上,赵青青道:“你在门外侯着,本宫去取令牌给你。”
她转身进了房间里,门开合之间朱霖只看见一片粉黄纱漫浮动,一股幽香含着股微热的水气扑面而来,叫人骨头酥软,一切都那么美不胜收。
等了片刻,赵青青打开门来,芊芊玉手拿了一柄令牌,递给他道:“接着”
朱霖抬头接牌竟是愣住了,只见眼前人玉颜绝美,轻咬红唇说话的时候,一股兰香袭来,纤细脖颈微染薄汗,白如凝脂淡淡染了点点粉红,又似那肌肤娇艳欲滴,赵青青微皱细眉,重复道:“给你”
朱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过令牌道,心中知道自己已是三千六百名御林军的首领了,压抑着喜悦道:“那属下告退”
第七折、心软骨酥如是销魂
他一路恍恍惚惚下了楼来,心里不时想着这公主的样子,正胡思乱想间,也就干脆背负铁枪坐在楼下,认真守着公主居住的寝所。
夜已深雪也越下越大,才没过一会儿,朱霖困意不知不觉涌了什么,却又死死压着自己不敢闭眼,去掉身上外衣,站立起来迎着寒风,挺如古松,铁枪紧握在手,寒风吹来打在身上更是助人精神。
他正兀自戒备,突觉头顶一阵残影掠过,本能猛抬头向上看去,一缕残影飞过瞬间消失,好像就是自己眼花了一样,朱霖浑身打了个激灵,冲口而出道:“谁?”
他早已对赵青青暗暗倾心,不说她是梁国公主更是自己姐弟的救命恩人,还对他朱霖信任有加,恩同再造,那能容得闪失,提起长枪,匆匆冲上高楼。
一路急匆匆冲过,刚登进赵青青所在寝宫的走廊,只见一道黑衣残影一掠而过就消失了,朱霖脾气上来,执起铁枪慢慢走了过去,四下观望片刻,什么发现也没有,心砰砰乱跳,来到赵青青门前,见里边灯还亮着,恭敬道:“殿下,殿下,连喊数声,无人答应,无奈下只得作出选择,走廊里风声呼啸凉气逼人,朱霖轻推房门进去顺手关好,房间内香气四溢,层层黄纱浮动拂过脸面,朱霖心生异样,手持铁枪掀开房梁边装饰的粉黄纱帐,空气里浮着温热湿气,只见房间里边,正摆着个大木桶”
木桶内香气四溢,一朵朵朱红小花漂浮在木桶内,朱霖怔怔瞧着木桶,铁枪握的紧紧,手上青筋浮现。
伸出铁一样的手指探进水里,水波温柔如丝,丝丝细滑,忽闻房外有数人脚步声传来,脚步轻盈,一人声音慵懒十足道,水都准备好了吗?
朱霖铁躯一震,一时间冷汗如雨,吓的面目苍白,这声音正是赵青青的声音。
两名侍女齐声甜美道:“是,都准备好了,请殿下进去沐浴吧,奴婢告退”
朱霖大气不敢喘,躲在房间最里边手足无措,仰仗着里边灯火稀暗,不如中间明亮,又有一层黄纱遮挡,心里稍安。
两眼紧紧盯着门外,赵青青推门进来,步态轻盈踏上地毯进入房里,褪下长靴,赤着雪白的一双脚轻缓来到木桶边,她赤着的脚雪白如玉,蜷缩着晶莹剔透的脚趾,优雅万分,冰清玉洁如天上的仙子步步走来。
朱霖隔着层层薄纱凝视着绝美女子一举一动,雪白耀眼的衣裙一件一件褪去,先是优美修长的脖颈暴露在空气里,再就是雪白香艳的肩,而后胸前傲然的挺起,再至两条修长雪白的玉腿,白如冰雪的肌肤,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里。
朱霖目若喷火,如痴如醉,一时间不知神魂在何处,再反应过来时,水波漾动交含着点点朱红花瓣洒在她如冰雪般耀眼的香肩后背,如瀑布般乌黑光亮长发洒落木桶外,朱霖甚至可以想象到木桶内的美人是何等光景。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般的步步逼去,掀开一层层黄纱,那距离就更进了几分,那滑腻白皙的肌肤是如此的无暇,吹弹可破,乌黑的秀发,是如此的优雅高贵,朱霖心如鼓跳,终于毫无遮掩的站在了她的背后香气袭人,神魂不在,铁枪砰的一声摔落在地,木桶内女子赫然转过头来,只看到一张血红的眼睛,野兽一样狠狠瞪着自己……
赵青青躲在木桶内瞬间花容失色,玉手连忙环抱两团丰腻雪乳,一句:“……你,”还未说完
娇软红唇顿时失陷,朱霖隔着大木桶捧住她脸颊,启唇热吻柔软香唇,只敢嘴里含着的红唇柔软芳香销魂蚀骨,一阵神魂颠倒,舌头跟着送进她嘴里,红唇香舌很快沦陷,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是如此的强壮,她俏脸绯红,渐渐的抵抗越来越微弱,冰清玉洁的玉臂轻轻搂住朱霖脖颈,两人就这么热吻起来,还未反应过来时,朱霖两只大手抱住她腰从木桶里提了出来,冰雪般耀眼得美丽身体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里,长发如云,容颜绝美诱人,胸前一对雪乳滑比凝脂泛着晶莹玉光,朱霖铁臂死死抱紧着她,大步走向床榻,砰一声把赵青青丢到翠被上。
她肌肤娇嫩滑腻,两条美腿充满诱惑不说,再往上看只见雪乳饱满挺拔峰顶两点红樱,香肩美艳容颜绝美,玉体横陈纱帐里,叫朱霖看的欲望猛涨,只是赵青青美眸迷茫,像喝醉了酒,轻抬眼眸看着爬上床的朱霖一言不发。
朱霖强制控制住自己想将她现在就按在身下蹂躏的欲望,俯起精壮的胸膛,凝视着赵青青沉声道:“我想要你”
一句话简单直接,赵青青嫣然一笑,摇摇小脸“如果我说不呢?”
朱霖轻呃一声,逼近她娇躯,大手已是抚摸着赵青青赤裸美腿,这下细细品味,只觉得掌心抚摸到的肌肤是如此的光滑白皙,忍不住用力起来,来回抚摸着两条美腿,赵青青低垂美眸,看了看他在自己美腿上放肆的手,轻抬玉手扶了下香肩秀发,姿势撩人道“我乃是公主,你不过是平民,想以下犯上么?”
朱霖这个硬骨铁汉却早已经拜倒在美人石榴裙下,蜷缩着爬在床上,脸颊贪婪磨蹭着雪滑美腿,冰雪肌肤幽香袭人,鼻端呼吸着幽香,埋脸痴狂亲吻着她一双美腿道“若得殿下一亲芳泽,死也无悔……”
赵青青似怕痒一样,被朱霖吻的蹭悄悄缩回美腿:“朱霖,我怕痒”
朱霖置若罔闻,舌头顺着美腿一点一点慢慢热吻,正吻得情醉,赵青青粉手一推,推开朱霖道:“你以后听不听我话?”
朱霖跪在她腿边道“我的命就是殿下给的,殿下想让我做什么都行,绝无二话”
赵青青笑道:“是真的吗,我要让你做什么你都听话?”
朱霖就差赌咒发誓了,连忙磕头道:“字字是真”
赵青青笑了笑:“那你现在出去,我困了,想睡觉”
朱霖顿时傻在当场,赵青青重复道:“没听到呢?我要你出去”
朱霖犹豫片刻似在做什么重大选择,终于理智占了上风,一脸不情愿的就要转身离去,赵青青这时忽而笑道:“不错,还算听话,作为奖赏,你不用走了”
朱霖一时间经历两种大起大落,欣喜若狂下,失控的抓住赵青青香肩,狠狠瞪着她俏脸,慢慢朝她红唇吻上,赵青青也不再躲,闭上美眸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子,朱霖终于吻上那香软红唇,大手揉捏着一对饱满滑腻的双峰,赵青青俏脸绯红,随意朱霖身子压来,无力倒在床上,朱霖尽情索吻着她红唇香舌,只觉得人间最大乐趣莫过于此了,怀中娇躯任他爱抚,朱霖感觉时机一到,也不再只是挑逗,终于和这美女身体合二为一,赵青青紧咬红唇,猛的仰起俏脸,两条美腿紧紧盘在朱霖熊腰,朱霖又一冲撞,疼的赵青青皱着细眉,压抑着声音道“可销魂吗?”
朱霖吻着她脖颈,喃喃自语:“殿下玉体让人欲仙欲死”
赵青青手掌爱抚着他后背,眼睛明亮有些兴奋道:“你……你只要听话,我便任你操弄!”
朱霖顿时兴趣大涨,实在想不到这高高在上的公主竟会说出这等话,大手撑着熊腰,发狂了一样蹂躏这绝美公主,
外边的雪怎么这么大啊,朱瑶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赵青青的缘故,身边也被派了几名丫鬟伺候,想起外边雪如此冷,寒风刺骨,朱霖可怎么受得了?
朱霖是自己弟弟,她不心疼谁心疼,径自请人取了披风,揣着披风就想给朱霖送去,旁边几名丫鬟便带了她来到朱霖当值的地方,送入花园里,就再也不肯走了道,…“小姐勿怪,再往里走就是朱公子当值的地方了,奴婢们身份卑微不敢擅自进去,也不识得里边路如何走”
朱瑶通情达理也不为难她们,正要自己进去,一声娇呼从身后道:“小姐是您吗?”
朱瑶一听就是阿娟,喜道:“阿娟”
阿娟急奔上前道:“小姐您怎么来了这里?”
第八折、往事随风,一夜销魂
朱瑶嫣然一笑,目光中颇多宠溺道:“我来给弟弟送披风,这么冷的天,冻也冻死人了,只是苦于不认识路”
阿娟喜道:“奴婢被安排在公主身边伺候,正好认识路,你跟奴婢来”
朱瑶跟着她穿过花园,再来到高楼下,见楼上三层楼上灯火还亮,地上放着衣服阿娟惊讶道:“咦,是少爷的衣服”
朱瑶皱皱细眉道:“阿娟,你在这里守着,我上去看看”
阿娟慌忙道:“可是那楼上跟迷宫一样,小姐您会迷路的”
朱瑶娇俏笑了笑:“傻丫头,你也不想想我爹爹是谁,这点难题,还难不倒我”
说着抱紧披风径自进了高楼,一路走过,左转右饶才来到三层,直看见走廊上空无一人,空气里传播着伤兽粗喘的气息,她踮起脚,慢慢走了过去,越走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那是朱霖的声音,野兽一样闷声发狠。
她脸上已然有汗,紧张无比的轻轻刺破窗纸,房间里烛火浮动,床榻前一面粉黄纱幔浮动,朱霖爬在美人身上熊腰大力动作只弄得汗流浃背,身下女子一对芊芊玉手搂着朱霖后背,露出的肌肤冰雪白皙香汗如雨,两条修长美腿紧紧的盘着朱霖虎腰,脸上柳眉紧蹙,贝齿紧咬红唇苦苦忍耐,雪白娇体香汗如雨,秀发湿润沾在绝美容貌,只是偏着脖颈斜依枕头,目光看也不看朱霖,咬着红唇死死忍受,一派楚楚可怜模样,那张脸是赵青青……
朱瑶紧握秀拳,连指甲刺入自己肉里都不知道,一手是血,愤然转身离去。
阿娟等的久了,着急的走来走去,心想小姐她怎么还不出来。
等的心急难耐时,朱瑶面无人色的从楼上走了下来,阿娟连忙冲上前问:“小姐怎么了?”
朱瑶勉强一笑:“弟弟他巡查四周怕困,故意穿薄点祛除困意”
。阿娟咯咯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朱瑶见她满脸欢喜开心极了,好像朱霖受到重用,她比谁都要开心,轻叹一声忍不住道:“我们走吧,”
主仆两个往回走着,朱瑶想了想忽而道:“阿娟,你是不是喜欢朱霖?”
阿娟满面通红羞怯道:“小姐怎么这样问?”
朱瑶淡淡道:“我是在想,阿霖他也不小了,想着给他成家立业,你从小跟着我,我也信得过你,看你模样俊俏,配给他也不至于亏了他,你看怎样?”
阿娟眼里羞怯不已,眨眨大眼睛道:“全凭小姐做主”
朱瑶绝色容颜露出嫣然一笑道:“女大不中留啊”
两个人边说边走着,不经意看到一处亭子里赏雪的贵小姐,她模样娇俏,生的是长发及腰,一袭红衣罩在身上更添娇美,只是不知道听到了旁边丫鬟说了什么,猛的站立起来模样泼辣,手儿叉着小蛮腰,翻手就把茶壶摔倒在地,虎着一张俏脸,撇撇小嘴娇呲道:“姑奶奶胖咋啦?姑奶奶胖就胖了,姑奶奶吃你家一口粮食啦?”
朱瑶俏立远处,拉着阿娟小手柔声问道:“那个小姐是谁呀?我看她一点也不胖嘛”
阿娟偷偷看四周,掩嘴笑笑道:“小姐不知,那个姑娘是袁大人的小女儿,名叫袁小蝶,比他哥还要厉害,平常最恨人家在她面前提个胖字,只因为她小时候胖嘟嘟的,小名儿又叫胖丫儿,奴婢也是听府上的姐姐们说的”
朱瑶无奈笑笑道:“与咱们无关,就别多看闲事了,”
又隐隐约约听到袁小蝶叫嚷道:“小蹄子,老爱背后骂人坏话!姑奶奶明个就找她评理去!”
又听旁边丫鬟哭道:“小姐您可千万别去啊,不然可苦了奴婢们”
袁小蝶一听更气,叉着腰骂道:“怕什么,姑奶奶就是不怕她”
阿娟一边走着,一边胡思乱想着,容颜羞云朵朵道:“公子他武艺高强,相信以后定会出人头地”
朱瑶听了阿娟的话也不知作何感想,她本就是绝色女子,想起朱霖所作所为,禽兽也不如,阿娟竟然喜欢与他,难道这就是天意?
阿娟毫无所知,扔自偷偷窃喜不已。
两个人一路走着各怀心事,今夜似乎格外难熬。
金鸡一声破晓,天昏沉沉的,朱霖呻吟一声醒了过来,怀中抱着的温软娇躯,美人如玉柔弱,提醒着他昨夜那不是梦,他得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赵青青,心里狂喜的想要大吼一声,向世界都宣告这一切,怀中玉人被他一番折腾,跟着慢慢醒来,只是挥不似刚开始的清冷,颇有几分柔弱气质,美眸里水雾流动,娇怯可人,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朱霖心道,原来在没有被男人得到时一副样子,得到了之后又是一副样子,大手肆无忌惮触摸着怀中玉人,她肌肤胜雪,整个人气质文静典雅,书卷气很浓,绝色容颜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几分柔弱气质。
朱霖想起昨夜销魂,美得骨头都酥了,身下赵青青婉转承欢的样子,比什么都更有征服心,再想要大朵快颐时,赵青青细眉紧蹙弱声道:“你该走了,天亮了。”
朱霖一看天色也是吓了一跳,暗想此时万不可被人发现,侮辱一国公主,不然死罪难逃,连忙起身胡乱穿了衣裳,刚要捡起地上铁枪就走,床上赵青青随意拿了件水绿抹胸,遮着春光道:“等一等。”
朱霖楞了楞,见她脚步弱不禁风慢慢来到自己面前,不发一言的伸出玉手帮他整理好衣襟,动作轻柔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朱霖心满意足,有了一夜缠绵,在无顾及冲口而出道:“你真是变了好多。”
赵青青闻言,眼里一阵惊慌,低垂着脸。
朱霖不以为然,抬起她脸吻了吻她红唇,夺门而出。
第九折、竖子狠心蛇蝎美人
天色不一会儿就大亮,朱霖精神大好,背负铁枪就来找姐姐朱瑶,朱瑶刚刚起床在院子里赏梅花,一袭黄衣在身,绝美身姿依着栏杆,处处都可入画。
朱霖早已换了身干净衣衫,生的是英俊不凡,大步走来道:“姐姐”
朱瑶闻言回过过来看他一眼,两个人面对面,只见朱瑶脸色不太好,朱霖却不然脸色大好,精神饱满无比笑道:“姐姐昨夜没睡好吗?”
朱瑶半响不发一言,美眸认真凝视着眼前弟弟,似乎是要从头到脚把这弟弟认认真真,清清楚楚的再看一遍。
朱霖瞧他盯着自己看,心里满是诧异:“姐姐你怎么了?”
朱瑶淡淡一笑:“没什么,你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着你”
朱霖不疑有他,连忙走到她面前,朱瑶嫣然一笑道:“弟弟你长高了,也强壮了,姐姐都快够不到你了,你蹲下来,让姐姐好好看看我的阿霖”
朱霖开心笑笑,乖乖蹲在她面前,就像小时候撒娇一样道:“姐姐,随便看好了”
朱瑶伸出玉手捧起他脸颊,仔仔细细看着他的脸道“从小姐姐就疼你,你想要什么就算再难,姐也要想办法给你弄来,你姐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是在风尘场所里卖弄琵琶歌声谋生的歌姬,只为了你不被饿死,能够吃饱肚子,长得如别人家孩子那样强强壮壮的,我呀,就拼了命努力卖唱,哪怕再受人看不起,逼迫,我都想着为了你,什么苦都不算什么,你知道么,你长到十二岁那年,你想参军立功,可是我们姐弟是罪人,军营不要你,我呀,就卖了首饰替你去军营打点,送去的礼物人家不肯要,非要另一件东西,你知道,你姐是卖艺不卖身的人,为了你能不伤心,为了你能建功立业,你姐被他逼着把自己的第一次当成礼物送给了那狗官才换来了你进了军营的机会你知道么?”
朱霖听到这里想起以前点点滴滴,早已泣不成声,泪流满面道:“姐,姐,我……我对不起你,弟弟对不起你……”
朱瑶哭的花容惨淡,泪珠不停的掉,“你姐虽是风尘女子,也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守身如玉直到遇上得意郎君赎我出来脱逃苦难,可是我恨,我恨那狗官,恨这世道的无情,那狗官毫不可怜我,拼命的折腾你姐,你姐哭的泪都干了,就想啊,自己是这疼这一夜,也就换来你能一辈子出人头地的机会,可是那不是疼一夜,那是疼一辈子的痛”
朱霖疼的心如刀割,十指紧扣锤着自己胸口,泪流满面道:“弟弟恨自己无能,保护不了姐姐,弟弟恨自己,恨自己……”
朱瑶喃喃自语道:“两年后,那狗官意外被人砍死,我就知道你是知道内情的,那个狗官是你杀的我知道,从来没有谁可以恨到把那种剁成肉泥的地步,她说着抚起朱霖痛哭的脸,柔声道,可是我不恨你,你是我弟弟,我不疼你又有谁会爱你疼你,你那时候小,不懂事也怪不得你,可是”
可是,她脸色一阵惨白,猛然扬手狠狠抽了朱霖一记耳光:“可是我从来没有料到我引以为豪的弟弟,会变成和那些狗官一样欺侮女子的禽兽”
朱霖跌倒在地,捂着自己脸一脸错愕道:“姐姐,你都知道了姐姐?”
朱瑶偏过脸去,泪珠直掉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要想别人不知道,除非己莫为”
朱霖愣在当场,朱瑶擦着眼泪道:“弟弟,我想了你也长大了,也该成家立业,有了媳妇儿也会安生下来,你看我想把阿娟许配给你好不好?”
朱霖当即站起,想也不想道:“不可以”
他想起赵青青的绝世美貌,如何容得下阿娟。
朱瑶苦口婆心柔声劝道:“弟弟,阿娟人够漂亮了,对你也很痴心,你娶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好吗?”
朱霖脸色倔强,冲口而出道:“旁的我都可以答应姐姐,但是阿娟想用那种事要挟我,不行”
朱瑶皱眉道:“给我个理由好吗?”
朱霖俊容扭曲道:“我跟她只是玩玩而已,不说她一个丫鬟,便是千金小姐,我也不喜欢她”
他这话一出来,却听阿娟惨哭一声,突然跑了出来,指着朱霖痛哭道:“原来你以前说的都是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朱瑶和朱霖同时手足无措不知道阿娟什么时候在这的,阿娟哭的厉害,尖叫道:“朱霖你不得好死,我会让你后悔的,说完,哭着跑远”
朱霖脸色铁青。朱瑶想追被他死死拉着道:“姐姐,她就是先勾引弟弟我的,你不要理她”
朱瑶扬手猛甩他脸一记耳光道:“畜生不如!”
朱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背了铁枪大步就走,突然想起赵青青来,暗想这女子对自己倒也百依百顺,何不如去找她就算不能亲热一番,能在一起也是好的。
朱霖说走就走,容色之上更是多了许多得意之色,沿途经过得人纷纷向他谄媚示好,朱霖心里更加得意忘形,淡淡一笑算是回应。
等来到赵青青寝宫院落时,刚一进院,便猛觉一股杀气肆虐,只见院里积雪乱舞,赵青青红稍束发,整个人靓丽夺目,正在舞剑,初升的阳光刺眼照在绝色身姿,如同冰山仙子。
朱霖站在门口见四周无人,拍手微笑道:“好剑法。”
赵青青脸若寒霜,神情清冷只是练剑,朱霖见她剑法极为凌厉,银光乱舞,一套剑法耍的是惊心动魄,静如蓄势搏击,动如大海奔腾,长剑映着日光雪白耀眼,一剑出疾宛如游龙高吟,剑气凌厉,杀气逼人。
朱霖瞧的是佩服不已,赵青青练罢剑法,反手解开背后束发的红绳,大捧秀发瀑布般倾斜下来,一袭白衣胜雪,背负双手淡淡道:“有事吗?”
朱霖笑了笑,潇洒走来道:“来看看您”
赵青青细眉轻挑,脸上有几分不悦道:“本宫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清冷惯了,若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朱霖回首看了看四周,见四周并无他人,忍不住探身逼到她身前道:“昨夜殿下大恩,属下感激不尽”
赵青青神态清冷道:“是么?你不用多谢”
朱霖就差赌咒发誓了低声道:“属下对殿下您真心一片,殿下心里一清二楚就别装了,”
赵青青转过身背负双手,赏着院内梅花道:“朱霖,你是聪明人,所以才提拔你,本宫虽然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但是请你不要离本宫这么近”
朱霖脾气上来,又在逼近几步道:“青儿,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朱霖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人,你就别明知故问了好吗?”
赵青青闻言猛然偏过脸,美眸冷如冰雪道:“放肆。本宫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这么跟本宫说话,朱霖,本宫自问对你不薄,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调戏本宫?”
朱霖楞在当场,冲口而出沉声道:“一夜缠绵,无比恩爱,殿下真的忘了吗?”
赵青青听了这话,神情奇怪的看着朱霖,半响才喃喃自语道:“你昨夜是不是偷偷去我房间了?”
朱霖点点头道:“是。”
赵青青背过身,似是累了语气淡淡道:“你走吧,”
朱霖断然道:“那殿下怎么处置我?”
赵青青斩钉截铁道:“今天算了,看在你姐姐面子,下次再敢对本宫不惊,会是什么下场,你自己掂量”
朱霖一脸不服转身就走,看去真是一脸怒火攻心。
诺大院子只留下赵青青一人,过了半响,高楼上缓缓走下一名身着黄龙刺绣的少年女子,她容颜倾世,身形绝美,比起赵青青的清冷,走下来的这女子更多的是大家闺秀的恬静,令人惊讶的是,她有着一张和赵青青一模一样的脸。
赵青青一双眼眸认真凝视着她,仿佛要认真认真把她看透,咬着红唇道:“玉儿,为什么你要这样?”
赵玉儿神情柔弱道:“姐姐,我们不提那个好不好?”
赵青青紧握剑柄,握剑的手冰凉一片,她的心如坠冰窖,断然道:“不行”
赵玉儿举手投足之间,都韵味着一股和赵青青截然相反的气息,赵青青冰冷如雪,赵玉儿温柔如水,轻咬红唇道:“姐姐别问了好吗?”
赵青青一按长剑,剑尖已然抵着赵玉儿雪白脖颈,银牙紧咬道:“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好过你自己糟蹋自己!”
赵玉儿一点也不害怕,甜甜笑道:“你不会,世上谁都忍心杀我,唯独你不会”
赵青青眼里冰霜瞬间融化,宝剑入鞘道:“他强迫你的对不对,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派人把他抓来由你处置,是杀是剐都由你做主。”
赵玉儿娇美无限道:“是,刚开始我不愿意也没办法,等他紧紧抱着我,抱着我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那个朱霖一定是把我当城姐姐你了,他不知道我是另一个人,只把我当成了姐姐你,是那么的渴望姐姐你,强壮的令人受不了”
赵青青脸含冷霜,淡淡道:“够了,你不用说了”
赵玉儿一脸无辜,似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姐姐,你知道么,昨夜我在楼底下看到朱霖得时候,我就在想,他是那么一个英勇的男人,我如果是他得女人该有多好,他会保护我,不让我被人欺负,可是他得眼里只有你,我想尽了办法求你,求你跟我换一夜房间睡,因为睡在你的房间里,我会觉得很安全,因为楼底下就有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保护着我”
赵青青冷冷道:“可是你错了,朱霖并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为人自负,满是心机,你以为陪你睡在床上的朱霖是大英雄,其实你错了,玉儿,我告诉你,朱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
赵玉儿并不反驳,相反一点也不在意,语气幽幽道:“随便他怎样好啦”
赵青青道:“从小我们就没有见过几次面,我有时候甚至想不起来我有个双胞胎的妹妹被养在深宫,父皇他驾崩了,咱们的叔叔”
赵玉儿听到他提起新皇帝,美眸里充满恐惧,紧紧握着秀拳道:“姐姐,我们不提他”
第十折、龙潭虎穴难抵美人
他一身怒气冲冲,四处乱走,不知不觉策马狂奔来到城外无人处,满腔怒火乱窜,跳下马来,拿着铁枪四处劈砍,正劈的兴起,突听有人道:“莽莽撞撞,长了个这么英俊的脸,却浑似个好个坏人模样,吓的奴家都不敢赏雪了”
声音娇媚至极,朱霖猛一抬头,正见树林深处有名穿着紫衣模样美丽的女子,女子也不怕天寒地冻似的,穿的衣裙薄薄,衣襟处着粉红抹胸,动人处,颇为娇俏动人,朱霖大步走上前,看的更清楚,见这女子年纪有二十四岁左右,生的是肌肤细腻,眉目勾人,一举一动各有风情万种。
秒目如水的凝视着他道:“小哥怎么了呗?竟然气成这样,说出来听听呗,奴家帮你分忧”
朱霖哈哈一笑,目光放肆的盯着她,这女子咯咯娇笑不止“可人儿,臭小子你可知道奴家做你亲娘都还嫌年轻,你敢动奴家的歪念头?”
朱霖也不理她这话,只是淡淡道:“有个女子缠着我,非要我娶她,还要挟我”
这女子咯咯一笑道:“奴家就先介绍一下自己吧,奴家来自昆仑山,名叫花可依,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哦”
朱霖冷冷一笑:“你送上门来,我也不要你”
花可依笑嗔一声,玉手拍打着眼前空气道“臭小子,奴家还不稀罕你哩!你以为奴家不知道你是啥人?你装啥装啥啊!花心大萝卜一个!”
花可依说着连啐数口,咯咯笑个不停。
朱霖面不改色道:“哼,随便你说”
花可依道:“这样好啦,你呐是薄情寡义,奴家呢是妖孽一个,干脆各取所需,你想办法弄死袁正南,奴家就任你处置哦”
朱霖听完这话,哈哈大笑,“你未免太看的起我朱某人了吧”
花可依道“呸呸呸,少要故作玄虚,只是你切记要小心一个叫沈亦凡的人,懂了么?”
朱霖皱眉道:“燕亦凡是谁?”
花可依咯咯笑道:“他是你命里的克星,也是唯一一个有能力和你争夺女人的男人,小心哦,心肝”
说着抛下一个媚眼,姿态娇媚的步步离去,留下朱霖一个人若有所思。
第十一折、上善若水静如处水
朱瑶黯然神伤,她本就是修养极好的女子,性格天生柔弱,朱霖如此伤人,自己竟也一点办法也没有,来到房内拨弄琵琶。
低头弹弄片刻,抬头突然看见门边有个贵小姐,双手捧着精致俏脸,大眼睛眨阿眨,正是袁小蝶,袁小蝶听的如痴如醉,见朱瑶不弹了,撇撇小嘴娇声道,怎么不弹啦。
朱瑶浅浅一笑,收起琵琶放在旁边道:“心情不好,随便弹弹”
袁小蝶站起身来,左看看右瞅瞅半天,忽而道:“外边雪停了,大家都在忙着扫雪哩,你去看热闹不?”
朱瑶心道:“看扫雪哪有什么趣味,微笑着摇了摇头,柔声笑道,还是不了”
袁小蝶鼓着俏脸撒娇道:“不嘛,我带你去,说着上前拉朱瑶”
朱瑶被她一路上蹦蹦跳跳拉着去看扫雪,原来是袁小蝶派了很多人推雪球玩,她撒了个娇小脸红扑扑,可爱极了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朱瑶是绝色女子,此刻被她拉到这里,众人目光总是忍不住瞧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点了点头,见袁小蝶额头上有些细汗,从袖子里取出块手帕,动作娴雅的帮她擦了汗去。
袁小蝶嘟嘟小嘴,咯咯的笑,突然放声喝道,小蹄子,小蹄子,咋不浪死你咧!
朱瑶掩嘴一笑:“你在骂谁呢?”
袁小蝶笑的神秘,小手叉腰神秘兮兮道:“就不告诉你”
“咱家姑奶奶从小就爱骂人,你别理她”后边女子娇媚笑道。
袁小蝶板着俏脸道:“花可依,你想干啥?”
花可依从她背后翩翩走了出来,掩嘴笑笑:“胖丫儿,我带了些点心给你”
袁小蝶最恨别人提她胖,一听这话,小脸刷的一下就气红了:“姑奶奶就是胖,也比某人是狐狸精强!”
花可依也不示弱,针尖对麦芒道,纤细玉手捏了个兰花指,模样娇俏妩媚:“胖丫儿,我可是你亲小姑,我要是狐狸精,你也是个狐狸精哩”
朱瑶见这花可依伶牙俐齿,十分难缠的样子,不动声色牵起袁小蝶手儿就要走,袁小蝶不依骂道,“某人狐媚好色,到处勾引男人,咋不生生浪死某人咧,呸呸呸”
花可依咯咯娇笑不止,姿态可人轻拢秀发,又看看袁小蝶的胸,轻蔑道“人家再浪也有一堆男人追不是,可惜某人小时候虎头虎脑,胖嘟嘟的多可爱呀,我还总喜欢喂她糖葫芦吃呢,谁知道这某人长大了,模样儿倒是俊俏得很,可怎么就是没人喜欢她呀?”
花可依顿了顿,故作悠闲道,“谁让某人比真男人还要真男人呗”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儿,连我这做小姑的都担心她以后嫁不出去!哼哼
袁小蝶渐渐输下阵来只委屈得两眼泪汪汪,花可依哼哼娇笑几声,自顾自道:“胖丫儿晚上见哦”
袁小蝶鼓着小脸,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摸着眼泪哭了起来,朱瑶连忙上前柔声安慰,袁小蝶越哭越厉害,哭的两眼红肿,朱瑶好劝一番才把她劝住,袁小蝶这人就是直性子,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被朱瑶劝的不哭,也是难为朱瑶了,可怜朱瑶自己也是满腹心事无人说,十分苦恼,袁小蝶擦干眼泪,虎着脸恶狠狠咒骂道:“早晚要这贱人吃苦头”
朱瑶抬起冰雪般的玉手,用衣袖帮她擦着泪眼,柔声劝道:“你是这么漂亮的姑娘,何必纠结于从前小时候呢?再说人小时候受尽父母疼爱,胖一点很正常,瘦了反而不好,你说是不是?”
袁小蝶鼓着脸颊嘀咕着:“我就讨厌她总变着法欺负我,说我坏话,可是她有是我爹的妹妹,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朱瑶拉着她手慢慢坐到亭子里,嫣然一笑道:“妹妹何必呢,任她说去,你不用理她,过个几天她自己就觉得不好意思了”
袁小蝶吩咐左右取来琵琶递给朱瑶道:“听说姐姐你琵琶弹得特别好,我呢就特意找了琵琶来”
朱瑶掩嘴笑道:“吓我一跳,我还奇怪你说要琵琶这么快送来了,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袁小蝶撒娇着吃吃道:“就弹一首白居易的琵琶行吧,我娘她以前就爱弹这曲子,”
朱瑶点头笑道,:“既然你想听,我就弹一曲吧,”
说着接过琵琶,素手拔弦神情认真弹奏起来,袁小蝶负手而立,娇躯背对朱瑶,脸上露出笑容,声音清脆好听的随着琵琶声念道,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
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常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炉。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消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舱明月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清衫湿。
琵琶声停,袁小蝶正好一首诗完整背完,朱瑶吃惊非小,抿嘴笑了笑:“这首诗长的很,我也是死记硬背才烂熟于心,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
袁小蝶娇俏十足蹦蹦跳跳来到朱瑶面前,笑道:“因为我娘教的好,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朱瑶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愁眉不展道,可惜我心情总是太差”
袁小蝶道,哎呀,你有什么烦心事,告诉我好啦……
朱瑶把琵琶放到一边,喃喃自语:“可惜这种心情,叫我从何说起呢”
袁小蝶嘟着小嘴,不依不饶道:“快说快说,说了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
朱瑶无奈只得实话实说道:“我在想我的情郎,”
她本是腼腆,很是大家闺秀的女子,若不是思念至此,又怎会说出来?
袁小蝶嘻嘻笑道,“原来如此,原来是你想男人啦”
朱瑶脸色发红,站起身子就要走,袁小蝶急急忙忙追上前去,“别生人家的气嘛”
朱瑶低着头无奈道:“我心里有心事,太乱了的慌,想回去睡觉”
袁小蝶:“啊一声,指着天上,这么好的天气,睡觉多不好呀”
这两个少女正在这里胡谈说话,有丫鬟过来传话道:“建州派了使者过来恭祝老爷生辰,”
朱瑶觉得十分诧异,但她为人聪慧,知道有些话不能说,袁小蝶颇为不耐烦道:“知道啦知道啦,这种事告诉我干嘛,我又不是领兵打仗的人”
朱瑶一听到领兵打仗四个字,突然想起燕亦凡来,虽然明知机会渺茫,但还是忍不住抱住袁小蝶手腕道:“我们过去看看好吗?”
袁小蝶眨眨眼睛奇怪道,“建奴长得丑不拉几的,有什么好看的”原来她身边的人都把建州人形容成脏兮兮,过着茹毛饮血的野蛮人,袁小蝶听的习惯了,也就把建州人当成那样了。
朱瑶无奈笑笑,也不好意思反驳她:“就是看看好了,”
袁小蝶道:“好吧好吧。”
第十二折、生死难料唐突佳人
朱瑶含笑捉住她小手柔声说道,看看自然是无妨的,我心里总是期盼着缘分是会垂怜真心的人。
她说着目光里深深流露出柔情似水,袁小蝶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心里暗道:“难道爱上臭男人的女孩儿都这幅德行呢?”
她这人向来大大咧咧的倒也习惯了,任由朱瑶拉着她手,两个人一路倒也说说笑笑,朱瑶不知道袁小蝶说了什么,甜甜笑道:“有些事嘛,我也说不清楚,妹妹你就别胡思乱想,自取烦恼了。”
袁小蝶鼓着俏脸蹦蹦跳跳着笑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她正要继续说下去,朱瑶连忙劝道:“这诗词虽好,却也当真不吉利。”
袁小蝶倒也乖巧,闻言连忙捂住小嘴:“哎呀,平常就是管不住我这嘴,老爱胡说八道,就是花可依那个贱人害得,总和我吵架。”
朱瑶忽而道:“妹妹,你说北国的使者现在会在哪里受到城主接见?”
袁小蝶想也不想道:“快到了,平常处理大事的时候,都是在府里书房,我爹他特别嗜好读书,书房里一切事物应有尽有,读到兴起时,甚至卧房也不回去了,就再书房里睡,他如此这样却也是年轻时候刚刚继承城主位置,城内百废待兴,他就拼了命的为百姓做好事,处理城中各郡上报的事务,可惜了,我爹他生了个混蛋儿子!”
她说到这里很是气愤的撇撇嘴道:“我哥他简直畜生不如,十恶不赦,不知逼死了多少女子,我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朱瑶捂着嘴,难以置信袁小蝶如此痛恨自己的亲哥,袁小蝶又道,“不是我爹不愿管,而是我哥他小时候命苦,他小时候不是那样颓废的,人都夸他将来会有好出息的,他的聪明伶俐远近闻名,可是呢,那时候定州势力衰弱,四处祈求强国保护,北国还未建时,是梁国强大,但那个时候鞑靼人却也很猖狂,铁骑彪悍极了,四处攻城,定州没有办法,只能把我哥当做人质送到鞑靼人手里。”
朱瑶听了这话柳眉紧皱,喃喃自语道:“原来还有这段隐情。”
袁小蝶继续道:“鞑靼人过得是茹毛饮血到处漂泊的生活,我哥被送走那年,只有十四岁吧,我还小呢当时,他去了鞑靼人哪里,除了生活习俗不同,还要忍受鞑靼人的百般折磨,弱城那有尊严呢,更别说弱城的少城主了,我听人说,鞑靼人逼着我哥放羊放马,还想尽了办法折磨他,她脸色说到这里发红弱声道,鞑靼人的首领是个有龙阳之风的人,他,哎,害了我哥吧,你想想对于一个当时自尊心的王公之家的少主来说如何受得了这个?”
朱瑶也不免为之掉泪,轻叹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呐!”
袁小蝶眼圈儿也有些红了:“我哥他本来待我很好的,人又俊郎斯文,可惜被折磨了五年回来后,人就变了个样,他模样还是那个样,只是他恨,又不能恨,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确实畜生不如,糟蹋女子,强抢民女之类的太多了,可是要我们袁家如何有脸去责怪他?他一个人换来了定州五年修养生息的机会,是是非非真的太难说。”
朱瑶取出手帕擦掉眼泪,眼圈还泛着红,柔声道:“小蝶,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
袁小蝶咬咬嘴唇道:“嗯,我也想,今日听你了这些话,就算花可依她再骂我胖丫儿,我也不生气了。”
朱瑶忽然玉手掩着她嘴,满脸欢喜道:“你听,有人在吹笛。”
袁小蝶认真听了听,耳畔笛声铿锵有力时令人心醉,好像置身于千军万马,金戈铁马之中,好一首曲子。
朱瑶美眸柔情万千神态欢喜,字字柔声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袁小蝶拍拍小手儿道:“没错,正是辛弃疾的诗词。”
朱瑶欢喜不已,强拉着袁小蝶的手儿不顾一切的冲吹笛的地方跑去,绕过湖边来到一处院子里时,朱瑶已是顾不得羞涩迫不及待欣喜若狂隔着院门道:“……燕郎!”
笛声戛然而止,朱瑶冲进院内却看见,赵青青换了一袭白衣胜雪绝美身姿立在积雪里,背后六名带剑的俏丽丫鬟伺候在旁。
朱瑶看到她芊芊玉手里拿着正是一支系着红绳的竹笛,才知道自己听错了吹曲的人,一时羞的粉脸通红,痴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阳光明媚至极照在雪地里,映的她赵青青绝美身姿就像绽放在冰山之巅最冰清玉洁的花,赵青青本就肌肤雪白,容颜绝色,这步步从积雪里走来,更是美得令人不敢直视,赵青青随意把竹笛插在腰带间道:“我闲来无事,便吹曲了作打发时间。”
袁小蝶暗暗把朱瑶的容貌与她一比,似是气质上输了很多,但朱瑶胜在气质温柔如水,温婉可人,如果说赵青青是清冷的冰雪,那朱瑶就是温暖的春风,各有千秋。
朱瑶兀自觉得有些尴尬,粉脸通红道:“……嗯,嗯”
赵青青来到她面前忽而道:“朱姑娘有句话我想提前还是告诉你的好。”
朱瑶抬起脸来看了看她眼睛,见她美眸清澈,容貌身姿当真美丽极了。
赵青青道:“朱姑娘,我不想瞒你,我有个双胞胎的妹妹,这袁府里的人都知道,估计他们还没有告诉你,我想还是我自己告诉你吧。”
朱瑶觉得有些诧异道:“双胞胎?”
赵青青点头露出微笑:“正是,她和我长得是一模一样,不过我相信你这么聪慧的女子,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得。”
朱瑶主动握住她玉手,两个人手拉手并肩来到湖边,朱瑶气质本就温柔似水,温婉可人,这时候眼前美景依然,似勾起往日回忆道:“殿下,其实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这世界上如你这般完美,心地善良的人女子真的不多了,可是你能听我一句劝吗?”
赵青青握紧她手柔声道:“你想说的我都知道,而且也认真考虑过,但是呢,我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比如说,我会懂得如何保护好自己,你不用担心。”
袁小蝶早就识趣的自己走了,湖边能谈心的也就只剩下这两个人了,朱瑶嫣然一笑,殿下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赵青青扶过脸颊边一缕秀发,拉着她手儿一齐坐到石凳上道:“昨夜闲来无事,作了诗一首,你要听不?”
朱瑶欣赏着湖边景致,兴趣盎然道,不如我先作一首诗词看,说着美眸扫过水波,幽幽念道:“寒风拂来花儿残,片片沾来湿泪眼。边关一去千里路,昭君又把谁来怨?”
赵青青笑道,诗最后一句颇有闺怨,且看我这一首,说罢,柔声念道,“去年逢君曾不识,错过那日好天气。
红梢束发出塞外,大雪纷飞天气冷。
七年游历才至此,山去水来我怨谁?
亲临雪峰观九州,青丝翩飘是白衣。
昔有姑射今玉人,雪衣纯白更伤心。
身在塞外想故乡,当念秋风不解人!“
朱瑶问道:“殿下这首是写谁的?”
赵青青凝眉沉默片刻道:“其实也不是旁人,就是写我自己的。”
朱瑶忍不住轻叹一声,拉着她手儿道:“殿下你干嘛总这样性子清冷,又伤感呢,”
赵青青忽而嫣然一笑:“谁说的呀?其实我有时候也很活泼的,我会跑去放风筝,跟人赛马,还会一个人跳舞,我舞跳的很好,但从来不跳给别人看。”
朱瑶美眸登时明亮,喜道:“殿下会跳舞?”
赵青青抿嘴笑了笑道:“是,一个人伤心的时候,就跑出去跳舞,在很美丽的原野,在处处漂亮的山顶上,我就会一个人跳舞,跳起舞来,就会忘掉烦恼。”
说到这里,她忽而偏过侧脸凝视着朱瑶道:“对了,你刚才喊了一个人燕郎?”
朱瑶立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小声道:“他是建州那边的人……”
赵青青闻言半响不语,朱瑶以为她生气自己找了个建州人的郎君,更加怯弱了,低垂螓首一语不发,谁料想赵青青主动牵起她手,脸上露出美丽笑容柔声道:“你不要多想,我不是迂腐的人,不能说因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而强加到别人身上,只要那个人对你真心实意,是建州人又何妨呢。”
朱瑶听了她说的话,心里想的全是柔情似水,又是感激,又是思念情郎,正要对赵青青谈起自己心中想法时,赵青青又道:“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建州派的使臣好了,也许那里边真的有他。”
朱瑶本就是爱恨分明的女子,她性格虽柔弱,但关系到燕亦凡的事情上,她也顾不得害羞了,当场就答应了,赵青青性子虽清冷,但对她倒也是客客气气,丝毫也没有什么公主的架子。
赵青青牵着她手走出花园,朱瑶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只顾胡思乱想,走着走着忍不住轻声道:“殿下,袁将军他不会把建州派的使臣给杀了吧?”
赵青青摇头笑笑道:“是你多想了,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个你大可以放心,另外的话,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尽管跟我说,力所能及的地方都会帮助你的。”
朱瑶十分感激,情不自禁的握紧她玉手,眼睛湿润:“殿下,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第十三折、美人之恩最难消受
赵青青嫣然一笑,声音十分好听道,“毕竟我们是好朋友,虽然我这个人性子清冷,不喜言笑,见了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在阴阳谷的时候,他们都私底下称呼我是冰美人儿,其实我都知道,但就是改不了自己这脾气,旁人一句话说不对,我就会把脸偏一边去,弄得人家好不尴尬,后来,也知道自己是不讨人喜欢的女孩,所以干脆就不怎么和人来往了,倒也图个自在。”
朱瑶认认真真听完,她自己从来不觉得赵青青有什么可恶的地方,心眼里还十分喜欢这个高贵清冷的公主,听她话语竟是有些少女的可爱,忍不住噗嗤一笑:“殿下才不是不被人喜欢得女孩,我就觉得殿下是世间最美丽,善良的女孩!”
赵青青闻言掩嘴轻笑十分娇俏道,认真说的话,“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夸我善良的女子呢她说着举起手掌放在眼前,打量着东边朝阳,声音幽幽道,不管怎样,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活法,我师傅说了,青儿我知道你是个喜欢安静的女孩儿,你要一直保持这安静对不对?”
她说着莞尔轻笑,有着第一次的调皮神色道:“你猜我是怎么回答师傅的吗?”
两个人关系短短片刻已是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朱瑶歪着脖颈想了想,一脸惊奇道:“人家刚才没有看错吧,殿下你也会露出调皮捣蛋的样子?啊,只是人家想不出哩……”
赵青青故作可爱的娇声道,猜不出来就算了,我告诉你好了,我回答师傅说,“那好啊,徒儿在师傅面前就是文静乖巧的好孩子,到了外边就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你知道嘛,我师傅听了这话,也是被我逗的不行,哎,真怀念那段时光。”
朱瑶奇怪问道:“那殿下你来到了外边的世界,为什么表现的如此清冷不近人?”
赵青青笑笑却不回答,过了良久才喃喃自语道:“毕竟外面的世界很残酷,并不适合一个活泼可爱却不懂事情的小姑娘……”
朱瑶登时沉默下来,喃喃自语道:“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很多可怜无奈的事。”
赵青青倒是神色如常,拉着她手进入一处幽静院落,刚进院落,朱瑶便觉得眼前一切豁然开朗,小楼优雅,景致怡人不说,令人惊奇的是一路上见惯了卫兵严密的场景,没想到袁正南的书房院落里,竟然如此清净,一个卫兵也没有,诺大院落里也只有十几名丫鬟刚刚经过屋檐下,转过墙角就不见了。
赵青青聪慧至极,吩咐身后跟着的六名带剑丫鬟原地等侯,向朱瑶解释道:“袁正南武功极高,厉害得很,一句话就解释了这里为什么没有卫兵的疑问。”
朱瑶脑海里瞬间闪过袁正南的脸,竟是突然觉得这个人似乎很是神秘,有种说不出得感觉。
她只顾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就跟着赵青青来到书房,门始一推开,喧闹声顿时传来,原来这房间隔音效果记好,不管外边有如何吵闹,在里边竟听不到丝毫动静,书房很大,布置的也很是华美高贵,旁边是房门紧闭的屋子,正中是排列整齐,供人酒宴的地方。
朱瑶愕然抬头,看着眼前两排对坐的人,左边是定州的人物,袁正南和一些大臣坐在一起,右边是穿着建州服侍的人,领头的是个容貌儒雅的中年男子,羽扇纶巾,如同孔明在世,整个人气质不凡,目光敏捷而富有洞察力一般,门开瞬间,朱瑶只觉得他目光似乎能看透自己内心一般,竟是有些晕眩。
就在这时,酒宴上喧闹赫然停止,定州,建州两边人物,一同起身对着赵青青弯腰行礼,赵青青抬起玉手道,“诸位请坐。”
两边人物纷纷坐下,建州势力那边领头人物,中年书生手持羽扇,倩文儒雅的微笑道:“在下范文宣早就久闻公主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赵青青带着朱瑶入座,轻抬脸颊轻笑道:“原来是再世诸葛,范先生,本宫也是久慕先生大名了。”
袁正南一身戎装,国字脸上浓眉大眼,目光如炬,深不可测的笑了笑道:“范先生辅佐北国皇帝已有十几年了,老夫也是一直听说范先生大名,苦恨不能相见,这次贵国皇帝竟然派先生来恭贺老夫生辰,真是不胜荣幸。”
赵青青偏着侧脸,轻声问道:“有他吗?”
朱瑶失望至极,咬着嘴唇道:“没有他,说话的时候,泪珠都在眼里打转。”
赵青青不动声色的悄悄握住她玉手,耳语道:“你别担心,一会儿我试试能不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来。”
朱瑶点点头,垂首不语。
另一边范文宣和袁正南谈的火热,大有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酒席上也是人人笑语不断,范文宣身旁有一面蒙蓝巾的妙龄女子,气质妩媚而妖冶,秀发带红,竟是混血夷女,肌肤雪白,一双美眸里笑意盈盈的,说不出的勾人心魄。
赵青青是梁国公主,自然没人敢跟她放肆,朱瑶又是赵青青身边坐着,定州这边文臣武将个个有意无意的盯着范文宣身边瞧,那夷女嫩的好像能流出水来,确实有令男人动起兽欲的念头。
范文宣精明至极,眼里盯着袁正南的一举一动,忽而郎声笑道:“城主大寿的日子,北国敢不用心?我国皇上特意派在下特意带来一件礼物送给城主,权作心意。”
袁正南大有深意眯眼笑道:“不知范先生送来什么礼物?”
范文宣举起手掌啪啪合击两下,那夷女姿态曼妙的站起身来,雪白玉手随意褪去披着的大衣,露出一副仅着单薄纱衣的美妙玉体,粉衣下可见金黄抹胸裹着傲人丰满,裙下两腿修长,说不出的勾人心魄,朱瑶仿佛听到身边男们人吞咽口水的声音,登时觉得十分恶心。
范文宣道:“这是在下收养的义女,极善歌舞,就让她为袁城主,和在座诸位献上一舞吧。”
袁正南还未说话,他身边坐着的年轻公子,却忍不住急色笑道:“那就快开始吧。”
范文宣目光停在他身上微笑道:“少主勿急,俗话说,明珠暗投,咱们何不也来个明珠暗投?诸位不知,我大北国盛产夜明珠,黑夜里能绽放万千光芒,我这义女歌舞时,黑暗里配以明珠相映,呵呵,那滋味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呢!”
原来这人就是袁正南的儿子袁少秋:“袁少秋听了这话懊恼不已道,可是现在是大白天,怎么办才好。”
范文宣笑道:“少主勿急,在下自有妙法,只需把窗帘都遮上,不就是黑夜了?”
袁正南对这个儿子宠溺又加,只是赵青青身在这里,不容他选择,定州兵马以前虽强盛,但还没到有实力和梁国较量的地步,更不用说,定州地界人口众多,粮食却不够用,没有梁国的支持,一切都是空谈,现在既然归顺了梁国,他作为臣子,岂能擅自做主,当场就把目光看到赵青青身上,声音谦虚恭敬道:“公主,您看如何?”
赵青青抬起俏脸,淡淡一笑道:“本宫自然无妨,况且有幸能见识一番异族歌舞,也是一件不可多得幸事。”
她既然发了话,袁少秋迫不及待吩咐身边人道:“快去把窗帘拉上。”
不过片刻人影叠叠,窗帘很快就被全拉上了,房间里顿时陷入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众人屏息不语,
光辉不再,那是颗无比炙热的夜明珠,温润如玉,洁滑如绝美女子的肌肤,内部仿佛流淌着一弘春水,瞬间,夺走了一切所有的惊艳,便如静谧空气中,一枝绣花针葛然掉落在地,“让人禀息翘待,目瞪口呆”
雾白色的光华,便如一层细腻的凝脂,照射在墙壁,反射出层层的光晕,黑暗中忽的闪起了一束小如萤火的光亮,便就在众人注视中,那小如萤火的光亮,慢慢下坠在地。
一声叹息几声惊愕闷呼,萤火坠落在地,咕噜噜轻轻滚动无声挣扎,一抹白,映着一只纤细柔美玉手探出,稳稳将那淘气的萤火“抓住”捏在葱葱玉指之间,
她纤纤玉手捏着萤火,一闪又闪,萤火不可思议的在众人眼中慢慢模糊,但见她手臂,轻轻挥动葱白玉指间,横捏不住闪耀的萤火,由一化二,由二化四,由四化八,无数萤火越闪越快,围绕着中间那女子眼前,翩翩起舞,又宛如淘气的孩子,和人捉迷藏。
人人大气都不敢出,看着无数萤火组成,日月星辰般图案,环绕着那绝美少年女子流动,久久凝睦之后,众人忽的一声惊叹,她伸手冲着头顶无数萤火,美妙一握,便仿佛把天地都掌握在自己手心,漫天星辰渐渐黯淡无光,直到一切又恢复黑暗,混沌初开的样子,
紧接着的是明珠赫然绽放,光华柔和,蒙面女子纱裙旋转,玉臂轻舞,只见裙下两条修长大腿晶莹如玉,一股暗香袭人,香艳至极,风格转换如此之快,叫人来不及反应,袁少秋目如烈火,追逐着舞动的彩袖,砰一声夜明珠掉落在地上,咕噜噜朝袁少秋这边滚落过来,袁少秋眼疾手快,猛一抬腿就把夜明珠踩在脚下,弯腰捡了起来抓在手里笑道:“你过来,我就给你!”
第十四折、狼子野心美女蛇蝎
那夷女妙目如水,咯咯笑着朝他走来,伸出白生生玉手索要夜明珠,袁少秋色欲大涨,一把就抓住她玉手,拦腰把这夷女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低头就亲她遮着面纱的脸,谁料想,这一亲隔着面纱都让袁少秋神魂颠倒,香气四溢,一只坏手隔着单薄轻衣在她怀里肆无忌惮的侵袭着,这夷女被他弄得咯咯直笑,夜明珠被紧紧攥在袁少秋手里,旁人什么也看不见,但也知道袁少秋在干什么,不知不觉只听的一阵男女呻吟的声音,惹得旁人也欲火焚身。
袁少秋紧紧攥着夜明珠不让光芒流露出来,搂着美女纤腰,隔着衣裳热吻美女雪颈,随着袁少秋的动作,夷女小嘴里溢出诱人呻吟,不知她大腿蹭到了哪里,袁少秋闷吟一声,夜明珠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光亮顿时倾泻出来,夷女一个曼妙动作,从袁少秋怀里挣脱出来,玉手捡起夜明珠,来到袁正南身边跪在他脚下,声音充满魅惑道:“北国皇帝送夜明珠一颗,赠与城主”
袁正南也不伸手去接,脸上只是微笑道:“如此贵重礼物,老夫可不敢收”
范文宣站起来笑道:“城主不要这颗夜明珠,那这盛放夜明珠的盒子,城主要不要呢?”
拿着夜明珠的是这夷女,盒子自然自然指的是这夷女了,此话一出,旁人大为羡慕袁正南有如此艳福,就连袁少秋眼里都平白多出了几分嫉妒,
袁正南还是不发一言,范文宣笑道:“在下先来说一首诗好了,说罢清清嗓子,朗声念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首诗念完,范文宣呵呵笑道:“城主,俗话说绝色难求啊,望城主三思”
袁正南摇头笑道:“这盒子嘛虽美,范先生一番美意,老夫只能心领了”
这时房间里响起清脆动听的女声:“范先生,听说北国皇帝很有文武之道?”
范文宣目光落到那个说话的绝美少女,只见她一袭白衣胜雪,身段欣长窈窕,令人充满无限幻想的娇美玉体,整个人于光芒中中熠熠生辉,弥漫着出尘脱俗的仙气,如同不食烟火得仙女,容颜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容颜生的是美丽无比,恰到好处的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绝色难求。
只是她脸上颇有几分寒霜,叫人只可远观,而不可接近,轻拢酒杯浅浅泯了一口,容颜雪白肌肤也平白多了几分艳红,这堂上人虽多,这少女却是最引人注目得一位,刚才说话的却正是赵青青。
众人听她一说话只觉得暗香袭来,个个魂消骨酥,都听说梁国的公主,知书达理,兰质蕙心,绝色无比,不知传说是否是真,但眼前所见却是真真实实的,范文宣这时认真看起她来也被赵青青美貌所震撼,只是这人老辣无比,当场回道:“北国皇帝文治武功,莫不震古烁今,名留青史!”
赵青青点点头,幽静十足道:“嗯,本宫已经得到答案了,诸位请便”
夷女这时竟然爬在地上,粉臂已然抱住了袁正南小腿,这香艳一幕,令人看得是如痴如醉,袁正南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道,“姑娘请自重”
范文宣似乎生气了,断喝一声道:“袁正南!”
袁正南楞了一下,本能的把目光落到范文宣身上,还不等他发问,小腹上赫然传来一股剧烈疼痛,众人都愣住了,袁正南咬紧铁牙,扬起手掌就要往夷女头顶拍下,夷女狡猾至极,一击得手,噗嗤一声抽刀就退,如同鬼魅一般连退数步,袁正南血流如注,捂着伤处动弹不得,刀上有毒,而且是剧毒!
这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袁少秋也愣住了,定州这边的文武大臣也都愣住了,只有建州那边人物,数人拍掌而起,各持兵刃猛扑过来,短短片刻定州这边文臣武将,六,七人叫也没叫一声惨死当场,房间内伺候的丫鬟门早给吓傻正要往外逃时,只听的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一名建州使臣甩掉外边衣裳,双手合十,原来是个光头番僧,身上袈裟破旧极了,身子就像大鹏跃到门口,一掌一个,把那丫鬟们俱都杀了。
朱瑶吓的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的躲在赵青青怀里,定州这边人物,转眼间就只剩下重伤垂死的袁正南,沦为人质的袁少秋,以及赵青青和朱瑶两个人。
范文宣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来到袁少秋身边,羽扇拍拍他脸颊赞叹道:“少公子,好个人才啊,年纪轻轻的福还没有享够,要是死了可多可惜?”
袁少秋一点武功也不会,吓的当场就失禁了,跪倒在地请求饶命道:“范大人……绕我一命,我把定州给你,什么都给你!”惹得建州数人哈哈大笑
范文宣赞不绝口滋滋叹道:“唔,孺子可教也!自古以来,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要成大事就要不拘小节,你说你爹要是有你这份觉悟,他还会沦为如此下场吗?”
袁少秋点头如捣蒜:“先生说的对,先生说的对,我全听先生的话”
范文宣连声笑道:“好,有魄力!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大家要是都像你这么听话,可不简单多了?可恨你爹袁正南处处跟我北国作对,你说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袁少秋只顾磕头求饶,范文宣抬手一招,夷女立时递来一把匕首,范文宣接过匕首,羽扇敲打着袁少秋头顶,厉声喝道:“给我接着!”
袁少秋怔怔抬起头,控制不住自己一般接过匕首,范文宣拉过夷女,手掌伸进夷女轻衣里揉捏着丰满雪团,冷笑道:“袁公子,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去阴曹地府报道吧?女人还没玩够吧?”
袁少秋死死瞪着那只在夷女怀里肆虐得手,眼里欲望升腾,下意识的点点头。
范文宣抽回手掌,笑说道:“你真是太聪明了,聪明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活的很久,你知道你爹为什么活不长么?那是他不聪明,竟敢得罪我大北国,你现在去亲手杀了你爹,方能显得你甘心投靠大北国的一番心意,将来陛下面前我会替你多多美言,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你只需要接替你爹的位置,从今以后归顺我大北国就好了,听懂了吗?”
袁少秋紧紧抓着匕首,目光狠毒的瞪向袁正南,袁正南这个时候就只剩下半口气了,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胸口剧烈颤抖,范文宣见他犹豫不前,厉喝一声道:“你想死想活?”
扬起手掌狠狠给了袁少秋一个耳光,袁少秋嘴角流着血,狂吼一声,拔腿就冲到袁正南身边,举起匕首发了疯一样狠刺袁正南胸口,匕首刺进他胸口的时候,袁正南瞬间咽气,一代忠臣死不瞑目,睁着大眼死死瞪着袁少秋。
作为父亲,他把自己儿子送去敌人哪里当人质虽是迫不得已,却也种下了自己儿子仇恨的种子,作为臣子,他无愧于心,袁正南可谓是一个可怜的人。
范文宣拍手笑道:“好,好,好,做的不错,”
目光落到赵青青身上,眼里色欲勃发笑道:“公主何去何从呢?”
赵青青举起酒杯浅饮一口,从容自若反问道:“你说呢?”
范文宣作出一副正气秉然的样子道:“公主是被梁国当今皇帝排挤的人,依在下看,不如投靠我北国,咱们大家共同效力北国皇帝,况且,在下也知道,您与现在的梁国皇帝可是有杀父之仇的,如此血海深仇,为人子女要是不报,有何面目立于天地?”
赵青青放下酒杯,抬起俏脸凝视着范文宣,淡淡道:“说得好,范先生这一席话真是说出了本宫的心声,父仇自然要报,只是你范文宣身为梁国的人,却投靠了北国,你现在还大言不惭立在梁国皇家公主的面前,大放厥词,谈什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她说着似乎怒极,玉手紧握摔碎酒杯,断然道,你这背主求荣的无耻老贼,自己做了狗也就算了,还想拉本宫跟你一起做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
范文宣初时还满心欢喜,接下来只听的脸色赤红,大喝一声道:“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这活该千刀万剐的死妮子给我杀了!”
建州数人当中一名年轻男子,有意要在范文宣面前立功处处风头,当场就跳跃而起冲赵青青杀来,他如同大鹏展翅一般,双掌青黑当头朝女子发间拍落,赵青青看也不看来人,纱袖轻裹葱白玉手,轻描淡写的朝来人挥去,一股大力,不可抵挡一般,血童子在半空的身子如同遭了重击,噗嗤一口吐出大口血来,直整整摔了十几步远,捂着胸口疼的目疵欲裂,动弹不得。
范文宣立时喝道:“阿鬼,你去”
阿鬼暴吼一声,双手猛然卸下流星锤,大步朝赵青青冲来,赵青青长身而起,众人这才看清她身材高挑修长,不说绝美身段上穿着一袭白衣胜雪说不出的仙气,便是及腰缎黑的秀发也是令人感到一种惊艳的美来,只是如此娇美的女子,虽说气质冷如冰雪,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可那阿鬼声势浩大,铁手中一对比脸盆还要大的流星锤呈龙虎盘斗之势,耳中竟能隐隐听到风雷之声,华婉本来觉得阿鬼必败无疑,可是那女子眼睁睁看着阿鬼冲来,竟也只是冷冷看来,缓缓举起一只葱白纤细的玉手,阿鬼暴怒异常,范文宣是他忠诚的主人,眼下竟被这女子骂的如此难听,他要一对铁锤下去,把这女子砸的一点都不能剩!
胜负转眼之间既能分晓,赵青青眉目之间颇多清冷,葱白玉手简简单单的对着阿鬼脚下,一团紫光在她指尖凝聚,纯粹的紫光如同大雨里的雷电,给人恐怖的心灵触感,阿鬼怒目瞪视,高举双锤,风雷之声大作。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直欲把人的耳朵都给震懵了,紫光大作照的整片空间如同白昼,眼里什么东西也看不到,待能看清之时,眼前银蛇四起,残虐的力量依然在空气中刺出点点火花,赫然是阴阳谷的无上绝学《指间惊雷!》
范文宣和夷女们都给震懵了,夷女低头一看,只见阿鬼庞大身躯整个被炸的血肉模糊,一双大腿粗的胳膊都在那身不由己的不停颤抖,明眼人一看就是两条胳膊不及时治疗的话,八成便是要废了。
范文宣脸色难看,立时惊讶道:“这,这这,这是阴阳谷的武功,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青青冷冷笑道:“难道北国的四王爷没有告诉你,本宫就是阴阳谷的玉雪仙子吗?”
范文宣气的不顾形象跺脚骂道:“慕容冲,我操你娘,竟敢暗算老子”
原来范文宣是北国三王爷慕容极得人,他虽然效忠北国皇帝,但也知道慕容赤日渐衰落,终有一日就要撒手人间了,正好三王爷慕容极礼贤下士,两人一拍即合,北国朝廷里几个皇帝候选人,都是拉帮结派,范文宣目光老辣,也为自己挑了日后靠山,选择了慕容极。
这次北国皇帝派他过来假借庆贺袁正南生辰,实际上要趁机拉拢,若袁正南不听话,就找机会下手杀掉袁正南,他临走的时候,听说梁国公主赵青青也在定州,正愁不了解赵青青的时候,慕容冲毛遂自荐,主动跑过来搭讪说:“赵青青如何如何美丽,如何如何勾人心魄,北国上下真正了解赵青青的人,也就慕容冲了,慕容冲可谓是给范文宣大灌迷汤,张口闭口都是赵青青美得不像话,就是不谈赵青青武功如何,还说一个男人要是能把这种女人给收服到床上,那可真是快活死也不白活一场,说的范文宣云里雾里,绕是他阴谋诡计一大框,也被慕容冲给忽悠的不轻,心想着,如何收服赵青青为自己禁脔,一路到了定州,赵青青果然美得不像话,早就让范文宣三魂迷了两魂儿”
冷不防就吃了个大亏,眼看落不着好,只得下令撤退,狼狈逃命。
转眼之间,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朱瑶奇怪道:“殿下为什么不把他们全杀了?”
赵青青轻叹一声,样子无可奈何道:“再打下去,我和范文宣两败俱伤的结果,我是不愿意看到的,况且,如果把这些人都杀了,北国的某个势力就会元气大伤,只有最乐意看到这种情况的慕容冲坐收渔利,可不太好,他们互相争斗,彼此平衡才最好。”
袁少秋愣愣的不说话,赵青青拉着朱瑶玉手,来到他面前,袁少秋刚要说话,赵青青眉目清冷,淡淡道:“你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本宫觉得你还有活着的价值,当你没有价值的时候,你应该懂你是什么下场”
说罢,转身离去,只剩下袁少秋一人。
第十五折、风云突变良人现身
夜晚月色皎洁,如玉光辉洒进灵堂之内,把跪着的众人身影拖出一条条长长的倒影,白匹高挂四周,蜡烛高深,灵堂里不时传出凄切哭声,更增悲伤。
噩耗传来时,袁小蝶数度哭晕过去,此刻一向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袁家小姐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内无声抹泪,朱瑶看她实在是可怜,触景伤情下,站在一旁也是暗暗垂泪,袁正南只有一妻一妾,正妻从小就身体虚弱,生袁小蝶,袁少秋之后,没过几年就撒手人寰,袁小蝶和袁少秋从小都是跟着二夫人长大,眼下袁少秋弑父逃命,不知所踪,诺大袁家竟只剩下二夫人,和袁小蝶,这两个女流之辈。
朱瑶见袁小蝶一张俏脸哭的是梨花带雨,泪眼模糊,忍不住伸手抽出手帕帮她擦着脸上泪痕,袁小蝶一动不动任朱瑶给她擦泪,眼光停留到棺材上,再也忍不住流下清泪,咬着红唇抽泣的说不出话来,朱瑶连忙把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袁小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想不明白……我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我哥他好好的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亲爹?”
朱瑶见她难过成这样,想起袁少秋用匕首狠刺袁正南的场景,仍然是一阵不寒而栗,只是这种关乎军国大事的机密,她又如何说的出口?
袁小蝶躲在朱瑶怀里拼命摇头又哭又叫,朱瑶有苦难言,明明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敢说,就在这时,灵堂之外,仆人大叫一声:“夫人到!”
袁小蝶听到这个就好像盼到了救星,猛然回过头去,只见一名身材苗条,穿着蓝衣长裙,发带金钗的美貌女子,手提长剑从门外走了进来,袁小蝶悲哭一声:“娘”
朱瑶看这二夫人并未穿丧衣,神色间颇多仓促,乌黑鬓发间斜插一枝白花,想必是听到消息,还没来得及收拾,立刻就赶了过来。
柳君奴一进门就看到袁正南灵位,美眸里神情复杂,来到棺材旁,玉手抚摸着棺板,轻叹一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话说的简直是莫名其妙,袁小蝶似乎知道内情,从朱瑶怀里挣脱出来,来到二夫人身边哽咽道:“爹是对不起他,可他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你看看爹的身体,说着想起袁正南身上十几处刀伤,又是泪流不止”
朱瑶看在眼里,虽然不理解这二夫人在什么表现的这么怪异,但又想柳君奴即是袁正南的二夫人,好歹夫妻一场,总不至于对这袁正南一点感情也没有。
柳君奴一双秀目怔怔瞧了瞧袁正南牌位,忽然转过身姿,长发飘飘洒落肩头,玉手紧握长剑喃喃自语道:“正南你这人一辈子吃了太多苦,旁人不晓得你心里苦楚,我这做妻子的总该知道一些你心中想法……”
她说着为袁小蝶擦去眼泪,怜爱无比的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劝道:“蝶儿别哭了,不然他在九泉之下也会伤心,”
袁小蝶依偎在她怀里,嘴里喃喃细语道:“娘,我怕……”
柳君奴抚摸着她头顶秀发,勉强露出微笑,“其实这世界上有很多很多比你更加苦命的孩子,从小没衣穿,没饭吃,但是他们都在苦苦坚持着活下去,蝶儿,你记住,是袁正南的孩子,从前有你爹在前头照顾着我们,现在他去了,就只剩下我们娘俩儿,我们不坚强,谁又能坚强呢?”
柳君奴说着目光看向门外轻笑道:“您说是不是呢,公主?”
一道细长的影子倒映进灵堂内,视线中一袭白衣胜雪的赵青青立在门口,眉目平静看来,绝美容颜气质清冷,抬起脸颊一双美睦看过几人,步态优美走来,来到牌位前看了几眼牌位,忽而对着灵位曲膝跪在地上,众人无不动色,柳君奴也是紧皱细眉,谁又能料到,以赵青青堂堂梁国公主之尊,竟会给死去的臣子下跪。
众人都吃惊非浅,赵青青不言不语,恭恭敬敬的就冲灵位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来,美眸看过堂上几人,停留在柳君奴脸上,淡淡道:“本宫刚才跪的不是一个臣子,跪的而是这天底下的正义……”
柳君奴从未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只是眼下乃是非常时期,牵着袁小蝶轻弯腰肢行了一礼道:“公主如此大恩,我家老爷若泉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了”
赵青青秀目中也多了几分悲伤道:“夫人请不要这样说,袁大人为国尽忠,抵御北国侵略,建功赫赫,竟不想遭此毒手”
她说着语气一顿,已将玉手负于背后道,“本宫已传令三千御林军封锁全城捉拿袁少秋,务必在十日之内,将凶手擒拿归案,以慰袁大人在天之灵。”
柳君奴手提长剑,大步来到赵青青面前笑道:“公主这样可不好吧?”
赵青青问道:“有何不好?”
柳君奴偏过脸颊,紧握长剑背对着赵青青道:“老爷死得不明不白,谁也不能保证少秋就是凶手,公主为何一口断定,少秋就是凶手呢?”
赵青青立在原地从容自若道:“请夫人不要怀疑本宫,本宫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袁家着想,如果夫人是怀疑,亦或者不相信是袁少秋杀的城主,请问,这么大的事情,夫人难道真的不懂一些内情吗?”
沧啷一声,只见清光划过,柳君奴玉手持剑,剑尖指着赵青青胸口,字字念道:“我家老爷为梁国虽谈不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是公主却为何放走了真正杀他的建州人?”
朱瑶看到这里,急忙叫道:“夫人不可以,殿下也是没办法,当时袁城主他已经被建州人一刀刺中要害,根本就救不过活了,谁也没有料到会这样,这个怪不得殿下她,夫人您真的错怪殿下了”
赵青青一动不动,烛火照着这个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少女,她眼眸清澈凝视着柳君奴道:“本宫知道,袁大人一生操劳,只为的是天下百姓平安快乐的活下去,你说当时的情况下,事已至此,本宫若不放范文宣走,等于是帮慕容冲消灭了一个大患,北国朝廷内两虎相争的局面,瞬间就会失去平衡,就算北国不为使臣报仇,定州又真能承受起一个统一对外的北国吗?”
柳君奴闭上眼睛叹道:“我知道少秋是恨正南恨到牙痒痒的地步,除了他一个人,别人也不会恨到往正南身上刺那么多刀的份上,就算他是被逼的,可他毕竟也是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她收起长剑入鞘:“正南武功极高,如果没有建州人先给他重创,少秋是一辈子也杀不了正南的,这就是冤孽吧。”
赵青青道:“本宫已奏明圣上,请求追封袁大人为一品忠义将军,袁家上上下下世代由朝廷供奉,请夫人,小姐也节哀顺变”
她说完看见朱瑶还站在哪里,伸手冲她勾了勾道:“朱瑶,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如随本宫一起回去吧”
朱瑶忍不住瞧瞧袁小蝶,本想说不走的留下来陪她,袁小蝶摇头苦涩笑道:“瑶姐姐,你身体不好,就快回去吧。”
朱瑶想再说些什么,赵青青走过来拉起她玉手道:“我们外人不好在这里,还是走吧。”
两人一路慢步走着回到寝宫时,朱瑶全是疑问,便也直接问道:“殿下明明把袁少秋囚禁了起来,怎么还派人大动周折的四处抓捕呀?”
赵青青刚喝了杯茶水,闻言道:“这个要我从何说起呢,现在就把袁少秋抓出来杀了,好像也显得太顺利了,旁人总不会相信的,过段时间再说,就没什么人说闲话了,真真假假,毕竟在流言面前都是不堪一击嘛。”
朱瑶握紧她玉手道:“殿下刚才受了那么大误解,真是委屈你了。”
赵青青轻描淡写道:“比起别人受得苦楚,我这些小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她说着抬头凝望窗外明月,谁料想,喊杀声大作朝这儿涌来,似是刺客征朝寝宫这边杀来,朱瑶吃惊匪浅道,“殿下,这怎么了?是不是建州的人又回来了?”
赵青青握紧秀拳冷笑道:“如果是,那就再好不过了,”
拉着朱瑶玉手从容自若朝走出房间,寝宫附近不时响起抓刺客,抓刺客的喊声,夹杂着人的惨叫,狼狗的吠声,朱瑶道,:“谁这么大胆,竟敢闯进这里啊?”
赵青青玉手一挥,身边立时便有大群侍卫散开挡在前面,她气定神闲,静静看着院子入口,目光清冷依旧。
朱瑶心里却不知怎么了,砰砰直跳,听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一名蒙面男子武功矫健无比仗剑杀来,远远的看不太清楚,男子剑法迅猛。有时却又飘柔不定,四周尽是侍卫们联手剿杀这黑衣人,拼了命也不让他闯进寝宫深处。
刀剑无眼,一个又一个人倒在地上,宫廷侍卫岂是等闲?随着鏖战的持久,男子身上也多有创伤,剑法也不如刚开始那么凶猛了,但依然是顶着重重压力,杀了过来。
一轮明月高照,月光柔和倾斜下来,转眼间又是两名侍卫被杀,赵青青美眸冰冷断然道:“取我弓箭来!”
旁边带剑丫鬟,立时取出一套宝雕玉弓,赵青青伸手接过,张弓搭箭,便对准了那人,那人纵剑冲杀,往寝宫逼来,赵青青紧扣弓弦,啪,一声,玉手松开弓弦,箭如脱缰野马直射出去,那人武功极高,听到箭来风声,正要躲闪,正见月色之下,朱瑶一袭黄衣纱裙立在台阶下,美眸正凝望着自己,忍不住断喝一声道:“瑶儿!”
朱瑶听到这喊声,美眸睁大尖叫一声:“不要!”
急忙要去阻止赵青青,却见她弓弦上空空如也,蒙面男子正中一箭,朱瑶疯了一样不顾一切急急忙忙冲了过去,哭叫道:“你们别杀他,你们别杀他,殿下,殿下。”
十几个侍卫拿着刀剑围成一团,朱瑶拼命分开众人,把蒙面男子扶了起来,玉手颤颤巍巍揭开他脸上面纱,赫然露出一张清秀英俊的脸,正是燕亦凡……
两人真是苦尽甘来,却又以如此场景相见,燕亦凡受了伤也不自觉,笑着抬手抚摸朱瑶容颜道:“路上遇见了范先生,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
朱瑶流着泪道:“我想出城找郎君,奈何世道太乱,没想到,郎君因我受这苦楚。”
她见爱郎伤势严重,正要求赵青青派人医治,却见赵青青背负玉手走了过来,眼里神情颇多复杂掩不住关心之意,朱瑶急道:“殿下,他是我未来的丈夫,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看见赵青青在旁边,燕亦凡偏过脸去道,“不用她救。”
赵青青闻言脸色一阵苍白,紧握秀拳冷淡道:“押入牢房,宣御医!”
朱瑶从未见过赵青青如此生气过,再一想押入牢房,登时急了,揪着赵青青衣衫不放哭道:“殿下,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赵青青玉手一挥,转过身道:“朱瑶,我累了,你放心我不会见死不救的,他既然是你未来的丈夫,他的底细你也应该很清楚,你别这样胡闹下去,让袁家的人知道,不然我也不好说了,你知道吗?”
朱瑶流着泪哪里听得进去,心乱如麻道:“可是,殿下你能让我陪在他身边吗?求你了。”
赵青青显得很是无奈道:“国有国法,我虽然是公主,可眼下他闯进公主寝宫,杀了那么多侍卫,就算是皇帝也很难做,朱瑶,我只答应你,绝不会让你郎君受苦,好不好?”
她说着不容朱瑶拒绝,当场下令道:“送朱瑶姑娘回去。”
第十六折、醉生梦死佳人有约
房间里明黄纱帐浮动,香气四溢,她芊芊玉手推开窗,美眸眺望窗外风景,凉风拂过阵阵寒冷吹进室内,风吹的佳人秀发飘飘,乱发拂过白皙面颊,那瞬间,她竟是一番别有韵味。
如果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醒来第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女子香闺床上,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赵青青随手关上窗户,转身来到床边坐下,一双美眸看了他几眼,玉手拉起被子往里盖了盖语气柔声道:“本宫……,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
燕亦凡微笑道:“你本就是公主,自称一声本宫也是皇家礼仪,可不能因为我这建州的蛮子,失了礼数。”
赵青青眼眸里平淡如水,过了片刻轻启红唇淡淡道“嗯,你说的不错。”
燕亦凡点头自嘲道:“我这人随便惯了,说话没轻没重的,不像公主你从小娇生惯养,受尽万人宠爱,别人跟你说话一个字不对,也许就要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毕竟伴君如伴虎。”
赵青青拿来梳妆台放着的药汤,玉手执起勺子递到他唇边淡淡道,“本宫只是一个女人,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本宫也掺和不进去,更别谈什么伴君如伴虎了,本宫呢,知道你心里恨不得把自己眼前的女人一刀杀了解恨,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燕亦凡沉默半响,赵青青拿着勺子柔声劝道,“没有力气,跟个病虫一样的人,就算想杀本宫,你杀得了么?乖乖把汤喝了,海阔天空任你去追,况且本宫也不是自找罪受的人。”
燕亦凡看着眼睛,哪里有他看不透的痛,掩不住关心道:“朱瑶在哪里?”
赵青青平静如水,浅浅一笑道“本来要把你投进牢房的,是她求的情。”
燕亦凡见她说话的时候心不在焉,冲口而出道:“你最好别对朱瑶玩心思。”
赵青青脸色一阵苍白,神情恍惚笑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燕亦凡拿起旁边枕头想要垫在背后,赵青青放下汤碗淡淡道,:“让我来吧……”
赵青青玉手轻柔扶着他肩膀,把枕头垫在他背后,两人靠近的那瞬间,女子光滑肌肤触过脸颊,幽香四溢,温热气息吐气如兰,几许乱发扫在颈侧,赵青青垫好枕头,回身坐好浅浅一笑道:“你放心,蒙古人已经多次派使者去往京师求皇帝把本宫嫁给蒙古可汗,皇帝舍不得自己女儿,按理说自然要把本宫许出去了,你知道本宫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一旦嫁了,就算不爱自己的夫婿,为了梁国天下百姓,本宫也会一生一世青灯古佛一般,在异国安心活下去”
她说话的时候,唇角明明在笑,可是眼里却是那么的伤感,一个女人的脆弱彻底把她的倔强击倒。
燕亦凡沉默半天,凝视着赵青青容颜忽而道:“你瘦了”
赵青青闻言一怔,紧接着埋脸甜甜的笑了,那一笑已是美得令人感到惊心动魄,不敢直视,犹如百花绽放,美不胜收,她温柔体贴端起汤碗道,“你说我瘦了,其实你也不是一样?还是先把药喝了,说实在的要不是你身上穿了宝甲,那一箭射去,你可要吃大苦头了,那一箭只是外伤,我刚才看了,你胸口有掌印,如果没错那掌印是吐蕃的天人宗高僧,无上法王留下的,,美眸一瞥燕亦凡脸上神情道,看来在建州效力也是颇有委屈的嘛……”
燕亦凡尴尬道,我身上衣服是你换的?,这才觉得身上血迹都被擦去,清爽极了,就连所有一切都觉得焕然一新。
赵青青俏脸发红,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娇羞道:“嗯……”
燕亦凡认真道:“我们之间有太多隔阂,说话的时候,感觉很累,瑶儿就不会,我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赵青青淡淡道:“那你就别说话了,拿了半天勺子,你一口没喝,我手都累了”
燕亦凡嗯了一声,任她喂药才喝了一口,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么苦?”
赵青青玉手掩着小嘴噗嗤娇笑:“枉你饱读诗书,难道不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说着自顾自执起勺子,也喂自己喝了一口,”
燕亦凡惊道:“你疯了?”
赵青青美眸里满是柔情似水笑道:“以前欠你太多,这次我们就同甘共苦吧!”
燕亦凡不知想起什么,瞬间掉入冰窖,冷冷笑道:“还好还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那个皇帝爹爹不是也遭了报应了?这就叫作报应不爽,老天爷还是有眼的!”
啪一声,清脆至极,赵青青盯着他脸上掌印,眼里泪珠闪动叫道:“为什么你对别人从来都是那么宽容大度,对我就这么苛刻,你告诉我为什么?”
燕亦凡想起深仇大恨恶狠狠道:“因为你是畜生的女儿,够不够?”
