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蕖仙
仙雾缭绕仙境中,一朝花开百仙笑。他是那仙界荷花池中的一朵水华,从他有意识以来,他便只有一个愿望──成为观音菩萨的莲花座。日夜沐浴仙气,望着这仙界的一点一滴,可他终究只是一朵莲花,无以成形。
菩萨说,他还未经历过劫数,只有遭了万劫後,方才能化作那莲花座。
万劫不复,他可又曾想到,最终,他这一遭就给她糟了去。
那似乎是百年前的事了。她的到来,让他自此离开了这仙境,去了那神秘的魔郡。
芙蕖本是一池仙,奈何君过错采撷。
第一回把君撷
「叮咚……叮咚……」远远的,那敲打玲珑锣钹的悠悠传来。
「辰时,早起……」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在这仙蕖殿中响起。
「殿下,殿下,辰时了。」宫侍轻声唤着那轻纱帐後的他。
「嗯……」他却还未睁眼,青丝因转身而倾泻下枕,「沐浴……」呢喃着。
「回殿下,已备好香汤。」宫侍俯身应答,他们早就备好了一池香水,等着这位主子起身。
他这时才缓缓睁开眼,露出了那一对明亮清澈的眸子。双手支起了身子,那被褥则从那雪白的身子上滑落了下去。莲,出淤泥而不染,此时他就真如那莲花一般,玉洁冰清。衣衫凌乱在腰间,他则只是懒散地穿了上,下了床,将手搭在了宫侍的手臂上,往那浴池走去。
走到池边,他只是微微伸了个懒腰,望着那一池白莲花瓣,双眼有些无神。
坐在池水中,任由宫侍搭理着他的一头青丝,微微闭目养神。
来到这里多久了?三百年,还是五百年?他似乎有些记不清了。但他却牢牢地记得,他是如何来到了这魔界宫廷。
他本是那仙池中的一朵水华,那日,她来,选谁不好,偏偏选了他。只因那时他的一时情急吗?
缘,来了躲也躲不了。
仙界里本是日日仙雾缭绕,那一日,荷花池岸,那雾气却突然散了去。
「怎麽了?」池塘中的花仙们熙熙嚷嚷了起来。
「哪儿来的魔物?」木芙蓉先是开了口,可随即又闭上了嘴。
身着一身镶嵌着黑水晶片外衣的她,此刻便立在了那荷花池边。她双眼有些朦胧,呼吸有些急喘,那本是雪一般的肌肤如今却透着那淡淡的绯红。花仙们有些不知所措,只隐约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的一股邪气。
「她是谁?」白荷花小声问道。
大家都只是摇了摇头,望着这位不速之客。
「嗯……」她似乎有些站不稳,手扶在了那石桥柱子上。
「她……似乎不大好……」水华轻声道,他望着她,觉得有些不妙,晃眼间,他觉得她好像往这边扫了一眼。
扑通一声,她跌坐在那石桥边上。
「没事吧?!」水华惊呼,不经意间想伸出那手,可随即想着,自己不过是一朵花儿,何来手臂之说。
但,露在自己面前的一只手臂却让他又惊了。
「你……」她望着他,眼底闪过了一丝光芒。
「噌」地一声,她用尽全力一跃,飞向了这池中,一把,将他采了去。
「不!」他尖叫着,离开了这荷塘,他岂不是得一命呜呼?
「天啊!」花儿们都尖叫了起来,惊恐地望着他们。
「仙君莫怕……朕只是旧疾发作……」她轻声答道,且手还牵着他。
「我……」此时水华看着她手里牵着的,竟是一只玉臂,顺着那玉臂望来,眼下竟是一具白净的身子,「我……?」愣了一下,他,从未化作人形,这是他吗?