赵青青再也忍不住,白皙面颊掉下一行清泪,眼里神情凄凉,字字念道:“何苦这样,”说罢,转身夺门跑了出去。
月下独酌的绝世美女,最是惹人垂怜,脚下就是荡漾着热气的温泉汤水,四周景致是如此的好,如同置身春天,花草正盛,尽是红红绿绿,赵青青独坐亭中,一袭白衣胜雪如同仙子,绝美容颜清冷依旧,头顶明月相照,她玉手按琴轻弹,朱琴发出阵阵清凉琴音,一股寂寞似已袭来。
温泉很大,亭中明黄纱帐随风浮动,有人笑语着走来,只见月下温泉池上,翩翩走来仙女一样的美女,容颜绝美肌肤雪白,修长身材穿了袭粉红纱裙,隔了十几步远都能看到她眉眼里的笑意,依偎在少年怀里,正是赵玉儿。
那个少年面容英俊不说,还气质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躯体生的是虎背熊腰,健壮无比,原来是朱霖。
赵玉儿娇笑连连,皓白如雪的纤手落在朱霖肩头,爱抚无比的为他宽衣解带,露出一副毫无遮掩的雄壮躯体,臂膀搂住赵玉儿娇躯大肆轻薄,朱霖也是手不闲着,熟车熟路的就解开赵玉儿罗衣纱裙,露出一副冰雪般白皙的娇躯,雪肩泛着晶莹玉光,胸前双峰傲然挺起,两条修长美腿勾人心魄,朱霖早已忍不住,搂着赵玉儿一同跳到温泉里,哗啦一声水波荡漾,两人泡在蒸汽腾腾的温泉里,交颈拥抱缠绵无比。
池上亭子里,明黄纱帐浮动,突闻一声清脆琴响,赵青青声音清冷好听道:“玉儿,你怎么带了朱霖来这里?”
赵玉儿躲在朱霖怀里,柔声笑道:“姐姐,阿霖他又不是外人,再说了妹妹也不知道姐姐你在这里啊”
赵青青冷冷道:“油嘴滑舌!”
朱霖也不说话,搂着赵玉儿嘴唇热吻她雪白香肩,滚烫热吻一个又一个,又吻又咬落在赵玉儿脖颈,雪肩,水气荡漾蒸腾,池中如同仙境,也不知朱霖吻到了哪里,赵玉儿娇喘一声,“阿霖”,雪白玉手紧紧搂着朱霖头顶,容颜已是潮红一片,小嘴里呻吟不止。
她目光撇到亭中一袭白衣胜雪的赵青青,,咬着艰难红唇艰难呻吟道:“姐姐……一块儿……来洗嘛,啊”
却是朱霖如同蚂蟥见血热吻她胸前雪峰,贪婪无比,弄得赵玉儿叫声不停,一副香魂欲断的可怜模样。
她正被朱霖弄得抵挡不住时,朱霖哈哈一笑,从水中探出脸来,朗声笑道:“公主,难得这明月美景,一个人喝酒弹琴多寂寞,不如陪玉儿一块来洗”
赵玉儿闻言娇嗔着举起粉拳捶了朱霖胸膛一记:“坏蛋!”
赵青青勾唇一笑,姿态曼妙站起身来淡淡道:“难得来个肝胆相照的,坦诚相见又何妨?”
说罢,走出小亭,头顶月光如玉,照着她长发飘飘,一袭白衣胜雪,容颜身姿绝美,仙子下凡一般秀气逼人的从浓浓月色中,踏着玉光走来,美得令人感到惊心动魄。
赵青青如此豪爽实在是令朱霖和赵玉儿两人目瞪口呆,赵玉儿惊道:“姐姐你?”
朱霖色欲熏天,急道:“公主真是性情中人啊,”
赵青青立在温泉池上解开腰间雪白绸带,随手丢在地上,朱霖瞧的是口干舌燥,也顾不得怀里的赵玉儿了,目光痴痴的停在赵青青身上,赵青青美眸迎着朱霖目光道,“本宫还要再脱吗?”
朱霖出自本能叫道:“公主美貌天下第一,若能见识,真是一生无憾了”
赵玉儿听了这话大是吃醋,撇撇小嘴,盯着赵青青,只是为讨爱郎喜欢也只得跟着朱霖附和道:“姐姐,你快点下来啊”
赵青青美目盼兮,瞧了头顶明月一眼,玉手落在自己肩头,动作轻柔褪下白衣雪裙,空气里静谧无比,她一件件白衣雪裙无声落地。
月色下,赵青青优美修长脖颈是如此高贵美丽,雪白香艳的肩散发着晶莹剔透的玉光,如同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内里紫色抹胸包裹着傲人双峰,随着她玉手轻描淡写一拉,紫色抹胸无声落地,两团浑圆雪白的雪乳瞬间暴露在空气里,乳峰艳红叫人发狂,朱霖目如喷火,如猛兽一样盯着赵青青,从她脖颈,再到胸前傲人雪乳,一点一点落到笔直修长的大腿,再看那小腹之下女子销魂之处,直令任何一个男人充满兽欲。
哗啦一声,水波荡漾,赵青青姿态优美走下温泉池里,乌黑秀发顿时沾染许多湿润,热气蒸腾,她清冷不顾两人眼神,自顾自的鞠起池水浇在自己冰雪肌肤,水珠四溢,滑过那凝脂一样滑腻高挺的双峰,峰顶蓓蕾,直欲让人发狂。
赵玉儿笑道:“姐姐真美,全身上下都这么美,妹妹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心动了,更别说朱郎了”
赵青青淡淡道:“你们玩你们的就好”
赵玉儿搂住朱霖脖子,娇笑道:“阿霖”
朱霖一把搂紧赵玉儿热吻她红唇,赵玉儿美眸迷醉,任由朱霖胡作非为,也不责怪,吐出小舌诱朱霖来亲。
赵青青脸色清冷,纤纤玉手去解背后束发的红色细绳,嘴里咬着一缕秀发,美眸深处竟是隐含泪水,茫然不知身边风景和人,心里难受的直想哭,可又不想哭出来,分不清脸上温热泉水到底是水,或者是泪?
第十七折、凤入清池其心也悲(上)
另一边男女情欲彻底绽放,赵玉儿娇躯被挂在朱霖身上,两条美腿盘在朱霖熊腰上,正被冲杀的丢盔卸甲,小嘴里叫声销魂,更壮男儿气势,朱霖也是发了狂,毫不怜香惜玉托着赵玉儿美臀尽情抽送,两人肉体交缠,身边水珠乱舞,赵玉儿一双玉臂搂着朱霖脖子,脸上神情如痴如醉,俏脸枕着朱霖肩膀淫声浪语叫个不停。
等到两人结束缠绵的时候,赵青青早已上了岸去,独自一人坐在池上草地里,品尝着美酒。
朱霖脸上失望至极,本想和佳人多共浴一会儿,佳人已然弃自己而去,赵玉儿拉着他到了池上穿好衣服,牵手绕到赵青青身边,赵青青轻抬脸颊看了一眼二人,淡淡道,“完了?”
赵玉儿俏脸绯红,被爱郎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到了现在都觉得腿软,趁机坐到草地上,仰着绝色容颜笑道,“姐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哇?”
赵青青秀发兀自散发着热气幽香,玉手倒了杯酒,仰脸一饮而尽,浅浅道:“谈不上好不好,只是想起以后得日子那么多未知数,心烦罢了”
朱霖偏脸道:“公主有什么难处,朱霖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青青淡淡道:“好了,你心意本宫都知道,只是现在既然跟玉儿在一起了,就该好好对她好,不要再惦记本宫了,本宫这个人,你消受不起,可明白?”
朱霖尴尬笑道:“一定一定”
赵玉儿嗔道,“这老天爷可真奇怪,居然给了我和姐姐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性子确是差的这么远。”
赵青青等她一眼道:“往后不许再冒充我,懂不懂?”
赵玉儿咳咳一笑,乖巧十足道:“人家知道了啦!,听说姐姐你抓到了你曾经的情郎,是不是真的啊?”
赵青青神情登时冰冷道:“不该问的就别问”
赵玉儿不依不饶撇撇嘴道:“才不,那个姓燕的惹你伤心这么多年,你还这么向着他,姐姐你真傻……”
赵青青淡淡道:“笨就笨好了,跟你没有关系,说着又是饮一杯酒下肚。”
朱霖眼里颇多异样瞧着赵青青喝酒,没多大一会儿就见她似乎酒劲上来,脸色绯色的仰着脸,美眸里水雾一片,赵玉儿朝朱霖使了个眼色,朱霖握紧拳头,不动声色就来到赵青青背后,只闻得幽香阵阵,只惹得自己神魂颠倒,低头就要往她雪白脖颈吻下,谁料还未落下,赵青青不知为何,突然语气森冷一笑,站起身子,往亭中走去,拿了朱琴就走,朱霖碰都没有碰到她,大不甘心,却又不敢追去。
赵玉儿俏脸潮红嗔道:“人家长得还不是和姐姐一样,满足不了你么,真贪心”
朱瑶正在房里睡不下觉,突然听到有人惊叫道:“公主,公主您怎么来了?”
赵青青在门外叫道:“滚开!”
朱瑶连忙把门打开,只见赵青青抱着把琴,秀发微乱的跌跌撞撞走进院来,旁边一大堆丫鬟吓的花容失色,伺候在旁,唯恐赵青青摔了,赵青青一眼就看见门口朱瑶,怀抱朱琴冲她走来笑道:“朱瑶,我来找你聊聊天……”
朱瑶也是被她吓的不轻,连忙跑下台阶把她扶住,只闻得赵青青身上好大一股酒味,赵青青也不多说,见了朱瑶只是笑,也不说话。
朱瑶心里害怕,搂着赵青青往自己房里扶,劝解道:“殿下,殿下?”
赵青青紧紧抱着琴,神情似醉似清吃吃道:“我心里苦,这天底下的人都误会我不打紧,可是为什么连他都要误解我?”
朱瑶把她扶进自己房里,吩咐她身边丫鬟赶快倒茶,赵青青迷迷糊糊的,胡言乱语,朱瑶安慰她道,“殿下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啊,谁误解了你,我陪你去问问他就好了,你说他是谁啊?”
赵青青撇着嘴,美眸水盈盈的瞧着朱瑶:“我,我不告诉你,告诉了你惹你们之间生气,又……又有什么意思……我一个人伤心好过三个人伤心”
朱瑶手足无措的喂了她喝茶,劝道:“可是殿下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旁人看了也心疼啊”
赵青青摇头如拨浪鼓,一口咬定:“我不说,我不说,朱瑶你是个……是个好姑娘,我相信你”
朱瑶帮她擦着脸上泪痕急道:“殿下你也是个好姑娘啊”
赵青青闻言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委屈的泪水直流:“朱瑶,人家骂我是畜生的女儿,我真的是畜生生的女儿吗我??我就算再了不起,我也改变不了自己是畜生女儿的事实啊,他再坏,毕竟也是生我养我的亲爹,当着我的面骂我爹,我难受……呜呜”
朱瑶听了楞在当场,谁闲着没事敢对着赵青青骂皇帝?
赵青青哭了一会儿,似是累了很快睡去,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第十七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下)
镜子里那张倾尽天下的容颜,不知倾倒了多少男儿的风采,朱瑶往镜里看了几眼,她唇角露出微笑,动作轻柔的帮赵青青梳着乌黑长发道:“殿下真美”
赵青青一双美眸看去只见镜子里的自己肌肤胜雪,容貌绝美,眼眸里投射着一股恬静,整个人一袭白衣脱尘出俗,只是清澈纯净的眼睛里竟是有些憔悴,忍不住犹豫问道:“我眼神怎么这么憔悴?”
朱瑶帮她梳好秀发,秀雅可人的放下梳子道,“殿下你心事太多,心事难免都表现在眼睛里了,毕竟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赵青青偏着脸,忽而咬唇笑了笑道:“昨夜不知怎么就喝醉了,还迷迷糊糊跑到了你这里,真是委屈你了……”
朱瑶神情一怔,玉手不知不觉的放在赵青青肩上,愁眉不展道:“那些都是小事,只是燕郎他现在不知如何了,求殿下让我看看他好吗?”
赵青青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院外风景沉默不语,朱瑶心里放心不下,跟着来到她身后,弱声道:“我不疼他,又有谁疼他呢?”
赵青青回眸看来道:“朱瑶,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燕亦凡是北国三王爷的义子,你可要知道袁城主就是死在三王爷的手下,柳君奴要是知道了他身份,纵是我本事再大,在这定州也是人家的地盘”
朱瑶看着她眼睛,柔声道:“道理谁都懂得,只是殿下你总有办法的是么?毕竟知道燕郎身份的人没有几个,”
她说到这里忽而想起来,赵青青跟燕亦凡非亲非故的,怎么一眼就认出他是建州人了?正要问她时,赵青青已然道,“你想看他的话也可以,只是朱瑶,万一事情泄露,柳君奴这边:你懂……”
朱瑶低头犹豫一会儿,咬着红唇斩钉截铁道:“全听殿下的”
赵青青笑道,“也不急这一时半刻,我脑袋现在还疼的厉害,说着芊芊玉手支着鬓发,好像小女孩一般,那姿态真是美不胜收”
朱瑶性子温柔贤淑,听她头疼也连忙倒了杯茶递给她道:“昨夜殿下你可是吓死人了,哭的好厉害,还胡言乱语呢!”
赵青青接过茶杯从容自若轻珉一口,淡淡道:“是么?”
朱瑶甜甜笑道:“那当然了,不过也好,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赵青青吞吞吐吐道,“许多事情呢,我是搞不明白的,算了,说多了也是没有用,她说着雪白肌肤似染了一层淡淡红润,美眸里颇有几分娇羞道,………我……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朱瑶大力摇头,温柔道:“没有呀,殿下你从来都是一个性子清冷的人,我倒是想知道你心里想法,可惜你从来不说……”
赵青青轻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胡言乱语了”
朱瑶急着去见燕亦凡,她说的话倒也没仔细听,心不在焉的坐立不安,赵青青看在眼里,忍不住嫣然一笑,那一笑真是犹如百花绽放,绝美极了。
朱瑶知道赵青青看破了自己想法,直羞得容颜通红,手足无措的尴尬道:“殿下……”
赵青青站起身来,秀气逼人的看着房外笑道:“好了,我就带你去见见吧,毕竟你的郎君也是很惦记你的。”
朱瑶喜出望外急急忙忙上前握住赵青青玉手,只觉得她肌肤滑腻雪白,摸着舒服极了,开心道,“那我们就快点走吧!”
赵青青嗯了一声,牵着她手渡出门外,门外积雪正自融化,朝阳光芒万千,照在身上只觉得甚是温暖,两名少女都是人间绝色,赵青青犹如冰山仙子,清冷而又高傲,而朱瑶则是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一般,知书达理,气质淡雅。
一路上朱瑶心里又欣喜,又忐忑不安,担忧情郎伤势到底如何?赵青青为人聪慧,早看出朱瑶心思,不动声色的淡淡笑道:“他的伤没什么大事,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你别担心”
朱瑶听了这话心里好大一颗石头才落地,开心的露出美丽笑容道:“殿下……因为我这事儿真是麻烦你了……”
赵青青摇头笑道:“无妨,一件小事而已”
朱瑶关心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赵青青道:“他被安置在我的寝宫,你放心好了”。
朱瑶绝美容颜娇羞不已得道:“那可就快到了,我们走快些,说着不容赵青青多说,拉着她手就急急忙忙冲她寝宫而去”
快到了她寝宫时,赵青青不知怎么反而有些畏步不前了,美眸仰望着头顶高楼,一阵神情恍惚,停在院门口一动不动,朱瑶欣喜之下也没发觉,赵青青道:“我带你过去吧,”
两女走过院门步步朝高楼走去,这时听的一阵女子娇笑,朱瑶奇道,:“这不是阿娟的笑声么?”
赵青青玉指一伸,淡淡道:“你瞧”
屋檐下阳光正暖,燕亦凡正捧了本书在那细读,旁边阿娟穿了一袭粉红裙子,容貌娇俏活泼,正背负玉手,蹲在地上和他说些什么。
朱瑶也不多想,见他身体无恙还在晒太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柔声唤道:“郎君”
燕亦凡听到她声音抬起头来,清秀英俊的脸已是露出温暖笑意,看着门口的朱瑶不敢相信道:“瑶儿是你吗??”
朱瑶拉着赵青青一同走来,容颜有些娇羞笑道:“当然是我啦”
燕亦凡把书放到旁边,张开双臂笑道:“快过来我怀里”
朱瑶美眸里开心极了,也不顾赵青青了,纱裙飘飘小跑过来倒在他怀里,脸上尽是幸福笑容,扑进他怀里,依偎着他温暖胸膛,也不顾旁人就在身边,喃喃自语道:“我好想你……好想你”
燕亦凡抚摸着她头顶秀发,微笑道,“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瘦了……”说着抬头望望赵青青,似有几分笑意
赵青青听了这话脸色一阵难看,抬起脸颊凝视他眼睛清冷道:“不晓得,某人是不是口是心非……”
朱瑶性子聪明伶俐,听了这话娇俏十足的抬起绝美容颜,吻了吻他脸颊,一双眼睛里笑意盈盈,抬起俏脸娇笑道“郎君他平常总是说我太瘦,阿娟也知道的”
阿娟收了书籍拿在手里咯咯笑道:“公子他刚才说想见小姐,小姐就自己过来啦,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朱瑶闻言脸色一阵羞红道:“阿娟……”
阿娟抿嘴笑笑:“人家说的实话么!”
朱瑶心情大好仰着俏脸道:“阿娟,他看的是什么书?拿来我看看”
阿娟娇俏十足递了书来道:“公子他读的是诗经”
朱瑶接过书来捧在掌心,微风不时吹来,几许乱发拂过容颜雪白肌肤,眼睛里笑盈盈的,气质温柔如水道,“我喜欢这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燕亦凡笑着望了望朱瑶,两人眼光相视,听的他声音温暖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朱瑶知道这是爱郎向自己表达情意,芳心又羞又喜,雪白肌肤在阳光照射下,泛出一抹红润肤色,俏脸发烫的揪着自己衣袖羞道:“燕郎”
赵青青偏过脸颊道:“阿娟,我们去楼上喝点茶去”
阿娟乖巧应了一声,两女跟着去了。
只剩下两人在这屋檐下晒太阳,没了旁人在场,朱瑶娇躯坐在燕亦凡腿上,乌黑秀发飘逸着幽香,神情温柔柔声笑道“这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刚开始好像是指战友之间,与那个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很像呢”
燕亦凡笑道:“不管那个,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朱瑶羞道:“你呀,有时候说话好直接,有时候又是个闷葫芦”
两人面颊几乎贴着,只觉得觉朱瑶说话时吐气如兰,女儿肌肤香气四溢,更是惹人迷醉,朱瑶知道他伤势不好,恋恋不舍的从气质秀雅可人又关心道:“燕郎,你觉得今天怎么样?”
燕亦凡认真看她几眼,笑道,“还不错,瑶儿越来越好看了,就好像一天一个样,越长越漂亮。”
朱瑶羞红脸颊嗔道,“讨厌……人家不是说那个”
燕亦凡微笑道:“那说什么啊?”
朱瑶伸着玉手比划着柔声道:“当然是郎君的身体啦,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燕亦凡搂住她娇躯,突然伸出两手隔着衣裳动作温柔的来回揉捏着她胸前饱满酥胸,她青春貌美,两团酥胸抓在手里弹性十足,丝滑诱人,燕亦凡一手一个托着她玉乳,徐徐揉捏舍不得放开,嘴里咬着她耳朵轻道:“好的很”
朱瑶背靠着他胸怀,娇躯软泥一般任他轻薄,随着燕亦凡手掌的动作,只觉得胸前双乳在爱郎手里来回揉搓下,乳房深处一股温热无从宣泄,玉体在他怀里轻轻挣扎,饱满玉乳给他揉捏不止,人已是忍不住仰着俏脸娇喘吁吁,直羞得面红耳赤弱声道:“……大坏蛋,……都这样了还想着欺负人……”
燕亦凡其实也不想跟她在这种情况下缠绵,只是心里爱她至极,又是生死离别之下再次见面,思念之情无从宣泄下,欲望竟是十分强烈,忍不住吻着她雪白脖颈,只觉香气四溢,一点一点吮吻着朱瑶脖颈,朱瑶仰着俏脸,露出脖颈大片雪白肌肤,燕亦凡嘴唇不时落在她脖颈肌肤,舌头舔着雪白滑腻的肌肤,幽香四溢,沉醉其中……
朱瑶又何尝不是思念情郎,只是大白天的又在屋檐下,唯恐被人撞见,正迷迷糊糊时,两人嘴唇已是亲密无间亲在一起,直吻得朱瑶美眸迷醉,俏脸绯红,热情似火的回应着爱郎,丁香小舌早已沦陷,被情郎含在唇中细细吸吮缠绵……
他一只坏手隔着裙子在她腿心不停使坏,朱瑶一时间娇躯直抖脸红心跳,两条玉腿紧紧夹着那只坏手,又任由爱郎使坏,小嘴溢出销魂呻吟,两人正如胶似漆时,突闻院门口啪的一声脆响,朱瑶吓了一跳,回头看去,袁小蝶立在门口,目瞪口呆瞧着两人……
朱瑶急忙从情郎怀里挣脱出来,羞得面红耳赤,尴尬无比的唤道:“小蝶,你怎么来啦,?”
刚想走过去迎她,却不料腿心一股湿润滑腻,急忙止住步子,手足无措的揪着自己衣袖。
袁小蝶弯腰捡起地上琵琶,细心弹了弹灰尘,一向大大咧咧的性子,这时也颇有几分紧张羞涩道:“不是啦,呃,呃,是我娘亲的琵琶音色不对,我跟她说啦,瑶姐姐是大行家特意托我把琵琶带来给你看看”
朱瑶兀自觉得尴尬有些吞吞吐吐道:“那……那快拿来我看看……”
袁小蝶嗯了一声,抱着琵琶缓步走来递给朱瑶道:“我娘亲说啦,这琵琶是她的嫁妆,一向喜欢的很,用的时日多了,难免出些问题,她听我说了后,特别信任你,直接就托我给你带来看看”
朱瑶接过琵琶,脸红不已弱声道,……“刚才,没摔坏吧!”
袁小蝶道:“没事啦,瑶姐姐你看看琵琶哪里有问题先”
朱瑶怀抱琵琶,雪白玉手搭在弦上,一一拨过,凝目细听片刻,柔声笑道:“没什么大问题,说着娴熟无比的给琵琶调了弦,又再一拨,其声美妙动听……,小蝶给你,朱瑶递给她琵琶”
袁小蝶接过琵琶,抱在怀里羡慕不已道:“瑶姐姐真厉害,她说着把目光停留在低头看书的燕亦凡脸上,问道,姐姐,他是?”
燕亦凡闻言把书放在腿上,笑容温暖的看着朱瑶道:“我是朱瑶的未婚夫”
袁小蝶喜道,“姐姐定亲了啊?”
朱瑶笑意盈盈道:“是呀……”
又再加上一句:“燕郎他对我真心实意,处处为我着想,我们两个走在一起也是缘分”
燕亦凡坐在椅子上,主动伸出手掌握住朱瑶玉手道……“我心里发过誓,要待她好一辈子”
袁小蝶感动不已,也为朱瑶开心万分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瑶姐姐有福气才能遇到你这样好的郎君,你也很有福气,才能遇到瑶姐姐这样美丽温柔的姑娘,总之,我祝福你们”
朱瑶喜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好开心,说着脸红如醉,喜得不知何处”
燕亦凡也是心里舒爽,轻轻握紧朱瑶玉手,目光停在袁小蝶身上道:“到时候我们成亲时候,袁小姐可一定要来”
袁小蝶咯咯笑道:“这个当然,瑶姐大婚日子,人家能不去呢,你们聊,我回去找我娘亲去,她急着要琵琶。”
朱瑶脸上露出美丽一笑,温柔如水的含娇细语道:“那好吧,有时间我们姐妹坐一起聊聊天”
袁小蝶答应着去了,只剩下朱瑶和燕亦凡两个人,朱瑶来到他面前,蹲下娇躯,美眸凝视着他脸柔声道:“郎君,那一箭伤的怎么样?”
燕亦凡倒是显得洒脱,偏脸淡淡一笑道:“无妨,你心里是不是有点埋怨赵青青?”
朱瑶摇头笑笑,伸出玉手爱怜抚摸他脸颊,容颜神情温柔如水道,“姐妹关系好是好,只是想起殿下她似乎心里憋着一股怨气,平常倒好,但是呢,她要亲自下手杀人的时候,眼神可真冷,我不怨她射你一箭,毕竟她也不知道你是我未婚夫,可是殿下总归太过清冷了,这样下去也不好,容易憋出病来……”
燕亦凡嗯了一声道:“难得她有你这么个处处关心她的朋友”
朱瑶千娇百媚的把小脸枕在他双腿上,燕亦凡只觉得她身上一股幽香撩人,一袭黄裙如花绽放,真是仙姿玉色,朱瑶眼眸里柔情似水,娇笑着柔声道:“燕郎,你之前就认识殿下是不是?”
燕亦凡闻言沉思片刻,手掌爱惜抚摸着她脸颊,慢慢道:“是,我不想瞒你,只是我心里现在只有你,包括以后,毕竟你是我认定的妻子”
朱瑶美眸湿润,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伤感不已抽噎道:“可是,可是,你这般疼我,我……我却不能给你一个清白之身,被个监军太监给欺侮过了,狗官发泄不了就咬人打人,我真想就死了也好,可是想到了弟弟,又遇上了你,燕郎,……她说着再也忍不住,眼里泪珠划过雪白脸颊,我心里好痛……虽然并没有真正失去处子之身,可是觉得自己被个太监欺侮过,配不上你,虽然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燕亦凡目光怜惜擦去她脸颊泪珠,搂紧她腰抱入自己怀里声音温暖道:“在这乱世,你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又受人逼迫,怪不得你,瑶儿别胡思乱想了,我相信以后你能走出这个阴影的,瑶儿别哭了”
朱瑶擦去眼泪,勉强露出美丽笑容道:“燕郎,你待我真好,如果这是梦,人家愿意一辈子也不要醒来”
燕亦凡怜爱的捏捏她白皙面颊笑道:“瑶儿,这可不是梦,如果瑶儿真心疼我的话,以后我们夫妻俩得床笫缠绵,可要多多益善啊”
朱瑶羞的泪痕未干,便举起一对粉拳捶打着他腿道:“坏人,大坏人…天天脑袋里只想着在床上欺负人家,…也不害羞……”
两人感情好的不得了,也就无话不谈了,大到天文地理,小到生活上的点点滴滴,朱瑶虽是女子但知识渊博,把一些疑难问题娓娓道来。
燕亦凡对火炮倒是很感兴趣,握住她玉手放在自己脸上来回摩挲着,鼻端闻着朱瑶手上香气,微笑道,“瑶儿的父亲在京师里有鬼才之称,也曾认识过火器营的总镇,瑶儿知道火器吗?”
朱瑶本就容色绝美,身姿修长窈窕,雪腿伸直看去十分可爱,歪着俏脸想了想……“知道呀,我爹还带了火器营的图谱拿回家来研究,正好我就在旁边”
燕亦凡顿时来了兴趣,搂住她腰带入怀里,女儿身上一股芳香袭人,燕亦凡吻着她耳垂哄说道:“瑶儿乖,告诉我一些火炮上的事儿。”
朱瑶脸上神色甜美可人笑道:“大炮呢,说来简单,说来也复杂,其原理,重要在火药纯度,只要,……她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偏过俏脸道:”讨厌,差点上当……“
燕亦凡轻轻咬着她耳朵,伸舌轻舔笑了笑道:“你就告诉我好了,王爷他雄心勃勃,立志要创建一支横扫天下的火炮部队,正愁北国火器落后,瑶儿你就帮我一次好了”
朱瑶本来被他咬的迷迷糊糊,闻言猛然反应过来有些不乐意的脆声道:“郎君,你我可都是梁国人,你怎么可以帮助北国对付梁国呀?”
燕亦凡想起梁国皇帝的残忍,冲口而出道:“皇帝残暴不仁,滥杀无辜,朝廷更是内部腐败,边关各军无能,王爷对我们有大恩,再说了,我现在身在建州,只能效忠建州不是?”
朱瑶认真听完,犹豫道:“话虽如此,燕郎心里苦楚,人家也都知晓”
燕亦凡目光坚定道:“这些年非是我不明事理,男子汉大丈夫,这等血海深仇不报,有何面目立于天地!”
朱瑶握住他手掌,杏眼里已是盈满水雾,柔声劝道:“燕郎,我感觉那个三王爷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他这个人,但这些年你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下,恐怕早已被他控制住思想了,他一定是利用了你”
第十八折、爱恨悠悠郎情妾意
燕亦凡低头沉思片刻,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脸上淡淡笑道:“那就不谈这些了,毕竟我们好不容易才相逢”
朱瑶本就是娴静端庄,温柔如水的女子,见他这样说了也不再跟着反驳容颜枕着燕亦凡肩膀,俏脸微红的娇声道:“人家想着以后在苏州开一个酒楼,燕郎觉得怎么样?”
燕亦凡手掌抚摸着她脸上肌肤,指尖停留在朱瑶红唇,爽朗笑道:“我没什么生意头脑,你这个姑娘冰雪聪明得很,要是在苏州开个酒楼也不错,只是你可别嫌弃我天天喝你的酒啊”
朱瑶绝美容颜上肌肤泛起一股欣喜,美眸明亮笑意盈盈仰着脸,星眸微嗔娇笑道:“……到时候燕郎要是偷我的酒喝,人家就睁只眼闭只眼好啦,谁叫眼前的坏蛋是人家亲亲相公呢!”
此刻微风不时吹来天气温暖如春,朱瑶一袭明黄纱裙随风轻舞,女孩儿娇躯香气四溢,如缎秀发不时拂过她雪白肌肤,她的脸看去是如此的温柔似水,美得如同洛神在世,令人不敢逼视,她的肌肤雪白,柔滑娇嫩真是吹弹可破,琼鼻下的红唇泛着诱人光泽,朱瑶从小就一副美人坯子,现在容貌更是绝色无双,显得一身灵气逼人,直令燕亦凡爱怜无比摸着朱瑶眉毛,眼睛,唇角喃喃自语叹道:“瑶儿你真美,像仙女……”
朱瑶娇躯后躺整个人倒在爱郎怀中,她仰着的脸明显看到情郎痴痴的目光,她心中又羞又喜,自然而然的伸出雪白玉手去抚摸他脸颊,燕亦凡只觉得脸颊上一双柔滑玉手温柔的摸着自己脸颊真是舒服销魂,又看到仰着修长脖颈的朱瑶,往下看去时衣襟抹胸高耸,半遮半掩的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尤其是两团浑圆滑腻的雪乳泛着诱人光泽,兀自随着她动作轻颤,可见其弹性饱满。
朱瑶也显得有些情动,美眸里如同喝醉了酒投射着诱人的妖艳,眼神迷醉而诱人,耳垂肌肤红的娇艳欲滴,绝美容颜也少有的多了几分妩媚,秀发微乱的散在唇角,贝齿轻轻咬着红唇,吐出一股股如兰香气,裙中滑腻大腿难耐的磨蹭着燕亦凡身体……
燕亦凡被怀中玉人惹得是口干舌燥,朱瑶白如春葱的玉手已是不顾白日之下,芊芊玉指摸索着燕亦凡脖颈,紧紧扣住,一双美眸里已是眼神迷乱,倒仰着红唇娇喘吁吁,吐出如兰香气弱声道……“燕郎……”
朱瑶本就是他深爱的女人,心中早就视为自己妻子了,香肌玉体在怀,更加上如此场景哪能忍得住,手掌一把捧住朱瑶脸颊就冲她红唇落下,当吻住朱瑶柔软红唇时,胸口所有的沉闷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朱瑶诱人红唇吐出如兰香气,热情回应爱郎的吻,诱的燕亦凡如痴如醉,滑腻香舌也跟着送入他嘴中,一副任郎君品尝的样子,男儿大口吸吮着她香舌,只把朱瑶吻得面红耳赤,迷迷糊糊道,“郎君……呀……”
衣裙里一对酥胸早被爱郎玩的正兴,抹胸里两只坏手乱摸,她乳质滑腻饱满,手掌揉捏时又弹又滑手感十分诱人,手掌仿佛陷入凝脂堆里,抓着朱瑶雪乳尽情揉玩,她胸前抹胸里只看的两只大手胡作非为,两团私滑雪乳被他抓出各种形状,最令男儿迷醉,揉面也似捉着朱瑶一对雪乳大肆轻薄,掌心两颗乳头圆滚滚的滑来滑去。
两人吻得是天昏地暗,燕亦凡舌头缠着朱瑶滑腻香舌,两条舌头彼此纠缠挑逗,燕亦凡含着她香舌时只觉得又香又甜,更把她香舌津液当蜂蜜一样吸吮过来贪婪吞进喉中吃个不停。
两个人越吻越迷醉,朱瑶一具温香软玉的娇躯坐在他腿上居高临下,本能的觉得这姿势似乎有点羞,脸红的想要起来,却被燕亦凡双手牢牢的搂着腰,一张大嘴含着她红唇还贪婪的滋滋吸吮着自己舌头,她想要抗议一般,一对玉手推拒着燕亦凡肩膀,嘴里唔唔的说不出话,舌头交缠舌吻,朱瑶人在上边,嘴里香津玉液控制不住的直直流进燕亦凡嘴中。
燕亦凡乐的接受大口一张含着她小嘴,朱瑶感觉到他吸吮着自己舌头的同时,还贪婪把自己口水一道吸了过去,羞涩难言,又看他喉咙起伏吃的情迷,心道,既然是情郎喜欢,我便给他又如何,芳心暗香下,一边主动勾蹭香舌搅着香津玉液,引诱着燕亦凡舌头来吃,顺势不住把香津送进他嘴里,让燕亦凡美得不知天上人间,直吻了不知多久,才慢慢吐出朱瑶香舌。
朱瑶脸红如烧,芊芊玉手推开燕亦凡,张着小嘴脸红不已娇喘道……“这样好羞人,燕郎你……你竟然这么欺负人家……”
说着说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燕亦凡倒洒脱的多,笑意十足道“你郎君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瑶儿刚才那么勾引你郎君,能忍得住才怪!”
朱瑶娇俏十足吐吐舌头笑道:“燕郎要是柳下惠,你让人家守寡吗?”
燕亦凡捉住她玉手笑道:“放着你这么个娇妻不管,做什么柳下惠呀”
朱瑶搂住他脖颈,娇俏十足调皮笑道:“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只可惜燕郎怀里是朱妹妹,喜欢不?……”
第十九折、如是我闻美人之深
燕亦凡抱着朱瑶娇躯微笑道:“当然是朱妹妹更惹人喜欢”
朱瑶少有的调皮起来,美眸里流露出几分娇俏,面色微红,玉手托着燕亦凡脸颊柔声道:“只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人家都信”
燕亦凡双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粉背,抬头凝望着头顶远处飞过的鸟儿,眼睛里深情一片,英俊面容潇洒无比当场念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一生一世,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说完一把横抱起朱瑶娇躯,大步朝楼中走去,嘴里哈哈大笑数声道:“燕某人得此贤妻,这一生夫复何求?”
朱瑶绝美容颜埋在燕亦凡怀里,直羞的不知天南地北,整个娇躯都被爱郎抱了起来,一点力气也没有,雪白玉臂勾着燕亦凡脖颈弱声道:“郎君不要这样抱瑶儿,快把人家放下来……你伤还没好,”
燕亦凡不顾她反对,只见怀中玉人面色娇羞,两条修长美腿害羞的蜷缩着,纱裙下露出一双诱人的脚儿,朗声笑道:“别怕!”
朱瑶粉面通红急道:“人家不是担心你身体嘛,还有公主就在楼上,你带人家去哪儿?”
燕亦凡低头吻她脸颊一记,笑道:“随便她们楼上玩,说着不容她分辨,横抱着美人儿一步步踏上楼梯,自顾自去了三楼,怀里抱着朱瑶不方便,抬脚踢开房门,闯进房里把门踢上,眼睛瞧了瞧朱瑶道,这是赵青青给我安排得房”
朱瑶从他怀里探出脑袋,绝美容颜兀自含羞带怯,一双美眸随意看看,只见房间里收拾干净,装饰的颇为奢华,纱帐浮动,暖床翠被,房里家具一应俱全,很是宽敞,朱瑶眨眨眼道:“公主她人一直都很好”
燕亦凡眉眼里流露出几分异色,淡淡笑道:“不管她,”
抱着朱瑶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立在床下痴痴的瞧着她。
朱瑶脸上颇多羞涩,神情羞答答的,更增几分少有的妩媚,含羞带怯的偷看爱郎,一对葱白玉手掩着白皙胸口,修长脖颈下的抹胸里,居高临下看时,两团高耸浑圆的雪乳挤出一道深深滑腻乳沟,泛着极为诱人的晶莹光泽……
燕亦凡握住她一双脚儿,双手动作温柔的帮她除去鞋袜,露出一对儿白如玉,滑如凝脂的脚,他只觉得手掌里握着两只纤脚,光滑的不可比喻白皙的晃眼,忍不住捧住她一只脚儿,放在自己腿上来回抚摸,手掌握紧秀美玉足爱恋无比的捉在手心,双眼目光痴痴的喃喃自语道:“瑶儿的脚真美滑如凝脂,白似霜雪,实在让人想含进嘴里仔细品味”
朱瑶面色通红,还未开始红唇里已然忍不住溢出几许娇腻的呻吟,裙下美腿挣扎,一对足儿在他手心里难耐的扭动着弱声道:“郎君……不要这样…”
燕亦凡恋恋不舍放下她玉足,顺势压在朱瑶娇躯上,朱瑶也是情动万分,美眸里如同喝醉了酒一样,多了几分娇媚,妖艳,绝美容颜染了一层淡淡粉红,看去更增几分白皙雪白,明眸柔情万分的凝视着燕亦凡脸庞,伸着芊芊玉手落在他胸口,一点一点动作温柔的解他衣衫,一件件衣衫落地,终于露出爱郎那强壮的令人目眩的躯体,臂膀结实的如同钢铁,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一样,朱瑶葱白玉指落在他胸膛,害羞不已的一点点划过,停留在男人雄伟的象征……
当她温柔手掌落在自己男人的象征时,燕亦凡何尝不是心神俱醉?
朱瑶看他舒服,眼睛里也多了许多柔情蜜意,伸着修长玉指温柔如水握住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棒,轻轻套弄一下,只觉得它硬的像铁一样,手感又很弹软,硕大棒头有着令她心慌的滚烫温度,似乎还散发着热气,扑打在俏脸……
燕亦凡舒服的直抽气,看着眼前绝世美女含羞带怯把玩着自己阳物,自知本钱过人,摸着朱瑶脸颊道“瑶儿,喜欢吧?”
朱瑶害羞笑笑:“一根坏家伙罢了,就会欺负人……”
她嘴里说着玉手已是开始轻缓套弄了起来,只见一只雪白玉手握着一根通红肉棒,来回套弄,燕亦凡乐的享受,低头就吻住她红唇,胳膊搂着她腰,一只手不停揉着朱瑶一对乳房,嘴里含着她小舌不停的吸吮着。
朱瑶美眸迷醉,红唇唔唔得娇喘,爱郎坏手捉住她浑圆乳房揉面一样把玩不停,只弄得她快感阵阵袭来无处发泄,和爱郎热吻在一起,燕亦凡拼命吻着她红唇,一根舌头也闯进她口腔里贪婪的吸吮着她香舌,两根舌头缠绵交缠密不可分,软软的缠在一起互相挑逗互相追逐,香艳极了。
女孩儿肌肤白皙如雪,两人亲吻正热时,燕亦凡吐出美人儿香舌,两眼情欲如火瞧着怀中佳人,朱瑶娇喘吁吁低垂俏脸不敢看他,只觉得两只大手落在她香肩,动作温柔的就脱她娇躯衣裙,朱瑶红着脸,显得柔顺极了,任他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腰带纱裙,当外边纱衣褪下时,露出浑圆雪白的晶莹香肩仙女容颜美得令人不敢逼视,两条粉臂白的晃眼,看的男儿口干舌燥。
目光落到朱瑶高耸胸前,水绿色抹胸被内里乳房撑的似乎就要爆裂开来,两只乳房饱满至极,燕亦凡手掌猛的一抽裹着两团雪乳的绿色抹胸,一对晶莹浑圆的雪乳,颤颤巍巍的抖露了出来,她乳房滑腻至极,双乳挺拔高耸弹性十足,两团玉乳峰顶蓓蕾鲜红娇嫩,诱人光泽晶莹如雪……
燕亦凡一只手掌大力揉着朱瑶乳房,只觉得自己的手好像陷入了凝脂堆里,滑腻饱满的雪乳被揉的来回变形,一只手掌根本就掌握不住一只乳房,只能来回托着雪乳揉搓不止。
燕亦凡只觉得眼前人如同天宫仙女一般,肌肤胜雪,容颜绝色,瀑布似得乌黑秀发显得有些微微散乱,脸色绯红,更增几分妩媚,一对雪乳饱满坚挺丝滑诱人,乳峰两点艳红,口干舌燥的扑进朱瑶怀里,抓住她一只雪乳张口就吃,大嘴含着女孩儿雪乳吃的津津有味,舌头胡乱吮吸她乳峰滋滋吸吮,嘴唇乱吻,一时销魂蚀骨。
没了衣服的遮拦,她雪白肌肤入手更加滑腻,掌中一对雪乳又嫩又滑,比凝脂还要滑腻,嘴里含着朱瑶雪乳贪婪吸吮,那修长雪白的美腿令人狂咽口水,女孩儿肌肤雪白处泛着迷乱的光让人欲要发狂。
朱瑶喝醉了酒一般,看着爱郎热情似火的舔吃着自己胸前乳房,眼睛里水舞迷蒙一片,红唇里溢出销魂呻吟,尤其是爱郎大口吸吮着乳头,舌尖来回挑逗时,胸前一股燥热无从宣泄,玉手艰难的握紧爱郎粗长肉棒套弄不停,燕亦凡整张脸都埋进女孩儿饱满雪乳,小孩儿一样贪婪吸吮两颗诱人乳头。
朱瑶美眸里水汪汪的,雪白玉手温柔抚摸着他头顶黑发,俏脸绯红,两只白花花得娇嫩玉乳在情郎嘴里被吸舔的滋滋有声,朱瑶张着红唇轻颤道:“燕郎……不要咬……啊,好美……瑶儿好开心”
燕亦凡埋脸痛吻朱瑶胸前双乳,一股奶香袭人,鼻端尽是女孩香气,脸庞接触到的全是滑腻乳房的丰满,舌头直舔的朱瑶雪乳沾满亮晶晶的口水,不知怎么了,胸口突然一痛,皱皱眉头,不动声色的吐出朱瑶乳头笑道:“瑶儿,你来”
说着站起身子,粗壮阳物昂首向天,气势腾腾!
朱瑶玉体跪在棉被上,抬起俏脸娇羞眨眨眼睛,抬起美眸看着爱郎道,“燕郎……你又要这样欺负人……说着说着羞的俏脸绯红,”
话虽这样说,还是两只玉手轻轻握住爱郎的大肉棒,神情温柔,眼里水波盈盈羞涩道:“它好强壮呃……玉手撩开脖颈边几缕乱发,微启诱人红唇轻轻吻在硕大棒首”
那一瞬间,燕亦凡欲仙欲死,仰着头舒服的腰都麻了,朱瑶香舌轻吐舔着爱郎肉棒,见他舒服,努力张开小嘴,把鸡蛋大的棒首一点一点吃进小嘴里,燕亦凡仰脸呻吟舒服的身子都软了,双手摸着朱瑶秀发,俯视着女孩绝美容颜娇羞不已的吐出粉嫩香舌来回舔拨着大肉棒,她用雪白贝齿轻柔啃咬着棒首舌尖儿柔柔缠住棒首含紧巨物用力吸吮,玉手还套弄个不停。
也是燕亦凡耐力惊人,气血方刚,男儿肉棒受到朱瑶如此对待,红唇含紧香舌舔弄,肉棒一进入她小嘴里,种种销魂感觉一一袭来,阴囊一麻似乎就要射了出来,只是他向来洁身自爱,又常练武,是以精力过人,久战不泄,往往在床上干的朱瑶丢盔卸甲,求饶不止,换做旁人遇到如此销魂对待,恐怕早就一泄如注了…
低头看着朱瑶两瓣红唇含紧自己粗壮肉棒温柔舔吻,清晰可以看到她鼓起的脸颊,一根巨物来回出入,欲仙欲死下,忍不住抚摸她头顶乌黑秀发,丝丝秀发如缎光滑迷人,朱瑶此时娇媚逼人,红唇含羞带怯含着爱郎肉棒,香舌不停舔吻着,容颜也多了几许妩媚可人,一双美眸如喝醉了酒,不时瞧瞧爱郎,看的他神情舒服,张大小嘴努力吞下半根肉棒,温暖……湿滑软……种种感觉纷至沓来……
燕亦凡已是忍不住抚摸着她头顶秀发,挺腰来回轻轻抽送了起来,朱瑶嘴里吃着肉棒,说不出话来只得呜呜娇吟,只觉得一根巨物不停进出自己小嘴,嘴角流出丝丝香津,顺着下巴滴了下来,时间久了渐渐体会到其中妙处,朱瑶伸出香舌缠裹着棒身,两片红唇紧紧包裹着肉棒,燕亦凡美得骨头都酥了,低头俯视着女孩为自己吞吐肉棒,绝美容颜妩媚极了,红唇含着粗壮肉棒,直吃的肉棒湿淋淋的,一股得意感浮上心头,干脆停住不动,认真抚摸着朱瑶秀发。
朱瑶轻轻吐出肉棒,玉手牵引着爱郎肉棒,一边爱抚,一边点点嘟嘴吸吮着肉棒,还侧着俏脸横吹玉箫,香舌裹着棒身一点一点又舔又吸,嘟着红唇轻轻咬了一口香舌随即紧密无比贴了上去,燕亦凡眯眼享受,朱瑶雪白玉手握住肉棒,大力套弄,侧着吹箫差不多了,才小嘴一张含住棒头又啃吻起来,燕亦凡闷吼一声,十指插进朱瑶发间,猛然抱住她头顶,不容朱瑶反应过来,便挺着一根肉棒不停抽插朱瑶小嘴,肉棒登时干的朱瑶香津直流,美眸迷醉,两瓣红唇只紧紧裹着爱郎肉棒,任他狂风暴雨一样抽插,燕亦凡贪恋她嘴里娇嫩,频频以粗长肉棒深入她小嘴里,朱瑶为他吹箫也不是一次两次,两人倒也轻车熟路。
朱瑶仰着俏脸,琼鼻哼出阵阵销魂呻吟,雪白玉手抱着爱郎大腿,爱屋及乌下,心里也爱极了情郎的大宝贝,诱人红唇迷乱的含紧肉棒,紧紧包裹着爱郎的雄伟,胸前丰满雪乳,随着燕亦凡抽插动作,一对乳浪轻摇,雪乳亮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已是数百抽过去,燕亦凡闷喝一声,死死抱住朱瑶头顶,一根巨物深入她娇嫩细喉,爽的欲仙欲死,火热肉棒在她小嘴里狂烈抖动,一股股滚烫浓精千军万马一样一股接着一股冲入她喉咙深处,朱瑶香魂欲断,仰着纤纤欲折的雪颈,无力吞吃着爱郎精液,修长美颈依稀可以看到一根巨物形状在她喉咙里蠕动撑起,她美眸溢出眼泪,当燕亦凡抽出肉棒时,不算被他射进喉咙里的,女孩儿芊芊玉手捂着雪颈,含羞带怯的张开红唇,嘴里盈满浓稠精液,美眸娇羞的瞅了瞅燕亦凡,香舌轻裹把嘴里精液吃进喉中,葱白玉手捉住丝毫不见疲软的大肉棒,羞道:“燕郎,好多……”
燕亦凡喘着粗气,肉棒昂首贴着她绝美面颊,凝视着朱瑶眼里盈盈柔情似水,竟是说不出话来,朱瑶爱他至极,竟是放下女孩儿的羞涩,主动捉住爱郎肉棒,张开小嘴把肉棒重新吃入嘴里,红唇用力裹着棒身,香舌来回舔着棒眼,小嘴压榨着把棒里精液吸舔了个干净才吐出肉棒,偏着绝美容颜,低首仰吻着脸上肉棒,吸吮住一点棒身,红唇点点吮吸轻啃,侧首吹箫。
把肉棒舔了个遍,朱瑶脸色颇有几分羞红,眼眸里自然而然流露出娇羞道……“燕郎,开心吗……?”
燕亦凡按住她香肩,也是对朱瑶从来都宠爱无比,爽朗笑道:“跟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开心”
说着已是把朱瑶轻柔推倒在床上,目光落到美腿中间那销魂处,不由分说分开两条修长美腿,只见女孩儿腿间销魂处阴毛黑亮,颇为诱人,往下娇嫩细缝早已湿透,其色粉嫩洁净,朱瑶羞的被他分开玉腿,腿心蜜穴显露无疑,
燕亦凡不发一语直接以舌头剥开两片娇嫩阴唇含在嘴里细细舔吻,舌头翻飞在她粉嫩玉穴里胡乱舔弄,弄到兴起时,更是张大嘴含住朱瑶阴户,滋滋吸吮着玉穴内汁液,舔入嘴里吃个不停,朱瑶娇躯直抖,雪白双手难耐的揉着自己胸前丰乳,修长美腿紧紧夹着燕亦凡的头,容颜绯红羞叫道“唔……燕郎……燕郎不要……啊啊啊”
却不料燕亦凡舌头大口舔着女孩儿阴蒂,朱瑶玉穴蜜液泛滥,燕亦凡舌头翻飞狂舔她阴唇里边的嫩肉,大嘴含住玉穴滋滋吸吮着玉穴里流出来的点点淫水,舔了一会儿,忽然用手剥开娇嫩阴唇,舌头闯入她花唇里,肆意妄为,大口吸吮着女孩儿粉嫩玉穴……
朱瑶俏脸绯红,雪腿胡乱夹着爱郎的头,燕亦凡摸着她大腿,忽而大口舔起她玉穴来,嘴唇亲吻舌头舔弄,直舔的玉穴淫水泛滥,朱瑶忍受不过十指全插入燕亦凡发间,娇躯抖个不停,迷迷糊糊的张着小嘴娇喘呻吟……“啊……郎君……舔的瑶儿不行了……瑶儿要燕郎干人家,啊”
燕亦凡正要再弄,朱瑶已然忍受不住,玉穴内淫水湿透,粉嫩小穴颤颤巍巍露出一个极小的肉洞来,兀自一张一合的吐出淫水,燕亦凡再不犹豫爬到朱瑶娇躯,热吻她纤细脖颈,挺着一根粗长肉棒顶住女孩腿心娇嫩,噗嗤一声淫水翻飞,只见半根巨物生生插进蜜穴,一时间,紧窄烫滑,种种销魂滋味纷沓至来,直爽的脑髓发麻,龟头顶着玉穴嫩肉,只觉得女孩儿私处肉壁收缩不停,像小嘴一样吞噬着爱郎的巨物,当肉体结合瞬间,朱瑶猛的后仰雪颈,红唇里吐出销魂蚀骨的呻吟……“啊……啊啊”
她粉嫩玉穴内紧窄难行,紧紧包裹着爱郎肉棒,犹如一条又紧又滑的通道,燕亦凡肉棒如投鸡肠,里边紧的简直寸步难行,温暖嫩穴夹吃着肉棒,玉穴深处竟是产生一股吸力,一点点吞噬着硕大肉棒,燕亦凡挺腰试探性的把肉棒又再往里插了半分,只觉得里边紧的寸步难行,朱瑶仰着俏脸,红唇里吐出吓人的呻吟,玉手只顾紧紧抱着燕亦凡……
燕亦凡本钱过人,肉棒又粗又长,直撑的朱瑶小穴花瓣如花绽放,正收缩不停的吞噬着一根通红肉棒,燕亦凡小心翼翼,挺着巨物又再深入一点,朱瑶闷声呻吟,听不出是快乐还是痛苦,他大半截肉棒已经插进朱瑶嫩穴,朱瑶红着俏脸,任他亲吻自己雪颈,燕亦凡贪恋她穴内销魂,张嘴吻着朱瑶雪颈,蠕动着腰猛力一插,整根肉棒只剩一小截露在外面,两人紧紧合二为一,只觉得龟头陷入一圈肥美的凝脂堆又麻又美,略一用力,朱瑶张着小嘴娇躯直抖,叫的一声比一声销魂蚀骨,两条美腿大张迎合着爱郎一般,只把一对玉手紧紧搂着燕亦凡。
深入女孩身体的肉棒,给燕亦凡带来醉生梦死一般的快乐,简直舒爽的快要晕死过去,朱瑶内里阴户嫩肉收缩蠕动不断,好像要把这根巨物榨出精液来,紧紧包裹着肉棒,淫水湿滑又多,每一耸动只听噗嗤一声,两人结合处,淫水乱溅,一根粗长阳物轻轻抽送……
朱瑶两条修长美腿大开,脚儿蜷缩着晶莹玉趾瞪着床单,这姿势,迎接爱郎巨物一般,燕亦凡吻着她雪白脖颈,肉棒轻轻抽送起来,只觉得抽插时仿佛要把女孩儿整个下体要提起来的感觉,简直就是销魂蚀骨,朱瑶俏脸如烧,红着脸儿抱紧爱郎,红唇里呻吟不停,燕亦凡抽出大半肉棒,整个人爬在她身上又再猛的挺腰蠕动,巨物又深深干进娇嫩阴户里,朱瑶快美的仿佛心儿都要碎了,花心被爱郎给采的又疼又美,燕亦凡舔吻着她雪白肌肤,闷声道,“这么多次了,……瑶儿还是这么紧的寸步难行,”
朱瑶羞的面红不已,私处清晰感觉到被爱郎完完全全的给充实了,那又疼又美的快感也在侵袭着她,闻言害羞的张嘴轻轻咬他肩膀,嗔道“坏人…………”
燕亦凡爽的欲仙欲死,只觉得人间快乐莫大于此,停顿片刻已是开始大刀阔斧的挺着巨物猛干朱瑶玉穴,一根肉棒狂风暴雨一样猛烈抽送娇嫩玉穴,但闻肉体相撞之声,女孩儿娇喘浪叫之声,肉棒发狂猛干娇嫩玉穴之声,不绝于耳。
燕亦凡热吻朱瑶脖颈,就是不吻她红唇,为的就是能够完完全全听到朱瑶的叫床浪语,只见朱瑶粉穴内一根奇粗且长的阳物气势腾腾,噗嗤噗嗤抽插如飞,直干的玉穴淫水乱溅,朱瑶浪叫不断,“燕郎……啊啊啊,好深,瑶儿的心都被你插穿了,”
燕亦凡一根肉棒如同绝世凶物,噗嗤噗嗤猛干朱瑶嫩穴,干的穴内淫水乱溅,朱瑶张大了小嘴,如同大海风暴里的小船,正承受着爱郎狂猛的蹂躏,嫩穴好像要被插爆了一样,那坚硬的粗长宝贝,一次一次贯穿自己的娇嫩玉穴,心儿都要被插坏了一样,两条粉腿无力的大张开来,露出娇嫩玉穴给爱郎狠狠操干……
随着肉棒的冲撞,噗嗤噗嗤带出淫水无数,底下棉被早已沾湿,朱瑶秀发散乱,脚儿蜷缩着玉趾胡乱踢蹬着床单,爱郎巨物凶悍的冲击力,结结实实撞入她的娇嫩里,燕亦凡闷声发狠,拼命拱着朱瑶雪白双乳,大口舔吃着绝美乳房,一边兴奋道,“瑶儿夹紧我,好瑶儿,让夫君狠狠的操你”
朱瑶手儿搂着爱郎后背,红唇里忍不住溢出销魂浪语“……郎君好强壮,啊啊,瑶儿里边好充实,啊,用力,瑶儿,夫君要把瑶儿干死了,人家…不行了…啊”
燕亦凡揉着朱瑶雪乳,又揉又吃,巨物发狠猛干,朱瑶秀发乱舞,雪白容颜妩媚极了,两条美腿大张着,燕亦凡就爬在她身上,挺着巨物狠狠刨刮着她穴内蜜肉,结结实实的狂插猛干,直干的朱瑶浪叫不止。
一向端庄温柔的少女,被爱郎在床上干的抛臀挺乳,红唇不住销魂呻吟,脸上细汗满布,嫩穴内被爱郎干的淫水泛滥,一根通红肉棒噗嗤噗嗤狂猛抽插娇嫩玉穴,不停深入她玉体深处,燕亦凡猛抽狂插,一根肉棒抽插如暴风狂雨,拼命的狠干朱瑶,恨不能和她骨肉相融,一根大肉棒死死顶住朱瑶花心,每一记重击都尽根而入,深深地,狠狠地,刨刮着内里粉肉,当肉棒抽出时,带出的粉红嫩肉紧紧圈着大肉棒,还来不及再看一眼,肉棒噗嗤一声狠狠干了进去,只见两人私处肉体合二为一,淫水泛滥流的底下床单快要湿透一般。
肉棒再一深深进入,龟头毫不费力的就采到了朱瑶花心,这瞬间,朱瑶是又疼又快美,任凭爱郎肉棒刨刮着她的肉体,玉穴淫水飞溅,燕亦凡只觉得她穴内如同天堂一般,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巨物,每一寸每一点都被皱褶的私处嫩壁紧紧包围,收缩着,蠕动着,完完全全包围了他的肉棒。
朱瑶紧窄的私处,更是快感不绝,一番猛烈抽插肉棒也是进入着一条鸡肠般的细管一样,反复享受着女孩儿的销魂私处,尤其是温暖的火烫,更是男人的天堂一般,一根肉棒凶猛的横冲直撞,抽插不停把个玉穴干的淫水泛滥,朱瑶紧紧抱着她,玉穴私处忽然剧烈收缩起来,燕亦凡闷吼一声,按住朱瑶香肩,挺腰狂干女孩儿蜜穴,猛的抽出肉棒,龟头狠狠的磨蹭着她私处肉缝
朱瑶娇躯抖个不停,美臀乱颤,两条粉腿胡乱踢蹬着床单,私处蜜穴忽然喷出一股半人多高的淫泉,她叫的吓人美眸翻白,小嘴里胡乱呻吟,淫泉喷的床单湿透,朱瑶抖如筛糠,燕亦凡爬在她腿心,不顾兀自喷射的淫水,张嘴吻住蜜穴肉缝,大口舔吃起来,贪婪的吸吮着朱瑶蜜穴淫水,朱瑶迷迷糊糊好半天反应过来,羞的粉脸通红,只觉得私处蜜穴一根舌头来回舔吻,好像自己心儿也酥麻了,只见爱郎埋脸大口舔吃着她粉嫩肉缝,舌头还在肉缝里舔弄着粉红穴肉,蜜穴小洞小嘴一样一张一合。
刚刚反应过来,爱郎猛然起身,扛起她一条玉腿放在肩上,两手抱起一条修长雪白美腿,捉住她脚踝,轻吻她晶莹剔透的玉足,舌头裹着晶莹玉趾吃个不停,下边兀自挺着巨物猛的插进蜜穴,大肆抽插起来,一边抽插一边大口舔吃着她脚趾,朱瑶身子都软了,看见爱郎舔自己的脚儿,这姿势又是如此羞人,一条美腿高抬,被爱郎抱在怀里,脚儿还痒痒的,嫩穴却承受着狂风暴雨一样的蹂躏,直羞的脸颊通红,急忙羞道,……“燕郎不要这样……脏得很”
燕亦凡置若罔闻,吐出晶莹脚趾舌头舔着她脚趾缝,淡淡道,“不管世间俗世那一套,我只知道瑶儿是我最爱的妻子,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是最干净的……”
朱瑶听完全部,虽然小嘴里被爱郎干的叫声不断,依然是断断续续羞道,“郎君……瑶儿的郎君,你吃瑶儿的脚,瑶儿喜欢你吃”
燕亦凡含住她脚趾吃入嘴里,舌头来回轻裹,她的脚儿纤细又美,肌肤十分洁净,脚趾甲是淡淡的肉红色,燕亦凡舌头裹着朱瑶玉趾轮番吻着五根玉趾,吃的津津有味,朱瑶乌黑长发乱舞,叫个不停,又再一会,娇躯被爱郎翻过来趴在床上,雪臀丰乳娇躯如冰雪一样白皙,身材修长窈窕曲线诱人,腿间一根巨物噗嗤一声从后猛的干进娇嫩蜜穴,人趴在朱瑶雪背,两手揉着丰乳,耸股挺棒猛插朱瑶玉穴,……
只见床上一名绝色美人儿赤身裸体趴在翠被上,雪背后英俊潇洒的男子一根巨物噗嗤噗嗤不停抽插着娇嫩玉穴,棒下阴囊随着肉棒冲击,阴囊裹着双卵啪啪啪击打着朱瑶花唇,巨物直干的玉穴淫水泛滥,美臀直抛,胸前雪乳兀自随着爱郎抽插上下晃出白生生的乳波,朱瑶秀发散乱,红唇里不住吐出娇声浪语,又再缠绵片刻燕亦凡闷吼一声,揉住朱瑶雪乳,一根肉棒尽根插入蜜穴深处,龟头死死顶着女孩儿花心,一股股滚烫浓精激射而出尽数射进女孩儿花宫,朱瑶美眸迷醉,私处兀自紧紧收缩像小嘴一样紧箍着粗长肉棒,燕亦凡喉中呻吟一声,抽身退出肉棒,女孩儿蜜穴溢出浓稠白精,粉嫩玉穴与浓白体液相映,竟是无比惊艳……
朱瑶爬在床上红唇娇喘吁吁,回过娇躯凝视着立在面前的情郎,玉手捉住微微疲软的巨物,张开红唇含入嘴里,香舌轻舔,把残精一一舔了个干净,燕亦凡抚摸着她头顶秀发,摆腰轻轻抽送,血气方刚下,肉棒很快恢复过来,脸含笑容道,“我跟王爷说了,他说我们成亲后,就会被安置在建州居住,宅子都盖好了”
朱瑶雪白玉手攀住他大腿,红唇肉棒吞吐个不停,发出痒人的滋溜声,闻言吐出肉棒舔舔硕大龟头,柔情似水羞涩道,“人家倒是无所谓啦,跟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说着张嘴轻柔啃吻着硕大龟头,香舌抵住棒眼来回吸吮,燕亦凡享受着她带来的销魂,只觉得肉棒在她柔滑温暖的小嘴里,每一次抽送,都是销魂蚀骨的享受,低头欣赏着眼前绝色女子,容颜妩媚娇羞的吞吐着粗长肉棒,香舌故意伸出来一点一点舔他,真是脑髓都要麻了。
手掌爱怜的梳理着她乌黑秀发,朱瑶不时抬起美眸,眨着大眼睛凝望他的脸,心里一阵喜欢,小嘴努力张开,两瓣红唇紧紧含着一根肉棒往嘴里吞入,俏脸被肉棒撑的鼓鼓,竟是无比惊艳,燕亦凡闷吼一声,直觉整个宝贝被温热小嘴包围,强烈的快感通过肉棒散入全身,朱瑶美眸眼见爱郎舒爽,小嘴吃的更加耐力,唧唧作响的大口吃着爱郎大宝贝,直吃的肉棒沾满晶莹口水,自己唇角也是湿润一片,亮晶晶的,香舌裹着棒首又吃又舔正开心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阿娟红裙翩翩跑进屋里,急急忙忙叫道:“小姐,公主,公主她过来了……”
当阿娟看清房间情景时不由得羞红双颊,只见床上向来温柔如水,腼腆害羞的朱瑶跪在棉被上,绝美娇躯完全赤裸,肌肤冰雪白皙,丰乳兀自上下轻轻晃动,却见她脸色妩媚,小嘴里含着一根肉棒吃的津津有味还来不及吐出来,也被阿娟吓着了反应过来时,直羞得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急忙吐出肉棒拉上床帘,羞道:“阿娟,……你快出去”
阿娟目瞪口呆,口不择言道:“公主她来了,提着剑来的,……”
阿娟正要再说,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容颜清冷依然,手提长剑从她背后转了出来,美眸里有着深深地憔悴,咬着红唇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不用说了,况且本宫都看到了不是吗”
燕亦凡一把搂紧朱瑶娇躯搂入怀里,被子遮住她身子,轻笑道:“有什么事吗?”
赵青青一挥玉手让阿娟出去房外,玉手提着长剑自顾自坐到床边椅子上,抬起头来望着床上二人,细眉轻皱道:“本宫这居所向来僻静惯了,刚才吵闹得很,书也看不好,茶也喝不好,便当场说了一首诗给阿娟听,你道是那首诗?”
燕亦凡沉默片刻,神态潇洒笑道:“莫不是白头吟?”
赵青青轻捏纱袖露出一截雪白手腕,玉手轻揉修长雪颈,脸上露出如花笑意道:“你太高看本宫了,本宫不涉红尘多年,对那类情诗爱词从来都不爱多读,你听好了”
她说着眼眸里流露出一片恍惚水雾,似曾回忆着从前往事,声如天籁道,“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
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
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一首诗被她念得如同身临其境,燕亦凡眸中神色复杂,又听赵青青继续道:“好久不见了,这是王维的塞下曲,不知你还记得?”
燕亦凡抱紧朱瑶娇躯,用自己的臂膀保护着她一般,沉吟道:“当年是当年,如今往事随风,又停留在以前又有什么用?”
赵青青眼眸里水雾湿润,咬紧红唇笑道:“那我再说一首诗吧,”
玉手放下长剑,修长娇躯立在床前,眼眸里柔情似水,痴痴念道:“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
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朱瑶听了这首诗,忍不住身子轻颤,燕亦凡感觉的一清二楚,把她抱紧,握紧拳头咬牙笑道:“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青儿好闲的心”
赵青青眼里一行清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字字念道:“纵然我父亲对你不住,又何苦这样折磨我?”
不等燕亦凡回答,她玉手却又擦去眼睛泪水,喃喃自语道:“我与红尘,我与你从此一刀两断,今生今世再不踏足,说罢,扬剑一闪,一缕青丝随之落下,泪珠掉落,转身绝尘而去”
朱霖早就守在楼下等着,见赵青青脸色惨白恍恍惚惚的从楼上走下,连忙迎上前,关心十足道,“公主你怎么了?”
赵青青淡淡道:“喝酒吗?”
朱霖闻言一怔,紧接着就是大喜,爽朗笑道:“御林军哪里新进了一批女儿红,公主要不要?”
赵青青背负玉手,仰起脸颊抬头望望头顶暖阳道:“女儿红吗?好的很”
朱霖一袭戎装更显英俊不凡,浓眉舒展,眼里笑意流露而出道,“我这就带公主过去,”
赵青青道:“现在不必了,今晚本宫在温泉哪里等着你,你带酒过来就好了,说罢,如烟似雾美丽娇躯渐渐走去,朱霖痴痴望着她背影,”
一轮新月初升,月下美人亭中白衣纱裙飘飘,容颜绝美,如同天仙下凡,美得是令人感到一股惊艳的感觉来,不敢逼视她的容颜,她容颜真是绝色无双,生的是细眉雪肤,一双美眸里水雾盈盈,小巧精致的琼鼻下,是那红润清冷的红唇,修长脖颈滑腻雪白,真是冰雪铸就的美人一般,葱白玉手轻按朱琴,随意一拨,发出铮铮琴音,朱霖又再仰脸饮一杯酒,脸上颇多豪爽道:“小时候过的苦,可真是从未喝过这么柔情似水的酒”
赵青青偏着容颜认真扶琴,整个人仙姿玉质,娇如艳雪道:“本宫自小就管教严格,从未喝过酒的,对那个也不感兴趣,心情不好时,才会饮上几杯。”
两人面对面坐着,朱霖只见眼前玉人儿绝色无双,一股兰香袭人,说话时闻着她红唇里吐气如兰香息,直是销魂难当,瞅着赵青青容颜,心跳不止笑道:“公主喝酒时的样子才最美呢!”
赵青青温柔似水笑道:“是么?”
朱霖低头一笑,拿起酒壶给她倒了一杯道,“喝一杯看看”
赵青青纤手提起酒杯,红唇轻珉杯口,柳眉微蹙,似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喝下去,朱霖笑道:“公主怎么了?”
赵青青眼眸停留在他脸上,忽而道,“其实本宫今夜看你,相貌真是不错,顺眼了很多。”
朱霖耸肩笑道:“难道在公主眼里,我这人以前就不顺眼啊”
赵青青目光微抬,仰起纤细雪颈,把酒一饮而尽,白皙脸色平白多出几分红晕道,“本宫可没这么说”
朱霖点点头道:“人都说善变的,比如遇到某些机遇的,总该是要抓住的,不瞒公主说,我从小就受尽许许多多磨难,更懂得了现在拥有的一切有多么该珍惜”
赵青青闻言,容颜上一阵恍惚淡淡笑道:“好了,不提那个,喝酒”
两人又对饮一杯,朱霖看她脸色红晕渐多,头一次露出妩媚诱人的女孩儿本性来,忍不住心生动摇,探近赵青青玉颜,声音充满磁性道,“公主,可有兴趣一起共浴?”
赵青青闻言眼眸里水雾更多,抬头对着朱霖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要本宫?”
朱霖心里怦怦乱跳,冲口而出道:“是,我朱霖算不上英雄豪杰,但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青儿,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朱霖都不稀罕,朱霖只要你!”
赵青青眼睛里水雾流动,咬着红唇笑道,“可是,本宫不想给你……”
朱霖瞧着醉酒的她,自己简直就是欲火焚身了,猛然站起身子就想要去按住赵青青香肩,但被赵青青冷目拒绝,朱霖不甘心的断然道,“为什么?”
赵青青玉手支着香腮,眼睛瞧着温泉池水热气腾腾,冷冷道:“本宫为什么要给你?”
朱霖一向伶牙俐齿,此刻在她目光下,也不知为何,被那仙女容颜震慑,竟说不出话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赵青青也不理他,自顾自起身坐在池上,褪去鞋袜露出一双晶莹白皙的玉足,细腻肌肤与池水相融,滑腻难言,朱霖瞧的口干舌燥,借着酒劲,跟着来到她旁边,目光肆无忌惮瞧着她身躯,她是阴阳谷仙子,一个有着天下第一美女称号的女人,也是梁国公主,朱霖从来不敢抬头认真看她,这次借着酒劲儿,月色下照的水光荡漾,逆光射的她月下仙子一般,容颜绝美,肩后秀发飘飘,一袭白衣纱裙清晰勾勒出少女美丽诱人曲线,。
目光一点一点落到她的脖颈,那滑腻的雪白肌肤,真的好想咬上一口,含在嘴里用舌头细细品尝,让那娇嫩肌肤融化在唇齿里,她的乳房饱满高耸,那是女人才有的胸,两团丰满撑的胸前衣襟高耸,可见其内里风景,朱霖想若是把男儿肉物裹在赵青青乳房里,那又是一种怎样销魂?
第二十折、温泉水滑女子销魂
赵青青似茫然不知,仰着脸凝视头顶明月,眼眸里竟是多了几分伤感。
朱霖看见她神情恍惚,靠近她娇躯道:“公主想什么?”
赵青青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想”
朱霖嗯了一声,竟然在赵青青面前一件件褪去身上衣衫,赵青青美眸平静瞧着他脱衣服,两人之间似有默契,都不说话,朱霖身上衣衫一件件落地,露出一副铁铸的身躯,腿间挺着一根昂首向天,粗长过人的阳物,其上青筋暴突充满吓人的力量,阳物肌肤黝黑明亮,紫红色的棒头显得异常狰狞,似乎散发着滚滚热气,杀气腾腾的对着赵青青玉脸………
朱霖居高临下瞧着坐在池上的赵青青,迎着她目光道:“公主要下去洗澡吗?”
赵青青眼眸瞧了瞧他腿心阳物,脸上神情平淡笑道:“看你那儿那么大,真的很想要本宫?”
朱霖不发一言,下入温泉里边,热气蒸腾中,男子精壮身躯肌肉狰狞,长发顿时显得有些湿润,趟着温泉热水,来到赵青青面前,赵青青坐在池上一言不发,朱霖浓眉舒展,眼里毫不遮掩露出炙热情欲,大手捉住赵青青一对美丽玉足,手掌鞠起温泉热水,浇在赵青青玉足。
他手掌里握着的玉足真是白皙胜雪,曲线诱人,粉红的脚趾似害羞一样微微蜷缩,当泉水浇在滑腻肌肤,一股诱人光滑清晰传来,朱霖小心翼翼的把玩着她晶莹如雪的玉足,赞叹不已的喃喃自语道:“公主的脚儿真是美的令人发狂,握在手里真是销魂无比”
眼里浴火大热,也不问赵青青是否同意,直接爱怜无比的捧住一只玉足,贪婪的吃进嘴里,嘴唇大口吮吸着赵青青粉嫩脚趾,舌头裹着脚趾吃的津津有味,脸上神情如痴如醉,口齿不清的赞叹道:“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又滑又美人,真是极品”
赵青青美眸迷醉,玉足被他吃的痒痒的,朱霖吃的兴起忍不住轻轻啃咬起来,一点一点啃咬着玉趾,舌头贪婪的吃个不停,扳起玉足,一边吃一边神情痴狂的赞叹道,“公主真是全身上下,美得太不像话了……舌头又裹着晶莹玉趾,大口舔吃,用牙轻啃……”
赵青青脸上肌肤美丽微熏,绝美容颜就像喝醉了酒,足心被朱霖弄得又痒又舒服,仰起雪白美颈,红唇里溢出轻轻叹息,真是美艳动人。
朱霖腿间阳物早就迫不及待,嘴里吃着赵青青玉足时,阳物亢奋不停的颤抖,紫红色棒首杀气腾腾,大手捉住赵青青一对秀美脚儿,赵青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美眸赫然清醒,声如天籁道,“不可”
朱霖那管太多,紧紧捉住她玉足挺着阳物迎上去,把双玉足紧紧夹着自己阳物,只见一对儿雪白秀美玉足夹着一根丑陋黝黑的阳物,这一瞬间朱霖只觉得阳物被两团滑腻紧紧包裹,爽的是呲牙咧嘴,仰起头吐出阵阵呻吟,死死按住赵青青玉足夹着自己阳物,赵青青只觉得脚心夹着的滚烫令自己心慌意乱,想要抽回脚儿,朱霖又捉的死死的。
朱霖脸上神情欲仙欲死,口不择言赞叹道:“……太爽了,太爽了,要是死了都不后悔,”
赵青青听的这话,美眸神情迷醉,心底竟想起燕亦凡来,芳心暗想:“燕郎他若是像朱霖一样爱我,我便为他死了又有何妨?”
她一双白皙胜雪的的脚儿,紧紧裹着朱霖阳物,那情景真是笔墨不能描写,赵青青绝美容颜也多了几分迷茫,眼睛瞧着双脚裹着的阳物,不知心里作何感想,朱霖爽的不知人间是何处,这冷艳清冷的绝美女子,此刻竟然被自己征服,这件事换做几天前,是他绝不敢想的,可是今晚他做到了,大手固定住赵青青玉足,已是忍不住呲牙咧嘴的挺着阳物在她紧紧裹着的双足里剧烈抽送起来。
只见白皙的女人玉足夹着一根黝黑阳物,阳物亢奋不已猛烈在她脚心抽送不止,赵青青眼里迷茫更多,瞧着那根在自己脚心冲刺的阳物,红唇里溢出销魂呻吟,难耐的扭动着脚儿,朱霖爽的闷声发狠,紧紧抓着她玉足,肉棒猛烈抽送,销魂蚀骨的感觉一波比一波强烈,滑腻娇嫩的玉足裹着肉棒时,快感阵阵袭来,两眼发红,挺着巨物抽插两只玉足如飞,赵青青已是仰着俏脸,红唇吐出难耐呻吟:“朱霖……,本宫不要……本宫不要”
朱霖抓紧她玉足裹着自己肉棒用力扭压起来,赵青青玉趾蜷缩包裹着朱霖阳物,想要挣扎脱逃,朱霖不依她,大手捉紧美脚拼命抽送,阳物亢奋只觉得销魂无比,这等极品享受用在自己身上,一股射意渐渐逼近,仰头闷吼,一根巨物发狂抽送如飞,赵青青神情羞涩惊慌,惊叫道:“不要,滚开”
朱霖喉咙里发出伤兽一样的闷吼,阳物暴涨,一股浓精激射而出,全射在赵青青晶莹如玉的玉足,她怔怔瞧着脚上污物,眼睛里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嘶声哭喊道:“你滚!你滚,何苦这样折磨我!”
朱霖被吓了一跳,连忙安慰着鞠起清水给她脚上洗净,柔声安慰她道:“公主,你要难受就怪我一个人好了”
却不料月色下一道男人身影,如同清风从月色中走了过来,只见他容颜清秀俊郎,身材修长健壮,一袭黑衣更增几分飘逸,剑眉星目,正是燕亦凡背负双手潇洒走来道:“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赵青青只是掉泪,有些疲惫的对朱霖道:“朱霖你走,本宫想静静。”
朱霖哪里肯走,只是见这人步步走来,容颜俊逸无比,行如流水一般脚步停在赵青青面前,自然而然的弯腰,把她娇躯从池上抱了出来,赵青青玉手勾着他脖颈,早就哭成了个泪人儿,抽泣的说不出话来,朱霖这才反应过来,断喝一声道:“你是谁?”
燕亦凡抬头淡淡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姐姐在找你”
朱霖皱眉片刻,瞧瞧赵青青,又看看燕亦凡,心里立时明白怎么回事儿,脸色瞬间铁青无比,跃上池岸提起地上衣服就走。
清风徐徐,温泉水池热气腾腾,赵青青泪眼模糊,哽咽道:“本宫不要你抱,滚开!”
燕亦凡无奈笑了笑道:“你不是约我今夜过来找你吗?怎么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赵青青冷冷道:“跟你有关吗?”
燕亦凡把她放在草地里,捡起旁边鞋袜就要捉她脚儿,赵青青缩起双脚藏在裙子里,轻皱细眉娇声道:“给我!”
燕亦凡确是直接把手伸进她裙子里,捉出秀美脚儿,握在掌心温柔爱抚淡淡道:“刚才看你哭,心里竟觉得难过”
赵青青闻言脸色一阵恍惚,美眸里也多了几分水雾,不知不觉任他帮自己穿好鞋袜,玉手抱着双腿倔强道:“本宫现在很好,不需要你管”
燕亦凡叹息一声,坐她旁边搂住她腰带入怀里,赵青青玉手拼命推拒,就是不让他抱,奈何有心无力,娇躯倒在他怀里,忽然闷声哭泣,张嘴对着燕亦凡肩膀狠狠咬下,眼里清泪直流。
燕亦凡疼得直皱眉,但就是不发一言,手掌爱惜的抚摸她头顶秀发,像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赵青青泪流满面哭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燕亦凡搂紧她娇躯,看着她眼睛道:“我说不爱,你会信吗?”
赵青青悲哭一声,埋脸藏进他怀里,哭道:“你别怨我,那真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
燕亦凡不发一言,把她抱了起来步步朝黑暗里迎去,赵青青一路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当被他温柔放在床上时,羞得粉面通红,蜷缩着娇躯躲在床头,燕亦凡坐在床边微笑道,“你为了让我回心转意,居然会色诱朱霖,故意让我看到吃醋,真有你的”
赵青青俏脸绯红,叫道:“才没有!”
燕亦凡笑道:“好好好,你就是你自愿的了”
赵青青急道:“你胡说八道,我……本宫不想理你”
第二十一折、颠鸾倒凤欢喜就好
燕亦凡瞧着她样子,忽然站起身来,立在床边宽衣解带,赵青青瞧的目瞪口呆,连他上了床也不知道,一向清冷的容颜也如花似玉般娇羞动人,躲在床头无处可躲,被燕亦凡压倒在床上,嘴唇随即吻在她雪白脖颈,热烈如火又拱又吻,轻轻啃咬着她肌肤,赵青青眼里水雾一片,玉手推拒着燕亦凡肩膀,弱声道:“不要……不要这样好吗?”
燕亦凡停下动作,两人脸对脸呼吸可闻,轻吻她脸颊一下道:“你不愿意?”
赵青青摇摇头,美眸里柔情似水,神情徘徊不定问道:“你爱不爱我?”
燕亦凡沉默片刻道:“我爱你”
赵青青又道:“以后呢?”
燕亦凡认真道:“以后也是”
赵青青含羞带怯抬起绝美俏脸,眼里已是柔情似水,燕亦凡紧接着就动手脱她衣裙,一件件雪白衣裙落下,露出一具如玉雪白娇躯。
她身躯真是圣洁无比,烛光下晶莹剔透肌肤白如雪,嫩如水,柳腰雪乳,美臀曲线诱人,两条修长美腿白的耀眼,真是仙姿玉质,绝色无双。
颤抖着再解开那紫色抹胸,一对丰满雪乳颤颤巍巍顿时裸露在空气里,燕亦凡瞧得是口干舌燥张嘴就落在她乳房,嘴唇已含着诱人乳头吃个不停,埋脸拱着赵青青两只雪乳,脸上碰到的全是绵软饱满的滑腻,埋脸用力拱着她乳房,嘴里含着的滑腻乳肉令人发狂,赵青青面目潮红,娇艳红唇吐出阵阵销魂呻吟:“燕郎……燕郎……我爱你……深深地爱着你,只要你给我一个笑容,我便想起从前我们两个一起说过的甜言笑语,仿佛就在眼前一一闪过。”
燕亦凡吐出嘴里美乳,大嘴一点一点舔过她雪白肌肤,停留在那腿间销魂私处,只见美腿间,私处阴毛乌黑光亮,蜜穴如坟高耸,两瓣阴唇紧闭娇嫩粉红无比,私处淡淡肉缝诱人无比,忍不住埋脸张口含住娇嫩玉户,吃的唧唧作响,舌头翻飞舔的花唇颤颤巍巍,亮晶晶的满是口水,一条舌头贪婪吸吮着两瓣花唇,赵青青弓着娇躯,脚儿紧紧蜷缩,美腿夹紧爱郎脑袋,十指全插入爱郎发间,娇躯乱抖,蜜穴水雾迷蒙,粉红娇嫩滑如凝脂,直是吹弹可破。
燕亦凡吃的舌头翻飞,两片花唇颤颤巍巍露出内里粉嫩穴肉,水雾蒙蒙,惹得燕亦凡嘴唇含住她玉户整个吃进嘴里,赵青青两眼水汪汪一片,容颜肌肤潮红,张着小嘴吐出如兰香气。
他舔吃了个尽兴,才用力压着赵青青娇躯,胸口不停磨蹭着弹性十足的饱满双乳,只觉得销魂无比,真真是欲仙欲死,巨物已是忍不住逼近玉门,硕大棒首顶入花唇中间,一点一点艰难寸进,直觉肉棒寸步难行,玉穴内紧窄温烫,如投鸡肠,好在内里淫水泛滥,仗着润滑,巨物不停插入玉户,当龟头顶到一处薄膜时,赵青青疼的脸色惨白,红唇颤抖道:“说你爱我……”
燕亦凡心知肚明,却没有说话,巨物猛的插了进去大半截,薄膜瞬间如花凋碎,赵青青惨叫一声,撕心裂肺的疼痛把她折磨的俏脸煞白,私处直觉一根巨物完全进去了,紧窄蜜穴收缩蠕动个不停,紧紧吸吮着巨棒,燕亦凡吻去她眼睛泪痕,柔声道:“我爱你”
说完吻住她柔软嘴唇,只觉得她小嘴又香又甜,忍不住把舌头伸进她湿滑温暖的口腔,缠住娇嫩香舌挑逗个不停,赵青青疼的要死,还是抬脸和他吻做一处,两个人嘴唇相融,身体合二为一,直吻得难分难舍。
赵青青香舌迷迷糊糊就被爱郎吃进嘴里贪婪吸吮,也不知过了多久,床上发出女子阵阵呻吟声,绝美女子秀发散乱,已开始承受着爱郎凶猛贪婪的冲击,只听的床上噗嗤噗嗤之声大作,只见一根通红巨物噗嗤噗嗤狂戳猛插娇嫩玉穴,带出淫水乱溅,巨物通红撑的小巧玉穴涨的成了一个粉嫩玉环,蠕动着收缩着紧紧圈着通红肉棒,随意肉棒肆意进出,带出穴内粉红嫩肉,赵青青美腿也被爱郎扛在肩膀上,毫无遮掩的露出腿间玉穴,惹得自己俏脸绯红,又任由爱郎胡作非为。
落红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燕亦凡挺腰耸股抽插不停,一根巨物噗嗤噗嗤发狂抽插娇嫩玉穴,干到兴起,变着各种姿势尽情猛插,把美人儿翻过来撅着挺翘美臀,挺着巨物从后边对准蜜穴直接狠狠干了进去,赵青青秀发乱甩,美臀被爱郎啪啪啪的狠狠撞击,燕亦凡挎着双腿,小腹紧紧贴在她美臀,从后看去,只见男人骑着美臀,胯下一根通红巨物抽戳发狠狂干美臀粉嫩玉穴,阴囊裹着双卵啪啪啪甩打着肥美阴唇,干的淫水乱洒,两人阴毛俱都湿润黏在一起,赵青青粉穴更是狼藉一片,被巨物抽送不停,仿佛想要干出火来。
他双臂修长,毫不费力的搂住她雪背,狠狠揉捏着丰满雪乳,胯下运棒如风,美臀中间肉棒凶悍进攻蜜穴,把个蜜穴操的淫水泛滥,肥美阴唇滴着淫水,甩出香艳水珠,巨物噗嗤噗嗤狂插粉嫩玉穴,赵青青叫的吓人,如锻秀发乱甩,美臀蜜穴吞噬着一根巨物噗嗤噗嗤乱插,插的她心儿都要碎了:“……啊啊啊…燕郎……郎君饶了人家……青儿要……死了,要死了……”
燕亦凡闷声发狠,运棒如风一根巨物噗嗤噗嗤狠往蜜穴里干,直干的蜜穴粉肉乱颤,娇嫩玉洞被撑的紧紧箍着肉棒,噗嗤噗嗤刨刮出内里粉肉,穴内早已被插的狼藉一片,淫水乱洒,燕亦凡大口啃吻着她后颈,嘴里咬着大捧乌黑秀发,挺股抽耸个不停,掌心搓着两团美乳揉面一样把玩,爬在赵青青后背,跨间骑着美臀发狂抽干蜜穴,双卵啪啪啪击打敏感花唇,一股射意逼近,燕亦凡大吼一声,抓住赵青青两只雪乳,巨物暴涨噗嗤噗嗤狂戳玉穴,记记整根而入,硕大棒首刨刮着内里花心穴肉,抵着花宫突突射出股股滚烫浓精……,射了个销魂蚀骨,这才心满意足的趴在赵青青美背热吻她纤细脖颈。
赵青青俏脸埋在枕头,秀发散乱更增几分凄美,只是美臀中间的蜜穴被干的狼藉一片,娇嫩玉洞裹着巨物不停蠕动收缩,吞噬着肉棒,肉棒兀自慢慢抽耸享受她内里娇嫩,从中溢出白稠精液,更有冒泡而出者,诱人美臀狼藉不堪,处处都是淫水泛滥,湿淋淋的,娇躯雪白无力的趴在床上一副香魂欲断的模样。
过了良久,燕亦凡巨物恢复元气,把她娇躯翻了过来,面对面的重新插入玉穴,热吻她娇艳红唇,舌头不时伸进她口腔里品味滑腻香舌,温暖小嘴真是销魂蚀骨,赵青青芊芊玉手搂住他后背,抬起俏脸迎合他吻,两人舌头缠绵,爱郎巨物兀自狂戳猛抽,插的玉穴不停有精液溢出白花花沾在肉棒。
她小嘴里叫声不断,娇喉喊出阵阵销魂呻吟,美腿大开让一根通红巨物凶狠进出蜜穴,两人从床上做到床下,燕亦凡似爱她至极,变着法儿狠狠插她,又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大手托着一对挺翘美臀,赵青青玉手紧紧抱着他脖颈,两条玉腿盘着他腰,美臀被爱郎抛洒如飞,一根巨物昂首向天狠狠贯穿着她粉穴。
燕亦凡一边托着她美臀狠干,把她娇躯上抛不停,丰乳上下晃动,一根通红肉棒昂首向天狠狠贯穿着她花宫,赵青青玉体挂在燕亦凡身上,娇躯似乎全靠一根肉棒支撑着,每次被爱郎抛落,巨物噗嗤噗嗤戳进她穴内时,那种结结实实的快感,冲刺着她的心,一种快要被爱郎巨物给贯穿了的想法充斥着她的心,她真的觉得再做下去,自己真的要被爱郎给贯穿了,忍不住求饶:“啊,燕郎不要这样……好难挨……”
燕亦凡充耳不闻,大手托着她美臀,大步在房间里绕着步子,一边走一边狠顶粉穴,赵青青脸色发白,粉穴被干的淫水抛洒,走过的地方留下点点狼藉,她全不能做主,整个人被爱郎抱在怀里,脚不沾地,两条修长美腿只能盘着爱郎虎腰,美臀中间一根肉棒大有一股要把她屁股干成两瓣一样,抽耸如飞,不住抛起她美腿,一根肉棒昂首向天杀气腾腾噗唧噗唧狂插嫩穴,打桩一样狠狠的干她,赵青青渐渐承受不住美眸翻白,娇躯乱抖,花宫一股尿意涌了出来,啊啊啊尖叫着,燕亦凡见她叫的吓人,这才一把抽出肉棒,把她紧紧抱住,赵青青娇躯抖个不停,花宫突突射出一股清泉来,竟是失禁了。
洒了燕亦凡一身,清泉顺着他大腿滋滋流了下来,还不等她泄完,燕亦凡已是挺着巨物,噗嗤一声整根而入,只觉得她玉穴烫的爽人,穴肉收缩蠕动个不停,又滑又紧,猛挺数记,把赵青青摁在桌子上,肩膀扛着雪白大腿,巨物狂插不止,射意来临时连声道“青儿,青儿”
肉棒发狂暴涨,死命抽戳蜜穴,硕大龟头顶着花宫,激射而出一股股浓稠精液,烫的赵青青啊啊尖叫,竟是美眸翻白晕死过去。
第二十二折、一夜缠绵美人恩重
待醒来时,燕亦凡搂紧她娇躯,正爱怜抚摸着她眉眼,赵青青觉得有些害羞躲他怀里,下体疼的要死,她却茫然不管,蹙着眉儿嗔道“……干嘛那样狠……”
燕亦凡抱紧了她,手掌把玩着美人儿雪乳道,“只因为你是我的,我爱你”
赵青青拉起被子把两个人盖好道,看了看床单上丝丝血迹,美眸娇羞道:“你这样说……我就不难过了,刚才我以为你是故意折腾我……真以为你想把人家插死在床上,那样狠……”
燕亦凡微笑一声,吹灭床头蜡烛,两个人窝在被窝里,身体相拥道:“你太累,好好睡一觉吧”
赵青青把脸埋在他怀里,第一次露出小女孩的娇羞,弱声道:“睡不着,下面好疼……”
燕亦凡闻言又觉好笑又心疼,黑暗里大口吻着她香软红唇,断断续续道:“谁叫你色诱朱霖故意气我,还用脚给人家那个,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生气……”
赵青青小嘴咬他一记,羞道:“人家这么个清冷惯了的人,为了你脸面什么的不要了,你还说?”
燕亦凡笑道:“好好好,不跟你吵,再让我亲亲你舌头”
赵青青紧闭小嘴就是不让他亲,燕亦凡使出浑身解数,才把女孩儿红唇吻开,吸吮着香软滑舌,一根肉棒不老实的挺了起来,赵青青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要躲,燕亦凡捉住她玉手放到肉棒上,命令道:“握住”
她眨眨眼睛,修长玉手轻颤,慢慢拢住粗长巨物,吓了一跳道:“好大喔。……”
被自己的女人夸赞,每个男人都会很开心,燕亦凡也是如此,当场捉住她玉手,教赵青青如何套弄肉棒,赵青青脸上娇羞不已,握紧肉棒在被窝里套弄起来,燕亦凡两只手揉着她胸前雪乳,只觉赵青青真是仙姿玉质,全身肌肤娇嫩滑腻,腰臀雪乳莫不充满诱惑,饱满双乳真是入手滑腻,寻觅着佳人小嘴,吻了过去,大舌跟着度了过去,挑逗着她小嘴香舌,一夜都没怎么好好睡,尽是缠绵亲热。
却说建州那边,范文宣建了大功而回,在北国是大出风头,就连三王爷慕容极也跟着脸上有光,皇帝慕容赤大喜下,赏赐无数,又尊称范文宣一声先生,这短短几天来,可谓是三王慕容极一党风光一时,四王爷慕容冲自然不爽,整日在府里歌舞闲情,玩弄美女。
慕容极此刻满面红光,亲自在府外列起大阵仗,亲兵无数欢迎范文宣,范文宣一到门口,便看到慕容极立在门口笑容满面迎来道“先生一人出马,即除了北国十几万铁骑雄兵都杀不了的袁正南,朝堂上,就连本王脸上也有光,真是喜事一件啊”
范文宣手捧羽扇连忙行礼淡淡笑道:“王爷言重了,这次全靠清羽出其不意,给了袁正南致命一刀”
慕容极目光落到他背后夷女身上,见她面蒙蓝纱,气质妩媚而妖冶,一头秀发带红说不出的娇媚,脸上肌肤雪白,一双美眸里笑意盈盈的,说不出的勾人心魄,娇媚笑笑也不说话。
慕容极拍掌笑道:“好好好,很不错,范先生调教出来的人,果然个个都是人才,本王甚为欣赏”
说着主动伸手牵起范文宣手,携手大步入府,一路上礼乐阵阵,红毯铺地满是喜气,夷女跟在身后,只这三人走进客厅,桌上菜肴丰盛,香气诱人,慕容极吩咐人把门关上,请了范文宣,夷女林清羽入座,微笑道:“本王就不拐弯抹角说话了,先生教本王做的事情全都做妥了,大事指日可成!”
范文宣儒雅笑道:“王爷只需要静观其变,到时候,振臂一呼,何愁大事不成?”
慕容极笑道:“本王养精蓄锐这么多年,可不就是等待这天,昆仑山那边,本王已订购了可造十艘神威巨舰的神木,正在日夜不停的赶造,军中也有本王许多亲信,六万大军已被我们掌握,这等实力,还怕什么?哈哈”
范文宣点头笑道:“那卑职恭祝王爷早日登基,率领天下精兵,一举消灭梁国,统一海内,青史留名!”
目光落到夷女林清羽身上,和蔼笑道:“你叫清羽?”
林清羽点头笑笑,声音柔媚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范文宣浅饮一杯酒,笑道:“王爷勿怪,我这义女天生不爱说话,”
慕容极呵呵微笑,忽而拍手道:“妍儿,你出来陪陪范先生”
他话语刚落,门外便响起一阵环佩叮当之声,只见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女一袭白衣胜雪,聘聘婷婷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乌黑秀发如锻似披在肩头,脸上肤色冰雪般明艳动人,生的是明眸皓齿,琼鼻红唇,美得令人不敢直视,身态轻盈苗条,身姿高挑动人,一双眼睛明媚秀长,琼鼻精致,身上纱裙刺绣华美,玉手肌肤晶莹剔透般,走动飘飘间从她身上一股香气袭人,清新淡雅,却正是秦妍。
秦妍始一进屋,范文宣眼睛都直了,慕容极看在眼里笑道:“妍儿是扶桑国来的,有扶桑国第一美女之称,这次远渡回国,就是受她师傅所托,帮助本王成就大事。”
范文宣素来好色,见这少女如此美丽,早就忍不住起了一股想要亲热之意,秦妍姿态得体委婉一笑,福了一礼道:“小女秦妍,见过先生。”
范文宣咳嗽一声,连忙道:“姑娘请坐”
秦妍却并不坐,身态轻盈的伺候在一边,葱白玉手提起酒壶给范文宣倒了杯酒,淡淡道:“先生,妍儿敬你一杯”
她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起秀美脖颈,一饮而尽,雪白肌肤也多了些红晕,更是娇娇怯怯美不可言。
范文宣骨头都酥了,直接说道:“梁国的赵青青可谓是人间绝色。素来喜欢一袭白衣长裙在身,看去如同仙子下凡,叫人不敢细看,没想到王爷府里也有这等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慕容极哈哈笑道:“先生和本王可谓是同道中人,只是本王这些年来,韬光养晦,整日修心养性,可就不如先生自在了”
范文宣羽扇轻摇,长发飘飘十分儒雅道:“圣人云,食色性也嘛”
慕容极又道:“听说逍遥门的紫云仙子去了定州,先生可知道?”
范文宣冲口而出道:“逍遥门向来神神秘秘的,算是个邪派,多被人轻蔑,不过门中的紫云仙子倒是个大美人儿,不过这娘们儿的事情,旁人确是不知道太多的。”
慕容极道:“本王有意要将紫云仙子收入手下听命,将来入主中原也多个内应”
范文宣笑道:“听说紫云仙子不比旁人,王爷还是不要抱多大希望的好”
慕容极淡淡笑笑,“那就依先生所言好了。”
目光落到秦妍身上,笑吟吟道:“本王有妍儿相助,其实已可以高枕无忧了哈哈”
范文宣色眯眯的瞧了瞧她,小腹一股热气蒸腾,已是忍不住勃起了,丝毫不觉怔怔笑道:“秦姑娘这边来。”
秦妍步态轻盈来到范文宣身边,姿态优雅坐下,玉手捏着茶杯,红唇轻珉一口,真是脱尘去俗,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慕容极却笑道:“妍儿身份高贵,连本王也不能占她便宜,真是让先生受苦了,不过本王另有佳人奉上,先生大可安心享用。”
他说着唤道:“宫主何不此时来见?”
只见门外又走来一名身着紫衣绸裙的仙姬,这仙姬貌美动人,生的是姿态娴静,气质如水,裙角飞扬间,可见裙下一双秀美双足,脸是瓜子脸,眉是柳叶眉,眼里投射着清澈恬静的光,神采奕奕从门外步步走来,飘逸若仙,鬓发如云长发飘飘后束着一根雪白稠带,举手投足之间尽可以看到优雅高贵的气质“
范文宣瞧的目瞪口呆惊道:“可是瑶池的大宫主,柳烟雪?”
慕容极开心道:“正是柳宫主,瑶池辈出美女,先生你看这个礼物还好吧?”
不等范文宣开口,慕容极哈哈大笑,立起身来已解开腰带,露出一根黝黑阳物道:“雪儿快来给本王乐上一乐”
柳烟雪眉目如画,脚步轻挪,香风卷动来到慕容极面前,撅着美臀跪在地上,她身材修长,这一跪更显得美丽无双,脸上神情说不出是何感受,含羞带怯的蹙着眉儿,张开诱人红唇把个肉龟吃入嘴里,吃的唧唧作响,范文宣看的惊讶无比,慕容极猖狂大笑,似要把这些年憋的怒气散发出来,拍拍柳烟雪小脸,挺着肉棒抽送个不停,爽的呲牙咧嘴道:“先生别怕,柳宫主不会介意的,后边美穴就交给你了”
范文宣看这美人儿吃着黝黑肉龟,早就忍不住了,大笑一声,当场宽衣解带,来到柳烟雪背后,挺着一根短粗肉棒,解开柳烟雪腰带,脱下裙子只见雪臀高耸,蜜穴花唇肥美难言,娇嫩润滑,阴毛芳草萋萋,身上肌肤白皙如雪,扒掉一半裙子,露出玉柱一样的两条笔直美腿,范文宣掰开美臀看了几眼,赞道,“好个妙处,白皙如玉,肌肤光滑,丰乳雪臀,说着挺起巨物顶住蜜穴,尽根而入,”
范文宣爽的仰脸呻吟道:“啊,真紧,这是名器啊,说着说着已是忍不住挺着肉棒抽耸如飞,啪啪啪的狂插美人儿雪臀”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两根肉棒夹击着柳烟雪,她红唇里吃着肉棒说不出话,琼鼻哼出阵阵呻吟,范文宣抽耸如飞,笑道,“好久没尝过这等绝色了,真是爽人,肉棒插着蜜穴猛耸狠插,”
慕容极抚摸着柳烟雪头顶秀发道:“雪儿的小嘴吹箫可是一绝,男人这东西插进她嘴里,只消看着红唇品味,香舌舔吻,那滋味真是爽透”
范文宣被她蜜穴夹的爽立,直觉她蜜穴深处有一股吸力在吸引着自己,引诱着自己挺棒探索,奈何他肉棒短,尽根而入也触及不到,只急得抓住柳烟雪美臀,狂插猛干,肉棒在花唇中间抽耸如飞,慕容极则是捧住她俏脸,哈哈笑着,“爽,本王也是很多年没有尝过如柳宫主这般的绝色了。”
肉棒抽送如飞,在她小嘴里抽耸不停,柳烟雪紧含肉棒,小嘴里哼出阵阵呻吟,一双眼眸里已是妩媚动人,红唇大口吃着丑陋肉棒,直吃的津津有味。
旁边秦妍瞧了脸色淡淡,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只是淡淡饮茶,林清羽跟她一样儿,两个美人都是如此,看也不看范文宣和慕容极夹击柳烟雪,柳烟雪这个大美人儿勾人心魄,才一会儿慕容极和范文宣就纷纷射了,范文宣是书生体质差,累的喘气吁吁。
慕容极也不多言,拍拍柳烟雪小脸道:“嗯,就是这样吃,记得用舌头舔”
柳烟雪强忍恶心把他肉棒舔了个干净,慕容极心满意足,目光停到秦妍身上,大有深意,秦妍知觉了,抬起俏脸道:“王爷,怎么了?”
慕容极摇头笑道:“没什么,妍儿长得可真是诱人,可惜就是不让本王一亲芳泽。”
秦妍瞧了瞧爬在地上的柳烟雪,轻蹙柳眉道:“瑶池是关外武林圣地,柳宫主更是女神一样的人物,怎么会被王爷收入府中?”
第二十三折、美人心计男儿本色
秦妍瞧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夹击着貌美仙姬,两个男人哪里对柳烟雪有过丝毫怜惜,慕容极抓着她头顶秀发,一根黝黑肉棒抽送不止噗唧噗唧在美人小嘴里逞威风,美臀背后的范文宣兀自爽的欲仙欲死,一根阳物发狂狠插的柳烟雪娇嫩蜜穴,柳烟雪本就是绝代尤物,才不过短短片刻,范文宣抽插动作发狂,直干的柳烟雪娇躯乱抖,一对娇嫩乳房晃出白花花乳浪,范文宣又抽插十数下,两只手死死抓住柳烟雪屁股,肉棒拼命往她嫩穴深入,积蓄已久的精液千军万马一般奔腾而出,尽数射进美人儿肉洞。
慕容极也没撑多久,就一泄如注了,柳烟雪绝美容颜潮红而妖冶,张开小嘴含住慕容极阳物,吃的唧唧作响,乳房乱摇,不停抬起美眸扫过慕容极脸颊,眼神妩媚而勾人,吐着丁香小舌把个疲软的阳物舔了个干净诱人嘴唇才吐出肉棒,像个丫鬟一样伺候在慕容极身边。
柳烟雪绝色容颜如同天宫仙女,浑身肌肤冰雪白皙,胸前两团滑腻雪乳真是高耸如两座山峰,峰顶红樱可谓专为男儿销魂而生,只是美人儿娇躯撅着屁股爬在地上,平白多了几分妖艳,蜜穴花瓣兀自一张一合吐出浓白污物,秦妍瞧不过去这么个绝顶美女被范文宣和慕容极如此糟蹋,忍不住问道:“瑶池是关外圣地,柳宫主怎么会落到王爷手里?”
慕容极掩不住得意之色,笑吟吟道,“说来柳宫主也是一个人物,只可惜不识时务,陛下欲兴兵讨伐,是本王劝阻,作为回报,瑶池宫主伺候本王也是理所应当了,况且一个武林门派罢了,天下都是北国的,瑶池听命于本王自然正常。”
范文宣赞道:“那柳宫主的红丸就是被王爷采了?”
慕容极点头笑道:“正是本王,本王调教柳宫主已有半个月了”
秦妍嗯了一声,轻盈娇躯慢移,聘聘婷婷的来到柳烟雪面前,芊芊玉手把她拉了起来,娇容露出甜美笑容道:“妍儿想向王爷讨要一件东西,不知王爷可舍得?”
慕容极瞧她对自己露出嫣然一笑,美眸里笑意盈盈,红唇诱人,胸口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咳嗽道:“妍儿请讲,力所能及的地方本王自然答应”
秦妍捉住柳烟雪玉手,娇柔笑道:“说来也是无奈,妍儿身边总没有一个合心的丫鬟伺候,总是毛手毛脚的,妍儿看这柳宫主修养极好,又是大家闺秀,心里十分喜欢的很,希望王爷能把柳宫主赏赐给妍儿”
慕容极听的目瞪口呆,瞧瞧范文宣,范文宣喜欢秦妍,不好意思反对,慕容极顾虑太多,又贪图柳烟雪美色,舍不得就此放手,尴尬笑道:“这个嘛,再容本王考虑考虑”
秦妍明眸如水,红唇微启柔声道:“自古,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
慕容极颇为聪明,断然道:“哈哈,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妍儿既然喜欢,本王就送给你好了,只是,嘿嘿”
秦妍这才展露笑颜,步态优雅来到慕容极面前,葱白玉手提起酒壶倒了杯酒,优雅万分递给慕容极,柔声道,“王爷如此割爱,倒叫妍儿有些不好意思呢,妍儿敬王爷一杯”
慕容极和蔼万分,脸上神情颇有深意道,“妍儿姑娘姿色无双,比梁国的赵青青可谓是各有千秋,本王爱江山不假,但也爱美人儿”
秦妍从容自若道:“美人儿可惜已心有所属,王爷不妨另觅佳人”
慕容极笑道“那也好,本王这几日应酬极多,过一会儿还要去皇宫一趟,妍儿有什么需要的,告诉静儿就行了”
秦妍捉住柳烟雪玉手又道:“王爷既然繁忙,妍儿就先告退”
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柳烟雪就出了屋子,只留下一股女儿香气房间里飘逸。
慕容极笑望着两女走远,忽而淡淡道:“本王受命领导水军,先生功不可没,这一恩情,实在是叫本王难以回报。”
范文宣听了这话,脸上丝毫不见任何骄狂,反而神态谦虚道:“水军是北国称霸海上的利器,陛下既然把水军交付给王爷,也足以证明,王爷的雄才大略,陛下早已看在眼里,试问,这与卑职又有何关联?”
慕容极仰脸哈哈笑道:“知我者,真乃先生一人也!”
范文宣确是把脸望向定州方向,目光多了几分恍惚道:“鹿死谁手,尤为可知啊!”
时间到日上三竿,窗外艳阳高照,天气难得的几日以来皆是晴朗,冰雪融化的更快,抬头看去但见头顶万里无云,碧空如洗,一片纯净祥和。
当那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中,房间当中登时明亮了许多,纱漫浮动,兰香熏气阵阵扑来,赵青青换了袭上等的紧身白衣雪裙,看去衣料光滑鲜明,把个少女窈窕修长的曲线完美至极的勾勒了出来,雪颈修长高贵,胸前肌肤冰雪般白皙。
两边衣襟及抹胸竟是若隐若现的镂空白丝花边,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抹胸裹着两团酥胸饱挺,整个人在阳光下散发着点点莹光,圣洁高贵,一头乌黑如瀑般秀发用条紫色绸带束于背后,容颜绝色无双,正静静坐在梳妆台,清澈明眸里投射着聪慧恬静,真是仙姿玉质,绝色难求。
燕亦凡立在她背后,双手搂住赵青青香肩,埋脸嗅着她脖颈里香气笑道,……“这边关风景长年累月的没多少好天气,这段时间倒颇是有些好气候”
赵青青眼眸里也平白多了一些笑意,把头往后靠枕着他胸膛柔声道:“其实这世界上也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等着我们去探索,去追逐快乐,只是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你这些年一直都活在仇恨里,不惜投靠了鞑子,何不仔细想想这些都有意思么?”
燕亦凡沉默半响,淡淡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们就不谈这个了,过段时间王爷他要召我回去。”
赵青青绝色容颜露出一丝笑容道:“莫非是慕容极?”
燕亦凡嗯了一声又道:“世事难料,当初一心要驱除鞑子,没想到自己却做了鞑子,这梁朝人不做也罢”
他说着挽起赵青青玉手,两人携手来到床边坐在床上,赵青青纤姿依人,修长娇躯坐在他大腿上,把个俏脸埋在他胸膛,美眸里水性盈盈,柔情似水道:“这有些事情嘛,不谈是很好,可是不谈又过不去这个坎,”
燕亦凡看了看窗外阳光耀眼,腿上是绝美少女温香软玉,仰着一张仙子容颜凝视着他眼睛,他心里竟说不出是何感觉,忽而道:“范文宣这个人,你要小心他点好。”
赵青青脸上些露出俏皮浅浅一笑,片刻才咬着红唇想了想才道:“为什么呀?”
燕亦凡却是爽朗笑道:“范文宣可是北国第一谋士,外号再世诸葛,连皇帝都得喊他一声先生,你这丫头不把他放眼里,早晚要吃亏”
赵青青收起笑容,一脸认真道:“姓范的有多厉害,我可是知晓的,但愿这人别落我手里,否则有他好受的”
燕亦凡咳咳一笑,赵青青忽而道:“范文宣派人杀了袁正南,袁正南是什么人你是清楚的,说得上是,为国尽忠,鞠躬尽瘁,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刺杀了,我是有些伤心的。”
燕亦凡捉住她一只玉手握在手里,只觉得她玉手肌肤滑腻无比,嘴角笑道:“其实袁正南死了,得利最大的人反而是你”
赵青青猛的抽回玉手,俏脸不苟言笑道:“别开玩笑,我不喜欢开这个”
燕亦凡搂住她腰肢,埋脸嗅着她脖颈香气,轻声道:“青青,那你听我说,袁正南的定州足足有十几万部队,他一死,表面上北国去了一个大敌,但范文宣却没有料到,少了个袁正南,却多了个赵青青,因为你要比袁正南更厉害”
赵青青咬了咬红唇,不动声色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背负玉手来到窗边,一句话也不说……
燕亦凡坐在床上,望着她绝美背影,姿态潇洒笑道,“青儿,旁人不理解你,我却懂得,这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非你莫属,可是你也是最可怜的女人,上天赐予了你很多,倾国倾城的姿色,聪慧绝顶的思维,甚至是皇帝的女儿,一国公主,可是你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背负的东西也太多”
赵青青头也不回,淡淡笑道:“说这些有意思吗?”
燕亦凡断然道:“有,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梁国而牺牲自己太多”
赵青青不吭一声,玉手打开窗户把阳光彻底引进房间,她如沐浴在圣光里的仙子,长发飘飘似欲化仙而去,燕亦凡起身来到她背后,已是从后抱住她腰肢,轻声道“梁国气数已尽,何苦再坚持下去”
赵青青沉默半天,她的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语气冰冷道,“燕郎,青青一直以为你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一直以来你都是如此,敢作敢为,因为那件事,人家知道你心里恨的厉害,这些年过的也很苦,只是你听我说,人活着,不一定是为了自己,你懂么?”
燕亦凡笑道:“好好好,不跟你吵,说罢搂紧她娇躯,埋脸吻着她雪颈,女孩儿身上香气四溢,令人神情痴醉,……青青……这些年很想你”
赵青青脸色多了几分羞红,幽幽叹道:“……想我还骂我”
燕亦凡咬住她粉嫩耳朵,往她耳朵里边吹着热气道“我们去床上”
第二十四折、缠绵悱恻亦不如旧
赵青青俏脸更红,胸前两团饱满酥胸已是被他一手一个掌握在手里,隔着衣裳徐徐揉搓个不停,把个浑圆乳房揉的乳香四溢,手掌轻轻挤压时,抹胸里溢出大片雪白滑腻乳肉,她俏脸更绯红,美眸里水汪汪羞道:“燕郎你……这几天来你都不让人下床,不知要了人家多少次……还没要够……”
燕亦凡把手伸进她衣襟里,坏手钻进抹胸里触摸着两团滑腻雪乳,她乳质饱满高耸乳房形状又美,浑圆而触感弹性十足又不失柔软,两颗乳头已是渐渐硬了起来,他捏住一颗乳头,把个饱满乳房揉的几揉,吻着她脖颈痴痴道,“永远也要不够,青儿我们去床上”
赵青青一向清冷的人,在这个时候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红着脸,不吭声的点点头。
燕亦凡得到允许,把她娇躯转了过来,两个人面对面,低头吻住她诱人红唇,女孩儿小嘴里吐出如兰香气,红唇柔软香甜,早把舌头闯进她小嘴里挑逗着女孩儿香舌,两只手掌在她胸前衣服里肆意妄为,把两团绝美乳房揉的快感阵阵,峰顶两颗乳头颤颤巍巍的挺立。
她肩上衣衫无声无息被褪了下来,露出晶莹剔透的雪白香肩,燕亦凡热吻她脖颈,埋脸拱着美人儿脖颈,赵青青仰着脸美眸迷醉,红唇里吐出娇软细语,葱白玉手难耐的抚摸着他强壮身躯道“明明你这个时候……很坏,可我却喜欢”
燕亦凡解开她胸口衣襟,镂空花边的抹胸紧紧裹着丰满雪乳,花边贴着娇嫩肌肤,更增香艳诱惑,抹胸裹不住两团肉球雪乳,大手抓着乳房一捏,抹胸里就溢出大片滑腻乳肉,看的人口干舌燥,尤其是抹胸峰顶,两颗乳头茁壮挺起,清晰瞧的里边风景。
燕亦凡埋脸隔着雪白抹胸含住娇嫩乳头,牙齿轻咬,舌头乱舔,脸颊贴着两团丰满滑腻,乳香四溢诱人发狂,他胡乱舔吃着女孩儿乳房,吃的津津有味,就连她抹胸吃的濡湿一片,赵青青喝醉了酒一样,娇喘道“胸口好热呃”
赵青青只觉得乳头顿时陷入一种紧窄的温热,爱郎嘴唇温热难言吃着自己的乳头,两只坏手把乳房揉的快感不绝,迷迷糊糊时,爱郎猛的把她抱起,大步走向床榻,把她温柔放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便热吻成一团,女孩儿曼妙玉体就在身下娇喘吁吁。
燕亦凡等不及脱她衣裙,直接掀开雪白纱裙,露出内里修长玉腿,腿心私处蜜穴如坟滑腻,阴毛纤柔乌黑,玉蛤粉红,他轻轻用手掰开阴唇,依稀露出内里粉肉水晶晶一片,玉穴颤颤巍巍露出一个小小肉洞,兀自一张一合,粉红无比,她却是已湿润,她美臀压着雪白裙子,看不清诱人美臀,燕亦凡只得微笑道“青儿,把裙子再撩高点”
赵青青一双眼眸水汪汪,俏脸迷醉,微微抬高美臀,芊芊玉手捏着裙子往上撩了撩,雪裙散乱揉作一团按在小腹上,笔直美腿兀自轻颤,她肌肤冰雪白皙,又毫无瑕疵,美眸害羞瞧了瞧燕亦凡道:“这样行吗?”
燕亦凡不停揉着她乳房,不脱衣服欢好,竟别有一番乐趣,分开美人两条玉腿放在腰上,脱掉自己衣带,把个肉棒露出来已是挺着阳物顶住温热娇嫩的玉蛤,那瞬间已是销魂蚀骨,赵青青清晰感觉到硕大巨物顶着玉穴。
大白天就做这种事情,赵青青羞的以手捂脸,粉腿无力的缠住爱郎虎腰,又任他胡闹,当爱郎棒头借着湿润,一点一点进入她娇嫩玉穴时,两片阴唇如花绽放,包裹着粗长阳物,赵青青娇躯乱抖,红唇里吐出诱人呻吟羞道,……“燕郎,……别急嘛,啊,却是爱郎忍不住已深深的进入了她,赵青青美腿紧紧夹着他腰,燕亦凡仰脸叹气,只觉得自己进入了天堂,狭窄温热的蜜洞严密无比包围着自己肉棒,一圈圈皱褶壁肉裹着肉棒收缩不止,内里滑腻通道犹如天堂,停顿片刻,动作轻缓徐徐抽戳起来”
还没缠绵个多久,房外突然传来阿娟笑声:“公主,公主,我家小姐来看您啦!”
赵青青吓了一跳,玉手急忙推开燕亦凡,羞得手足无措,燕亦凡也是吓的不轻,两人急急忙忙整理衣服,过了片刻门外依稀露出两道窈窕身影,朱瑶在外柔声唤道:“燕郎,人家给你送点东西吃”
燕亦凡瞧了瞧赵青青,见她俏脸红晕渐消,坐在一边椅子上装出一副喝茶的样子,只是衣衫显得有些不整,朱瑶也不等他回话,推门走了进来,一阵香风袭来,朱瑶云鬓高挽,窈窕娇躯身穿明黄纱裙,衣襟敞开处穿了件被撑得饱满高耸的粉红抹胸,抹胸绣工精美,绣有大片盛开的金丝牡丹,再衬着那高耸酥胸,竟是诱人至极,一股香艳迎面扑来。
再看那脖颈下肌肤雪白滑腻,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朱瑶绝美容颜盈盈一笑,美眸瞧了瞧二人道,……“早些时候,从乡下新进了一批橘子,好吃得很,我也给殿下顺便送一些来。”
她说着提起一袭黄裙,聘聘婷婷间,裙中依稀可见两条修长美腿的腿形,裙下香风浮动,露出一对儿秀美玉足,朱瑶眼眸里笑意不减,娇躯来到二人身边柔声吩咐道:“阿娟,把橘子拿来”
阿娟今日开心极了,笑嘻嘻道,“这橘子好吃的很,你们先尝尝,把个怀里抱着的篮子放到桌子上,掀开盖布,露出里边金黄橘子,阿娟拿了一颗,杏眼里流出几分娇媚笑意,小手儿剥了橘子皮,掰开橘子肉分给燕亦凡一颗道:”姑爷,尝尝“
燕亦凡见这阿娟长得也是眉清目秀,颇有姿色得一个少女,只是眉眼之间颇多几分俏皮,一双大眼睛里总是流露出天真无邪的笑,珉着嘴唇笑盈盈道“姑爷快接着。”
旁边赵青青装作看书的样子,拿起桌上茶壶倒了杯茶,轻珉一口淡淡笑道:“这橘子看去不错”
燕亦凡嗯了一声,伸手去接阿娟手里橘子,也不知是不是没注意,手掌抓住一团诱人滑腻的小手,那是女孩儿的肌肤,燕亦凡本能的吓了一跳,正要缩回手掌,阿娟一双眼里平白多了几分妩媚动人,咬着红唇偷偷看了他一眼,燕亦凡不动声色接过橘子笑道“橘子不错,说着瞧了瞧喝茶的赵青青”
赵青青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玉手捏起茶杯又喝一口,慢慢道:“本宫听说今天早上,朱霖抓到了袁少秋?”
朱瑶点点头,抿嘴笑了笑道:“是在城外一家破庙里抓到的,现在正往城里押送”
朱瑶说着突然皱起琼鼻,嗅了嗅空气,柔声问道:“这房子里怎么有股怪怪的香味儿?”
赵青青脸颊一红,扭捏不已尴尬道:“最近天气潮湿,想是有些味道”
朱瑶嫣然一笑道:“我看才不是这样,你们两个真胡闹,大白天也做这种事情,说着玉指一伸,指着床上皱褶湿痕笑了笑”
赵青青羞的手足无措,又听朱瑶笑意盈盈柔声道,“人家也不是爱争风吃醋的女子,况且你跟燕郎青梅竹马,我出身卑微,自不敢多做非分之想,只是姐妹两个,以后同心协力就好啦”
两人的事情早也瞒不下去,朱瑶既然坦白说了,赵青青也不好扭捏,笑着看了看她道:“我……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以后呢,我们就是最好的姐妹啦”
朱瑶玉手轻拢脸颊秀发,姿态优雅万分,明眸停留在燕亦凡身上娇嗔道:“郎君也真是的,平常倒好温文儒雅,潇洒无比,可一到了床上就跟变了个人,弄得人家一个人总是吃不消,好在有了殿下陪你,以后人家也有个姐妹说话”
燕亦凡料不到一向温柔腼腆的她怎么会说出这些话来,朱瑶看出他疑虑,柔声嗔道:“好啦,一家人之间说话,有时候直一点也无妨”
赵青青想起正事儿也不管羞涩了,脸色恢复平静,轻咬红唇淡淡道,“袁少秋勾结异族,杀害自己父亲,这等叛国之人,早有文臣武将谏言,应该当众斩首示众,”
朱瑶仔细听完,美眸里柔情似水摇头笑笑,也不说话,燕亦凡杨手招了招,把朱瑶招到自己怀里,搂着她娇躯问道:“那袁家的人怎么说?”
赵青青淡淡道:“先不管袁家怎么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她想了想忽而道:“袁少秋事关重大,我想亲自去看看,你们去不去?”
燕亦凡笑道:“那好,一起看看去”
第二十五折、枭雄似出汝之奈何
阿娟急道:“可是外边现在挤的厉害,消息昨夜都传开了,还有许多武林帮派也纷纷跟进定州,各方势力云集,怕是不太安全呢”
朱瑶娇躯依偎在他怀里,轻启红唇柔声道,“主要是燕郎的身份太敏感,旁的倒没什么,依我看,燕郎不如谎称自己是梁国人就好了,反正你行事低调,没多少人认得你”
阿娟拍手笑道:“这可是个好主意哩”
赵青青反而柳眉轻皱,思索片刻淡淡道,“话虽如此,还是谨慎些好,我们三人只坐在马车里就好了,毕竟建州绝不甘心这么轻易就放弃定州”
朱瑶为人冰雪聪明,一点就通,玉手握住燕亦凡手掌抚摸着他肌肤,脸上神情温柔如水,语气轻柔道“慕容赤是不是想控制住袁少秋,以求达到袁少秋是定州少主的身份,必有很多将领会愚忠于他,来反对梁国?”
赵青青点点头道:“这倒是次要,定州一些将领私底下会不会听袁少秋的话,肯定会有一些,所以我们去看看就好了,”
几人商议好,便也一齐走出房间,但见今日天气甚好,竟觉得有些热,阳光明媚刺眼四周风景优美,朱瑶柔声道,“这样好的天气,可真是几个月都没见了”
燕亦凡心不在焉的跟着两女脚步,赵青青倒也清冷惯了,少有言语,一路出了府门,早见门口有马车等候,三人上了马车,阿娟自告奋勇要驾车,两女各坐一旁,燕亦凡一边一个搂住二女香肩道:“走吧”
阿娟在车头回道:“嗯”
扬起鞭子一甩,只见动作娴熟潇洒,一股英气在她身上闪现,前头两百御林军开路,后边浩浩荡荡跟着三百虎贲卫士,朱瑶掀开车帘朝外边瞧了瞧,阳光照的她绝美容颜如同朝霞映雪,她肤色本就白皙美丽,肌肤又娇嫩,修长玉手掀开车帘瞬间,露出绝美容颜,百姓们哪里见过这等美如天仙的女子,见她眉目如画,气质高贵优雅,美眸里柔情似水,如此善良温柔美人儿,那曾见过?
只瞧得个个目瞪口呆,人山人海争着瞧朱瑶的脸,更有年少男子趁着人群喧闹,直朝朱瑶抛眉瞪眼吹口哨,朱瑶吓了一跳,玉手连忙放下车帘,娇躯趴进情郎怀中,娇羞道:“外边,怎么那么多登徒子呀……”
燕亦凡被她逗得爽朗一笑,手臂抱紧她温软娇躯,哈哈笑道:“瑶儿长得这么美,登徒子对你有兴趣也正常”
朱瑶羞的举起粉拳捶他肩膀,笑嗔道:“讨厌……”
燕亦凡抱紧两女,把她二人都抱在怀里,柔声笑道:“不管怎样,你们两个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赵青青埋脸枕着他胸膛不说话,直有朱瑶有一句没一句和燕亦凡聊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听的前边吵闹声不绝于耳,有铜锣开道之声,两边队伍相聚。
一只修长玉手动作极美的轻轻掀开车帘,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整个人就像冰山之巅的绝代仙子,背负玉手立在马路中央。
朱霖本就是虎背熊腰的男儿,一袭戎装在身,更显得精神,双眼亮如星辰,生的是一表人才,一眼看去就是人中龙凤,此刻骑着高头大马,在闹市之中,不知赚了多少女孩儿芳心,闺楼高处不时有幽怨小姐偷偷打开窗户望外看。
两边百姓都已跪倒在地,满大街上尽是跪着的人,只有她一人神情冰冷,修长娇躯立在路中央,朱霖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目光正好看到她裙下一双秀美玉足,脑海里突然想起眼前这清冷绝美的赵青青。
就在几天前用她那销魂蚀骨的绝美玉足裹着自己肉物,任自己随意抽插,她的双足是那样令人销魂,粉嫩玉趾洁净无比,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含在最近嘴里竟是香甜可人,两只玉足夹着他肉物的时候,黝黑肉物发狂的在她脚心抽送不停,清晰记得她玉足夹着一根黝黑肉棒,被自己插的左右乱抖,粉嫩脚趾蜷缩着挤压他的肉棒,更记得当时一根肉棒在她双足狠狠抽插,朱霖真是欲仙欲死,叫他立刻去死都不后悔。
只要一想起赵青青的双足夹着自己黝黑肉棒,肉棒发狂的干她的嫩脚,还把男人的精液射在她的脚上,想起她娇吟不停的样子,想起她这么一个高高在上,天上女神一样的人,竟然会用脚让自己干她。
他正胡思乱想,赵青青绝美容颜流露出淡淡笑意,她一向少有笑容,这一笑美得令朱霖不敢直视,紧接着她声如天籁道:“本宫命你十日内抓住袁少秋,你果然没让人失望。”
朱霖胯下肉物已是不受控制的渐渐勃起,硬的如铁,直撑的跨间高高耸起一根通天巨柱,他丝毫不觉得该掩饰什么,反正敢抬头的人只有他和赵青青,侍卫们,百姓们都跪在地上,没有赵青青发话,都不敢起来,开口笑道:“属下追踪六百里,终于将叛逃北国的袁少秋捉拿回来,幸不辱使命,”
赵青青一双眼眸里略含笑意,闻言伸出玉手淡淡道:“朱霖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请起”
朱霖高呼谢恩一声,这才站了起来,两人离的很近,他站起来瞬间,腿间挺着的肉物撑得裤子高耸,直挺挺对着赵青青修长美腿之间,赵青青一眼就瞧到他胯间的肉物,隔着几步远杀气腾腾指着自己腿心一抖一抖,那阳物清晰透出一种本能,那是一种想要立刻插进她身体里,抽插她,征服她,在她娇躯之上冲锋陷阵一番的本能,赵青青蹙眉不悦,握紧粉拳道:“押人犯过来”
朱霖笑意不绝,不动声色的骑到马上,大喝一声道:“公主吩咐,押囚犯上来!”
一声断喝之后,赵青青容颜风华绝代,扬起玉手淡淡道:“诸位也请起吧”
围观百姓们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寻常人家哪里见过皇家公主的威严,身边又是士兵林立,军容繁盛,百姓们个个吓得不敢抬头看她,御林军们守卫严密,三步一岗,手持铁枪把人群隔开,只听得喊声阵阵,大路中央一辆囚车,押着一名满身脏污的男人,袁少秋。
袁少秋头戴枷锁,关在铁笼子里,头上长发散乱憔悴极了,双眼布满了血丝,衣服上到处都是蛋黄,碎鸡蛋壳的痕迹,脸上也是落满菜叶,赵青青背负玉手,偏着绝美容颜看了几眼也不说话。
旁边朱霖骑着高头大马,目光放肆的在她高挑娇躯游移不定,看着她娇躯白衣胜雪,肩头是乌黑诱人的及腰长发,兀自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再到那盈盈细腰,斜着看去依然高耸挺拔的一双酥胸,目光停在她诱人翘臀,只见雪白纱裙裹着美臀,更把那勾人心魄的臀部曲线清晰展现,朱霖幻想着自己肉棒此时就狠狠顶着她屁股,粗长肉棒隔着纱裙,顶进她美臀深谷来回磨蹭,两只大手摸着她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想法是如此让他发狂,这美腿若盘到自己腰上,那又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赵青青似乎茫然不知朱霖在她背后放肆的盯着她看,轻移脚步来到袁少秋面前,抬起绝色容颜凝视着他的脸,袁少秋毫不顾忌的欣赏着眼前绝色佳人,咬着嘴唇吃吃笑道:“好美的女人”
赵青青听了这话也不生气,芊芊玉手轻拢脸颊边秀发,那瞬间,风情万种,一股从未有过的妩媚转瞬即逝,轻提纱裙登上囚车,也不顾及囚车臭味,娇躯靠近袁少秋淡淡笑道:“袁少主,到了黄泉路上,记得帮我给人带个口信”
袁少秋楞了楞,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给谁?”
赵青青偏过脸去,美眸凝视着脚下众生,沉思片刻,扬起玉手声如天籁娇喝道:“替本宫为大梁国战死的二十四位总兵,几十万将士们带个口信,天下人不肯救的梁国,定州要救,定州不止今天要救,今后世世代代也要救,本宫已下定决心,坚持抗击建州鞑子到底,定州存在一天,梁国就绝不屈服鞑子淫威”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慷慨激昂,袁少秋愣住了,天下人也愣住了,朱霖也愣住了,沉闷片刻,天地之间竟传出消失已久的欢呼,殿下万岁!殿下万岁!
只是燕亦凡掀开车帘往一处酒楼看去时,却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面含微笑,立在酒楼窗前,谈笑风生一般和旁边人聊着天,似乎不为底下众生狂热而动容。
只有袁少秋楞了半天,心里狂笑不止,两人离的很近,他毫不费力阴柔笑笑,露出一口白牙阴测测道:“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可惜……”
赵青青转过身来,面对面道:“可惜什么?”
离的这么近,她说话的时候红唇吐气如兰,香气袭人,袁少秋眼神轻狂,埋头笑笑道:“你以为我会死,可惜也许我不会死,说不定我要没死,早晚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给我吹箫含棒,吞精舔棍”
赵青青闻言也不回答,脸上更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也没有听到过什么,秀发轻舞飘逸出尘跳下马车,头也不回道:“打道回府”
朱霖看她脸色十分难看,也不愿上前多说,一行人浩浩荡荡押着袁少秋回府,马车里赵青青一言不发,燕亦凡捉住她玉手微笑道:“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心烦,难道女孩儿做了女人之后都会变得多愁善感?”
赵青青不想瞒他,便也把袁少秋的诅咒一一对他说了,燕亦凡听的脸色铁青,当场就气的铁拳紧握,扬手就要夺剑,赵青青急忙拦住他,娇躯趴在他怀里,主动伸出玉手握住他手掌放在自己抹胸,把个饱满乳房献给爱郎把玩,轻启红唇柔声道:“燕郎,你明明知道他是临死之前故意恶心我的,我不为这个烦恼,只是觉得,等战事平定一些,我们早早成亲的好”
朱瑶一听这话,美眸登时明亮喜道:“这个也是好事儿,燕郎怎么想?”
燕亦凡这才作罢,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道,“最近不太平,青青多加小心”
赵青青狐疑看他一眼,唇角露出温柔笑容道“怎么这样说?”
燕亦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咳嗽道:“你多注意就是了,别的就没什么了。”
第二十六折、狼子野心美人堪忧
朱瑶在一旁柔声道:“回府之后,先去哪儿?”
赵青青道:“先去祠堂好了,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当面宣布”
燕亦凡道:“瑶儿你不会武功,哪儿也别乱跑,跟着青青和我就行了,你说好不好?”
朱瑶温柔十足,珉着红唇娇俏道:“燕郎别担心我,你赶我走,我都不走呢,那会乱跑”
燕亦凡被她这句话惹的露出微笑,抚摸着她脸颊道:“瑶儿最乖了”
朱瑶嫣然一笑,玉手拢了拢脖颈边乱发,美眸里柔情似水,轻轻跪在他双腿中间,芊芊玉手解开爱郎裤子,把个阳物握在玉手里柔声道:“它还没消火吧?”
赵青青脸色不自然的偏过一边,燕亦凡抚摸着她秀发道:“嗯,刚开始做了一会儿,瑶儿就来了”
朱瑶美眸娇嗔瞪他一眼,玉手捋着硕大龟头道:“憋着不出来最伤身了,说完,微启红唇轻轻吻了龟头一记,她口舌并用,不一会儿就把阳物弄的杀气腾腾,朱瑶抛了个媚眼,张开红唇把肉棒吃进小嘴里,香舌舔弄,小嘴吞吐,她为爱郎吹箫不是一次两次,早已熟练无比口活了得,小嘴吞着肉棒直吃的唧唧作响,仿佛品尝着美味,美眸不时瞅瞅爱郎,感觉到嘴里肉棒抖动不停,小嘴急忙吞进大半肉棒,红唇裹住粗长棒身,小嘴用力吸吮棒眼,燕亦凡一个没忍住,肉棒剧烈抖动,憋了很久的精液千军万马一般灌进朱瑶喉咙里,朱瑶美眸娇媚可人,红唇含紧肉棒接受着爱郎的喷射,娇喉把滚烫浓精一一吞咽下去,芊芊玉手温柔捋着肉棒小嘴吞吐,把他肉棒吸舔干净,腰带系好,红唇柔声笑道,这下就好啦”
燕亦凡怜惜她无比,把她娇躯抱到自己腿上,埋脸亲吻着朱瑶脸颊柔声道:“真是委屈你了。”
朱瑶搂着他脖颈温柔道:“可别这样说委屈不委屈的。”
美丽眼眸轻抬凝视着他英俊的脸认真道:“这辈子,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赵青青坐在旁边看她一眼,绝美容颜神情有些异样,听见燕亦凡开心笑道:“你说的是,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赵青青一个人晾在旁边,心里未免觉得有些失落,燕亦凡和朱瑶如胶似漆搂抱在一起,又亲嘴又摸胸,朱瑶娇声细喘,赵青青听的难受,忍不住柔声道:“你们两个别闹了,都到了袁府门口了。”
两人这才作罢,三人一道下了车,门口众军林立把守森严,柳君奴一袭紫衣儒裙随风飘逸,整个人沐浴在耀眼阳光中,一头乌黑秀发披散肩背,生的是细眉雪肤,明眸皓齿瓜子脸,一身兰裙飘动显得秀气逼人,玲珑娇躯真的是成熟女人才有的风韵品味,,胸前酥胸曲线诱人,是挺拔浑圆的球型,修长身躯斜倚朱墙,率人守在府门口等候,,赵青青当先走过去道:“本宫已把袁少秋捉拿归案,定于祠堂公审,柳夫人觉得如何?”
柳君奴听得袁少秋的事儿,脸色冷冰冰道:“他既然做下如此恶事,所有一切就凭公主做主好了,我家相公何曾亏待他了,竟然惨死在这逆子手下,君奴纵是女流之辈,也绝不容他逍遥法外”
赵青青点点头又道:“前线屡次告急,本宫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待此事处理完,本宫会一一和夫人说个清楚”
柳君奴伸出玉手往门内一伸,作势欲请道:“关内外名流人士,各派武林大家都在大堂等候,公主请进”
赵青青秀目一瞥,只见门内外军士颇众,长枪林立,把守甚为严密,背负玉手淡淡笑道:“到时候,本宫要是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望夫人能教我。”
柳君奴轻拢脖颈边乱发,纤细雪颈滑腻美丽,指尖按在脖颈揉了揉,漫不经心道“公主说笑了,您是出身阴阳谷的仙子,对于武林的事情,恐怕要比君奴知道的更清楚了”
赵青青嗯了一声,对燕亦凡道:“你要不要进去?”
燕亦凡搂着朱瑶腰肢,十分爽朗道:“一起进去吧”
柳君奴不是话多的人,只随意瞧了朱瑶和燕亦凡几眼,便冷冰冰的偏过脸去,赵青青背负玉手,仙子降世一般踏过朱门,长发飘飘,她走过的地方一股香气袭来,燕亦凡朱瑶携手同行,恩爱无比。
而袁家大堂,此时此刻显得热闹无比,武林各派人士依次而坐,靠前的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赵青青颇为看重的普渡大师也在席位,庄相宝严坐在靠前位置,身边僧人众星捧月一般,慈眉善目,目光如炬而慈祥,一看就是世外高僧,唇角略带微笑回答着旁人的问题。
只见普渡大师身边另有一僧人颇为引人注目,红衣袈裟在身,生的是剑眉入鬓,眼如点漆,长得俊美无比,气质出尘脱俗,虽说年纪轻轻,却有高僧风范,目不斜视立在普渡身后。
这个时候有的人等久了,忍不住埋怨道:“这袁家忒也无礼了,咱们大伙不远千里过来,为的是见袁大人最后一面,可是就把咱们大伙晾在这,真真是目中无人!”
说话的人光头大脑,脸上横肉纵生一脸凶相,原来是黑道七魔山的洪通,他话刚完,对面有人不乐意了,挑眉竖眼瞪着他,阴阳怪气道“洪寨主,小心火气太旺,伤身呢……”
洪通嘿嘿一笑:“俺当是谁,原来是孙镖师,哥哥您几年不见,身子骨还结实?”
孙镖师脾气怪是出了名的,吹胡子瞪眼怪笑道,“劳贤弟挂念,三头两头关照天下镖局的事儿,前两天还劫了镖局的货,哥哥我山高水远的惦记你的很呢!”
孙镖师真名倒不为人知,因为名头太响,人称鬼见愁孙镖师,洪通贪财好色,打过孙镖师押的镖,两人斗了几百回合不分胜负,自此结下了梁子,谁也看不惯谁。
洪通瞪眼急道:“你借俺几个胆,也不敢动哥哥您的镖,八成是哥哥您风高夜深的,眼神儿不太好,认错人了吧?”
孙镖师冷冷笑道:“贤弟多虑了,哥哥不像你整日玩女人,肝火旺,肾阴虚,总是绿豆眼儿东瞅瞅细看看,你杀人灭口,却不料走脱了一个,贤弟的独家招牌光脑门大半夜也是亮的很呢!”
洪通破口大骂道:“放屁,秃头的难道就我一个人?不说别的,眼底下就有许多光头的”
普渡身边僧人闻言皆都微笑不语,倒是窗边的一名尖嘴猴腮的老年苦行僧淡淡道:“洪施主你要不嫌弃,贫僧倒有意愿收你入佛门,好过你打家劫舍,死后坠入阿鼻地狱强,唯有入我佛门,才能消去你一身罪孽,说罢,高呼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洪通把目光停留在苦行僧脸上,老脸一阵抽搐,竟是咋把咋把嘴,没敢说话。
旁人心知肚明,这苦行僧打扮的不是别人,就是二十年前震惊武林的欢喜佛,自从欢喜佛败给东瀛高手,已经二十年不曾露面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欢喜佛尖嘴轻珉,慢慢合上双眼,似曾老僧坐定。
袁正南身份特殊名是将领,实际堪称军阀,割据一方水土,手底下要兵有兵,要粮有粮,他一死,似乎沉默已久的武林也跟着沸腾了。
普渡大师沉默良久不言,总有人闲不住忍不住问道:“大师,最近江湖都传闻,一个新兴门派的事情,不知你可听过?”
普渡大师高喧佛号一声,阿弥陀佛,声如洪钟一般,震的人精神为之一振,正是佛门狮子吼,他脸上神情庄严道:“贫僧云游四海,不涉武林事已很久了,这才停足定州,只为阴阳谷玉雪仙子挽留”
洪通一听得玉雪仙子这名儿,眼睛一亮色眯眯道:“听说阴阳谷的玉雪仙子,容貌身段那都是绝色美女,冰清玉洁,倾国倾城,就算天上的仙子下凡,也不如她,俺可是仰慕很久了”
孙镖师阴测测笑道:“那个新兴门派莫不是销魂门??”
此话一出,大堂顿时议论纷纷,洪通争着出风头,急道,“这个新门派俺是知道一些的,销魂门这个名字可好的很呢!”
堂中一人又道:“销魂门做事伤天害理,专以极品女色诱人,其门内多有貌美女子善于媚术,精通男人各种弱点,床第之上叫人欲仙欲死,销魂无比,交欢时以本身为介,把蛊种到男人身体,一旦中蛊若不听话,月圆毒发之时,蛊虫作祟,叫人神智发狂,气血沸腾,全身就像万虫附提体啃咬骨肉,蛊虫钻入脑髓,吞噬脑浆,死态惨不忍睹,借此控制住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收为己用,武林,官场之中,恐怕受其控制的人数不胜数了吧?”
大堂当中登时众多人脸色发白,不发一言,只有洪通急道:“他奶奶的,老子好歹也是响当当的黑道寨主,销魂门居然不派几个娘们让老子爽爽”
孙镖师嘿嘿一笑道:“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洪通色眯眯道:“黑道上的人都说,逍魂门的女人不比妓院的庸脂俗粉,那可是个顶个的水灵,长得貌美如花,小妖精似的勾人,还会媚术,就连那销魂的肉洞都能收缩自如,小嘴一样吃着男人东西,男人一进去还没几下就泄的一塌糊涂,”
大堂里突兀响起声如天籁的少女声音,声如莹语,清脆动听,却又一种说不出的柔情似水,叫人听的骨头都酥了,细细娇语道:“洪寨主,你见过销魂门的人吗?”
洪通抬头只朝门外一看,只见来人正是个颇为美貌的妙龄少女,她双眉纤细,眼睛里投射着聪慧文静的柔光,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叫人看上一眼便欲罢不能,小巧精致的琼鼻下,是那红润诱人的嘴唇,浅浅一笑时,脸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苗条的身段穿着华美的粉红长裙,衣襟敞开着了件绣着大片精美花卉的丝绸抹胸,抹胸里胸型清晰可见,是最美丽的半球型,香肩往下两截衣袖是透明的粉色丝纱,若隐若现露出肌肤白皙胜雪的诱人玉臂,一阵香风飘来,她娇躯婀娜多姿从门外走来,笑意盈盈坐到前边席位。
洪通色眯眯的瞧了几眼道:“小姐从哪儿来?”
她嫣然一笑显得温婉可亲,眼睛里柔情似水道:“小女欧阳霓,瑶池门下弟子”
洪通嘿嘿笑道:“瑶池嘛,俺是听的如雷震耳了。”
欧阳霓一双妙眸瞧了瞧他,声音甜美道:“洪寨主,小女也听过您的名字。”
洪通急道:“那对俺印象如何?”
欧阳霓伸出纤细玉指轻拢脖颈边秀发,神情温柔如水道:“人家也说不清楚呢”
洪通干咳道:“嗨,你这算是啥回答”
目光却死死盯着人家女孩儿胸前看,她穿着当下最流行的时装,胸前衣襟敞开露出脖颈下雪白肌肤,胸衣里两团丰满清晰可见,洪通瞧着她诱人乳沟一阵口干舌燥,欧阳霓似发觉他目光,容颜肌肤也多了几分羞红,俏脸肌肤白里透红煞是好看,楚楚动人的美眸一瞥洪通,伸出一只芊芊玉手不动声色把抹胸往上提了提,她手指纤细修长,指尖儿不涂丹红,看去竟别有一番风味。
洪通看不到她胸前乳沟了,只狂盯着人家胸前看,眼神儿色眯眯的,欧阳霓似受不住这等赤裸裸的目光,脸上微有薄怒之色娇嗔道:“洪寨主,请你自重些”
洪通尴尬咳嗽一声骂道:“你这妮子真奇怪,偷偷看你奶子的人又不止俺一个,光说俺一个骂,真他妈的偏心”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变色,惹得欧阳霓妙眸里登时水雾一片,眼角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的,众人想,她毕竟是女子,如何受得这个?
洪通自觉失态,咳嗽几声再不说话。
众人沉默片刻,忽而门外有人大喝一声道:“销魂门朱雀堂主到”
大堂里登时乱作一团,一众年少之辈压不住骚动的心,忍不住齐齐死盯着门口看,人还未至,一股躁动难耐的情绪蔓延开来,几十双眼睛死死盯着门口,一股出奇好闻的幽香随着轻风从门外吹来,洪通嗅了几口,神情痴醉道:“他奶奶的,真他妈香,销魂门的娘们果然是了不得”
只见四名脸蒙黑布,腰悬利剑的劲装男子,簇拥着一名绝代佳人,从门外踏进大堂之内,众人一见为首佳人,竟是目瞪口呆,洪通目如铜铃,一标鼻血霍然流出,他竟茫然不觉,喃喃自语道:“草他妈的,草他妈的,这娘们儿太美了,太美了”
就连一向怪脾气的孙镖师也是目瞪口呆死死盯着进来的女子,喉咙一咽一咽的吞着口水,他跨下多年不曾勃起的阳物,竟然不自觉的昂首向天,把个裤裆撑了个爆涨,他患有阴疾多年,阳物一直疲软无力,床上一点反应也没有,自此才脾气古怪,阴柔无比,可是见了来人女子,多年没有反应的阳物,竟然硬了!
普渡大师看的满堂之人,除了少数几个女子,其余之外皆都死死瞪着销魂门的朱雀堂主,忍不住连喧佛号,施展佛门绝技,狮子吼:“阿弥陀佛”
即便如此还是止不住众人如狼似虎的目光,这女子到底有多美?
第二十七折、沧海浮沉半生为谁
四名男子武功都是不凡之辈,手按长剑簇拥着美人来到堂上,只见如瀑秀发用根水青色丝带束于背后,清丽婉约,鬓间斜插一支精美簪子,美眸若双瞳剪水,脸上罩了一层薄薄面纱,依稀遮不住那魅惑众生,沉鱼落雁的容颜,柳眉如烟,眼眸若含秋水,一瞥一笑时目光看在人身上,如同正对自己暗送秋波一般令人痴醉,琼鼻精致娇媚,轻珉红唇,美的宛如出水芙蓉,国色天香。
一袭薄如蝉翼的诱人纱裙罩身,丝袖下两条藕臂泛着晶莹剔透的玉光,纱衣完全遮不住两边香肩,脖颈修长滑腻叫人忍不住想含在唇中细品,裸露出来的肌肤白皙无比,身材惹火至极,胸前薄如蝉翼的抹胸内,若隐若现露出两团如丝柔滑饱满的半球型乳房。
两只乳房几乎再露一点就可以看到诱人乳晕了,黑丝包裹下的双乳看去颇为娇嫩,泛着晶莹剔透的玉光,圆滚滚的挤在一起,乳沟香艳至极,惹的人直吞口水,若不是身边人太多,几乎想扑上去把那乳球吃进嘴里,,她轻挥玉手,只见浑圆双乳挤出一道深深乳沟,洪通鼻血长流也茫然不知,心里直呼:“操你娘,操你娘,老子要用大屌干爆你这对勾人奶子”
她第一眼看去就足以让男人产生原始欲望,裙下依稀露出两条修长美腿,身材高挑不输男子,胸前雪乳半露滑腻丝滑,裙摆浮动间,裙下两只纤美脚儿显露无疑。
而她身份似乎极为高贵,身边侍从男子明明是武林高手,不等她发话,早有人就像奴仆一样爬倒在地,她伸出那白如春葱的芊芊玉手,丝绸织就的轻纱衣袖若隐若现贴在滑腻手背,娇躯优雅一转,纱裙轻扬,香风袭来,及腰秀发披散肩头,魅惑众生,挺翘美臀坐在男人后背,那男人背上坐着个绝顶美女,尤其是挺翘美臀就在他背上坐着,绵软温热的翘臀就在背上,他胯下阳物忍不住就硬了,而她裙下笔直美腿并的严实,轻提娇喉道,“销魂门堂主方冰见过诸位”
洪通不知怎么了,闻着她身上香气,色欲猛涨,一个按捺不住突然拍掌而起,朝这绝代尤物方冰扑来,方冰眼眸如水,轻纱被他冲来的劲风吹的乱舞,脸前秀发微乱,洪通一个猛扑落到她脚下,双眼赤红道:“老子要干你”
方冰明眸如水,红唇柔声笑道:“洪寨主急什么,小妹早就想拜访拜访您了”
洪通压着声音急道:“老子等不及了,说罢,猛的就要朝她扑来,也不见方冰如何动作,洪通肥胖身躯,轰一声摔出好几步,方冰冷冷道,想睡销魂门的人,就要按销魂门的规矩来,”
孙镖师不敢轻举妄动,倒是普渡大师淡淡道,“方堂主来此何事?”
方冰脸现温柔之色,美眸滴溜溜一转,整个人娇滴滴道:“人家说实话,大师可别生气,人家是来凑热闹的……”
普渡大师微笑道,“施主快言快语,贫僧佩服”
方冰玉手轻抚自己胸前酥胸,指尖儿刮着滑腻乳房,美眸里投射着几许春意,柔声道:“大师……”
普渡大师从容自若道:“阿弥陀佛,贫僧已问完了”
方冰芊芊玉手轻揉自己乳房,丝滑乳球被个芊芊玉手掌握,更是惹人动火,美眸里春意盎然,吐气如兰道:“大师,真是不解风情……”
洪通吃了个亏,鼻血满面显得狼狈不堪,正要骂人,突然听的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愣住了,赵青青和朱瑶这对世间绝色美人儿,陪同着燕亦凡一块儿走来。
赵青青的美不用多说,朱瑶的美更是不必细言,两女堪称绝色难求,如果说赵青青是冰清玉洁的仙子,那方冰就是世间最诱人的绝代尤物了,魔女与仙子,一个充满诱惑,一个不容侵犯,真是天差地别,洪通只一眼看到赵青青的酥胸,刚刚止住的鼻血又自横流出来,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熊,……今儿这是怎么了,娘们一个比一个美?”
赵青青闻言冷眸看来,轻笑道:“本宫很美么?”
洪通擦着鼻血,两眼色眯眯道:“废话,你要不美,老子这鼻子还不会流血!”
朱瑶噗嗤一笑,柔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洪通目光落到朱瑶胸前,把两女乳房各自对比一下,品评道:“唔,两个娘们儿奶子都差不多,要是夹着老子的屌该有多好!”
赵青青登时冷眸如刀,芊芊玉手已然握住剑柄,燕亦凡连忙捉住她玉手,笑道:“青儿,他不认识你,不知者无罪”
赵青青这才作罢,不发一言走到大堂主位,娇躯坐下淡淡道:“本宫本来要去祠堂审袁少秋的,不过大家都在这儿,本宫就不去祠堂了”
方冰妙眸落到燕亦凡身上,声音清脆动听道:“公子,艳福不浅!”
燕亦凡也是个正常男人,头一眼看到她也是吃惊非小,只是他定力高,身边又有容貌绝美的朱瑶陪伴,也不觉得有什么,爽朗笑道:“何谈艳福?只是家有贤妻罢了”
说罢找了个偏僻无人靠墙角的席位坐下,搂住朱瑶娇躯抱到自己腿上,旁若无人的捧住朱瑶脸颊,凑脸罩着美人儿红唇吻下,四唇交合瞬间朱瑶唔得一声娇喘,脸色绯色的张开小嘴,燕亦凡舌头直接闯进她小嘴,两人紧紧拥抱,旁若无人的舌吻起来,看去竟是恩爱无比。
普渡大师是赵青青钦点的主持,见赵青青来了,高喧佛号一声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请问”
这个问自然是袁正南的事,欧阳霓品茶不语,方冰是个百变魔女,一会儿是一个样,此刻收回笑容,认真道:“袁大人是怎么死的?”
赵青青从容不迫应道:“被袁少秋暗害,想必这个诸位都清楚,本宫理当为袁大人报仇雪恨,今日午时三刻,处斩袁少秋”
方冰玉手一挥,身边一个男人立时过来伺候,一个大汉从背后揉着她香肩,胯下阳物早就硬的不可收拾,也没问方冰,直接不老实的挺着阳物磨蹭着方冰美臀深谷,当阳物钻入美臀深谷,隔着纱裙都能感到销魂温热,绵软美臀夹裹着自己阳物,直爽的呵呵喘气,一对大手穿过香肩,猛的抓住方冰胸前滑腻乳球,大手狠狠揉捏个不停,只见诱人乳球被个粗糙大手揉的千型百状,十根黝黑手指深深陷入乳肉深处,抓的指间溢出大片丝滑嫩乳,他底下肉棍兀自抽送不止,大汉眼睛里神情真是销魂无比,嘴里吐出阵阵闷声呻吟,方冰美眸里水雾更多,小嘴里溢出诱人轻吟,娇嗔道,“让你揉个肩也不老实”
背后大汉惶恐至极,连忙跪倒在地,方冰芊芊玉手一收,把衣襟收拢,美眸里笑意如水道:“你不用怕,只要人家高兴,随你怎么玩都行”
这话如此露骨,有人忍不住道:“方堂主,请自重些”
方冰纤手一勾俏脸,咯咯笑道:“人家只是言语不敬,诺,你看那边,哪儿有对男女大庭广众的,你看,你看,两个人舌头腻歪在一起换口水吃,怎么不说?”
朱瑶迷迷糊糊听了个清楚,她嘴唇香舌都被情郎含在嘴里温柔吸吮,情郎吮吸着粉嫩香舌,还贪婪的吃着她小嘴里香甜津液,直吃的两人唇角挂着透明口水,香艳无比,朱瑶玉手无力推开燕亦凡,俏脸潮红一片,埋在情郎怀中弱声道:“郎君……别这样”
二人在偏僻席位少有人关注,桌子又高摆满水果等物品,把两人胸部以下遮挡的严严实实,燕亦凡宠爱她至极,自知无人看到,便抱紧朱瑶娇躯忍不住把坏手伸进她裙子里,手掌抚摸着她私处纤柔阴毛,又毫无遮挡来回揉搓着娇嫩花唇,揉的几揉朱瑶花宫作祟,娇躯直颤,哼哼娇吟,私处蜜穴溢出丝丝湿润淫水,丝滑触感贴在手心。
朱瑶娇哼片刻,爱郎坏手两根手指已是钻进她蜜穴里,扣穴摸阴,徐徐抽送起来,朱瑶羞的低吟一声,又十分享受爱郎疼爱自己的感觉,芳心又羞又喜,紧紧咬着红唇把俏脸藏在他怀里,娇娇怯怯任凭爱郎胡闹,俏脸绯红一片,埋首藏在他怀里,咬着他胸膛衣襟娇声呻吟,眼眸里水汪汪的瞅着他脸娇腻十足,浪声细语道:“燕郎………瑶儿想要你,想要你的大肉棒狠狠干瑶儿的嫩穴,更要燕郎的精液全射进瑶儿的子宫里……瑶儿要给燕郎生孩子……”
而燕亦凡两根手指在她蜜穴徐徐抽戳不停,只觉里边淫水泛滥,丝滑狭窄妙不可言,吻了吻朱瑶头顶秀发,脸坦然自若微笑道…“诸位请便”说罢,咬着朱瑶耳朵细语道“瑶儿乖晚上让夫君抱着你屁股,狠狠干你的穴好不好?”
朱瑶娇躯无力,听的爱郎轻薄话语,俏脸绯红吐气如兰呜呜娇泣道:“夫君瑶儿求你……瑶儿要夫君用滚烫的精液灌满瑶儿的子宫,瑶儿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瑶儿的嫩穴生来就是专为夫君一个人享用的……夫君每次用大肉棒贯穿瑶儿的嫩穴……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射进人家的子宫里。,瑶儿真的很幸福……”
燕亦凡听着娇妻说着胡话,她一向是温柔如水,腼腆害羞的女子,要不是爱他到发狂,如何会说出这等话,想到这里脸色痴狂道:“成亲以后,夫君要天天疼爱亲亲瑶儿,”
两个人趁着大堂喧哗咬着耳朵说胡话,反正别人也不听到,一时极尽放荡。
第二十八折、镇魂蚀骨绝代尤物
方冰撇撇小嘴,面纱下的脸极为诱人,眼眸里含情脉脉道……“果然是一丘之貉,只敢欺负人家这弱女子,话都不让人说”
赵青青红唇轻珉一口茶水,芊芊玉手支着自己俏脸,声如天籁道:“本宫听说销魂门做事伤天害理,方堂主如何看?”
方冰嫣然一笑,声音柔美道:“这个如何说呢?凡事都要讲个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东西怎么可以当真?”
赵青青一双清澈动人眸子,已是水雾蒙蒙,一股慵懒妩媚从这清冷美人身上儿涌现,俏脸露出几分少有笑容,轻声道:“诸位不远千里赶来此地,不用说也是为了袁大人的事情,本宫也不多说,先押袁少秋上堂再说”
她话语刚完,玉手一挥,门外登时涌出大批带甲虎贲军,把大堂四周围了个严严实实,朱霖一袭戎装,率领众人蜂拥而至,多是带甲将军,个个腰挂长刀,脸色坚毅饱经风霜,也不乏肥胖丑陋之辈,粗略一看约八名将军,官职皆在五品以上。
袁少秋身戴枷锁,随后被押来跪在当场,朱霖面容严肃,请安一声率领众将跪倒在地,双手抱拳目光如炬恭敬道:“殿下令,御林军统领朱霖奉命率领定州各营八大将军,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凤体安康!”
赵青青玉手斜支绝美容颜,微启红唇气质慵懒道:“免了”
众人这才起身分站两旁,朱霖手按长按腰刀,目光扫过在场诸位将领,沉默片刻立在当中声音洪亮道,“罪犯袁少秋点明正身,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赵青青轻描淡写淡淡道:“准,”
清澈目光停在八位将领,一一看过,轻珉一口茶水,娇唇诱人至极轻声道,“袁大人之事已定,无须在说,只是如今国难当头,关外辽东局势堪忧,建州女真兵峰直指关内河山,攻城拔寨势不可挡,本宫听说诸将当中,贪赃枉法,染指军饷,勾结鞑子之人多有,借今日之聚,本宫决定严惩此等祸国殃民之将。”
还不等她说完,八名将领当中一人高声道:“且慢,袁大人是袁公子的亲生父亲,公主一口咬定是公子杀了袁大人,我等决不服……”
袁少秋跟着大哭一声,泪流满面急道:“胡将军,我真的是冤枉的”
赵青青冷冷道:“你何冤之有?”
姓胡的将军,名为胡挺,人长得颇为忠厚,闻言也是两眼湿润,急急忙忙跑到袁少秋身边,跪倒在地哽咽道:“老将军待我恩同再造之恩,属下怎忍心眼睁睁看着公子你被奸人所害,蒙受不白之冤?”
胡挺两眼又恶狠狠瞪着赵青青,字字念道:“公主本是女流之辈,岂不闻太祖圣训,太监与后宫不得干政?”
赵青青举杯把茶一饮而尽,淡淡道:“说得好,本宫确是女流之辈,但是哪有如何?”
胡挺森然笑道:“公主召集定州八大将军,居心何在?是要逼权吗?不说众军听不听公主的话,属下两万步军就驻扎城内,您要杀袁公子,绝不可能!”
赵青青眼眸扫过众将,冷眼瞧在一人身上,那人体态肥胖,一脸横肉,看去就如屠夫平凡无奇,但一肚子武功谋略,却是不假,见风使舵的本领,已至化境,这人叫作吴德,最是精明,旁的将领都在犹豫不决,他已然拿定主意,大喝一声:“胡挺,公主是千金玉叶之凤体,身体里流着太祖的血脉,你敢拥兵威胁公主,老夫第一个不答应”
赵青青忽而对着朱霖点头笑笑,芊芊玉手把玩着胸前秀发,不再说话。
朱霖铁拳紧握,不发一言抽刀在手,眼神凶狠无比,断然道:“胡挺”
胡挺听人大喊自己,本能的就回身看去,朱霖杀心大盛,长刀在手不容胡挺反应,当机立断举刀便朝胡挺脖子上砍,他天生神力,铁臂紧握长刀一刀砍去,只见血光乍现,胡挺一颗人头怦然落地,咕噜噜滚了十几步远,血溅当场,朱霖操刀在手冷眼扫过诸将,厉声道:“还有谁不服,站出来!”
八大将去了一个,除了吴德,其余六人面面相觑,脸色或红货白,也不知是谁使了个眼色儿,两名将领拔刀在手,大叫道:“兄弟们抄家伙拼了!”
原来外边八大将随身带着众多亲兵,侯在门外的亲兵们听到自己主子发话,顿时乱做一团,操刀在手一拥而上就往大堂冲来,御林军人多势众早有准备,两边人群顿时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御林军是皇家卫队战斗力彪悍,堵在门口举刀横劈猛砍,高处伏兵火枪队排列密集,枪口对准底下猛冲的亲兵,扳机一扣,震耳欲聋的枪声响作一团,尸体乱躺血溅一地,惨叫声不绝于耳,两边部队森冷刀剑乱舞,人群里血光抛洒。
朱霖扬手一挥,四周伏兵声势惊人,操刀在手杀声震天,冲进包围圈逢人便杀,乌黑铠甲粘满鲜血,被困住的人犹作困兽之斗,高举马刀拼死冲杀包围圈,屋顶上枪声大作,如同雷声炸在耳边,厮杀声,惨叫声,人死的哀嚎声,响彻云霄,大堂外几乎血流成河,士兵尸体躺满一地,御林军铠甲染血,操刀踏进死尸堆里,见有没断气的握紧钢刀就是猛刺胸膛,大堂之外犹如地狱,无头断臂尸体躺满一地,叫人毛骨悚然……
赵青青偏着俏脸,把玩着自己芊芊玉手,红唇漫不经心道:“本宫记得范文宣说过,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这句话,眼下建州猖狂,诸将更应该同心协力不是吗?”
吴德趴在地上点头如捣蒜,看去极为猥琐,但是他声望也高,他一当场跪倒在地,旁人也跟着神情多变,吴德一张老脸面不改色,张口大呼公主千岁,公主千岁!
赵青青轻扣纤细玉指,丝毫不在意这年岁六十多的老将如同奴才一样趴在地上给自己磕头,只抬起绝美脸颊淡淡一笑,轻启红唇柔声道:“吴将军你年岁大了,快请起,”
吴德趴在地上扣头道:“定州群龙无首,老臣斗胆,请公主以大局为重,接收定州军政大权,老臣心甘情愿交出兵权,属下两万步军由公主指挥。”
赵青青眼眸环顾四周,冷声道:“天下之土,尽是王土,定州十六万部队,即日起由本宫亲自指挥,诸君愿意听从号令吗?”
朱霖操刀在手,眼里杀心大起,大步朝两人逼去,燕亦凡双目神情复杂,瞧着朱霖背影,朱霖手中长刀兀自滴血,如同修罗场恶魔,年少气盛下,直逼的二人无路可退,两将领也是战场厮杀惯了的主,大喝一声:“面目狰狞持刀杀来,朱瑶瞧得心惊胆战,忍不住叫道,弟弟小心……”
朱霖狂笑一声,手臂一伸抛刀于地,赤手空拳迎向二人,钢铁一般的身躯势不可挡,当先两人举刀砍来还未落刀,朱霖动若狡兔,低腰闪过,杨手一抓,正抓住两人脖子,他天生神力,厉喝一声道,,……生生掐着两人脖子高高提起,只听得骨断筋折之声,刺人至极,两个强壮大汉一样的将军,当场惨死,双眼暴突,七窍流血断气,一瞬间掐断两人喉骨,摔在地上,冷眼瞧着除却吴德之外的四名将领。
剩下的这四个人本就是墙头草,要不然也不会活到现在,刚才拿不定主意,现在见了眼下情况只得跪在地上,口里大喊千岁。
赵青青道:“今日之事,迫不得已,本宫眼见军士死伤,心内也是如同刀割,日后战场之上,本宫必将身先士卒,巾帼不让须眉。”
大局已定,朱霖吩咐人取过兵符,装在金盘子里呈给赵青青,他人高马大居高临下时,正好瞧到她衣襟内两团浑圆雪乳挤出一道诱人乳沟,乳质细腻丝滑雪白,娇躯又是窈窕玲珑姿色过人,配上那绝美容颜,真是让人欲望丛生,充血双眼张望着她衣襟内雪乳,闻得女儿身上香气四溢,青涩的神情,经过男人的滋润,也显得妩媚动人,美眸里水雾迷蒙,盯着她身躯道:“殿下……”
赵青青也没有多想,玉手接过盘子看了几眼,浅浅一笑柔声道:“你辛苦了”
朱霖闻着她吐气如兰的香气,忍不住迫近她几分,香气更美飘入鼻端,口干舌燥的居高临下窥视着她衣襟内诱人曲线,神态痴痴低声道:“哪夜温泉,殿下全身赤裸冰清玉洁的玉体,容颜绝色倾城倾国,朱霖真的做梦都想和殿下缠绵欢好,温泉池里玉乳挂满水珠,那般饱满细腻,丝滑诱人,朱霖当时就好想把你的双乳吃进嘴里,用舌头细细品尝殿下的玉乳,您全身上下都是那么完美诱人,就连玉足都是那么粉嫩,朱霖有幸吃过殿下的足儿,干了殿下的足儿,兀自觉得那是最美味的还射了上面,这些场景,,令朱霖每每想起都欲火焚身欲罢不能,别说辛苦就算为了你,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赵青青柳眉皱起,眼睛里薄怒更多,脸色十分不悦道:“好了,无需多言,退下”
普渡大师眼见今日杀戮破盛,忍不住口喧佛号道,“公主您为救天下人,而杀眼下人,是非功过实在难说。”
赵青青目光如水,多了些柔情似水道:“若不如此,别无他法,定州是关内门户,定州一失北国就可长驱而入,到时我梁国亿万百姓任人宰割,本宫明知失去定州后果很严重,又于心何忍?”