「水华!」自己的兄弟莲花、玉环与芙蓉都喊了起来。
他回首,只见那一池花仙依旧是那花儿的模样。
「朕这旧疾一发作,必有人帮之,还望仙君肯屈身相救……」她一边重喘着,一边加重了握着他手的力道。
「我、我要怎样做?」他却不知她是怎麽了,也不知她那自称的「朕」又为何意,「你要是病了,应当去找太上老君……」「呵呵……」她却只是笑了笑,「他必是恨透我了,不会救我的……仙君若肯救朕,朕必当好好回报仙君……」
「回报什麽的……」他微微摇了摇头,自己也不懂到底要做什麽,「你没事吧?」他看她的喘息越来越急,有些慌张。
「还望仙君不嫌弃……」她嘴上虽这样说着,但嘴角却微微翘起,露出了那淡淡的笑意。
他楞了一下,只觉得从未见过如此般的笑。很美,但又不同於各路仙君的美。
还有着那微微的狂气与傲气,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只因她这一笑,他便能安了心。
「嗯……」还未回过神来嘴唇便被她的香软所覆上,这种感觉,无比奇妙。
「噢!」可随即身後池塘中传来的阵阵惊呼让他有些窘迫。
这是在做什麽?他不解,只觉嘴唇被她含住的感觉挺美妙。
「嗯……」好舒服,他微微闭上了眼,本有些挣扎的手也在她的掌控之下放松了下来。
「他们这是?」池塘里又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疑问与惊呼,「那魔物要对水华做什麽?」
她似乎被花仙们的吵闹弄得有些烦躁,一把拉起了他,离去了。
「水华!」花仙们尖叫着。
他回头望了望荷花池,他只是没想到,这是他最後一次见到他们。
「仙君……」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被她又拉在怀里,「朕的幽精开始肆虐在身,无法控制,还望仙君能够助朕暂压制了那肆虐的魂。」「制御幽精?!」他知道幽精为三魂之一,若不制御,後患无穷。
可这後患是何,单从那些许的字眼他是无法理解的。要怎样解决,他也是不明白的。如今,他只知自己去配合她便是了。
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将他搂紧了些。他此时才发现自己身上什麽也没穿,完全地裸露在她的面前。脸,刷的红了。
「仙君真可爱。」她还是努力露出了那笑容,手滑落在了他的腰臀上。
「你,要做什麽?」他咽了口唾沫,低头轻问。
「放轻松,一切,都交给我。」她轻轻地吻住了他那因不安而颤抖的唇。
风儿吹过,仙雾在远处飘着,她脱下了她那件镶满黑水晶的袍子,露出了那微微泛着冰晶光芒的肌肤。
「啊……」不知为何,被她吻过的地方都泛起了酸麻,泛起了那玫瑰色泽。
注解幽精:三魂之一,又称人魂,生魂。幽精主灾衰,使人好色嗜欲,溺於秽乱之思,耗损精华,神气缺少,肾气不足,脾胃五脉不通,旦夕形若尸卧。控制人体性腺,性取向。
第二回初沐云雨
从未有过的燥热感,从未有过的舒服感,与在池塘中与兄弟姊妹们嬉戏时的快乐不同,这是什麽感觉?
「嗯……」与她素昧平生,她却让他初次化了人形,还感受了这不一般的快感,「我是怎麽了?」酥麻一阵又一阵地从她亲吻他的地方窜上那乳尖,一阵比一阵酥骨,一阵比一阵让他觉得销魂。
「仙君别担心,朕会与仙君一起共赴那是极乐世界……」她在他耳边轻声道,一把将他压倒在了那仙草之上,手,轻抚着他那白莲般的肌肤,探入了那隐秘的地方。
「噢~ 那里!」他弓起了身子,只觉得双腿之间有一种别样的舒服,「那里……」他却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啊……」只见自己胯下那粉色之物越来越粗,越来越硬,还抬起了头,一种感觉上了头,让他想捂住脸。
「这里,是感受快乐的地方……」她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膜,让他羞愧不已。
「啊……那里又怎麽……」他的身子又颤了颤,偷偷瞄着她的手又滑到了那粉色硬物的後面,揉抚了一下那冰冷且柔软的玉囊,「好、好……」依旧是无法形容这种感觉,他只觉得喘息因她的抚摸而加重,身体因她的言语而发烫。
她望着他,只觉得体内那乱窜的欲望逼迫得她快要疯了。
「仙君……」她的呻吟诱得他全身酥软,「放轻松……」脱去了所有的衣衫,那一对雪峰还因此晃动了一下。
「那里……怎麽?」他望着那对圆挺的酥胸,视线落在了那硬挺的樱桃之上,那里怎会如此之大,他不解,似乎与他的不一样,「那里怎又……」视线又滑落了下去,而她的身下也与他不同。
「呵呵~ 」见他如此,她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仙君别疑,男女,本就不一样。所以,才能行那快乐之事……」她轻声教导着,拉起了他的手,将那一对雪白的玉手放在了自己的双峰之上,「这里,比男子的更为柔软,人称‘ 温柔乡'