方冰沉默半响,捂着雪颈娇笑道,“好一出杯酒释兵权,杀人立威,公主好手段,不动声色就把定州兵权给夺了,小女佩服”
燕亦凡倒了杯茶喂给朱瑶喝了,轻笑道:“袁少秋该杀了吧?”
原来燕亦凡始终记着袁少秋诅咒赵青青的话,古人最怕恶毒诅咒,他也不例外,心里旁事不想,只惦记着袁少秋的死活,
赵青青聪慧至极,一听燕亦凡这话便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眼眸里投射着柔情,几许甜蜜,俏脸甜美道,“定州军政事务已处理,眼下只有袁少秋的事了,柳夫人因故不能来,袁小姐为父守灵,本宫这就做主,”
背负玉手立起身来,娇喝一声道:“来人,把袁少秋押到大堂外,斩!”
袁少秋本来指望着胡挺救自己,现在胡挺都死了,再也硬撑不下去,只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正不知该作何打算认命了时,方冰巧手轻弹,只见袖中白光一闪,大堂内顿时一记爆炸火光冲天,四名黑衣男子纵剑冲杀武林各派人士制造混乱,他哆哆嗦嗦不敢动,混乱之中葛闻香风扑面,一只滑腻玉手提着他后颈,轻声道:跟我来……“
袁少秋本能的一把抱住方冰娇躯,口不择言道:“姑娘救我”
第二十九折、凤救流龙龙有祸心
方冰把玉手安抚着他后颈,袁少秋只觉得自己处身在温柔乡里,胸膛紧紧贴着方冰乳房,销魂蚀骨至极,忍不住把手搂住方冰娇躯,方冰也不多言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走,”
袁少秋四神无主任人摆布,方冰武功颇为厉害,娇躯一转,就要远遁,各派武林人士多有好手,那肯让人跑了,骂声一片中,个个施展轻功不依不饶追了过去。
袁少秋只看见自己人在半空,方冰轻功厉害,后边追兵四起,她也不害怕,提着袁少秋逃到袁府门外,早有马匹拴在门口,方冰娇喝一声:“跃上骏马,策马狂奔,四名男子尾随在后,一行人在闹市弄得鸡飞狗跳”
一路闯出城外几十里,定州城外山脉多有,高山仙峰数不胜数,但见马拼命狂奔下都跑的口吐白沫,后边烟尘滚滚,各派武林人士拼命追来,后边是乌压压一片定州骑兵尾随追赶,方冰娇喝道:“进山”
六人舍下马钻进深山老林,深山里老树丛生,郁郁葱葱的,方冰娇躯游移不定,带着袁少秋左转右绕,不过片刻六人就失去踪影。
再过的片刻,后边追兵齐扑而来,洪通被人暗算吃了个亏,憋了一肚子的火,只把脸气的赤红骂骂咧咧道:“小娘皮气死人了”
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人如仙子下凡,俏脸映着阳光肌肤白皙美丽,她娇躯跳下骏马,玉手一挥吩咐众骑兵散开守在原地,各派武林人士足有百人之众,普渡大师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公主且记得穷寇莫追”
……赵青青嫣然一笑道:“大师此言差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本色”
洪通跟着附和,原地活蹦乱跳道,“就是就是,老子无聊透顶,正好玩玩捉迷藏的游戏”
孙镖师冷冷道:“嘿嘿,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才好”
朱霖跳下马来走到赵青青旁边道:“殿下别担心,量他们也跑不远,这深山老林里到处都是瘴气,虎豹野兽数不胜数,听说还有妖魔鬼怪这类脏东西,袁少秋身子弱,销魂门的人带着他就是累赘。”
赵青青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们这就进山搜捕,青青在此奉劝诸位,此去凶险,愿意去的就去,不愿意去的就回去吧”
这个时候朱瑶娇娇怯怯来到赵青青面前捉住她玉手不安道:“燕郎他不见了……”
赵青青蹙眉不语,朱瑶又道:“我陪你一起进去,我一个人待在定州也害怕……”
朱霖微笑道:“姐姐你跟着我,不会有事的”
赵青青握紧朱瑶手儿,两个美人儿携手同行进入深山,后边各派武林人士散开分头搜索,约定一旦发现袁少秋行踪就放火示警,朱瑶捉住赵青青玉手紧紧不放,她忍不住好奇疑问道:“怎么不多带点人?”
赵青青嫣然一笑道:“人多坏事,况且那些人毛手毛脚的反而不好”
朱瑶容颜温柔如水道:“燕郎他肯定一个人追袁少秋去了,从没见过他这么恨过一个人,非要置袁少秋于死地”
赵青青心知她说的不假,白皙肌肤多了一层淡淡红晕,清丽不可方物,一颗芳心暗香,声音甜美:“可我心里总担心他呀……”
朱瑶头一次听到赵青青用如此娇美的语气说话,听的人骨头都酥了,轻掩小嘴惊讶道:“青青,你刚才声音好甜呃……第一次听到你说话这么甜……”
赵青青玉手摸摸俏脸,遮不住欣喜道:“有吗?”
朱瑶抿嘴咯咯的笑,捉住她玉手儿道:“当然是真的啦,不过,她说着俏脸一红,探过俏脸凑近赵青青耳垂娇羞道,不过燕郎他真的好厉害喔……在床上的时候一根大宝贝真是叫人又爱又恨,恨的是燕郎的宝贝又凶又狠,像是要把人家插出火来一样狂插猛戳,每次都把床单弄得湿淋淋,爱的是,他进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充实的很,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撕裂了,又撑的人受不了,整根大宝贝进来的时候,顶的人死去活来,可他也不忘温柔如水的对待人,像含在嘴里怕化了一样对人温柔,每次给燕郎吹箫的时候,真的很喜爱他的宝贝,吃在嘴里真是好吃极了,恨不得把燕郎的宝贝吃进肚子里,因为心里爱燕郎,就连他的大宝贝人家都特别喜欢吃,叫人好幸福……”
赵青青羞的粉脸通红,手足无措尴尬道:“朱瑶,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啦?”
朱瑶被燕亦凡挑逗半天,兀自情欲高烧,芳心回想起刚才场景,只觉得肌肤发烫,迷迷糊糊说了一堆胡话,反应过来时,芊芊玉手摸着自己俏脸,羞道……“都怪他在大堂时欺负人家……弄得现在还觉得怪怪的,脑袋里静想着和他缠绵的场景……”
赵青青红着脸,眼眸里水汪汪扭捏不已道……“燕郎那个……东西,真的有那么好吃么……?”
朱瑶忍不住把玉手放到自己酥胸,脸色如烧羞道……“我说不清楚啦,第一次吃是燕郎他挺着大宝贝喂人家吃的,他宝贝又粗又长你是一清二楚的,我那时候羞的不行,是燕郎他温柔安慰,把宝贝一点一点喂我嘴里,刚开始喘不过气,嘴里都被塞满了,难受得很,他又喜欢这样,我当时想,他是我以后得丈夫,又这么爱我,,只要他喜欢,我就要满足他,吃了一会儿觉得他宝贝真的很可爱,想起就是这么一根大宝贝折腾的人欲仙欲死,死去活来的,吃在嘴里真是觉得很好吃,为自己丈夫吹箫,我觉得很开心啊……”
赵青青被她说的身子都软了几分,娇嗔道:“他那根坏东西欺负的我几天下不来床,只知道拼命欺负我,一点都不可爱,说着说着美眸娇羞看着朱瑶道。朱瑶,好好的咱们说这个干嘛,害得我都,哎”
朱瑶玉手揉着自己胸前双乳,娇喘吁吁的吐气如兰:“死啦,死啦,青青我好难受……燕郎他真的好坏,,用手指玩人家。”
朱瑶说着说着抱住赵青青娇躯,两女紧紧拥抱在一起,互相摩挲着对方娇躯,两双清澈美眸水汪汪凝视着对方,彼此的诱人红唇,已是亲密无间吻在一起,两女脸红耳赤,互相摩擦着对方乳房,只见衣襟松散,四只饱满丝滑雪乳圆滚滚的挤压在一起,乳肉滑腻浑圆,两女半球形乳房挤压在一起,摩擦不止,雪乳乱摇,诱的人垂涎欲滴,。
两个绝色美女拥抱着对方,脸红耳赤的不知不觉热吻起来,红唇紧贴两条粉嫩香舌缠在一起彼此挑逗,朱瑶和燕亦凡缠绵久了,赵青青如何是她对手?不一会儿就把赵青青吻的香津直流,粉舌乱颤,朱瑶吸吮着赵青青香嫩滑舌,含进嘴里吃个不停,两女香肩裸露雪白晶莹,胸前饱满雪乳颤颤巍巍肉球一样滑腻的摩擦来摩擦去,两女乳头渐渐发硬,呼吸也乱了起来。
朱瑶伸出玉手脱赵青青的衣裙,两女衣裙一起脱个精光,倒在地上热吻一团,朱瑶压在赵青青玉体,但见两女身材高挑,腿形修长,就连胸前饱满雪乳也都是滑腻的半球形,朱瑶吐出赵青青香舌,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她纤细雪颈,红唇突的含住赵青青乳房,迷乱的舔吃起来,一条粉嫩香舌舔的赵青青冰雪白皙的嫩乳水晶晶一片都是口水,诱的人发狂,好在朱瑶同样是绝色女子,也不觉得有什么,红唇只吃着赵青青乳房,吃的津津有味。
赵青青娇喘吁吁,从没有想过会和女人发生这种事情,乳房被个滑腻舌头舔的快感阵阵,朱瑶吐出诱人乳头,红着脸道,……“怪不得燕郎总爱吃人家乳房,见了人家乳房就馋的不得了又舔又啃的,原来真的很好吃呃。”
赵青青被她惹得欲火焚身,美眸水汪汪道:“朱瑶……燕郎要是看到我们这样,会不会生气啊……”
朱瑶分开她玉腿,把自己娇嫩粉穴紧紧贴着赵青青嫩穴,学着燕亦凡干她的样子,埋首吃着赵青青乳房,美臀深挺,把个娇嫩玉穴不停摩擦着赵青青阴唇,赵青青啊的一声,修长美腿盘到朱瑶腰肢,两女紧紧拥抱,私处紧紧贴在一起淫水泛滥,火热摩擦起来,只见两女阴唇彼此紧贴,滋滋摩擦个不停,淫水很快沾湿两女嫩穴,阴毛湿润沾在一起,朱瑶腰肢乱扭,动作渐渐用力把自己娇嫩阴唇摩挲着赵青青阴唇,赵青青两条修长美腿紧紧盘着朱瑶盈盈腰肢,娇躯乱颤乳房直抖,红唇吐出诱人呻吟,“……朱瑶……好难过呀,这样好奇怪……啊,我想燕郎了,想他狠狠插我”
两女胡闹大半天,才一起高潮了,泄的一塌糊涂,彼此娇躯喷满芳香淫水,就像刚刚沐浴出来一样,绝美玉体大腿交叠紧紧搂抱在一起喘个不停,停顿半天两女才面红耳赤的反应过来,都羞的不肯说话,默默无言的开始穿衣。
赵青青把自己秀发束好,手足无措道……“朱瑶,都怪你……,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
朱瑶吞吞吐吐个半天,腼腆的红了脸急道:“都怪燕郎他挑逗人家半天,又没要人家。”
两女衣裙都穿好了,才携手往深山里寻,心有灵犀一样都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
时间已至下午,残阳如血阳光更红,大山深处猿蹄狼叫,野兽飞禽叫声不时响起,袁少秋刚刚只吓得一身冷汗,只因为又从死神手里逃的一回,后边跟着一名高手,转瞬之间就把掂后的四名蒙面男子杀的一个二剩,方冰当机立断扯着袁少秋东走西挪才把人甩开。
旁边方冰见他喘个不停,面纱下的俏脸噗嗤一笑道:“人家忙了半天都没有像你这么累”
她立在小溪边,泉水叮叮当当流淌过去,映的佳人长发飘飘,沉鱼落雁的容颜美丽动人,窈窕修长的娇躯只罩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裙,黑衣薄丝包裹下,娇嫩肌肤更是嫩的雪白滑腻,肌肤丝滑至极,雪颈之下,胸前两团乳房半露,肉球一样挤在一起,乳沟滑腻诱人,薄薄的黑丝裹着晶莹雪乳,不堪一握的腰肢,纱裙中笔直大腿曲线极美,她似觉得有些热,轻提纱裙坐到溪边,玉手褪去鞋袜,露出一对儿香滑嫩足,脚趾粉嫩干净无比,脚儿露出来竟有迷人幽香,光滑丝足肌肤滑如凝脂,白的耀眼,晶莹剔透。
方冰把个玉足伸入溪水里,丝丝凉水泡着脚儿,舒服的咯咯娇笑,一旁袁少秋瞧得口干舌燥,怔怔的来到她背后,立在哪儿一动不动,居高临下瞅着衣襟里两团嫩乳,她两团嫩乳藏在抹胸里,只露出半团,若隐若现的更是诱人要看,袁少秋睁大两眼,死死瞪着抹胸里深深乳沟,嫩乳害羞一样藏在里边,他不知不觉已是硬了。
方冰脸蒙面纱一双明眸善睐,人又千娇百媚,残阳如血,映的她娇躯圣洁无比,又充满魔性诱惑,把芊芊玉手探入水中,鞠起溪水浇在丝滑脚儿,她脚踝曲线优美,滴滴透明水珠顺着光滑肌肤流下,袁少秋硬的发疼,方冰回过脸来,美眸挑衅一笑娇声道……“你就这么点胆子?想要干冰儿你就直说嘛……”
袁少秋几乎是吼着两眼发红嘶哑道:“我要干死你”
方冰似被吓了一跳,娇俏十足眨眨眼睛,柔声道:“冰儿的玉体是世间最令男人销魂的身体,你想不想尝尝冰儿的滋味?”
她芊芊玉手撩勾着裙底腿心,眼里盈盈春意盎然,俏脸肌肤微红,咬着红唇把修长指尖儿轻轻刺进纱裙腿心,“啊……,指尖儿触及到腿心娇嫩阴唇时,她忍不住娇吟一声,就对着袁少秋的面,掀开纱裙露出一个绝美的粉红阴户,芊芊玉手揉着娇美阴唇,一拔一拔的自读起来”
袁少秋瞧的怒火中烧,胯下阳物撑的裤裆都要爆了,方冰眼里水汪汪的,玉手掀开自己裙子,把个销魂妙物露在空气里,只见阴毛茂盛,两瓣花唇含苞待放,微吐娇嫩红珠,丝滑淫水顺着粉红肉缝一股股流进股心,沾湿一片儿衣裙,她张开笔直大腿,蜷缩着脚儿,俏脸张着红唇娇媚诱人呻吟道“啊,好人……快来干我……用你的大屌干爆我的骚穴,冰儿的骚穴一定会把你送进天堂,让你体验到真正的快乐,你要是插的人家骚水直流算你厉害…啊,快来插我干我…好想要……”
袁少秋怒吼一声,猛的撕开自己衣衫,脱掉自己裤子,赤裸裸的就猛扑方冰娇躯,却不料方冰眨眼之间就姿势美妙的躲了过去,袁少秋扑了个空,摔在溪水里吃了一嘴的泥,呸呸呸的吐了一嘴,旁边方冰捧着小腹,笑的花枝乱颤,胸前一对儿雪乳乱摇,咯咯笑道:“啊哈,大笨蛋,大笨蛋!”
袁少秋那曾受过这个,憋的脸颊通红,方冰笑的花枝乱颤,见他脸上被水一泡脂粉花了一脸,娇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捧着胸前饱满乳球吃吃笑道:“好好的男儿,怎么涂这么多女孩家用的脂粉呢,好难看的”
袁少秋爬在溪水里,不顾她嘲笑捉住方冰两只香滑脚儿,张开大嘴吃进嘴里,口水流的嘴角都是,嘴里吃着美味,直爽的心情狂躁,他张大了嘴吸吮着方冰粉嫩脚趾,舌头还不忘舔她脚趾甲的缝,方冰全身上下都有一股幽香,天生就如此,脚趾甲里干净无比,还有丝丝滑腻香味儿,脚形纤美肌肤滑腻雪白。
袁少秋嘴里吃着美味儿玉脚,舌头裹着脚趾细细舔她脚趾甲的缝,贪婪无比一个都不放过,每根脚趾缝都舔了个遍,大嘴唧唧作响吃着诱人脚儿,大手死死抓住她脚踝唯恐佳人跑了,嘴唇贪婪如狼,大口舔吃着粉嫩脚趾,直吃的口水乱流,舌头吸吮着她脚儿要往喉咙里吞,方冰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娇声道“人家的脚儿今天算是便宜你了,好吃不?”
袁少秋舍不得嘴里美味,已是忍不住轻轻啃吃起来,把个粉嫩脚儿五根玉趾轮流乱舔,吃吃这边,舔舔那边,吃的兴起胯下肉棒硬的发疼,顺手把方冰搂入怀里啃吻着她纤细雪颈,嘴里触感丝滑至极,方冰一双媚眼如丝,脸上隔着面纱都能瞧出春情,面纱下红唇吐出诱人呻吟,芊芊玉手环抱住袁少秋脖颈,娇躯在他怀里扭动着,呻吟着腻声道……“坏蛋,就这么贪吃吗?……啊,别咬……”
原来是袁少秋耐不住诱惑,埋脸拱进她两只乳房里,把个丝纱轻衣撕开,露出一对儿泛着晶莹玉光饱满浑圆的丝滑乳房,两团白花花的乳房颤颤巍巍露在空气里,粉嫩乳头诱人至极,袁少秋瞧得喉咙发干躁动不已,发了狂埋脸就含住眼前美乳,整个脸都拱进滑腻乳房里,吃的津津有味,方冰被他吃的舒服,娇喘吁吁道“袁公子……小时候一定没……没吃过女人的奶,冰儿今天……就好好喂你吃女人的奶,袁公子……吃冰儿的奶”
袁少秋吃的贪婪无比,嘴里含着大团丝滑乳肉,兀自觉得不知足,大手抓着一对儿奶子拼命往嘴里送,当胯下一根阳物隔着裙子紧紧抵着她粉穴时,袁少秋脑髓发麻,还没真个销魂,一股射意就强烈散入脑髓,方冰似乎心知肚明,咯咯娇笑,一把推开他,媚眼如丝道:“冰儿这嫩穴是天底下最让男人销魂的地方,袁公子看来是无福消受了”
这也真怪不得袁少秋,方冰如此绝代尤物,天生娇媚可人,一般人只听她娇腻声音都能突突射出精来,别提袁少秋坚持半天了,方冰吐出香舌舔舔红唇,伸出雪白玉手捉住袁少秋肉棒连连,拿捏的力度刚刚好,娇声道:“好人,射出来就不难受啦”
望着她如花似玉的容颜,听着她娇腻蚀骨的呻吟,一只雪白温滑的玉手套弄着自己喷张阳物,拿捏的力道刚刚好,方冰袁少秋闷声粗喘,方冰娇躯跪在地上,伸着玉手套弄不停,美眸里春情如水,仰着俏脸凝视着他眼睛,轻轻娇吟着,吐出阵阵如兰香气喷打在棒头。
居高临下看时,清晰看到她绝色容颜妩媚神情,美眸里盈盈如水,面纱下红唇鲜嫩,香肩曲线甚美,玉手用力上下套弄肉棒时,连带着胸前挺拔高耸的两团雪腻抛甩出白花花乳波,竟有丝丝细汗濡湿双乳肌肤,两颗粉嫩乳头充血挺起,方冰似乎也情动万分,套弄更加卖力,五指暗暗拢紧掌心肉物,袁少秋立刻就要不行了,方冰这时一双勾人美眸瞧着他眼睛,表现的娇娇怯怯含情脉脉,声音娇腻无比道:“想射就射出来吧…………”
袁少秋听了这话一个没忍住,心里发狠,把棒头对准方冰绝色容颜,棒头汹涌喷出一股股滚烫浓精,尽数射在女孩儿如花娇颜,他射的舒爽畅快,握住肉棒尽情对着方冰脸上喷射,把方冰脸上射的尽是一道道白浓精液,就连一双美眸也被射的一塌糊涂粘稠的睁不开眼来,黑丝面纱流淌着一道道滚烫精液往下缓缓流淌。
她似嗔恼玉手擦擦美眸,瞪了他一眼娇声道:“讨厌,弄得人一脸脏东西开心不?”
说完蹲在溪水边,伸出一对儿芊芊玉手鞠起溪水冲刷着自己俏脸,袁少秋兀自欲念不减,死死盯着她裙子里曲线诱人的翘臀,方冰身材高挑修长又美,一对乳房美得世间罕有,侧面看时,一团酥胸高耸,乳肉弹性十足触感滑腻至极,两颗乳头蓓蕾粉红坚挺,男人直消看上一眼就绝挪不开目光。
这魔女洗完了脸,自顾自整理好衣裙,好整以暇的坐在溪边草地,俏脸噗嗤一笑道:“刚才舒服吗?”
袁少秋只得把裤子提上,衣服穿好,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陶醉无比道:“舒服,方姑娘全身上下都是令人销魂,回味无穷”
方冰玉手拢住娇躯黑丝纱裙,冰雪白皙的藕臂抱住两条修长玉腿,面纱下的俏脸多了几分小女孩儿的纯真烂漫,娇声笑道:“冰儿我呀,看你这个孩子从小缺爱,难怪这么喜欢吃冰儿的奶,”
她说话的时候指尖儿搭着抹胸里溢出的丝滑乳球,美眸里充满了娇媚,停顿片刻又含羞带怯的抿嘴笑笑:“冰儿的这对奶子好吃吗?”
袁少秋刚刚系上的裤带又被肉棒撑的裤裆爆涨,沙哑着声音嘶声道:“好吃,人间美味儿,吃进嘴里又滑又香,奶子的肉丝丝滑滑充满嘴里,销魂至极……”
方冰眼里媚意更浓,轻启红唇腻声娇吟:“坏蛋……吃了人家的奶,还射了冰儿一脸的脏东西,舒服完了,也不说声谢谢!”
袁少秋简直是要哭爹骂娘了,这魔女真的是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胯下阳物硬的发疼,燥热难当的冲到方冰面前,直接解开裤子,一根阳物啪的一声甩打在方冰俏脸,他挺着一根阳物对着方冰俏脸,几乎是命令的口气道:“含住它!”
方冰媚眼瞟他,隔着面纱咬了咬红唇,眼眸里笑意十足,故意捉弄他道:“你是人家什么人,凭什么让人家给你品箫?”
袁少秋急的抓耳挠腮,方冰瞧了个一清二楚,芊芊玉手主动握住他阳物,温柔安抚着怒茎,语气温柔道:“看他憋的这么大,一定很难受吧?”
袁少秋急得口不能言,方冰又慢吞吞的咯咯笑道:“人家从来没给人品过箫呢,你说你这根坏东西,有什么资格让人家品?”
袁少秋想起自己现在处境,果真是一无所有,就连欲望也褪去了一大半,方冰红唇隔着面纱吐出温热香气,一股股香气扑打在棒头,方冰故意要捉拿他,美眸滴溜溜一转,玉手拢紧他阴囊,柔滑手心摩擦着两颗阴卵,娇颜凑近他胯下,就像小孩子一样仔仔细细盯着他阳物看,袁少秋心里骂娘,又不敢真的得罪她,只得强忍下去,方冰把玩着他阳物,张着红唇爱恋无比的对着棒头吹了口香气,黑纱遮面媚眼如丝道“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想不想让冰儿为你吹箫一曲?”
袁少秋想也不想断然急道:“想,想死人了”
方冰点点头,黑色面纱下的俏脸似乎犹豫不决,咯咯笑笑道:“这次先欠着,以后再给你吹箫”
袁少秋急道:“为什么?”
方冰轻挽脖颈边几许秀发,起身立起高挑娇躯,美眸里投射着聪慧温柔的目光,微启红唇柔声笑道,“成大事者,怎能拘束于小节?袁公子总痴迷于女色,分不清现在的处境未必就是件好事呢”
袁少秋听了这话脸色一阵苍白,脑海里范文宣的身影一闪而过,有几分恐惧,有几分彷徨,失口而出道:“你是范文宣的人?”
方冰不置可否,停顿片刻笑道:“他还不配”
袁少秋怔怔愣了半天忽而道:“你说要戒女色,刚才算什么?”
方冰浅浅笑了笑,停顿片刻背过娇躯柔声道:“袁公子,你要知道,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你是定州城主的儿子,所以我们才费劲周折救你出来,你的价值只在于你是袁正南的儿子,如果你不是,你说说冰儿为什么要救你?”
袁少秋从小就聪明机灵,虽然长大成人后自暴自弃,但脑袋瓜里还是一点也不糊涂,闻言想了想,目光也多了几分清醒,神色平静下来道:“你说的是很对,从小到大我这个人表面上似乎无忧无虑,可是还不是被送到蒙古人那里当人质,受人欺负糟蹋”
方冰背对着他,声音温柔笑道:“那袁公子觉得冰儿真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袁少秋仔仔细细瞧着她,目光落到那绝代尤物的娇躯,从瀑布似的乌黑秀发,玲珑窈窕的娇躯,黑丝纱裙包裹住的挺翘美臀,笔直美腿,每一处都是令男人产生最原始的兽欲,方冰知道他目光正在放肆瞧着黑丝包裹的美臀,黑丝紧紧贴着两瓣如雪臀瓣,看去肌肤滑嫩,臀股勾人至极。
袁少秋吞吞口水,握紧拳头压抑着自己的欲望,沉声道:“方姑娘只是利用男人最好色的弱点,你就是个带刺玫瑰,让人欲罢不能,相信不管哪一个男人见到方姑娘,都会有种要在你身上发狂蹂躏你的欲望,没错,那就是欲望,每个男人都想撕开你的纱裙,把方姑娘那黑丝包裹的白嫩屁股抓在手里细细揉捏,好好品味,用嘴一点一点舔遍你的全身,跪着舔你的脚趾都不会觉得丢人,因为你实在是太美太诱人了”
袁少秋一口气把他想法说了个底朝天,方冰细细听完,娇美可人咯咯一笑,芊芊玉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白皙玉手勾了勾纱裙黑丝,露出大片雪白屁股,她的着装本就暴露,一袭薄如蝉翼的纱裙罩身,娇躯雪白肌肤与黑色丝网般的衣裙黑白相映,酥胸高耸挺拔,腰肢不堪一握,腰下两瓣娇嫩屁股显露无疑,那个男人能忍住不硬?
袁少秋沉默片刻又道:“方姑娘并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至少比太多外表圣洁,内心肮脏的女人强太多了,她们是内里放荡,外表纯洁,而方姑娘与她们恰恰相反”
方冰吃惊非小,容颜娇美笑道:“看不出来,你脑袋里还是挺聪明的,刚才被你吃了奶,舔了脚,射了脸,冰儿还觉得很是吃亏呢”
袁少秋呵呵一笑道:“全是方姑娘可怜我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了吧”
方冰认真摇摇头,回眸看来淡淡道:“你错了,我不是可怜你,而是考验你,因为要加入销魂门的人,都要接受考验,而你的考验是更直接了些,男人好色是本能,这就像动物只想着如何填饱肚子一样简单”
袁少秋皱眉片刻,心里思绪万千,似是有些紧张沙哑着嗓子道:“那我通过了吗?”
方冰俏脸噗嗤一笑道:“通过了,从今以后你就是销魂门一名成员了,只要你肯为本门做事,看你能耐大小,门中美貌女子便会奴婢一样服侍你,给你天大的快乐,如果贡献很大作为回报,便是冰儿说不定也要跪在你两腿中间,用冰儿的小嘴吃着你的宝贝,一点一点为你吹箫吞精,含棍舔肛呢”
她说话的时候,明明神情认真,偏偏让男人躁动不已,白皙玉手勾着胸前娇嫩乳球,美眸里投射着深深地柔情似水。
第三十折、华灯初上彩船粉灯
袁少秋听完全部喜的不能自禁,旁边方冰抬头一看只见残阳如血,深山老林里狼嚎熊叫,树影叠叠林立,似有雾气升起一派阴森景色,方冰脸色绽放娇媚一笑,一股女儿春情从她如水眼眸流露出来,贝齿咬着红唇声音娇滴滴道:“袁公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袁少秋听的身躯一震,猛然反应过来才道:“姑娘说的是”
方冰美眸里似有深意,笑盈盈瞅着他脸,一只修长玉手轻勾胸前娇嫩乳房,细腻乳房丝滑诱人,乳球轻颤,看的人直吞口水,方冰撩拔着自己诱人酥胸,红唇娇媚可人道:“袁公子莫要胡思乱想,眼下你再落魄,你还不是袁正南的儿子么?定州少主不是唯你一人?”
袁少秋闻的此话,登时精神抖擞万分,脸上终于多了些笑容。
方冰本就是绝代尤物,和赵青青的圣洁一比,她完全就是一个百变魔女,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抗不了方冰的诱惑,她的随意一颦一笑都可以让男人体会到醉生梦死,欲仙欲死的至死销魂,娇躯半遮半露间,黑丝纱裙裹着玲珑窈窕的玉体,胸前那对乳球让多少男人为之折腰,两条美腿笔直修长,晶莹白皙如玉,毫无丝毫瑕疵,腿间那粉红销魂肉洞,诱惑得多少男儿争先恐后要当入幕之宾,方冰的媚,那个男人谁能吃得消?
而赵青青则是冰山雪峰的绝美仙子,与方冰恰恰相反,她不喜言笑,性子清冷孤僻,如同神话故事里的天宫仙子,一袭白衣胜雪面遮轻纱,娇躯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姿色绝美,堪称仙子都不如她,真正的绝色难求,绝对无愧天下第一美女这个称号。
袁少秋随着方冰在茂密大山深处行走,山林茂密葱葱,头顶一轮明月高挂夜空,繁星点点,方冰领着他直往深处走,也不多言,袁少秋识趣的也不多问,直到走了大半时辰左转右绕的越走越里,空气里迎面扑来一股湿润的气息。
两人顺着山脚走下去,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处风景极美的景色如画卷一般展在眼前,脚下海水起伏不定冲打着山石,海心是青山绿水,海水幽绿。
海中心远远看去,只见正中突起一处被风景如画美景包围的小岛,小岛内桃花绽放,姹紫嫣红一片,岛上青砖红瓦,古典唯美,屋檐四周灯笼高挂,一阵风吹来,山庄内香花如雪一般随风纷飞洒在海面,袁少秋目瞪口呆,急道,“这是?”
方冰嫣然一笑道:“袁公子莫非不晓得古代有记载,天上有仙宫天堂?”
袁少秋诧异无比道:“这是天堂?”
方冰眼眸里多了几分水雾,笑道:“莫要多想,是不是天堂,你进去后就知道了”
她说着玉手放到红唇,捧嘴娇呼道,“船家,快来哟!”
袁少秋把眼瞪的老大,暗想:“隔着这么远,你这娇滴滴的声音,鬼才能听到!”
他正胡思乱想间,海面上鬼魅一般出现了一艘小船,船上立着名摆渡老人,看他年纪虽大,划船却是很快,不过片刻之间船已靠岸,方冰提着裙子,姿态曼妙踏上小船,玉手掩嘴娇笑道“许伯伯,几个月不见您可越来越显得年轻咯,冰儿可差点认不出您来啦”
许伯白发苍苍,长须雪白,脸上皱纹多的能夹死苍蝇,瘦弱的身板似乎经不起一点风浪,可是他的腰却挺得笔直,声音苍老道:“咳咳,老奴活不了几年了”
袁少秋看他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方冰的脸,方冰也并没有如说的那么尊敬人,两个人等级明显,这个许伯顶多就是方冰的奴才,方冰咯咯笑道,……“好啦,闲话少提,门主吩咐我救出袁公子收为己用,眼下任务已完成了一半,我先带他来这儿”
许伯老眼瞧到袁少秋脸上,老眼盯着他瞧了瞧,捋着胡须道:“公子请上船”
袁少秋露出浅浅笑容,不发一言登上小船,方冰立在船头,背负玉手眺目远方,乌黑秀发飘飘香气袭人,许伯专心致志的划船,袁少秋本就是好色之徒,忍不住寂寞跟着来到船头,方冰这个时候坐在船头,气质颇为文静的在想些什么东西。
袁少秋盘腿坐在她对面,眼睛瞧了瞧她脸,头顶如瀑秀发用根水青色丝带束于背后,显得清丽动人,云鬓斜插一支精美金簪,美眸里水雾清澈见底,纯净无比,只是脸上罩了一层薄薄面纱,平白多了几分神秘的美,更想让人揭开她脸上面纱,把那魅惑众生,沉鱼落雁的容颜,给展现在眼前。
方冰面纱下的脸盈盈一笑,见她细眉雪肤,颇为绝美动人,一双眼眸若含秋水,一瞥一笑时目光看在自己身上,一股春风般的暖意,随着女孩儿娇躯幽香扑打在脸上。
袁少秋怔怔的瞧着她,吞咽掉嘴里口水,喃喃自语道:“你怎么可以这样美?”
她面纱下的脸似乎笑的更多了,皱了皱精致娇媚的琼鼻,轻珉红唇,轻舒芊芊玉臂支着自己的脸,宛如出水芙蓉慵懒十足淡淡笑了笑道:“美,难道不好吗?”
袁少秋看见月光下,美人如玉映的周围美景黯然失色,她脸色又娇媚可人,肩头秀发飘飘香气袭人,脖颈下胸前一对饱满雪乳,月光下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乳球滑腻无比浑圆饱满撑的抹胸高耸,似是随时都会从抹胸里弹跳出来,实在是诱惑的自己欲火焚身,方冰顺着他目光落到自己酥胸,美眸登时娇嗔道:“坏人,你在看哪里?”
袁少秋想起许伯就在船后,非但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刺激,他强抢民女的事情办得太多了,肆无忌惮惯了,此刻寄人篱下下,也控制不住本性,压着声音闷声道:“方姑娘……求你救救我……”
美人儿一袭薄如蝉翼的黑丝纱裙罩身,肩边丝袖内两条芊芊藕臂泛着晶莹剔透的玉光,咬着红唇咯咯笑道:“什么你救我,我救你的,人家没听懂”
她身上纱衣完全遮不住两边香肩,裸露出来的肌肤白皙无比,修长身材惹火至极,胸前薄如蝉翼的抹胸内,若隐若现露出两团晶莹剔透的饱满乳房,她乳房肌肤滑腻可人细腻无比,两只乳房几乎再露一点就可以看到诱人的乳晕了。
两团乳房圆滚滚的挤在一起,挤出的乳沟香艳至极,惹的袁少秋直吞口水,鬼使神差的把手伸进她裙子里,当触及到两条美腿肌肤时,爱不释手的贪婪乱摸,喃喃自语道,“太滑了,这腿真是极品,肌肤细腻光滑,腿形瘦长,正是万中无一的美腿,除了赵青青那贱人,天底下真没人敢跟你比”
方冰俏脸含嗔,拢紧裙子里两条美腿,小女孩儿娇羞的神情一样脆声道:“谁叫你摸冰儿的腿了?”
袁少秋听的她娇腻话语,胯下阳物暴涨,无处发泄下急得抓耳挠腮,扑通一声跪倒在方冰娇躯直下,捉住她一只秀美脚儿,抱在怀里直给方冰磕头,口不择言道:“方姑娘救救我,少秋心甘情愿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
方冰眼眸里妩媚十足,媚眼如丝的瞧了瞧袁少秋,抬腿一脚踢开她嗔道:“登徒子,真是一点烦死人了……”
话虽这样说,裙子里的两截美腿还是又被他抱在怀里,袁少秋口不择言张着大嘴咬掉女孩儿罗袜,大手捧着两只诱人丝滑脚儿,目光如火狠狠瞪着,生怕女孩儿脚儿跑掉,死死抱在怀里。
眼睛瞧着她粉嫩脚儿洁净无比,两只脚儿竟还散发着甜丝丝幽香,直馋的口水直咽,狼吞虎咽得捧着方冰玉脚吞进嘴里,她粉嫩脚趾入口即化一般娇嫩,丝丝滑滑的肌肤,袁少秋吃的津津有味,嘴里盈满甜甜味道,觉得如此不够,竟放下方冰脚儿,双腿跪地,像狗一样跪着舔方冰的脚。
方冰被他吃的脚心发痒,忍不住蜷缩粉嫩玉趾,袁少秋吃的兴起,贪婪不已舔吻着女孩儿脚趾,口不择言赞叹道,……“甜的,真是甜的,脚趾粉嫩晶莹剔透,吃在嘴里好吃极了,吃一辈子都不腻”
方冰看他像狗一样跪着舔自己脚趾,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伸出一只雪白玉手,指尖儿轻抚袁少秋头顶长发,嗔道:“女人的脚你也跪着吃,真不像个男人”
袁少秋狼吞虎咽嘴里吃着五根晶莹脚趾吃的口水直流,舍不得吐出来,口齿不清道:“为了你……做狗都愿意”
方冰闻听此话,脸色登时露出薄怒,抬脚踢开袁少秋,怒道:“好好的男儿,放着荣华富贵不要,为了女色竟然要跪着吃女人的脚趾,虽说冰儿美貌了些,可你也不该这样自暴自弃,辜负了众多人付出的努力!”
袁少秋目瞪口呆从未见过她这么声严厉色过,一时只愣的不敢说话,头也不敢抬。
方冰瞧着他样子,叹息一声,脸色渐渐温柔缓和,轻咬红唇轻声道:“你喜欢冰儿,冰儿难道看不见么,只消你将来出人头地,位极人臣,或者一方霸主,难道冰儿会不给你?你是只满足于像狗舔冰儿的脚,还是要奋发图强将来有一天把冰儿压在身下,用你的鸡巴狠狠的操人家的穴,操的人家死去活来,把冰儿操的像狗一样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给你操弄,把你的精液灌满冰儿的子宫,让冰儿跪着舔你的鸡巴吞你的精,不是更爽么?”
袁少秋见她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仙女,竟会说出如此不堪的话,却又是他心里苦苦想要而得不到的,都被她一一说了出来,方冰眼眸里投射着柔情似水,轻轻把玉手缩回纱袖里,柔声细语道:“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谁愿意为你付出什么,你且仔细想想,人活在世上,你无权无势的人家凭什么对你好,帮助你,宠你,甚至害怕你?”
袁少秋怔怔不语,方冰容颜绝色无比,娇躯散发着迷人香气,一代尤物,张着红唇吐气如兰柔声道:“袁公子,你记住,谁都不欠谁的,能在一起都是有共同的利益,父母养你是基于骨肉情分,甚至是怕老无所依,无人传替香火,我救你,仅仅是因为你是定州袁正南的儿子,你且想想,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大费周章救你出来?”
袁少秋老老实实听完,他又何尝不懂得如此,眼下他可谓是丧家之犬,赵青青派人四处搜捕他,除了眼下的美女愿意救他,谁还能保护他?
方冰说完话,也不再言语,背过身子坐在船头,抬头眺望着夜空繁星点点,肩头乌黑秀发随风飘飘,美若天仙,修长玉体香气四溢,一双细眉轻舒,肌肤雪白晶莹,袁少秋吸着她身上香气,也不多说话,方冰面纱之下的脸,美得令人不敢逼视,美丽动人的眼眸里水雾流动,琼鼻秀挺,诱人红唇吐气如兰,娇躯曲线惹火,无不散发着令男人兽欲爆发的欲望,这个女人,只要被男人看到一眼,就永远忘不了……
许伯摇船划桨,瘦弱身躯立在船尾,白花花的胡须乱飞,老人划桨划的又稳当,又快,仰脖撕扯着喉咙道:“明月颇美,老奴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圆的月亮,这么漂亮的海了,小姐何不唱一首助助兴?”
船首坐着的方冰闻言,淡淡笑道:“许伯伯既然这样说了,冰儿就唱一首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好啦”
她说罢偏下容颜,大把乌黑秀发遮住半边俏脸,露出的肌肤雪白美丽,整个人美若洛神,气质恬静而高贵,伸出芊芊玉手梳理着胸前秀发,眼睛里柔情似水,轻提娇喉柔声唱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清风摇情满江树。“
海面上洒满粉红桃花,潮水一波接过一波温柔冲过小船,海里水面清澈无比,映着夜空一轮圆月,美人歌喉叫人听的如痴如醉,一曲完了,还意犹未尽,方冰甜甜笑道:“许伯伯,你我主仆十几年,说起来,冰儿还是你看着长大的哩”
许伯老眼里也流露出几分回忆道:“当年往事随风,一切皆不可寻找,老奴年纪大了,恐怕活不了几年,但是能眼睁睁看着小姐小姐您长大成人了,心里也无甚什么遗憾事”
方冰轻叹一声,声音如水道:“要不是当年许伯伯你拼了命把冰儿从虎口夺了回来,冰儿早就被那些禽兽肆意糟蹋了……”
许伯仰起脖子高喝一声,瘦弱身板也多了几分硬朗,老眼里热血沸腾道:“小姐,船要划快了!”
方冰眼眸里柔情似水,月色照的她化为仙女,美得令人不敢逼视,芊芊玉手轻舒纱袖,俏脸清丽动人道,“嗯”
许伯两手撑浆,高呼一声:“走咧!”
船桨一拨划在海面,小船划拉飞出好几丈,真是快如流星,清风不时拂面,带来温热潮湿的气息,待靠岸时,许伯划船不知去了哪里。
方冰提着裙子立在桃花林中,琼鼻呼吸着芳香,娇呼一声:“终于回家啦,终于回家啦”
眼前桃花成林,大片粉叶随风而落,如同下了一场姹紫嫣红的花雨,香气扑鼻,彩灯高挂射出迷幻的光,脚踩在娇嫩花叶时,抬头看时,只见方冰提着裙子在桃花林中翩翩起舞,纯真烂漫,娇笑连连,窈窕的玉体秀发飘飘,舞姿优美高贵,花中仙子……
袁少秋瞧的愣了,女孩儿咯咯娇笑跳起舞来,雪白手儿轻扣脸颊回眸一笑,那盈盈一笑映进眼里,胸口仿佛被狠狠打了一拳,桃林深处绝美容颜成为他一生都难忘最美丽的景色,方冰美眸里笑容清晰咯咯笑道:“这儿真的太美了,我的家不错吧?”
袁少秋急忙道:“是啊,的确是很美,可惜就是太偏僻了,没多少人知道”
方冰玉手提着裙子,把手儿背在后背,声音娇美道:“这等天堂一样的地方,我才不要被人知道,说着娇俏一笑,调皮十足道,你说是不?”
袁少秋依然有些发愣,冲口而出叹道:“刚才你跳舞,真的很漂亮,就像仙女……不,你比仙女更漂亮,是我这一辈子看过最美丽的样子”
方冰瞧他眼里真情流露倒不是胡言乱语,贝齿咬唇沉默片刻,一双美眸秀气逼人,背负玉手翩翩走来道,“冰儿这一生见过好多美好的东西,也许你不相信,冰儿的心里总在想,如果每个人都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那该有多好,不会有那么多受人欺凌的女孩儿,不会有被战争毁掉一切的百姓,甚至是人的生命本不该那么脆弱,可惜呀,这世间本就是不太公平的,冰儿一介弱女子,除了随波逐流又能改变些什么,只求能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就是最好的愿望了”
袁少秋怔怔把她涌入自己怀里,抱紧怀中玉人,鼻子吸着她肌肤香气,柔声唤道:“冰儿,从今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你能嫁给我吗?”
方冰玉手推开他,身子接连倒退几步,眼眸里柔情似水凝视他,轻启红唇慢慢道:“袁公子,那不是爱,你只是喜欢冰儿的容貌身姿,如果冰儿是个丑女人,你会这样说嘛?,况且你可别当人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袁少秋就差赌咒发誓了,急急忙忙叫道:“你听我解释行不行?”
方冰仰脸一笑,神情甜美道:“也许这真的不是爱呢,袁公子,冰儿给你的已经够多了,你可不要不知足哦”
袁少秋不服气的正要再说,方冰伸出玉手啪啪拍掌,娇呼道:“姑娘们,快出来服侍袁公子啦”
只见桃林四周顿时涌出几十名花枝招展的美貌的女子,清一色的粉红襦裙,鬓发高挽,胸口酥胸半露,个个吃吃笑着从四周围来,莺莺燕燕把袁少秋围在中间,齐声笑道:“袁哥哥,人家美不美?”
娇滴滴的一群女孩儿包围着袁少秋投怀送抱,方冰站在一边含笑不语,袁少秋初时还忍耐了些,待到一具温软滑腻的女孩儿娇躯被抱进怀里,怀中女孩儿粉脸娇俏,细眉雪肤,大眼睛眨啊眨,眼里水雾流动说不出的可爱诱人,小嘴吐出香喷喷的女孩儿香气,胸口两团乳房月光下晶莹剔透,细腻极了,袁少秋胯下阳物一硬,搂住女孩儿娇躯胡乱摸索,嘴里含糊不清道:“你们都美,都美……”
女孩儿在他怀里娇娇怯怯呻吟:“啊,袁哥哥好坏……吃人家的奶,啊,他在咬人家的奶头啊”
袁少秋野兽一样把女孩儿扑倒在桃花堆里,埋脸两只乳房里,闻的乳香四溢,贴着的尽是滑腻乳房,大口吞吃女孩儿乳肉,直吃的口水沾嘴,不过片刻,把女孩儿脱了个精光,挺着一根阳物噗唧一声插入身下女孩儿嫩穴,女孩儿呜呜的一声,……“好坏……不要插人家……不要”
这娇腻话语更增兴致,袁少秋两眼发红,趴在女孩儿玉体猛耸阳物,直插的女孩儿嫩穴狼藉不堪,身边几十名美女咯咯娇笑,围着两人献媚,袁少秋抽送渐狂,按住女孩儿香肩,俯视着女孩儿如花容颜,一根阳物噗唧噗唧猛烈抽送。
女孩儿细眉紧皱,杏眼里媚眼如丝,被干的两条粉腿乱踢,小嘴里吐出阵阵诱人呻吟,胸前白花花的乳房乳浪狂摇,一层细汗沾染在滑腻乳肉,看去诱人至极,袁少秋趴下脸一嘴含住白花花的绵软乳房,大口吞吃女孩儿乳肉,直吃的女孩儿粉脸通红,抽耸数百下,一根阳物暴涨在她嫩穴突突射出股股浓精,女孩儿粉腿乱踢,八爪鱼一样缠紧袁少秋,美眸里媚眼如丝,娇娇怯怯接受精液的灌溉。
袁少秋一发射完,捉住女孩儿乳房舔的发狂,瞧她容貌颇美,很是娇俏,嘴里吃着乳肉含糊不清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小嘴吐出娇怯呻吟,似是怕羞,伸出两只玉手捂住自己小脸,声音娇滴滴道,“人家……人家叫林小月”
袁少秋吃的她乳房湿漉漉的全是口水,胯下阳物还没拔出来又很快硬的如铁,坏心大作,抓住女孩两只玉手按在地上,挺腰耸股猛烈抽送,林小月娇躯拼命挣扎,小嘴里娇声浪语……“呜呜,你强奸人家……不要再插……啊,要插坏啦”
袁少秋置若罔闻狂抽猛插,爬在女孩肚子上屁股猛耸,两人结合处噗唧噗唧不绝于耳,粉红肉洞涨成透明玉环紧紧包裹着肉物,袁少秋一口气猛插数百记,仰脸啊呜呻吟,发泄之前阳物噗唧噗唧狂风暴雨抽戳女孩儿肉洞,一股股精液凶猛灌进林小月娇嫩肉洞,林小月俏脸绯红,张着诱人小嘴,吐气如兰呼呼娇喘哭泣……“呜呜,你强奸的人家好疼,嫩穴里边黏糊糊的全是你这个大坏蛋射出来的脏东西……”
旁边几十个美女莺莺燕燕娇笑着簇拥过来,推搡着袁少秋吃吃笑道:“袁公子,你光吃月儿都不疼疼奴家,真偏心!”
袁少秋连射两次精,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只是眼前白花花的乳房晃眼的很,裙子下修长粉腿成排,娇滴滴的容颜含羞带怯,有妩媚娇俏的,有害羞怕臊的,更有扭捏不已的女孩儿红着脸儿,桃花林中,成群美女簇拥,粉红花裳让人目花缭乱。
袁少秋不顾死活,狂笑一声扑进女孩儿群中,抱住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女,见她容貌颇美,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样娇羞难言,细细眉毛紧蹙,大眼儿诱人楚楚可怜,小嘴红唇干净无比,胸前乳房弹性十足,胸口肌肤雪白娇嫩,娇躯被抱住时吓得如同受了惊的小鸟,两条粉腿乱踢,小脸花容失色尖叫不止。
袁少秋死死抱紧她凑脸就亲她脖子,前戏什么的都不做,不顾女孩拼命反抗,直接扑倒在地掀开女孩儿裙子,挺着湿漉漉的阳物顶住玉洞,连戳好几次都给滑到一边去了,身下女孩儿哭的厉害。
他以为是装的也不多想,肩膀扛起两条粉腿,娇嫩玉脚儿在他脸上胡乱踢蹬挣扎,袁少秋更觉刺激,女孩儿拼命反抗粉脚在他脸上乱踢,袁少秋大口一张舔了舔她脚儿,女孩儿吓了一跳,挣扎着要推他。
袁少秋骄横惯了本能抬起手掌对着美人俏脸,啪啪连甩两记耳光,打的她鬓发散乱,红唇流出一行鲜血,更增凄美,女孩儿呜呜哭叫,美脚被袁少秋舔的到处都是口水,她屁股乱摇就是不让袁少秋得逞,袁少秋急了,也不怜香惜玉压着身下美女,扬手狠抽女孩儿俏脸,打的她哭叫凄惨,泪水满面,脸颊布满掌印,小嘴里鲜血直流,仰着脖子哭叫:“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袁少秋把她打的脑子发昏,女孩儿渐渐无力反抗,他急把阳物小心翼翼寻觅着花宫入口,顶到一处娇嫩时,用起全身力气,坚硬阳物噗唧一声大半根戳进销魂肉洞,女孩儿啊的惨叫一声,小脸煞白泪水登时流了出来,被抬起的美腿紧紧夹着袁少秋脑袋,两人结合处两瓣粉臀只见一根阳物大半截插进娇嫩肉洞,丝丝鲜血顺着阳物推进流出来,袁少秋爽的欲仙欲死,挺着肉棒不停深入,当阳物再深入些时。
身下女孩儿惨叫不止,哭的泪流满面,私处肉穴紧的爽人竟是个处子,袁少秋喜欢得很,没想到这里边还有处女,只开心的眉开眼笑,不顾女孩儿是初开苞,抓住女孩儿挣扎推打的玉手按在地上,挺着阳物尽根插进她肉洞,直爽的呲牙咧嘴,口不择言道:“处女就是紧,啊啊啊……”
女孩儿哭的厉害拼命推打,袁少秋压着娇滴滴的少女,肩膀扛着两条白生生的美腿,两眼发红骑着女孩粉臀阳物拼命抽送嫩穴,一根阳物噗唧噗唧开发着女孩地肉洞,一边下流无耻道:“唔,处女……紧死了,啊啊啊,好过瘾,老子让你爽”
女孩儿随着他抽插嫩穴血流不止,小脸煞白一动不动,像木头人一样,袁少秋抽插渐狂,爽的脑髓发麻,一根阳物在她嫩穴进出时发出噗唧噗唧的干穴时,奇怪的是旁边几十个美女丝毫也不觉得奇怪,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袁少秋抽插不过两百下,便已受不住了,呼呼喘叫着,猛的爬起来,握住肉棒对准女孩儿小脸,突突射出股股浓精,一道一道射在白皙面颊……
女孩儿一点反应也没有,双眼麻木的看着头上月亮,粘稠的精液射了她一脸,射的睫毛黏糊糊的,她一动不动,袁少秋爽完了,才暗骂自己刚才色胆包天下,竟当着方冰的面做下这等事儿,一时间兴趣全无。
他抬眼四处寻找方冰,方冰立在一处桃花树下美眸复杂的瞧着他,袁少秋心里一阵害怕,方冰淡淡道:“算冰儿眼瞎,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袁少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知所措,方冰立起娇躯转身就走。
第三十一折、幻音万千星辉绚烂
方冰去的匆忙,袁少秋拦也拦不住,场面顿时有些乱哄哄的,倒是林小月咯咯笑个不停,眼睛瞧过来瞅过去道:“莽莽撞撞的郎君,气坏啦我家小姐!”
她说话幽默风趣,几十个少女本来还为方冰的走有些惊慌,有几人还围着地上被强暴的女孩儿,拿着手绢给她擦拭脸上的脏东西,袁少秋知道自己做下了恶事,偷偷拉着林小月远离众女,林小月一边走一边整理衣衫,待被他带到一处偏僻桃林时,头顶明月相照,月光似雪玉,林小月姿容娇俏,眨着大眼睛嗔道:“袁公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呗,老不说话可不好!”
袁少秋见她刚刚经历春雨的俏脸,还有几分潮红,说不出的娇俏可人,沉默片刻,才慢慢道:“其实我以前不是那样的……”
林小月点点小脑袋,似懂非懂道:“哦,哦,我知道!”
袁少秋胸中闷气越来越多,不知不觉握着拳道:“你知道什么?”
林小月伸出手来,把脸颊秀发拨开,俏脸神情很是认真道:“你说你从前不是那样坏的,我都知道呗”
袁少秋强暴女子的事情做的太多了,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方冰对他狠狠的一眼,让他顿时陷入无尽自责,整个人头疼欲裂,无助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脑袋痛苦万分,似在挣扎撕声道:“你知道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会说我坏,就知道我是个无恶不作的禽兽,可是我心里……苦……又有谁知道”
林小月跟着蹲下娇躯,抚摸着袁少秋头顶娇声道:“好啦好啦,这么大人了,可别这个样子,难看死啦”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袁少秋抱头嚎啕大哭,哭声凄惨无比,把林小月也吓的不轻,手足无措的抱着他一脸无辜道:“我……我我也没说什么啊?”
袁少秋哭的更凶了,林小月似被触动心弦,张开手臂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像一个慈祥的母亲,手掌温柔拍着他后背道,“宝宝乖……不哭不哭”
袁少秋又气又好笑,她竟把自己当成了孩子对待,只是整个人依偎在她怀里,泪眼模糊道:“你刚才喊我什么?”
林小月眨眨眼睛,很是无辜道:“我没喊你什么啊,语气一顿,俏脸绯红道,啊,刚才我喊你宝宝了,你别生气呀,我小时候一哭,我娘就这样哄我的”
袁少秋心里多了些温暖,抱紧她娇躯道:“我很小时候娘就没了,从小是跟着奶妈长大的”
林小月娇俏十足,仰起俏脸咯咯笑道:“啊哈,你这样一说哩,我比你要过得好呢!”
两人携手一起往桃花深处走,林小月拉着他左转右饶来到海边,海水清澈见底,温柔起伏冲刷着海石,背后嫣然盛开的粉红桃花,优美无比,随着潮水的起伏,似有无数动人心弦的美妙曲子在弹奏,头顶一轮明月似玉,洁白无瑕的照着大海和人,海面上水光潋滟,水波起伏不定,似是人间仙境到了。
林小月娇呼一声,穿着粉红的裙子,娇俏容颜开心极了,蹦蹦跳跳道:“你看你看,这儿可真美,真是人间最美丽的地方”
袁少秋负手而立跟在她身后,面容英俊却有几分苍白道:“是,这里的确很美”
林小月脱了绣鞋,赤着脚跳进海水里,欢呼无比的拍打着水花,笑嘻嘻的玩耍,袁少秋一动不动只看着她玩水,林小月玩的累了,才从海水里出来,衣裙湿透却笑的甜美,咯咯笑道,“好个色鬼!眼睛朝那看?”
袁少秋被她逗的一笑,林小月捧腹娇笑:“这就对了嘛,笑一笑,十年少!不管再苦再累,只要一笑,什么事情都可以过去的嘛”
袁少秋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喊她一起过来,两人坐在大石头上,林小月捧着俏脸,大眼睛眨啊眨盯着天上看,袁少秋顺着她目光看去,无数亮晶晶的星星布满了夜空,林小月认真无比的看着星星,他有几分好奇,忍不住道:“你看星星干嘛?”
林小月撇撇小嘴,娇滴滴道:“我在数星星呀,我娘说,人死了之后就会变成星星,她说着,娇美容颜露出欣喜道,你看你看,你看到那颗最亮的星星没,那颗星星就是我娘,我每个月都要跑到这里来看星星,一看到星星,我就知道我娘在对着我笑,真的好开心呢!”
袁少秋看她满脸认真,笑的纯真烂漫,不忍心拆穿这个美好的谎言,不动声色的搂住她娇躯抱入怀里道:“嗯,我看到了,那么多的星星,就代表了一个一个的人”
林小月认真道:“呼!从今天起,我就把这个快乐分享给你。你以后要是心里难受,就跑出来看看星星,就不会难受了,”
袁少秋心里很是五味杂尘,搂着她娇躯道:“好”
林小月伸出手儿捧着他脸,大眼睛眨啊眨道:“啊哈,宝宝真乖”
袁少秋想起那个被他强暴的女孩儿,心里竟觉得有些不忍,忍不住低声道:“那个女孩儿……她……她,话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林小月神情暗淡,忽而笑道,……“嗯!你不用这么伤心啦。像我们这些女子,无依无靠的,即使今天你不做,也有别人做,注定的命运,谁也改变不了”
袁少秋诧异道:“你们这里的女孩,经常要被人欺负的吗?”
林小月大眼睛里说不出是何表情,忽而柔情似水倒在他怀里,咬着红唇慢慢道:“是呀,方冰姐姐也是没有办法,好在这种事情也不多,这个地方有时候会有几个大人物过来,姐妹们出来伺候的时候,大人物们看上哪个姐妹了,就要……就要……她说着说着再也说不出来”
袁少秋抱紧了她,柔声安慰道,……对不起
林小月任他抱紧了自己,轻声道:“我……我想说给你听”
袁少秋道:“你说吧,我都认真听着”
林小月慢慢道:“姐妹们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子,朝廷昏暗,倾家荡产,或被抄家的数不胜数,我们这些女孩儿孤苦伶仃的,早晚都是要沦落成男人玩物的,只有方冰姐姐对我们好,她想尽办法保全姐妹们,虽然会有几个倒霉的人,会被糟蹋,但是呢,好多姐妹还是会被保全的,偶尔有几个性子烈的,当夜就投水自尽,方冰姐姐也哭,但她真的没办法,姐妹们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谁叫这天下,是以男人为尊的呢”
袁少秋不必细想,也知道这中间苦楚,叹气道,“若早知道这等事情,我必勤政爱民,为定州两百万百姓造福,可惜”
林小月说的多了,似是累了,撇撇小嘴道:“别动,我要睡觉!”
袁少秋搂住她腰,柔声道:“月儿乖,睡吧……”
林小月闭目不语,过了一会儿呼吸均匀的睡着了,俏脸微微湿润,睫毛弯弯的月很是漂亮……
定州方面,各派武林人士,大批定州军马人声鼎沸,纷纷拥拥在大山深处搜捕袁少秋,众人搜索了一天,除了被毒气,野兽害死害伤的,竟是毫无收获,朱霖急着要出风头,不停派出大批兵卒分成几队,四面八方推进,收到的却是不停伤亡的消息。
各派武林人士也好不到哪里去,洪通在帐篷里呲牙咧嘴的骂骂咧咧,这人心狠手辣惯了,也不知怎么着中了谁的道。
原来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往树林里推进,人人都怕瘴气,深山老林里瘴气都是五颜六色的,剧毒无比,瘴气颜色越鲜艳,毒就越厉害,洪通也是老江湖,一看到里边瘴气就像云彩一样在大山里翻腾倒海,几步远歪脖子树上还倒挂着一条青花蛇,呲牙吐信对着众人脖子,似会随时都要攻击。
众人一看这青花蛇和瘴气立马就打了退堂鼓,这些人本来就是凑热闹的多,一看要玩命,这哪儿行啊?
洪通当场就扯着高嗓门喊道:“前头风紧,兄弟们撤乎!”
他正喊的卖力,人多手杂的,也不知道是谁在他背后神出鬼没的推了一把,洪通本身武功也高,仗着一身武艺厉害也不怕谁,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在他没防备时候,有人趁着黄昏天黑,突兀的就朝洪通后背上印了一掌,洪通怪叫一声,三魂没了两魂,歪脖子树上的青花蛇张嘴嘶一声尖叫,一口就对着洪通脖子咬去,绕是洪通胆大妄为,也被吓的不轻,身不由己的大叫道:“妈呀”
青花蛇有剧毒,爬过的地方寸草不生,洪通知道它来历,这一下就给吓傻了,要不是普度和尚使出佛门绝技一指禅,把那青花蛇一指断成两截,洪通恐怕就要命丧当场,即便如此,断成两截的青花蛇,蛇头乱窜照着洪通的大腿就咬了一口,好在毒腺被斩,洪通好歹捡了命回来,腿肿的跟个水桶一样,欢喜佛口喊佛号道:“阿尼陀佛。善哉善哉,洪寨主福大命大,遇难不死,大有后福”
洪通疼的咬牙切齿,哭爹喊娘,闻言只恨得偷偷把欢喜佛的祖宗十八代在心里全给骂了个遍,暗道,“旁人都说没看见,其实老子还不知道你个秃驴暗箭伤人,给老子背后来了一掌,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是装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大师严重啦!俺老洪啥场面没见过?料它一条小蛇,还奈何不了俺老洪”
说着说着在担架上怪叫一声,两眼含泪道:“走慢点行不行,疼死我了,”
洪通就这么被人抬在担架上抬了回来,回来了也不消停,腿疼的厉害,忍不过去就在帐篷里哭爹喊娘的骂,听的众人心里只打颤,看来这山上还真是有些门道。
搜捕袁少秋的人很多,但真正能帮上忙的却没几个,朱瑶早早的就睡下了,只有赵青青脸蒙黄纱立在悬崖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夜色越来越深了,朱霖手按腰刀来到赵青青面前道:“公主还没睡下吗?”
悬崖绝壁除了这二人,便也没有旁人了,明月皎洁照的悬崖笼罩在玉光当中,赵青青秀发飘飘,衣裙轻舞更胜天宫仙女,闻言语气清冷道:“本宫自小事事顺利,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磨难,没料到这几年来挫折重重,实在惹人发愁”
朱霖只听着她声音,便觉得犹如春风拂面,只是赵青青面蒙黄纱,虽更是风情万种,诱人心魄,但是却更令人想要把她面纱亲手取下来,吻她的脸,她的唇。
赵青青是很聪明的人,朱霖这么盯着自己看,她自然一清二楚,但是也不点破,只是转过身去,赵青青身材本就高挑修长,一袭紧身白衣把少女身体曲线一一清晰勾勒了出来,乌黑秀发及腰,香气袭人,胸前双峰饱满撑的衣襟高耸,两条美腿更是衬托的翘臀诱人,朱霖大步逼近过来,就差一步就可以将她从后拥入怀里,用暴涨的阳物顶进她美臀里的温软,享受那销魂。
赵青青细眉轻皱道:“干嘛这样咄咄逼人呢?”
朱霖一脸痴狂道:“你可知道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她是有多么痛苦?”
赵青青仰起脸,凝视着头顶月亮,月光照的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晶莹的光泽,轻启红唇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本宫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朱霖斩钉截铁道:“那又如何?”
赵青青偏过俏脸,娇躯圣洁的不可侵犯,冷冷道:“做好自己的事情,休再胡思乱想,如果你心里当真爱本宫,就应该尊重本宫,而不是处处想着如何亵渎本宫的身体,如若那样,你当本宫是水性杨花的人吗?”
朱霖那管的这么多道:“不能得到公主,朱霖绝不甘心!”
赵青青沉默半响,不再说话,朱霖离她太近了,这个距离只有丝毫之差,进一步便是把美人拥入怀里,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真可谓是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就在这很难取舍的关头,朱霖动了,赵青青立在悬崖尽头无路可退,也无路可走,朱霖瞅好了时机,已是张开双臂,老鹰一般往前一步,双臂紧紧的把赵青青抱入了怀里。
当她的身体被自己抱入怀里时,那迷人的香气,温香软玉的娇躯,火热的青春诱人,一瞬间全都被他拥抱住了,这仙女终于被他抱住了,朱霖幸福的快要死去,双臂紧紧搂着她腰,胯下阳物暴涨死死顶住赵青青美臀,一根狰狞阳物隔着裤子,陷入仙女的美臀。
朱霖舒服的欲仙欲死,阳物陷入的美臀深谷,紧窄的温热一瞬间包围了他,脸颊忘情贴着她脖颈,那滑腻白皙的肌肤,让人陶醉,朱霖停顿片刻,嘴里喘气如牛,屁股狂耸把一根粗长阳物隔着裤子,不停狂顶被纱裙包裹的诱人翘臀。
赵青青被他野牛一样的力气,顶的娇躯乱颤,一根肉棒冲锋不止,胡乱在她臀股上抽耸,悬崖绝壁间,不知道的人看去只见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男的在背后凶猛冲锋女的被迫迎合,还以为男女正在缠绵欢好。
赵青青从未有过这等事情,羞怒交集下,双手紧握秀拳道:“放手,你别逼本宫杀你”
朱霖哪里肯放手,赵青青也是厉害女子,怎容得人亵渎,娇躯泥鳅一样就转了过来,朱霖那料过她竟会这样,胸口已然狠狠挨了一掌,朱霖痛呼一声,赵青青得势不饶人,气的厉害了,扬腿就朝朱霖腿间踢了一脚,朱霖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闷吼一声,捂着裤裆跌倒在地,原来被人踢中了命根子,赵青青眼里杀机大盛,冷声道:“你道本宫不知道你会扑过来?得到的越多,失去的越多,本宫这个人你消受不起,”
朱霖疼的说不出话来,赵青青背负玉手,路过他身边停下脚步轻描淡写道:“你这个样子,很恶心”
后来朱霖怎么回去的赵青青不知道,赵青青只知道经过那一夜,朱霖再也不敢离她太近了,她知道朱霖想要用强逼她就范,因为朱霖很清楚,人,不管男人女人,每时每刻都在经历异性的诱惑,朱霖自觉本钱过人,想要逼得赵青青半推半就把生米煮成熟饭,他如何能料到赵青青的心机?这才明白赵青青会被他抱进怀里,只是因为赵青青想找个机会狠狠教训他一番,让他以后老老实实的不敢对她动歪念头!第二天朱瑶早早就睡醒了,想起了赵青青了就干脆来到她住的帐篷里,一进帐篷,赵青青秀发挽鬓,发间斜插一根金簪,耳垂各戴水绿耳坠,娇躯披了一件上好虎皮,就连容颜上看去也神采极好,她从未见过赵青青刻意打扮过自己,这一次她怎么戴起耳坠来了?
赵青青见她进来,柔声道:“刚沏了壶茶,来一起尝尝?”
朱瑶温柔一笑,轻捏裙子款款坐到她对面,轻声道:“嗯,那就尝尝”
赵青青点点头,伸出芊芊玉手拿起茶壶,动作优雅倒了两杯茶,茶香沁人心脾,朱瑶闻得几闻,便笑道:“这茶真不错”
赵青青勾唇一笑,慢慢道:“我以前也不爱喝茶叶的,喜欢喝白开水,后来也就喝些茶叶,朱瑶你看,袁少秋这个人怎么样?”
朱瑶没料到她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玉手支着香腮想了想道:“我能拿燕郎跟他比比吗?”
赵青青惊讶抬头,柔声道:“说来听听”
朱瑶嗯了一声,慢慢道:“一个是龙虎,一个是豺狼”
赵青青皱眉思索片刻,捏起茶杯轻吮几口:“说的是,一个是龙虎,一个是豺狼,既然是豺狼那就留他不得”
朱瑶想起朱霖来,微笑道:“青青,你见阿霖了没?”
赵青青道:“没见他呢,况且亦凡追踪袁少秋去了,或者是去见慕容极去了,想多了也烦人。”
朱瑶掩着掩着小嘴犯困道:“洪通昨夜疼的厉害,害得人家也没睡好”
赵青青噗嗤一笑道:“洪通那个活宝,也不知是谁害了他,被毒蛇咬了一口,哭爹喊娘的叫了一晚上,我也被吵的厉害”
两女面对面坐在一起喝茶,简直是无话不谈,朱瑶不知道听到赵青青说了什么,被逗的娇笑连连:“我是不想那个的啦,他要怎样,我都依他的”
赵青青掩嘴笑道:“不说那个不说那个,走,一起出去转转”
两女携手一起出了帐篷,赵青青不以为然道:“深山老林多的是瘴气毒虫,旁人只道吃苦是好,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朱瑶挽着赵青青玉手,气质温柔道:“你看那个姑娘,是不是蛮漂亮的?”
赵青青顺着她目光看上,原来一群武林人士在整理东西要撤走,只有一个貌美姑娘支着香腮在小溪水哪里梳洗容颜,容颜生的是双眉纤细,一双眼睛投射着聪慧文静的目光,仿佛会说话一样,小巧精致的琼鼻,红润诱人的嘴唇,自然而然浅浅一笑时,脸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青春苗条的身段穿着华美的粉红色长裙,衣襟敞开着了件绣着大片精美花卉的丝绸抹胸,抹胸里两团酥胸饱满浑圆,香肩往下两截衣袖是透明的粉色丝纱,若隐若现露出肌肤白皙胜雪的诱人玉臂,似有暖人香风吹拂而过。
赵青青仔细瞧了几眼心道,这姑娘虽没自己和朱瑶的绝色容貌,但也是少得一见的美貌女子,算得上倾城了,朱瑶又道“听说她叫欧阳霓,是瑶池门下的弟子”
赵青青道:“瑶池是圣地,多有美貌女子,也不知道她在瑶池什么身份”
欧阳霓梳洗完毕,翩翩来到二女面前,姿态优美道:“小女见过公主”
赵青青勾唇一笑道:“欧阳姑娘不必多礼,待此间事了,一定要坐一起喝几杯茶”
欧阳霓气质知书达理,兼之貌美,闻言微欠腰身,柔声道:“公主这样说了,小女一定记在心上”
朱瑶看到各派武林人士转眼间就走了一多半,只有少数人留了下来,欧阳霓是妙龄少女,虽不知武功如何,但也很是惹人注意,想必许多男人选择留下来,也是为了想和欧阳霓一亲芳泽吧……
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朱瑶明白她和赵青青是绝色佳人,有赵青青的身份,旁人不敢打她二人主意,这欧阳霓似乎就成了很多人目标了,欧阳霓似若不知旁人想法,还是武功厉害,都没放在心上,赵青青吩咐身边卫士要准备进山,朱霖还是不见人影,待到都准备好了时,洪通一瘸一拐的在孙镖师搀扶下走出帐篷,说来也怪,洪通的毒来的快去的也快,只一夜功夫,肿便消了,可以下床走路了。
普渡大师领着一众佛门弟子过来,旁边一名年轻僧人生的是俊美无比,眼中目光清澈,有高僧风范,普渡大师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贫僧见过公主”
赵青青柔声笑道:“大师不必多礼,本宫这次忙于王事,大师可要多多帮助”
普渡大师面容慈悲,气质出俗道:“公主不必担心,贫僧定然竭尽全力。”
洪通一瘸一拐走来,一双贼眼东看西看,目光停到欧阳霓身上,这少女粉红裙子着身,胸前衣襟敞开处露出雪白肌肤,抹胸里里两团丰满清晰可见,欧阳霓早知道他放肆无比,没想到受了伤还贼心不死,娇哼一声偏过脸去。
孙镖师自从阳物有了动静,男人的欲望也彻底激发,看了看欧阳霓,喉咙里咽咽口水,也不再说话了。
赵青青扬起玉手一挥道:“本宫带三百虎贲从中搜索,普渡大师带领各派武林人士请从左翼搜索,传令朱霖领兵一千从右翼搜索,不抓到袁少秋,绝不休兵”
众人既然得了令,普渡大师当先领着各派武林人士去了,欧阳霓正要过去,赵青青道:“欧阳姑娘不如跟着本宫吧,本宫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你”
欧阳霓瞧了瞧她身后三百名穿着铠甲的虎贲卫士,嫣然一笑道:“那小女就听公主的”
赵青青道:“那我们就进山吧”
也不管朱霖了,玉手一挥三百虎贲卫士呈扇形散开往前推进,欧阳霓跟在赵青青旁边,不说旁边朱瑶国色天香,便是见这公主绝色佳人,白衣胜雪比仙女都要美,进了深山老林里,光影稀少,荆棘密布,前边虎贲卫士开路,三女在中间慢慢走着,朱瑶是温柔如水的女子,话也不多,赵青青也是清冷惯了的人,一向不怎么爱说话,欧阳霓也不觉得怪,只默默走路。
虎贲是历代军队的顶级部队,属于皇室专用,拥有虎贲的人除了皇帝,便是皇帝喜欢的皇子皇女,赵青青是前朝皇帝爱女,受封虎贲八百人,御林军三千六百人,封地两千里,这些亲兵战斗力彪悍,堪称天下精锐!
前头三百虎贲受按腰刀,开山劈路,浩浩荡荡的往前推进,正在这时只听得一声似龙吟一样的巨吼,深山老林里猛然盘起一条水缸粗的大蟒,蟒蛇长有百步,通体乌黑,一身麟甲闪闪发光,昂首吐舌盘在一颗千年老树上,老树跟它一比就好像玩具一样,被蛇身压的吱吱乱响,三百虎贲卫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纷纷张弓搭箭对着大蟒,世间巨蟒,百年有水桶粗的蟒蛇,这等蟒蛇很是难见,而眼前的蟒蛇竟有水缸粗细,这等蟒蛇便是见没见过,就是听也没听过。
朱瑶最是怕蛇,一看这蟒蛇吓的腿都软了,还是欧阳霓反应快,见朱瑶怕蛇,连忙搀扶着她往后退,赵青青反而从容自若,背负玉手朝前边走去,巨蟒仰首嘶嘶龙吟,目露凶光,众人这才发现巨蟒背后有一株散发着沁人心脾的火龙草,这等神物竟惹的巨蟒苦苦守候,眼看火龙草花苞微吐,快要结果,巨蟒也是凶物,早就动了恶心,本能的就盘着身子,从千年老树爬了下来,老树被巨蟒盘的摇摇欲坠,绕是虎贲骁勇也不紧脸色发白,蟒蛇兴奋异常,吐着信子砰的一声就爬了下来,蛇身越盘越高,蜷缩成一团,昂首吐着毒信,目露凶光盯着众人不放,随时都要发起攻击一般。
虎贲是精锐部队,带队的将官一声令下,强弓硬弩一同发射,箭羽如蝗射向蟒蛇,蟒蛇丝毫不怕躲也不躲,一身乌黑闪闪发光的麟甲耀眼无比,箭一碰到麟甲上,就像碰到了钢板,纷纷弹开,将官皱眉大喝一声道:“用雄黄”
山中毒虫最多,雄黄是必备防蛇的,虎贲军纪律严明,一听号令,纷纷取出背后的雄黄包裹,蟒蛇天性就爬这个,虽没有看到这个,灵敏的嗅觉还是闻到了一丝丝不安,躁动不安的嘶嘶怪叫,虎贲卫士随着一声令下扔!
只见得雄黄药粉铺天盖地一样扔到蟒蛇身上,蟒蛇如被刀斧劈中,疼的嗷嗷怪叫,虎贲卫士急往后撤,朱瑶为人聪明,娇喝道:“快用火药”
老林里雄黄粉铺天盖地就像雾气一样,大蟒蛇发狂乱吼,其声震人耳朵,人人面无人色,将官急忙吩咐人组织火药,就要用火药炸蛇,蟒蛇似顾及火龙草不敢出来伤人,将官吩咐人组织好火药包,找出力大无穷的人,手拿火药,引线一点,一声抛字,十几包火药齐呼啸着抛进老林子里,众人急忙躲避,听的十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真是惊天动地,凄厉的蛇吼吓人无比,正不知道蛇是死是活时,一条巨蟒跌跌撞撞从老林子里窜了出来,撞断大树无数,只见蟒蛇被炸的血肉模糊,本是闪闪发光的麟甲到处都是被火药炸开的伤口,蛇身血流不止,蛇头脑袋都被炸开了,一只眼睛也被炸瞎,蟒蛇临死之时,更是发狂,横冲直撞的冲了出来,转眼间咬死数人,昂首向天厉吼不断,似是怨恨滔天。
朱瑶啊尖叫一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匆忙只之间,欧阳霓顾不得她,蟒蛇血流如注,蛇眼瞪着朱瑶就扑了过来,一道耀眼摧残的剑光被引了出来,赵青青手挽长剑,人如游龙纵身跃起,娇喝一声,扬剑就对着剑头斩下,蟒蛇凄厉绝望而叫,剑光扑来,一剑斩下蛇头,赵青青仙女一样娇躯一转,还剑入鞘,飞回原地。
蛇头咕噜噜滚了几滚,无头的蛇身鲜血狂喷,染的到处都是血,赵青青脸色不变,从容自若道:“长得再大,也不过是一条蛇罢了,”
朱瑶吓得花容失色,过了好半天才回过身来,赵青青上前安慰半天,才把她安慰好,一行人斩了蛇,才又往前推进,火龙草早被炸成了碎片,得之无用,朱瑶想起刚才情景,依然是脸色发白,玉手揪着自己裙子娇娇怯怯道“刚才差点以为就要死了……”
赵青青柔声道:“可别这样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燕郎他不跟我拼命才怪。”
第三十二折、美丽如此一点朱唇
朱瑶羞道:“哪有啦,不都一样嘛”
赵青青掩嘴笑道:“能一样么,他宠你宠的厉害,我这个人嘛,性子清冷不爱说话,不惹人讨厌我就心满意足啦。”
朱瑶伸出玉手抓住她袖子温柔十足道:“哪有的事儿,我们两个都一样的”
赵青青娇俏十足抬起脸仰望着头顶暖阳道:“世人皆说凤阳好,奴却身背花鼓走四方!”
她说的是梁开国时,凤阳是皇帝的老家,作为皇帝的老家,凤阳怎么能够穷呢?于是就把江南富户都迁到了凤阳,这些富户不敢违抗皇帝的禁令,于是就借口年荒回老家。
朱瑶知道赵青青是个严以律己的人,她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如今山河破碎,赵青青身在边关自然是见多了百姓疾苦,欧阳霓为人聪慧,一听到赵青青说凤阳花鼓,就嫣然一笑道:“公主不如听首桃夭更好呢!”
说罢,轻提娇喉,声音优美动听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她是借桃夭向赵青青祝贺早些成婚,也说到了她心坎里去了,赵青青闻言果然芳心一喜,柔声道,“扫兴的话,咱们就都不提了,本宫看这里穷山恶水的,各位都要保护好自己”
朱瑶想起朱霖,不觉嗔道:“阿霖他也真是的,从来不见他这么磨蹭过。”
赵青青淡淡道:“没什么,想是有些累了”
朱瑶点点头倒也不说话了,这个时候是正午时分,天气稍热,大山里边鸟鸣猿啼,颇有几分骇人,瘴气毒虫又多,三百虎贲前边开路,走了没多久却听到左边方向有人吵吵闹闹,伴随着蛇吟翻腾,赵青青一按长剑,皱眉道,“糟了,蛇有雄雌两条,刚才杀的是一条,还有一条蛇没死,我们快些过去”
朱瑶心里害怕,有没有办法只得跟着过去,深山老林里多的是荆棘密布,纵是急着要过去,也要一步步斩去荆棘,随着距离的接近,已是清晰听到蟒蛇发威的怪吼,震的人耳朵发疼,再往前走,只听得乱局当中,洪通哭爹喊娘叫道:“大师,大师,快来救我啊,救命啊!救命啊”
欧阳霓本就讨厌洪通,俏脸微嗔道:“他这个人真是够胡闹的”
劈开挡路的树木荆棘,眼前豁然开朗,两处大山中间一条巨蟒两眼血红,目露凶光,一身麟甲已是泛着青黑,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只见洪通腿脚不方便,众人都忙着东躲西藏,也顾不得他,洪通一个匆忙摔倒在地,巨蟒也是发了狂了,直接扑上去把洪通缠住,却不立时把他缠死,反而伸着硕大蛇头亲密无比的伸出蛇信去舔洪通脑袋!
洪通是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可此刻被巨蟒缠住,反而像个玩具一样,光秃秃的脑袋被巨蟒舔的全是恶心粘液,巨蟒似是玩够了,张大蛇嘴就要把洪通囫囵吞了,这一下洪通直吓得屁滚尿流,不要命的狂含普渡大师救他。
普渡大师奈何刚才和蟒蛇缠斗,身负有伤,想救他也有心无力,在场的只有欢喜佛武功最高,众人只见欢喜佛脚踏莲步,尖嘴猴腮的脸硬是一副宝相庄严的样子,悠哉悠哉往前走了几十步,然后离蟒蛇十几步远的位置停下脚步,口喧佛门狮子吼道,“南无阿弥陀佛,洪施主且莫悲哀,要知道人生在世,便如镜中倒影,水中幻月,来去匆匆,人都有一死,洪施主大可不必伤心,施主今日是大限已到,将要脱去身上这具臭皮囊,羽化升天了,我佛慈悲,待贫僧为洪施主念上一遍金刚经,超度施主去往西方极乐世界。”
众人听了欢喜佛一番话,个个都是忍不住偷偷暗笑,欢喜佛这个人是为老不尊,故意和洪通过不去,洪通本以为欢喜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至于见死不救,谁知道,还大言不惭说了一堆话来取笑自己,直气的哇哇大叫。
形势危急,欧阳霓娇躯一动不动,一袭粉红裙子更是衬的她酥胸饱满,曲线诱人,娇俏而又充满诱惑,肩边长发飘飘,看来是无动于衷了。
只有赵青青不一样,她是绝色佳人,人胜仙女,有着天下第一美女之称,见洪通命在旦夕之间更是毫不犹豫,娇躯如龙腾跃而起,玉手沧浪一声抽出剑鞘宝剑,剑光耀眼无比,只见她犹如冰山仙女,一袭白衣散发着圣洁美丽的玉光,娇喝一声,剑光所到一剑划过蛇身,蟒蛇痛吼一声,蛇躯噗通噗通乱抖,洪通算是好歹死里逃生,连滚带怕的就逃。
她人极美,秀发飘飘欲仙,轻皱柳眉握紧长剑,面对面对面立在巨蟒蛇头之下,只见水缸粗的巨蟒,发狂躁动,蛇信不安的吐来吐去,嗅着空气,赵青青的剑刚屠过一条巨蟒,血味还染在剑上,巨蟒一闻到这股味,蛇躯猛然盘起越盘越高,蛇躯如小山一般威严,蛇头带血瞪着血红大眼,恶狠狠瞪着赵青青。
赵青青玉颜冰冷,竟是一步一步走向巨蟒,她的身影朦胧着一层晶莹光辉,就像圣洁的天宫仙女,众人一怔之下,她已是走了好几步,蛇躯虽好大,却遮不住那一层薄薄玉光,在这大山深处,她就是颗明珠,一颗无比高贵的明珠,那手中握着的是一把亮如霜雪的剑,那剑雪白的令人心寒胆颤,周身似也缭绕着一层薄薄得雾气,嗡嗡直鸣,正是极度想要饮血的表现。
巨蟒仰着脑袋昂首向天厉吼不止,蛇头大如门板,其身布满青黑麟甲,简直是成龙了,就在这瞬间,一蛇一人同时动了,巨蟒仗着身长体硬,蛇躯猛扫对着赵青青就是甩了过去,蛇头更是喷出浓黑毒雾,只见蛇身周边烟尘滚滚,毒烟沸腾,赵青青屏住呼吸,灵活无比躲过巨蟒一次次的攻击,蛇吼惊天动地,欢喜佛眯着眼睛瞧的认真,赵青青武功极高,手中的剑又是绝世神兵,就在不分胜负时,赵青青长剑一扫正中蛇眼,巨蟒嗷的一声凄惨怪吼,双眼鲜血狂喷,性子发狂的横冲直撞只见蛇躯所到,石头碎裂,大树压倒,烟尘滚滚中,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深山老林里传出恶毒蛇吼,饱含不甘心的怨念。
赵青青这一番动武简直是精彩绝伦,先屠一巨蟒,后伤一巨蟒,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众人瞧的呆了,反应过来时,连声呼喊公主千岁,公主千岁。
朱瑶也赶过来捉住赵青青玉手喜道:“刚才为你担心死了,没事就好”
赵青青握紧她手道:“洪通虽然废物,但是救一救他,也是无伤大雅的”
欧阳霓也跟着走来道:“可是刚才真的很危险,公主若有个三长两短的又该怎么办呢”
赵青青目光停在欧阳霓脸上,欧阳霓秀眉轻蹙,眼睛里有着几分担忧之色,雪白肌肤娇嫩如水,整个人更是美丽动人,她是很聪明的人,温婉笑道:“欧阳姑娘,谢谢你”
欧阳霓撩开脸颊边几丝秀发,轻启红唇道:“公主可别这样说,我是实话实说的,刚才真的很危险”
赵青青埋脸轻叹道:“本宫何尝不知刚才危险,只是没有办法罢了。”
说罢领着众人去看望普渡大师,普渡大师盘腿而坐,宝相庄严,身边十几个僧人围成一团,这当中有一僧人,身披火红假傻,生的是俊美无比,护在普渡大师身边。
赵青青负手而立,站在普渡大师面前,等他打坐完毕才柔声道:“大师好些了吗?”
普渡大师睁开双眼,深深呼吸慢慢道:“劳公主挂念,贫僧伤势并无大碍,公主不必担心。”
他说着说着,眉目微皱在赵青青脸上看了几眼,见这少女实在是绝美动人,肌肤雪白而充满青春的气息,普渡大师停顿片刻,才慈祥笑道:“贫僧想和公主殿下单独谈谈,望殿下恩准。”
赵青青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吩咐众人退到二十步之外,这才柔声道:“大师想说什么尽管说好了”
普渡大师笑而不语,又再看她几眼,这才慢慢微笑道:“公主殿下与情郎感情如何?”
赵青青心里有些奇怪,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一问,这明明是自己私事,从未公开和外人知道,他怎么这么问,但还是想了想道:“本宫感情倒好,不知大师为何有此一问?”
普渡大师似看出她心中疑虑,咳嗽一声淡淡笑道:“初见殿下时,殿下本是仙女一样冰清玉洁的人,玉体无暇,只是红尘之事犹如猛虎洪水,实不相瞒,贫僧刚才看出殿下的脸色,竟有几分男儿的滋润,恐怕已不是完壁之身了吧”
赵青青听了这话俏脸一下子就红了,绕是她脾气好,也受不的旁人说破她闺房密事,只是明知道普渡大师佛法高深,这么一说必有他的道理,按耐住心中怒火,淡淡道:“本宫自幼定有婚约,本不想提前失身于他,但是想起情郎他这些年吃苦太多,本宫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宫失身于自己夫婿,也算是命中注定了吧”
普渡大师认真听完,慢慢道:“能让贫僧看看公主的手相吗?”
赵青青犹豫片刻,还是伸出玉手,普渡大师低头认真看去,只见她玉手修长,雪白美丽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一看这手便知道手的主人定是蕙心兰质的绝美女子,普渡大师看完她手,露出笑容道:“殿下好个手相,富贵难言啊,姻缘线更是好的不得了,是和夫婿情定三生的人,看到这里,贫僧就不用为殿下操心了,人各有命。”
赵青青脸上露出美丽笑容,芳心暗喜,开心的不得了,普渡大师又道:“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殿下这个人集人间之灵气,大富大贵于一身,又有绝世美貌,您的夫婿若是命不好,恐怕要短折而死。”
赵青青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就变了,握紧秀拳道:“大师是说本宫是个克夫的人?”
普渡大师摇头叹道:“殿下何必动怒?您的姻缘线已说明一切,您是与夫婿白头偕老的人,殿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赵青青脸色稍缓淡淡道:“本宫虽贵为一国公主,但说到底是也是个女人,女人谁不想与爱郎白头偕老,本宫也不例外,只是红尘滚滚,但叫一生无悔,便也心满意足,不旺世上一场了。”
普渡大师道:“浮生皆沉迷于幻象,贫僧遁入空门已有整整六十年了,阿弥陀佛”
他说罢佛号,目光停留在那名身披红色袈裟的年轻僧人道:“他是贫僧亲传弟子,法名,无相”
赵青青轻启红唇,默默念道:“无相?众生皆有相,他叫无相,本宫才疏学浅,他莫非是天下独黑,唯我独白?”
普渡大师道:“殿下博学多闻,又是皇室第一美女,很得先皇宠爱,有些佛门秘闻,殿下恐怕是略有耳闻的,贫僧就不一一说明了。”
无相和尚年纪轻轻,却有大师风范,俊美的脸宝相庄严,不可侵犯一般,眉目有神,面带慈悲,赵青青只看了几眼便回过头道,“大师,恕本宫直言,看人不能只在外表看,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师若觉得难听,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普渡大师如何不知道她话中意思,只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赵青青吩咐众人生火做饭,趁着空暇的时机,便也带着朱瑶去看看洪通的伤势,毕竟人家是为了帮忙才受得伤。
洪通都被人当成活宝看待,这次受伤很多人都想着看他笑话,欧阳霓捂嘴咯咯娇笑,只有赵青青温柔体贴道,“寨主为了王事受了惊吓,本宫特来看看寨主”
洪通是受宠若惊,虽是一直好色,倒在赵青青面前可不敢打马虎眼,自觉形秽下只是唯唯诺诺道,“这能怪谁?只怪俺老洪命不好,公主您能来看看俺老洪,俺老洪这两百多斤扔在这儿也觉得值了”
赵青青表现得温柔如水,俏脸嫣然一笑道:“洪寨主也不用这么客气,本宫早就想派人送你回城中休息,你看如何?”
洪通一听这话顿时急道:“俺这伤没事儿,就是被吓的不轻,公主可别赶俺走”
赵青青见他既然如此说了,也不好多做说话,只是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出了帐篷,一出帐篷看见欧阳霓背对自己,捂着小嘴在那咯咯娇笑,开心得不得了。
朱瑶在旁边和欧阳霓聊着天,两女感情打的火热,不时说说笑笑。赵青青奇怪问道:“朱瑶,你们两个?”
朱瑶提着裙子走过来咯咯娇笑道:“欧阳姑娘说洪通是色胆包天,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看看销魂门的姑娘们怎么勾人,才死活不肯走”
赵青青也被她逗的不轻,连摆玉手道:“好啦好啦。人家都吓成那样了,就别笑话他了。”
朱瑶温柔道:“我也说是呢,你看这儿大山深处,荒无人烟的,袁少秋又身体弱,燕郎他也真是的,做什么去了也不说一声,害的人家担心”
赵青青温婉可亲道:“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咱们女人也掺和不进去”
眼看天色越来越黑,时间已到黄昏,山中火把渐渐点起,通红一片很是耀眼,帐篷林立,各处卫兵分成几队来回巡逻,朱瑶用过饭菜,也不知道赵青青去哪里了,正好欧阳霓要来找她下棋,两女就在帐篷里下起棋来,朱瑶是貌美无比的女子,欧阳霓也差不到哪里去,两女都是秀色可餐的人,烛光下更是明艳动人。
朱瑶手沾白子,玉手支着香腮道:“妹妹你今年几岁了?”
欧阳霓一双美眸盯着棋局反复思索,听她发问,抬起俏脸微笑道,“十九岁了,姐姐你多大?”
朱瑶温柔一笑:“正好比你大了一岁,诺,棋下这里”
说着把棋子放下,欧阳霓不知道朱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今晚下棋连输好几场,好在朱瑶故意让她,总算赢回几局,不至于太过难看,虽是这样,欧阳霓还是柔声道:“姐姐太厉害了,我们今晚就下到这里好吗?”
朱瑶咬着红唇笑道:“是,妹妹说了就这样办吧,改天再来较量较量。”
欧阳霓拉着她玉手出来赏月,坐在草地上看繁星点点,帐篷林立,火把通亮,只是身边大山巍峨高耸,奇峰险石数不胜数,给夜色平白多了几分狰狞,暖风徐徐吹过身边,脚下青草摆动说不出的怡人。
朱瑶玉手抱着自己裙子道:“小时候最爱带着弟弟看星星,长大了以后不知不觉好像疏远了很多”
欧阳霓偏着俏脸道:“姐姐,我倒觉得你这样温柔如水的女子,是最好的”
朱瑶柔声笑道:“哪有,我就是不爱说话罢了,殿下她也是不爱说话的人”
欧阳霓道:“姐姐你看今夜天色真好,若是有人吹上一首笛子,可更是美”
她说着说着琼鼻皱了皱道:“这儿空气蛮湿润的呢”
朱瑶也没有细想,正在这时欧阳霓又道:“定州传说靠海,不知是真是假?”
朱瑶笑道:“这儿就算没有海,也有湖泊,明天的话我们不妨过去看看”
欧阳霓仰着俏脸凝视着头顶月亮喃喃自语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厥,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朱瑶看她脸上神情恍惚,好像在想一些从前往事,就在这时,有人跟着附和道:“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欧阳霓抬头一看,只见无相和尚身披红衣袈裟从明月相照中,步步走来,他声音清亮好听,念起诗来更是颇有几分意境。
朱瑶早就听过赵青青说过这位无相僧人,一直也没有什么来往,欧阳霓露出美丽一笑道:“闲来无事,便念了诗听。”
无相僧人宝相庄严步步走来,眉目说不出是喜是悲,声音富有磁性道:“贫僧在佛寺,也常翻阅古人诗经”
欧阳霓美眸充满水雾道:“那法师最喜欢那首诗?”
无相僧人沉吟片刻,淡淡道,“我佛慈悲,当属辛弃疾的菩萨蛮”
欧阳霓伸出芊芊玉手轻抚脸颊边秀发,她肌肤雪白,明月下颇为娇美动人,纱袖遮不住衣下雪白的藕臂,很是诱人,勾唇甜美笑道:“今夜月色不错。”
无相僧人俊美的脸,散发着宝相庄严,不可侵犯的气息,他身材瘦长,闻言盘腿坐在地上,目光停在朱瑶脸上,认真端详起来。
他目光虽说不出放肆,但是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朱瑶大感不开心,心道:“除了燕郎能这样看我之外,旁人想都别想,干脆偏过脸去,不发一言”
第三十三折、画船游水,十年之约
此刻星影繁密,珍珠一般一颗颗挂在夜空,草地上暖风徐徐,帐篷里的烛火也渐渐稀少,只有不远处三五成群的人点着篝火在饮酒,朱瑶讨厌无相僧人盯着她看,干脆把脸偏到一边也不说话。
欧阳霓轻拢纱裙,裙下露出一双秀美双足,秀发飘飘,美貌俏脸盈盈一笑道:“我且来说一首诗词,给你们听。”
欧阳霓伸出芊芊玉手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指尖儿在饱满酥胸蜻蜓点水的略一逗留,红唇轻启道:“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无相僧人闭眼听完,才睁开眼睛道:“请问朱姑娘可有良句对上?”
朱瑶略一思索,玉手支着香腮轻声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欧阳霓娇嗔道:“姐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睡吧?”
朱瑶牵着她玉手站起娇躯,微弯腰身道:“法师,夜色深了,我和妹妹先去睡了,法师也早些安寝的好。”
无相僧人淡淡笑道:“今夜月色不错,贫僧再坐一会儿”
欧阳霓美眸如水在他脸上看了看道:“法师也请珍重自己。”
说罢两女手挽手一起走了,无相僧人目送二女离开,唇角露出一抹不知所云的笑意,叫人猜不太明白,也看不懂。
夜更深了,江海之上银河迢迢,繁星点点,但见流水之中一艘画船如诗如画停留在海面上,头顶是明月如雪,身边是清风海水,船首有人而且是绝世美人,赵青青一袭鹅黄纱裙飘飘,鬓发高挽,背负玉手淡淡道:“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方冰轻拍玉手从船舱走了出来,容颜娇美十足道,“我只道殿下是个巾帼女英雄,没料想这诗词歌赋也是样样精通呢,说着轻抬脸颊续道: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清风摇情满江树。“
赵青青偏过俏脸看她一眼,美眸颇有几分愁意道:“说尽心中无限事,又有谁人可堪听?”
方冰咯咯一笑,与她并排站在船首娇俏道:“殿下倒不必伤感,至少你的手段可真是厉害,居然能找到这儿来,恐怕小女再不相迎,殿下就要调集重兵手下无情了”
赵青青轻启红唇道:“本宫自不是没有礼貌得客人,先礼后兵这个道理,从古传到今,不到撕破脸的时候,也没有必要把人逼得急了,方堂主倒不用担惊受怕。”
方冰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神情从容自若道:“其实殿下想要的无非就是要袁少秋死,袁少秋一天不死,殿下这个定州之主的位置就不是正统,我都晓得,但是呢,话也应该说明白,定州得军力已完全落入殿下掌控之中,袁少秋死或不死对殿下而言都是无足轻重的,如果仅仅只是道义上为袁正南报仇雪恨就算了吧。”
赵青青转过娇躯面对面看着方冰道:“一方封疆大吏死的不明不白,你让本宫如何跟朝廷交代?况且袁少秋除了头上顶着一个袁正南儿子的头衔,他又有什么用?兵权还能回到他手里吗?真是谣言可谓!”
方冰认真听她说完,柔声道:“殿下何必动怒?你我今夜不就是为谈这个事情吗?今夜就由小女做回主,邀请殿下去往寒舍一观”
船舱这时又走出一人,只见他身披铠甲,腰悬利剑,面目出众,正是朱霖轻笑一声道:“我家公主自是懂得礼貌之人,可是方堂主你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当兵的都是些粗人,方堂主你说是不是?”
面对朱霖赤裸裸的威胁,方冰绝色容颜忽而噗嗤一笑,伸出玉手掩嘴笑道:“是又如何?朱将军可别小瞧了人”
她这一笑反倒让朱霖有些尴尬,方冰的气势一下子就压过了他,要论无论斗殴,打架,还是两军对峙,是胜是负仅看气势就晓得了,骁勇善战的人自带勇武之气,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就是这个道理。
方冰轻描淡写的一笑就让朱霖输下阵来,赵青青似在意料之中道:“本宫没有想威胁谁,与人方便就是为自己方便,方姑娘这样好了,你也不必叫我公主了,我们都放下彼此身份,只当是朋友可好?”
方冰细眉轻舒,声音娇美道:“嗯,只当是朋友”
赵青青沉默片刻,咬着红唇道:“我想不通的事情就是,花可依这个人明明是销魂门的人,又怎么会是袁正南的妹妹呢?”
方冰玉手轻挽胸前秀发,美眸中盈满水雾柔声道:“其实袁正南的原配就是销魂门的一位前辈,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青姑娘是聪明人,话说到这里你想必已经得到答案了。”
赵青青略一思索,缓缓道:“原来是如此,花可依受命杀掉袁正南,但是花可依对袁正南是有感情,下不去手就故意找到朱霖泄露了消息,如此说来,销魂门的幕后黑主就是北国了。”
方冰盈盈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反而抬头凝视着月亮道:“自逢豪爽非与名,一世相遇解平生。莫把银光向我照,江水东去问浮生。”
赵青青娇躯一转,盘腿坐在船首娇喝道,“这么好的景色,不喝上几杯是不是太可惜了?朱霖,取酒来!”
朱霖得令高喝一声道:“是!”
转身从船舱抱出两坛好酒,赵青青美眸如水,接过一坛放在面前道:“观风而去随清风,江上朦胧月自清。好向美景花独眠,今宵犹思当年情。潮海东渡皆已去,万里江海不知深。心事难解欲人诉,试问谁人又堪听?”
方冰甜美笑笑,轻咬红唇柔声道:“夜色正好,近有无限春水绿灯,远有桃花岛处艳花绽放,正好可以饮酒说笑,青姑娘我先干为敬了!”
说罢接过朱霖怀里一坛好酒,仰起俏脸笑笑,葱白玉手啪拍掉封泥,一股酒香随之溢了出来,方冰抱起酒坛仰脸豪饮几口,俏脸湿润酒珠洒落,似是觉得酒不错,玉手打了个响指道:“若是十年之后,还能喝到这么好喝的酒,那该有多好?”
赵青青柳眉轻挑淡淡道:“那好,十年后我们还在这里喝酒。”
玉手举起酒坛,跟着饮了几口酒,立起娇躯面向前边靠近的桃花岛道:“这儿可真不错,方姑娘久居此地实在令人羡慕。”
方冰站在她背后,勾唇笑道:“喜欢就住这儿啊,人家求之不得哩!”
赵青青偏脸唤道:“朱霖你过来。”
朱霖手按长剑走来道:“殿下有何吩咐?”
赵青青玉手一挽肩边乌黑秀发,一袭黄衣纱裙飘飘,用轻盈面纱遮住脸,语气波澜不惊道:“前边要是刀山火海,你敢不敢过去?”
朱霖闻言一怔,转脸凝视着她脸,却只看到她面蒙轻纱的脸依然是那么美得令人心惊动魄,一双美眸如水投射着清澈目光,柳眉轻皱有无比坚毅的决绝,她虽是女子,但这世上男子的豪迈又有几人比得了她?
赵青青似不耐久等,目光停留在朱霖脸上,声音清冷道:“怕了?”
朱霖连忙摇头道:“莫说刀山火海,便是阎罗王殿只要殿下一句话,朱霖也要闯上他一闯!”
赵青青瞧着他脸,面纱下的容颜甜甜笑了,那一笑是这么的美,让朱霖瞧的目瞪口呆,几乎就要本能的上前一步把她抱入怀里,赵青青这时恰笑道:“住在这儿我倒乐意,只是身不由己怕不能做主,方姑娘还请谅解”
方冰独酌几口好酒,绝美容颜也染了几分桃红,红唇湿润更是诱人,声音娇细道:“身不由己的人太多了,又何止青姑娘一人?”
赵青青身为公主,敢这样跟她讲话的方冰算是头一个了,赵青青闭眼沉思,声音流露出几分寂寞道:“其实……你说的对,身不由己的又如何是我一人?”
她说着话,美眸瞧在朱霖身上,声音温柔似水道:“朱霖你呢?有没有什么愿望呀!”
朱霖从未见过似今夜这般变化无常的赵青青,她难得对自己露出一笑,虽是又惊又喜,又奇怪她为何如此一问,眼前佳人就俏生生立在自己面前,手握成拳,声音清晰一字一句认真回道:“如果说,朱霖有愿望的话,那朱霖心中最大愿望就是和你携手同行,不离不弃,永远抱着你在我怀里不放开”
赵青青全部听完,不发一言偏过脸去,更谈不上是喜是怒,整个人显得很平静,平淡如水。
朱霖说完话,虽明明知道这话不该说,可年轻气盛下还是不觉得后悔,只是气氛很怪异,都没人愿意说话,方冰柔声笑道:“听古人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人家这辈子听太多了假话,没想到今夜还能听到旁人说了一句真话,实在难得,只是我看殿下她心中要有旁人,朱将军你一番真心,似乎用错了地方,也换不来什么的是么?”
朱霖面对她似有意的挑衅,皱眉看去,只见这女子娇笑盈盈,一袭桃红衣裙更填几分绝美,她本就是绝色,此刻眉眼含笑,春波流动时,美眸当中似有水雾照在自己身上,诱人红唇轻合,肩头秀发飘飘,看他目光盯在自己恶狠狠的看,方冰毫无惧意,酥胸一挺,胸前饱满雪白轻颤,她这才穿得规规矩矩,只是衣襟微敞,露出脖颈下几分雪白肌肤,晶莹剔透的晃眼,浑圆挺拔的双峰都被严严实实的包裹在抹胸内,唯有那清晰的酥胸曲线毫无遮掩的诱人欲望。
伸着玉手轻扣俏脸笑道:“朱将军,总盯着人家姑娘脖子下看,可不太好!”
朱霖脸微红,冷哼一声,不再多和她说话。
方冰伶牙俐齿的朱霖说不过她,赵青青也无心和人争什么口舌之利,背后及腰秀发散发着迷人香气,月下仙女一样喃喃自语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是他们死活都过不去那个坎,害了数也数不清的人,无论过多久,这个坎都没人踏的过去……”
聪明如方冰,朱霖,也猜不出赵青青在说些什么,赵青青说完了话,忽而道:“船靠岸了。”
方冰玉手捂嘴娇呼道,“呀,真是快呀,说着吩咐手下人放置登岸”
方冰是主人,娇躯优雅万分踏过木板,立在岸上娇呼道:“殿下小心呢!”
赵青青也不说话,脚步轻移就要踏上木板,旁边朱霖急道:“等一等”
冲上前来,目光盯着赵青青呼吸急促道,“木板不稳实,让属下服侍你过去吧。”
说着伸出大手放在赵青青腰前,眼里满含期待盯着她脸。
岸上方冰娇声道:“殿下快下来呀”
赵青青应道:“好”
她终是从纱袖里伸出一只芊芊玉手,朱霖呼吸急促简直不敢相信,急忙抓住她玉手,手中抓着的女子玉手是如此销魂蚀骨,冰冰滑滑的柔若无骨带着女子天生的柔软,朱霖舍不得多过片刻,磨磨蹭蹭的握着她玉手踏上木板,趁这机会抓着赵青青玉手恣意爱怜,木板下海水被桃花映得粉红,姹紫嫣红一片,美丽极了。
赵青青纱裙飘飘走在木板上,身边香风吹送,背后大海明月成景,朱霖一边抓着她玉手往岸上走,身边女子香气诱人,让朱霖口干舌燥一个按耐不住伸着大手突然抓住赵青青背后裙子,颤抖的用手掌放肆恣意揉捏着她美臀,他的手突兀放到自己裙子上时,赵青青娇躯一颤,柳眉轻皱,却没有言语。
而他的手越来越过粉嫩,一边大力爱抚揉捏两瓣粉股,一边以指尖抚摸她股沟,赵青青被他轻薄得娇躯轻颤,朱霖心中直为自己放肆无耻的行为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一边亵渎着这个绝美的仙子。
当两人下了岸时,岸上桃花盛开,芳香无比,桃花瓣被风吹落,雪花一样纷纷洒在肩头,赵青青脖颈肌肤桃红,本能想抽回自己玉手,朱霖不发一言,就是死活不松手,赵青青玉手被他抓的紧紧,她柳眉皱起,有几分不悦,方冰娇俏盈盈走了过来道:“殿下怎么了?”
赵青青声音温柔道:“本宫无妨。”
朱霖牵着她玉手似奴仆一样服侍,低头弯腰,方冰看了朱霖握着赵青青的手,似搀扶一般,便顺口笑说道:“朱将军好忠的心!”
赵青青面纱下的脸露出嫣然一笑道:“本宫身边并无几个忠心的人,朱霖他算是只听命于本宫一人,忠心自然是有。”
方冰笑道:“殿下这次过来随身只带朱将军一人,看来也很是器重朱将军了”
赵青青脚步轻移跟着她步伐道:“本宫用人一向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方冰在前边领路,她背后是赵青青和朱霖,三个人走在桃花林中,桃树正是开时,香气四溢扑鼻,而朱霖看样子是搀扶着公主,实际却是无时不刻不在亵渎她。
一路上桃花盛开,香径小路小石多有,夜色如洗繁星点点,明月高挂,方冰解释道:“这个小岛约有三十里”
赵青青略一思索道:“这里何来这么多的桃花呢?”
方冰笑道:“前人种植,我也不太清楚呢,殿下要是喜欢不妨带几颗树苗回去,种在房前屋后。”
赵青青哦了一声道:“不用了。”
走出桃花林子只见眼前豁然开朗,小路两边灯笼高挂,香风徐徐,方冰领着二人到了一处偏僻小院,小院内房门敞开,进了房间,茶香渺渺,熏草阵阵,墙壁挂着山水画,文笔栩栩如生,只是风格并非中原之物。
赵青青美眸如水淡淡道:“这等东瀛房舍,在梁国可是少见了。”
方冰微欠腰身,柔声笑道:“殿下稍候,小女这就去吩咐人布置酒宴。”
赵青青笑道:“堂主请去,本宫就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会乱跑的”
方冰人刚走远,朱霖就想凑近赵青青身边,却不料她眉目清冷,淡淡道:“跪下”
她声音很轻,却有说不出的威严,把朱霖吓了一跳,噗通跪倒在她脚下,赵青青遮着面纱的脸看不清是何表情,但见她眼里平静如水波,瞧着院子里花圃轻声道:“这花儿不错”
朱霖唯唯诺诺不敢说话,赵青青摇头一笑,看着朱霖脸柔声细语道:“怎么了?本宫很喜欢院子里的花,你去折一枝来给本宫”
朱霖摸不清她性子也不敢动,赵青青沉默片刻问道“家丑不可外扬,只因为你是本宫提拔起来的人,你就敢这么胡作非为?”
朱霖既然能被她提拔自有他的能耐,虎背熊腰的躯体跪在赵青青裙子底下,不顾一切的伸手捉住赵青青裙下玉足,声音充满狂热脸上尽是痴情一片道:“为了你我死都不怕,公主难道不知道我心里是如何爱你吗,只要你对我一个笑,朱霖为你死都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谁让朱霖第一次见到你的第一眼还怀疑自己是遇见了仙女,公主绝美的容颜,冰清玉洁的身体,都让朱霖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
女人谁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的容貌,尤其是很漂亮的女人,一个男人为了个女人跪在她脚下,倾诉自己的爱慕,谁又能硬的下心来?
只是纵然面对异性的诱惑与追求,她毕竟是赵青青,柳眉轻舒淡淡道:“好了,你起来吧”
朱霖懂得适可而止,听的吩咐,毫不犹豫就站了起来,像个忠诚的卫士保护在她身边,赵青青沉默片刻,慢慢道:“本宫知道你心意,可是感情这种事勉强不得,况且本宫另有夫婿,你若执意强求,惹怒了本宫,她语气一顿,声音清冷道,杀人对本宫而言,并不很难”
朱霖听她语气,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赵青青又道,“这次来谈判,非是本意,可也无可奈何,只带你一人也是信任你,本宫是个严以律己的人,从不喜欢与夫婿之外的男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想必你也清楚,你的所作所为,说实话,本宫心里早把你杀了十几次了,没有动手杀你,一是朱瑶,二是因为玉儿,三是你有用。”
朱霖听的冷汗直下,第一次才明白赵青青这个女人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住定州,从心里再也不敢小瞧她。
赵青青面纱下的脸,有股隐约的美,半遮半露的脸更叫人欲罢不能,纯洁无暇的白纱蒙着绝美容颜,美眸里水雾流动,清澈纯净,高挑诱人的娇躯穿了袭高贵的黄衣纱裙,裙下时而露出秀美双足,她最高贵的地方,便是那寒梅傲雪的气质,冰山仙女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朱霖的心也被她散发出的冰清玉洁气质感染了几分,心思清晰了几分,认真道:“公主能说说方冰究竟有什么谈判的资本,让公主冒这么大的险来此虎穴?”
赵青青芊芊玉手合握,轻声细语道:“这个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说多了也没用。”
朱霖明白这种事情自己插不上嘴,也不想多问,赵青青似是累了,干脆闭眼养神片刻,朱霖按剑护在她身边,等了盏茶功夫,方冰领着两名丫鬟走进房间里,朱霖按剑迎去,当看到方冰头一眼只觉得十分惊艳,有些目瞪口呆了。
方冰眼眸若含秋水,轻珉红唇柔声唤道:“殿下,让你久等了。”
赵青青睁开美眸一看,原来是方冰换了袭紫色罗裙,腰系纱带,容颜生的是沉鱼落雁,美眸若水雾流动清澈美丽,琼鼻娇媚,红唇诱人极了,走过来时香风扑来,乌黑秀发用根青色丝带束在背后,更增几分清丽脱俗。
这女子柳眉如烟,一双眼睛迷死人,一瞥一笑时目光看在人身上,如同正对自己暗送秋波令人痴醉,美的宛如出水芙蓉,国色天色,把朱霖也给迷住了,一愣一愣的。
方冰似不觉自己美貌,声音娇美关心道:“殿下是不是累了?”
赵青青气质温柔道:“本宫稍微有些疲倦,倒也不碍事,都准备好了吗?”
方冰点点头笑道:“殿下亲自大驾光临,我们敢不用心?请殿下现在移足过去一看。”
赵青青起身跟着方冰出去,刚出院门,便见门外莺莺燕燕立着几百名穿着粉红罗裙的美貌女孩,个个容貌姣好美丽动人,玉手打着灯笼唯美而古典,几百名女孩看她出来,一齐弯腰欠身,娇滴滴喊道:“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青青道:“何必这样呢,为我一人如此铺张”
方冰掩嘴笑道:“殿下勿怪,这也不是我的主意,是姐妹们都很喜欢公主,听说公主来了就都跑到这里要看一看你,毕竟公主可是天下第一美女呢”
朱霖按剑警惕,始终不超过赵青青三步以外,他是聪明人很清楚表面的东西不可当真,赵青青是聪明绝顶的女子,方冰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两女彼此的暗斗越来越激烈了。
方冰布下这么大的排场来迎接赵青青,反而衬的赵青青孤身一人势单力薄,朱霖只是男子更多是陪衬,几百名貌美女孩排列两边,方冰娇媚诱人,赵青青此刻最聪明的地方就是她不故意和人比,况且她天生就有高贵冷艳的气质。
孤月高悬,头顶月光清冷明亮,赵青青走在众女环绕之间,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代仙子,面纱之外露出的雪白肌肤泛着似要透明的玉光,整个人散发着高贵圣洁的气息,让人不敢起丝毫亵渎之意,窈窕绝美的娇躯玉体穿着明黄纱裙,高挑动人处,却平添了几分异样诱惑。
不用刻意表现,赵青青轻而易举就把在场众女的气质压了下去,如果众女是一朵朵美丽的娇花,那她就是盛开在冰山之巅的雪莲,冰清玉洁,完美无瑕!
朱霖很骄傲自己能守着赵青青这样高贵的仙女,看着自己心中的仙子被人仰视,就连自己脸上也有光,手按长剑昂首挺胸的大步走着。
方冰领着二人来到一处桃花林,只听得桃花林里笑语盈盈,女子娇笑声不绝于耳,只见酒宴上众多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孩儿给众人倒酒添菜,在座的人多是些穿着富贵的年迈体胖之人,年轻的人也有却不多,另外都是些穿着梁国官服的中年男子。
方冰带着赵青青和朱霖来到酒宴上,赵青青和方冰刚来到宴会上便引起了一阵轰动,赵青青面蒙轻纱,高挑动人娇躯立在一株桃树下,桃花朵朵洒在美人香肩,众人直怀疑是仙女下凡了。
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令在场男人目光放肆就像饿急了的野狼一样虎视眈眈盯在赵青青身上,男人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身居高位,见到的女子莫不都是殷勤献媚,遇上赵青青这种高贵冷艳的绝美女子,还是头一回,如何不让他们心痒痒。
方冰也好不到哪里去,数不清的目光停留在她娇躯,饱满酥胸也不知让多少人馋的直咽口水,只是这魔女此刻倒是规规矩矩,温柔如水娇声道:“冰儿介绍一下,这位是梁国明雪公主”
赵青青封号明雪,天下人也都很清楚,众人听了这话也没有露出多大尊敬,穿着梁国官服的人更是动也不动,一个个在哪饮酒作乐,眼里是真没有梁国这个公主了。
方冰似也没有料到如此局面,纵是她聪明绝顶,也不知该作何解释,赵青青不说话也不入座,只有朱霖手按长剑冷笑道:“俗话说山高皇帝远,可这里依然是归定州管,信不信老子一句话就叫你们一个个跪在地上喊爹?”
朱霖这人谈得上满是心机,他只一看众人脸色,便知道这些人不是不怕赵青青,而是在座的人当中肯定有一个让他们害怕的主,一山不容二虎,北国梁国之争势同水火,定州附近各州郡被北国折腾的奄奄一息,恐怕这些在座的人大多都是附近各州郡的官员。
这一骂理直气壮,一是表明这里依然是定州地界不是北国,二是表明赵青青才是定州的主人,定州驻扎的十几万部队都归赵青青调遣,如果赵青青想收拾这座小岛,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在这个时候,岛上就朱霖和赵青青两个人,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局势僵持当中,在座的一个老头似是年纪大了,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朱霖厉喝一声:“老东西,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朱霖说着大步向前暴跳如雷,冲进宴席上,一脚踢翻老头坐着的酒桌,旁边伺候的姑娘吓的花容失色,老头啊呀怪叫一声,跌倒在地,酒菜洒了一地,朱霖脸上神情凶狠,混世魔王一样跳过酒桌,一把揪着老头衣领,左右开弓对着老头肥脸猛扇耳光拳打脚踢,众人吃惊声中,伴随着朱霖怒吼,老头不绝于耳的惨叫,只见老头才不过一会儿就被打的鼻青脸肿,不像个人样,刚开始还疼的哇哇大叫,这会儿叫也叫不出来了,朱霖打的凶性上来了,提起老头身子猛摔地上,活生生把个不知名的何方神圣给打死当场!
在座众人生怕朱霖找上自己,个个你瞪我,我瞪你,大眼瞪小眼,他们即是被迫来参加酒宴,为表忠心,哪里敢带随身护卫?
只是朱霖如此猖狂,他们脸上毕竟无光,终究有人忍不住道:“一声咳嗽就要把人给打死了?这也太霸道了吧?。”
朱霖冷笑一声道:“要不您也咳嗽一声试试?”
那人脸上一红,手掌忍不住就放到自己佩剑上,赵青青恰在这时玉手捂着琼鼻来到宴席当中,从纱袖里取出手帕递给朱霖,眼睛扫过被打死的老头尸体,淡淡说道:“打的好,本宫也觉得他该打。”
朱霖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过美人儿亲自递来的香帕,大感脸上有光,却舍不得用来擦手,小心翼翼放进怀里珍重藏了起来。
第三十四折、君心且来故妾纵之
倒是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了,燕亦凡身着官服,面容俊秀而气质高贵,将双手负于背后从桃花林中走出,只是他身后有大批带刀侍卫追随,看服侍皆是北国健儿。
酒宴众人还在僵持,燕亦凡一出场明显摆明了北国,梁国此次谈判进入正局,朱霖手按兵刃,俊脸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燕兄”
燕亦凡点头示意道:“朱将军,别来无恙。”
目光停留在赵青青身上,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乌黑秀发飘飘欲仙,一袭黄衣纱裙随风轻舞,裙摆如水波被风吹开,微微露出一对秀美双足。
她不似人间之人,疑是天宫仙女,面纱遮掩下看不清她得脸,却可以清晰看到那绝美的清秀眉目,身边桃树成景,粉红花叶纷纷扬扬倾洒下来,落在美人香肩,她伸出那芊芊玉手轻轻弹落香肩桃花,再抬起容颜时,是那冰山仙女的清冷。
僵持仍然在继续,似乎谁也不愿意服下软来,而众多男人惊叹于赵青青不食人间烟火的姿色,轻风相送时,风掠过,几许乱发拂过白皙若雪的的肌肤,她美眸如水动人心魄,唯有那傲人的绝美身姿于圣洁处,更多的确是勾起男人的欲望。
而燕亦凡面容平静,步步朝她走来,距离一步步在缩短,赵青青一动也不动。
噗通一声,却是燕亦凡跪倒在地声音字字清晰朗声道:“小臣见过大梁明雪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凤体安康。”
他头磕地,表现的极为尊敬,在座中人一看北国的燕亦凡都跪了,他们如何敢不跪?连忙个个从席位上跳出来,争先恐后跪倒在地高呼公主千岁。
赵青青美眸瞧着燕亦凡跪在自己面前,身后梁国官员,北国官员更是跪了一地,排场甚大,朱霖冷笑不语,她语气轻柔淡淡道:“诸位请起”
燕亦凡跪地领命道:“谢公主圣恩,”
这才率先站了出来,宴席主位无可厚非是赵青青坐了,燕亦凡是北国带头人物,坐在赵青青旁边道:“公主不辞劳苦危险,亲自前往小岛,是两国百姓福分。”
赵青青玉手轻拢胸前秀发,她姿色绝美,仅仅是轻拢胸前秀发的动作,便有瞬间的风情万种,香肩秀发飘飘,迷人香气四溢,明黄纱裙散发着晶莹剔透的玉光,举手投足之间,皆有倾倒众生的美艳,众人皆被她一举一动的仙子气质所惊叹,暗想,此女真是穷天下女子之最,才能如此美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燕亦凡见她不说话,俊容一笑道:“殿下有心事吗?”
赵青青微抬容颜,她美眸清澈动人凝视着燕亦凡的脸,声音轻柔道:“本宫不知,燕大人官拜几品?”
她说话时虽隔着面纱,燕亦凡都能闻到美人如兰香气,他抬头看她的脸,赵青青美眸依旧平静如水,谁也猜不透她得心事,也看不穿她内心的波动,娇躯立在明月之下,月光照的她浑身散发着圣洁的玉光,叫人自生形秽之心,不敢去直视眼前仙子。
在座男人谁不想和这绝美公主亲近亲近?唯有他不想,至少不是这个场合,可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燕亦凡动作儒雅倒了杯茶,热气蒸腾中,映的他脸也模糊了几分,声音富有男人清逸道:“官拜从四品,效命于四王爷门下。”
赵青青不顾众多男人偷偷看她得目光,反而邀方冰同来坐在自己旁边,声音清柔道:“本宫听说北国大小官员,升职皆不容易,即使贵为皇子,也要靠军功积累声望与权利,而燕大人年纪轻轻,有何功劳,足以官拜从四品武臣?”
方冰很清楚赵青青这个年纪轻轻的美女公主有多聪慧,识趣的也不接话,这话对于燕亦凡来说就是很明显的质问了,意思岂不就是,你年纪轻轻的,靠什么坐上四品官位的?
燕亦凡也没料到她会这样问,略一思索,拿起茶杯轻吮一口道:“臣身份卑微,也无大的军功,但凭对北国的忠诚之心,双手抱拳恭敬道,天聪元年,梁总兵李用领军七万围攻济城,当时李用以大炮百门猛轰小城,臣既为王爷赏识,如何敢贪生怕死?临危受命率领铁骑八百冲出重围,两边军队城上城下,火炮对轰,炮弹乱炸,纵马被炸死,伤臣一左臂,臣思王爷,陛下大恩未报,敢不用心?当下不顾血流不止,冲出李用包围圈,往天京求援,终解济城之围。”
先不说赵青青看到燕亦凡铁了心要追随北国的样子,就是朱霖听完这话,怒上心头道:“好你个卖国求荣的燕大人,听人说你也是祖籍梁国,你说效命鞑子,你也不嫌脸红?”
燕亦凡不苟言笑,脸颊被茶气应的几分模糊,闻言只淡淡道:“朱将军要是你家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被杀了个干干净净你该怎么样?况且,你父亲朱先生也被梁皇帝杀害,俗话说,孝字当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必说我呢?”
朱霖听了这话,气的脸颊通红,握紧拳头说不出话来。
赵青青举起玉手制止二人,声音动听道:“好了,不提这个,本宫本想劝你回梁国,父皇他往日过错,本宫都很清楚,既然不能那就不谈了。”
方冰嫣然一笑道:“殿下说的是哩!我们好好喝酒岂不更好,小女这儿歌舞倒也很好,若有兴趣,可欣赏歌舞一番。”
赵青青没说话,因为她得手正被人握着,谁也注意不到酒桌底下,女人的芊芊玉手被男人握在手里,一划一划的在她掌心写下两个字。
方冰这个魔女,迷死人不偿命,今夜对于在场男人来说可是艳福不浅,一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洁仙女,一个是魅惑众生的绝代尤物,方冰与赵青青,即使不能被人得到,这两个绝世美女只看上几眼,那可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赵青青从未想过会和情郎在这种场合见面,燕亦凡同样可曾料到?他不知道,因为方冰这个尤物,正像他频频示好,方冰一袭紫色罗裙在身,腰系轻纱,活生生能把人迷死,香风袭动,娇躯坐在燕亦凡身边,绝美容颜温柔十足,红唇吐着如兰香气,玉手举起酒杯柔声道“公子,冰儿先干为敬好吗?”
燕亦凡偏脸看她一眼,勾唇微笑道:“堂主请,”
两人对饮一杯,方冰俏脸平白多了几分艳红,看去更是美丽不可方物,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娇媚一片,红唇还挂着酒水的湿润,令人想痛吻她红唇,何谓尤物?方冰即是。
燕亦凡左边是赵青青,右边是方冰,朱霖在赵青青旁边座位,脸色谈不上如何,只淡淡饮酒,方冰这个尤物,自顾自把束发的水青丝带取下,大捧乌黑秀发随之如瀑散开,惊艳美丽,她偷偷把水青丝带塞入燕亦凡掌心笑,指尖儿在他掌心调皮的划着圈圈道:“要看歌舞吗?”
她刚说完话没等到回复,就娇呼一声,原来娇躯已被人突然拥入怀里,燕亦凡搂着方冰诱人娇躯,怀中青春温软的女子玉体,清晰无比的似传来欲望的燃烧,大手把玩着她芊芊玉手,张嘴在她脸颊蜻蜓点水略一亲吻轻笑道:“歌舞先不急看”
方冰玉手被他捉住娇躯被他抱着,她欲拒还迎,容颜羞涩,娇躯微微抗拒便认命了,无力的倒在他充满男人气息的怀里,弱声道:“坏人,……,”俏脸如霞埋在他怀中。
说罢便不吭声了,赵青青只当没看见,目光落到满座人群道:“本宫还未见过众位大人,就请各位大人一一自我介绍吧。”
“臣雍州参议王给鉴”见过公主。说话之人年逾花甲,白须雪白如霜,说话也是有气无力,赵青青点头示意道,“雍州是定州左臂,大人这些年辛苦了。”
王给鉴老脸激动道:“咳……去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死人如山,穷人白骨露于野,富人争相逃往别处,连年兵灾,百姓苦不堪言,老……臣无能,上不能效命于社稷,下不能安抚治下之百姓黎民,使苍生遭此劫难,雍州饿死六十万百姓,惨啊,惨啊。”
赵青青秀眉微蹙道:“本宫代皇帝巡视边关,早就听闻雍州去年大旱,朝廷也为此拨出七十万两白银救灾,莫非不够吗?”
王给鉴叹道:“够啊够啊,……老臣若是等到这七十万两白银,何至于晚年失节,受屈于外臣?可叹的是,七十万两白银到了雍州,也只剩下了十万,这区区十万,再分到灾民手里的,能有三万两就不错了,哎”
赵青青语气无限伤感道:“怎么会这样呢?”
王给鉴摇头叹气无奈道:“梁国气数已尽罢了,纵让臣等苟延残喘又能怎样呢?”
赵青青握紧秀拳道:“本宫不懂什么国家大计,也不晓得什么权谋之术,北国亡我国之心不死,诸位都是梁国臣子,是非道理都明白,本宫情非得已,劝诸位臣子各守城池,爱护百姓,勿做背国之贼”
王给鉴老脸抽搐,双眼忍不住流泪道:“公主您生长于皇家深宫,不知道百姓疾苦,定州有步兵十万,骑兵四万,府兵两万,听说公主掌握兵权后一心一意要和北国决一雌雄收复失土,可是连年战乱,加上天灾人祸,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这天下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老臣只盼望公主念在边关各城数百万百姓的份上,不要再和北国打了……,打仗越打越苦啊,死的都是老百姓啊……”
赵青青咬紧红唇不说话,王给鉴摇头晃脑哀泣道:“自慕容赤起兵以来,梁国从各省调集兵将兵分四路去进剿慕容赤,那慕容赤多么善用兵,萨尔浒一战,我梁国出兵十二万人,可回来的又有几个人?臣幼子王应亦追随总兵薛鄂前去征剿,结果薛鄂一路大军深山野岭中了埋伏,建州骑兵轮番冲杀刀砍箭射,臣幼子可怜才刚过十六岁被箭射的不似人样,铁蹄践踏尸身,就是死也没落个全尸,总兵薛鄂半个脑袋都被砍了下来,全军覆灭在荒山野岭,何等凄惨?”
朱霖扬手拍桌道:“汉贼不两立,既然是谈判,那就不提过往了,我家公主宅心仁厚,皇帝发密诏与公主,命公主和谈,我家公主念百姓疾苦,愿意受命与北国谈谈是战是和”
赵青青伸出玉手取下脸上面纱放在面前桌上,她容貌没有面纱的遮挡,更是让在座所有的人一瞬间惊为天人,她偏下脸从秀发取下一支玉簪放到面纱上,又逐一取下自己耳坠,把首饰都取下来,一一放在面纱上,温柔如水道,“本宫有些事情也做不了太多的主,这些首饰都是本宫佩戴多年的物品,一直舍不得扔,也舍不得换,这一次就把这些首饰交给王大人,把东西卖了换成钱粮为雍州百姓做些善事”
朱霖惊讶道:“公主?”
赵青青不容拒绝的命令道:“朱霖把东西交给王大人。”
朱霖无可奈何只得拿起面纱裹起首饰走到王给鉴面前放下东西道:“请王大人收下,这也是我家公主的一点心意。”
王给鉴感动的涕泪双流哽咽哭道:“梁国的皇子皇女们要是多出几个如公主这般为民着想的人,何至于让梁国走到这一步,双手颤抖拿起一颗耳坠,握在手心直哭。”
好多人也哭,哭的是梁国无可奈何的命运,赵青青也无可奈何,轻启红唇柔声道:“国家遭难,不是谁都愿意看到的,本宫受皇帝命与北国谈判议和,诸位也应再尽臣子心,不让城池再沦丧于异族之手,回定州之后本宫当奏请皇上,请求再加派兵粮钱响支援边关各城”
朱霖手按腰间利剑回到赵青青身边附耳低声道:“殿下既是谈判就不可先丧失锐气,不然北国的鞑子们就狮子大开口胡乱要价了。”
赵青青偏着容颜语气清冷道:“赔款是决不能的,割地也是白日做梦,战争打到这一步,谁胜谁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是不是?”
明月照的酒宴众人如处仙境,桃花纷纷随风而下,飘浮过众人面前,只闻得香气四溢,建州大批骑兵簇拥着一俩宝马雕车出现在桃花深处,远远看去火把通明,乌压压一片建州骑兵刀剑森寒,枪戟如林,马匹嘶吼声不绝于耳,朱霖在旁笑道,“喝酒就喝酒,谈判就谈判也不至于带这么多人,明显是做贼心虚?”
建州众骑兵在树林边缘停下,两名铁甲侍卫侍候车前,车帘内伸出一只白玉似女子芊手,缓缓掀开车帘,走出一名青衣女子,燕亦凡附耳靠近赵青青轻声道:“是三王爷义女,瑄瑄郡主”
瑄瑄郡主一袭青衣钟天地灵气,秀发飘飘间,玉足轻踏满地粉红桃花,如女神降临,孤身一人来到酒宴,天下第一美女是赵青青,岂不知道,天下之大,绝色佳人又如何会是一个?
她得眉纤细,她得眼水波流动如照在人身,举手投足间尽是不可侵犯的高贵,羞花闭月的容颜,肌肤白如霜雪,芊芊玉手负于背后,平添了几分英气,琼鼻娇挺,青衣飘飘香风吹送,秀颈下穿着水青抹胸,虽是年纪轻轻,抹胸内两团酥胸却是饱满曲线分明。
众人恍不知她已来到场中,姿势曼妙坐在赵青青对面,声音美妙动人道:“朱将军别来无恙?”
瑄瑄郡主貌美无双,单是声音就像清泉溪水清脆动听,眼眸清澈纯净看在自己身上时,竟有说不出的舒服,简直就是洛神下凡,绕是朱霖见惯绝色也被眼前新见女子所震惊,但他终非凡人,强按耐着自己好奇,随口问道:“从未见面,那来别来无恙?”
瑄瑄郡主温柔笑道:“将军好忘性,那日北国攻城,瑄瑄正在城内与人谈古论今,闲游故地,不巧正遇上将军带着姐姐逃命?”
朱霖想起哪夜北国攻城凶猛,仓促之间有名白衣女子骑天马踏过众人头顶,仙女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是这女子?
瑄瑄郡主看他脸上神情,娇颜美丽笑道:“不错,哪夜穿白衣骑白马的正是瑄瑄”
朱霖哦了一声,淡淡笑道:“往事不谈。”
瑄瑄郡主又把如水目光看在燕亦凡身上,见他正抱着方冰娇躯,捉着美人一只玉手握在手中细细把玩,瑄瑄郡主是北国贵胄,没几个人敢用放肆目光看她,瑄瑄郡主奇怪方冰怎么和燕亦凡缠到一起去了,容颜轻轻一笑,娇躯散发着迷人香气。
方冰害羞的倒在他怀中,轻声道:“瑄瑄郡主,人家不方便起来迎接你,还请不要往心里去……”
瑄瑄郡主似懂非懂,优雅万分勾唇笑道:“无妨,只是奇怪方堂主什么时候和燕兄在一起了?”
方冰流露出几分女儿羞态道,“是王爷撮合的,人家也没有办法哩!”
瑄瑄郡主奇怪道:“哦,四叔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别人的私事了”
方冰趴在男儿怀里,埋怨道:“这谁人知道哩!可苦了人家呢”
瑄瑄郡主道:“这有什么苦的,燕兄一表人才,又是梁国人出身,不比的咱国那些野蛮汉子粗鲁鄙俗,方堂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哩”
方冰嗔道:“冰儿还以为瑄瑄郡主与人家姐妹一场会帮助人家捏,没想到还取笑人家”
瑄瑄郡主玉手捏起茶杯,红唇轻吮香茶,杯沿留下一点嫣红唇印,看去令人怦然心动,她容颜露出几分愁容道,“四叔的心思总叫人猜不明白,这次陛下也不知因何,竟托付人家来帮助四叔谈判,哎,真是不懂……”
说着玉手一挥,立时叫来几名侍卫,瑄瑄郡主娇躯端坐,秀发飘飘,看去很美却高不可攀,轻道:“去喊王爷过来,莫再玩乐了。”
燕亦凡沉默半天,忽而轻声道:“不知袁少主人在哪里?”
方冰轻笑道:“袁少主身体不舒服,冰儿吩咐人伺候他休息呢”
燕亦凡道:“王爷他有心要见一见袁少主,堂主能否成全呢?”
方冰玉手主动勾住燕亦凡脖颈,饱满酥胸被男儿胸膛抵着,红唇吐气如兰,叫男儿无比销魂,而她声音温柔道:“燕公子,袁少主眼下什么都没有了,你就不能放过他么?就当冰儿求你好吗?”
燕亦凡道:“不是我跟他过不去,是王爷他确有其事要交代他,况且我纵然恨他,当着这么多人面,也无可奈何是不是?”
赵青青偏脸看在方冰脸上道:“本宫从来洁身自爱,袁少秋诅咒本宫的事,都是虚妄之言,本宫也不放在心上,请方姑娘让他出来一见,本宫受柳夫人托付,愿意绕他性命。”
话说到这里,方冰也不好再推脱了,柔声吩咐道:“去请袁少主出来”
燕亦凡道:“听人说,定州今日强盛也是因为袁少主年幼时,被送到蒙古人哪里做了几年人质才换来百姓繁盛的,是非功过真的很难说,袁大人作为城主无可奈何,竟将自己亲生子送到蒙古做人质,受人践踏侮辱,换做谁心里都不会好受,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袁大人心中折磨更痛于袁少主,可惜袁少主本是大有作为的年轻俊杰,在蒙古做了几年人质被折磨的不像人样,王爷作为外人,提起此事,也是感慨万千,叹气不已。”
他说着又想起自己身世,想自己一门忠烈,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身世可怜之悲痛,袁少秋还比自己强一些,又想朱霖和朱瑶同样是幼年丧父,流落边关,朱瑶一介弱女子,在这乱世苦苦支持,为了朱霖竟被太监欺侮,她本是名门小姐受得这种侮辱,可想而知心中悲痛,朱霖虽已出人头地,但命运与他而言,还是苦多与乐。
纵是青儿贵为一国公主,其父也被人谋害,无依无靠的带着妹妹避祸于荒无人烟的边关,青儿心里难受,又与谁说?
方冰看他眼眸深处多有悲伤,感慨,忍不住主动抱他柔声唤道:“公子,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瑄瑄郡主柔声叹道:“人家料燕兄一定是触景伤情,因袁少秋之事,又想到自己身上悲剧,可怜在座中人个个身居高位,却无一不是同病相怜之人。”
等了好久,林小月扶着袁少秋一齐出现在众人面前,赵青青貌美天仙,伸出玉手招呼林小月过来,捉着她手儿温柔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小月惦记着袁少秋目光不时回头看看,她见眼前女子实在美貌,简直是平生未见的美,还怀疑是仙女,忍不住眨眨眼睛笑道:“人家叫做林小月,仙女姐姐你叫什么?”
赵青青莞尔一笑道:“我叫赵青青,看你这女孩儿似所托非人,就叫来劝一劝你。”
林小月听到这里,狐疑的眨眨眼睛问道:“所托非人?”
赵青青点点头认真道:“是,我看袁少主并非你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对他颇多依恋,可惜不是什么好事,你……”
袁少秋面色难看,叫道,……“月儿,别理她”
林小月挣脱开赵青青玉手,跑到袁少秋身边,对着赵青青咯咯的笑了笑。
袁少秋注意到方冰依偎在别人怀里时,脸色更加难看了,赵青青不管太多,径自说道:“本宫念柳夫人数次求情,袁家只有一个血脉可以传宗接代了,无心让袁大人绝后,决定不再追杀你,本宫会告诉定州百姓你已经投崖自尽了,从此以后,禁止你踏入定州一步。”
袁少秋神情木讷,一一听完不知作何感想,林小月挽着他胳膊找到空位坐下,她自己并不坐,只是伺候在袁少秋身边。
燕亦凡无奈笑笑低声道:“看这女孩儿人也不错,怎么会看上袁少秋这个人,袁少秋可配不上她。”
方冰道:“小月是我收留的一个妹妹,她的事情,我会私底下劝一劝她,公子和殿下慧眼识人,冰儿佩服,也无可奈何世人感情。”
第三十五折、夜色奇幻无尽空虚
朱霖听到两人对话跟着心不在焉道:“人各有命,这一半是靠天定,一半是全靠自己了,那林妹子命运如何,其实也是她自己决定的更多。”
方冰歪着娇美容颜想想忽而道:“冰儿嘛,看朱将军也是年轻俊杰,你要有心,倒可以纳小月作个妾,至少冰儿是相信朱将军为人的。”
朱霖连忙咳嗽一声,不苟言笑淡淡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堂主可别开我玩笑。”
方冰撇撇小嘴娇嗔道:“谁跟你开玩笑哩!人家是真心说的话”
赵青青回头认真瞧瞧朱霖,神情温柔道,“其实方姑娘说的也对,可惜小月遇到的不是你,她要跟着朱霖起码不会受委屈。”
朱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眼前的两个美貌仙女怎么都拿自己来说玩笑了,其实是他自己不懂,赵青青和方冰何等人物?看人眼光绝对错不了,她二人都看出袁少秋不是林小月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心里难免感叹,又看朱霖这个人虽然粗鲁了一点,但骨子里还有几分情意,两女也感慨林小月遇到的人怎么不是朱霖。
朱霖离赵青青很近就有心搭讪道:“公主,你看袁少秋是什么样的人?”
赵青青轻声道:“本宫总觉得留他是个祸害,但可怜袁大人血脉要传下去,,也就忍下去罢了。”
朱霖解下自己腰间长剑,眉目颇有几分英气,声音森冷道:“管他是不是祸害,只要公主一句话,朱霖我杀谁都行。”
燕亦凡本来正闭目养神,闻听朱霖说的话,喃喃自语道:“我自不忍心杀人,但若谁要害你,我必手刃此人。”
赵青青听得情郎的话娇躯忍不住一颤,芳心羞涩又喜,绝美容颜也多了几分羞红,美丽的不可方物,实在是绝代佳人,红唇微颤,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燕亦凡睁开眼睛自顾自倒了杯茶,仰脸一饮而尽道:“不管何时何地,你都不是一个人。”
赵青青清澈目光看在他脸上,情郎容颜有几分憔悴,她想不顾一切的跟他说出自己心中真情,可是她不行,在这种场合,两个人毕竟是不能走的太近。
在座中人无论男女皆被赵青青出尘脱俗的绝色美貌和气质给迷住了,不说众多男人有意无意偷偷瞧赵青青几眼,便是瑄瑄郡主也人如娇花,柔声唤道:“公主,你喜欢什么东西?”
赵青青只得收回凝视在情郎脸上的目光,偏脸想了想道:“若有喜欢的东西,也就是一把剑了”
瑄瑄郡主有些惊讶,第一次认真开始瞧这公主:“剑?”
赵青青点头道:“是,剑名朝露,其实放开各自身份来说吧,我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也就一把锋利的剑带了好些年。”
瑄瑄郡主道:“剑是凶器,瑄瑄还是喜欢与人谈古论今,闲游各处山川,从梁国到北国,再到日本,朝鲜,甚至是英吉利,波斯,都一一去过。”
赵青青略一思索慢慢道:“谈起日本这个小国,野心倒是不小,就像现在得北国野心勃勃,可也不一定能称霸中土是不是?”
瑄瑄郡主翩翩站起娇躯,娇声道:“我看不然,日本虽小,但也让梁国元气大伤不是?况且,建州如何会是日本能比的?建州雄据天下最寒之地,地虽偏僻,但将士骁勇善战,与梁国兵的贪生怕死两者一对比实在是天壤之别,想曾经蒙古人灭国四十,如今还不是听命与建州。”
慕容极从桃花深处转了出来,拍手哈哈笑道:“瑄瑄说得好!”
慕容极头戴花翎官帽,身穿一身龙纹金袍,脸上笑容深不可测,背后大批军士身着黄金甲,甲胄森寒鲜明,人人手暗腰刀杀气森森,一看就是久经战阵之军,他所带军士,兵容繁盛至极,饶是朱霖见了,也暗呼北国健儿,果然名不虚传。
瑄瑄郡主见慕容极来了,绝色容颜露出淡淡笑容,弯腰行礼:“瑄瑄见过义父”
慕容极哈哈一笑来到她身前,只见眼前美人秀发挽少女鬓,娇躯散发着迷人香气,肌肤嫩若凝脂白似霜雪,整个人冰清玉洁,她眉目如画,明眸皓齿,一张容颜绝色,尤其说话时红唇吐气如兰,娇躯香气四溢,叫人不由自主的醉倒,一袭青衣纱裙衬的她身姿芊芊玉立,灵气逼人。
慕容极笑笑伸出大手按上她香肩,手掌触摸到的尽是无尽丝滑,目光认真瞧她几眼笑道:“瑄瑄越来越漂亮了,你父亲闵越亲王在蒙古可好?”
瑄瑄郡主低垂脸颊笑道:“家父也常常思念王爷您,至于瑄瑄么,义父您夸奖了……”
慕容极大手拍拍她香肩,大笑数声道:“你刚才派人去喊四弟过来,可是你知道他在干嘛吗?在女人被窝里还没起床呢哈,”
瑄瑄郡主娇声笑道:“四叔他真胡闹,可惜了方堂主现在是和四叔站一个队的,不然该有多好啊”
慕容极提起此事忍不住叹道:“谁叫那小子会哄陛下开心”
瑄瑄郡主声音甜美道:“那就不谈他了,自从北国形势变幻突变以来,帮派斗争越发激烈,四叔会懂得哄人,义父您礼贤下士,各有千秋。”
慕容极猛的偏过脸,本能道:“瑄瑄可知,陛下把六万水军归本王指挥了?”
瑄瑄郡主眉目一笑道:“恭喜义父,只是陛下公然把亦凡调给冲叔听命,不知有何用意?”
慕容极冷冷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陛下的用意本王也猜不出来,奈何如此”
他说着又道:“其实不瞒你,小四这人为人自负又爱才,本王义子是亦凡公认的,论辈分他排名第四,本王第三,可是呢这人就喜欢挖别人墙角,明里暗里挑拨本王和亦凡的关系,正好他要负责锦州一线攻略,陛下就把亦凡派给他了。”
瑄瑄郡主道:“燕兄他官拜四品,在冲叔哪里也许能有一番功业。”
慕容极淡淡一笑道:“这个事情谁说的清楚”…
两人相谈半天,慕容极才入座道:“本王忙于应酬,让诸位久等了,说着看到赵青青身上,即使见惯美女,也忍不住身躯一震,缓缓笑道,公主果是绝色佳人。”
赵青青轻描淡写回道:“王爷也果真是韬光养晦的人,一点也不假。”
慕容极咳嗽道:“咳,本王自然不爱出风头,毕竟岁数大了,年少轻狂那玩意儿,懒得去想。”
他又看方冰倒在燕亦凡怀里,呵呵笑道:“亦凡,冰儿还不错吧?”
燕亦凡语气恭敬道:“四王爷恩泽,冰姑娘蕙质兰心,聪慧无比,我受之有愧,义父明鉴”
慕容极满不在乎笑道:“什么受之有愧不受之有愧的,你是本王的义子,冰儿也是王侯之家的小姐,身份极其高贵,门当户对男才女貌,不说老四撮合,便是本王也很喜欢你们两个在一起。”
燕亦凡谢道:“是。”
瑄瑄郡主回到座位,优雅万分的只细细品茶,水青衣袖就像温柔的水触摸着光滑玉手,方冰,赵青青,瑄瑄郡主,无疑是在场三大绝色佳人。
慕容极倒了杯茶,慢慢饮着又道:“太山不让土壤,故其才大,大江不嫌水小才汇聚成流,即使老鼠也分粮仓里的硕鼠,和茅厕里的瘦鼠,这是出自李斯的典故,本王每次读来,都感慨万千,做人就像做老鼠,你是要做什么样的老鼠,肯定都想做官仓里的那些饿了就吃粮食,吃饱了就在粮食堆里玩耍的鼠了。”
李斯是秦国举足轻重的人物,到胡亥继位后,李斯被赵高排挤,受冤关入大狱,后和其子李由一同被腰斩,被腰斩时,以手沾血,连在地上写下:“惨,惨,惨!”
此时夜已渐深,而潮水渐渐涨潮,月亮皎洁,洒下道道柔和光华,姹紫嫣红的桃花深处,众人端坐酒宴,听着不远处的潮海冲浪声,饮着好茶美酒。
清风徐徐吹动桃花飘洒落在众人肩头,燕亦凡抱着方冰玉体,看去两人亲密无间,而方冰也是小鸟依人十分温存的趴在男儿怀里,芊芊玉手勾着他脖颈,柔声说道:“公子不若请王爷讲学,王爷知识渊博,熟读古今,每一句话听来都是字字再理,对于年轻人来说,受用无穷。”
燕亦凡笑了笑,方冰娇躯坐在他腿上小鸟依人,他手指轻轻来回抚摸方冰玉手道:“堂主说了,我就请义父讲讲”
他仰起俊脸语气恭谨道:“王爷,世人都对神鬼之说深信不疑,王爷信不信鬼神?”
赵青青也知道这慕容极学问造诣很厉害,偏着容颜,轻启红唇道:“三王爷也请为本宫讲解鬼神之说,到底可信吗?”
瑄瑄郡主也有几分好奇道:“说来,每个人都奇怪这个问题,义父能解答吗?”
慕容极目光精明道:“鬼神不外乎有两种,一是有人装神弄鬼,另一种说来就是真鬼神了。”
赵青青秀发拂脸,人清丽脱俗,又似仙女下凡不食人间烟火,雪白肌肤又若玉人,美眸清澈而纯净,轻咬红唇思索道:“圣人也谈过鬼神,确没有王爷这般一针见血的提过,记得总有人假借鬼神之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慕容极略一皱眉笑道:“鬼神莫测,心中有鬼的人就有鬼,心中无鬼的人就无鬼,本王认为,鬼神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各占一半为佳,毕竟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林小月打了个冷颤却不敢说话。
朱霖眼尖看的一清二楚,笑道,“林妹子倒不用怕,人越骁勇,鬼神越怕,神鬼怕恶人嘛。”
林小月吐吐舌头也不说话,慕容极不想在这个话题多做停留,咳嗽道:“本王不和你们年轻人比,对这类话题不怎么感兴趣”
燕亦凡环顾四周,建议道:“不如喝酒好了。”
慕容极一拍大腿十分赞同的笑道:“好,听说冰儿这里藏了许多佳酿,今夜何不喝个痛快?”
方冰斜枕男儿肩膀,嫣然一笑道:“王爷从哪儿听来的?”
慕容极咳嗽道:“咳咳,那你就别管了,本王的消息绝不会有错,冰儿不会舍不得好酒吧?”
方冰伸出葱白玉手啪打了个响指,妩媚多姿道:“难得大家有喝酒的雅兴,人家藏的好酒拿出来几坛又有何妨?”
瑄瑄郡主面露为难之色,娇叹一声:“可惜人家酒量不好哩”
方冰明眸如水,轻咬红唇柔声道:“那你我姐妹就约法三章,只需他们男子喝酒,咱们姐妹滴酒不沾。”
瑄瑄郡主似很是赞同,连拍玉手道:“瑄瑄也有此想法呢,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赵青青难得露出甜美笑容道:“郡主说了算。”
在场诸女当中,以赵青青为最美,慕容极也暗暗用目光打量她,慕容极目光老辣,脸上淡淡微笑,不动声色的瞧着赵青青,赵青青似若不知众人纷纷偷看自己得目光,整个人冰清玉洁,月光下,她肌肤白若霜雪,容颜倾国倾城,眼睛里水雾流动似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叫人猜不透她得心事。
瑄瑄郡主为人聪慧,知道这清冷公主少言寡语,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正好方冰派人也取好了美酒,众侍女娇滴滴的给众位在座的人摆上美酒佳肴,服侍在侧。
慕容极举起酒杯眼睛环顾四周,终把目光落到朱霖身上,看他这个人有股龙虎之气,贵不可言,当场道:“这位是朱将军吧?果然一表人才啊,本王听说明雪公主新收了一个年轻将军,估计说的就是你了,怎样,和本王对饮几杯?”
朱霖身着铠甲,人又生的英俊,虎背熊腰的一眼看去就是人中龙凤,浓眉轻舒道:“王爷看得起我,如何敢不赏脸?”
慕容极点头赞道:“好!男人就该这个样子,豪爽利落,婆婆妈妈的本王最不喜欢,当着这么多佳人美女的面,更应该是如此,来,干!”
朱霖同样举起酒杯,两人同时一干为净,朱霖放下酒杯笑道:“燕大人,一起喝杯如何?”
燕亦凡坐在那里不发一言看去气质儒雅平静,闻言只淡声道:“那就喝一杯好了。”
朱霖也绝不是有心和人争强好胜,而是在这种场合,喝酒反而比说话更管用,两人对饮一杯,燕亦凡放下酒杯,爽快一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是否不醉不归?”
方冰眨着一双勾魂夺魄的动人眼睛,芊芊玉手轻抚红唇,美眸双瞳水雾流动,若有所思的顾盼众人,尤其是现在迷人娇躯倒在男儿怀中,有些美人无力的慵懒,又有些妩媚多姿的勾人,捂着小嘴笑了笑却不说话,乌黑秀发披散粉肩,散发着诱人香气。
燕亦凡摸不透她为什么只是迷人一笑而不说话,毕竟人心是最难猜的东西,而此次谈判都被双方有意的往后推迟,赵青青势单力薄,慕容极势力再大也是在定州地盘。
朱霖本就不是喜欢喝酒的人,但在这种场合下,还是酒兴高涨,他不是刻意喜欢针对谁的人,那怕明知赵青青是燕亦凡的女人,他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他不窝里斗,尤其是现在赵青青势单力薄的情况下,他燕亦凡能为了赵青青跪在自己女人的裙下,朱霖何尝会是窝里斗的狂徒?
瑄瑄郡主坐直娇躯,水青纱裙如同春水簇拥着绝色美人,秀发挽鬓,容颜美丽动人,以无比诱人的姿态,玉手轻触自己酥胸柔声道:“瑄瑄看你们几个男儿,喝酒喝的这么尽兴,也想舍命陪君子呢,不知公主殿下能否陪瑄瑄一同赏脸?”
赵青青道:“本宫刚才记得郡主不是说只看不饮酒的吗?”
瑄瑄郡主唉了一声,露出些为难的样子撇撇小嘴道:“那瑄瑄也只好作罢了。”
慕容极这时笑道:“这天下第一美女嘛,当属明雪公主,这才女又有谁能当?”
瑄瑄郡主道:“朱瑶如何?此女貌美不输于瑄瑄和方冰,性子温柔如水,又博古通今,出身于书香之家,在边关各城,名气很大,追捧者数不胜数。”
燕亦凡暗暗吃惊,心想这瑄瑄郡主竟然知道朱瑶,慕容极笑着把目光落到燕亦凡身上道:“瑄瑄可算问对了人,朱瑶的夫婿就是亦凡。”
燕亦凡摇头笑了笑:“王爷问的是第一才女,瑶儿虽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颇有造诣,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况且瑶儿对哪些也没有什么兴趣,她也不会在乎。”
瑄瑄郡主吃惊道:“燕兄好福气,朱瑶小姐为人处世颇有出淤泥而不染,眼光自是不低,在众多追求者当中不缺王侯将相,燕兄如何有得这种艳福?俘获美人芳心?”
燕亦凡淡饮一口好酒,缓缓认真道:“我和她都彼此真心真意,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她,能在一起也是上天恩泽。”
瑄瑄郡主看他谈起朱瑶时一脸深情流露,玉手捧杯嫣然一笑道:“瑄瑄以茶代酒,敬燕兄和朱瑶小姐白头偕老。”
瑄瑄郡主笑颜如花,燕亦凡自不能拒绝,况且这种话听来也大感受用,两个人对饮一杯,瑄瑄郡主更比花娇,甜美而富满青春活力,眨着美丽动人的眼睛柔声问道:“刚才义父问世间第一才女有谁可当?大家心里不知可有人选?”
朱霖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要说公认的才女,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瑄瑄郡主嫣然一笑道:“要说才女,公主在这里不就是吗?公主殿下不止武功好,就是对于抚琴,吹曲也有很深造诣的。”
方冰柔声喜道,“歌舞不表演一番,怎能尽兴呢?就请殿下吹一首曲子,由人家亲舞可好?”
两位绝色美女同时献艺,一想便是何等艳事?在场众人无不兴高采烈,方冰玉手轻拍,登时有七名身材窈窕的妙龄少女,千娇百媚来到酒宴,众女面蒙白纱,遮住娇美容颜,更增几分朦胧美。
开始翩翩舞了起来,只见场中桃花乱飞,众女舞艺精湛,粉红广袖裹着芊芊玉手,人如春水拂面,香气四溢中,场中七名少女就像绽放的鲜花围在一起,水袖飞舞,美艳至极。
众女舞蹈轻盈,时而围绕,时而散开,粉红纱袖飘舞,一名绝色美女手持一支水青玉箫,一袭明黄纱衣圣洁无比,容颜恬静,诱人红唇轻附玉箫,这瞬间,酒宴上落针可闻,赵青青眼中纯净如水无视万物,心中空灵静谧,红唇附着玉箫吹出悦耳动听箫声,箫声刚起便若天籁之音,只是曲子颇多令人感慨,回忆起往事种种往千,说这曲子伤感,它却不刻意伤感,音调婉转起伏,入迷处,动人心弦,忘记一切争夺名利之心,只想沉浮于俗尘清淡之中,再不问世事……
方冰陪衬赵青青身边,她舞艺冠绝天下,芊芊玉手轻扣脸颊,裙摆旋转舞动,香气四溢时,叫人瞧得如痴如醉,两女一人吹曲,一人亲舞,却是一生难忘……
直到歌舞结束,众人还沉浸在刚才曲子当中,音律兀自在心中回荡。
慕容极连饮数口酒,脸上神情愉快,不由得酒兴大发道:“本王很久没有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之类的在一起喝酒了,今夜有幸看到两个绝色亲自献艺,不旺此生了。”
方冰跳罢了舞,回到座位挽着燕亦凡手臂笑道,“四王爷他既然不来,夜已深了,不若先在岛上游玩几天,再谈正事。”
慕容极笑笑道:“如此也好,本王年纪大了,就先告辞了。”
第三十六折、天下大势星辰变化
慕容极说走就走,酒宴中人很快也都散了个干干净净,瑄瑄郡主幽怨叹道:“哎,四叔今夜不来,让人好生气恼哩。”
方冰迎面走来嫣然一笑道:“郡主,可否与人家一起回寒舍喝杯茶呢?”
瑄瑄郡主娇俏笑道:“你不陪燕兄么?”
方冰耸耸香肩嗔道:“他走了,郡主还以为当真呢?人家和他只是互相演戏罢啦”
瑄瑄郡主美眸落到赵青青娇躯,暖风徐徐中,这女子亭亭玉立,背后乌黑长发飘飘,身材修长高挑,一袭明黄纱裙随风清舞,人如月下仙子,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简直就是洛神再生一般,瑄瑄郡主面含甜笑走到赵青青旁边道:“殿下,你呢?”
赵青青姿容恬静立在一颗桃花底下,芊芊玉手轻捏一枝桃花,背对着二女柔声回道:“本宫有些疲倦,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还是想早些回去休息。”
她秀发散发着迷人香气,瑄瑄郡主闻着也觉得十分舒服,虽同样是女子,但对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公主还是颇有好感道,“殿下,若有机会不妨与人家彻夜畅谈一番。”
赵青青闻言偏过容颜,回眸看在她俏脸笑道:“若是允许,本宫肯定愿意和郡主促膝长谈……”
瑄瑄郡主笑颜如花,开心道:“那瑄瑄就只等着殿下大驾光临了。”
赵青青露出一个嫣然笑容道:“本宫先行告退,下次再聊。”
说着背负玉手,翩翩迎向桃花林深处,朱霖按剑跟在赵青青后边,方冰目送二人走远,主动上前握住瑄瑄郡主玉手道:“你看青青殿下这个人怎么样?”
瑄瑄郡主歪着小脸想了想,咯咯笑道:“青青殿下气质修养极好,为人处世也很有道理,若说她哪里不好的话,她就是长得太漂亮了,叫人有些嫉妒呢!”
方冰挽着她玉手,美美笑道:“人家很是喜欢这个清冷公主哩!你信不?”
瑄瑄郡主掩着小嘴噗嗤一笑,嗔道:“随便你好了。”
赵青青一路上少言寡语,她性子清冷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朱霖这个人最喜欢和她套近乎,说些话来听,闻着赵青青说话时吐气如兰的香气,美妙动听得声音,朱霖便很是开心了,喜欢跟赵青青搭讪的人数不胜数,她也见得多了,她自问,除了燕郎之外,与她说话次数最多的就是朱霖了。
朱霖按剑故意走在她肩后,佳人走过,暖风出来阵阵幽香,有好几次她乌黑秀发都扫在朱霖的脸上,发香清新迷人,朱霖心猿意马不止,目光忍不住在她诱人娇躯停留动也不动……
赵青青似若毫不知觉,她只我行我素的漫步在桃花深处,朱霖唯恐时间过得太快了,只求能多陪伴佳人一会儿,正入迷时,赵青青娇躯突然停了下来,朱霖吓了一跳,差点撞再她玉体上……
赵青青清蹙细眉,语气有几分不悦道:“别离本宫这么近好吗?”
朱霖老脸一红,被她识破自己一路上的精明算盘,正要找借口推掉,赵青青语气清冷道:“朱霖,过来”
朱霖咳嗽一声,连忙走上前道:“殿下怎么了?”
赵青青抬起俏脸凝视着头顶月亮,月华照着她绝色容颜,肌肤雪白无比,好像玉人,就连娇躯纱裙也反射着晶莹剔透的柔光,朱霖猜不透她心思,也不好胡乱去问,赵青青沉默片刻,低下俏脸一双美眸看在他英俊面容,神情温柔道:“做人就跟这月亮一样,要光明正大的挂在天空,给人照明夜路,指引人行走的方向,阿霖,你懂的吗?”
朱霖被她最后一个阿霖说的心慌意乱,脸皮通红,幸福的就是立刻为她去死也不说半个不字,颤颤巍巍紧张问道:“殿下,喊我阿霖??”
赵青青无论一颦一笑都有让众生沉迷的魅力,此刻柔言轻语,把朱霖迷的找不到东南西北,看他一脸茫然,女孩儿家的天性,让她忍不住噗嗤娇笑了出来,她少有笑容,这一笑犹如白花绽放,娇艳欲滴,令朱霖瞧的目瞪口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赵青青无奈笑道:“真有这么迷人么?”
朱霖心中大呼死了死了,这圣洁仙子调皮起来,真是要把人活活馋死,发自本能的叫嚷道:“您是这普天之下的第一美女,能不迷人吗?”
赵青青玉手把玩着自己胸前两缕秀发,秀目微嗔道:“肮脏的登徒子,本宫何时要你说这个?”
朱霖红着脖子道:“这是真话!”
赵青青冷哼一声,语气清冷道:“乖乖的,给本宫走在前面,再敢做些小动作,以后绝不带你在身边,本宫说得出做得到!”
这下真把朱霖吓的不轻,急忙和她并肩走着,虽不能再明目张胆得躲在她背后偷看她圣洁诱人的玉体,但好歹两人并肩走着时,闻着她身上香气,依然快乐幸福的不得了。
赵青青如何不知他想法?单看他吸着鼻子一脸陶醉的样子,便知道朱霖在做什么,好在赵青青也不跟他计较,反而语重心长淡淡道:“刚才本宫跟你说做人要光明正大,目的就是提醒你不要总躲在女孩背后偷看人家身体,本宫都被你偷看的心烦死了。”
朱霖唯唯诺诺答应着,赵青青又道:“像这样堂堂正正走在前边不是也很好吗?”
朱霖这才反应过来微笑道:“是,只不过很奇怪殿下为什么总少言寡语的?”
赵青青语气清冷道:“本宫从小就是这个样子,不怎么爱说话,有些人让他一天不说话,他就快要憋死了,本宫不然,修炼得时候,独自一人十天十夜不说一句话,也不会难受到哪里去。”
朱霖咳嗽数声,要让他十天十夜不说话,不把他活活憋死才怪,赵青青语气一转道:“玉儿还好吗?”
朱霖挺胸抬头认真道:“玉儿很好,我打算将来要不了多久就和她成亲了,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毕竟,毕竟她是皇家的公主……”
赵青青美眸瞧在他脸上,淡淡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朱霖眉毛一皱,不敢相信她会如此的支持自己,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她脚下,满脸认真一字一句道:“殿下您一句话就解开我得心结,如此恩情,叫朱霖如何报答你好呢?”
赵青青柔声道:“本宫不是看重出身的人,你可曾听过一句话,莫欺少年穷?”
朱霖点点头,俊脸满是感动道:“听过,也很清楚。”
赵青青淡淡道:“既然明白这句话,更应该努力活下去,在这乱世,时势造英雄,但英雄也需要明白时势,玉儿和你,本宫看的出来是彼此真心喜欢的,只是本宫素来清冷惯了,也让一些自命不凡的人心痒得不行,想尽一切办法都非要得到本宫这个人不可,可是那样做,和发了情的公狗有什么区别?”