……」
「嗯……」当他的掌心触碰到了那硬挺的乳尖,手指陷入了那柔软中时他只觉得口中更为湿润了,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得下身越发地肿胀。
「喜欢它们吗?」她一边握着他的双手,帮他揉抚起了这一对酥软,一边用那魅惑的眼神勾挑着他的耐性。
「我……」他却不知作何感想,但这样摸着,的确很舒服,想了想,还是答曰,「喜欢……」说罢,又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嗯啊……」她微微张口,吐出了那欢愉的气息,下身早已湿润无比,「仙君,朕欲要你……」
「要……我?」他有些不解,她到底要怎样要了他。
他仰视着她,青丝散落在胸前,沿着小腹滑落在了腿间,些许几根还碰到了他那坚挺的粉色硬物上。他只觉得那肿胀的地方从舒服变得有些难受,似乎总是缺少了什麽似的。
「嗯……」有点急躁地扭了扭身子,他只觉得口中越来越干渴,「好难受……」
「呵呵……」她俯视着他,微微降低了身子,让自己的蜜唇刚刚碰着他那未经过人事的私处上,轻轻地摆动了一下胯,研磨起了那稚嫩的顶端。
「啊……」他蹙眉惊呼,从未有过的感觉瞬间将他包裹了,「好舒服……」只觉得自己已被那欲火给焚烧了,全身热浪滚滚。
「仙君的第一次,朕要了。」她一边说道,一边慢慢往下坐去。
「啊、啊啊……」他看着自己的硬挺没入了她那湿润的蜜口之中,有些惊慌,但更多的是那爽快感。
「噢……」她仰头轻哼,「仙君之物果然并非凡物……」轻声赞道,并用力用那蜜唇吮吸亲吻了一下他那粉色的可爱之物。
「天啊……好紧!啊~ 」还未呼完便觉得越来越紧,那湿滑的内壁明明就是那麽地柔软,可後面可怎麽感觉到还有一股硬硬的感觉,用力挤压着他,让他很是疼痛,「轻点……」
「放轻松……一会儿就舒服了……」她微微蹙眉,忍耐着,不愿将初经人事的他给弄得更疼,但她实在是想驰骋在他身上。
「你很难受吗?」他见她额上都冒了汗,眉头紧锁着,自己虽说也很疼,难道她也疼的?不禁心想。
但她却摇了摇头,俯身下来,轻吻了一下他的唇。渐渐的,在她的爱抚之下,他全身放松了些,而她,则慢慢地挪动在他的身上。
「嗯……」他双手放在胸前,抵着她的肩,感受着她那一下又一下的吞吐,疼痛渐渐消去,更多的是那快乐,不知为何,他很想发出那欢语。
不知何时开始,他只觉得她体内的那通道越来越滑,而伴随着的更是那因抽插而发出的扑哧声更让他觉得全身燥热。
「好舒服……嗯啊……」他只觉得自己的双眼都朦胧了,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那滚烫的蜜水沿着他的硬挺,滑落到了自己那冰冷的玉囊上,还滑向了那後面更为羞涩的地带,她的双乳磨蹭着他的胸膛,小腹更是紧贴着他的腰间敏感,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陷入了那蜜糖之中似的。
「仙君……嗯……」她渐渐地有些狂躁,似乎是那抵抗被制御的幽精在疯狂,「好热啊……」坐起了身子,前後摇摆了起来,那蜜汁也因此四溅了开来。
「啊啊啊啊……」他摇着头,只觉得要被绞断了似的,隐约看见自己的龙根出没在那不断收紧的蜜口里,被包裹的感觉让他欲生欲死,「快、快停下,我不行了!」也不知是怎麽了,只觉得有一股欲望在不停地往那被吮吸的地方冲去,他觉得意识在渐渐地脱离他。
「仙君……射出来……将那名贵的精华射来朕的体内……唯有那浓白的精华能制御朕……啊~ 好舒服~ 又胀大了……」她上下吞吐了起来,不断压榨着这根粉色的硬物,「嗯~ 嗯~ 」
「天啊!太疯狂了!」他整个人也都痴狂了,双手抓住了她的娇臀,用力地将自己的硬物往那蜜穴里刺去,就像是打桩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撞入了那里面,「啊~ 嗯啊~ 太舒服了……太舒服……要不行了……不行了!」汗水浸湿了他的发,他疯狂地摇着头,用尽全力将自己的稚嫩硬挺挤入那蜜道之中,「噢……」一声低吼,只觉得有一股滚烫的玩意儿从自己的体内喷发了出来,那粉色的硬物一胀一胀的,感觉像是胀满了那蜜道一般。
「仙君……」她匍匐在他身上,感受着那浓浓的精华,什麽良药都比不过那仙子的初精来得疗效好,全身颤抖了,一个哆嗦,下身也喷涌出了那浓浓的蜜液。
「好烫~ 」他微微蹙眉,全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这到底是什麽……太美好……」他已不知,自己已脱离了那仙道,踏上了那不归路。
第三回是否悔?是否恨?
乌黑的金砖上是那赤色的木柱,上面雕刻着那一朵又一朵美丽的莲花,还用金子贴面。奢华的宫殿被那百里荷花池所包围,仙雾让这座宫殿显得虚幻、飘渺。
在这魔界之中,这里怕是唯一的净地。
身着藕色长袍的宫侍们手持镂空葡萄纹香炉碎步走向了这所仙殿,所有人都不敢抬头,总是默默垂首。不知这有多少人,不,应该是有多少恶魔才见过这孤零零悬挂在门前的牌匾。上面的「仙蕖殿」三个金字,完全就如摆设一般,陈设在那蓝色的牌匾中。
「参见仙君。」为首的宫侍首领走向了那内殿,给正坐在梳妆台前漫不经心修饰着指甲的人请了个安,「仙君万福。」
「嗯。」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今日是仙君光临魔界第整整四百九十年,魔姬陛下在百花园为殿下设宴,请殿下一会儿过去。」那宫侍首领默默地说道,他似乎有些不愿来做这工作。
「来了四百九十年了啊……」他微微抬头,面无喜色地呢喃道,回头看着那宫侍,「那有什麽好庆祝的?就因我来了这麽长时间了?」那宫侍似乎早已知道他会是如此反应,但面色依旧难堪。
「当年救了她,她却将我' 请' 来了这里如此多年……」他放下了那磨石。
「咯!」的一声,让所有人都颤了颤。
「她就是这麽招待客人的啊……」他轻叹,这麽多年了,别说回仙界,他就连这魔界的皇宫大门都没出去过。
他有时在恨,恨自己当年的无知,当年的单纯,蠢到了极点……竟然为了这麽一个魔物,毁了自己的仙途。但,有时却又像是看开了似的,见了她,又恨不起来。从始至终,她永远都是微笑着对他,将最好的给他,让他成为了这魔界後宫中权力最高的「客人」。
他还记得当年在仙界里,与她初次云雨後,自己被诸仙训斥,就连那观音菩萨,也剥去了他将来升作莲花座的资格。他哭了许久,可她却没有因仙人们的怒斥而离去,只是静静地守在他的身边。
「朕……我叫紫韵。」待他流干了眼泪,她说的第一句话,「他们唤你水华,我也能这样叫你吗?」
他只觉得心中有无数的气,可看着她的脸,他的气却无处可发。
「未了红尘,劫数,还未遭完呢!」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如来佛祖,突然笑着说道。
「孩子,跟她去吧,该是什麽就是什麽,将来你若能成为菩萨的莲花座那便是你的造化,若不能,那也是天注定的。」紧跟着说话的竟是那大肚子的弥勒佛。
「许久未见了。」她先是笑着跟那二人点了点头,「水华仙君若是愿意,在下愿请他去魔界做客。」
「哈哈~ 做客做客~ 小住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好。」如来佛竟然没有说那长篇大论,只是大笑道。
「老兄你想泄露天机,也不用这样明显吧?」弥勒佛挠了挠自己的肚子笑道。
「……」他只是望着那二位佛祖,一时间心更乱了。
他不懂什麽天机,只知道打他有意识以来,就想着做那菩萨的莲花座。如今,因她而不能再走这条路了。她给了他新的快乐的同时亦给他带来了灾难。他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地思考,可这二位佛祖即使给他指点了迷津,却竟也是向着她的。
「怎样,和我走吗?」她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那笑容,灿烂得就像是那朝晨的太阳。
这是一个恶魔所拥有的笑吗?他不禁被这笑容给迷惑了,不自觉地伸出了手。
「紫姬。」此时弥勒佛唤了一声,然後向她招了招手。
她冲他笑了笑,然後松开了牵着他的手,往弥勒佛那边走了去。他只见弥勒佛与她耳语了几句,然後她又返回走向了他。
「走吧。」她再次拉起了他的手,带着他离去。
弥勒佛到底与她说了什麽,四百九十年来,他都没有主动开口问过。可他真的很好奇,但这四百九十年的磨练,让他懂得了在这宫廷中不要表现得自己太有好奇心。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她的客人,还是男宠,在这後宫之中,没有一个男人是有名分地跟着她的。她男宠无数,还有些许像他这样的「客人」,可谁都不是她的丈夫,乃至是侍郎。他算是他们中间地位高的吧?不禁自问。过去有时,她会让他帮她料理一下这後宫的事务。想到此,掰指一算,这一次的料理,竟也已料理了百年。
「殿下……」宫侍首领见他陷入了沈思,便轻声试探地开了口。
「回了紫帝,说我一会儿就去。」他轻声答道。
「诺!」那宫侍首领没想到这麽容易就让他答应了。
「紫帝……」一边让人为他梳发,一边轻喃着。
过去,他不知道她是谁,为何一个恶魔能随便出入仙界。直到随她来了这魔界,望着那黑压压跪了的一片人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这魔界阴界的帝姬,与她的哥哥紫皇一样是那传闻中的大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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