她这番话恩威并重,朱霖听得是无比认真,只是男人色胆包天,谁又劝解得了,只得唯唯诺诺表示认同,赵青青看他敷衍的样子,轻叹一声不发一言绕过朱霖,自顾自漫步走着……
朱霖急忙跟上前去,两个人并肩走着,气氛也沉默了许多,朱霖不甘心这么沉默,找了个话题问她道:“殿下,你说我们以后该何去何从呢?毕竟这次谈判双方都是为了拖延时间,北国在为攻打蒙古察哈尔作准备,定州也是需要时间来更换原来的将领。”
赵青青语气淡淡道:“前有狼,后有虎,目前天下大势所趋,龙虎之辈齐出,不如静观其变的好……”
朱霖一股豪气冲脑,手按腰间悬着的利剑冷冷道:“雍州最弱,不如攻下雍州为我所用,再发兵攻下定州背后的西都,昌郡,扩充地盘才是关键。”
赵青青柳眉轻蹙,俏脸有几分不忍道:“雍州刚度过大灾之年,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本宫身为梁国公主,没有及时救援已经很内疚了,如何忍心发兵征伐?”
朱霖逼近她娇躯劝道:“殿下你本性太善良了,眼下乱世已成不可阻挡之势,梁国气数已尽,我们何不早谋出路,以图拥兵自立呢?”
赵青青听他说梁国气数已尽,气得娇喝道:“放肆,这种话要杀头的你知道吗?”
朱霖毫不退让继续劝道:“杀头算什么,坐以待毙的事情不是更窝囊吗”
赵青青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才轻声道:“兵者,凶器也,不得已而为之,雍州即使要取,也宜恩抚为主,本宫回定州之后就命令府库拨款四十万银子支援受灾的各州郡。”
朱霖这时才看的出来赵青青是铁了心要为梁国忠心到底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劝她自立的话呢?
赵青青神情温柔,语气渐缓道:“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那种乱臣贼子的行为,我真的做不出来”
她自称都换了,也就是这时不再分君臣之别了,朱霖明白此时是个好机会,急忙发挥己见道:“就算要忠心梁国,殿下也要有实力不是吗,目前各地诸侯表里不一谁也不服谁,大有个个拥兵自重的局势,南方的起义军势如破竹,大败官军于荥阳,再这样下去,亡国是早晚的事了,只宜立刻把定州附近各州郡纳为己用,才有能力在关键时期,出兵消灭那些心怀不轨得诸侯王”
赵青青柔声道:“好了好了,我很累,关于你说的事情推后再说”
朱霖咳嗽一声,与她并肩来到一处凉亭,凉亭底下就是清澈的湖水,此刻暖风徐徐,夜空皎洁明月,赵青青娇躯倚着栏杆,亭亭玉立在那欣赏湖水风景。
朱霖在她旁边兀自心猿意马,只因为赵青青及腰秀发飘飘,散发着迷人香气,她身材又是窈窕修长,衣内酥胸曲线饱满,腰肢极美让人想搂住她腰抱入怀里,依偎在一起吻她雪白滑腻的脖颈,赵青青赏罢风景,偏过俏脸才发现朱霖发着呆立在自己旁边,面纱下的容颜温柔一笑,芊手指着石凳道:“请坐”
朱霖这才反应过来,暗恨自己没出息,坐她旁边刚想说话,赵青青已经率先道:“本宫想在定州设立一个文武馆,招揽能人英才为我所用,谋士武将各人许以官职,文能治州郡民生,出谋划策,武能征战沙场,平定各地扰乱,你看如何?”
朱霖看她说话时,眼睛里尽是聪慧的目光,气质温柔恬静,明显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肯说出来,忍不住赞同道:“殿下若真能这样做,定州绝对有实力问鼎天下。”
赵青青又道:“治军犹如治病,先查明病在哪里才能对症下药,我仔细观察,发现定州军队虽庞大,但在编制上仍有许多问题,定州现有步兵十万,骑兵四万,府兵两万,战斗力最强的就是府兵了,这是袁家以前的嫡系部队,骑兵全是重甲不如北国轻骑兵机动力强,步兵不擅长远途奔袭,你能提出一些其他的看法吗?”
朱霖显然对这个问题研究过字字清晰道:“定州在附近各州中,疆域六百多里人口两百多万,百姓多富庶,州内府库钱银充足,这全是袁大人呕心沥血,奋发图强的结果,再加上我州盛产人参,珍贵皮毛,丝绸,土地肥沃,城内商业发达,才让北国垂涎不已,殿下不如积极把无家可归的流民安置进定州来,由官府给他们提供粮食种子,耕牛,农具,鼓励他们开垦荒地,流民开垦的土地归他们自己世世代代所有,所有流民免五年租税,这样不仅能使殿下收纳民心,还能利国利民,何乐而不为?”
赵青青柔声道:“我早就想过要安置流民,可惜刚刚接收定州不久,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这些事情,在这一点来说,我们意见不谋而合。”
朱霖又认真道:“关于州内部队的话,北国的编制就很值得我们学习,北国士卒强在野战冲锋远途奔袭,骑射冠绝天下,而梁国用常年荒废训练的军队去迎战北国很不可取,火器虽厉害,但在野战时是经不住骑兵快速冲锋的,这也是梁国步兵屡战屡败的原因之一。”
赵青青玉手支着香腮,娇笑道:“我就说嘛,火器的作用有限,关键还是有一支可以抗衡北国铁骑的精锐才是关键”
朱霖靠近她娇躯问道:“殿下,我们的神威巨舰什么时候能够造好?”
赵青青坐直娇躯,温柔笑道:“很快了,已经派人去昆仑负责神威巨舰的事了”
赵青青眼睛停在他脸上道:“把地图取出来,我们看看慕容极的水军”
朱霖哦了一声,从怀里取出地图摊平放在石桌上,手指地图道:“殿下请看此处,这是重镇锦州,守城大将是总兵岳云龙,岳云龙为人文武双全,很受朝廷各派赏识,派他守锦州也是阉党极力推荐的,只因为这个人是天子门生,没人敢弹劾他。”
赵青青玉手搭上地图,蹙眉道:“慕容冲的驻军就是为对付岳云龙的,定州左侧是雍州,右侧是昌郡,昌郡与渤海接壤,慕容极的水军驻扎在雁尾湖,随时都可以借道渤海攻击昌郡,这个不得不防。”
两个人挨的很近,朱霖趁着赵青青认真说话的功夫,挨着她香肩道:“昌郡的水军很弱小,舰船常年失修,绝对不是慕容极的对手”
赵青青玉手轻抚地图,突然坐直娇躯,娇躯仙气四溢,整个人不可侵犯的皱眉道:“昌郡归姚广文管,姚广文这个人早年就因为赴京面见皇帝期间,在京城烟花场所寻花问柳,喝醉了酒想强占卖艺的女子陪寝,人家抵死不从,姚广文就用强的把人家糟蹋了,那女的第二天想不开就上吊自杀了,闹得满城尽知,御史李宸是脾气耿直的人,就给姚广文参了一本,姚广文被弹劾之后,好几年都不能复出,最后拜大太监魏松当了干爹,魏松就给他安排到穷山恶水的昌郡去了”
朱霖认真听完摇头笑道:“那就要看殿下是想用强,还是用柔了,用柔无非以美色贿赂姚广文,用强则是以武力威胁他屈服。”
赵青青坐直娇躯,明眸如水道:“美色贿赂?他想得美,昌郡事关重大,以你看法,攻下昌郡需要多人人?”
朱霖道:“昌郡守军三万,若要攻下昌郡,给我五千人足够了。”
赵青青眼睛里水雾流动,绝美容颜被面纱遮盖,看不清她容颜是何表情,只听得她语气温柔道:“军中无戏言,你知道吗?”
朱霖抱拳恭敬道:“知道,五千人足够了”
赵青青认真道:“既然如此十日之后就拨你五千兵士,你从定州嘉定关出城,越过大凌河,关中山脉,把五千兵埋伏在城外的飞龙坡封锁各处要道,放三百红眼雕盘旋在昌郡外围捕杀信鸽,不准昌郡求援的信息发出去。”
朱霖听了个滴水不漏,微笑道:“我都记着了,为什么不直接用奇兵攻下城池?这样可省却很多力气”
赵青青伸出玉手拨开脖颈边秀发,轻声道:“姚广文和北国慕容赤眉来眼去不是一天两天了,几乎三天两头就要飞鸽传书一封,慕容赤这个人生性多疑,姚广文要是主动向他求救,慕容赤一定会认为其中有诈不予理睬,但是你要把昌郡突然围起来,一封信也传不出去,慕容赤收不到姚广文的信,要么怀疑姚广文背叛了他,要么就是昌郡出事了,正犹豫不前时,他的间谍这时告诉他,定州将军朱霖率领大军五万攻击昌郡,你说他会不会派兵去解围?”
朱霖盯着她眼睛道:“原来如此,殿下是想围城打援,可是北国会派那个王爷出来解昌郡之围?”
赵青青偏过俏脸,躲避着他炙热目光道:“要是猜的不错,恐怕是二王爷了,就他的驻军离昌郡最近。”
朱霖赞叹道:“二王爷慕容成在北国上下总被人看不起,常受人窝囊气,别人都骂他是饭桶王爷,只会吃喝玩乐睡女人,慕容赤看见他就恨得牙痒痒,见一次骂他一次,殿下敢围城打援恐怕也是抓住了慕容成急于立功的心态,如果没猜错,第一个收到昌郡出事的人,就是慕容成了,就算慕容赤能看出其中玄机,慕容成这个笨蛋早就按耐不住擅自出兵了,这就叫先斩后奏”
赵青青道:“你派信使告诉姚广文让他投降,姚广文胆小怕事不知你虚实的情况下,绝对不敢贸然出兵,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梁国各城将领都不会救他,他除了寄希望于北国,别无他人了。”
朱霖畅快十足道:“殿下把这么大的任务交给朱霖,朱霖一定不辜负殿下的厚望,一定要把慕容成给引出来”
赵青青玉手一挥,只见仙气朦胧中,一把瑶琴摆在石桌上,她美若天仙,玉手轻抚琴弦道:“好久没能与人谈上这么久了”
朱霖吞吞口水没有说话,赵青青偏着容颜,芊芊玉手搭住琴弦,轻弹瑶琴,琴声清远流淌,富有君子风范,原来是名曲高山流水。
朱霖坐她旁边仔细观看她的一举一动,那认真弹琴的动作,出尘脱俗的高贵气质,赵青青真是仙姿玉质,这凉亭也因为有赵青青的缘故,显得仙气朦胧,如处仙境,赵青青一袭明黄纱裙随风轻舞,肩头乌黑秀发随风飘飘,几丝发梢掠过朱霖脸颊,醉人的女子香气,让朱霖鬼使神差的凑过脸往她逼近,闻她秀发香气。
赵青青似茫然不知,蒙着面纱的绝色容颜,脱尘出俗不食人间烟火,娇躯端坐凉亭专心致志轻抚瑶琴,月光下,朱霖只看得她纱袖里两条玉臂白如霜雪,雪白肌肤晶莹滑腻,娇嫩的吹弹可破,她冰清玉洁的娇躯让人忘记了一切烦恼,只想沉浸在眼前的美丽。
那个男人在赵青青面前,不被她的绝色吸引,朱霖闻着她秀发香气,不知不觉就把脸埋进她秀发当中,那一刻销魂蚀骨的温软芳香扑打在朱霖脸上,乌黑秀发光滑无比,朱霖忘情闻着她秀发香气,陶醉不已的用脸蹭开脸边秀发,把脸埋进她雪白脖颈大口呼吸着仙子香气,赵青青细眉轻蹙,抚琴的玉手一按琴弦,琴声戛然而止,朱霖闷呼一声,张嘴就含住嘴唇贴着的滑腻肌肤,赵青青娇躯一颤,冷声道:“不行!”
朱霖那管那么多,嘴里含着她香滑死不松口,舌头贪婪无比狂舔她脖颈,发狂的胡乱吻她脖子,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摸摸索索的就要摸她酥胸,含含糊糊道:“……就一次……就一次”
赵青青语气严厉道:“你听不听话?”
朱霖心想死了也值得,更不把她话放耳朵里,得寸进尺的搂住赵青青娇躯,猛的探脸要去吻她脸颊,赵青青警告两次他不听,羞怒的不行了,娇躯游龙一般挣脱而出,反手抓住朱霖手臂,把他按到石桌上冷声道:“既然说话吓不了你,本宫就断你一条手臂,叫你长长记性”
朱霖听了这话吓的脸色苍白,俊脸贴着石桌动弹不得,疼的不停求饶道:“殿下……饶了我,我不敢了……”
赵青青语气清冷,娇喝道:“你说了几次不敢了?不动点真格的,本宫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
朱霖吓的血色全无,只听见沧浪一声脆响,赵青青已然抽出他腰上挂着的利剑,玉手拿剑道:“是男人就别喊疼!”
朱霖很清楚赵青青是说一不二的人,吓的鬼哭狼嚎怪叫道:“别别……别,殿下要是砍了我手臂,殿下怎么跟我姐姐交代?”
赵青青冷哼一声道:“少废话,本宫知道朱瑶要是知道他弟弟是个色胆包天胆敢调戏公主的人,相信她也会大义灭亲,说一声好的!”
朱霖惶恐当中已经感觉到赵青青把剑举起来了,脸都吓白了,口不择言道:“我发誓,我发誓,再敢调戏殿下就让我断子绝孙”
赵青青娇声道:“断子绝孙好,你说的哦,再敢调戏本宫,不用本宫派人把你阉了,你自己动手吧!”
说罢,举起长剑猛的把剑摔在地上,朱霖趴在石桌上,魂魄都吓丢了几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红不已的不敢抬头看她。
赵青青端坐旁边冷笑道:“咱们的大将军,羽翼还没丰满,就要不老实了,本宫看你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好色的毛病死活都改不了,也不知道玉儿是瞎了眼还是怎么着才看上你了!”
朱霖被她讽刺的无地自容,也暗恨自己屡次把持不住自己,色胆包天的去调戏她,又后悔,又后怕。
赵青青似是累了,转过娇躯道:“走吧,本宫不想看见你”
朱霖无奈捡起地上利剑,灰溜溜的就走了,只剩下赵青青一个人,她心里气的不行,又拿朱霖没办法,朱瑶和她关系太好,为了朱瑶她也不能把朱霖手臂给砍了,又想起自己被朱霖占的便宜委实不少,更是气愤难消,一双秀拳紧握,孤零零一个人对着湖面也不说话。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背后突然有脚步声,赵青青气的娇喝道:“滚!谁叫你回来的”
背后那人脚步声戛然而止,赵青青握紧秀拳气道:“还不快滚?留在这儿恶心本宫吗?”
她说着握紧秀拳,转过娇躯一看,不由得愣住了,原来是燕亦凡手里提着食盒,颇为惊讶的瞧着她。
赵青青这才知道自己骂错了人,正急着要解释,燕亦凡顺手放下食盒,坐在石凳上,张开手臂微笑道:“青儿过来”
赵青青揪着自己衣袖,像找到了避风港一样躲进他怀里,燕亦凡拥抱着她柔声道:“究竟是什么回事,竟然把你气成这样?”
赵青青娇躯坐在他腿上,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的柔声道:“人家不想说”
燕亦凡抱紧她娇躯,爱怜无比的抚摸着她俏脸叹道:“别哭,有我在这里。”
赵青青聪慧无比,知道这种事说出来对谁都不好,声音温柔道:“是人家想起来今晚那些梁国官员们都投靠了北国,和着他们一起为难人家,心里就气的慌”
燕亦凡抱紧她娇躯笑道:“青儿不用在意,毕竟他们也是身不由己,我偷偷带了些东西给你吃”
赵青青温柔如水趴在他怀里,眨着眼睛笑道:“还是燕郎知道关心人家!”
燕亦凡抚摸着她头顶秀发柔声说道,“我来告诉你一些事情,是慕容冲想对你心怀不轨,毕竟你太美了,对你有企图的男人实在太多。”
赵青青仰起俏脸道:“他要敢来,他就来吧,青儿会让他知道他有多愚蠢”
燕亦凡低下脸隔着面纱轻吻她红唇道:“我早说过,谁想害你,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他”
赵青青被他突然一吻,羞的娇不可当,美眸里投射着柔情似水的目光,语气娇羞道:“青儿从始至终都是燕郎一个人的女人。”
燕亦凡搂着她娇躯笑道:“让我看看你的脸,”
说着伸出手掌动作轻柔解开她蒙脸面纱,女孩儿美若天仙的俏脸,登时展现在眼前,赵青青看着爱郎痴痴的目光,芳心又羞又喜,这仙女娇羞的神情更令人心猿意马,温香软玉在怀,燕亦凡哪里忍得住,抱紧赵青青娇躯,低头就吻住她柔软红唇,赵青青娇躯发软,无力的抬起俏脸任他亲吻,正害羞时,燕亦凡吻着她诱人红唇,舌头也跟着伸进她小嘴里,赵青青娇羞不已,小嘴含住情郎舌头,香舌主动和他舌头缠绵在一起。
两人唇舌交缠,把赵青青吻的俏脸绯红,胸前两团酥胸也被爱郎温柔十足揉捏不停,她清晰感觉到他手掌掌握着自己的乳房,手指揉捏着她的饱满,赵青青芳心羞怯不已,放开一切的陪他缠绵,过了良久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她更是毫无力气,俏脸趴在他怀里羞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燕亦凡也是宠爱她,把赵青青紧紧搂在怀里,手掌不停揉捏着她酥胸道:“慕容冲那边你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但是青儿切记不可轻视敌人知道吗?”
赵青青感觉着他手掌把玩自己酥胸,芳心都跟着软了,美眸娇羞道:“人家知道了,燕郎你亲我吧!”
燕亦凡忍俊不禁道:“几天不见,青儿这么主动了”
赵青青害羞不已娇嗔道:“讨厌!”
陷入爱情里的女人都是盲目的,赵青青也不例外,只想和自己的情郎永远依偎在一起,燕亦凡也是喜爱她无比,赵青青也可以感受到自己和他爱情的纯洁,更全心全意投入进去。
第三十七折、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天还未有大亮,一切都显得灰蒙蒙的,放眼望去,只见海边潮水汹涌冲刷着海石,慕容冲背负双手闲庭信步缓缓从桃花林深处走了出来,他这人一袭白衣发束玉冠,面容俊美无比,手掌刷的一声打开手里折扇笑道,“难得能在海边赏日出,三哥你好心情”
慕容极身着蓑衣,头戴斗笠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正面对海水闭目养神,旁边伺候着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倒也一般,谈不上哪里清秀或英俊,身上衣衫破旧多有补丁,却收拾的很干净纤尘不染。
慕容冲眉目一撇,停留在慕容极旁边少年身上笑道:“小王子跟着三哥你,可真是吃了苦啦!”
慕容极似只顾着垂钓,闻言只淡淡回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慕容冲眉毛轻挑,眼睛里多了几分异彩反问道:“是吗?那静儿她怎么锦衣玉食的,三哥莫非是偏心静儿是你自己亲生的,而小王子非你骨肉,就这般轻贱咯”
慕容极缓缓睁开眼睛,宠辱不惊缓缓道:“静儿是哥哥亲生不假,她今日享有的锦衣玉食有哥哥我负担,试问如今天下大乱,小王子又有谁可以负担呢?”
慕容冲蹲在慕容极旁边,观察着他垂钓姿势道:“哥哥您这话就见外了,小王子无路可走投靠了哥哥您,哥哥不应该为他负担么?”
慕容极忽而抬起脸冷冷道:“做人如何能靠别人施舍?小王子如果连穿衣打扮都要别人负责,将来如何自立重返蒙古,光复大业!”
慕容冲哈哈一笑,伸出修长手掌握住小王子手腕道:“如果没记错,你叫察贺台吧?”
少年被他握住手掌,眼睛里也多了几分慌张,吞吞吐吐竟说不出话来,慕容极看到了厉声呵斥道:“废物,你忘了自己祖上当年何等的荣光吗?整个世界都为你家族曾经荣誉而战栗,你体内流淌着蒙古人最高贵的血统,说着厉声喝道,抬起头来!”
慕容冲颇为感慨道:“三哥您真是严厉,这么小的孩子,您舍得这么大声吗?”
他说着声音温和道:“抬起头来”
察贺台战战兢兢,犹豫不决,似下了好大决心才在慕容冲注视下抬起脸来,慕容冲本没多大在意,察贺台有着一张黝黑,平常的脸,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即使丢到人群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几乎不被人注意。
他的眉毛粗糙,眼光畏畏缩缩的,鼻子坚挺,嘴唇薄而泛白,比起慕容冲的俊美,察贺台一切都很平常,慕容冲端详一会儿,往他眼睛看去,他的眼瞳微显水蓝色,具有异族特征,慕容冲仔细观察,当看到他眼瞳深处似有股豺狼目光时,手掌猛然松开,如碰到蛇蝎一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哈哈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慕容极似要早就料到他有这般反应,冷笑道:“有些人生下来就是不平凡的命,弟弟信了吗?”
慕容冲把玩着自己手里折扇道:“信信信!哥哥您慧眼识珠,弟弟佩服”
慕容极又道:“弟弟你猜的不错,小王子拥有天下最高贵的血统之一,注定天命不凡,现在虽落魄,将来必成一代枭雄!”
慕容冲蹲在他旁边淡淡笑道:“天下大乱,缺的就是小王子这种人呢……”
慕容极这时忽而道:“诺,鱼上钩了。”
钓竿一挑,一只麟片发金的鲤鱼挂在勾上,慕容极笑道:“忙活了一早上,就等它上钩呢”
慕容冲瞧着那鲤鱼挣扎不已,鱼嘴吐血忍不住放声笑道:“鲤鱼跃龙门,三哥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慕容极也不反驳他,忽而道:“二哥近来如何?”
慕容冲鄙夷不屑道:“还能如何?十足的废物一个,前段时间带了大批军队跑到民间街上,骑着高头大马就在城里头转,看见街上有姿色不错的美女就派人去抢,那个美女敢反抗的就当街派众随从围成人墙,不顾街上人来人往,脱光了衣服就光天化日的糟蹋,人墙围着看不清里头风光,只听得女人惨叫不止,有好奇的人趴在地上看,只看到两条白腿后边站着个胖子屁股乱耸,把人往死里糟蹋,处女的血顺着白花花的大腿往下流,美女哭叫的撕心裂肺,那叫一个惨!”
饶是慕容极修养好,也忍不住骂道:“真是畜生不如,二哥实在过分”
慕容冲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他自个糟蹋也就算了,他糟蹋完了还要让自己的手下轮流去奸污,三哥你且想想,二哥他最喜欢挑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人家大都是云英完壁之身,哪里受得住这个?被一群人轮流糟蹋而死的足有十几个女孩了,本是娇滴滴的人活被糟蹋的不像个人样,赤身裸体的就扔在大街上,害的城里人心惶惶,就算北国势力再大,也受不住二哥他这般胡作非为的,民心往哪里放您说是不。”
慕容极握拳道:“这等畜生行径,早就听人说了,难道那些大臣们就没人敢上报皇上吗?”
慕容冲哎呀一声摇头晃脑道:“三哥您开什么玩笑,皇帝的儿子谁敢去弹劾,人家活腻了是不是?皇上心里一清二楚的,要不提起二哥就恨得牙痒痒,见他一次骂他一次,依弟弟看呀,二哥这是自暴自弃喽……”
慕容极叹息不已道:“这等残暴行径,已有数百年未曾听闻了,况且二哥的部队驻扎在邺城,邺城离昌郡只有不过几百里,皇上他如何能把邺城交给二哥去……”
慕容冲眼里多了几分异样,衣袖里边手掌握紧道:“三哥,你看梁国的明雪公主怎样?”
慕容极略微一想,脑海里拂过赵青青美若天仙的姿色,发自肺腑道:“此女容貌,身段,气质,确是人间极品,为人聪慧,处变不惊,如果她是男子,恐怕梁国现在的皇帝就要换换人了。”
慕容冲一拍手掌道:“是啊,弟弟也这么想,弟弟我年纪不小了,还没个婚娶,弟弟眼光很高的,除了赵青青也看不上别的女人。”
慕容极淡淡笑道:“是么,可据我观察,赵青青和亦凡关系匪浅”
慕容冲哈哈一笑道:“那又如何?燕亦凡拥有朱瑶一个也该知足了,总不能霸占着两个绝色美女”
慕容极眉目有几分不悦道:“亦凡是我义子,我把他视如己出,你知道我没有儿子,哥哥我将来的事业都是要交给亦凡继承的,你要抢他的女人,我第一个不答应。”
慕容冲神情一变锋芒毕露道:“别的可以商量,这件事绝不商量。”
慕容极冷笑道:“自古意图染指他人妻子的人,都被世人所不耻,不说你有没有把亦凡放在眼里,赵青青这个女人心机谋略不在你我之下,你要算计她,恐怕没什么好果子吃,到时候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好。”
慕容冲哈哈大笑,模样看去放荡不羁,整个人锋芒毕露,气质咄咄逼人道:“争女人的人多了去,不在乎多我一个,哥哥你不信我对付不了赵青青,这个谁敢打包票呢?”
慕容极道:“好,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做哥哥的就不说你了。”
慕容冲心情不错,身子凑近他几分道:“三哥,你看小王子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不是吗?”
慕容极脸色微变,想了又想沉吟道:“这孩子内秀于心,今年十四了,说起来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慕容冲把玩着自己手里折扇轻笑道:“不小了不小了,蒙古健儿身强体壮,比咱们建州人都要壮实,小王子今年才十四岁,看起来就像老虎一样强壮,要是娶了姑娘还不是如鱼得水吗?”
慕容极扬手把察贺台招来,双手握着他一只手掌意味深长道:“他说的对,你也该成家立业了。”
察贺台似胆怯,说不上同意,也说不上反对,慕容极看他样子忍不住沉声叹道:“皇上已责令各军准备讨伐蒙古,你重回蒙古的时候到了,蒙古地处偏僻,荒漠万里草原无限,各部落争权夺利很是激烈,不过你放心,这次兴兵定能一战荡平各方势力,你父亲是大汗,可惜落魄被杀,你母亲绛妃仍然在敌人营帐中受困,孩子,如今乱世你不振作,谁又替你振作?”
察贺台听到母亲时,衣袖里握紧拳头道:“母亲是为了我逃跑才被俘虏得,叔叔我……我,说着说着眼圈儿泛红”
慕容极站起身来,面对变化莫测得大海,神情恍惚道:“昔日你母亲有满蒙明珠之称,你父亲祖上是一代大汗,奈何梁开国之初,对蒙古穷追不舍屡次兴兵深入讨伐,元气大伤下,传到你父亲那代,早已不复当年之威了。”
慕容冲背负双手走来笑道:“哥哥说的都是陈年往事了,不值得一提,眼下察哈尔部自居正统,联合梁国不把我们放眼里,这次皇上御驾亲征,自此蒙古各部,莫不一一荡涤干净,小王子就可还驾蒙古了,女真,蒙古,万代友好,犹如手足兄弟,共同讨伐梁国,岂不美哉?”
慕容极沉吟片刻,欣赏着大海得波澜壮阔,悠悠念道:“定州会出手拖我们后腿吗?”
慕容冲摇头一笑,与慕容极并肩而立,嘴中轻叹一声道:“梁国衰败至此,犹如垂暮老人,察哈尔更是败局已定,赵青青刚接收定州不久,更需要和平的不是北国,而是定州,在此情况下,弟弟以为此次谈判定然无比顺利。”
慕容极仰脸看向头顶道:“天下大势,星辰变化。已是如此了?”
慕容冲嗯了一声道:“三哥说的不错,梁国南方得义军,号令数十万,和总兵邵人凤打得你死我活,窜天虎罗文杰,魁天星张敬忠,水中蛟李建成,活李逵袁继业,十煞星汪如才,义军盟主范统,大大小小共十几支起义军打破邵人凤部下围追堵截,于荥阳大败官军,会师洛阳号称精兵四十万,编成二十个营,连营数百里,官军闻风而逃。”
慕容极呼吸着海面空气,轻声道:“范统这个人最爱行侠仗义,当地大旱时,范统散尽家财赈济灾民,有活宋江得美誉,当地农民对范统一呼百应,这种人要么是枭雄,要么就是奸雄,要么他就不值一提。”
慕容冲跟着道:“而且邵人凤也不是等闲之辈,梁国依旧是我们人口得数百倍,听说朝廷新提拔了早已赋闲在家得杨文昌,让杨文昌再加兵十万清剿起义军,形势依然不好判断,弟弟不太看好那些农民军。”
慕容极忽而冷笑道:“将来鹿死谁手,有未可知!!”
慕容冲打了个哈欠道:“弟弟也是这么想,有神威巨舰在,攻城拔寨犹如猛虎添翼。”
他说着话目光停到察贺台脸上微笑道:“小王子别急,很快你就能君临故土了。”
慕容极这时突兀道:“看,太阳要出来了。”
慕容冲猛然回头,只见海面上一轮红日徐徐露出小半角,红的如血,海面风平浪静,风景处处优美,时而背后花香泛滥,叫人好不陶醉。
慕容极盯着日出,身子一动不动,似如雕石,慕容冲也屏气凝神,欣赏着日出正出神时,海面上出现一艘船,慕容冲笑道:“这艘船上,可真是极乐胜土。”
慕容极脸有几分不悦道:“事关重大,不可有懈怠,不然皇上怪罪,你我可吃罪不起。”
慕容冲吟吟一笑,不置可否道:“是是是,三哥说的我也知道”
海面上船如匍匐得海兽,随着红日爬升,巨船以红日为背景,端的是如诗如画,船体涂抹着高贵的朱红色,渐渐行驶过来,慕容冲哈哈狂笑,伸手落在慕容极肩膀:“三哥,我们先去船靠岸的地上迎接迎接。”
慕容冲说完不等慕容极急急忙忙就掉头走了,慕容极回身握住察贺台手掌道:“走吧,想必你也该体验体验女人得滋味了。”
第三十八折、一剑挽心君子本色
桃花岛上粉灯渐灭,花香随着轻风吹送,朵朵桃花洒落肩头,天色渐亮,一切又似乎会重新开始,赵青青娇躯俏立小楼下,独自欣赏面前桃树,她衣裙微带湿润,秀发飘飘间,身影立在桃树下,美女孤人赏花,看去颇有几分落寞……
朱霖轻叹一声,取来一件粉色披风盖在她香肩道:“清早天冷。”
赵青青人如仙女,背对朱霖头也不回道:“你可知,本宫还未原谅你?”
朱霖脸上一红,身子退后几步沉声道:“我知道,我就是死也弥补不了自己得错”
赵青青缓缓转过娇躯,玉手轻抚香肩披风,脸上神情恍惚道:“过去得就让它过去吧,本宫不是喜欢斤斤计较的人,阿霖你知道吗?”
朱霖后悔自己所作所为,关心她道:“外边冷,殿下,我们进屋去吧。”
赵青青不发一言,径自走进客厅里,她似刚睡醒不久,眉眼之间有几分困倦,坐在椅子上扶着自己脸颊道:“昨夜想了很久,希望有些事情你该明白,本宫不是那种水性杨花得女人,希望你无论何时何地,想起这次对话,你都记得本宫现在对你说的一字一句。”
朱霖点头如捣蒜,赵青青姿态清冷端起一杯热茶,红唇轻品,看去玉颜圣洁,肩上披风向下滑落露出两边香肩,朱霖看她气质清冷,一副不爱说话的样子,也不知道她今天早上为什么一个人孤零零赏花,忍不住问道:“昨夜,殿下和燕兄在一起?”
赵青青浅吮一口茶,抬起绝美容颜,神情淡淡道:“怎么了?”
朱霖吞吞口水艰难道:“没发生什么吧?”
赵青青闻言噗嗤娇笑,犹如百花齐放,美得令人不敢直视,她倒是似觉得有几分好笑道:“孤男寡女,你说会发生什么?”
朱霖得到她确认,心里一阵失落,脑海里闪过赵青青这眼前绝色美女玉体裸露被燕亦凡压在身下,两人裸体缠绵的样儿,又想起赵青青这美女要是被男人压在身下,不管任何男人都会控制不住发狂的,想起她张着红唇忘情呻吟,被男人发狂蹂躏得样子,朱霖内心就一阵难受,悸动……尘封起来的欲望就控制不住得勃起……
赵青青美眸里温柔如水,语气淡淡道:“其实你不必难受,本宫本就是他得女人,你又何必乱想,况且他和本宫也是青梅竹马,互相真心喜欢得”
朱霖本就是为了赵青青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刚刚的悔意,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衣袖里暗暗握紧拳头不发一言。
赵青青看他难受样子,玉手放下茶杯柔声道:“其实昨夜跟他真没有发生什么。”
朱霖知道赵青青是说一不二的人,闻言几乎猛的要做起来,失声道:“真的?”
赵青青玉手轻掩红唇,噗嗤一笑嗔道:“肮脏得登徒子,就那么盼望本宫和人床上欢好吗?眼下毕竟身处险境,燕郎他又如何会是那种急色的人,昨夜他抱着我说了很多很多话,也谈了很多得事情,最后一起去海边散步,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美眸里柔情似水,玉手捧心痴痴道:明月底下,我和他山盟海誓,许下诺言不离不弃,他不停得吻我……”
赵青青说到这里猛然反应过来,玉手捂住自己红唇,脸上也多了几分羞红,娇美得不可方物,让人想把这陷入爱情里的绝美公主抱进怀里好好爱怜……
朱霖楞楞得不说话,赵青青娇美起身,容颜也很快恢复平常清冷模样,娇躯慢慢走进自己闺房,枝呀一声关上房间的门,她早上起了个早,也没顾得上穿衣打扮,娇躯此时转入纱帐里边,偏着绝美容颜,玉手轻移落到自己香肩,披风缓缓落在地上。
朱霖倚在门口想象着,里边房间纱帐里的诱人美女,她此刻冰清玉洁得玉体,衣服一件件落下,露出得肌肤白如冰雪,整个人冰清玉洁,想象着她光滑雪白得脖颈,再到乌黑迷人得长发,似乎自己已经隔着房间门看到了她胸前那两团饱满挺拔得酥胸,不用想象,便知道她裙子里裹着得两条美腿是如何光滑修长。
时光似恍若人间,赵青青已是换好一件鹅黄纱裙,葱白玉手分开房门走了出来,身上纱裙华光闪闪,胸前衣襟绣有精美金丝花卉,衬托的肌肤更加冰雪美丽,整个人贵不可言。
朱霖看着她说不出话来,赵青青也不管他,自顾自得坐在铜镜边打量镜子中的自己,只见铜镜中的她,乌黑秀发挽鬓,一双细眉如画,美眸里投射着清澈目光,容颜肌肤雪白无比,纱袖轻裹葱白玉手,玉手半遮半露的更是诱惑人。
朱霖默默走到她背后,忽而淡淡道:“这段时间,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
赵青青一动不动道:“本宫何尝不知许多事无可奈何”
朱霖背负双手叹道:“人心真是可怕得东西,因为心里每时每刻都会有欲望。”
赵青青语气清冷道:“如果你看不透,吃苦得还是你自己”
朱霖伸手撩起自己肩边头发放到背后道:“那就自作自受好了”
赵青青也不管他,娇躯立了起来道:“今天就是谈判得日子,趁还能转转,去院子里坐一会儿吧”
她自己先走了,朱霖出来得时候赵青青坐在石凳上,玉手支着自己脸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朱霖手按长剑坐她旁边道:“殿下你说蒙古察哈尔部生死存亡关头,我们真的不救吗?”
赵青青语气认真道:“不是不救,而是救不了。”
朱霖又劝道:“我担心察哈尔被灭以后,唇亡齿寒。”
赵青青捡起地上一朵桃花,拿在玉手里道:“本宫兵微将寡,实在无能为力,唇亡齿寒得道理谁又不懂呢?”
朱霖道:“那就看他们造化了吧,反正先打下昌郡才是正事儿。”
赵青青忽而嫣然一笑,轻启红唇道:“你说五千人就可以打下昌郡,其实本宫心里挺怀疑得。”
朱霖闻着她说话时吐气如兰,呼吸着美人儿玉体香气,瞬间豪气万丈道:“不是我夸口五千人足够了,昌郡得情况我早就派人打探过了。”
赵青青听了他说的话,心情好像也跟着好了起来,声音柔和动听道:“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能提前派人打探昌郡的情况,看来你并不是一个有勇无谋得莽夫,本宫并没有看错你。”
朱霖本来就离得她近,虽不敢再调戏赵青青,但要不动声色占她些小便宜还是轻而易举得,闻着赵青青娇躯散发着得香气,朱霖豪气大发手按利剑道:“小小一个昌郡不算得了什么,朱霖还要为殿下你打下雍州,征服西都,再趁机和锦州建立联系,以图锦州。”
赵青青美眸里眼光清澈,神情平静十足柔声道:“贪多嚼不烂,本宫回到定州后,会抓紧时间安置流民,昌郡若非投靠北国,也不会急着攻打昌郡”
朱霖道:“其实早晚的事情,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目光一撇,落到赵青青衣袖上道:这是龙吗?”
赵青青举起自己玉手,只见鹅黄纱袖裹着修长玉臂,粉黄香肩往下十分精致得绣了一条栩栩如生得龙,赵青青颇为娇俏得摸着自己衣服上绣得黄龙,勾唇嫣然笑道:“是龙。”
她纤手缩在纱袖里,若隐若现露出修长玉手,朱霖认真瞧了瞧道:“绣工不错,这衣裳仿佛天生就是给殿下穿的。”
赵青青抬起俏脸凝视着头顶阳光,阳光如此温暖照人,两个人闲坐庭院下,赏花喝茶倒也平静,过了没多大会儿,方冰翩翩走进院门口来,娇声唤道:“殿下”
赵青青起身相迎,玉手负在背后语气温柔道:“方姑娘。”
方冰今日换了件水青衣裙,娇躯外披轻罗水青薄纱,胸口衣襟微敞,里边是件水紫抹胸,纤腰系着雪白绸带,裙摆飞扬间娇俏水灵,秀发飘飘,还未走来便是一股香气袭人,朱霖瞧了瞧她紫色抹胸,方冰有意无意随即玉手轻掩酥胸,轻笑道:“殿下,船快靠岸了”
赵青青道:“那就过去好了,朱霖走吧”
两女并肩出门,朱霖跟在两女后边,早晨有些凉意,不过倒也清爽,方冰主动握住赵青青玉手关心道:“殿下昨夜睡得习惯吗?”
赵青青想了想道:“住在这岛上,与中土隔绝,似想起从前住在深山不见人烟得日子”
方冰咯咯一笑道:“殿下要是喜欢,可以常来玩儿,北国和梁国之争,倒也干涉不了这里。”
两女一路走过,放眼望去尽是盛放桃花,三人肩上也落了许多桃花,到了船靠岸得地方,慕容极,慕容冲,等十几个人早就守在哪里,慕容冲眼尖转头一看到赵青青和方冰并肩走来,阳光下她娇躯散发着圣洁气息,真是仙女一样,慕容冲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就殷勤十足迎上前来道:“公主在这里住的习惯吗?”
赵青青淡淡道:“还好。”
慕容冲哈哈一笑,模样放荡不羁道:“这里靠海,满月赏潮可谓人间美景。”
他说着凑近她娇躯几分,似要跟她耳语,赵青青细眉轻皱,不动声色后退几步,朱霖看到了哪里容得这北国蛮子欺负自己心中仙子,按剑就迎了上去十分不开心道:“王爷,自重”
慕容冲咳嗽一声道:“咳,公主美貌实在迷人,小王这凡夫俗子见了,对公主是惊为天人,失礼之处多多见谅。”
赵青青示意朱霖退下,轻启红唇道:“劳王爷挂心,一切安好。”
慕容冲沉吟道:“本来小王担心公主在这里住不习惯,早就有意安排几个得心应手得下人过去伺候”
赵青青不好太过冷淡,只得嫣然一笑道:“区区小事,王爷不必挂怀。”
慕容冲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跟她说话,正要多说几句,慕容极脸色不悦走来道:“公主,船马上就该靠岸了,这次谈判事关重大,两国能否重归于好,就看今日了。”
赵青青神色凝重道:“本宫奉皇帝圣旨,与贵国谈判罢兵言好,却不知船上除了梁国,北国代表,还有何人?”
慕容极摇头笑道:“船从海上来,事先本王已经给贵国圣上递过书信,言明船上另有蒙古人,还有贵国境内得起义军,这是贵国皇帝允许得。”
赵青青闻言不动声色道:“好。”
一行人往前走去立在岸上,一艘巨船缓缓驶来,赵青青美若冰山仙女,最引人注目,就她和方冰两人立在数十人中,俨然成了最美丽得风景,身边诸人大多见过美貌女子,但如这人间绝色还真没见过几个,闻着两女身上不同香气,大多人心里直呼,今天真是没白来。
朱霖最是警戒,忠诚无比守在赵青青身边,不让别有用心得人离她太近,也就这时候,赵青青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偷看看,似乎要把自己看光了一样,背后那人目光从她后背再到大腿,目光停留在被裙子包裹得美臀,赵青青是练武得人,敏觉异于常人,忍不住转过娇躯,一双美眸如水在人群里看了看,只见一个衣衫破旧得年轻男孩立在人群里,其貌不扬,正是察贺台。
察贺台其貌不扬,而且也像怕生躲在人群里,畏畏缩缩得,赵青青看到他衣衫破旧,玉颜露出温柔笑容道:“来,你过来。”
察贺台怕生得看了看四周,确定赵青青是在喊自己,他小小年纪从来没见过赵青青这么美丽得女人,赵青青语气温柔,唤道:“别怕,你过来……”
察贺台这才放开胆子,朝她走了过去,察贺台今年十四了,他是蒙古人生长的体魄健壮,身材高大,但头顶也直到赵青青脖子,赵青青身材高挑修长,低头看了看立在自己面前得察贺台,目光如水看在他脸上,柔声说道:“你已不是小孩子了,也该懂得收拾自己了,为什么穿得这么破旧,是有人故意虐待你么?”
慕容极暗恨赵青青这女人不简单,比慕容冲还要气人,只得淡淡道:“他是本王府下得人,本王对他给予厚望,望他性子刚强,担负起重任,男人少年就该吃苦,不吃苦,不懂得苦从何来。”
赵青青柳眉轻蹙道:“他已成人,心中已有礼义廉耻,王爷让他衣衫褴褛,如何是教人之道?”
慕容冲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我见了都可怜,堂堂蒙古小王子,住在王府之家,别人都是锦衣玉食,独他一人吃不饱穿不暖,这叫小王子怎么抬起头来做人?更别说要自强不息了,这不是误人子弟么。”
慕容极淡淡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乞丐尚且成王称帝,这就是逆境中成才,不懂得逆境生长,一点小挫折恐怕就受不了,本王难道是故意让人恨吗?”
慕容冲叹气道:“三哥何必动怒!你的性格刚强旁人都知道,别人不是怀疑你故意虐待小王子,而是三哥你教人方法用的不对。”
赵青青打断两人争论道:“王爷息怒,可否看在本宫面上,让这孩子穿得体面些?”
慕容极这才道:“既然是公主吩咐,本王自然照办,待到了船上,自有锦衣换上。”
赵青青温柔笑道:“如此就辛苦王爷了。”
察贺台怕生早就躲到慕容极旁边去了,慕容极显然不是话多的人,也不怎么说话,众人静候巨船渐渐靠岸,船上伸出云梯,红毯铺地,慕容冲率先登上云梯,朗声道:“诸位请。”
船上带刀侍卫林立,单看外面站着的就有上百人,人人全是墨黑铠甲,个个手按腰刀立在船上,船上黄龙旗张牙舞爪在风中飘舞,一派兵容繁盛,北国众大臣脸上也跟着有光,几乎趾高气扬,目光中也多了些对别国人的不屑,慕容冲一边为众人带路,一边颇为骄傲得对众人大赞船上负责戒备得北国骁卫,让众人都放一百个心,船上绝对不会有问题。
一行人纷纷登船,朱霖看不惯慕容冲一副唯我独尊得样子,忍不住咳嗽一声问赵青青道:“殿下,骁卫是什么?”
赵青青轻描淡写回复道:“骁卫就是北国皇帝身边亲兵,曾和蒙古人交战过。”
朱霖故作惊奇道:“那战果如何?”
赵青青美眸瞧了瞧旁边人,轻启红唇淡淡道:“跟蒙古人打了十年,败过几次……”
朱霖作势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北国众人脸色大不好看,毕竟建州刚有霸主规模时,和蒙古三部中的一部发生摩擦,十年时间大战三次,建州大败三次,本是一段不光彩得事儿,骁卫当年就是参战主力,慕容极吟吟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呵,这个不稀奇。”
瑄瑄郡主撒娇道:“今儿又不是唇枪舌剑得日子,何必呢!”
朱霖笑道:“是有人故意要给别人下马威,说真的,这又何必呢?”
赵青青举起玉手道:“给王爷面子,不再说了”
慕容极笑道:“公主真是蕙质兰心,冰雪仙女,不与人好争斗,难得难得”
登上船时,瑄瑄郡主和方冰手挽手率先进入船内,只见船里大厅装饰豪华,宽敞无比,就算同时容纳两百人也不觉得拥挤,酒宴正盛,大厅两边分别坐着十几人,座上人服装各异,有身强体壮得蒙古人,也有瘦长结实得中原人,更有肤色与中原人相差甚多得西域人,只是他们此刻笑的畅快无比,似是相谈甚欢。
场中貌美女子彩袖飘飘,俱是上等姿色美女,人人肌肤白皙而容貌姣好,舞姬人人皆穿明黄曳地粉裙,曼舞时玉臂高举,裙摆飞扬时,修长美腿在裙中若隐若现,十分令人情欲勃发,慕容极一踏进门里,背负双手笑道:“让诸位久等了,本王深感歉意。”
左边坐的都是蒙古人,西域人多,场中蒙古人带头得站起座位,左手抚胸声如洪钟道:“特木儿见过王爷。”
特木儿人高马大,立起来足足比在场中得人高了一头,可谓鹤立鸡群,加上这人残酷嗜血杀人无数,目光凶狠凌厉,一脸络腮胡子,脸上还留了几道恐怖刀疤,更是令人望而生畏,慕容极背负双手淡淡道:“特木儿将军不必多礼,请坐。”
特木儿点头坐下,场中跳舞美女识趣得纷纷退到两边,慕容极大踏步走入船内,当仁不让走到最前边得主位坐下来道:“今日对于天下各路英豪来说无疑是个大日子,在座诸位,有蒙古,建州,梁国,西域,义军,五个势力在此举行谈判,谈判之前就请本王四弟,豫南亲王给大家介绍介绍。”
慕容冲,慕容极,瑄瑄郡主,方冰,燕亦凡,都坐前边靠左,赵青青,朱霖,就坐在慕容极对面,往后是梁国,北国各臣子,划分势力而坐,慕容冲站起身来手指特木儿道:“特木儿将军是蒙古诸部落当中最英勇善战得英雄,曾以五百勇士抢亲兀术里汗得新娘,兀术里汗惧怕将军无可匹敌得威猛,连夜就率领八万子民远避特木儿将军手里屠刀!”
慕容冲这是故意恭维特木儿得丰功伟绩,果然特木儿听到这话,脸上频频露出豪迈笑容,眼看着众人目光都看在自己脸上,特木儿眉开眼笑,咳嗽数声,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慕容冲略一停顿手指一名蓝眼肥脸得大胖子道:“天地分日月,而太阳的光芒永远照耀着西域得天空,这位就是西域第一大国波尔干汗国得莫顿王子”
莫顿王子只顾睁大眼睛色眯眯盯着方冰和赵青青,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方冰冷眸瞪他一眼,回头朝瑄瑄郡主嗔道:“什么莫顿王子,猪王一个。”
瑄瑄郡主闻言掩嘴笑道:“你真傻,燕兄不是在你旁边可以当挡箭牌得吗?”
方冰本就是绝色美女,娇嗔时颇有一番滋味,叫人看的好不心痒,方冰娇美笑道:“冰儿才不会拿别人当挡箭牌,况且是燕兄呢?”
燕亦凡本来在她旁边喝茶,两个人挨得就近,听完两女对话,不发一言搂住方冰娇躯直接带入怀里,方冰唔娇呼一声,俏脸登时红了,玉体无力在他怀里挣扎几下,就放弃抵抗了,瑄瑄郡主笑颜如花道:“人家看冰儿这次是遇上对手了”
方冰秀发挽鬓,端庄又美,此刻修长玉体被人抱在怀里,酥胸起伏,脸颊绯红,咬着红唇嗔道:“坏丫头!不帮人家还作怪!恨死你了”
燕亦凡举杯又喝一杯茶,与方冰脸贴着脸轻笑道:“做一次挡箭牌,也无伤大雅,何乐而不为?”
方冰娇躯坐在他双腿上,闻言嗔道:“燕兄若真帮人家教训教训那个猪王才好哩。”
话刚说完,一双美眸娇俏十足瞅他脸上,女孩呼吸如兰,沁人心脾,更有几分催情,燕亦凡这时注意力全在别处,也没注意方冰,方冰撇撇嘴,也不说话了。
慕容冲这时介绍到一位布衣男子时,眉目凝重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这位就是号称水中蛟得义王李建成!”
赵青青本来就为满座男人色眯眯盯着她看,弄得心烦不已,轻启红唇清冷道:“天灾降于人间,帝王也无可奈何。”
李建成浓眉虎目,眼中精光闪闪,如同山中猛虎,端坐在哪里也是不怒自威,脸上肌肤黝黑,一身朴素布衣,更像是山中流寇,闻言出声道:“我闻阉贼当权鱼肉百姓,官吏横征暴敛,才致天灾人怨,义军百万起兵于河南大地,兵峰纵横数省,官军闻风而逃,大兵所至各城池主动归降,呵,此乃民心所向。”
赵青青冷声道:“本宫听闻贼陷抚州,大肆屠城奸淫掳掠,满城百姓恐慌如蚂蚁躲难,贼兵五万蜂蛹入城,逢人便杀血流成河,妇女被辱悬梁投井者数不胜数,贼狂兴大发,竟有八贼轮奸一幼女之事,敢问义王认不认?”
瑄瑄郡主本是修养极好的女子,闻言当场拍桌怒道:“竟有这等事?”
慕容冲咳嗽数声道:“诸位,听小王一言,今日是为谈判而来,何必翻以前老账呢?”
瑄瑄郡主气道:“如此行径,与禽兽何异?”
李建成面不改色冷笑道:“官军围攻义军,糟蹋女子,杀良冒功得事也是数不胜数吧?战场上得事,姑娘你是局外人,还是少管的好。”
朱霖朝赵青青使了个眼色,轻声道:“殿下不知,眼下乱世本就兵灾极盛,这些杀人屠城得事,从古便有,说了也没用,还是不提的好。”
慕容极拍掌笑道:“难得今日聚会,首先本王要宣布一件大事,特木儿将军恳请北国出兵消灭察哈尔部,为小王子重回大草原扫清障碍,这是一件幸事,战乱割据数百年的大草原,将从此停止战乱,草原王只有小王子一人,如此壮举,实在令人振奋,不知各位?”
特木儿将军听到这里拍桌怒道:“察哈尔与我部有不共戴天之仇!实在可恨。”
眼下能牵扯到北国出兵蒙古行动得只有赵青青的定州,她早就听出来慕容极这是要自己给出一个明确答复,芊芊玉手扶着自己脸颊道:“王爷只要不犯梁国边界,两国自然秋毫无犯。”
慕容极吟吟笑道:“这个自然公主深明大义,两国修好,将不再是空谈了。”
李建成知道接下来就要谈到义军的事了,主动表现得毫不退让道:“赵姑娘对义军又作何解释?”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纱袖轻裹玉手扶着自己脸颊,声音温柔道:“很简单,本宫得到皇帝密旨,密旨原话说,只要农民军肯归降,就地解散武装,并且承诺永不再反叛,皇恩浩荡,将册封农民军各王分封天下十州之地,世世代代永享朝廷俸禄。”
李建成冷冷道:“是么?起义军数十万人一旦解散,不说那几十万兄弟们同不同意,我等各王如何会有命在?”
赵青青柔声道:“一旦归降,朝廷会昭告天下厚待各王,言而无信之人,天地共弃之。”
李建成兵峰相对,怒色道:“好了,不用夸夸其谈了,你们得皇帝说什么要给我等分封十州之地,这全是空话,凭我等四十万大军,别说十个州,一百个州也打得下来。”
赵青青看他鲁莽样子,忍不住柳眉轻蹙,不说她是一国公主,便是普通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怒声呵斥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在座中人虽脾气大,也没见过有人敢对那国公主怒声呵斥得。
她在世人眼里冰清玉洁,又是天下第一美女,不管走到哪都是被人捧着,面对李建成无礼,旁人都看不过去了,朱霖身为赵青青得随从,哪里忍得下去,当场就要翻脸杀了李建成,燕亦凡看见赵青青被人如此无礼,儒雅气质也多了几分凌厉责问道:“义王说来也是一代枭雄,你的本事,就只会对一个女人怒声呵斥,声言厉色吗?”
李建成毫不羞愧道:“我出身草莽,说话直来直去得,不像有些人口蜜腹剑来的厉害。”
赵青青毕竟是赵青青,容颜嫣然一笑道:“本宫理解,大王若果真如此豪爽,也许事情还有的谈。”
李建成面对她嫣然一笑,眼里尽是她绝美容颜,眼里的赵青青一双柳眉秀美,美眸眼波温柔聪慧,琼鼻娇挺,说话时红唇轻启吐气如兰,雪白肌肤娇嫩无比,优美修长得脖颈肌肤让人想含在嘴里细舔,高贵玉体穿着得黄衣纱裙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美如冰山仙女,胸前几缕秀发拂过酥胸时,更是令李建成怦然心动,他并不是好色的人,他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李建成心怦怦跳,他早就注意到这个不食人间烟火得仙女,只是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当赵青青和他一对一说话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抵挡不了她的魅力,这女子举手投足都是那么冰清玉洁,高贵典雅,任何男人都想把她抱进怀里,拥抱着她的玉体,吻她诱人香肩,赵青青穿黄衣纱裙时,她最诱人的反而是裹在纱衣得香肩,这么滑腻白皙得肌肤,任何人都抗拒不了,李建成紧握双拳,不敢迎视赵青青,偏脸道:“我等只要割让一省之地,朝廷每年助银百万,义军自会助朝廷平定流寇,还天下太平。”
赵青青眼眸清澈道:“恕本宫不能做主,说完就不理他了。”
慕容极当然不希望李建成归降,他也很清楚李建成不会投降,也就有恃无恐道:“呵呵,既然各事都谈妥了,本王也就可以安心回去交差了,至于义军的事嘛,好事多磨,本王觉得双方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谈谈。”
慕容冲扬手拍掌,众多美貌女子纷纷过来殷勤伺候,也就在这时,小王子换了身锦衣走到慕容极旁边,他发束玉冠,沐浴一洗,看去果然精神多了,慕容极笑道:“看来人靠衣装马靠鞍说的不假。”
察贺台偷偷瞧了瞧赵青青,发现赵青青有意无意和燕亦凡眉来眼去,脸上神情娇美,说不出得迷人,慕容冲在一旁笑道:“三哥出马就是不同凡响,这次咱哥俩就可安心回去交差了。”
方冰和瑄瑄郡主聊天聊的欢快,正不知不觉时,一根滚烫阳物渐渐不老实起来,隔着纱裙陷入她美臀里,方冰就坐在燕亦凡两腿上,美臀正好贴着他腿心,燕亦凡和赵青青有意无意眉来眼去,赵青青忽而偏过俏脸对着朱霖噗嗤一笑,实际上是做给燕亦凡看的,看的她如此诱人,又不能把赵青青立时搂在怀里温存,腿心阳物本能的暴涨,结实有力得隔着纱裙顶进方冰美臀里,方冰发现男儿坏东西钻进自己美臀时,脸刷的就红了,硬邦邦得一根东西带着滚烫的火热反复摩擦着她美臀深谷,那边赵青青掩嘴噗嗤娇笑,旁人又看不出来,燕亦凡也只得苦笑。
方冰和燕亦凡两个人都是骑虎难下,燕亦凡被赵青青勾起情欲,阳物已经不可收拾得顶进方冰美臀里,想软都软不了,怀里是温香软玉,方冰又是尤物,屁股中间夹着一根坏东西让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骑虎难下了,红着脸儿无力嗔道:“坏人!坏人!”
瑄瑄郡主似看出其中玄机,脸色也红了几分,又觉十分好笑,赵青青见他实在憋的难受,这才作罢,玉手轻抚自己胸前秀发,只淡淡喝茶。
第三十九折、娥皇清琴碧海玉箫
话说察贺台换了一身锦衣,看过果然精神百倍,耳目一新,慕容极和慕容冲两个人频频微笑举杯庆祝,慕容冲主动握住察贺台手掌道:“三哥为了小王子,可是煞费苦心啊”
察贺台腼腆看他一眼,也说不出话来,慕容极摇头道:“四弟就别寻他乐子了,察贺台天生不怎么爱说话。”
慕容冲滋滋叹道:“那可可惜了”
说着眼光落到李建成身上,见李建成端坐不动杯酒不沾,黝黑面庞威猛无比,慕容极瞧了瞧慕容冲淡淡道:“这个义王不简单。”
慕容冲偏过脸面对着慕容极问道:“三哥不说,我倒没注意,这李建成听说最恨女色和酒,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慕容极沉吟片刻缓缓道:“食色性也,李建成怕是没有能入他眼得美人。”
慕容冲怪怪一笑道:“似乎那个清冷公主对李建成诱惑挺大得。”
慕容极皱眉不悦道:“如果真是这样,对我们可大大不利。”
慕容冲不屑一顾道:“世间之大,难道仅仅她一个绝色美女?瑶池双宫主据说便是李建成恩师。”
方冰仰着精致俏脸喜道:“四王爷说得那一定就是双柳了。”
瑄瑄郡主跟着娇声道,“双柳指的是瑶池大小宫主,据说是亲生姊妹花,这个旁人无从得知,只知道瑶池两位宫主容貌身段都是一等一得绝色,才学更是令人羡慕不已,传说芳踪所到神龙见首不见尾,争着看双柳的人可说是车马堵塞,从者如云,却始终没有见过双柳一面,也证实了许多事实,世间关于瑶池的事情,大多都是谣传,毕竟瑶池是圣地,只知有瑶池而不知瑶池在哪里,只可惜这两个宫主素来冰清玉洁,世人从未见过她二人绝色面貌。”
方冰搂着燕亦凡撒娇道,“双柳大宫主是柳烟雪,小宫主是柳倩雪,瑶池势力极大又是武林圣地,加上两位宫主都是冰清玉洁的处女,常年居住在天山之巅,听来都是令人极为向往的。”
慕容极心道,“什么高高在上冰清玉洁得处女,本王照样不是把柳烟雪弄到了手来?想起柳烟雪在床上被自己干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心里就一阵销魂,只不过有时间倒有兴趣亲自去瑶池一趟。”
慕容极正在这里想着销魂事儿,瑄瑄郡主明眸善睐瞧在慕容极身上道,“义父,听说陛下曾经要兴兵讨伐瑶池,是您劝阻的?”
慕容极沉吟片刻缓缓笑道,“正是本王劝阻的,虽说瑶池常年在冰天雪地的天山,谁也没进去过,可是那次陛下真的很生气,他本私下想请瑶池宫主到皇宫一见,谁料这两女不识好歹,置之不理,陛下气急了,就要派兵灭了瑶池圣地,谁知道这个时候,瑶池柳烟雪主动现身向本王求情,本王念在瑶池是武林圣地,就发了恻隐之心,屡次去请陛下打消念头。”
瑄瑄郡主任真听完,咯咯笑道,“义父您真是开玩笑,瑶池处在天山最高峰,天山群山簇拥,冰天雪地,莫说大兵进剿,况且从古至今,谁有见过瑶池圣地得真面目?恐怕是陛下故意儿戏的吧”
慕容极听了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莫非慕容赤借瑶池之说,故意在自己身边安插棋子?又猛然想起,自己一见到柳烟雪就神魂颠倒,色迷心窍的样子,心里一阵后怕,暗道慕容赤到底是何用意?
慕容冲倒看的明白,把玩着手里折扇道:“柳烟雪绝不会向三哥你求情办事得,都说李建成还没投靠起义军很是落魄得时候,杀了人走投无路时,避难跑到一处荒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受重伤不省人事时,就昏了过去。
谁知待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暖香纱床上,床铺上香气四溢,沁人心脾,叫人闻着好不销魂,竟是女子闺床,李建成只觉得自己身上伤处都被人包扎好,勉强抬起头来,视线隔着纱帐隐隐约约看到一名紫衣仙女正坐在床沿,仙女如瀑乌黑长发挽鬓,眉目如画,一张小脸姿容秀美,一双美眸眼波清澈看在人身上,叫人倍感舒服。
李建成细细打量纱外人,鬼使神差得伸出手掌掀开床纱,只见她整个人气质端庄高贵圣洁,诱人娇躯散发着阵阵幽香,玉体肌肤冰雪美丽,娇躯穿着轻纱紫衣,纱袖轻裹芊芊玉手搭在他手腕,俏脸凝重为他诊脉一番,声音悦耳动听道:“能起床吗?”
李建成只见得她玉手搭在自己手腕,肌肤细腻光滑,说话声吐气如兰,又明白眼前人是救命恩人,当场就挣扎着爬起床来给她磕头,嘴里连呼仙女,她听了却嫣然一笑,眉目认真道:“我不是仙女。”
李建成对她早就视为天人,尊敬无比,后来得日子,这女子每日悉心照料李建成伤势,两人交谈中,李建成惊叹于她才学,上到天文,下到地理,武功兵法样样精通,随口说来莫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得见解。
李建成苦苦哀求,拜女子为师,这女子后来每天都准时鸡鸣之时,教习李建成武功,李建成在深山老林里学了半年武功,武功兵法大有长进,俗话说,人心是肉长得,这女子美貌无比,堪称一代佳人,李建成早就对她有了几分不轨之心,谁料想,这女子看出李建成心思后不辞而别,李建成也自问自己已非当年阿蒙,随即下山投靠义军,利用女子传授兵法,在起义军里屡建奇功,闯下了义王这个称号。
方冰和瑄瑄郡主听的入迷,捂着小嘴叹道:“这是真的吗?”
慕容冲仰头饮了一杯酒,笑道:“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瑄瑄郡主感叹十足道:“瑶池可真是令人向往啊”
方冰却有不同见解道:“柳烟雪要是李建成恩师,那她也一定看出李建成是个不平凡得人,才会救他。”
瑄瑄郡主娇嗔道:“管她呢,有机会可一定要见见这个柳烟雪才好。”
慕容冲目光落到赵青青身上,偏脸对着燕亦凡道:“你看这个赵青青怎么样?”
燕亦凡认真道:“如果只看公主美貌,与凡夫俗子有何不同?”
瑄瑄郡主赞道:“这话可太好啦,男人都看重女人容貌姿色,反而忽略了人家得内在。”
慕容冲沉吟片刻道:“此话却有几分道理。”
察贺台坐在慕容极旁边,只顾埋头吃菜倒也不管别的,慕容极心里五味杂陈,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慕容赤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让自己被个来历不明得女人给迷住?
李建成丝毫不知慕容冲那一边人把自己给谈论了半天,端坐片刻,就要起身离开,慕容冲连忙挽留道:“义王何事急着要走?”
李建成抱拳还礼道:“本人身体不适,想回房中休息。”
慕容冲摇头笑道:“义王若回去可是天大损失了,阴阳谷妃仙子最近游历各处山川大海寻找有缘之人,小王早就派人递过书信,言明今日船上英雄云集,邀请仙子带宝物来此一寻有缘人,又有何妨?也许妃仙子会赏小王薄面也不一定,义王若回去睡觉,可是万一错失宝物。”
慕容极也跟着道:“说来妃姑娘她受师命带着四件法宝寻找有缘人,在座各位就不感兴趣吗?”
瑄瑄郡主玉手捧心道:“可惜她不会来得吧?”
李建成黑着脸道:“不用了,妃裳雪带的都是些琴啊,画啊得东西,本人粗汉一个,对那些琴箫书画得玩意儿向来不感兴趣。”
慕容冲露出失望之色道:“既然如此,小王就不挽留了。”
李建成起身离开,身后跟着一名带刀随从,大步离去,有人先行告退,未免让酒宴失去几分兴致,朱霖反而颇有兴趣道:“这件事我怎么没听过?看来江湖上得事情可有趣得很。”
赵青青举起茶杯轻饮一口也不说话,脸色颇有几分不悦,朱霖不明白,赵青青这么个从容自若得人,向来心静如水,怎么突然不高兴起来了?
慕容冲看到眼里,嘴角露出神秘微笑,燕亦凡神情凝重,沉默不语,赵青青红唇轻含杯沿,浅吮一口,让朱霖看的心痒不已,很多男人有意无意也偷偷瞧赵青青,正看的出神时,慕容冲猛然起身道:“妃仙子来了。”
众人目光连忙朝外一看,门口正翩翩走来一名身材修长得少女,少女体态轻盈,曲线曼妙身材极好,头上乌黑秀发挽鬓,用一根木簪挽住,清丽脱俗,一袭名贵丝绸做成得紧身白衣穿在娇躯,更勾勒出少女玉体诱人曲线,翩翩走来时裙摆飞扬,众人只看她一张容颜,竟是跟赵青青颇有几分相似,两人气质几乎如出一辙,都是清冷如冰山雪子,众人暗呼阴阳谷果然出绝色美女。
如同树林里最清心寡欲得精灵,少女白衣在身,玉手轻扣一支水青玉箫,浑身衣裙散发着晶莹剔透得光泽,恰到好处得解释了什么是美若天仙,清丽脱俗,比起赵青青得高贵,她更多得是蕙心兰质得圣洁。
朱霖瞧得目瞪口呆,瞅瞅赵青青,又看看这少女,两人容颜虽相似,但完全是种错觉,两女相同得都是不食人间烟火得出尘脱俗气质,少女美眸清澈落到赵青青娇躯声音悦耳清脆道:“师妹……”
赵青青抬起俏脸,轻启红唇道:“妃师姐怎么来了这里?”
妃裳雪嫣然一笑道:“是师傅命我寻找有缘人,可惜娥皇琴不在我这里。”
赵青青偏过俏脸道:“娥皇琴在我这里。”
妃裳雪负手而立来到场中央道:“赵师妹,娥皇琴一会儿再说”
妃裳雪一双美眸动人瞧过在场中人,清声道:“宝物有缘者得之,第一件宝物碧海箫,是海底之心的一块宝玉雕琢而成,箫声有驱魔伏龙之威,箫声所至,邪祟退避,种种奇妙之处,言无不尽,武功能胜裳雪者得之。”
她葱白纤手举起掌中水青玉箫,只见冰雪白皙得女子玉手扣着箫管,断的是惊艳十足,青箫通体水盈盈,纹理晶莹剔透,就像一捧流动得春水,尤其是美女拿箫,葱白玉手与青箫相映,足以令人痴狂。
在座一些人都是大行家,一看这箫就知道是绝世宝物,个个动了夺宝之心,慕容冲吞吞口水,手掌紧握,似已按耐不住,旁边瑄瑄郡主为人聪明,连忙轻声细语道:“妃裳雪武功厉害,少有敌手,别急……”
方冰一双秀目盯着碧海箫,认真端详,燕亦凡捉住她玉手轻轻抚摸,掌中玉手柔若无骨,令人销魂无比,方冰趴在他怀里俏脸微红嗔道:“燕兄看那箫喜欢吗?”
燕亦凡握着她玉手,慢慢提起来凑脸闻着她手腕香气,薄如蝉翼得纱袖里若隐若现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纱袖里手臂肌肤雪白无暇,香滑诱人,燕亦凡把她纱袖上掀,抓住方冰手腕放到脸上摩挲着,张嘴含着她手腕肌肤道:“真香。”
方冰俏脸绯红无力嗔道:“坏人……你就故意装吧,再装无赖,人家不理你啦!”
在场中人对那碧海箫虎视眈眈,慕容极却是按耐不住了,特木儿是莽撞汉子,也知道慕容极对这箫很是看重,猛拍酒岸一起,如山虎躯纵跃而出,慕容极却在这时猛然出声喝道:“退下”
特木儿虽勇猛,也只得听慕容极命令,慕容极眼观四周,喝道:“建州众勇士就没人敢出战吗?”
赵青青绝不容任这箫落在旁人手里,又明知道妃裳雪武功厉害,倒也不着急,却说慕容极一声断喝,建州女真素以勇猛彪悍闻名于世,他只一问,当场便有数名带甲侍卫按耐不住,跃跃欲试请命出战,慕容极笑道:“好,很好,但是不需你们上场,本王就有劳国师出阵一战。”
阿弥陀佛,伴随着一声佛号,慕容极背后转出一名面容极为丑陋得光头番僧,番僧并无兵器,只有一件金丝袈裟穿在身上闪闪发光,一双眼目凶狠如毒蛇令人不寒而栗,声音嘶哑难听道:“请!”
妃裳雪裙下足尖轻移,负手而立嫣然笑道:“还未请教法师名号。”
番僧眼光毒辣,举起一双手掌摆出姿势道:“毒僧天海。”
妃裳雪听了他法号,细眉轻蹙道:“原来是天海和尚,小女阴阳谷月君门下妃裳雪,请教大师高招。”
天海和尚出身西藏,以一手霸道绝伦得掌功,独步武林,堪称一代宗师,赵青青也未想过天海和尚竟然会被慕容极所用,天海和尚这时已然口喊佛号,阿弥陀佛,这一声佛号叫得是震耳欲聋,只见天海和尚人如飞鸟暴跳而起,扬起一掌就劈向她头顶。
妃裳雪毫无畏惧,众人只见得巨掌之后,一名光头喇嘛双掌如同巨轮掌影变化万千,妃裳雪玉手轻扣,娇躯如龙飞跃而起,足尖在天海和尚臂膀上蜻蜓点水一般略一逗留,美若天仙躲闪过去瞬间,纤手捏按法决,隔了五,六步远印掌朝天海和尚背后击去,天海和尚知道厉害,匆忙躲避,他刚躲避过去,只听轰一声,地板上木屑纷飞,地板生生被击得面目全非。
慕容极皱眉道:“这小妮子武功修为真是厉害。”
两人凭空交战,天海和尚虎躯翻腾,一双巨掌如泰山压顶,两人混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时,妃裳雪诱人娇躯凌龙而起,一个空翻之际,一道极为璀璨的紫光从她指间生生迸发出来,天海和尚断喝一声指间惊雷,避无可避下只得催掌迎去,紫光闪电轰然击中天海和尚胸膛,直炸得和尚口吐鲜血,一瞬间紫光大作,照的大厅里如同惨白一片,狂风乱舞,空中电蛇四虐。
妃裳雪秀发飘飘立在原地,背负玉手道:“大师承让。”
天海和尚扶着胸口吐血不止,慕容极脸色不善,吩咐人把天海和尚抬了出去,妃裳雪盈盈踏足来到场中央,环顾四周道:“碧海箫看来与各位无缘了,下一件宝物蚩尤剑,剑就放在这里,谁喜欢谁拿去。”
她玉手一挥,凭空抓出一把杀气森森得铁剑,铁剑锈迹斑斑,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头,剑一取出,大厅众人无不觉得脸皮发麻,倍感杀气肆虐,妃裳雪轻启红唇道:“蚩尤剑,上古时代蚩尤佩剑,杀人无数极为嗜血,有妖剑名号,与正义之剑承影齐名。”
她葱白纤手一松,蚩尤剑嗡一声笔直插入地板,众人无不动容,慕容冲当场就按耐不住了,负手而起道:“蚩尤剑,真是好名字。”
李建成去而复返,立在门口盯着这剑眼光都挪不开了,慕容冲一看李建成回来跟自己抢剑,脸色十分不悦冷冷道:“义王不是回去睡觉了吗?”
李建成面不改色大踏步走进厅里,脸不红心不跳道:“本人刚睡下时,就有神人梦里托梦天生感应,本人刚睡就醒,想必一定是有什么宝物要召本人过来,看样子一定就是这把剑了。”
慕容冲暗骂李建成无赖痞子,也真拿他没办法,只得淡淡道:“那就有请义王来过上几招了。”
李建成也不怕他,径自取了剑来针尖对麦芒道:“有幸见识王爷武功,本人真是三生有幸了。”
慕容冲接过侍卫递来佩剑,手掌握剑抖了个剑花,嘴道:“彼此彼此,小王能和义王过招,实在是平生幸事一件。”
李建成脸色黝黑,体格健壮,看去就像猛虎野汉,而慕容冲容貌俊美,风度翩翩,十足美男子,两人各执长剑,彼此都不把对方放眼里,李建成看似鲁莽,实则心细无比,慕容冲气他反复无常,持剑径刺李建成胸口,李建成叫了声好,拿剑挡去慕容冲攻势,两人剑光毒辣,招招都往要害刺,慕容冲剑法飘忽不定,攻守兼备,屡次逼得李建成使出大招化解,李建成仗着自己力气雄厚,频繁以剑猛劈慕容冲头顶,两人都是玩剑得行家,一时正分不出胜负时,也不知道李建成怎么了,腿脚猛得一歪,顿时瘫在地上,慕容冲脸色大喜,一剑就架到李建成脖子上谦虚礼让道:“义王实在英雄豪杰,仗义让我,这蚩尤剑,小王就厚脸收下了。”
明眼上都知道李建成是受了人暗算,有人趁着别人不注意,竟朝李建成腿心弹了一道劲气,李建成纵是再厉害,猝不及防下也受不住这个,他也是个人物,明知道被人暗算也不说出来,冷哼一声抱拳道:“王爷高明,本人佩服。”
慕容冲作势抚起李建成,转身拔出蚩尤剑拿在手里爱不释手道:“妃仙子,可有剑鞘?”
妃裳雪摇摇头道:“王爷可以吩咐人给剑做剑鞘。”
慕容冲心情大好,喜不自禁道:“好,小王回国就让人做一等剑鞘配这剑。”
妃裳雪也不管他,取出一件青水画卷道:“这是鎏影呈竹虽是没有什么大用处,不过对于喜爱书画得人来说可是至宝。”
燕亦凡知道朱瑶喜欢这类书画,站起身道:“妃仙子,能把这画卷送我吗?”
妃裳雪莞尔一笑道:“这位兄台,莫非喜欢书画?”
燕亦凡摇头笑道:“那也不全是,说实话是拿来送心爱女人得。”
妃裳雪点头道:“既然如此,就送你好了,说着玉手轻弹,鎏影呈竹已被她抛了过来,燕亦凡急忙接住,入手只觉这画卷细腻丝滑,冰冰凉凉得,摸着十分舒服,心想朱瑶要是得到这宝物,一定很喜欢,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十分宝贵把鎏影呈竹塞进自己怀里,连方冰也顾不得了。”
妃裳雪已经送出两件宝物,目光落到赵青青娇躯道:“师妹,娥皇琴由师傅得继承者才可拥有,你现在已放弃接任谷主得重任,该当交出娥皇琴来。”
赵青青娴静十足,从容自若道:“师姐,娥皇琴是师傅她亲手给妹妹得。”
妃裳雪背负玉手朝赵青青翩翩走来道:“娥皇琴得归属,就由你我师姐妹武功较量可好?”
赵青青抬起容颜道:“师姐,你奉师命送出宝物,我管不着,师姐又何必逼妹妹交出娥皇琴?”
妃裳雪道:“师妹你是聪明人,娥皇琴的确只该给谷主继承人拥有,你不知道么?”
赵青青紧咬红唇,柔声哀求道:“妹妹不会跟你打,师傅她亲手把琴给妹妹,让我不得转赠她人,除非见到师傅,不然绝不交出琴来,妹妹劝你别受了外人挑拨,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
妃裳雪幽幽叹道:“请出手吧。”
赵青青轻蹙柳眉,温柔如水道:“妹妹身体不舒服,朱霖,我们走。”
她说着已然起身,玉手提着自己纱袖就要走,朱霖也跟着起身,妃裳雪纱袖一挽,一道劲风随之而来,赵青青无可奈何侧身躲过,脆声道:“师姐,你别欺人太甚!”
妃裳雪声音动听道:“你胜我,琴归你。”
赵青青只得应道:“若只有这样才可以,就请师姐动手吧。”
她说罢闭上美眸,娇躯一动不动,妃裳雪玉手成掌,瞬间已逼到赵青青面前,燕亦凡再难保持镇定脸色都吓白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急忙起身发自本能断然道:“住手!”
妃裳雪深深呼吸,缓缓放下玉手道:“师妹,你为什么要坐以待毙?”
赵青青睫毛轻颤,闭着眼睛道:“师姐有不得已苦衷,我都明白……更不会和你为难,让别人以为阴阳谷人都是只会窝里斗得狂徒……”
妃裳雪芊芊玉手落在她绝美容颜,捧着她俏脸,柔声笑道:“师妹你真美,人美,心美,师姐刚才只是试探你出来这几年心性有没有变,还是不是当初那个让无数男人为之痴狂得冰美人儿。”
赵青青缓缓睁开美眸,脸色也多了几分娇羞,美得令人惊心动魄,肌肤晶莹剔透娇嫩无比,似吹弹可破,她轻咬红唇道:“人若变化,也是世事无常,师姐大可不必感伤。”
妃裳雪转过娇躯道:“是,凡尘奸诈恶毒得事情数不胜数,你要留在阴阳谷永远不出来该多好。”
赵青青偏脸笑道:“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毕竟我是凡尘来的人嘛。”
妃裳雪玉颜妩媚凑近赵青青耳垂轻声道:“师妹你眼光不错,找得男人对你很好,刚才你没看他样子,见你有难腿都吓软了,就怕你有个三长两短。”
赵青青俏脸更红,羞得说不出话来,一向清冷的人此时也无可奈何,妃裳雪来也匆忙,去也匆忙,跟赵青青耳语几句,翩翩离去。
赵青青是个绝色大美女,众人都不肯这么轻易放她走,苦苦挽留,赵青青无奈也只得坐回原位,大厅里重新开宴,好酒好肉摆满桌子,美女载歌载舞,殷勤伺候,就连李建成脸色也多了几分缓和,酒宴当中众多貌美女子彩袖飘飘,纱袖裹着晶莹玉臂,十分晃眼,一个个全是姿色美女,,明黄曳地粉裙飘舞不止,一朵朵裙摆飞扬,两条修长美腿在裙中若隐若现,让在座男子瞧得销魂不已……
歌舞结束,众多美女个个过来殷勤伺候举杯喂酒,方冰和瑄瑄郡主两女依偎在一起说说笑笑,燕亦凡一个人倒也轻松,正要倒酒,旁边伺候得少女优雅十足为他添上杯酒,声音温柔道:“公子请用……”
燕亦凡勾唇一笑道:“谢了,举起酒杯一口喝干,恬淡写意欣赏着甲板风景”
正想要去拿酒壶再饮一杯时,他手还没动,旁边少女已然盈盈为他添满一杯,燕亦凡大感诧异,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要知道我要喝酒?”
少女柔声笑道:“是公子得眉毛皱了皱,想来一定是有烦心事。”
燕亦凡这才笑道:“你真是观察人入微,过来,到我怀里。”
少女听到他话语,柔声答应道:“恩……”
一具温香软玉得女孩儿娇躯倒入怀里,迷人香气登时抱了满怀,燕亦凡捉住她一只手,握在手里仅一抚摸,便知这女孩儿是上等美女,埋脸一看只见怀中玉人生的是,眉目秀美,脸上肌肤秀色照人,纯净无暇,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大家闺秀得书卷清气。
她眼睛里水波温柔,像极了一个人,燕亦凡痴痴看了几眼,微笑道:“你真像我得瑶儿,叫什么名字?”
她眼眸水灵秀气,叫人十分喜欢,小嘴吐出诱人香气道:“奴婢名叫紫嫣。”
燕亦凡惊讶道:“是,嫣然一笑那个嫣?”
紫嫣珉嘴轻笑道:“恩。”
燕亦凡笑道:“好,紫嫣这个名不错,配你正好。”
紫嫣神情忽而有些恍惚道:“奴婢倒没有想过这个名字……仔细想来,怕也是玷污了这名字……”
燕亦凡道:“不然,我看配你正好,再为我倒杯酒好吗?”
紫嫣玉手温柔如水提起酒壶,为他再倒满一杯,燕亦凡又是一口劝喝了,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也不知是想起了谁,眼睛里全是美好得憧憬,紫嫣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得眼睛里会有这样幸福得憧憬,可以想象,他此刻是有多么快乐,他一定是在想那个瑶儿了……
第四十折、美色诱人方显本心
燕亦凡待回过神来,紫嫣正盈盈甜笑,他不觉有些不好意思得莞尔笑道:“对不起,有些失态了。”
紫嫣帮他倒了杯酒,俏脸温柔,眨着眼睛甜甜笑道:“公子还要喝酒吗?”
燕亦凡放开酒壶淡淡道:“还是不了,有许多正经事做,说着示意紫嫣从自己怀里起来,紫嫣倒也聪明,很乖巧得就从他怀里起来,伺候在旁边。”
慕容冲旁边问道:“亦凡,为什么不喝酒了?”
燕亦凡无奈笑说道:“酒量不好,怕醉。请王爷见谅……”
慕容冲偏过脸去看过众人,整个人神情放荡不羁,狂态迸发道:“大好时光不易,怕醉的人怎么会快乐?”
方冰在旁接道:“经常喝醉酒得人,又怎么会快乐……”
慕容冲打个哈哈,“看来你们两个人突然变得多愁善感了。”
瑄瑄郡主轻提纱袖,忽然站起娇躯喝道:“可惜今天大家都这么开心,怎么没人舞剑?”
慕容极举起酒杯环顾四周沉吟道:“说来不错,没人舞剑怎么尽兴?哪位壮士愿意出来舞剑助兴?”
慕容冲用筷子打着节拍,惬意十足道:“要说壮士嘛?小王府中门客倒有几个有名壮士,不知各位可否听过韩晋这个人?”
慕容冲有意卖弄,嘴里慢慢悠悠说出个韩晋,说完俊美容颜颇为得意瞧瞧四周,听到韩晋这人名字为之动容得实在太多,慕容冲得意十足拍手喝道:“去把韩晋叫来。”
慕容极手掌抚摸着察贺台头顶黑发缓缓道:“知道韩晋吗?”
察贺台眨眨眼睛看去十分腼腆,实话实说道:“没听过……”
慕容极脸色多了几分和蔼可亲道:“嗯,既然没听过,本王就给你说说,从前有一个地方叫幻月山庄,庄主是那时候得武术高人他叫韩鹏,这个韩鹏家财万贯可谓是富甲一方,更令人羡慕得不是他得武术,也不是他得名声,而是他有一个如花似玉得夫人,他夫人是苏州人名叫江玉雁,容貌身段都是出了名,本来韩鹏可以快快乐乐活一辈子,只可惜他犯了个致命错误。”
察贺台听得入迷,慕容冲也不介意,慕容极续道:“对于剑客来说,想要成名最快得办法无疑是击败比自己更厉害得人,韩鹏身为武术大家,向他挑战得人有很多,被打败得也很多,记得那年是冬天吧,幻月山庄门外站着个年纪不大得孩子,之所以说他是孩子,是因为他只有十二岁得年龄。
谁也不敢想象,一个十二岁得孩子敢向韩鹏挑战,别人怎么赶他走,他也不走就在冰天雪地里守着山庄大门跪了三天,这份骨气,实在令人震撼,而令人意想不到得是,韩鹏应战了,意料之中得是韩鹏只用一招就击败了这孩子,这孩子也不气馁,反而斗志昂扬,每过两天三天就要来挑战,他得进步很快,从一招击败,变成两招三招,事实上这孩子天资聪慧,挑战中偷学了韩鹏得武功。“
韩鹏当然看得出来,只是他不在意,也许是爱才吧,就把这孩子收到府中收为徒弟,这孩子对武学到了痴迷得地步,也因为韩鹏把他视如己出,用尽心血倾心教他,对武学得修为几乎是日进千里,江湖数百年都没有出过这么有天分得人了,他十四岁那年已长得成人,身体比常人发育得更好,就像一颗生机勃勃得大树,而韩鹏不然他老了,一盛一衰越来越失衡,好在这孩子倒也孝顺,对谁都很有礼貌,就是下人也舍不得一点脸色。
但是事情又怎么会这么轻松?这孩子表面纯真老实,实际上狼子野心,不过短短两年就把幻月山庄摸了个底朝天,利用韩鹏得信任,大力发展自己爪牙,韩鹏武功虽高人却糊涂,一直竟被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韩鹏在这孩子得房间里看到了不该看到得一幕。
他得夫人,他那如花似玉得夫人,被他的徒弟压在床上,一向老实懂事得徒弟,变成了野兽,发了狂折腾他得夫人,两人结合处,才十四岁的孩子,却有一根奇粗阳物,那根阳物青筋狰狞,形似镰刀,弯弯翘翘得,结结实实奸淫着身下娇嫩玉穴,本是秀气娇嫩的女子嫩穴,被巨物撑得涨成玉环,随着徒弟屁股狂耸,那根镰刀阳物咕唧咕唧刨刮着嫩穴粉肉,淫水白汁流得两人腿心泛滥,韩鹏得夫人,小嘴里叫的死去活来,两只丰满雪乳被抓得到处都是指印,两条修长美腿被他徒弟扛在肩膀上,他徒弟挺着一根暴涨阳物拼命奸淫嫩穴。
韩鹏目瞪口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得徒弟也在这时仰着脖子啊啊乱叫,两人交合处一股接着一股得滚烫浓精,种进他美貌师娘得子宫深处……
后来,韩鹏第二天就死了,据说他死得很惨,是被一剑刺穿喉咙死得,他得徒弟理所当然继承了他得位置,那个孩子,就是韩晋!
慕容极轻描淡写就说了一堆本是令人脸红得话,说完话,脸色平常道:“本王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想必跟你们知道的也一样。”
瑄瑄郡主捂着自己小嘴,惊得目瞪口呆道:“徒奸师妻?”
燕亦凡帮她倒了杯暖茶,淡淡道:“正是如此,幻月山庄后来闹鬼,也是因为韩鹏死得太冤吧。”
瑄瑄郡主气道:“四叔!你怎么会招揽这种人给自己当手下呢?”
慕容冲面色平常,耸耸肩表现得很是无奈,笑说道:“瑄瑄,是韩晋主动找上我的,我怎么好意思拒人于门外呢?”
瑄瑄郡主撇撇嘴道:“小心人家暗算你才好!”
慕容冲哈哈笑道:“这就不用操心啦!”
他说着目光停留到慕容极脸上问道:“三哥,你觉得韩晋剑法如何?”
慕容极沉吟片刻,十分认真思虑一番才慢慢道:“韩晋比当年韩鹏恐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也许当代剑术大家能压制韩晋的人没有几个吧。”
慕容冲摇头笑道:“韩晋得剑法以诡异见长,刚才妃裳雪那个小妮子或许能压制韩晋,不过可惜咯,这小妮子来无影去无踪得。”
察贺台沉默半天突然出口大声道:“那个仙女姐姐就能打过韩晋!”
察贺台半天不说话,一说话就语出惊人,慕容冲也愣住了,好多人也被他突然一喝,犹如当头一棒,刷的一声,都朝赵青青身上看去,赵青青柳眉轻蹙,嫣然一笑反问道:“诸君不会想让本宫去和韩晋比试剑法吧?”
慕容冲连忙摇头如拨浪鼓,急道:“哪里哪里,小小一个家奴,哪里敢和殿下比剑。”
慕容极皱眉道:“好了,你得家奴来了。”
众人往门口一看,韩晋其人躯体健硕高大威猛,长发披散也不约束,脸上蒙了张青铜鬼面,獠牙外露,眼神惨白凄厉,吓得好多女子花容失色,纵是男人也脸皮发麻,朱霖张嘴呸了一声:“真恶心!”
大厅喧哗顿时静了很多,众人一见了这个杀师傅,奸师娘得恶徒,连慕容冲的面子也顾不得了,纷纷交头接耳对着韩晋指指点点,韩晋身形坦然,大步往里边走,慕容冲谈笑自如道:“韩晋,拔出你的剑,让人看看你剑法”
韩晋也不废话,答了声“是!”声音极其嘶哑难听,听的人直皱眉头,臂膀结实从背后抽出一把雪亮寒剑,剑上气势锋芒毕露,手掌一抓住剑,剑仿佛和人结合在了一起,从灵魂到肉体,完美无缺得融合在了一起!
停!却是瑄瑄郡主,举起玉手脆声喊停道:“听说你杀师傅,奸师娘,是不是真的?”
韩晋惨白眼珠转也不转,平静十足道:“是!师傅是我一剑杀得,至于师娘,她长得太美了,平常见了我高高在上得模样,被我弄到床上还不是被干得死去活来,天天欲求不满得,这娘们床上滋味不错!”
说话得语气波动,似还回味无穷,瑄瑄郡主几乎大呕,伸直玉臂道:“滚出去!”
韩晋一动也不动,方冰忍不住挽住瑄瑄郡主玉手道:“瑄瑄……你别这样……”
瑄瑄郡主气道:“这种人要他在这里干嘛!”
方冰柔声安慰道:“可是你要给四王爷些面子吧?”
慕容冲倒坦然,勾唇笑道:“瑄瑄,这世上残酷事情太多了,没必要这样,真的。”
慕容极沉声问道:“那人伦在哪里放?”
慕容冲针锋相对道:“三哥,真要说起来,你做的缺德事儿就不曾比谁少了,何必说我呢!”
慕容极冷笑一声道:“随便你,反正瑄瑄讨厌韩晋,本王也讨厌韩晋,你看着办吧。”
罪魁祸首得韩晋反而轻松淡定,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方冰劝慰道:“人家说句公道话吧,韩晋的确天人共愤,只是说要让他舞剑得是我们,现在又要赶韩晋出去得人也是我们,这样不好吧?”
方冰说着且把盈盈目光落到韩晋脸上道:“请韩先生,让大家看看你剑法。”
韩晋道了声“是”右手单手持剑,左足微向前踏,众人屏住呼吸,朱霖靠近赵青青脸颊盯着韩晋道:“殿下,你看这个韩晋剑法怎么样?”
赵青青看了几眼淡淡说道:“比你剑法好。”
朱霖咳嗽一声尴尬道:“我小时候可没有拜过厉害得师傅。”
赵青青道:“那就加倍努力呗,把以前缺的都给补回来,你看韩晋要出剑了。”
嗡……一声脆响,韩晋手挽剑柄向前疾刺,剑光划出一片刺眼亮光,剑光不止身子一个漂亮旋转,长剑在自己四周划出干净利落得圆圈来,慕容冲侧着脸道:“就这一个圆圈,挑的是人的喉咙,陷入重围时,一剑划去三步之内活人全死。”
韩晋腰往左侧剑势一收,闪电一样往后一剑挑去,慕容冲又道:“这剑是前后左右都顾上了,后边得人估计躲不过去这一剑,前刺胸口,后划脑门,剑法果然凶狠,看得出来他还是保留了许多。”
韩晋舞剑舞到高潮时,剑光霍霍,叫人目光缭乱,本是威猛得躯体也灵活无比,剑刃毒如蛇信嘶嘶吞吐着寒芒,真是剑法如人,出神入化!
动人心魄处,韩晋收剑转身离开,众人瞧得是意犹未尽,慕容冲洋洋得意道:“这韩晋剑法独步武林还是可以的。”
慕容极在一旁也不发表意见,反正都看出来韩晋剑法厉害,慕容冲夸奖几句也不过分,倒是一些人酒喝多了,对身边服侍得女子毛手毛脚起来,紫嫣瞧见了有些害怕,揪着自己衣袖躲在燕亦凡背后,特木儿将军和莫顿王子酒喝得最高,李建成憋了一肚子气,闷着张黑脸不停给自己灌酒。
特别是身边美女殷勤伺候娇躯香气四溢,明黄彩袖飘飘,纱袖裹着晶莹玉臂十分晃眼,特木儿将军歪着脖子,不怀好意得站起来冲身边美女露出一个怪笑,两条胳膊一搂就把她抱了起来,特木儿将军膀大腰粗跟个野兽一样,那姑娘生得容貌秀丽,明黄曳地粉裙里,两条修长美腿在裙中若隐若现蜷缩着,更叫人口干舌燥……
察贺台盯了几眼,慕容极握着他手掌轻声道:“本王说过你也成人了,有些事情你也该懂了。”
察贺台咽下一口口水,鬼使神差得捉住为他倒酒得一只玉手,那手得主人明显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时,察贺台似找回男人得霸道,猛然把她带入怀里紧紧抱着少女青春得玉体,慕容极淡淡道:“对,就是这样。”
慕容冲早就习惯了这事儿,也不惊讶,反而故作悠闲得和燕亦凡聊天,什么乱七八糟得都说,燕亦凡倒也对答如流,从容自若,察贺台脸红得跟个猴屁股,低头看着怀里得女孩儿,见她容貌姣好,衣襟里两团雪白得滑腻紧紧挤在一起,泛着晶莹剔透得丝滑,惹得察贺台反而害羞了。
特木儿将军抱着个美人儿迫不及待大步走了,既是有人开头,纷纷有人效仿,抱起自己旁边倒酒得女子就走,才不过一会儿,人就走了大半儿。
紫嫣害怕被人拉走,只躲在燕亦凡背后也不多话,温柔体贴守着伺候,慕容冲举着玉杯认真打量着打趣道:“哎,说走就走了一大半人,能够在一起喝酒得男人实在是太少了。”
慕容极送走了察贺台,自娱自乐道:“有些事不可以认真,认真得人活得累。”
慕容冲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眼里笑意流露豪爽十足道:“说得好,咱们大家再干一杯酒,祝我们这次出征旗开得胜!”
燕亦凡举起酒杯祝贺道:“亦凡也祝两位王爷在战场上早日获胜。”
朱霖身为定州势力的人,自然不会去跟着凑热闹,北国攻打蒙古察哈尔,实在是一件不值得梁国高兴的事儿,慕容冲滋滋喝干了酒,颇有几分感慨道:“每当想起这些年天南地北得闯荡,就感慨万千!亦凡想必你是理解我得苦得。”
燕亦凡奇怪道:“王爷贵为皇子,有四处奔波过吗?”
慕容冲洒脱十足道:“那当然是真的,以前我曾去过梁国得很多地方,也许要说起梁国各省风土人情,京师大小官吏,亦凡你这个地地道道得梁国人,都不一定有我知道得多。”
慕容极在旁道:“四弟倒不是乱说,他对梁国的了解,其实比在座的各位都要知道的深。”
朱霖心里暗笑:“说白了慕容冲跑到梁国不就是个到处搞情报得么。”
赵青青忽而抬起俏脸道:“其实本宫对北国各城得了解,也比两位王爷知道的多。”
慕容冲大感兴趣笑问道:“公主所说当真?那公主可知道北国庆州的守将是谁?”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绝色容颜,诱人娇躯颇有几分慵懒,轻描淡写道:“现任五品武官的魏虎,在北国朝廷里归慕容庆一派。”
慕容冲与慕容极面面相觑,慕容冲更是瞠目结舌,谁也没想到赵青青会如此漂亮的给他们一个反击,朱霖暗笑不止,慕容冲只得掩饰自己尴尬笑说道:“伤和气得话就不说了,谈谈别的吧。”
令人无限感慨得是,天色很快就接近黄昏了,酒宴要结束时候,慕容冲,慕容极两个人肩并着肩走到甲板上,望着岸上春色,感慨万千道:“时光匆匆,本王和四弟就要回北国交差去了。”
后边一些人跟着来到甲板,瑄瑄郡主柔声笑道:“人家跟冰儿说啦,要在这岛上玩一段时间……”
慕容极回头看了看她,摇头笑道:“那好,玩的开心就行。”
慕容冲走上前吟吟笑道:“三哥,我们走吧,皇上等着我们好消息呢……”
慕容极一拍手掌道:“那就先告辞一步了。”
燕亦凡低头相送慕容极道:“王爷一路珍重。”
慕容极回头看他一眼,方冰挽着他胳膊嫣然微笑,慕容极脸上神情意味深长笑道:“小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把握机会啊。”
方冰闻言俏脸微红,娇嗔道:“人家不理你们了,静开玩笑。”
燕亦凡也颇有些尴尬,瑄瑄郡主和赵青青并肩站在一起,看样子两女在谈一些事情,朱霖按剑侍奉在侧,看去仪表堂堂,威武不凡。
慕容冲转身走到燕亦凡身边,伸手拍拍他肩膀道:“亦凡现在没有什么差事在身,大可多玩几天。”
燕亦凡道:“是。”
海上夕阳如血,船下碧波清澈投射着纯洁水光,海浪温柔起伏拍打着船身,慕容极,慕容冲两个人在众人目送下,走下船梯登到岸上,岸上早有专人牵马守候,两人骑上骏马,回头朝船上示意,扬手一甩马鞭,两匹骏马前蹄腾飞,纵蹄飞奔而去,只留下路上一缕烟尘。
慕容极和慕容冲既然走了,酒宴上众人又是散的差不多了,最后燕亦凡和方冰手挽手一同回去,四处景色甚好,楼台亭阁数不胜数,桃花满栽,粉红灯笼高挂,尤其是此处凉亭,绿湖多有,花园美景令人目不暇接。
住宿的地方是典雅小楼,方冰挽着男儿手臂,纤姿依人的柔语道:“这里偏僻得很,难免寂寞,燕兄需要人陪吗?”
燕亦凡缓步登上楼梯,勾唇一笑反问道:“方姑娘不是在这里么?又哪里会寂寞。”
两人一道进了房间,方冰笑颜如花,关上房门道:“我以为燕兄是不爱和人调情的君子,原来也是坏人……”
她说话的时候素手捧心,眉目含嗔,更是有小女儿娇滴滴的美态,燕亦凡坐在桌边提起茶壶倒了杯茶缓缓说道:“四王爷他用美人计迫我就范,方姑娘你其实也是帮凶。”
方冰坐在桌子对面,芊芊玉手支着容颜甜美笑道:“谁说不是呢?人家也不想做四王爷的帮凶,只是燕兄你实在太有令人着迷的地方了,这差事说来也不算苦,冰儿倒愿意试上一试。”
燕亦凡偏着脸认真倒了两杯茶,推给方冰一杯茶道:“有些凉了,不嫌弃吧?”
方冰接过茶杯,轻珉红唇喝了一小口,似是滋味不错,眼睛瞧在他脸上娇俏十足道:“是有些凉了,不过味道不错”
燕亦凡点点头,与她眼睛对视道:“义父说,慕容冲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对待自己手下表面恩宠,实际上刻薄无情,方姑娘理应知道这不是虚言吧?”
方冰美眸如水,轻启红唇柔声道:“燕兄何必这样说?慕容极又能好到哪里去?一丘之貉,他们俩个谁也不说谁的好。”
方冰实在是太美了,这世界上能抵抗她美色的人,估计真没有,而方冰自己跟清楚这一点,不说那沉鱼落雁的俏脸,便是那天生的娇媚,便那以令人把持了,纱袖裹着白如霜雪的玉臂,肌肤光滑而白嫩,泛着令男人发狂的晶莹玉光。
女儿幽香四溢,美色在前,燕亦凡从容自若淡淡道:“古人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方姑娘应该更明白这个道理,想我义父礼贤下士,智慧超群,将来主宰北国之人,除了我家义父还有谁?”
方冰温柔一笑道:“天也太热了,还是不知你说的话令冰儿心慌意乱。”
她说着神情落落大方,姿态优雅脱下一件外衣,娇躯只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紫色轻衣,丝袖内两条诱人玉臂泛着晶莹剔透的柔光,延颈秀项下,裸露出来的肌肤白皙无比,香肩曲线清晰,胸前两团酥胸展示着傲人高耸……
方冰脱了外衣,芊手随意把胸前乌黑秀发挽到脑后,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绝色容颜嫣然一笑道,…“我当你是君子,君子眼中自然是心静自然凉了,燕兄不会责怪吧?”
燕亦凡漫不经心品味着杯中茶水淡淡笑道:“难得有如此多娇女子,有什么话,大可以直说。”
方冰一双明眸善睐,目光落在他身上,声音清脆好听道:“那就言归正传了,慕容冲对燕兄的大才是渴望至极,更曾对冰儿亲口夸赞道,慕容极武有燕亦凡,文有范文宣,我纵求贤若渴,又拿什么来汇聚天下英才?而今天下非明主而不可为,若燕兄肯归附与我,另择明主的话,将来大事若成,必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
燕亦凡看她神情认真,红唇挂着一抹诱人轻笑,说的上是风情万种,,只得语气清淡道:“四王爷的高官厚禄,就算燕某人不要,也有许多人抢着要,况且燕某人受陛下派遣,帮助四王爷负责锦州一线攻略,结果很是受王爷手下排挤。”
方冰柳眉一皱,有几分不悦道:“哦?还有这等事,想来一定是宇文泰那个蠢材办的事了。”
燕亦凡道:“姑娘是聪明人,明知不可为,何必强行为之?”
方冰偏着绝美容颜,淡淡道:“不是强行为之,而是如今乱世,谁不希望自己这边能有几个聪明人呢?”
她端庄起来,反而圣洁无比,气质丝毫不容人侵犯,燕亦凡目光不经意扫过她酥胸,脸上神情一怔,方冰噗嗤一笑,掩着自己小嘴道:“燕兄,切记把握方寸啊,你这个君子,可不要让小女子失望”
燕亦凡莞尔笑了笑道:“美人计自然很管用了”
方冰美眸里投射着迷人的目光,语气轻轻道:“是么?”
燕亦凡突兀起身道:“你看,天也黑了,方姑娘不如先回去歇息,孤男寡女处在一室,也许会做出一些香艳的事情,可说不准。”
方冰咬着自己红唇,俏脸几分娇俏道:“会有什么香艳的事呢?小女子请燕兄赐教。”
燕亦凡凝视着她眼睛,几分无奈道:“比如说,会有人受不住姑娘的诱惑,做出一些难以自制的事情。”
方冰噗嗤一笑,站起娇躯道:“那好,人家就要告辞了。”
她说着转身要走,燕亦凡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方冰奇怪的娇嗔道“君子,不来送送人家嘛?太没礼貌了!”
燕亦凡只得回笑道:“失礼了,”
来到房门前打开房门,方冰脸上娇笑不止,翩翩跟来刚要踏出门外,忽而嗔道:“有人外表风流,没想到还是个谦谦君子哩!”
她话刚说出来,娇躯立在他面前,美眸含笑盈盈看他。
方冰身材修长高挑,站在他面前更显得亭亭玉立,燕亦凡扶着门手,笑道,“还不走么?”
方冰吐吐舌头,调皮道:“好好好,不用你赶!人家这就走了。”
玉手负在背后,洒脱无比的踏出脚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心里觉得好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房门枝呀一声已关上,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男儿紧紧搂在怀里,娇躯已被人逼到墙边,男人结实的躯体包围着她,方冰模样无辜眨眨眼睛,俏脸绯红道:“不玩了,不玩了,快放开人家!”
燕亦凡扣紧她腰,闻着方冰娇躯迷人香气,目光清澈道,“其实美人计,对我而言,一点都不管用。”
方冰偏脸轻啐一口,娇呲道:“呸,那你搂着人家干嘛?”
啊你,原来燕亦凡向她红唇吻来,方冰芳心一乱忘了躲闪,红唇已被男儿俘虏,她睁大美眸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想要抗拒也没有力气,胸前酥胸也被男儿大手伸进抹胸内揉捏不停,她雪乳肌肤丝滑娇嫩,富有弹性,手掌触摸着两团雪乳时,更是感到无比得滑嫩,揉的几揉,方冰呜呜娇吟,男儿抓住她诱人抹胸就往下撕扯,两团饱满雪白的乳房顿时若隐若现露出来大半,峰顶两颗乳头让人看的血脉喷张。
这一下方冰更是提不起丝毫力气,只得被他任意轻薄,诱人香舌也被他舌头缠住,吻得方冰俏脸绯红,女孩儿小嘴吐气如兰,香甜的如蜜,又似含苞待放的鲜花,急需要人开采,诱得人发狂吻她……
拥吻良久,方冰渐渐喘不过气来,呜呜反抗,燕亦凡才放开她娇躯,倒退三步,盯着她瞧了瞧道:“说了你不信,这下你就好回去交差了是么?”
方冰羞红脸颊,连忙整理好自己衣服道:“呸!才不是,人家恨死你了!”
燕亦凡让开身子,伸手作请道,“姑娘请回去吧。”
方冰哼了一声,转过娇躯气呼呼的躺到床上道:“不走了,不走了,今夜人家就住这儿”
燕亦凡点点头道,“好,你爱住哪儿都成,毕竟这里是你家”
方冰美美一笑道,“你知道就好,本姑娘累了,有劳燕兄做一次护花使者呗”
燕亦凡苦笑道,“依你依你,你睡床上,我睡地下好吗?”
方冰转过娇躯生气道,“随便你,这么欺负我,人家恨死你了”
燕亦凡取出被褥,果真打了个地铺,睡在床下道,“看得出来,你还是完壁,但不晓得慕容冲有逼迫过你么?”
方冰闻言沉默半响,轻叹道,“明明知道人家是完壁,还轻薄了人家的初吻过去,慕容冲还好啦,从没逼过我,况且我也不怕他,这次劝你,我只是帮忙而已,并非受人逼迫。”
燕亦凡道:“慕容冲确有让别人为他卖命的本事,刚才之所以亲你,无非是想和你关系近一些,也许你觉得我无耻,卑鄙下流,用这种办法和你走近。”
方冰撇撇嘴道,“谁说不是哩?被你这样一弄,心里总是和你有些感觉的,如果说有些事情上,只要可以,冰儿还是愿意帮你一些的,你也不用说自己卑鄙,毕竟这种乱世就是如此。”
燕亦凡问道:“你觉得慕容冲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冰咯咯笑道,“你自己猜去,我和他一条船上的,你跟他比起来,冰儿还是倾向他的。”
说着说着忽而道,“你明明知道,刚才的情况,你要是把人家抱到床上发生关系的话,人家是没有力气拒绝你的?为什么你没有这样做?据我所知,好像男人都是想把人家弄到床上去的。”
燕亦凡沉声道:“比起一夜春宵,我更害怕的是人格的堕落,面对一个绝色的貌美处女,很多人都想不择手段的得到她,可是方姑娘,那样做有意思吗?”
方冰叹道:“看来我看错了你,以为你会禁不起诱惑的。”
燕亦凡盖好被子淡淡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比如慕容冲的事情,就连义父的事情,我也不怎么上心,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安全,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
方冰认真听完,娇笑道,“真奇怪,你亲人家的时候,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燕亦凡闭上眼睛道,“你不会真打算在这儿过夜吧?”
方冰笑道:“假的,怎么好意思占着你床,让你睡地下,反正我们俩就是彼此不信任,冰儿要真睡你屋里,恐怕某人睡觉都不踏实哩,我走啦,燕兄好梦……”
她说着果然起身就走了,连门都认真关好,燕亦凡倒真睡不着反而坐起身子对着窗户外的月亮,语气清冷道:“莫非天下皆黑?唯我独白?”
其实他很清楚,别人抵抗不了的女人,他也不能过多抗拒,不然就显得自己过于清高了,在这乱世,清高是换不来什么得,随波逐流也许反而更好。
第四十一折、海月泛舟故人原去
明月当空,皎洁月光照得海岛上成片桃花朵朵随风飘落洒下,岛上各处亭台楼阁粉红灯笼高挂,照得此处如同人间仙境,眼前桃树成林,海面上一派风平浪静,大船停在岸边,匍匐在夜色里一动不动,船上灯火通明,莺歌笑语不绝于耳,大有一番歌舞升平的味道。
朱霖一身戎装在身,手按腰间长剑立在海滩一块大石头上眺望那艘巨船摇头晃脑道:“说走就走,突然有点舍不得。”
赵青青娇躯身着一袭白衣胜雪得纱裙,正怀抱一把瑶琴盘腿坐在桃花树下,此时头顶明月相照,阵阵暖风掠过她诱人娇躯时,肩头长发飘飘,雪白纱袖裹着皓白玉腕随风轻舞勾勒出动人曲线,她身边香风弥漫,令人闻着无限陶醉仿佛处身仙境,只是她现在只顾偏着绝美容颜认真调拨琴弦也不理他。
朱霖见她没有答应,转身跳下大石头来到赵青青旁边,蹲在她面前道:“殿下你这琴就是娥皇琴?”
赵青青这才抬起俏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把瑶琴是娘亲祖传的琴,非是娥皇琴……”
朱霖露出几分失望之色道:“那个妃裳雪把娥皇琴看的那么重,想必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赵青青盘腿坐在草地上,认真调好琴弦,把琴摆在腿上:“是不是宝物无所谓,人喜欢就好。”
朱霖站起身子笑道:“殿下是仙女一样的人,清心寡欲自然习惯了,不过,能弹一首曲子吗?”
赵青青举起一只玉手拂过琴身,神情专注,看去美若天仙道:“既然你想听,就弹一曲高山流水吧。”
她说罢,芊芊玉手按住琴弦,偏着容颜认真弹奏起来,琴声清远时如海水碧波,温柔起伏时又如溪水叮叮咚咚,朱霖听的如痴如醉道:“虽是不怎么懂琴曲,听来实在是好的。”
赵青青一曲完毕,抬起俏脸问道:“船来了吗?”
朱霖站起身子看了看远处大海道:“还没来,不过也该快了。”
朱霖说着目光落到赵青青娇躯道:“相信慕容极和慕容冲两个人一定是一路快马加鞭。”
赵青青表现的漠不关心道:“随便他们好了。”
她玉手搭在琴弦上,一双美眸温柔如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出神时,背后突然有踩断树枝的脚步声,朱霖登时眉目皱起,手按剑柄道:“是谁?”
赵青青头也未回便出声道:“义王既然来了,何必躲在树后面呢?”
赵青青所言果然不假,真是李建成孤身一人从大树后面转了出来,他神情颇有几分难言之隐似的,欲言又尽的,朱霖抱拳行了一礼道:“义王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李建成张了张嘴,目光看到赵青青身上,打定主意才道:“我过来是想和公主谈一些事情。”
朱霖摇头豪爽笑道:“义王既然有心,但说无妨。”
李建成瞧瞧朱霖按剑立在赵青青旁边,握拳捂嘴咳嗽一声道:“是有一些机密得大事,想和公主单独谈谈。”
朱霖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变了,暗道你心里想什么,旁人可一清二楚,赵青青头也不回轻声道:“朱霖你退二十步,不准别人打扰。”
朱霖狐疑得瞧了瞧赵青青,又不能说什么,只得转身走了,这里也就只剩下赵青青和李建成两个人,李建成目送朱霖走远消失不见,脸色才多了几分好看,清了清嗓子立在赵青青背后道:“我来找公主,朝廷和义军真的谈不了吗?”
赵青青举起玉手拨弄着琴弦,气质清冷高贵道:“能谈不能谈,全在义军的决定。”
李建成走近几步,笑问道:“那公主以为,义军归降会有好下场吗?”
赵青青柳眉轻皱,拨弄琴弦得手也停住了,略一思索道:“那要看义王怎么想了,事情问完了吗?”
李建成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干净利落,也多了一些意想不到,他原以为赵青青会苦口婆心的对自己晓以利害,劝他归降朝廷,没想到赵青青少言寡语,似乎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反而弄得他很被动,李建成好在脸皮厚,也不在乎这些,大步往前走了几步,离赵青青仅有两步之远,可以说是近在咫尺,李建成吸了口气,但觉女人香气迷人,干脆也就放开了,坦然说道:“朝廷明里是招降,实际上是分化,也许没得谈了。”
赵青青怀抱瑶琴淡淡道:“旁人找本宫搭讪,或许是为了色,可本宫相信义王不是为了色,说到底义王心里对起义军未来前途实在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官军新提出的围剿策略奏效了,各路起义军四处碰壁,被迫突围聚在一起号称四十万人,实际上也是被官军逼的走投无路了。”
李建成呵呵一笑,盘腿坐在赵青青背后颇有几分感慨道:“本人看得倒开了,就算本人肯投降,别人也是不愿意得,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赵青青抱起瑶琴修长娇躯背对李建成,一袭白衣胜雪,背后长发飘飘,语气悦耳动听道:“义王也许该急流勇退,恕本宫直言,铤而走险毕竟不是出路,惹火上身终究非人初衷,船要来了,本宫该走了。”
李建成听到这话,身躯猛然一震,抬头一看海面上一艘小船已渐渐驶来,突兀道:“公主能给我李某人弹首曲子吗?能听公主一首曲子,想必以后想来也是无憾了。”
赵青青没有答话,朱霖按剑从不远处走来笑说道:“义王我们该走了,您是否现在回去?”
赵青青抱紧瑶琴走向海水,朱霖按剑跟在后面,李建成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目送着二人登上船,他似有些话要说,又说不出来,正茫然若失时,海天一色无纤尘,明月当空下,但闻琴声悠扬,悦耳动听至极,仿佛令人如处仙境,李建成连忙发足狂奔至海滩,眼见小船渐渐远去,无尽大海,扁船随风而去,琴曲已停,佳人亦远去不可寻。
朱霖大口呼吸着海面上清新口气,哈哈大笑道:“痛快!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赵青青放下瑶琴,脸上微微一笑道:“也不知道你在开心什么?”
朱霖盘腿坐下船头道:“在哪桃花岛上,一切虽是令人神往不止,但还是回到定州比较舒服些,在家里毕竟轻松,不用提心吊胆得,殿下难道此行深入虎穴就不担忧吗?”
赵青青想了想道:“没什么好担忧的,本宫经历九生一死的事情也不是这一次,早就习惯了。”
朱霖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赵青青离开家乡,远走边关不毛之地,地处偏僻,也许她心里也是不会比谁都好受的。
赵青青放下瑶琴,抬起俏脸凝望头顶明月,美丽容颜多了几分恍惚,秀发微乱拂过白皙面颊,朱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谁也没有料到的是,背后又有一船飞速追来,朱霖回头一看正是那许伯的船,船首立着一人,身穿黑布麻衣,却是燕亦凡。
许伯虽老,划船却快,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追了上来,两船靠在一起都停了下来,许伯仰头向天,也不说话,燕亦凡坦然笑道:“这位姑娘,能搭船走一程吗?”
朱霖咳嗽一声实在是不想说话,赵青青淡然处之,偏脸轻笑道:“能载水上蹭船之人,也是一桩美事,又有何不可?”
燕亦凡回首冲许伯道了声谢,踏上赵青青的船,来到船头道:“今夜佳人远去,心想要是再不追赶,可就是平生憾事一件了。”
许伯划船远去,赵青青故作高深道:“谁说不是呢?本宫也想过故人离别时,该如何对答,说出自己的思念之情,古人云,请君再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可惜公子,你没有带酒来。”
燕亦凡盘腿坐下笑说道:“知道你不喜欢饮酒,所以就没有带,这次有什么打算吗?”
赵青青摇摇头,脸上露出几分愁色,燕亦凡握住她玉手道:“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赵青青听他安慰,俏脸才露出嫣然一笑,娇躯靠在他肩上道:“人家都说我是个清冷不爱笑的人,其实嘛,我不是不笑,而是又有什么事情值得笑呢?”
燕亦凡道:“别怕,定州现在就是新生的一个亮星,附近各州的归顺也不会远了,我在北国有什么消息总会提前告知你的,就算将来没有办法了,有我在北国也多一条出路。”
朱霖道:“和北国互不侵犯的和约,能维持多久?”
赵青青道:“对北国来说和约就是废纸一张,算不得数。”
燕亦凡搂着她香肩道:“其实青儿你该知道,这次北国攻打蒙古察哈尔是势在必行,察哈尔之后就是锦州了,锦州一完,就是昌郡,昌郡在定州右边,又和渤海连接,昌郡一旦落在北国之手,慕容极的六万水军,慕容冲的骑兵就可以水陆并进,围攻定州了。”
赵青青柔声道:“定州一完,北国就会攻打西都,西都一旦失守,天下将再没有可以正面抗衡北国的部队,慕容赤一定会倾全国之力,在他有生之年完成他毕生追求的梦想。”
燕亦凡握紧她雪白玉手道:“青儿是很聪明的姑娘,很多事情不说你也知道。”
朱霖看赵青青靠在燕亦凡怀里,只得把视线转到旁边,赵青青柔声细语,靠在情郎怀里温柔道:“那个方冰你喜欢吗?”
燕亦凡摇头叹道:“和我一样寄人篱下罢了。”
赵青青任他抱紧自己,语气颇有几分幽怨道:“人家听说你被慕容赤派到锦州一线,四王爷的那些手下总是为难你,毕竟你是慕容极的义子,他们之间拉帮结派整天斗的你死我活,可怜你了。”
燕亦凡倒坦然多了道:“我毕竟是梁国人,在北国谋个差事受义父欣赏则该知足了,毕竟慕容冲的手下也没必要宠着谁,身在乱世,不经历逆境,怎么活的下去。”
赵青青握紧秀拳道:“我早晚要那个宇文泰好看!”
燕亦凡拥抱着她诱人娇躯劝道:“别这样想,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赵青青抬起俏脸凝望着头顶月亮,柔声道:“再过一会儿就靠岸了,朱瑶现在应该也睡下了。”
朱霖关心朱瑶忍不住道:“我姐姐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燕亦凡道:“别担心,青儿她一定会安排好的。”
待众人上岸时候,左转右绕进入定州官军,及各派武林人士驻扎营地时,远远的就看见营地灯火明亮,营地外围岗哨移高处而建,要道位置更有大批官兵驻扎,巡逻的人,站岗的人,多而不乱,暗哨更是难以看见,纵是赵青青,燕亦凡这等武学高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混进去也很难,朱霖忍不住赞叹道:“这营地布防的,真是厉害。”
三人从正门走进去,一路上也不惊动什么人,到了营地内,朱瑶一袭黄衣纱裙正俏生生立在哪儿守着,背后数十名虎贲卫士按刀警戒。
朱霖见了心知这时候不能打扰,也是累了,自己就先回去睡觉了,赵青青露出开心笑容道:“朱瑶!”
朱瑶开心十足急忙迎上前来,握住赵青青玉手道:“虎贲卫士说你们回来啦,正好我还没睡下,就守在这儿等你们。”
赵青青拉着她手道:“不如,我们进去再说”
朱瑶望着二人声音娇美道:“郎君吃饭了吗?要不备些酒菜?”
燕亦凡看看赵青青笑说道:“我和她吃过了,就不用忙了。”
三人一起走进帐篷里,帐篷里很是宽敞,收拾的也很是干净,朱瑶盈盈甜笑,为二人倒了茶水道:“一路奔波,辛苦了,先喝杯茶。”
赵青青玉手举起茶杯,红唇轻抿杯沿细品茶水,燕亦凡也是口渴,连喝几口茶水道:“朱霖他累了,估计是先回去休息了。”
朱瑶甜甜笑道:“人家看到了,他既然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其实我也为他开心。”
三人在一起未免多多少少有些尴尬,赵青青是聪明姑娘,三个人聊了一会儿,就先自己回去休息了,偌大帐篷里就留下燕亦凡和朱瑶,赵青青一走,朱瑶娇羞十足揪着自己纱袖,送她出了帐篷,她刚转身进来,娇躯已被燕亦凡抱了起来,朱瑶唔一声娇吟,绝美容颜微带红润,烛光照着她脸更是美丽动人,俏脸埋在情郎怀里,羞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燕亦凡抱着她娇躯大步走进帐篷里边,朱瑶害羞又想念情郎,如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美眸里投射着柔情似水道:“郎君……我们说说话……”
燕亦凡宠爱她至极,抱着她娇躯坐到椅子上,不说情至深处,便是温香软玉在怀,女孩儿绝美容颜害羞带怯,张着小嘴吐气如兰,引得两团饱满酥胸起伏不定,他又哪里忍得住?一只大手急忙伸进朱瑶衣襟里抓住一团诱人乳房,丝滑饱满弹性十足,直叫人爱不释手,朱瑶被他惹得细声娇喘,娇腻可人。
燕亦凡迫不及待撕扯着她衣裙腰带,不过片刻就把女孩儿弄得衣衫不整,内里薄如蝉翼的粉红胸衣也露了出来,只见两团晶莹剔透得雪白玉乳娇挺饱满,乳房肌肤丝滑如凝脂,她胸衣真是薄如蝉翼,层层粉红丝带打结把胸衣扣了起来,打结处两团滑腻,乳沟深邃诱人,隔着胸衣都能看见大片诱人得雪白,两只雪乳形状尽收眼底,乳头娇挺,直看的燕亦凡口干舌燥,愣在当场……
朱瑶更加害羞,手足无措的埋脸不敢看他,红着脸弱声细语道:“瑶儿……特意为燕郎穿的,郎君喜欢吗?”
燕亦凡发愣片刻,听着朱瑶发自肺腑得温柔话语,一只大手摸着朱瑶美腿,一只手隔着胸衣抓捏着两团酥胸,情不自禁吻住朱瑶红唇,朱瑶热情回应情郎亲吻,香舌轻吐伸进他嘴里,任他吸吮,两人唇舌交缠,吻的天昏地暗,两根舌头缠在一起互相纠缠,女孩儿小嘴吐气如兰,让人沉醉,一吻结束,燕亦凡拥抱着朱瑶道:“有没有想我?”
朱瑶依偎在情郎怀里,小嘴吐气如兰娇羞道:“人家做梦都想你,只想你平平安安的。”
燕亦凡双臂抱紧她身体,埋脸闻着她秀发香气道:“有你真好。”
朱瑶瞧着他手掌抓揉住自己酥胸,美眸里水汪汪得,主动伸出玉手抚摸着他手背肌肤在自己乳房上抚摸揉捏,语气娇腻道:“燕郎,我们……我们……”
燕亦凡亲着她脸颊含含糊糊道:“我们到床上是么?”
朱瑶闻言大羞,娇嗔道:“坏人,不许你这样欺负人家!”
燕亦凡情欲大动,抱起朱瑶娇躯把她放到床上,自己立在床下干净利落脱光衣衫,这才上了床,两人拥抱在一起胡乱热吻,彼此抚摸纠缠,在她娇躯摸来摸去,把脸埋进朱瑶酥胸里,用嘴咬开胸衣层层结带,露出一对儿娇挺饱满得雪乳,燕亦凡口干舌燥埋脸就吃她乳房,嘴里含着一颗乳头又吸又舔,朱瑶玉手只顾抚摸着他头顶长发,俏脸绯红,小嘴里吐气如兰叫着情郎名字。
朱瑶一样情动万分,热情回应情郎,只不过这边两人亲热,肉体缠绵,另一边就是别样风景了。
第四十二折、假脸藏匿鬼面远遁
老者头戴斗笠掀开帐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名绝色佳人坐在书案后,佳人一袭白衣胜雪,衣裙中得娇美玉体修长苗条,整个人于烛光中衣裙熠熠生辉,身边弥漫着出尘脱俗的仙气,气质清丽脱俗,一张容颜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美人神情认真,纱袖轻裹玉手提支毛笔在书册上写字,她在写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书案上已是厚厚摞了一打书册,已不知她忙了到底有多久,老者咳嗽一声弯腰跪在地上道:“老臣深夜拜访殿下深感惶恐,请殿下见谅。”
写字的人正是赵青青,只抬起俏脸淡淡看了他一眼,红唇轻启道:“本宫正好未睡下,王大人不必自责,请起来吧。”
老者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立在书案下,他把斗笠摘掉,露出一张满是皱纹得脸,岁月无情的侵蚀,早已使这人目光浑浊,仔细看他面容竟是雍州的主人王给鉴。
王给鉴太老了,腰也直不起来,就那么佝偻着身子颤声道:“咳……老臣深知殿下日理万机,不过已是深夜了,老臣还望殿下保重千金凤体。”
王给鉴说话的功夫,她已批阅好一本,玉手一指旁边椅子道:“本宫无妨,王大人深夜造访必有要事,请坐下来说。”
王给鉴道了声谢,颤颤巍巍坐到椅子上,还没说话两只眼睛就湿润了,犹豫片刻才道:“老臣祖上世受皇恩,理应为国尽忠尽责,奈何雍州兵微将弱连年灾荒,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是北国三王爷主动援助大米钱粮度雍州挺过旱灾,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老臣也是无可奈何。”
赵青青偏着俏脸,玉手提笔不停写字道:“大人何需内疚?换做本宫在你得位置,也会束手无策,天灾人祸怨不得谁。”
王给鉴摇了摇头,眼泪就流了下来痛心道:“殿下深明大义是梁国福气,想必殿下爱民如子,自也不忍心刀兵加于雍州百姓头上,老臣深夜来此,厚颜无耻请求殿下在老臣有生之年,不要派兵攻打雍州,如此老臣就死而无憾了。”
赵青青提笔得手一滞,容颜上没有丝毫喜怒哀乐,气氛沉默了下来,王给鉴泪流不止道:“殿下不能答应吗?也罢也罢,老臣也自知这个请求太过厚颜无耻了”
莫说王给鉴这等年龄也没有几年时光了,定州如今强敌环伺,战机一瞬即逝,短短几年时光足以发生太多太多事情了,王给鉴无奈摇摇头,佝偻着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弯腰哭道:“夜已深了,老臣告辞……”
赵青青放下毛笔,抬起俏脸认真道:“本宫答应你。”
王给鉴一听这话,激动得差点瘫倒在地,脸色狂喜涕泪双流道:“老臣代雍州几十万百姓感谢殿下大恩,雍州要为殿下立庙供奉,世世代代都会焚香供奉,为殿下祈福”
赵青青站起娇躯,从桌上拿出一张纸走到王给鉴面前把纸递给王给鉴道:“夜深了,大人早些回去休息吧。”
王给鉴颤颤巍巍接过纸一看,只见烛光下,这纸原来是一张银票,再一看数额,清清晰晰印着白银十万两,赵青青转过娇躯背对王给鉴道:“雍州为朝廷尽忠多年,本宫都一清二楚,这十万两银子,是前朝皇帝为本宫准备得嫁妆,本宫用不着这么多银子,就为雍州做一些事情吧。”
王给鉴抬起头充满感激看着眼前这个皇家公主,赵青青玉体高挑,王给鉴比她矮了一头,这瞬间王给鉴直觉得这绝美公主是如此的令人尊敬,仙女下凡,想说些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流着泪一步一步转身走出帐篷,赵青青继续在烛光下批阅定州各地事务,蜡烛都快燃烧殆尽,烛泪落满烛台。第二天清晨天刚刚亮,赵青青回来的消息就传开了,许许多多得人围在营帐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得讨论公主回来的话题,朱霖睡眼朦胧,刚刚起床就过来等在营帐门口,众人苦等片刻,赵青青穿了袭白衣长裙掀开帐篷走了出来,她刚一出来众人呼啦一声就围了过来,洪通拄着拐杖,腿还没好利索大着舌头道:“公主您可回来啦,大伙儿可想死你啦!”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虽觉得好笑也没笑出来,欧阳霓双眉纤细,一双眼睛里投射着聪慧文静的柔光,眼睛仿佛会说话柔声道:“洪寨主说的倒是实话,我们都很担心公主。”
她苗条的身段穿着华美的粉红长裙,衣襟敞开着了件绣着大片精美花卉的丝绸抹胸,抹胸里胸型清晰可见,是最美丽的半球型,香肩往下两截衣袖是透明的粉色丝纱,若隐若现露出肌肤白皙胜雪的诱人玉臂,一阵香风飘来,娇躯似轻烟一样走到赵青青面前。
这官军营寨里有三大美女,一是被誉为天下第一美女的赵青青,二就是朱瑶这个绝色美人,第三个就是欧阳霓了,赵青青少言寡语,不怎么喜欢和人打交道,朱瑶性子虽温柔似水,但心里只惦记自己情郎,除了和欧阳霓说说话也不爱理别人,也只有欧阳霓这个貌美姑娘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能说说笑笑的,很是受人欢迎。
赵青青是仙女一样的人,向来清冷惯了,高不可攀,只声音温和道:“青青谢大家关心,说着就冲众人盈盈弯腰福了一礼。”
这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人群气氛高涨,普渡大师早先告辞云游四海了,无相和尚留了下来,孙镖师扶着洪通一语不发,欢喜佛挑眉瞪眼道:“公主平安就好。”
赵青青柔声道:“有惊无险,诸位挂记实在感谢。”
她说着一双美眸瞧过众人道:“袁少秋投靠北国了,也捉不到他,是本宫失职,今日就拔营回定州,各位武林好友愿意在定州多呆几天的就呆几天。”
她既说了拔营,各处官军纷纷忙着收拾行装,洪通拄着拐杖道:“俺老洪想在定州呆几天。”
孙镖师摇摇头沉声道:“那老弟你腿脚养利索再说,哥哥我先行一步。”
欧阳霓握着赵青青玉手道:“人家想在定州住上一段时间。”
赵青青嫣然一笑道:“欧阳姑娘住多长时间都行。”
也不过太阳刚刚出来,许多人马分四面八方纷纷散去,除了少数几人留在定州,其余人都各自回到自己帮派去了,大队官军前呼后拥,往城中开去,朱瑶,赵青青,燕亦凡三个人坐在一个马车里,离定州城门也不过三里多路,城外大道上人来人往,各处赶着进城得商贩络绎不绝。
朱瑶昨夜和燕亦凡在床上一晚上没怎么好好睡,被情郎变着各种姿势不停缠绵,她自己都记不清燕亦凡在她身体里射了几次,想起情郎一股股滚烫浓精射满自己粉穴,那感觉如此羞人又欢喜,还清晰记得自己昨夜跪在情郎两腿中间为他吹箫舔精,每次为情郎吹箫,他都兴奋的不得了,一根大肉棒强壮的吓人,在她嘴里抽插不停,最后在她嘴里嘴里射满滚烫浓精,这才相拥睡去。
朱瑶揪着自己纱袖胡思乱想片刻,忽而道:“人家听说北国正准备攻打蒙古察哈尔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燕亦凡认真道“是真的,三王爷和四王爷做先锋,慕容赤亲自随军出征,声势浩大。”
等回到城的时候,城内热闹非凡,另一件事就是袁正南死后,赵青青上奏朝廷请求追封袁正南一品忠义将军,袁家满门上下由朝廷世世代代供养,早在袁正南活着时候,朝廷就拨专款修建公主府,几千工匠日夜赶造,在城里盖了新居,赵玉儿先搬了过去,随行得还有大批侍卫和丫鬟。
袁家离公主府也不过两条大街远,柳君奴派人问了好,定州大小官员成群结队守在公主府门外,赵玉儿不喜欢参与那些官场上的事,就和朱霖待在一块儿玩耍。
公主府新建成不久,府门外就是车马如流水一样排起了长队,定州大小官员纷纷来府上拜见公主。
赵青青只好在大厅召见定州大小官员,兵权都在赵青青手里,吴德有名无实,但是这人也是人物,见了赵青青比见了自己爹妈都亲,数十个官员还没来得及跪,吴德已经蹭蹭小跑到赵青青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呼道:“臣吴德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凤体安康!”
后边数十个官员也愣住了,按理说跪见公主应该在十步之外最合适,谁知道吴德为表忠心一溜烟跑到赵青青面前去了,哪里像个臣子,跪在地上跟个奴仆一样。
赵青青肌肤雪白,又是一袭白衣胜雪美若天仙,冰山仙女下凡一样,诱人娇躯坐在那里真是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外边阳光照进厅来,映得雪白衣裙散发着晶莹剔透得光泽,高贵清冷,很多人都听说她是人间第一美女,不想第一次见面,对这绝色美女顿时惊为天人愣在当场。
吴德趴在地上比谁都急道:“还不快快见过公主殿下?”
各官员这才如梦方醒,纷纷跪倒在地大呼千岁,赵青青淡淡道:“免礼请坐”
吴德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道:“公主恩泽,新提拔上来一批文武官吏,老臣特意带着他们一道过来。”
赵青青身材极好修长高挑,此时端坐在椅子上,胸前白衣内酥胸娇挺曲线分明,隔着白衣一眼看去便知她胸前雪乳是何等饱满,她明明圣洁清冷,却又集清冷诱惑于一身,众人不敢直视她脸,只得低头下看,结果更清晰看的仙女长裙下一对秀美玉足半遮半露,直令人口干舌燥。
赵青青目光扫过众人,沉默片刻忽而道:“本宫刚回城里,诸位大人有要紧事务得不妨直言。”
数十人坐在椅子上停顿片刻,一年轻人站出来抱拳道:“臣斗胆进言,我定州地广人稀,眼下各地流民居无定所,以至于有人成群结队走投无路铤而走险,跑到深山野岭落草为寇杀人越货,奸淫抢掠,附近各州商旅百姓深受其害,长此以往下去,恐成大祸,盼公主明鉴,及时派出良将剿灭流寇,在定州偏远地区安置无家可归的流民,让他们安居乐业,有利于地方治安,也可挑选身强体壮者选入军中。”
吴德咳嗽一声道:“公主,这位是李穆,李县令,不止人长得一表人才,而且年少有为啊!”
赵青青只看了他一眼,语气轻淡道:“李县令说的事情,本宫已经知道了,你退下吧。”
李穆刚退下又有一人站出来,但见他头发胡子皆白,身躯却是高大威猛,老当益壮道:“老臣巴鲁见过公主”
赵青青俏脸露出笑容道:“巴鲁将军年事已高,不是早就辞官了吗?”
巴鲁声音浑厚道:“老臣认为,吴德名过其实,不足以可堪大用,听说殿下要重用吴德作大将,老臣觉得公主殿下您万不可被吴德骗了,带兵打仗不是儿戏,公主殿下应该常去军营看看,才知道定州得兵渴望什么样的将军!”
吴德偏过脸对巴鲁打了个哈哈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殿下指手画脚?”
巴鲁傲气十足,冷哼一声也不理他。
赵青青玉手轻抚自己脸颊道:“本宫早就听说巴鲁将军常常直言不讳,但是吴大人在军中多年,又怎么会是无用之人?本宫知道将军你嫉恶如仇,但就事论事来说,吴大人还是值得重用的,巴鲁将军你退下吧。”
巴鲁一听赵青青要让自己退下,登时脸涨的通红,竟然做出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巴鲁双手乱撕,直接把自己上衣给解开了,向赵青青展示自己胸前伤口,吴德一看这样急忙大喊侍卫进来,巴鲁这才掩住自己胸口傲然道:“老臣战场厮杀三十年,哼!”
赵青青脸色不悦道:“全都退下吧,吴大人你留下。”
吴德脸色大喜,赵青青赶走全部人独留他一个可见其对自己的信任,赵青青柳眉轻皱,轻品一口热茶道:“吴德,你过来……”
吴德老脸一喜,肥胖身躯旋风一样蹭蹭跑到赵青青这个仙女面前跪下,厚颜无耻跪在仙女裙子下,一脸殷勤道:“老奴听候差遣,女皇陛下任何吩咐,老奴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说完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了,肥躯趴在赵青青雪白子裙下跟条哈巴狗一样,赵青青本来正拿着茶杯喝茶,听他自称老奴也就算了,竟然喊自己为女皇陛下,柳眉轻挑不悦道:“你喊本宫作什么?”
吴德趴在地上,老脸笑容满面道:“对老奴来讲,公主您就是女皇,什么梁国的皇帝根本不算什么,老奴只认您一个人,女皇陛下万岁……”
赵青青绝美容颜微露薄嗔,语气清冷道:“下贱的奴才,尽说些讨人厌得!”
吴德被骂奴才毫不生气,反而颇有几分成就感一样笑说道:“女皇陛下骂的是,女皇您想听什么老奴就说什么,陛下就当老奴是条狗,老奴心甘情愿做您的狗!”
赵青青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裙子里探出玉足对着吴德脸上踢了一记嗔怒道:“下贱奴才为了得到本宫欢心,还真是会说话”
吴德嘿嘿一笑道:“老奴虽比不上巴鲁那粗汉会打仗,但老奴全凭一个忠心比谁都强。”
赵青青把茶杯放在旁边,娇躯穿着一袭白衣胜雪,配上绝美容颜,看去高贵圣洁不容侵犯,语气淡淡道:“你的忠心好像只有阿谀奉承么?”
吴德厚颜无耻惯了,笑容满面似狗一样爬到赵青青裙子底下,肥脸一笑伸出舌头对着赵青青绣鞋舔了又舔,赵青青把吴德踢到一边去,俏脸露出嫣然一笑,吐气如兰冷冷道:“本宫就是女皇又如何?吴大人你忠心耿耿,本宫亏待不了你,正好本宫还没有儿女,你要不嫌弃就叫本宫一声娘吧。”
吴德老脸一喜,当场就磕头喊赵青青干娘,赵青青似是累了,娇躯多了几分慵懒斜躺椅子上道:“退下吧”
吴德欢天喜地屁颠颠就走了,赵青青优雅十足从椅子上起来,玉手负在背后闲庭信步走出大厅出去转转,新建的公主府占地颇大,风格古典而唯美,热闹处处处鸟语花香,僻静处少有人烟,赵青青独居小楼,不许人打扰,自己倒也落个清闲自在,府上带刀侍卫林立把守森严,今儿个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照在人身上好不惬意。
赵玉儿和朱霖呆在一起,朱霖也没有时间蹭在她身边,她出来转转更多目的是来见一个人的,快转进一处花园时,但闻乐器敲打声不绝于耳,更有阵阵喝彩之声,她心里好奇,踏进花园一看,只见阳光下,一群带着各种假面鬼脸得人在花园里手舞足蹈,旁边十几个乐师吹吹打打。
好多看热闹的丫鬟仆人也凑了过来看人跳舞,戴着假面鬼脸的人,各种面具数不胜数,判官拿笔名册,牛头马面在旁载歌载舞,吊死鬼吐着舌头手舞足蹈,饿死鬼牵着假狗假猫在里边跳来跳去,好似到了阎罗地府。
她瞧得入神,在跳鬼戏人群里看来看去,一名黑衣恶鬼舞姿洒脱,似是像极了燕亦凡的影子,那黑衣恶鬼似注意到赵青青目光,跳着跳着就朝赵青青围了过来,对赵青青作出各种鬼脸动作,赵青青刚想说些什么,黑衣恶鬼蹦蹦跳跳跑进人群里,转眼就似远遁而去。
赵青青轻叹一声,就要转身离开时,鬼戏里突然喊出一声少女娇喝,赵青青脚步顿时止住,鬼戏里一人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和她容颜一模一样得少女,正是赵玉儿,赵玉儿俏脸细汗如雨,脸颊红扑扑的,娇笑连连道:“姐姐干嘛要走?”
她旁边一鬼跟着取下面具,原来是朱霖,朱霖搂着赵玉儿香肩笑道:“玉儿叫来这戏班表演玩”
赵青青俏脸露出嫣然一笑道:“玉儿,鬼戏虽是娱乐,但未免太过诡异,招致鬼气十足,还是让他们走吧。”
赵玉儿倒也听话,玉手一挥就把鬼戏的人全都赶走了,她任由朱霖抱着自己来到赵青青面前道:“姐姐,燕亦凡去哪了?”
赵青青语气温柔道:“他呀,忙的事情太多,正好没什么事情就多休息休息。”
赵玉儿撇撇小嘴娇嗔道:“他干嘛不来陪你呢,你心里那么的爱他,为了这个燕亦凡你这些年哭了多少次都忘了吗?”
赵青青柔声笑道:“你别胡说八道,还有你跟朱霖什么时候成亲?”
赵玉儿目光落到朱霖脸上娇笑道:“已经请人看过了,三个月后就成亲。”
朱霖搂着赵玉儿香肩道:“虽是有些仓促,不过玉儿和我都觉得早些结婚生子得好,跟玉儿商量过了,打算生一子一女。”
赵青青点点头笑道:“是么?不过生孩子可不是想生什么就能生的。”
赵玉儿握住赵青青手道:“姐姐你一向冰清玉洁,可现在都被燕亦凡睡过了,他坏了你的清白,也不知道那个燕亦凡打算什么时候娶你?”
赵青青猛的缩回手,俏脸绯红道:“死丫头不学无术,这种脏话你也说的出口?”
第四十三折、布阵关东兵出雄关
赵玉儿撇撇道:“我说的是事实嘛,都是为了你好,你还骂人家!”
朱霖怕赵青青生气连忙拉着赵玉儿走了,赵青青对自己这个妹妹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一贯宠她惯了,也真拿她没办法,还好天气明媚,阳光温暖,也就一个人到处走走,纵然心里有再多话,又能向谁倾诉呢?
她这边女孩儿心事重重,另一边可是别样风景了,北国建州军民上下一心,皇帝慕容赤亲自领兵攻打蒙古,只见城池上黄龙旗成排迎风招展哗哗直响,成千上万的建州军士手按腰刀立在城楼上,一派兵容繁盛。
北国皇帝慕容赤被人众星捧月一般立在城楼上,慕容赤今日头戴花翎金帽,身着黄衣铠甲,一张面容龙虎霸气,目光如炬扫过城下乌压压十几万人,众军高举刀剑欢呼万岁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慕容赤向天举起手掌,停顿片刻笑道:“待得胜归来,朕与众儿郎开怀畅饮!”
建州众军闻听此言个个兴奋发狂,刀剑乱舞,骑兵胯下之马嘶鸣不止,慕容冲手拿名册,恭恭敬敬递给慕容赤道:“陛下兴天兵攻打察哈尔,蒙古各部纷纷起兵来助,蒙思王爷出兵一万,闵越亲王出兵一万五千,小王子属下特木儿将军所部出兵两千,浑谷里部出兵一千五百人,丹术贝勒出兵七百,大大小小各部共三万四千骑兵!”
慕容赤接过名册认真看完,语气忽冷道:“林钦贝勒没来?”
慕容冲点点头低声道:“林钦贝勒和察哈尔素有交情,借故推脱也是意料之中。”
慕容赤手按城墙,脸色很是难看,沉默片刻道:“罚林钦贝勒马五百匹,骆驼七十头,奴隶七百人。”
慕容冲接过名册,恭声道:“是。”
慕容赤目光又落到慕容极身上,见这个儿子一如既往地少言寡语,也不在意,走过去拍拍慕容极肩膀道:“老三,战场无父子,别让朕失望。”
慕容极眉目轻皱,低声道:“是。”
慕容赤点过众军,慕容冲慕容极两人在他目视下,登下城楼亲自骑上骏马,担当先锋开路,两人并骑而行率先策马狂奔,背后浩浩荡荡跟着众军,骑兵们背负铁弓双手握紧缰绳,骑着马匹争先恐后往前追逐,无数黄龙旗漫山遍野,大军之中烟尘滚滚,道路两边战鼓狂擂。
慕容赤坐在十六匹马拉着的蒙古包内,跟着中军前行,两边上万白甲亲兵持枪护卫,众军气势汹汹,杀气四溢,他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范文宣走进来跪下道:“臣范文宣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赤睁开眼睛,看见范文宣来了,呵呵一笑道:“范先生随军出征倒是第一次,他用手拍拍龙床道,来,坐朕旁边来。”
范文宣磕头谢恩道:“臣谢陛下天恩。”
范文宣说着恭恭敬敬坐到慕容赤旁边,慕容赤闭上眼睛,躺在床上道:“朕找先生来,不为别的事情,先生可知朕忧虑?”
范文宣手拿羽扇,摇头笑道:“陛下恕臣愚钝,上意难测,臣实在猜不出陛下心意,但是眼下梁国乃是大患,陛下一定是为了梁国之事担忧了。”
慕容极一拍大腿,叹道:“可不是么,梁国人口是建州百倍,梁国一日不除,朕就寝食难安,好像喉咙上叮了一颗钉子,更可恨定州又被梁国人夺了,睡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范文宣拿起羽扇沉吟片刻道:“陛下所虑甚是,但为此且不可急躁,易逐个击破,先灭察哈尔,再夺锦州,而后昌郡和雍州,到那时,还怕定州不灭,梁国不亡?”
慕容赤听完他话,忍不住赞叹道:“先生不愧是孔明在世,和朕想的如出一辙,不出两年,朕便踏破梁国京师。”
范文宣吟吟笑道:“到时,天下皆是北国之土,臣就提前恭贺陛下了。”
慕容赤却道:“定州的情况,先生了解吗?”
范文宣收起笑容,一脸认真道:“定州情况不容乐观,陛下且不可轻敌。”
慕容赤拿过枕头垫在腰下道:“那个被人称为天下第一美女的梁国公主,朕也见过,冰天雪地里此女明明冰清玉洁,却充满了最直接的诱惑,让人浮想联翩不已,朕一见之下就惊为天人,暗想这美女真是天仙下凡,为她,朕还差点吃了大亏!”
范文宣正容道:“陛下所言不假,赵青青这丫头不止有绝美姿色,武功心机也厉害的很,臣也见识过。”
慕容赤叹道:“可惜这美人儿,偏偏和北国作对!”
范文宣神秘笑道:“陛下是否对这清冷公主念念不忘?”
慕容赤哈哈笑道:“先生也是坦率之人啊,实不相瞒,朕看见她的第一眼,下面就硬的难受,若能把这等女子收入床榻,定日夜交欢蹂躏,那可不枉人世一场了。”
范文宣放下手里羽扇笑道:“陛下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了,此女确有让男人为她疯狂的本钱,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
慕容赤说起赵青青的时候,脑海里就浮现出当日赵青青白衣纱裙包裹着的诱人玉体,如果一丝不挂,立在自己眼前,又该是何等光景?想着想着小腹就一股热气,慕容赤急忙压下欲念,转移话题道:“朕当日攻一小城,遇见一对姐弟逃难,本来想把这姐弟收为己用,结果都去了定州。”
范文宣轻扇羽扇道:“陛下说的是朱霖。”
慕容赤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恍惚道:“是朱霖,此子应该是人中俊杰了,不为我所用,可惜了,他还有个姐姐,那容貌身段也是绝色美女,在整个关外关内,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的,不知先生知道吗?”
慕容赤一提到朱霖有个姐姐时,范文宣身子一震,他注意到慕容赤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就知道慕容赤早就了解朱霖姐弟情况,他这是试探自己态度,范文宣登时作了难,说到底他是慕容极一派的人,朱瑶是燕亦凡未婚妻,燕亦凡和自己同属慕容极一派,就算不顾及燕亦凡也要顾及慕容极,他短短片刻,就已经考虑清楚。
范文宣唇角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回答道:“陛下说的一定就是朱瑶了,朱瑶是燕亦凡未婚妻,三王爷为此还特意修建了一处房子送给燕亦凡做婚礼礼物。”
慕容赤拍手笑道:“老三这人还想把自己宝贝女儿嫁给亦凡,朕知道,他看上燕亦凡做自己女婿,完全是因为燕亦凡这个人做事低调靠得住,不和人争什么,内秀于心啊。”
范文宣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燕亦凡出身梁国人,比起北国健儿锋芒毕露,他可低调多了,恰恰让人称赞的,可不就是这低调二字。”
慕容赤颇感好奇,眼睛停在范文宣脸上道:“先生知道亦凡和朱瑶怎么认识的么?”
范文宣想了想道:“朱瑶说来也是有情有义的女子,燕亦凡投靠王爷之后,不可避免要跟着王爷出去打仗,一次打了败仗部队溃散,燕亦凡身受重伤趁乱混进城里,那时候冰天雪地,兵荒马乱的,燕亦凡混在乞丐堆里也没人救他,朱瑶素来名声好,有了银子也愿意施舍穷人乞丐,说起来这就是缘分吧,朱瑶和自己丫鬟看见路旁乞丐堆里一人躺着动也不动,身上还滴血不止,就自己花了钱请大夫给他治伤,这人就是燕亦凡了。”
慕容赤听到这里笑说道:“怪不得亦凡有段时间总喜欢往外边跑,听人说找自己相好的姑娘,原来这姑娘就是朱瑶,朕还真没把这小事儿给放心上。”
范文宣轻挥羽扇道:“朱瑶说起来还是燕亦凡救命恩人,算得上过命之交了。”
慕容赤又笑道:“等这两人成亲时候,朕会送上大礼,亦凡和宇文泰都是北国新星,朕不会亏待他们。”
范文宣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问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若趁机和朱瑶一亲芳泽,谅朱瑶性子温柔,她也不敢说出去的吧?”
慕容赤哈哈一笑,拍拍范文宣肩膀道:“先生出的这个坏主意,的确让人喜欢,可是要让人家听到,夺人妻子的事,不和先生你拼命才怪。”
范文宣心里暗骂慕容赤无耻,明明你自己想要,又把祸水踢到自己头上,脸上倒也笑容不减,装着糊涂。
慕容赤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沉默半响忽笑道:“先生,对北国处境怎么看?”
范文宣神情一凝,正容道:“表面风光,实际上处处危机,只宜一个钉子一个钉子的拔掉,天佑北国,毕竟陛下乃五百年一遇的君王,文韬武略当今之世谁人能比?”
慕容赤手抚胡须认真道:“先生虽有夸赞朕之意,朕皆了然于心,如今天下大乱,苦缺明君圣主,朕自登基以来,东征西讨从未敢有丝毫懈怠,朕已老迈,唯愿有生之年踏平梁国才是心愿,而先生乃是大才,能辅佐北国,乃建州之福分,若朕百年之后梁国未灭,还望先生能在尽忠臣之力,效忠国家。”
范文宣目露泪光,声音哽咽道:“陛下……陛下对臣所言,无不肺腑之意,臣虽愚笨,但敢不用心?”
慕容赤以手抚摸范文宣肩膀道:“走,陪朕出去看看。”
众军行至城外,但见四处所见,尽是一派荒凉景色,野草丛生,杂鸟云集,大军旗帜招展一眼望不到首尾,慕容赤与范文宣走在野草上,风吹不止,颇有几分古道荒凉之意。
范文宣立在慕容赤身后道:“陛下,天有些冷了,请保重龙体。”
慕容赤咳嗽一声笑说道:“没那么娇贵,走,散散步去。”
范文宣只得跟着慕容赤往前缓步走着,大军沿途经过,少有人烟,偶有几处放牧的也是见人就跑,慕容赤目视远方道:“当年兵微将寡,常受梁人欺凌,梁人时常派兵骚扰各女真部落,如今数十年过去,今非昔比了,朕早说过,女真人若团结起来,试问,天下又有谁人敢和女真抗衡?”
范文宣拿着羽扇,陪笑道:“北国处苦寒之地,常年兵荒马乱,混战不止,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军民,皆是天下骁勇,古人言,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慕容赤回首一笑道:“说得好,别的不谈,就说说骑射的本领,梁人就不行,书里书气的不好。”
范文宣点头称是,慕容赤意犹未尽道:“梁人的那些农民军,肯合作吗?”
范文宣露出为难之色道:“派去的人一次又一次,李建成那批人断然拒绝。”
慕容赤忍不住哈哈笑道:“他们还蛮有骨气的嘛,就让邵人凤再消磨消磨他们的锐气,到时候就好谈了。”
两个人一路走去,沿途大军走过,旗帜就像云彩一样,无数长枪高举向前挺进,慕容赤与范文宣走路来到一处众多蒙古人围观的地方时,里边有人正拿着手鼓蹦蹦跳跳叽里咕噜在胡乱说些什么,慕容赤神情凝重,范文宣轻声道:“这是被神附体的巫师,神现在说,天气晴朗真龙现。”
慕容赤脸色一喜,唇角控制不住露出微笑,目光里对这巫师也多了些敬重,范文宣又道:“神现在说,大军出征在此时!”
慕容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然拍手喝道:“说得好!”
慕容赤这一猛的插嘴,那蹦蹦跳跳的巫师砰的一声仰脸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不停,翻着白眼,嘴里不住吐沫,范文宣附耳告诉慕容赤道:“神走了。”
慕容赤脸色狂热,转身看在后边,如洪水奔腾一样席卷而来的千军万马,掩不住得意之色道:“你们就等着看吧,北国骑兵踏破察哈尔丧钟的时候到了!”
定州城内,日子依旧往常,只不过城里百姓都已经听说了北兵要侵犯蒙古察哈尔消息,城里顿时议论纷纷,颇有几分危机感,吴德现在春分得意,刚从公主府出来就受到了众多文臣武将的阿谀奉承。
求吴德引见公主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吴德现在成了公主面前的红人,老脸笑容就没断过,也有对吴德不屑一顾的人,巴鲁将军就是其中一位,吴德和巴鲁势如水火,两人谁都看不惯谁。
吴德看不起巴鲁是个乡巴佬,巴鲁看不起吴德是个只会东西摇摆的势利小人,李穆年纪轻轻人缘倒好,见了他打招呼的人也多的很,巴鲁将军牵着马在公主府外抬头向天,不爱搭理别人,吴德有心看他热闹,打了个哈哈道:“巴鲁将军不回去么?”
巴鲁手捋自己胡须,冷哼道:“吴大人呢?”
吴德神情严肃,双手整理自己衣襟,恭声道:“北兵侵犯察哈尔,军情如火,我……怎么能置身事外!”
巴鲁将军头发胡子皆白,身躯却高大威猛,如同猛虎,堪称老当益壮,吴德体态肥胖,一脸横肉就像屠夫,偏偏笑容满面,看去倒也笑容可掬,只是两人往哪一站,就是鲜明对比。
两个人正在哪里互相瞪视,人群里突然躁动起来,吴德急忙扭头一看,公主府大门敞开,走出一名白衣胜雪,脸蒙轻纱的绝色美人,正是赵青青,众人看她身材高挑绝美动人,迎着阳光走到街上,跟个仙女下凡一样,众人呼啦一声纷纷跪倒,高呼千岁。
赵青青背负玉手,美眸看过众人,声音温和道:“诸君请起。”
众人这才纷纷站起来,巴鲁将军脾气急躁,顾不得繁文缛节,看见赵青青了急忙来到她面前道:“殿下,北兵侵犯察哈尔,您知道吗?”
吴德在一旁插嘴道:“如此大事,公主当然知道,巴鲁你可别明知故问。”
赵青青似敬重巴鲁为人,举起玉手让吴德住口,这才声音柔和道:“本宫知道,但是眼下除了积极整顿定州边事,实在无力援助察哈尔。”
巴鲁叹道:“察哈尔与梁国向来交好,如果不救,可就失去了一个好盟友。”
赵青青点点头柔声道:“好了,这件事就不提了,本宫有意出城走走,不知哪位大人愿意同行?”
吴德眼睛一亮,老脸堆笑来到赵青青面前道:“老臣愿往。”
李穆这个年轻县令也似不甘寂寞,淡淡道:“臣也愿往。”
赵青青美眸落到巴鲁将军身上道:“将军劳苦功高,本宫对你另有安排,且随本宫一同前行。”
巴鲁将军再不识趣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和赵青青这个仙女近距离在一起,自己的建议总能说出来,连忙答应下来。
赵青青身为公主,一旦出城少不了大批亲兵跟随,这些亲兵忠心耿耿,战斗力彪悍,皆是百里挑一的壮士,一百名虎贲卫士腰悬利剑护卫在前,六十名御林军在前开路,二十名丫鬟陪同。
赵青青乘坐的马车两边,皆是文臣武将,她面蒙黄色轻纱,玉手放在自己腿上闭目养神,巴鲁将军这时骑马跟在马车旁边道:“殿下,您出城目的是什么?”
赵青青掀开车帘道:“本宫倒没有刻意想什么目的,只是乱世多盗贼,城外穷山恶水之地,不及王化之地,难免受其余毒。”
巴鲁将军骑着枣红大马,一听赵青青说起盗贼,顿时就来了兴趣,滔滔不绝道:“说起盗贼土匪,历朝历代都有,但没有眼下这么猖獗的,天灾不断,就有人铤而走险杀人为生,定州附近各州,几乎年年都要派兵剿匪,怎么剿都没用,官军倒是死伤惨重,土匪杀一批,又来一批,占据穷山恶水,甚至有时候有几万人聚在一起攻打郡县。”
赵青青蹙眉不悦道:“几万人?那还是土匪吗?都成了流寇了。”
巴鲁将军捋着自己白花花胡须道:“老臣句句属实,殿下您要不信,可以自己看看。”
赵青青轻叹一声道:“早就听说匪患猖獗,竟到了如此地步”
说罢娇声呼喊阿娟名字,阿娟这个姑娘心灵手巧,深得朱瑶和赵青青喜欢,赵青青也喜欢她陪在身边,干脆就把她叫上马车,马车空间极大,两个人在马车里丝毫不拥挤,阿娟俏脸红扑扑的,赵青青让她坐自己旁边,轻声道:“朱瑶她?”
阿娟一听她说起朱瑶,就知道这事儿实在为难,只得实话实说道:“我家小姐和姑爷在一起呢。”
赵青青玉手轻抚自己纱裙柔声笑道:“我知道,就是不见朱瑶有点想她,姐妹两个有时候在一起说说笑笑,也蛮开心。”
阿娟俏脸一喜道:“姑爷也经常在我家小姐面前提起公主呢,姑爷说您人美心好,仙女下凡一样,只是又说您太忙了,他都不敢打搅你,只是盼望公主您保重自己身体,不要累着了,这些话他自己又不好对您说。”
阿娟说到这里小嘴一撇,嘟囔道:“其实姑爷和公主您又不是外人,他也是公主您的男人,都互相视对方为最喜欢的人,为什么这些话,他不能亲口对您说呢?”
赵青青眼眸里柔情似水,人比花娇,轻启红唇声音温柔道:“阿娟,有些事情,即使不说出来,两个互相真心喜欢的人,也是感觉到的。”
阿娟吐吐舌头探着脑袋道:“公主您想过姑爷吗?”
赵青青多了些羞涩,雪白肌肤也多了些红润,柔声道:“我这个人少言寡语惯了,有时候一个人呆房间里也习惯了,不知道你家小姐?”
阿娟俏脸一红,眨眨眼睛探着脑袋凑近赵青青香肩,只闻得幽香扑鼻,沁人心脾,好闻极了,阿娟陶醉不已闻着赵青青玉体香气,俏脸红扑扑的娇羞道:“我家小姐是出了名的大美女,人又温柔体贴,姑爷特别喜欢她,两个人在一起时也是般配的不得了。”
“就是……就是在房间里做那种羞人事时,姑爷他好过分,也不怜惜我家小姐,在床上变着各种姿势不停的要,……不过小姐却幸福得不行,吃了蜜一样,人家看的出来,我家小姐喜欢和姑爷做那事儿,她心里只有姑爷一个人,总庆幸上天赐给她一个对她真心的好丈夫……”
赵青青听了这个,芳心如小鹿乱撞,玉手揪着自己纱袖道:“朱瑶她温柔体贴,我比不上吧……”
阿娟吐吐舌头道:“公主您就是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一行人一直向前走,沿途经过,太阳光照着各处风景,或美或残破,也见到了许多在城里看不到的事情,群山蜿蜒起伏,已可以看见处处从山村里升起的炊烟。
出城已久,繁华城市不再,入目的多是庄稼地,和山山水水,太阳挂在山顶,由高往下照下来,时间已至下午黄昏时分,残阳如血,一些村落或建在山上,或建在山下。
巴鲁抬头看着头顶山村,但见村落炊烟四起,似乎已闻到阵阵米香,心情也多了几分愉快道:“这附近大大小小好几个村子,山后还有个水湖,风景倒也优美。”
吴德看了看四周,眼见树林丛密,处处都是大山,他少有出城来到这么偏僻得地方,也多了几分新奇道:“看这里炊烟四起,倒令人神往。”
进了山下村寨入口,赵青青吩咐人提前进去说明来由,不许惊扰百姓之后,这才乘马车进入村寨,村寨两旁站满了人,吴德老脸堆笑举手示,倒是很多人和巴鲁打招呼,丝毫没有害怕。
巴鲁在民间名声极好,深受附近百姓喜欢,一听巴鲁来了,纷纷跑出来欢迎,巴鲁热情回笑,老脸笑的十分开心。
赵青青从马车里走出来时候,把这些山民当场惊呆了,直呼仙女,目瞪口呆的盯着赵青青瞧,争先恐后的抢着看,大呼仙女来了,仙女来了,吴德大声呼喊道:“放肆!此乃梁国明雪公主,不是什么仙女,你们不得无礼!”
赵青青脸蒙黄纱,声音温柔道:“本宫出城乱转,竟到了此地,有打扰之处,乡亲们海涵。”说着微欠腰身,低垂俏脸。
山民们哪里见过这么知书达理的公主?顿时对她充满好感,阿娟陪着赵青青往村寨里走,两边围着许多人,被村里长老驱散之后才安静了许多。
村长老是个老头,喜欢拿个旱烟袋,他也没见过赵青青这么美丽的女人,都不敢抬头看她,总算有些见识道:“这村里有巴鲁将军照顾,倒也安居乐业,没什么乱子,全是官军护佑的好。”
第四十四折、美人玉体清泉水滑
赵青青目光落到巴鲁将军身上,柔声道:“老人家您不必客气,我看巴鲁将军与百姓不分你我,倒颇有几分大将之风。”
吴德皱皱眉头心里暗骂,乡巴佬就爱和乡巴佬混在一起,他正心里骂人,赵青青背负玉手,柔声笑道:“吴大人,本宫看你是否有些累了?”
吴德连忙摇头,挺腰抬胸道:“老臣没事儿,只是殿下您金枝玉叶的,还望保重自己玉体。”
赵青青自己找了个石凳,娇躯坐在石凳上,玉手摸着自己双腿道:“听说土匪猖獗,老人家您听说过吗?”
村长老一听她提起土匪,顿时来了兴趣,嘴里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旱烟,吞云吐雾道:“老汉在这穷山沟里呆了大半辈子,要说土匪,那还真见过,个比个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赵青青抬起俏脸,美眸里笑意盈盈,玉手一指无尽大山道:“土匪躲在深山老林子里,平常也没个踪影,定州附近各郡县深受其害,屡次派兵围剿也不见什么作用,本宫这次出城,就是为了这些土匪流寇。”
村长老眨巴眨巴老眼,咳嗽道:“这这……舞刀弄枪的事儿,老汉……也帮不上什么忙哇……”
赵青青玉手把玩着自己胸前秀发,柔声笑道:“老人家,您别乱想,正好该问的也都问了,天色也不早了,本宫就先回去了。”
一行人出了村子走在山路上,赵青青一路上少言寡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吴德清清嗓子咳嗽道:“正好老臣和巴鲁将军都在这儿,殿下您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儿,可以跟老臣说说。”
赵青青背负玉手慢慢走着道:“本宫想起北国大军现在正日夜推进讨伐察哈尔,莫非我梁国真的气数已尽?”
吴德一听这话,十分大喜连忙凑过来道:“殿下您所言甚是,定州拥兵十六万,何必做梁国臣子呢?”
赵青青回头瞪他一眼,语气冷冷道:“吴大人,你可知道定州夹在梁国,北国之间?如果自立是否腹背受敌?本宫没那么多雄心壮志,毕竟本宫一女流之辈,占据一州之地安身足以该满足了”
吴德咋把咋把嘴,吓得不敢说话了,赵青青回到扎营之地时,营地里篝火通明,阿娟立在路口等着她回来,见到她人急急忙忙跑过来笑说道:“公主,您可回来啦!”
赵青青语气轻柔道:“问了许多,也看到了许多,如果你有兴趣,以后不妨随本宫一道看看定州各郡县。”
阿娟搀着她玉手道:“您不回城里吗?”
赵青青莞尔一笑道:“看样子吧,现在也说不准。”
阿娟笑盈盈抚她进了帐篷,赵青青一人独坐床榻,玉手搁在自己裙子上也不知道想些什么,阿娟立在床边,为她挑灯亮烛,赵青青偏脸瞧着她动作,神情多了些恍惚。
阿娟手儿围着烛火,柔声笑道:“公主,您有心事吗?”
赵青青摇头笑道:“没有什么大事儿,你去喊吴德过来,待会你和我一块儿回城。”
阿娟是聪明姑娘也不多问,转身就出去叫吴德过来,这吴德赶过来时,赵青青面蒙轻纱,正盘腿坐在床榻闭目养神,烛光昏红映的她一袭白衣胜雪,衣裙散发着晶莹雪白得光泽,似仙女一样神圣庄严,不容侵犯。
吴德探头探脑看看帐篷里就她和赵青青两个人,胆子也大了许多,噗通跪在地上张口就道:“娘!”
赵青青本来正闭目养神,听他一声娘叫出来,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本宫一句戏言,你怎么当真了?”
吴德肥胖身躯匍匐爬在地上,爬到床下谄媚道:“娘,您绝色美貌,仙女下凡,老奴这肉体凡胎能叫您一声娘,那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赵青青睁开美眸,目光落在他脸上,美眸里颇多少女娇俏道:“本宫一向严以律己,不喜欢和人开玩笑,没想到一句戏言,就这么的多了个儿子。”
吴德胖脸贴地,老脸笑容满面道:“能做娘的儿子,是吴德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娘,莫非不喜欢儿子?”
赵青青坐好娇躯,玉手提起旁边茶壶倒了杯茶,容貌神情恬淡道:“以后不必再叫本宫娘了,让你这么大的人叫本宫娘,可别折了我的寿……”
吴德十分殷勤从地上爬起来伺候在旁,闻着她身上香气陶醉不已,一脸谄笑道:“老奴身份卑微,不能做您儿子,做您的奴才也心甘情愿。”
她玉手轻拿茶杯,红唇珉了一口茶水淡淡道:“吩咐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吴德连忙跪在地上,大献殷勤道:“女皇陛下吩咐的事儿,老奴怎么敢不尽心?老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北国哪里弄来慕容极水军情报,他说着说着,一张老脸不知不觉盯着赵青青胸前酥胸,她玉体身材修长,此刻坐在床上,反而让跪在地上的吴德抬头说话时,不可避免就先看到赵青青胸前两团诱人酥胸,圣洁动人处却充满最直接的诱惑,她胸型极美,吴德如何受得了?
吴德瞧得是口干舌燥,喉咙里忍不住偷偷口水,话也忘记说了,眼睛只顾盯着她酥胸……
赵青青丝毫没发现吴德怪状,优雅十足放下茶杯,语气轻淡道:“怎么不说了?”
吴德啊咳嗽一声,眼睛里色欲流露,盯着她胸前酥胸左看右看,直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而赵青青则气质清闲,玉手轻拢自己脖颈秀发道:“看够了吗?”
吴德下意识点点头,紧接着又反应过来,急忙矢口否认道:“没……没没,老奴没”
赵青青一双美眸目光清澈落在吴德脸上,面纱下的俏脸也不知是何诱人表情,雪白玉手轻抚自己胸前白衣,玉手落在两团酥胸,声音轻柔道:“要不要本宫脱了衣服给你看?”
吴德本来狂喜不已,但本能的觉得自己背后寒毛直竖,吓得面无人色道:“老奴……不敢”
赵青青目光忽冷,语气清冷道:“本宫谅你也不敢。”
吴德冷汗直冒,急忙出声道:“慕容极水军六万分成三个营,每营两万人,合计三营共有战船两百艘,每艘战船装备大炮三十门,三营共有火枪两千支,空中有神威巨舰三艘助战……”
赵青青玉手支着自己下巴,语气慵懒道:“本宫知道了……”
吴德爬在地上战战栗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赵青青翻脸不认人,厚着脸皮试探道:“女皇陛下,老奴是否告退?”
赵青青想也不想道:“退下吧。”
吴德看她似是犯困了,自告奋勇道:“老奴服侍您安寝……”
他赌了一把,赌赵青青不会杀他,吴德脖子里冒着冷汗,又充满亵渎仙女的快感,一双大手颤颤巍巍伸进她裙子里捉住她一只玉足时,掌中触感丝滑无比如凝脂,仙女玉体雪白纱裙也不可避免落在他手背上。
吴德舒服的神魂颠倒,如狗一样跪在床下两手捧着一对儿雪白无暇的光滑玉足,两眼色欲大放,赵青青蹙眉不悦,冷冷道:“下贱奴才好大胆子,本宫不必你伺候,滚吧”
说着抬腿就踢吴德老脸,吴德被踢了个正着,好在赵青青也没有用力,吴德趁势自己连忙往后故意跌去,摔了个正着,看去十分的滑稽,赵青青少女心性忍不住噗嗤一笑娇声道:“没摔着吧?”
吴德从地上爬起来,嘿嘿笑道:“老奴服侍过好几个主子了,数您是最让人敬佩的一个,别说摔一下,刀山火海也去的!”
赵青青圣洁美丽至极,跟她说这种话的人还真没几个,语气略微缓和几分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叫本宫作女皇,你就叫吧,以后你就是本宫最忠心的奴才懂了吗?”
吴德心里暗呼今趟没白来,喜得笑不拢嘴道:“老奴告退,老奴告退”一路喜不自禁就离开了……
吴德刚走,阿娟就走进帐篷里笑道:“公主,马车准备好了,要现在就走吗?”
赵青青想也不想道:“就现在。”
两女一同出了帐篷时,赵青青似乎心事重重,坐在马车里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阿娟心里奇怪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她,正满腹狐疑时,赵青青拿来棉被盖在阿娟和自己身上道:“夜深了天气冷,别冻着了,本宫先睡了。”
阿娟也是心灵手巧的人,看的出来赵青青确实累了,伸手帮她盖好棉被,两女趁着一个棉被竟是十分温暖,赵青青没多大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她看去就像沉睡的仙女一样,阿娟同样也觉得困了,靠着枕头不一会儿就睡着过去。
却说北国那边,北兵浩浩荡荡十几万人倾巢出动扑向蒙古察哈尔,一路上大军经过人烟稀少,即使有人也莫不是闻风而逃,慕容赤躺在蒙古包里闭眼养神,一副似睡未睡的样子,今夜的月亮出奇的圆,圆的人让人感到几分奇特的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很久都没有刻意去欣赏月亮了。
大军扎营的地方选在一处一望无际的草原,范文宣跟着侍卫走进慕容赤皇帐时,慕容赤正好未睡下,声如洪钟笑道:“朕今夜有些心事,左思右想都睡不着,所以就传侍卫喊先生过来谈谈心事。”
范文宣弯腰俯首道:“陛下忧国忧民,操劳过度,请保重身体。”
慕容赤摇头笑道:“哎……那有如此娇贵,朕倒是觉得时光匆匆,应该好自珍惜,现在老三和老四也不知推进到哪里去了。”
范文宣双手抱拳认真道:“两位王爷现在正马不停蹄往察哈尔王帐推进,现在应该过了小乌河了。”
慕容赤一拍卧榻道:“好,他们两个不愧是朕最看重的人。”
范文宣这个人深藏不露惯了,皱着眉头道:“只是察哈尔有三万彪悍得骑兵,这倒是个麻烦,梁国还资助了他们十几门火炮。”
慕容赤精神大好,毫不在意道:“先生多虑了,察哈尔有三万骑兵不假,但有北国兵多吗?有北国火炮多吗?此战,毫无疑问北国必胜,朕得胜之后就该谋划谋划定州的事情了,对付定州就要一步一步来,砍大树一样去其支柱,四面八方削其皮骨,如此,大事可成!”
范文宣眼见慕容赤豪兴大发,怎敢说些不动听的话,况且他还准备了一样礼物要献给慕容赤,这件礼物可以说的上是他精心准备,苦思冥想讨好慕容赤用的,此刻不献宝物更待何时?
范文宣思索再三,脸上堆笑凑近慕容赤道:“陛下,臣有一件宝物不知当不当献给陛下?”
慕容赤知道范文宣是个会讨人喜欢的谋士,他这么处心积虑要献出来的宝物肯定不是一般东西,当场爽快笑道:“先生就不必给朕卖关子了,有什么宝物尽管献上来。”
范文宣道了声是,抬起手掌拍了两下,只见帐篷外走进来一名太监,太监双手合捧一张狭长宝盒,慕容赤以为是宝剑,不免有些扫兴道:“朕打了一辈子仗,什么宝剑没见过?”
范文宣暗呼伴君如伴虎,说翻脸就翻脸,心里这么想嘴里却不敢说出来,笑容不减道:“陛下稍安勿躁,宝物绝不会让您失望,臣拿脑袋担保!”
慕容赤半信半疑,接过长盒打开,只见里边原来是装着一副画,他这才露出几分凝重神色,认真取出画来捧在手上一打开,俩眼登时直了,眼睛盯着画儿,把他瞧得是口干舌燥,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看。
雪白无暇的画纸上,十分逼真的画了个美女,只见这美女一张容颜说的上是姑射仙子在世一样,美丽难寻,气质清冷不食人间烟火一样,高挑修长的玉体沾满水汽,似刚沐浴而出,诱人娇躯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胸前两团娇挺酥胸在纱衣里半遮半露,两条修长美腿似玉柱一样冰清玉洁,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若是这两条美腿盘在自己腰上,那又是何等销魂?尤其旁边散乱堆放着一件件雪白得衣裙,更是令人身处其境一般。
范文宣察言观色微微笑道:“这是臣花重金从定州哪里买来的,不知陛下可喜欢?”
慕容赤深深呼吸一口气笑说道:“好你个范文宣,竟拿这玩意儿取悦朕,不过这画上的美人朕是见过的,你说说,这画的是谁?”
范文宣咳嗽一声道:“画现在是陛下您得了,陛下说她是谁,就是谁。”
慕容赤张嘴就要说出这美女名字时突然打住了,呵呵一笑道:“算了,得不到真人,看看画也不错,这可真是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啊!”
范文宣随着他意思恭维道:“陛下您倒不必伤感,也许真人也能得到是不?”
慕容赤摇头笑道:“好啦好啦,国事面前大事为重,范先生为朕的事也是费尽了心思,不知道先生可想要什么恩赐?”
范文宣眉毛一皱,精明十足跪在地上道:“身在职位谋其职,何敢要谈赏赐?”
慕容赤手扶卧榻沉吟片刻道:“先生言重了,朕知先生也是颇好女色之人但眼界太高了,寻常女子入不了先生的眼,你说吧,喜欢哪个女人朕就赏给你!”
范文宣十指紧握,咬牙笑道:“柳烟雪”
慕容赤闻言一愣,哈哈笑道:“原来是柳烟雪,不过呢听说柳烟雪现在是跟着妍儿身边,先生莫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上妍儿了?”
范文宣连忙摇头道:“臣可不敢,秦姑娘如何是臣敢高攀的人,那柳烟雪确被人怀疑真真假假,毕竟堂堂瑶池宫主,怎么会沦落到男人玩物的地步。”
慕容赤想了想道:“当今天下绝色美女不多,赵青青是阴阳谷仙子,都认她是第一美女,别的绝色美女,如妍儿,方冰,朱瑶紧随其后,这可是当世四大美女,瑶池大小宫主身份成谜,世人不怎么见过,不过朕劝你一句,不管是真是假,都别打柳烟雪的主意,此女子不简单。”
范文宣认真听完,脑袋里可不敢细想,只得话题一转道:“方冰那个小妮子是个魔女,赵青青那丫头软硬不吃,秦姑娘的脾气又和赵青青差不多,只有朱瑶性子温柔似水,瑶池大小宫主这就难说了,陛下是不是忘了瑄瑄郡主了?”
慕容赤手掌扶着自己额头,一张老脸露出几分回忆道:“你不说还真想不起来,瑄瑄是有好几年没见过她了,那时候就是个美人坯子了。”
范文宣道:“江山与美人最令人痴迷,陛下一生征战,若不尝几个绝色岂不太过可惜了?”
慕容赤顿时有些心痒道:“那先生认为朕可以尝那个绝色?”
范文宣精明一笑道:“臣愚见,瑄瑄郡主手到擒来,方冰这个尤物也是如此,陛下若把这两个美人儿弄到床上,堪称一冰一火,好是销魂啊!”
慕容赤被他说的心痒无比,但也是一代枭雄猛的就反应过来了,手掌啪的落在范文宣肩上道:“先生,瑄瑄和方冰都是老四那条船上的人,看来先生为了帮老三排除异己,也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范文宣急忙道:“陛下可冤枉臣了,那朱瑶和赵青青都是梁国人,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慕容赤收回手掌沉思片刻呵呵笑道:“好!就依先生之言。朕就尝尝这两女好了”
范文宣内心狂喜,按耐住自己神情道:“臣就提前恭贺陛下一尝绝色美人儿。”
慕容赤举起手掌抚摸自己肩边白发,老脸笑颜开心哈哈笑道:“朕今夜收获颇多啊……先生功……”
他还未说完,只听的帐篷外传来急报,慕容赤和范文宣同时身子一震,齐往帐篷入口看去,只见得一人身背黑旗闯进帐篷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慕容赤急道:“是不是老三和老四碰上察哈尔主力了?究竟何事,快说与朕听”
探子连喘大气道:“梁国京师密报,梁兵部尚书杨文昌,总兵邵人凤于三日前会师洛阳,并于当夜对各路义军发动全面突袭,双方大战一夜,义军官军以火炮对轰,马步兵轮番冲杀,当夜炮火惊天动地,激战过后义军全线崩溃,各营正往四方突围!”
慕容赤断然高喝一声道:“好!打的好,打的越激烈越好,前段日子朕还跟老四说过要支援那些梁国的农民军,嘿嘿,他们还不识趣,这下被邵人凤一折腾可就老实了,哈!”
范文宣接过探子急报,拿在手里念道:“此战报是三天前发生的事情,送到关外这里也就不是第一手情报了,战报上说,义军盟主范统亲率马步兵十万当中军往泽州突围,魁天星张敬忠部五万人为左翼往辽县突围,水中蛟李建成部马步兵十万因主帅不在军中,由军师萧成贵带领充当右翼往腾州突围,十煞星汪如才不听范统约束,自率本部步兵十万朝代州突围,活李逵袁继业率本部马步兵三万攻陷重镇庆阳,收留各路义军败兵聚众七万人号称二十万大军占据庆阳十郡!”
范文宣读到这里有些摸不着头脑,皱眉道:“战报不是说,杨文昌和邵人凤三天前发动突袭,义军全线崩溃,按理说,这应该是捷报不假,可怎么这些农民军没受到多大损失?”
慕容赤冷冷一笑,洋洋得意道:“范统号称十万人往泽州突围,俗话说树大招风,邵人凤和杨文昌绝对是穷追不舍一路挑着范统打,朕估计,范统部经过三天大战现在能剩下四万人就该烧高香了,而张敬忠和李建成所部一场大战下来少说也得损失好几万人,邵人凤可是出了名儿的刺头。”
范文宣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这个邵人凤用兵如神,可惜不为我北国所用。”
慕容赤摇头晃脑叹气道:“可不是么,朕若有邵人凤这等人才,里应外合之下何愁大事不成”
他说着说着忽然觉得自己头脑发昏,天旋地转,差点就要晕过去,范文宣急忙上前握住他手掌道:“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慕容赤愣了片刻,缓缓抽回自己手掌道:“朕无妨,夜色深了,先生回去吧。”
范文宣也不敢过多停留,只得匆忙告退,只留下慕容赤一个人盯着帐顶,似有几分英雄暮年……
第四十五折、天下之计龙盘虎踞
独居小楼倒也清净,不闻凡尘喧嚣,阿娟最近很是得赵青青喜欢,平常总是陪同在旁,她是很聪明的女孩儿,总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赵青青喜欢清净才搬到这处偏僻小楼居住,小楼依湖而建流水碧波,附近环境典雅很是唯美,阿娟本来就容貌娇俏生的是美貌动人,今日一件粉红襦裙内着雪白轻衣,活脱脱一个大家闺秀。
楼下风景如画,又有小桥绿水清风吹送时,阿娟秀发飘飘,一个人在楼下浇花玩儿,浇的正开心时朱霖走在桥上一大清早就过来了。
阿娟偏脸瞧瞧朱霖只当作没看见,冷哼一声撇撇嘴,手儿把袖子一抹继续埋头浇花,朱霖今日春风得意走在桥上老远就看见楼下阿娟在浇花,隔了十几步远就忍不住含笑打招呼道:“娟姐,今天起这么早?”
阿娟撇着小嘴冷冷淡淡道:“某人不是起的更早么?”
朱霖一边走一边笑道:“娟姐这样子,是谁惹您生气了?我帮您出气去!”
阿娟冷哼一声也不理朱霖嬉皮笑脸,自顾自低头浇花,朱霖比阿娟高了一头,居高临下瞧着她时才发现几日不见,阿娟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长得是水灵灵的,肌肤雪白雪白的,跟个千金小姐一样儿,含嗔带怒的女孩儿模样平白多了几分娇俏,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调笑道:“娟姐……几日不见,您真是越来越好看啦!”
阿娟心头一怒,丢下水盆就要走,朱霖连忙去追挡住她去路道:“别别别,我来见公主有急事儿,京师加急密报,还得指望娟姐您带路!”
阿娟懒得跟他多说,没好脸道:“某人几天不见油嘴滑舌的本领倒是精进了不少!还有,脸皮也厚了不少!”
朱霖心虚理亏,尴尬笑笑装作不在乎,也不敢跟她拌嘴,还指望阿娟在赵青青身边多替自己美言几句,朱霖也是暗恨自己没出息,一会儿不见赵青青心里就跟缺了点什么似的,痒痒的厉害,对赵青青这个仙子可算是日思夜想,天天不想别的就琢磨着怎么找什么借口多跟她身边呆上一会儿……
奈何赵青青冰雪聪明,哪里看不透朱霖那点小心思?她为人又是清冷惯了,少言寡语的,平常除了军政大事根本就不见朱霖,朱霖被馋的死去活来,更是心痒的厉害,昨夜刚得到京师密报,大早上就急匆匆跑过来要面见心中仙子。
阿娟就看不惯朱霖这副路人皆知的样,有心刁难他道:“公主凤体抱恙,密报的事她早就知道了,朱将军请回吧。”
朱霖故意反笑道:“公主病了吗?那我更得看看了。”
阿娟懒得跟他犟嘴,领着朱霖上了二楼,门外问过之后才领着朱霖进了房间,进了房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圣洁光泽,衣裙高贵动人处更加完美的勾勒出少女娇躯诱人曲线,加上她身材修长高挑,此刻秀发飘飘的立在窗边,衣裙秀发随风轻舞带来阵阵幽香,似姑射仙子坠落凡尘,不食人间烟火,真是仙女下凡……
朱霖一进门就被赵青青的美吸引的挪不开目光,嘴中问道:“公主不是病了吗?”
赵青青转过娇躯,轻抬俏脸奇怪问道:“谁说本宫病了?”
朱霖耸耸肩目光落到阿娟身上道:“阿娟说您病了不见客。”
赵青青瞧了阿娟一眼,柔声笑道:“恩,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并无大碍,不知道你大清早过来有什么要紧事?”
她这是明显偏袒阿娟,阿娟吐出舌头咯咯娇笑,朱霖咳嗽一声道:“梁国京师密报,我过来告诉殿下一声儿。”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瞧在朱霖脸上,语气轻笑道:“本宫早就知道了,就不麻烦将军了,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阿娟在一旁急道:“人家也跟他这么说,他不听!”
朱霖咳嗽一声认真道:“当然有些军务上的大事,不过阿娟在这里不方便说。”
阿娟撇撇小嘴道:“我出不出去自有公主说了算。”
赵青青看朱霖还真有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只得轻声道:“阿娟你先退下吧。”
阿娟只得退出房间,赵青青若无其事走到桌边坐下,容颜清冷,红唇轻品一口热茶淡淡道:“现在没人了,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
朱霖瞧瞧门外确定阿娟走远了,才凑近赵青青身边道:“阿娟她最近怎么了?”
赵青青娇躯弥漫着清丽脱俗的仙子气息,语气轻描淡写道:“被某人气的呗,从前寂寞时候花言巧语骗人家姑娘,一得志立马就翻脸不认人,本宫是最看不得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
朱霖被说的是无地自容,尴尬笑道:“我又没碰她,就说了些打情骂俏的话阿娟她也是,至于吗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想故技重施,立在赵青青面前居高临下朝她雪颈里看,还没占到她便宜,赵青青冰雪聪明,玉手放下茶杯,语气柔和道:”请坐。“
朱霖咳嗽一声,只得坐她旁边,仍不死心闻着仙子玉体芳香,两眼时不时偷看她酥胸,赵青青两团酥胸形状很美,隔着衣服都能清晰看出她酥胸形状,赵青青也是被他的执着给弄得颇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语气一转柔声道:“本宫最近发现一个人,颇有君子风范,可惜官职卑微才是一个县令,实在是屈才了,不如提拔他一番才好。”
朱霖脑袋里一想,脱口而出道:“是李穆,李县令吧,看着不错的,其实也是伪君子一个。”
赵青青听了他话,忍不住噗嗤一笑道:“你怎么这样说人家!人家跟你有仇吗?”
朱霖挺直胸膛笑道:“反正我看他这人就是一肚子坏水,表面正经,实际上还不如别人呢。”
赵青青美眸笑意盈盈,点头轻笑道:“你这样说,本宫倒想起来,吴德跟你是一个样儿的,色胆包天竟然敢打本宫主意,那个李县令他可没那么大胆子,你说的这个不如别人,怕是指吴德了。”
朱霖也不感甚意外,颇为鄙夷道:“吴德这个墙头草,不如巴鲁将军有本事,殿下和我想法一样吗?”
赵青青摇头笑道:“本宫……想问你一件事,大早上过来真的是因为密报吗?”
朱霖看她眼里神情认真不似说笑,只得尴尬笑道:“不是……”
赵青青脸色一变,玉手收起茶杯,柔声叹道:“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整天心里想什么。”
朱霖无言语对,赵青青自顾自的倒茶喝水,一派仙子模样,朱霖实在是对她没办法,丝毫招架不住,只得灰溜溜道:“那我告辞了……”
朱霖说着要走,就是一动不动,赵青青摆出一副送客的样子,声音好听道:“将军请回,恕本宫就不送你了。”
朱霖哪里想走,出口狡辩道:“我这刚来您就赶我走,过来一趟也不容易,不如再坐一会儿吧……”
阿娟在楼下叫道:“殿下,吴大人,和巴鲁将军来啦!”
赵青青顿感头痛,玉手扶着自己额头道:“本宫真是……朱霖去站旁边。”
君臣有别,人多的时候自然要守规矩,朱霖老老实实站她旁边,也不趁机搭讪了,吴德和巴鲁被阿娟领进门时,吴德一脸诧异道:“呦,朱将军也在公主这里?”
朱霖呵呵一笑道:“在下过来只为军务,不知两位大人?”
吴德一看见赵青青这个仙女,两眼直放光,十分谄媚的哈腰点头道:“公主您昨夜匆匆回城,怎不通知老臣陪同护驾呢?公主殿下您千金玉叶之体,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老臣就罪该万死了!”
赵青青举起玉手示意三人坐下,声音好听道“本宫独居小楼,有许多事难免孤陋寡闻,不过吴德和巴鲁两位大人,本宫昨夜才回的城,你们两个怎么就急忙跟着回来了?”
吴德急忙道:“臣是关心殿下凤体安康,连夜就一路快马跑回城里的。”
赵青青露出美丽一笑道:“吴大人如此盛情,本宫实感欣慰。”
吴德被她几句夸奖,开心的得意忘形昂胸抬头道:“老臣难得能遇上殿下这般圣明主子,怎么敢不尽心?”
赵青青红唇轻品一口茶水,一双美眸如水看过身边三人道:“难得吴大人有如此忠心,本宫更加欢喜了,只是吴大人身为大将,更应该再接再厉,战场之上莫让本宫失望。”
吴德谄媚笑道:“是是,殿下您这样说,老臣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巴鲁将军这时老脸认真,双手捋着自己胡子道:“听说北国骑兵日夜不停猛扑察哈尔,察哈尔部出兵三万迎战,殿下您觉得察哈尔能躲过这一劫吗?”
赵青青本来正喝茶,一听他说的这话,也没什么心情喝茶了,淡淡说道:“察哈尔部毕竟是蒙古人自然骁勇善战,不过眼下北国气势正盛,蒙古各部纷纷臣服北国,未战先怯,已然说明一切。”
巴鲁将军摸着自己白花花胡子咳嗽道:“老臣以为察哈尔被灭以后,北国兵威之盛将震慑天下,慕容赤必然发兵锦州,孤立定州,目下之计,不若积极争夺地盘,购买战马火炮充实各军,不知道吴大人,和朱将军是怎么想的?”
吴德皮笑肉不笑怪声怪气埋怨道:“好话都让你说了,让我们说什么……”
朱霖一拍手掌,气势锋芒毕露的赞同道:“北国势大,定州自然不能与之比较,巴老将军说的实在是一针见血,实不相瞒,在下就屡次劝谏公主发兵攻占雍州,西都,如果占据此二地,我州将拥兵三十万以上,西都,雍州,定州,将连成一片,公主到时拥兵三十万,莫说足以抗衡北国,割据一方自成一国又有何不可?”
巴鲁将军年纪虽老迈但还是听的热血沸腾,忍不住激动的脸皮发麻道:“主公袁大人就不听臣子们进言,只占据一州之地,难有作为,定州如今夹在北国,蒙古,梁国三大势力中间,实在是前有狼后有虎,公主若不及早打算,恐悔之晚矣!”
吴德早就一门心思盼着赵青青自立,眼下三员大将都意见一致支持定州自立,就差自己没表态了,他以为赵青青拒绝自立是在推辞,现在已经没理由推辞了,当场一张老脸满是热血澎湃之情,劝进道:“老臣也实在为我州存亡而担忧,乱世求生存实在是无异于与虎谋皮,若不自强,难免受人宰割,咳咳,公主您还等什么?”
赵青青听完三人轮番进言,忽而站起娇躯,背负玉手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说的是那种人?你们总说梁国气数已尽,梁国梁国的,定州不属于梁国吗?别忘了本宫就是梁国公主,袁大人活着时候尚且一心一意忠心朝廷,本宫一介女流何德何能敢作非分之想!现在想多了也无用,诸位大人不如回去吧。”
三人被她说的面面相觑,朱霖也不敢吭声了,巴鲁将军瞧瞧吴德,两人这次就跟说好了一样,突然一起跪倒在地,齐声道:“袁大人在时最爱游猎城外,所以定州骁勇之风年年日盛,借游猎之名一可以练兵,二可以在围猎中挑选得力将才,三则震慑那些狂妄之徒,殿下您贵为公主,如今又是定州主人,而定州善武之风天下皆知,殿下您不如今日带兵出城围猎一番,也正好彰显您定州主人的威严。”
朱霖在旁轻声告诉赵青青道:“他们的意思是说,定州以前的主人袁正南能征善战,文武双全,所以才很受百姓爱戴,而殿下您虽然是一国公主,但毕竟是女人,定州的百姓都不知道殿下您为人如何,是否只是顶着个公主封号而已……”
赵青青听他们不再谈起劝她自立的话,这才对三人露出嫣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三位将军大臣不妨随本宫出去一趟吧。”
定州之主要围猎的事情很快就传遍全城,三千御林军当前军开路,六百虎贲卫士当中军护驾,后边八千府兵随后,众军浩浩荡荡随公主出城,文武官员二十人多人同行,阿娟和赵青青坐在马车里,也不忘和旁边骑着马的朱霖斗嘴,两人你一句我一语互相斗嘴,阿娟和朱霖斗嘴斗得正厉害时,赵青青面蒙黄纱,玉手轻轻掀开车帘,一双美眸正看见城内数万百姓围在大道两旁凑热闹,赵青青刚露出绝美容貌,人们哪里见过如此貌美圣洁的仙子,当场就惊为天人,呼啦啦跪倒一片高呼公主千岁,山呼千岁时一浪高过一浪。
赵青青本就姿色绝美,一袭白衣胜雪圣洁无比,阳光照在她身上真是仙女一样儿,真是美得令人不敢直视,人人心如鹿撞扑通扑通狂跳,不知多少男子跪在地上瞧着马车内的公主殿下,直呼能见如此仙女,一生可算没有遗憾了。
巴鲁将军一看到赵青青掀开马车窗帘,就知道赵青青有事要跟他说,骑着马靠近仙子身边道:“殿下不知有何事要问老臣?”
赵青青容颜温柔道:“本宫想问将军,上次袁大人出城围猎距离今日有多久了?”
巴鲁将军手捋胡子,瞧着她脸道:“袁大人上次围猎要比这次壮观的多,那次北国四王爷慕容冲部下宇文泰骚扰边境,袁大人不动声色就借围猎之名,带着四万骑兵,步军八万出城围猎,到了城外几百门大炮往哪一摆,十二万大军列开架势吓的宇文泰四,五万人兔子一样拔腿就跑,好几年没敢过来挑衅,说来这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看过车窗外风景淡淡道:“这个宇文泰倒是个活宝,明明是个文绉绉的人,偏偏要去混武将的活,听说慕容赤和慕容冲还很是看重他呢,视他为北国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巴将军,你了解宇文泰这个人吗?”
巴鲁将军手掌松开胡子,老脸神情全是耿直道:“公主可莫要小看宇文泰,连号称诸葛在世的范文宣都不敢轻视这人,要不然,他宇文泰怎么能在慕容冲手下做事?”
赵青青雪白玉手轻拢车窗帘道:“老将军所言,本宫受教颇多,以前本宫年幼住在皇家深院时,娘就说过,轻视别人往往吃亏,可惜本宫如今远走他乡偏远之地,实在是感慨颇多。”
巴鲁将军骑着马紧随车驾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儿,世上有本事的人太多了,可像您这样能让定州一众跋扈惯了的文臣武将服服帖帖的人除了袁大人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更难能可贵的是,公主您还是一个女人,这就更厉害了。”
赵青青闻言柔声笑道:“怎么,老将军莫非看不起女人吗?”
巴鲁将军连忙摇头道:“老臣不敢,公主万勿责怪。”
赵青青取下自己容颜面纱,轻启红唇道:“本宫知道老将军您脾气耿直,嫉恶如仇,所以才和吴大人经常闹脾气斗的你死我活,只是人跟人天生就不一样,脾气,为人处世自然各有各的道理,这一点是不可强求的,说深一点,老将军在战场上打了半辈子仗,身经百战,本宫很是钦佩,但不知本宫若给老将军重任,老将军您是否宝刀未老?”
巴鲁将军脸色一喜,手掌拍着自己胸膛道:“公主看得起老臣,老臣战场上粉身碎骨又有何怕?”
赵青青摇头笑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这才是大将风范,不过将才难求,粉身碎骨倒不必,本宫心里知道定州必然有一场极其凶狠的恶仗要等着去打,这场恶仗非勇猛善战之将不可,拼的就是一股气势,气势若没了还没打就先心里害怕,如此焉能不败?老将军若有心为本宫效力,大战来临之时,就全仰仗老将军神威了。”
巴鲁将军一听就知道这是场恶仗,只不过他打了半辈子仗,怕的就是没有恶仗打,一听这话开心十足道:“公主您就放心吧,老臣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赵青青这才合上车窗帘,玉手在自己纱裙旁边取来一本书认真翻阅,阿娟气呼呼的刚和朱霖斗完嘴,兀自没消气,靠近赵青青娇躯嗔道:“公主,朱霖他真的很气人耶!”
赵青青偏着俏脸认真看书问道:“朱霖他怎么了?”
阿娟气呼呼道:“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几条狗,说这些狗是他的兄弟,他自认是我弟弟,还说人家自然是哪些狗的姐了。”
赵青青听完忍不住柔声笑道:“他们这些男人啊,也真是活蹦乱跳的,胡闹的让人拿他们没办法,那些狗是本宫从京师吩咐人带来的,都是本宫以前养的,就送给了朱霖几只给他。”
阿娟好奇道:“公主您养那么多狗干嘛?”
赵青青抬起俏脸莞尔笑道:“狗很乖啊,知道护主,本宫的外公他是个将军,权势非常大的一个将军,武功非常厉害,他喜欢养狗养了好多猎狗,有一次本宫生日,他就送了两只给我,后来我呀,就养了好几条狗。”
阿娟羡慕不已道:“啊,原来还有这段往事啊,怪不得公主您要特别吩咐人把那些狗千里迢迢的送到这里来了,不过朱霖最不是东西,有了这些狗跟他逞威风更是无法无天了!”
赵青青柔声道:“不用怕,他再过分,有我给你做主”
阿娟忍不住捉住她纱袖咯咯笑道:“公主您真是太好啦,跟我家小姐一样待我好。”
阿娟刚说完这话,立马就后悔了,这个时候提起朱瑶,反而让赵青青心里不太好受,也是为她感到有几分不平埋怨道:“公主……姑爷他总宠着我家小姐一个人,您心里不难受吧?”
赵青青放下书,语气温柔道:“没什么值得难受,一个人清清冷冷的过日子也习惯了,他毕竟身份比较敏感,我只要知道两个人彼此心里有对方就很开心了,朱瑶她命苦,我怎么能再和她争什么呀?”
阿娟探着脑袋忽而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道:“公主您什么都好,是天底下最美丽善良的女人,可是就是太美了,姑爷总感叹说,您是天上的仙女呢,若您不是梁国公主,那该有多好,他就带着我家小姐和您一起归隐去个山泉水秀的地方过一辈子,可是你们两个都有身不由己的地方,姑爷跟您一样也常常私底下想您想的厉害,可是就是说服不了自己来找您说说话,他现在毕竟是北国的人,恐怕也是为了避嫌吧。”
赵青青听完全部,一双美眸明显多了几分伤感道:“我……心中苦楚又向谁倾诉呢,多少次想投入他怀里,可是我不能,我是梁国的公主,现在北国猖狂至极,亡我国之心不死,梁国毕竟生我养我,阿娟这份心情你懂吗?”
第四十六折、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阿娟知她心里苦楚,毕竟赵青青从家乡远走边关,这里气候变化无常,时而晴空万里,时而大雪纷纷刺骨严寒,想到这里忍不住道:“公主……您不要心里难受,总会好起来的……”
赵青青玉手拿起旁边书籍认真翻阅道:“其实也就这样吧,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时到中午午,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行走在群山环绕之中,一路上大军走过,只见得火红旗帜如云随风招展,随行的众军马肥人壮,上万官军长龙一般一眼望不到首尾,刀枪剑戟如林,八千定州府兵人人手按腰刀,背负强弓箭簇,前呼后拥的往前开拔,中午时分天气明媚温暖。
阿娟掀开车帘一看,朱霖也不知道去哪了,只有大批虎贲卫士簇拥在马车两边,车帘外风光大好,虽说不上青山绿水,但也是古树成群,巍峨大山数不胜数,更有鸟语花香之景,阿娟瞧了会儿合上车帘目光瞧在旁边赵青青身上,赵青青为人清冷不怎么爱热闹正认真看书,外边清风灌进马车里,惹的她胸前秀发飘飘,几缕秀发拂过雪白脸颊,绝色容颜世间难寻,直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阿娟虽是女子,目光落在赵青青脸上也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么美丽的少女,也许真是天上仙女下凡吧……
阿娟瞧的入神,赵青青忽而抬起俏脸道:“看见朱霖了吗?”
阿娟回过神来,咯咯一笑道:“没呢,朱霖这个好色鬼,天天就爱跟个苍蝇一样追着公主您转,这次倒安分了许多。”
赵青青玉手轻拢雪白纱袖,淡淡放下手中书籍道:“这几天朱霖也许忙坏了,让他忙忙也好,我也图个清净,况且他能少年有为,朱瑶知道了也会为他开心。”
阿娟探着脑袋靠近赵青青,陶醉无比闻着她娇躯迷人香气眨眼道:“才不是,吴德虽然喜欢偷偷看公主,但也只是偷偷的,才不像朱霖那样,朱霖喜欢公主您好多人都知道,一眼就看出来了,朱霖偷看您时,恨不得把公主您给吃了!”
赵青青闻言只淡淡道:“我托付朱霖军国大事,若再贪恋女色,算我看错了人。”
阿娟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捂住自己小嘴,群山之中,向来都有供围猎的所在,中午时候天气明媚,阳光十分温暖照在人的身上,众军就地扎营时,赵青青面蒙黄纱,一袭白衣胜雪散发着晶莹光泽,修长娇躯圣洁美丽,身边大批文武官员众星捧月一般,美眸俯视过众军淡淡道:“开始吧。”
她一声令下,围猎正式开始,只见山坡下十几门大炮对着巍峨大山,填充炮弹发炮轰击,炮击声震耳欲聋,被炮弹击中的地方烟尘滚滚,乱石横飞,深山老林里百兽惊吓的窜来窜去,更有猛虎咆哮之声,众军旗帜如云,一眼看去漫山遍野龙卷残云般直扑过去,号角声大作,战鼓狂擂,巴鲁将军面露喜色道:“老臣听说猛士可猎老虎,若有将士打得老虎,殿下有何赏赐?”
赵青青玉手轻拨胸前秀发,轻笑道:“老将军雄心壮志,是否想亲自引弓射虎?”
巴鲁将军傲然道:“正是,老臣平生唯一遗憾就是不能亲手打得一头老虎,借今日围猎,也不知能否完成多年心愿。”
赵青青认真听完浅浅笑道:“为将者,国之爪牙,巴鲁将军您在本宫眼里与猛虎并无区别,本宫以女流之辈统领定州军政,未免有心力不足之处,就全仰望诸君了。”
众文武大臣闻言莫不俯首称是,赵青青吩咐人摆好瓜果好酒,美丽十足摘下俏脸面纱,绝美容颜淡淡笑道:“借今日围猎,本宫先敬众位文武。”
她说着玉手举起酒杯,点滴不剩把酒喝完,雪白脸颊也多了几分红晕,更是美丽的惊心动魄,叫人不敢逼视眼前仙子,巴鲁将军吴德朱霖三人纷纷举杯回敬,气氛十分热烈,席间频频有笑声传出,酒到兴起,一些武将忍不住要在公主面前表演武艺一番,个个摩拳擦掌,要射靶助兴,巴鲁将军被众人推出要他射箭,盛情难却之下,巴鲁将军只好提起弓箭,弯弓搭箭屏气凝神一箭射去,正中百步之外靶心,众人纷纷喝彩叫绝。
朱霖看到了不免手痒痒,忽而目光落到赵青青脸上,灵机一动道:“定州诸将都知道公主武艺道法超群,就是没有亲眼看到过,公主何不亲自引弓表演一番?”
若是美人亲自引弓,何等快事!众大臣纷纷起哄,赵青青端坐正中,娇躯一袭白衣雪裙仙女一般,美眸如水瞧过围猎众人道:“那本宫就献丑了。”
吩咐阿娟取来弓箭,赵青青优雅十足接了过来,玉手挽起纱袖,露出雪白手腕,此时天上恰有一排大雁飞过,阿娟欢笑道:“公主公主,天上大雁,天上大雁!”
赵青青抬起俏脸,弯弓对准天上干净利落一松弓弦,箭呼啸而出一只大雁应声而落,众人瞧得是目瞪口呆,惊叹不已,赵青青丢开弓箭浅浅笑道:“听说众将有心改制定州各军,不如就今日定下吧。”
吴德郑重其事从怀里取出一册地图,来到赵青青旁边盘腿坐下道:“诸位,公主收纳各将建议,吩咐老臣与巴鲁将军制定新军制,请静听。”
吴德难得老脸严肃,清清嗓子道:“定州总有十六万部队,骑兵四万,府兵两万,步军十万,李穆李大人曾上折子,直言不讳言明各军弊端,如此敢进言之臣,公主深为欢喜,有李大人这种忠义之士实在是定州福气,公主任人唯贤,决定破例提拔李大人官升三级,担任定州府衙,主管各地刑狱。”
李穆闻言跪倒谢恩,赵青青略微点头示意,吴德神情肃穆又道:“定州十万步军编为五镇,四万骑兵编两镇,两万府兵编一镇,公主任命大将军巴鲁领步军一镇两万人,骑兵一镇两万人驻守定州飞龙关。”
巴鲁将军起身来到赵青青面前跪下,一脸激动道:“老臣定尽忠臣之责,守卫飞龙关!”
赵青青亲自弯腰扶着巴鲁将军臂膀,柔声叹道:“老将军乃本宫倚重之人,为定州征战了半辈子,本该享受儿孙膝下之乐,却为军政大事所困,以年老体迈之身为定州守卫边关,本宫每念至此深感痛心,望老将军镇守飞龙关,远离定州城时,好自保重自己。”
巴鲁将军感动的热泪盈眶,哽咽的话不能语,赵青青亲手把兵符交到他手中,扶着巴鲁将军坐在自己旁边道:“不久老将军就要远行飞龙关,就坐本宫身边,待老将军远行之时,本宫必亲自在城楼为老将军送行。”
巴鲁将军擦干热泪,再次谢恩,吴德又道:“公主任命老臣吴德领步军两镇四万人驻扎定州城内!”
吴德语气略为停顿,目光落到朱霖脸上道:“公主任命将军朱霖领步军两镇四万人驻扎定州城内。”
朱霖跪地谢恩,吴德昂头挺胸朗声道:“定州城内照袁大人活着时安排,按惯例城内驻军十二万,将军朱霖领两镇,剩余骑兵一镇府兵一镇,由公主亲自指挥,此次新制,把十六万部队编成八个镇,改营为镇,每镇两万人,飞龙关是新筑之城,建成以来一直都是抵御蒙古,北国的前线,值得庆祝的是,本州府兵火器凶猛,这次在公主殿下的大力支持下更打造了四艘神威巨舰装备府兵,新关飞龙也添置了三十门大炮,现在定州虽不能与北国实力相比较,但足以自保了。”
赵青青玉颜美丽,柔声道:“关于收留流民的问题,本宫决定,在飞龙关,和定州城内僻远地区开荒种田,容留流民安居乐业,由官府给足种子,耕牛农具,想必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另外城内有设文武馆,本宫不才自任馆主,招揽能人许以官职,效命官府,大事已处理妥当,今日各位请尽兴。”
众人连呼公主英明,赵青青只浅笑回应,山坡下众骑奔走十分壮观,珍奇猛兽等战利品不断献上,赵青青亲自骑马在众人簇拥下进入老林子里射猎,而现在北国方面,慕容极,与慕容赤并骑靠在一起,两人对面是整整三万蒙古骑兵,乌压压一片遮云蔽日一般蜂蛹而至,慕容冲一脸笑容道:“三哥,马不停蹄追了这么久,终于是追上来了,这次建大功的时候到了,察哈尔已经没有退路了,三哥,接下来可全指望你了!”
慕容极淡淡道:“大战在既,弟弟你还笑的出来,佩服!”
慕容冲笑容不减道:“风里来,雨里去,也就自然不怕了,诺,敌人开始冲锋了。”
慕容极目光如炬,扬手一挥,炮声隆隆中,北国众军万骑冲出迎战,两边骑兵还没碰头,彼此炮弹乱轰,炸的战场上血肉横飞,蒙古兵凶狠善于骑射,冲锋时人在马上弯弓搭箭,射的北兵叫苦不迭,北兵强在气势汹汹,一股脑儿在大炮轰击,箭雨乱飞中,纷纷引弓射箭,拼死冲了上去,两边弓箭乱射,惨死当场的士卒数不胜数。
北兵作战猖狂惯了,几万人骑着马兴奋发狂挥舞着马刀冲进蒙古兵里见人就杀,慕容冲指挥炮兵猛轰蒙古后队,大炮轰击的战场上烟云大作,硝烟弥漫,慕容极扬手一挥,亲自带领众军包抄,两军从下午交锋,一直打到黄昏,蒙古兵嗷嗷怪叫发起数次冲锋打的北兵拼命反冲,箭都射完了,短兵相接时,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慕容极身先士卒一路包抄把蒙古兵一截成两半,慕容冲趁机带队扑上,迎着炮火连天直扑蒙古兵。
打到难分难舍时,蒙古兵渐渐抵挡不住,开始突显败象,慕容极再次趁势猛冲,慕容冲见势大好,急率军包抄,要断蒙古兵退路,没了慕容冲军的旁边支援,这可苦了慕容极,慕容极夹在中间,当场就被包围的水泄不通。
慕容冲立功心切一路追击察哈尔大汗,察哈尔汗也是知道兵败如山倒,带领着几千卫队也不顾战场厮杀了,拔腿就跑,慕容冲在后边穷追不舍,察哈尔汗的卫队还带着一辆马车,跑着跑着马车就落下了,慕容冲一箭射死赶车之人逼停马车,命手下人都去追击察哈尔汗,自己拿刀钻进马车里,他刚钻进马车里,便觉得真是仿佛身在女儿闺房里。
只见马车里蜷缩着一个气质高贵,姿色过人的少妇,看不出她年纪有多大,似乎如少女一般,却又带着与少女不同的目光,似乎经历人世沧桑,在大草原上不同别的女子,她的肌肤很好,雪白娇嫩,一张脸宛若出水芙蓉,一双明眸善睐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的书卷之气,迷人娇躯身着粉红衣裙,秀发挽鬓,衬托的一张玉颜精致美丽,慕容冲居高临下正好瞧进她衣襟内两团滑腻乳球晶莹剔透的挤压在一起,泛着极为诱人的光泽,酥胸如雪,慕容冲目光贪婪毫不掩饰,女性的柔弱使她此刻目光畏惧的看着钻进马车里的年轻男人,慕容冲一身铠甲带血,满身秽气,与这个美丽高贵的少妇形成鲜明对比……
她终于鼓足勇气,玉手护住自己酥胸,不让他视线亵渎自己,咬着自己红唇害怕道:“我……我是绛妃,小王子的母亲……”
慕容冲手中带血的刀怦然落地,饿虎扑羊一样朝这个美丽的女人扑了上去,绛妃拼命反抗玉手无力推拒着慕容冲的侵犯,慕容冲喘气如牛,爬在美妇娇躯狂舔她雪白脖颈,两手乱撕扯开美妇衣襟,露出一对饱满双乳,慕容冲见了口干舌燥低头就一口含住美妇诱人雪峰饿狼一样大口吸舔,大行禽兽之事,绛妃哭的死去活来,也丝毫不管用。
毫无悬念,蒙古察哈尔自此被连根拔起,战场上三万蒙古兵死尸相枕,硝烟四起,烟云腾腾飞天直入云霄,残阳如血,慕容赤豪兴大发,当场作诗一首,慕容极一身铠甲不停滴着血,带军追至一处马车时,听到车里女子声嘶力竭的哭泣,伴随着阵阵无助的呻吟,马车剧烈颤动,车里男人发狂闷吼,慕容极脸现怒色,猛的伸手掀开马车帘子,只见火把照耀中,慕容冲赤身裸体爬在一具雪白美丽的女子玉体身上,屁股狂耸肉棒剧烈抽送,随着他下体耸动,两人结合处,只见一根粗壮阳物不停地整根深入女子娇嫩玉穴,干的美妇玉穴汁液泛滥一片狼藉,阳物沾满白浆凶狠出入粉嫩玉穴,美妇玉穴也不知被慕容冲射了几次进去,以至于肉棒每次深入都能干出浓白精液,慕容极怒道:“老四,你可知道你在干了什么?”
慕容冲动作不减,反而愈发用力,一根阳物狂风暴雨一样猛干美妇玉穴,嘴里兴奋发狂道:“啊,不就是干个女人吗,这娘们嫩穴夹的真爽,一对奶子也是极品,啊,弟弟要来了要来了,说着说着屁股狂耸,整根肉棒发狂插入玉穴,棒头顶的美妇死去活来,张着小嘴尖叫不止,慕容冲嘴里胡言乱语,死死抱着美妇娇躯与自己合二为一,射了个一干二净,这才停止折腾,过了半天才恋恋不舍从美妇身上爬起来穿衣系带,下了马车扬眉吐气,一脸受用。”
慕容极气的骂慕容冲禽兽不如,慕容冲心情大好,浑身舒服,脸上毫不在意不屑笑道:“小王子的娘,别人睡得,我就睡不得吗?三哥,你何必帮外人,而疏远弟弟呢。”
慕容极气的当场就要拔刀,慕容冲连退几步,一脸怒气道:“怎么,三哥想杀我?”
慕容极被身边亲兵劝解,这才愤恨不已松开腰刀,慕容冲打了个哼哼,故意道:“这个女人,我要了!谁也不能跟我抢,如今她被我干了,就是我的人了!”
慕容极怒发冲冠厉声道:“混账东西,你就这点出息吗?”
慕容冲冷笑不止,两边僵持在一起大有剑拔弩张之势时,慕容赤得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张手就甩了慕容冲一巴掌,怒声道:“贵妃地位高贵,你这畜生竟敢强暴于她,朕绝不饶你,说着拔剑就要杀慕容冲”
慕容赤老脸涨红口口声声要杀慕容冲,这个时候有人出口求情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绛妃,绛妃被慕容冲野蛮强暴按理说不会为之求情,事实上,这女子偏偏给慕容冲求情了,只见她娇弱无比跪倒在地,泣声道:“不知者不罪,王爷并不知道贱妾是绛妃,这次贱妾蒙王爷救命之恩,请陛下宽恕……”
慕容赤这才丢下剑恨声道:“若不是贵妃求情,朕绝不饶你。”
慕容冲跪在地上狼狈不堪,慕容极脸色不善,慕容赤目光落到绛妃脸上见这女子果然是上等美女,怪不得慕容冲把持不住,咳嗽一声,亲自过去扶住她香肩,入手瞬间只觉柔软香滑忍不住用了几分力抓捏着绛妃香肩把她扶起来道:“今日之事错在朕教子无方,贵妃切勿担心,在场中人敢传此事者,斩,朕便做主,留贵妃至三王府中,与小王子母子见面。”
慕容极脸色这才温和几分,大步走过来搀扶住绛妃道:“到了府上就是一家人,贵妃勿需多礼。”
绛妃只得柔声谢恩,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第四十七折、雄关漫漫战从绝境
定州之主围猎归来时候,天色刚入黄昏,众军长龙一般火把通明,簇拥着公主车驾回城,城池内繁华热闹,街道两边灯笼高挂,看热闹的人数不胜数,人来人往热闹至极!
她在马车里想,想很多很多的事情,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夜色也深了几分,小楼上丝丝微风拂过窗帘吹进房间内,阿娟刚拿了壶热茶推门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穿着的一袭紧身白衣纱裙,完美的勾勒出少女诱人曲线,娇躯身材修长高挑,背后长发飘飘的立在窗边,绝美身姿寒梅傲雪如姑射仙子坠落凡尘,赵青青转过娇躯时,阿娟才看清她手里握着一支系着红绳的水青玉箫,阿娟放下茶壶关心她道:“公主,夜里风冷,您小心着凉……”
赵青青握紧青箫来到桌边坐下,玉手支着自己俏脸浅浅笑道:“其实我们倒不用这么客气,朱瑶和我又不是外人……”
阿娟看着她样子,自己心里竟是有些异样,赵青青这个时候说起朱瑶,不知是姐妹情深,亦是嫉妒呢?她再大方,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女人都需要人疼,赵青青也不例外,阿娟是绝对受不了自己的男人经常和别人睡在一个被窝,而冷落自己,朱霖陪赵玉儿的时光,那是多么令她心疼,想到这里,她似乎觉得自己和赵青青是有几分同病相怜的味道了,只是赵青青似乎并不在意有没有男人陪,也许她真的习惯一个人独处。
赵青青放下水箫,纱袖裹着玉手提起茶壶倒了杯茶,茶气四溢缭绕,她红唇轻抿杯沿轻笑道:“从小就寡言少语的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她不会寂寞,比如我,小的时候娘就教我女孩子要懂事,皇宫里刀光剑影的,她要我懂事,懂事了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少言寡语的就养成了习惯,十几年就这么过来了。”
阿娟坐她旁边,也给自己倒了杯茶,阿娟认真瞧着眼前美女,赵青青无疑是极美的女人,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世上如她这般完美的仙子,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了,阿娟喝了几口茶,娇声笑道:“府里边的人都说您是冰美人儿,独居小楼也不让打扰,人家听到了,就帮您骂他们嘴闲!”
赵青青听完阿娟说的,俏脸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一笑实在是美丽的惊心动魄,即使阿娟是女子,也不敢直视她的美,赵青青颇有几分女孩儿娇俏道:“冰美人儿,冰美人儿,好几年都没人这么叫我了……”
阿娟两手捧着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十分可爱道:“公主,您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哩!”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似回忆从前,语气温柔道:“换个话题吧。”
阿娟眼睛瞅瞅窗外,见夜色渐渐多了几分昏沉,站起来走到窗边看了看,忽而道:“好像要下雨了,咦,好像是姑爷他过来了呢”
赵青青收起水箫放到旁边问道:“是么?”
阿娟点头如捣蒜,欢喜道:“不会错,是姑爷”
赵青青一双美眸温柔如水,神情温柔道:“你去找一把伞来。”
阿娟听她吩咐,连忙小跑着出去找伞,其实也是为了给二人独处时间,赵青青坐在桌边静候燕亦凡到来,等了没多久,燕亦凡推门进来,身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朴素衣衫,一看到赵青青脸上就开心笑道:“一直担心青儿在外边如何,你回来了就好。”
赵青青刚要起来,燕亦凡立刻上前制止她,双手按住她香肩,目光如炬仔细凝视着她仙子容颜,一点一点的瞧她的脸道:“让我看看青儿有没有变,你这些日子一直奔波劳累,我想了又想,除了为你感到担心,竟然不能有帮到你的地方,说实话,心里很想为你做些什么,青儿,你知道吗,这世界上喜欢你的男人太多太多,但是肯为你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生命的男人,我永远都是第一个。”
赵青青从未被他如此认真观察过,忍不住温柔一笑道:“人家没变吧?”
燕亦凡脸上神情爽朗十足,笑说道:“没变,依旧美得令人惊心动魄,他说话的时候,已忍不住抱起她仙子玉体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两只臂膀紧紧抱着赵青青娇躯,喘着粗气痴痴的埋脸钻进她脖颈里又舔又吻,口鼻贪婪闻她脖颈香气,两只手渐渐不老实在仙子娇躯摸来摸去胡乱抚摸,不住道,青儿你好美”
赵青青刚和情郎见面就被他抱入怀里温存不停,想好的温柔话语全都消失不见,被情郎侵犯的娇喘不已,绝美容颜只得对着他娇羞嗔道:“燕郎,别这样好嘛?……”
仙子含羞带嗔的神情,更让燕亦凡看的是如痴如醉,怀里搂着的是仙女玉体,口鼻呼吸着的是沁人心脾的女子香气,惹得燕亦凡痴痴的就要强吻她红唇,赵青青急忙伸出玉手挡住情郎嘴唇,脸红如醉道:“燕郎……不要……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呢……”
一听赵青青要他现在回去,燕亦凡明显听的一愣,赵青青看见情郎第一次露出这么可爱的神情,玉手捂着自己红唇噗嗤一笑道:“人家说真的呢,天色都这么晚了,燕郎不如有时间再过来,到时候人家必定煮好温酒,吩咐厨房好好做几个好菜,招待郎君!”
她说话的时候不说迷人的仙子容颜,便是闻着红唇吐气如兰的香气,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拜倒在她裙下,燕亦凡和她一块儿长大,当然知道赵青青这个圣洁仙子偶尔不经意的娇俏,最让男人销魂蚀骨把持不住,更加越发抱紧她娇躯,脸颊贴着她滑腻肌肤摩擦不停,呼吸沉重道:“青青,这些日子真的很想你……”
赵青青害羞笑道:“人家知道啊,可是……好久不见面,一见面这样,真的好奇怪……不要这样好嘛?人家今天身子不舒服呢,听到阿娟上楼的声音,芳心更加害羞,急道,阿娟来了,燕郎快放开人家。”
燕亦凡哪里听的进去,不顾阿娟正往楼上来,两只坏手一手一个诱人酥胸隔着衣衫徐徐揉捏,隔着衣衫都觉入手滑腻,弹性十足,赵青青啊的娇呼一声,玉体登时发软,燕亦凡趁机就强吻她红唇,赵青青被他强吻成功,小嘴说不出来话娇喘不已的在情郎怀里挣扎,阿娟拿着雨伞刚一进门就看见燕亦凡两只手伸进公主衣襟抓着两团酥胸揉来揉去,赵青青娇喘吁吁的抗拒情郎强吻,阿娟摸不清楚燕亦凡和赵青青亲热怎么还会强吻起来了,俏脸发红的举起手中雨伞出声道:“姑爷!伞!”
燕亦凡充耳不闻继续痛吻仙女红唇,怀里是温香软玉的仙子玉体,直美得欲仙欲死,不知身在何处,本能的舌头就要伸她小嘴里,赵青青脸皮薄,可受不住这个,匆忙之中用了几分力道,使劲儿把情郎推开,阿娟护主急忙不死心道:“姑爷,伞来啦!”
燕亦凡欲望这才消去,其实他爱赵青青不比朱瑶差,但两个人却不能经常见面,情深热切的自然控制不住自己,更何况赵青青这个绝色美女,反应过来时,冷不丁的咳嗽一声道:“外边是下雨了。”
赵青青接过雨伞塞进情郎手中,绝色容颜温柔一笑道:“燕郎,人家同样是你未婚妻子,你干嘛这般急色呢,现在天色不早了,外边下雨,青儿吩咐阿娟给你找了伞来。”
燕亦凡趁机捉住她玉手握在手里,觉得十分好笑道:“青儿连伞都准备好了吗?”
赵青青温柔如水,伸出一只玉手为他梳理脖颈乱发柔声道:“郎君不要生气嘛,天长日久何必急于一时,青儿最近真的很忙,以后空暇再亲自登门拜访燕郎,到时青儿任由燕郎处置好不好?”
燕亦凡无奈只得拿好雨伞缓步下楼,赵青青柔声吩咐道:“阿娟代本宫送送燕郎。”
阿娟送了燕亦凡离开急匆匆跑到楼上,赵青青一个人立在窗边目送楼下情郎离开,阿娟奇怪道:“公主您怎么会赶姑爷离开呢?”
赵青青转过娇躯淡淡笑道:“燕郎他是男人难免好色。”
阿娟捉摸不透道:“可公主您是被人公认的世间第一美女,真是天上仙女一样,不知多少男人为您神魂颠倒,姑爷一门心思急着想和您亲热也是正常的嘛。”
赵青青轻解衣衫,玉体坐在绣床上嫣然笑道:“好啦,就不提他了,天色不早了,我想睡了,阿娟你出去吧。”
此刻正是夜深人静时分,只见定州城楼上火把通明,成千上万的官兵身着铠甲,手按腰刀立在城上把守森严,强弓硬弩数不胜数,城关之上更有数百门大炮威严十足俯视天下众生。
雄关漫漫一眼望不到尽头,城关旗帜鲜明随风摆动,只见城门大开,城门道路两边数百名军士按刀戒备,从城内蜂拥而出的大批军队兵容极为繁盛,人数虽众但纪律严明,行军之间人人面容刚毅,装备又极为精良,一看就皆是精兵强将,,城外黑夜笼罩吞噬写一批批汹涌前进的士卒消失在夜色里,后队又如潮水滚滚不绝奔向夜色。
头顶丝丝细雨轻飘,朱霖困意皆消打足了精神,这次出兵事关重大,不容他有任何闪失,昌郡对于定州来说意义颇重,面对北国水师将有借道昌郡水陆并进围攻定州的战略,袁正南活着时候就有夺下昌郡的打算了,只不过他还没来的实施这个计划就被刺杀了,赵青青不同于一般女子,朱霖也不是一般男人,这一对主从对稍纵即逝的战机十分敏感,天幸,定州不是落在袁少秋手里。
火光通红,边关少有平静,大雪恶风更是见得多了,朱霖牵着马立在城下,目光盯着城内夜色,夜色当中一辆马车渐渐从城内驶出来,朱霖牵马迎上,恭敬伺候在旁,马车里走出一名面蒙黄纱的白衣女子,玉体身材高挑,姿色极美,正是赵青青。
朱霖主动伸出手掌递给赵青青道:“殿下深夜赶过来送行,朱霖倍感惶恐。”
赵青青美眸如水落在朱霖身上,见他脸色如常,想了想终究是探手给他,朱霖殷勤十足急忙捉住她玉手,掌心握着仙女的玉手,这份得意感实在令人开心,精神抖擞,她轻盈纱袖手背不可避免的盖住两人相握手掌,朱霖趁机大肆抚摸她雪白肌肤,只觉又滑又美,实在舍不得松手磨磨蹭蹭的抚她下了马车。
赵青青一下马车,立刻抽回自己玉手,美眸如水落在朱霖脸上道:“察哈尔今日被灭从此关外尽是北国势力,本宫深夜一人过来只是想给你一句话,不知你要不要听?”
朱霖凝视着眼前月下仙子,老毛病死活都改不了,一股脑的琢磨怎么才能和她亲近亲近,苦于人多眼杂,倒也不敢太多放肆,闻言盯着她脸道:“殿下请说……”
赵青青点点头,语气轻柔道:“自古以来,将帅出兵作战,难免猜测上意如何,而本宫却要告诉你,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不必猜本宫心思,也不必担心对你有所约束,专心带兵就好,本宫不会干涉。”
朱霖大为感激道:“殿下您真是一针见血!”
赵青青轻提纱袖道:“好了,奉承话就不用说了,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直说。”
朱霖一听暗喜,压奈着自己内心激动,语气努力平静道:“关于军中有些机密事务,殿下能借一步说话吗?说着示意看了看空旷野外。”
赵青青还没有说话,朱霖已不容她犹豫,大步朝偏僻的野外走去,赵青青只得跟着他过去,朱霖挑了一处小树林,十分心喜走了进去这才停下脚步,赵青青这个仙子白衣胜雪缓步跟来,立在朱霖身后淡淡道:“有什么话,只管说吧”
朱霖胸口砰砰直跳努力压制着自己激动,神色认真道:“这次出兵事关重大,朱霖一定不辜负殿下的信任与厚望,不把昌郡打下来,就提头来见您!”
赵青青转过娇躯,背负着玉手凝视夜空丝丝细雨,语气轻柔道:“你能有这份决心自然很好,以后你能否名扬天下,就看此战了。”
赵青青是极为聪明的女子,自然很清楚朱霖的野心,朱霖当然不肯久居人下,她很清楚,所以说出此话,这次作战不仅仅是为定州,也是为了你自己。
朱霖听完说道:“殿下说的是,朱霖一定全力以赴,只是大战在即,战场上风云变幻,我……我只要”
朱霖本来就聪明,一点就通,但此刻满脑子色欲就没把这话当回事儿,反而两眼死死盯着眼前仙子,她一袭白衣纱裙冰清玉洁,背后长发飘飘,娇躯修长动人曲线极美,丝丝细雨中微光照在她玉体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泽,让人看去圣洁无比,却又充满最直接的诱惑,声音十分好听道:“你只要什么?”
朱霖此刻色胆包天再也按压不住,人如脱弦之箭一把扑上去从后抱住赵青青玉体,脸颊埋进她雪白脖颈大口呼吸着迷人香气,嘴唇乱吻,压抑着自己声音,喘气如牛的发狂道:“殿下,殿下,朱霖只要像那夜温泉池旁再和您亲近一次,就死而无憾了,一次……只要一次,朱霖求求您了……战场上我就要拼命去了,别无他愿,只要像温泉那次朱霖就满足了……”
赵青青被他双臂抱的死死,娇躯都有些发疼,她清晰感觉到,朱霖火热的硬物死死顶进她纱裙美臀反复摩擦,隔着衣裙都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脸颊边尽是男人彻底发狂的呼吸,这次朱霖的欲火,她是压不下去了,只是她不愿意这样,玉手用力掰着朱霖搂着自己的拳头,努力平静道:“本宫真的不想这样……”
朱霖埋脸痛吻她雪白脖颈,气息狂乱温热喷在赵青青肌肤,她诱人玉体被朱霖搂的死死,朱霖嘴里十分无耻道:“出征在前,殿下就一次就一次,朱霖不是真的得到你,难道那次公主玉足夹着朱霖的宝贝就没有一点儿感觉吗?只要……却不料赵青青冷冷打断他话语:”只要本宫撤回你的兵权,你就满足了?“
一句话就把朱霖打回现实,朱霖楞了半天这才不甘心的老老实实松开怀里抱着的玉体,赵青青脸色冷冰冰默默走开道:“本宫从不会受制于人,想威胁本宫,你先自问有没有那个实力,时间不早了,朱将军你该出征了。”
雨点飘飘,她一人独立路边,目送着定州的军队奔赴战场,昌郡之战只是个开始,她很清楚,北国与定州之间的决战,就快来了。
赵青青默然回首,眺望风雨中的定州城楼,这可真是雄关漫漫,战从绝境。
第四十八折、丝丝涟漪欲语倾听
昨夜突如其来飘来一场细雨过后,一大清早天色放晴,阳光大好,一派风和日丽,定州城内大街小巷传播着蒙古察哈尔部三万兵力被建州慕容氏消灭的一干二净,察哈尔汗狼狈逃往大漠避难的消息,这已不是秘密了,从此关外北国势力如日中天,达到了鼎峰,而此时定州城里大街小巷还谈论着另外一件大事。
那就是文武馆,文武馆在定州算是首创,面向天下招收能人异士收入馆内,文武馆是赵青青思虑再三,才决定成立的,这差事就交给了吴德,今日是文武馆正式成立的日子,城内大街小巷都张贴着求贤的告示,关外历来尚武成风,民风彪悍,一时间众多远内外的人纷纷摩拳擦掌前来投奔,门前车马流水如云,人山人海的热闹至极。
就连许久不见的洪通这个时候也是前来祝贺,吴德跟洪通是有过几面之缘的,俩人一见面别的不说,吴德连忙迎上去一脸笑容,双手抱拳道:“哎呦,这不是洪寨主吗,在定州这些日子玩的还痛快吗?”
洪通前些日子被欢喜佛害的不轻,着实躺在床上把欢喜佛连根带宗的骂了好几天,听说城里要成立文武馆,也就过来贺个喜,话说吴德是个人精,见谁都能说上几句话,跟洪通这个莽汉还没聊上几句,俩人就眉开眼笑的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开了,旁边李穆显得沉稳无比,立在台阶下言谈举止十分得体,颇有几分君子风范,这文武馆是公主殿下亲自成立的,定州大小官员一批接着一批过来祝贺,吴德迎来各路江湖豪杰人士,难得偷会懒,正要上楼偷偷歇一会儿,只瞧见城内大道上,数百名带甲武士人人腰悬利剑,车马整齐的簇拥着一俩马车朝这边开来。
吴德眼尖,隔了老远就看见带头骑马的是巴鲁将军,巴鲁将军身份高贵,能让他亲自骑马充当在前边开路的,恐怕只有赵青青这个仙子了,吴德是个马屁精,一看到赵青青车架过来,急急忙忙分开众人前去迎接。
巴鲁将军精神气色大好,干脆利落跳下马来,手按腰间长剑亲自掀开车帘,只见赵青青一袭白衣胜雪,整个人沐浴在温暖阳光当中,如同冰山仙子一样出现在众人眼中,她玉体修长,又是绝色美女,一袭雪白衣裙穿在娇躯更是圣洁的似仙子下凡,刚一露面便吸引众多人眼光,令人惊讶的是,与赵青青一道从马车里携手走出来的还有一名颇为美貌的妙龄少女。
少女一双眉目如画,清澈美丽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琼鼻娇挺,一张容颜笑意盈盈,浅浅一笑时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娇躯苗条的身段穿着一袭的粉红长裙,衣襟敞开着了件绣着大片精美花卉的丝绸抹胸,衣襟内里两团酥胸饱满诱人,清晰可见,香肩往下两截衣袖是透明的粉色丝纱,若隐若现露出肌肤白皙胜雪的诱人玉臂,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霓。
欧阳霓,赵青青携手走来,围观人群跪倒行礼热闹至极,赵青青今日温和近人,绝美容颜淡露微笑,纱袖里伸出玉手吩咐众人免礼,欧阳霓握着赵青青玉手笑意盈盈抬头看了看头顶,只见门前摆设着两只威武雄狮,台阶两边士卒林立把守,头顶门匾三个大字,文武馆,张红挂彩的十分热闹气派,忍不住掩嘴开心道:“殿下,这儿可真气派呢……”
赵青青一双美眸如水随意看过门匾,目光落到吴德脸上少有的露出几分笑容道:“这都是吴大人辛苦操劳,本宫倒没怎么过问过。”
吴德一看欧阳霓现在和赵青青呆一块儿,立马见风使舵一脸笑容:“老臣岂敢贪功,若不是公主您亲自过问,大力支持,如何会有这文武馆呢?说着话题一转,咳咳,旁边这位就是欧阳小姐吧?一段时间没见,可真是越来越美了,咱老吴都怕自己认错人了。”
欧阳霓嫣然一笑,眼波温柔落到吴德道:“吴大人您可别说笑,小女脸皮薄,您可饶了人家吧!”
吴德本就好色,早就对这欧阳霓十分动兴趣,欧阳霓本就惹人垂涎,他吴德也不是第一个,干脆频频对这欧阳霓露出示好巴结之意,巴鲁将军陪在赵青青旁边,十分满意的瞧瞧四周道:“公主殿下设立文武馆,实在是件大好事,将来文臣武将就可以择优录取了,话说,李穆李大人怎么只顾在台阶底下迎客,不来见见公主呢?”
赵青青闻言想也不想柔声道:“本宫只盼望诸位大臣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也就很感欢喜了,至于表面上的那些繁文缛节,倒也无伤大雅。”
洪通听说公主来了,急忙从大厅里窜出来凑热闹,一眼瞧见赵青青被众人围的里外三层,两眼私底下直放光,趁乱偷偷大饱眼福,一双眼瞪的老大偷偷盯着赵青青看,目光看过只见赵青青这个仙女一袭白衣雪裙圣洁美丽,紧身衣裙更好的完美勾勒出女子诱人,赵青青娇躯修长高挑,又是绝色美女,洪通两眼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她胸前诱人酥胸左看右看馋得恨不能仔细亵渎一番老毛病又犯,看的正入神时,冷不丁听到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洪寨主,不知您的腿好些了吗?”
洪通打了个激灵,只见赵青青背负玉手,一双美眸含笑瞧在自己身上,旁边欧阳霓故意把脸看往旁边,吴德和巴鲁将军分别站在赵青青旁边,洪通反应过来,故意大咧咧一笑:“嘿嘿,区区小事,惹公主惦记了,现在没事啦。”
赵青青柔声笑道:“没事就好,寨主为了王事而为劳累,本宫颇为感动挂念,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情,大可以在定州城里多玩几天。”
洪通看见欧阳霓和赵青青手牵着手,大感奇怪,本能的结结巴巴指着欧阳霓:“她,她怎么和公主?”
要知道洪通对欧阳霓不怀好意许久了,这人莽汉一个,以为欧阳霓孤身一人在外,没什么人撑腰,洪通这个黑道寨主早就动了歪心思,这下欧阳霓跟赵青青手牵手呆一块儿,洪通难免胆怯了几分,欧阳霓也是讨厌她,撇撇嘴握紧赵青青玉手道:“人家与公主从今天早上开始,可是结拜姐妹啦。”
赵青青语气温柔道:“本宫与欧阳姑娘相见恨晚,自今日起,的确是结拜姐妹了,而且欧阳姑娘胸怀大才,是个难得的女英雄,本宫不才任这文武馆的馆主,而欧阳姑娘则任代馆主,本宫繁忙之时,就由欧阳姑娘全权负责馆内一切事务。”
这番话说来,平静无比,但却是极为少见的,赵青青说话算数是出了名的,她既然这样说了,就说明这件事是真的了,吴德本着巴结人的原则狠狠夸奖了欧阳霓一番,就连巴鲁将军也少有的赞叹欧阳霓这个姑娘不错,只留下洪通一个人孤零零的楞在哪儿。
今日文武馆成立,无疑是件大事,对于很多有抱负的人来说,更是个难得的机遇,平常苦于没有门路,这次可就有了门路,众多身怀绝技的人摩拳擦掌,齐聚一堂,人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时,李穆不动声色的低调走进庭院里,赵青青背负玉手,娇躯立在台阶上道:“青青于乱世有幸结交诸位英雄豪杰,深感荣幸,今日借文武馆成立之时,诸位齐聚一堂之刻,本宫有几句良言欲诉,众所周知,如今天下大乱,关外群雄并起,如今慕容氏一家独大,称霸关外,强大彪悍如蒙古也俯首称臣于慕容,本宫接任定州之主以来,无一日敢贪图安逸享乐,常常深夜才眠,力争求贤若渴,从已开始勤政为民,更深知,如今天下非一人之力可以挽救,乱世风云如同大海汹涌,更非一人可以平息大海的愤怒波涛,本宫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设立文武馆,以天下四方英才,来治理定州两百万子民,在座诸位皆是英杰,若有良言计策,大可以从容说来,本宫必当一一静听。”
吴德在旁适时出口道:“各位英雄,公主任人唯贤,不分出身高低,这次文武馆成立,有意选拔一些县令,军营的空缺,尤其是军营的空缺很大,哪位英雄武艺兵法厉害的,就请出来让大伙见识见识。”
吴德巴鲁分别立在赵青青旁边,居高临下瞧过人群众多面孔,这些人多有膀大腰粗的习武之人,也有许多穿着平常的读书人,巴鲁将军目光如炬来回看过人群,直到三个人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这三个人中,有一个人吸引了巴鲁将军的注意,这人体格健壮,一看就是常年练武的好手,只是长得不太好看,像个市井屠夫一样,一脸络腮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脸上从鼻子到嘴横着一道刀疤,跟个地痞流氓一样,看去气质凶狠,巴鲁将军大步走下台阶来到这人面前,认真瞧了几眼道:“祖籍哪里?”
这人倒也干脆,开门见山道:“小的祖籍山东,名叫张彪逃难到关外这儿来的。”
巴鲁将军伸出手,抓住这人手掌看了看,皱眉道:“好个张彪,名字起的很好,也是有一双好手,老夫看你这手,也不知道这双手杀过多少人了。”
张彪抽回手掌,丝毫不畏惧的盯着巴鲁将军目光道:“没得办法,当兵混口饭吃,不干活可不行。”
巴鲁将军嗯了一声,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混哪路的?”
张彪眉毛皱皱,脸颊不自觉的抽搐了下道:“小的在总兵薛大爷手下做事。”
巴鲁将军回头看了眼赵青青,扭过头又道:“老夫是个直性子,有话就直说了,小子运气不错,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当初梁国出兵十二万分成四路讨伐慕容氏,结果惨遭埋伏,总兵薛鄂就是其中一路,记得北兵猖狂至极,与薛鄂一路遭遇之后,北兵轮番以马步兵冲锋,刀砍箭射,战况极其惨烈,把人都射的不像个人样,薛鄂一路全军覆没在荒郊野外,死的人把山谷都给填满了,就连薛总兵半个脑袋都被砍下来了,他阵亡这么久了,难得你这小子还记得他,能从死人堆里逃出来,也说明小子有本事!”
张彪脖子青筋直突,握拳恨道:“那仗,不怪弟兄们不会打,只恨许多人连北兵的面都没碰着,活生生让箭给射死了。”
巴鲁将军道:“老夫一看你脸上刀疤,就知道你碰上的是北国慕容冲的玄甲兵,玄甲兵的确难对付,好了,且随老夫见过公主殿下。”
巴鲁将军说罢领着张彪来到赵青青面前,张彪是个粗人,知道台阶上的是公主,噗通一声跪在台阶下道:“小人张彪,见过公主!”
赵青青眼波清澈动人,轻启红唇语气温柔道:“张彪,山东泰县大屏乡人,你的同乡李穆前些日子在城外曾看见过你,可惜你没认出他来,他当夜就写信跟本宫详细提起过你,李穆说你勇猛过人,虽然现在四处流浪,但他相信这只是猛虎在寻找复出的机会,还跟本宫担保你绝非庸碌之辈,果不其然,你今日来文武馆,足以证明你不是一个害怕战场的人,看的出来巴鲁将军很欣赏你,以后你就在巴鲁将军手下做事吧,莫让巴鲁将军失望。”
张彪一听到李穆这个名字,虎躯一震,急忙转身四瞧只见自己背后一个面相英俊的男子略含笑容看着自己,吴德在一旁笑道:“李大人现在是公主面前的红人,张彪兄弟你还认得出来吧?”
李穆轻叹一声道:“匆匆一别就是六年了,这六年来,张兄委屈你了。”
张彪猛的扑上去一把按住李穆肩膀,眼睛含泪道:“小李子,真的是你啊?那年逃荒,都说你死在半路上了,兵荒马乱的,找你也找不到,可急死人了。”
李穆呵呵一笑道:“废话,我也以为你死了,还等着你把你妹妹许配给我呢。”
张彪脸色一阵暗淡,吞吞吐吐道:“小雅她嫁给别人了,你不怪我吧?”
李穆大方一笑道:“开玩笑的,我只当她是妹妹。”
张彪这才露出几分开心神情,目光看到赵青青脸上感激万分道:“俺张彪这条命,就交给公主了,您要俺上刀山下火海,俺眉头都不皱一下。”
赵青青举起玉手道:“你们两个难得重逢,说来这也是天意,就好好的聊聊吧。”
两人一齐告退,另外站出来的两人,都是书生打扮,巴鲁将军看不上眼,吴德倒多留意了几眼,其中一人抱拳走出几步道:“在下许亮听说公主求贤,特来自荐。”
吴德点头沉吟道:“许亮是吧,老夫问你一个问题,大军未动,什么先行?”
许亮略微思索淡淡道:“在下以为,是一个气字,大军未动,气字先行。”
吴德哦了一声问道:“此话怎讲?”
许亮渡步来到台阶下,从容答道:“古人云,正气于一身,百毒不侵,而当今之世,人心道德沦丧,在下以为,大军要出征,若是正气凛然,无所畏惧,定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吴德咳嗽一声道:“你说的这个,有点绕啊,未免有几分投机取巧的意思,不过,你认为定州最大的威胁是什么?”
许亮回头扫过众人,抬拳恭敬答道:“在下以为,北国慕容氏如今称霸关外,雄踞天下最寒之地兵精将广,北国慕容氏一脉又是人才辈出,不乏雄才大略之辈,如今又刚征服察哈尔部,势力如日中天,而与之对比的是,我梁国天灾人祸,一年不如一年,出兵打仗屡战屡败,关外城池除了定州,雍州,锦州,西都,昌郡,其余城池皆被慕容氏占据,在下并非狂妄之人,在下敢断言,慕容氏刚刚消灭察哈尔部,下一个的目标必将是锦州,锦州是孤城虽驻军庞大,但慕容冲的部队对锦州早就虎视眈眈,锦州一线形势不容乐观。”
吴德皱皱眉头道:“虽然话不好听,确是实话,你继续说下去。”
许亮答了声是,又道:“定州左侧的雍州常年受蒙古人骚扰,天灾人祸不断,定州右侧的昌郡虽有水师,但是极为弱小,与慕容极驻扎在雁尾湖的水师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况且昌郡的姚广文胆小怕事,和北国暗通款曲不是一天两天了,北国要对付定州,必定要围困锦州,孤立定州,水陆并进攻击定州,在下判断,如果真到了这一天,北国抽调不出二十万兵力,是不敢攻打定州的。目前公主只宜,与锦州形成共同防线一致对敌,支援雍州,才是上策。”
吴德看了看赵青青,赵青青点头柔声道:“许先生的话,本宫会认真考虑的,请先生退下静候佳音。”
吴德目光落到最后一个人身上,赵青青似知道吴德想说些什么,淡淡道:“我们走吧。”
巴鲁,吴德,欧阳霓陪赵青青一道上楼,楼上登时安静了许多,巴鲁将军道:“老臣和吴大人选了很多定州的世家子弟送进文武馆,毕竟吴大人也说,自己人用着方便些。”
欧阳霓陪在赵青青身边,温柔一笑道:“公主好像不太喜欢那个许亮呢?”
吴德摇头笑道:“公主不是不喜欢许亮,而是这个许亮年少轻狂,不足以托付大任,一旦给他机会,他还不翻了天去。”
欧阳霓嫣然笑道:“那最后一个人呢?”
吴德沉吟片刻道:“求贤的目的已经达到,人多了反而不好。”
赵青青自顾自倒了杯茶,玉手拿着杯子道:“本宫是想,许亮说的一句话,他说慕容氏一脉人才辈出,这句话可很有意思。”
巴鲁将军皱皱眉头十分不解道:“殿下您是说?”
赵青青轻启红唇品了一口热茶道:“慕容极,慕容冲这些人正值壮年,那慕容赤是不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本宫在想,慕容赤若是归天了,慕容极和慕容冲谁会斗过谁呢?”
欧阳霓玉手轻抚酥胸甜甜笑道:“两败俱伤也不一定。”
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人急匆匆上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娟,阿娟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噔噔蹬跑上楼梯,一张俏脸红扑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殿……殿殿下”
赵青青连忙柔声道:“不急,你慢慢说。”
阿娟俏脸绯红,喘气道:“我家小姐她……她”
赵青青一听她说的这么急,还以为朱瑶出了什么事儿,急忙站起娇躯道“朱瑶她怎么了?”
阿娟这才缓过气儿道:“我家小姐她,她怀孕啦!”
啪……只听房间里一声脆响之后,落针可闻,吴德瞧着赵青青面前摔碎的茶杯,谁也不敢吭声,赵青青猛一听到朱瑶怀孕,太过仓促下,手里的杯子都拿不住,直接摔在了地板上,弄得地板上狼藉一片,阿娟本来就聪明,一看这个俏脸都吓白了,朱瑶怀孕,对赵青青来说这是喜还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阿娟畏畏缩缩的正要上前说话,赵青青轻移脚步朝她走来,绝美容颜噗嗤一笑道:“这是好事呀,你们怎么担心本宫会不开心?本宫与朱瑶情同姐妹,你们可别把本宫想成那种善于嫉妒的人。”
阿娟这才有了几分喜色,上前捉住赵青青玉手道:“可是公主您,日理万机,……”
赵青青摇头道:“那也要看是什么事情,阿娟,你陪本宫一齐去看朱瑶。”
阿娟心眼里也为朱瑶有了身孕开心,两女手拉着手,就急匆匆回公主府,回到公主府的时候,一路过去直接看望朱瑶,朱瑶是温柔如水的姑娘,跟燕亦凡住在一起也喜欢清净的地方,没什么人打扰。
阿娟与赵青青一前一后走在走廊里,朱瑶住处门开着,阿娟偷偷站在窗户往里一看,只见床上朱瑶容颜美丽,神情娇羞十足的靠在燕亦凡怀里,不时和情郎含情脉脉的对视,朱瑶被人称为是四大美女之一,自然是绝色佳人,只见她此刻身在闺房,娇躯靠在情郎怀里,不住含笑轻语,更是风情万种。
此刻只顾着两个人说话,确也真没发现赵青青和阿娟在外边,赵青青看了几眼,转过娇躯背负玉手轻道:“走吧。”
回去的路上,阿娟也不好问赵青青太多,赵青青路过一处小湖,难得在湖边停留下来,一个人蹲在湖边凝望着湖中幽幽绿水,阿娟终究是忍不住好奇,立在她背后小声道:“公主,您都到了门外边,怎么不进去看看呀?”
赵青青伸出一只玉手拨弄着湖中绿水,温柔一笑道:“看到朱瑶幸福,我也就开心了,相信他会照顾好朱瑶的。”
这个时候阳光灿烂,照耀的湖中绿水如碧玉一般,赵青青雪白玉手轻轻拨弄水花,绝美容颜恬静圣洁,眼睛凝望着湖中清澈绿水,红唇轻启道:“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这可真是清风不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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